“多谢你。”她轻声道。
明焕轻笑,“谈什么谢,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春心笑起来,“认识你这么久,你说过的窝心窝子的话还真不多呢,我会牢记的。”
以前的他总是没完没了的和她斗嘴,两人明里吵来吵去,暗里的感情却越来越好,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心痛。只是一旦离开村子,两人身份相差太大,便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今日太阳正好,花园里的花也开得甚是鲜妍,明焕笑道:“你不如陪我走走吧,咱们也好久没说话了。”
“好。”她笑应着,两人沿着花园往前走。
今天的花园里热闹非凡,许多男男女女都穿插在花间,有的对着鲜花绿柳,用最美的词汇吟颂,也有些支起了古琴、古筝,对着冷风叮叮咚咚地弹着,也不知是风声还是琴声,竟有一种出奇的和谐。
花园里种植了许多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草地和高耸参天的巨木,令人流连忘返。他们沿着小径走着,两旁的玫瑰都是精心培育过的,枝条交疏,绿叶圆润,而花朵的每一扳纹理都细致美丽,一株株儿玫瑰都开的精神饱满,自信的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
看着那花,春心倍觉羡慕,她这十几年的人生过得憋屈的时候居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这花一样,真心为自己绽放一回。
正走着,突然前面过来一群人,有男有女,不过男少女多,只有明澜和常月两个男人,其余的全是女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硬塞女人谁敢要
当即有人准备好瑶琴叮叮咚咚弹了起来,还有的高歌一曲,唱的正是京中贵族间流行的曲目,只是曲子慢悠悠的好像催眠曲一样,听得人直想睡。
春心埋头苦吃,好像几百年没见粮食似地。有好菜好酒,又有音乐听,何乐而不为。所以整个酒席宴,她几乎是吃的最开心的。
黑头也吃得很开心,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他那一桌的菜几乎是他一人解决的。明琪对他还算不错,还叫他同席,看来他在敬王心中的地位不低。
觉察出有人注视,黑头终于从餐盘中抬起头。
在一众女人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春心,不是因为她长得最漂亮,而是因为光,她身上有一道光,即便站在万人中间也是显眼的。
这个臭丫头居然在这儿。他皱皱眉,随后向她投去示威的一瞥,臭丫头,离了你,小爷我也饿不死。
春心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她注意的是是红霓,让她纳闷的是她居然没被带过来相亲,反倒躲在偏远的宴桌上,一个人孤芳自赏着,似对周围的事都不甚在意。
不过,这个样子反倒更容易招人注意,就连明琪都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叮叮咚咚的曲调还在弹着,在名门小姐之间流行的曲子大都是高雅,有时候反而不如一些市井的曲子那么明快清新,听着那么顺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高官公子们大臣们,喜欢出入一些寻欢作乐的场所,一方面是因为那里的女人漂亮风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曲子好听。
明琪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笑道:“姑姑,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让小姐们挨饿弹取,未免礼数有失。”
平阳公主一想也是,对几位小姐道:“你们先归坐吧。”
“是。”几位小姐行礼退下。行为举止规规矩矩一丝不错。
明琪不禁抚了抚额头,他对这种规规矩矩,一进一退好像刻了模子的女人,实在不感兴趣。心想这多半是父皇的意思,皇家选媳一向要选个规规矩矩的,就像他原先的王妃呆板无趣,好像个木头一样。
平阳公主见说了半天话,明琪都没反应,又把矛头转向明澜,“澜儿。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明澜咧咧嘴。他之所以坐这么远。还不是为了要躲着她。
他这位姑姑最胡搅蛮缠的,一念叨起来就是神仙也会低头,父皇都拿她没辙,更何况他们这些个皇子了。
平阳公主招招手。“来,你坐过来一点。”
明澜无奈,只好换了个桌,顺手还拉着春心一起。
春心一百个不愿意,她吃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桌?
平阳公主自也看见了春心,不由问道:“这女子是谁?”
明澜笑道:“这是本王新纳的孺人。”
“倒是听说王爷纳了个孺人,是姓苏的,可是此女?”
明澜微微一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那模样却好像是默认了。
春心有些懊恼,她什么时候成了苏孺人了?
果然有她在,平阳公主也没好意思拉过女人来大肆介绍,只闲谈了几句便放人了。
明澜几乎是欢欣着坐回远处。对春心的存在大为赞叹了一番。
宴席结束,男男女女各自散去,春心却不急着走,一直拿眼盯着常月,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盯的常月很是无奈。
有她盯着也就罢了,端王也用喷火的眼睛看着她,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他实在受了了,干脆挑明了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说?”
