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恨不能在男子的光屁股上狠狠踹一脚。但她也知道若真这么做了,小命也玩完了。
她好容易把他哄骗至此。绝不能半途而废。强咬了咬牙,把心中的愤怒压制到零点。
银月也看见了她,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表情略显呆滞。微微偏过头躺在床上,好似一条没有生命的死鱼。
春心心中微微刺痛,更对男子恨了几分,玩弄女人,小心到了阎罗王面前把宝贝割下来给炸了,下辈子陶生做了个太监。
那男子也是极品,一入室内那一处霎时挺立起来,或者原本那就是挺立的,他一直挺着跟她说话。而此刻只不过适时地掏出来而已。
他口中道:“你先瞧瞧是不是这意思。”说着已经拽着银月的两条腿。向前一拉。把她置于自己胯前。
随后他大手开始揉捏着她的双峰,手指揪弄着红艳的草莓,另一只手探进她的下身。抚摸着那里黑幽幽的软毛。然后邪魅的手指一点点下滑,捻弄她红肿的私密。幽泉很快湿透他的手指,他两根粗长的手指顺势插进她的洞口。
他的动作极为熟练,手指旋转着,使劲将她的穴道撑开。接着移动着巨棒,在她小穴周围不断擦动,那里滑溜湿润,“噗噗”作响。
银月脸上露出一种难受的表情,像在承受着什么痛楚,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他的逗弄下,她上身不断抬起来,大腿也摇摆着企图并拢。那里是女人的敏感点,她好难受,欲望之潮不断向她袭卷。他仍用力捻弄着她的核心,它就像一颗坚硬的珍珠在他的手指下滚动。
银月难受地弓起身子,又迅速落下去。
那男子卖力的冲着,隐约可见他的臀部轻微抖动。他一边做着,双眼还会扫一下春心,很谦虚地问道:“是这样吗?你看本公子动作如何?”
春心脸红的都滴出血来了,使劲咬着唇,那里隐有些发白,羞愧、憎恨,万种情绪积聚在一起,让她很想狂奔。
听到男子询问,她闭着眼随手乱指,
“这边点。”
“那边点。”
“用力点。”

那男子也听她的指挥,当真照着她所说的做,只是似乎觉得姿势偏差,不能尽兴。后来也不完全听她的,将银月的双腿紧紧并拢,整个私密完全隐藏,紧紧夹住他,长龙狠狠地刺入不断收缩的肉口里。
他不断地戳插着,冲的她赤裸嫩白的身体剧烈摇摆,两颗白馒头一样的胸部更是荡出雪色的波浪,红樱桃在白波中跳动着,坚挺耸立。她的小脸痛苦地皱起,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动作痛苦轻吟。
在两人的卖力节奏中,水声“哗哗”,男女交接之地,旺盛的白汁随着男人的出入被带出来,将床单都喷湿了。
感觉两人之间已经到了忘我境界,春心悄悄从里面退出来,一出了门撒腿就跑,边跑边骂,“这人到底是谁,哪儿来这么个变态?”
她一路狂跑,想要跑出这宅子,想要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可是这里太大了,无论她怎么转都转不出来,到了后来自己都不知自己到了哪儿,四周许多的建筑好像都是一样的。
她跑着跑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叫道:“那个女的呢?主上要找一个女人。”
她知道这肯定是找她的,那男人做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等到发现她不见了,定会暴跳如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眼看着那些人追了过来,她只能如一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就在这时候,突然廊边一间房的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她拽进去。
她吓一跳,刚要叫,那只手掩住她嘴。
“不要叫。”一个低低地声音道。
她微微点头,抬头看那人,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他竟然是明焕,虽然还没长成那一年清心道观前的样子,但身量明显拔高了不少。
明焕见她盯着自己,不由道:“你认出我了?”
她摇摇头,反问:“你是谁?”
