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打门环,拍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开门。
春心暗想,多半是师父发懒不肯出来。早在几年前那些徒弟就被他赶走了,现在道观里就他一个,而以师父懒到极点的脾性,多半是敲死都不肯开的。
韩骄子说干脆施法把门锁弄坏了进去,春心她摇头不同意,第一次登门,这般登堂入室,是对师父和祖师爷的大不敬。
他们在外面等到天快亮了,好容易等到清心道长起来撒尿,顺便把门打开了。
再次看见师父,她忽有一种想抱住他的冲动。虽然他还是那么脏,可对于她,他却是最亲近的人。
“师父。”她叫一声,忽的哽噎起来。
清心也显得很高兴,一边系着裤带,一边骂道:“你这丫头,还以为你叫狐狸精给吃了。”
一抬头看见韩骄子,不由惊叹,“呀,你还把狐狸精带回来。”
往后望去,瞧见那一个个呲牙咧嘴,怪态万千的鬼,更是惊叫连连,“你这丫头带了这么多鬼来,是要在道观里养鬼吗?”
“自然不是。”春心笑了笑,走过去揽住他的脖子,亲昵道:“师父,从今往后。我供养你好不好?”
清心使劲掰她的手,嘴里大叫着,“你这丫头想勒死我吗?”可说着话。眼角却也有些湿润,拉着她的手。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跟师父进了道观,至于韩骄子和那些鬼们则被赶到后山。
用清心的话说,那就是道家清净之地,又岂是这些鬼怪之物能入得了的?
韩骄子老大不愿,却也没办法,这道观里施了结界。鬼怪根本不能入内。他尝试着闯了一下,身上好像被针扎过一样痛。
清心道观是千年古刹,当年创建这一派的祖师爷乃是能人中的能人,他施法设立的结界。到现在还没被破解过。也幸亏昨晚韩骄子没爬墙进去,否则被弹回来肯定会摔的很惨。
清心让她住在原来的地方,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她,没见过她,可是她的房间却很奇异地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她心中惊诧。追问师父是怎么回事,清心却捋着胡子笑而不答。被她问烦了才道:“凡事都是要讲机缘的,你就当是自己与道观有缘吧。”
这老道嘴硬的跟鸭子似地,既然问不出来,也不问了。四处逛着看看自己阔别许久的道观变成什么样。
如她所预想的一样,这里断瓦残垣,似乎比上一世更破了。少不得要费些功夫,重新修整。
她又在后山查看了一下,那里一片荒芜,很明显这些年师父都没打理过,这里原来有个药园的,平常种些草药,医治一下山下的村民。
道门之地积德行善,自然是要治病救人的。师父也会些简单的医术,上一世她在的时候这个药园很兴盛的,但现在面积小了一半,种的草药也单一了。
在靠近道观的地方,她本来还建了一个饲养圈,养些鸡鸭,牛羊猪之类的,不过因为有这几年的空白,这个饲养圈也是不存在的。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可以重来,她要把这里建的更大,更好,将来总有一天会成为天下第一园。
跟韩骄子商量着画了一个规划图,她打算在西边建药园,东边建菜园和花园,种些奇花异草,尤其是从狐族带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种子,都可以在这儿种。还有南边,她觉得应该建个饲养圈,把那些鸡鸭猪羊,重新养起来。
很久以前她就曾想过,要养一种茯苓猪和茯苓鸡,喂它们吃人参茯苓,少量搭配些青菜,听说这样的猪养起来在京城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一头。
至于北边,那里是上风上水的好位置,以后可以建成宿舍,让韩骄子和西门他们住。
中间还有一块地,她打算种些稻谷、玉米、麦子等粮食,供养山上的人们吃,吃不完的也可以拿到山下卖。最好再种几棵果树,有桃树、杏树、苹果树,再种上西瓜、草莓…
一想起这些,就忍不住流口水,以后他们就有口福了。
清心道长对这些事都不管的,反正地交给她了,这座山都属道观所有,她想怎么折腾随她。但是银子,他是一两也不肯出的。
春心也没指望师父出钱,只是她身上就一百两银子,只能小打小闹的先把农场建起来,然后再慢慢扩建。
她跟韩骄子下山采买了一些工具,又从山林中伐了木头,算是把房子建了起来。
本来她就想建两间屋子,可那些鬼们都吵着要房住。你说一个鬼,又没肉身,在哪儿不能待着,住什么宿舍啊?