“去见见镇国公。”春心笑得一团和气。
“好,我去。”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因为镇国公,而是她。
春心任务完成,也不再缠他,对明澜一礼,“王爷,请容小女告退。”
明澜冷哼一声,她明里是跟他来的,可从头到尾都在跟着陈冷湖,让他很觉心中不爽。冷声道:“你告辞的还真及时。”
春心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异状,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前走,很有种解脱后的快感。
她刚迈了两步,就被人狠狠拽住,明澜清冷地声音道:“本王送你。”
“不必了吧。”她虚笑,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而且今天在平阳公主面前,他也没说实话,说她是什么苏孺人。那个平城首富苏金山的女儿,苏金山女儿叫银月,她是知道的,跟她有毛的关系?说起来他还是忌讳她的身份,觉得她一个农家平民出身的女儿配不上他。
明澜不喜欢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强拽着她的手硬要往外送。两人正拉扯呢,忽然看见明琪起身向花园深处走去。
饮宴散了,大多数人都出了府门,敬王这个时候还留在府里做什么?
春心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也不想再纠葛刚才的问题,便笑道:“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明澜点点头,拽着她的手就往前走。既然挣不开,春心只能任他握着。
前面的明琪越走越快,他穿过花园走上一条小径,那里正是春心和明焕走过的地方,遍植的玫瑰花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敬王到底想干什么?
追急了几步,才看清明琪不是一人独往,他是在追一个人,前面似是个女子,身段窈窕,走得甚是急切。只是相隔太远,瞧不出那女子相貌为何。
明澜越发感兴趣,他这个大哥平日端端正正拿足姿态,何曾这般心急过?
明琪疾步追着那女子,眼见着她到了一个幽静所在。
走过小径,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的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那女子在花藤下立住身形,回头望一眼明琪,眼神深远,状似恼怒,“王爷因何跟着奴家?”
明琪一怔,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跟过来,只是见多了那些谄媚乖顺的女人,忽然有人对他不感兴趣了,反倒让他觉得新鲜,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几眼。
谁知道那女子瞧见他紧盯着不放,却显得很是慌张,转头就走,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男人就是这样,硬巴上来的一向不会多珍惜,可要是似真似假的推拒的,却让人免不了多加注意。最起码他心里会想,这女人为什么不巴着自己呢?而这么一想,就不免会留了心。尤其这女人一照面就给人深刻的印象,她长得很是漂亮,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长长的睫毛,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是那么的灵动有神。
此时她就眨着这双灵动的眸子,似嗔似怨道:“王爷,奴家问你话呢,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说着话,对他嫣然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明琪也是见多了美色的,却不知为何会被这个女子所吸引,还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却又这么迷人。
红霓这个神态是跟春心学的,春心从来都笑得爽朗大方,说话更不会扭扭捏捏,却比莺声燕语的更让人喜欢。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澜喜欢她,而不喜欢自己,还有浩然,心里装的也是她,对她根本不假辞色。
她恨她,一半是因为两人早先的恩怨,另一半却是因为男人,她在意的男人全都在意她,这让她无法忍受。而现在,为了迷倒明琪,这个高高在上的敬王,她不得不学一学她的神态,这让她更觉气闷。效果越是显著,她心中的恨意越浓。
她心中发狠,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静静站着,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她纤细的骨架,奶色的肌肤,丰盈的胸部,细细的腰肢,曲线完美的臀部,小巧的她在他面前像一只可怜的小白羊,一切一切都是这么完美,那么吸引。
看着眼前这个明媚娇俏的女子,不知为何明琪忽然升起一股冲动,想要过去抱住她,想要亲吻她,想要…
他的心里好像燃起一把火,热的他浑身不适,他吞了下口水,忽然觉得喉咙里很渴,很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扒的干干净净才罢休。
他成年之后,还从没像今日这样自制力极差,下身鼓得老高,把单薄的裤子都撑起来了,就好像裤裆里夹了根棍子,直愣愣的。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尤其是在现在,面对一个这么美貌的小姐,简直是颜面扫地。他怎么能如此没有羞耻心的欲念丛生?