不是认不出,而是不想认,注定是她仇人的人,实在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明焕暴跳起来,“你个臭丫头,居然认不出我,亏我还…”他说着一个劲儿跳脚,那模样似是气愤已极。
正这时,听到外面有兵丁的脚步声,有人喊着:“在这儿吗?刚才还看见一个人影闪过。”
接着有人轻轻敲门,“三爷,三爷,您在里面吗?”
“在。”明焕答着。
“二爷那儿丢了一个丫头,三爷可看见了吗?”
明焕看了她一眼,终还是咬了咬牙道:“没有。”
外面没了声音,那些人大概是走了。
春心吁了口气,若不是他,她真的有可能被抓去当炉鼎了。
明焕皱皱眉,问她,“你招惹我二哥干什么?他最近跟一个叫玉虚真人的老道学些乱七八糟的术法,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春心白他一眼,“谁想招惹他。倒是我想问你,没事把我们拘在这宅子里做什么?”
她这么一说话,登时漏了陷,明焕咬着牙在她脖子上掐了一把,骂道:“臭丫头,你认出小爷来了,居然还敢不承认。”
春心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使劲掰着他的手,好半天才掰了条缝。她喘息道:“你变化这么大,我第一眼认不出来也正常,这还是一听你说话才听出来的。”
明焕这才松开她,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要再认不出来,干脆掐死你算了。”
春心摸着脖子,只觉一口气憋在脖颈怎么也顺不下去。
她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明焕道:“二哥要出来玩,我也跟着一起,正赶上要选什么女狐,便跟着来凑个热闹,倒没想到能见到你。”
她不由咬牙,“那个变态是你二哥?”
他点点头,随即轻笑,“要叫他知道你这么说他,他会剥了你的皮的。”
她叹气,恐怕现在他就很想剥她的皮吧。一想到这些权贵之人把她们当玩物一样,恨的牙都疼,不由恨声道:“你说,你们把我们放这儿是干什么的?”
明焕脸微微一红,似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这回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没安好心的。
二哥是正房所生,地位很高,朝中有许多大臣都以他马首是瞻,奉他为主。他的生活一向放荡不堪的,这一回出来玩,带了许多京中的放浪公子。他们从京城出来,一路游山玩水,寻欢作乐,玩了半月到了平城之地。后来听说这附近之地要举行女狐选举,二哥就很感兴趣,跟平城知府说要把参赛之地改到这里。
平城知府自然欣然愿意,还有意让自己的女儿也参加。他打得好主意,若是能攀上这位,将来那是大富大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跟府城知府说了这事,府城知府自然同意,他们这些地方小官平时哪有巴结上峰的机会,当然会做着飞上枝头升官发财的美梦。后来他把自己的侄女也给送过来。所以说这一次的选举,几乎是连续的几届中女狐身份最高的一次。除了两个平民之女,其余的都是非富即贵。
有人打听到近来二哥喜欢身材娇小,丰满的女子,便有人投其所好,把自己家的女儿养的胖些再送来。而这一回一起出游的几个公子,也有不少都是色中恶鬼,尤其是那个丞相的公子李进琪,更是个惯会玩弄女人的主。
第八十四章 小爷我不扑上去
那一日李进琪来找他,说要他一块去泡个妞来玩玩,还说这些少女都是处子,跟她们过一夜脱了童子身,也不会吃亏。
他不过十七岁,对女色一事还不怎么上心,闻言不由皱皱眉道:“你别玩火*,这些女子身份都不一般,其中还有二哥看中的,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二哥,他的脾气可不好。”
李进琪笑道:“我就跟她们玩玩而已,也不上她们,再说,二爷看中的都留起来了,那个叫银月的自是讨爷喜欢的,都放一处了。”
那会儿他也没想到其中会有春心,似乎怎么看她都不像二哥会看上的类型。她太瘦,胸也不够大,脾气还太臭。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敢跟她说的,听她问起,只道:“我不知道,这都是别人做的主,我平时都不管事的。”
春心吸了口气,“那你能告诉我,你二哥是什么人吗?”