可这些鬼不听啊,为了安定团结考虑,最后还是盖了两排宿舍,一共二十间,两鬼住一间,有富余的留着给别的鬼住,早晚有一天他们也要招兵买马的嘛。
盖这些房子就已经把钱用的差不多了,虽然木头没花钱,但那些砖瓦什么的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除了他们用之外,还有她和师父的。
道观里让师父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这几年师父不善经营,又好赌成性,值钱东西都卖光了。没奈何,总要重新置办一些的。
好在劳动力是不花钱的,又不用管饭,只要看着他们别打架就行。
她白天睡觉,晚上带着鬼干活,只用了半个月的功夫,山上就完全变样了,大片土地都休整干净,杂草砖头都捡出来,就剩下往下播种了。
春心把那些种子都拿出来,有些适合这个季节种,有些不适合。这个时候正是秋收时节,种什么都不大来得及。不
过有种东西倒是不受时令限制的,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长,长得还特别快。
这就是受不了,狐族长老极度推荐的宝贝疙瘩,据说其效力堪比天上仙药。男人吃了男人受不了,女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她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受不了法。
试着在地里撒了些种子,这东西果然长得很快,不到几天就蹿出小苗来了。
十来天功夫,小苗就长得老高,也就一个月就结了果了。
果子不大,比核桃略小点,不能吃,要把里面的汁液挤出来,兑水喝下去。可是效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春心肯定是不会试的,叫韩骄子试,他说什么也不肯,问他为什么,他只含笑不语。
西门倒是想试试,奈何他也得喝得下去啊?一个鬼喝什么都进不了身,也产生不了效果。
这里还有个男人就是师父,不过就师父那模样,估计真要试出事来,也没女人肯将就他。
这到底找谁试药好呢?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南门,这个药让他试再合适不过。以他的本性,想必他也很乐意做这件事吧。
跟西门说了自己的主意,一想到自己哥哥被人陷害的样子,西门乐得前仰后合,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说着赶紧把人带过来。
其实春心想起南门,也是为他们兄弟俩考虑,西门已经离开村子了,也不知南门知道不知道。南门留在山上做老师,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西门,而西门不上别处也是因为他。他们兄弟两个这么些年结下的仇,也是时候该解了。老这么彼此怨恨着对方,也不是个事。
韩骄子夜里施法,只半盏茶功夫就把南门带回来了。
南门刚洗了澡,头发还*的,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在家里刚洗完澡,衣服还没穿好呢,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他连是谁都没看见,就觉身子轻轻飞起来了,再一睁开眼就到了道观,然后就看见了春心。
他本来还一脸惊吓,看见春心,惊吓顿消,立刻张嘴骂道:“你个臭丫头,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就算你春心荡漾,也不用这么急让人把我抓来。”
说完回头瞪一眼韩骄子,“你是谁?”
春心既然把他弄来,就没打算瞒他,笑道:“他叫韩骄子,是个狐狸精。”
南门一吓,“你什么时候又跟狐狸精有关系了?”
也真难为他,知道韩骄子是狐狸精,居然没大嚷大叫想要逃跑,只是多瞧了他几眼,以示稀罕。
不过这一瞧,顿时叫他很是光火,正所谓美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在山村附近一带可是远近驰名的帅哥,猛然瞧见一个比自己长得还好的,是个人都觉不待见。
他鼻子轻哼一声,表示不屑,眼睛看着春心,“你这丫头,不是和鬼在一块,就是和狐狸精是朋友,你到底还认识多少奇怪的东西?”
春心笑笑,“西门也在这儿,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南门双眼一亮,嘴上却道:“他跑这儿来做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受不了的功效
春心道:“是我叫他来的,一会儿你们见个面,有什么话想说的,我可以转达。”
南门很想嘴硬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点点头,又问春心,“你把我弄这儿来做什么?”