他想忍却忍不住,身体里那把火越烧越旺,烧的他浑身滚烫,好像每一寸肌肤都灼热着,叫嚣着,想得到更多。
第二百章 女人**终所愿
就在这时,红霓轻舔了一下嘴唇,清澈的瞳仁里闪着湿润的微芒,那因羞涩而酡红的模样越发吸引人。
明琪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他紧紧拥着她,身体止住地战栗着,整个脸孔在她乳沟里深深埋了下去。
红霓被他顶在树上,呼哧呼哧喘气,她挣了几下,低声求饶,心里却觉得痛快之极。
什么高贵典雅,什么身份高贵,什么聪明睿智,就算他再有本事,终究抵不过她的一杯清茶。
在来这之前,那杯由丫鬟奉上的茶水可是加了料的,里面有世上最迷惑人的药物。看他这反应,就知道那个卖药的没骗她,这东西真的有叫男人失魂落魄变成狼的功效。
明琪抱着她狠狠亲着,在她脖颈吮了两口,顿觉齿舌生香,接着轻轻地一咬。
红霓痛呼一声,随后发出一种熟悉的吟叫,双股奋力攀缠了在他腰间,想与他贴近,更贴近。他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几乎要将她压进粗砺的树干里去,她能感到他粗大的下体隔着布料早已经硬邦邦在抵在她敏感的穴口,一下一下地撞击她。
他的大掌依旧毫不怜惜地揉捏着她,长舌灵巧的撬开她的嘴,吸住她的舌头细密地吮吸。他的手向上游移,抚过她柔滑的纤背,解开她脖颈的系带,将她身上的衫衣全部推到她的锁骨上。随后他膝盖狠狠一顶,将她更紧地抵在树上。
她惊叫,能感觉到抵在她身下的**愈加坚硬灼热,而自臀部和胸部传来的两股不同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做的是对是错,但既然已经这样,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这个地方是她精挑细选的,买通了府里的下人才找了这么个僻静所在。哪怕与人野合也在所不惜,她必须嫁给敬王,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个挡箭牌,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
接下来的事不忍目睹。春心很适时的用手捂住脸,心里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明琪自制力很强的,绝不会做出这么急色的事。看他面色潮红,神色有异,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只是什么药会这么厉害?
脑中忽然想起“受不了”,不由心中一惊,难道那狐族的草药已经流到了市面上吗?
她心里摸不透是怎么回事,正琢磨的时候,身边的明澜鼻腔里重重一哼。咬牙道:“这个贱人…”
他是认识红霓的。对这个在他府中住了数月。差点成了自己女人的人,自是熟悉的很。他知道她不知廉耻,却没想到不要脸到这种地方,居然在这儿勾引起他的大哥?
春心见他额头青筋直冒。不由心中感慨,男人都是这样,不管喜欢不喜欢,只要跟自己沾边的女人,都会据为己有,自己抛弃人家可以,但绝不许被戴绿帽。
她低声开玩笑,“要不要冲过去棒打他们?”
明澜摇摇头,忽的露齿一笑。“自然不用,就让他们勾搭去吧,红霓不是什么好人,这俩人臭味相投,指不定以后谁算计谁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红霓曾在他府里待过,那明琪算不算捡了他扔的破鞋呢?
这么想着,顿觉开心许多,笑着拉起春心的手,往外就走。
春心诧异,“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有人要倒霉了,关我什么事?我这不算戴了绿帽子,可是有人就备不住了。”他说着哈哈大笑,有这样的女人,还怕头顶不绿油油吗?
春心叹口气,这叫什么兄弟啊?
她从没想过红霓会和明琪有什么,明琪是人中龙凤,也是眼界极高的人,怎么会看上红霓?可这样的事偏偏发生,两人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接下来会迎娶也是意料之中的了。
两日之后传来消息,敬王和苏家订了亲。明琪向皇上请旨,要娶侍郎苏家的女儿,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许多人都打听这个苏家女儿到底是什么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像明澜这样静等着看笑话的。
虽然早有了心里准备,春心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老天未免太难为她,一步一步走的都不顺,有了明琪的庇护,以后想要叫红霓现形就更难了。
韩骄子为红霓批过命的,说她是皇后的运势,但她已经把她和明澜分开了,为什么她的运势还这么强?难道日后会登基坐殿的不是明澜,而是明琪吗?
心里颇觉不安,向明澜要了生辰八字,叫韩骄子为两位王爷批命,可算了半天都算不出个所以然。两人都是龙运,现在是此消彼长之势,说不上来最后谁能成事。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老天都说不准,看来就只能凭自己的实力了。
那天红霓对明琪下的药,她一直心有疑惑,总觉得像是受不了,可是这种药一直是被禁止的,她临走之时曾三令五申,叫天同千万别把药放出去,难道没在的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吗?
心里不放心,叫韩骄子去山上瞧瞧,可他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回来。
几日之后,南门派出去接陈秋花的人终于到了。本来只需要一两天的路,却花了半个月才赶来,让春心很是气恼。若是他们能早来些时候,又何至于事情会发展到这副田地?
来的不仅有陈秋花,根生也来了。他们在家里忙着下种,收麦子,去接的人没敢催促,等把家里那点农活干完了才来的,这么一来就耽搁了好些时间。
这都怪南门,走的时候没跟底下人说清楚,若是他说十万火急,必须马上送到,想必会来得快些吧。
人进了京,直接送到春心的宅子里。
自从在南门手里拿到地契之后,这宅子就正式成了她的了,后来又花了点钱整修了一遍,弄得很是像模像样。
陈秋花虽也算见识过富贵的,却也没见过几回这么好的宅子,很是惊叹地看了半天。在看见走进来的春心时,她的眼珠子立时瞪得老大,“你,你怎么在这儿?”