“这个…真不能。”他低下头,不敢泄露二哥的身份。这一次做的事太荒唐,若传出去,让人知道他们兄弟做了什么,都要受重罚的。
春心磨了磨牙,又问他,“那天带你走的人是谁?”
“是我大哥。”
现在这个是二哥,上次的是大哥,刚才那些人叫他三爷,看来他排行第三了。其实他不肯说他们的身份,她也隐隐猜出一点,上一世时似乎听他那个随身侍卫叫了他一声“王爷”,这么算起来,那两位恐怕也是皇上的儿子。当今圣上有五个儿子。按年岁排,应该一个是齐王,一个是端王,他这会儿还没封王。但早晚有一天会封的。
想到那年他出现在村子里的惨样,不免心中对他有些怜惜,即便身为皇亲国戚,生活也未必能如心意的。
轻声问:“那日他把你带回去。可有…对你不利。”
“还好吧。”明焕回想这三年过得日子,虽然每天锦衣玉食的,但他依然会经常想起那个小村子,想起村西的槐树,想起在槐树上摘槐花的她。
春心也想到他临走时,都没吃上她做的槐花菜,心里更觉难受。
满怀歉意道:“那时候实在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
明焕摇摇头,“不怪你。你一家一小小农户。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这个“他们”含义颇深。
她忽的跳起脚来。“不怪?那你还撕了银票?”那可是一百两啊,他们家一年也挣不出这么多。
看她肉痛的样子,他不由笑起来。“那时候我不知自己会怎么,怕你跟我牵扯太近了。会被人利用,才故意难为你的。”
春心知道他没说谎,身为皇家人本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经常被人算计来,算计去,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计死了。
看他一身锦衣玉服,与在村子里时完全不一样,这几年应该混得还不错,没被那些亲戚们摆弄死,也没个大病小灾的。
她心中感慨,他很好,一切都很好,那就行了。
明焕也在看她,摸着下巴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她,突然道:“那天隔着帘子也没瞧清你,倒没想到三年没见,你出落的这么标致了。你那天唱得歌也好,唱得小爷我心痒难耐,倒有些喜欢你了。”
春心“呸”了他一声,几年没见,他从哪儿学了这么个流里流气的样?
明焕也不恼,嬉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泼辣的小模样,家里那些女人都没意思,见到小爷连口大气都不敢出,没意思透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那天送我衣服首饰的可是你?”
“那当然,否则你以为谁会这么好心?”
本来这回出来看那些公子们寻花问柳,觉得怪没意思的。刚巧那天在平城府衙门口看见戴着狐狸耳朵的她,顿时觉得精神头儿上来了。
那会儿他第一眼还没认出她来,只是觉得她眼熟,待看见后面的红霓,才想起这是她。心里万分感慨,竟没想到那个乡下土妮,打扮起来也挺吸引人的。只是身上衣服太差!
他越看越不顺眼,这才让人在平城最好的裁缝店和首饰店,买了一套给她送去。还有那双绣花鞋,是他亲手挑的,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在槐花树下,脱下磨破的布鞋的样子。
不过…这丫头显然没把他的心意当回事,不仅一件都没戴出来,还把他精心挑选的珠花送给了红霓。
一想到这个,心里又冒出一团火,咬牙道:“你个臭丫头,我送你的珠花呢?”
春心叹口气,“让红霓偷走了。”她把丢衣服首饰的事说了,又说红霓拿了她的东西去变卖,只留了一朵珠花。
明焕冷嗤,“这丫头还真是死性不改。”
想了想心中不禁懊恼,“这都怪我,我跟底下人说过,头上戴着珠花的女人保护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碰,没想到珠花不在你身上。那一天二哥又赞你歌唱的好,那些奴才们肯定以为他看上了你,才会把你送去。早知这样,我就直接说你的名字好了。”
他说着,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救你的,不会叫二哥糟蹋了你。”
糟蹋?这个词他用的真是太好了。春心深感同意,被当做炉鼎,用完就是药渣的女人,不是糟蹋是什么?