春心把那个果子交给他,笑道:“现在有一件宝贝,男人吃了男人受不了,女人吃了女人受不了,男女都吃了,床受不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有这种好东西?”南门迫不及待接过来,正要咬,突然想起一事,“女人呢?”
“你先吃,女人会给你找的。”她吟吟笑着,女人自然在女人待的地方,总之不是山上。
南门二话没说,就嚼起来,一边吃一边道:“味道一般,加点蜂蜜制成药丸可能口感会好点。”
春心拿着纸笔,把他说的都记下来,问道:“你这会儿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想喝水。”
韩骄子到外边瓮里舀了一瓢凉水给他,南门“咕咚咕咚”灌下去,似乎还觉得不解渴,衣服也扯了,只穿一条鼻裤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一边叫着:“好热——,好热——”
他下身鼓得老高,把单薄的裤子都撑起来了,就好像裤裆里夹了根棍子,直愣愣的。
春心脸微微一红,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南门实在受不了了,手拄着门框,一张脸红通通地,他嘶吼道:“快,你说要找女人,那女人呢?”
春心刚才就是说说,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女人呢?
南门双眼直勾勾地看她,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嘴里说着:“你骗我吗?那就拿你先垫补垫补。”
他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这么不顾体面。看来受不了的药效果然是太强了。
韩骄子在旁边叹息一声,“我就说会惹祸的,这种草根本不是凡夫俗子忍受的了的。若不医治。到不了天明就浑身血胀而亡了。”
春心瞪他一眼,这样的话他怎么不早说?
此时也顾不上别的。慌忙跑到屋外,边跑边对韩骄子道:“你拦住他,我给他找人去。”
说着一溜烟,兔子一样跑走了。
韩骄子看着南门满屋子乱转的样子,心中唏嘘不已,他之所以不肯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没什么女人。他也不是谁都行的,到时候释放不出来,难受的是自己。不过,一旦释放出来了。那就快活似神仙。
春心往山下跑,心里琢磨着找谁合适,这个时间,上哪儿找妓女去?没有妓女,普通良家妇女。又怎么能叫南门给糟蹋了?
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山下村子里,有个姓崔的寡妇。在前世,这个女人就勾三搭四的。村里有不少汉子都是她的相好,曾有一回十几个姘头碰到一起,打架打得差点没把脑袋割下来。最后还是官府出面调停才把这事解决了,也因为此,她在县衙大狱里蹲了一年多才被放出来。这女人的放浪形骸,在附近也是出了名的。
原来荒磨山下还住着一个书生,春心瞧那书生长得好,下山的时候偶尔也偷偷瞅他几眼。那书生没瞧上她,却看上了刚才监狱里放出来的崔寡妇,两人没多久就好上了,勾勾搭搭的,偷偷摸摸私会了很有一阵子。
本来村里人对她的恶行还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不少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也不好私下严惩她。可是谁想她居然勾引书生,后来那书生因为没金榜高中,羞愤难当,自以为是是受了她的勾引耽误学业,便游说族长把崔寡妇浸了猪笼。好好的一个女人,便落得活活被淹死的下场。
那是在她十九岁发生的事,现在崔寡妇的夫婿应该死了没几年,正是寂寞难耐的时候,这样的人,若是能介绍给南门就太合适了。两人一拍即合,靠南门的美色把她笼络住,以后不去勾引什么书生,没准就不会出现惨死之事。这么想来,她也算积了一件功德。
她想得很好,按着记忆去找崔寡妇家的门。
远远地看见她院子里还亮着灯呢,不由心中一喜,轻轻拍了几下门。
“谁呀?”屋里有人答音了,一个女人轻巧的脚步走来,娇声细语骂道:“死鬼,叫你早点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一打开门,看外面站着一个姑娘,不由一怔,“你是谁?”