春心含笑,“这是我的宅子,我自然住这儿了。”
根生一听立刻跑过来,“好闺女,你这是富贵了,要接咱们享福吗?”
春心没那么好心,不过看他那么诚恳祈求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几人坐下来叙叙话,她问春水和春藤怎么样了?
根生说春藤去平城读书了,春水也在平城,在一家药铺里当学徒工呢。
想到以前的种种,她心里无限感慨,便对根生说他可以在这儿住些日子,若是愿意还可以把春水接过来一起住。
根生大喜,在宅子里四处看着,摸着,对这庞大的宅院有很大新鲜劲儿。
他一出去,厅里只剩下陈秋花,这正是春心求之不得的。
倒了两杯茶,笑道:“你这一路辛苦,不如坐下休息会儿。”
陈秋花和她早撕破脸,连装都不想装了,这回要不是为了看看红霓,她才不会跟着根生一起来的。
她道:“你在京里多日,可见着红霓了?听说浩然进了翰林院,他们的府现在在哪儿?”
见春心吟吟笑着瞧自己,心里微怒,道:“你放心,我不在你这儿住,要住我也住自己女儿那儿。”
看来红霓对于发生的事,一个字也没往家里说呢。春心故意轻“咦”一声,“你还不知道吗?浩然已经写了休书,把她给休了。”
陈秋花大惊,“你说什么?”
春心把客栈里红霓勾上王爷,想谋害亲夫的事说了。陈秋花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浩然捎的家书里竟半句都没提?
看她的眼神,春心就知道她不相信,冷笑道:“这样的事我骗你做何?”
浩然因为是新科的进士,不愿让人知道家丑毁了前途,才没说出去,春心也是为了顾全他,才没告官,否则就红霓所犯罪行,都够浸猪笼的了。
陈秋花心里发虚,声音也低了几分,“红霓现在怎么样了?她跟着王爷可还好?”
春心道:“她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哪个王爷能长久,早就被王爷赶出府去了。”
陈秋花“啊”了一声,她这一会儿受到的惊吓,比别人一辈子都多。
春心也很郁闷,红霓就像打不死似地,生命力比她还旺盛,而且总能绝处逢生,现在不仅成了侍郎千金,还和敬王订了亲,以后要想戳穿她的身份更难上加难了。
敬王绝不是好惹的,若知道自己的王妃不是官家千金,而是妓女的女儿,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到时候没准还会迁怒于她。
心里想着,不由叹了口气,陈秋花再问什么,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被陈秋花催问几遍,才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几日吧,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你女儿。”
陈秋花对京城一无所知,凡事还要仰仗她,在宅子里倒也老老实实的。
安抚好她和根生之后,接下来的事能不能成功,就看他们的计划了。
韩骄子,到了紧要关头,他怎么不来了?
第二百零一章 深深的思念好牵肠
夜深了,在黑夜里点一盏如豆的灯光,带一点微微的轻,单薄的柔。
墨黑的天际,偶尔有几颗星星闪烁。春心一个人,久久驻足在窗口,仰望苍茫的夜色。
告别白天的喧哗,摆脱一天的琐碎,隐藏在黑色中,本该是最宁静的时刻,可是她就是静不下心来。
韩骄子走了好几天,没有回来,没有一点消息,让她的心忐忑着无法平静。
夜的柔情,温柔的滑过脸颊,然后悄无声息的钻入心扉,就像他的手一样…
此刻,心是毫不设防的,孤独的,软弱的。往常有他陪伴的时候,根本不觉什么,哪怕是两人拌句嘴,都不像现在这样这么无所依伴,心里空空的很是难受。
以前他离开的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年,她虽然也思念,却不像现在这样,如此的牵肠挂肚。这种转变是她没想到的,现在她才知道他在她生命中印下了什么,或者曾几何时,他已经入了人她的眼,入了她的心。
幽幽叹了一声,低喃着:“韩骄子,韩骄子…”
不知站了多久,身上有些微凉,她想去披件衣服,一抓身上却不知何时已经披了一件。
她微微转头,房中忽然多了一个身影。
“是我。”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总会触动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种轻柔的穿透力,轻轻巧巧,不费周折,就把人俘虏了。
他的身影悬在半空中,月光下他衣着如雪,发黑如墨,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只是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的红晕,清秀的面庞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这个样子让他看起来很衰,好像在哪儿受了气。
看见他,春心心中的彷徨立刻舒缓了许多,那颗心也瞬间被填满了。
她走过去把他从半空中拉下来。低声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他低喃着把她揽进怀里。
她身上微凉,站在窗口处吹了许久的风,就连衣襟上都沾微微凉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其实她是在等他,就好像早就感觉到他会回来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