她问:“你有什么主意对付你二哥?”
明焕道:“我是不好和二哥当面对着干的,不过却可以想办法让你做女狐,女狐是要给狐仙上供的,必须是处子。”
又道:“事到如今,你也别怕,二哥这人没那么坏,他心机不深,不像大哥那样,他只是好玩而已,不会随意伤人的。”
春心可不认为那个变态男是什么好人,拿女人不当人看的,不是坏人,也是渣人。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也只能听明焕的了,她怕被人发现,也不敢回去住处,便暂时和他住在一起。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明焕看她浮想联翩的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着脸颇有些不悦,“你放心,就你这姿色,虽然还能入眼,但还不至于让小爷扑上去。”
春心轻笑,要不是他身份尊贵,她倒真想在他脸上掐一把,这样的他,还真有几分可爱。
明焕嘟着嘴,找别的房间睡觉去了,把这间房让给她住。
她这一天斗智斗勇,又咋惊咋喜的,也觉疲累了,躺上床就睡着了。这也是因为明焕的床太舒服了,她还从没躺过锦丝绵的床,盖过丝绒的被子。所以说做有钱人,也不是全无好处的。
在明焕这儿躲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她一惊,慌忙睁开眼,就见明焕的二哥大跨步走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袭白衣,在午后的阳光下,那一身细白肌肤微微泛着白色晕光,他身材颀长纤细,无处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若不是此刻他脸色阴沉着,隐有一丝怒火,春心一定会很欣赏他的美姿。这个二哥应该是他们兄弟三人中长得最好的,比明焕还要好看。如果现在的明焕是还没长成的竹子,那他一定是迸发着全部热情的牡丹。
尤其是现在这朵牡丹花,正用无限的,可以燎原的怒火,瞪视着她,眼中隐隐有火苗冒出,似乎随时能把这房子点着了。
明焕在后面跟着他进来,不停地小声劝道:“二哥,你别生气。”
“二哥,你消消火。”
明澜横了他一眼,“你敢藏我的人,胆儿可越来越大了。”
明焕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
两人说着话,春心也在积聚火气,师父说过,输人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输了气焰。
这两个人大清白日的,私入女子住所,知道这叫什么吗?她面色一正,高声喝道:“你们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动作很是齐刷。
明焕皱皱眉,大约嫌她嗓门太高吧。
明澜却微微挑起眉,伸手一指,“你…没穿衣服吗?”
春心低头一看,昨晚睡觉时根本没脱衣服,这算来也不是非礼了。
她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所幸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两位公子,不知公子所来何意?”
明澜冷哼一声,“你这丫头也真会躲,本公子翻遍了宅子都没找到你,原来躲到这儿来了。”
说着怒视了明焕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个丫头有关系了?”
明焕轻声道:“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她突然进来求我救她,一时心软,一时心软而已。”
明澜嗤笑,“黑心三郎也会心软?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呢。”
明焕低头不语。
春心看出来了,这肯定是明澜发现她在这儿,所以特意找来,看明焕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想必在兄弟当中,他的地位并不高。
她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冷笑道:“这位公子何必难为别人,既然被你找到,是杀是剐随便吧。只是凭公子的身份,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昏迷不醒的人下毒手吧?”
明澜好笑,“你是手无寸铁,但你没昏迷不醒啊。”
“马上。”她说着抓起桌上的茶壶往脑袋上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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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
第八十五章 当成炉鼎活活弄死
这一下敲的很重,她身子栽歪了一下,当真倒在地上。随后双眼一闭,给他来了个赤裸裸的昏倒。
明澜被她给气笑了,摩挲着下巴,“这丫头有点意思啊。”
明焕也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尴尬地点点头。
明澜又道:“这么有趣,也难怪能入得了你的眼了,只是她是被本王看中的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焕笑得更尴尬,咧嘴道:“二哥说得是,我对她没什么想法,二哥愿意把她带走就是了。”
春心躺在地上,心里这个恨啊。这个没良心的明焕,这么快就把她卖了。她自己打自己当然不可能打得太狠,这会儿躺在地上,却也没真的昏过去,心里暗自琢磨这位二爷打算把她怎么着。
正好明焕帮她问:“二哥,你打算把她怎么样?”