春心看她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柳眉杏目很是标致,她可能正要睡觉,披着衣服就出来,下面只穿一个肚兜,那一身的白肉,晃花人眼。
春心猜想她多半是要约会相好,以为是相好的来了,才这么不顾体面的跑出来。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崔寡妇的胳膊。崔寡妇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春心笑道:“正是有事相求,请姐姐跟我去救个人。”
崔寡妇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由叫道:“我又不是大夫。”
“你比大夫还灵。”
她也不管她挣扎,架住她的胳膊就往往外走,救人如救火,南门若真因此有什么闪失,她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这一来一去,春心用上吃奶的劲儿,饶是如此也花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她进门时,南门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泡在冷水里,加了冰的水,冻得他牙齿咯咯吱吱抖着,那张脸却比关公都要红。
春心把崔寡妇往里一推,对她道:“这个人交给你了。”
崔寡妇满脸惊异:“交给我干吗?”
“要杀要刮都随你。”人家两人的事,难道还要她解说才能成行吗?
就在此时南门从水桶里跳出来,光溜溜的身子映入眼帘,一身的肌肤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
春心“哐”地一下,把门关上了,下面的事可不是她能旁观的了。
南门也管不了许多,一把抱住崔寡妇,伸手就脱她衣服。
崔寡妇的身体*裸露出来,白生生的肉娇嫩无比,两条腿上的皮肤细腻莹白,手摸上去就感觉了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让他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
体内的药早就把他的忍耐力给化没了,此时也不说话,把她两条腿举起来,立于床边就行起好事。她体内的层层皱褶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将他死死包裹住,又烫热如一簇冬日火焰腾腾地燃烧着他的下体,顿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奇妙滋味儿。
崔寡妇先是惊呼一声,随后被他精壮的身子一捣弄,立时欣喜若狂,恨不能死在他身下。她沾着动着就大呼小叫,脸上表*仙欲死,也极尽姿态去配合与他,两人那阳处与阴处相互凑着,竟是轻车熟路,好似走过几次的一般。那男人和女人的两件东西你凑着我,我凑着你,同时使起力来,自然倾盖如故。那么切合,那么美妙,如在梦境,飘飘欲仙。
只是两人卖力太过,把床都振动起来,屋里不断传出“噼里啪啦——”,“哐里哐当——”,还有水声的哗哗,似乎连木桶都给弄倒了。到后来整个屋子都晃动起来,好像地震一样,左右摇摆,那房顶的瓦似乎跟着那节奏颤抖起来。
春心站在外面,看着那来回晃悠的屋子,忍不住惊叹,又很有些担忧。被他们这么弄下去,这本来就造的不算结实的房子,不会塌了吧?
天上的月亮微微探出点头,似乎都被这惨烈的情状,羞得又缩回云里,大约也在恨爹娘没给生出个东西吧。
不知何时那些鬼都围了过来,对着屋里探头探脑,恨不能冲进去好好旁观一番。尤其是西门,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他没有实体,喝了药从嗓子眼里进,直接就从屁股眼里出来了,在身体里停留不了,就发挥不了实效。也只有到了此时,他才觉得做人是比做鬼要好许多的。
春心怕这些鬼围着出事,把他们都赶开了,然后问韩骄子:“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韩骄子慌忙摇头,他住的地方就在南门隔壁,受这么剧烈的震动,他能睡得着才怪了?
他道:“我怕一会儿被拍在下面。”
春心深深点头,“我也怕,若真塌了,可没钱盖了。”
两人同时叹息,但所叹的却不是一回事。
这一夜南门大发神威,宛如一只猛虎下山,他与崔寡妇狂颠了百余次,才各自泄了,如一滩烂泥睡死过去。
次日南门一出来,便高声大叫:“大爽,大爽,太爽、太爽。”
崔寡妇也从后面出来,一张脸红红,又娇又柔,完全不是昨天晚上的泼辣劲。
昨晚为了把她带到山上,手背都被她抓破了。
问她觉得怎么样,她羞涩地低下头,说了两字,“很好。”
看她对南门含情脉脉的样子,早是情根深种,一夜身心相许,似已叫她脱胎换骨了。自此之后,她便时常来山上,与南门感情极好,她对南门用情专一,就算他离开这里之后,也一心为他守节,再无越轨之行,也因为此她最终活到八十岁,终能寿终正寝。
问南门感受如何,他咂摸咂摸嘴,“就是药力太猛了,下回少放点,绝对快活似神仙。”
春心心道,谁叫你也不问,拿起来就吃。那嚼在嘴里的药效,能和冲水喝的相比吗?
第一百零九章 春心农场开张
ps:
今天两更,一个小时以后第二更,正在加紧改文。
她把他的感受都记录下来,反正除了初时觉得难受之外,其余的都爽呆呆了。实验证明,这种药完全可以推广,尤其对于促进夫妻感情大有神效。对于促进你和别人媳妇的感情神效更佳。
借着南门这兴奋劲儿,请他留在清心道观。南门爽快同意了,笑道:“反正我书院里也没几个学生,在那儿也没事可做。”
春心心想,那是你名声太坏,谁敢把孩子交到一个色男手里,都教坏了怎么办?
南门说还要在回去一趟,要收拾一下行李。
春心问:“你还有什么可收拾的?”
南门扬了扬眉,吐出一个极让人激昂的字,“钱。”
就这一个字,她的精神就来了,立刻哀求、祈求、请求、恳求,让韩骄子一定要跑一趟,那狗腿的模样恨不能亲吻他的脚趾。
韩骄子被她磨的无奈,他一个狐族王子,被她整天当丫鬟使唤,真是有损形象。
他原地转了个身就消失了,不一会儿便回来,手里拎着南门的包袱。
在南门的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他翻了个干净,他怕春心这丫头心血来潮再想起什么,干脆一锅端了。
春心一把把包袱抢过来,在里面翻了半天就找出几十两。不由心中暗叹,看来南门也不富裕,当了好几年的夫子,才攒了这么点钱。
把银子留下,其余的东西还给南门,从今天起他就是道观里的正式一员了。至于这点银子就算他交的入伙费吧。
进道观里住可以,但南门说什么也不肯出家。没奈何。只能先把他当俗家弟子看待,每天的早晚课都不需要他做,一心帮她打理农场就好。
春心弄了一块大木板。让南门写了“春心农场”几个字,立在后山入口的地方。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农场算是正式开张了。
韩骄子说既然开张,怎么也得有点响动,也不知从哪儿淘换了一挂鞭炮,在门口“噼里啪啦”放起来。巨大的响声,吓得那些大鬼小鬼们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鞭炮本来就有趋吉避邪的功用,那些鬼们哪受得了这个。都躲在屋里骂娘,韩骄子的祖宗也不知被问候了多少回。
春心在农场里踏看了一遍,这一大片地大多都休整好了,就差饲养圈了。这些活物不是她能生得出来的,这得买,但是一说“买”字,自然是要花钱。横不能让人弹脑门,就能给头猪吧?
可是就这个东西。他们还真没有。
她想了想,决定一切都从头开始,把清心道观这块福地好好利用起来。
前面的道观兼做法事,兼接待香客,卜卦看相。兼收香油,还有收妖捉鬼的老本行也重新操起来。然后用挣的钱买鸡鸭猪样,买农具,供养农场。一旦等农场建起来,就是双丰收,卖水果,卖粮,卖药,卖受不了,那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哗哗地往这儿流。
越想越觉得美,掐着腰对着山下哈哈大笑,有上山的村民看见她,都指指点点,说老疯子新收个徒弟,也是个疯子。
春心对他们呲呲牙,这都是师父平日里太不正经,才惹得这些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要想得到这些凡夫俗子的尊敬,念几句经,抓几个鬼肯定不行,他们必须得从脸面上下功夫。
她想着如何改头换面,拿着南门那十几两银子,做了几身道服,都是用的最便宜的布料,师父一件,她和韩骄子、南门一人一件。
她已经想好了,让韩骄子和南门白天在道观里帮忙,两人一个算卦,一个解签,就能把道观的门面撑起来了。然后师父在宝座上正襟危坐,只有他少开口,少点表情,就很像是个得道高人。
清心对这事倒没什么意见,有人帮他管理道观,他乐得什么事都不用管,只是他有三项必须遵从,第一,不为非作歹;第二,不做有辱祖师爷之事;第三,那些乌七嘛黑,*之事绝不能在道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