明澜一时也下不定决心,他忽然开始有点喜欢她了,拿她当炉鼎,确实有点可惜了。
他道:“先叫人抬去风雅涧吧。”
春心一听,立时昏倒,这回是真昏,被吓昏的。
等她再醒来,人已经在风雅涧了。
还是那间铺着白熊皮地毯的房间,她正躺在那天明澜练功时的床上,身上盖着那天他擦过身子的被子。那天她亲眼看见他喷完白色东东,顺手抓起薄被擦了擦手,这到底洗没洗?
一想到那天他和银月在这儿做的事,就忍不住心里犯恶心。难道旧事重提。她也要被当成炉鼎吗?
心里有些害怕,手脚都微微发颤着。暗道,这一回想要那么骗明澜肯定不容易了,他一旦反过味儿来,发现她什么都不懂,肯定不会饶了她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一盏灯,并不明亮。大半个屋子都黑黑的。她也不想动,静静躺在那儿,脑子里不断翻腾着想辙,想该怎么办。
突然间一侧脸,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一身的白衣,头发披散着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显得极为可怖。
她紧紧抓着被子。手指都微微泛白,此时也顾不得嫌脏了,很想叫的。尖叫出来。可是就是发不出声。饶是她见惯了鬼怪,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一位,也把她吓了一跳,只觉背脊一阵发凉。
她颤声问:“你是鬼吧?”
不是鬼怎么可能悄没声息地出现,不是鬼怎么可能有这种脸,而且她明明记得刚才她身边没人的。
这下换那个鬼吃惊了。她眼睛瞪得很大,一瞪眼,眼珠子都出来。她忙用手塞回去,转了转眼珠,问:“你怎么看得见我?”
春心叹口气。“我是茅山派弟子。”
那女鬼“腾”地跳起来,如果她有腿的话。肯定会跳起来的,而现在她这一下,说飘起来更合适些。
她紧张地看着她,“你不会收了我吧。”
春心暗道,这丫头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个单纯的女孩,她说什么她信了。若是别的鬼,恐怕早就扑过来试试她到底是不是茅山道士了。
这是她在这个宅子里见到的第一个鬼,很有些稀罕的意思。便问:“你是明澜的仇人吗?是他害死了你?”
她总觉得既然出现在这儿,多半是被他当成炉鼎给活活弄死的。
那女鬼摇了摇头,“我是王爷的侍女,从小跟着王爷,我死后也不想离开王爷,就一直跟着他了。”
春心微讶,瞧她那意思,竟像是从宫里一直跟到这里来的。
女鬼说她叫小媛,从六岁进宫当小宫女,那时就在明澜身边了。她喜欢明澜,偷偷地爱了他好久,所以才会在死后也想跟着他,不管他走到天涯海角都跟着他。
女人一旦痴恋起来,有时候是毫无原则的,她就曾见过一个女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连心都舍得挖出来,就为了给一个男人治病。后来那个男人病好了,得知她是妖怪,吓得跑到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肯见她。所以综上所述,男人无情起来也是很没良心的。对于这个小媛,恐怕高高在上的王爷早忘了她是谁了吧。
她问小媛是怎么死的,小媛摇头不肯说,只道:“王爷是个好人。”
好人会拿女人当炉鼎吗?她根本不相信,不过这会儿也不想管他是不是好人,他是好是坏也跟她无关。
她对媛说要不要给她做个法事,送她早登极乐。小媛却摇摇头,说她这样很好。
每天看着主子在这儿和别的女人做那事,也不知这好在哪儿了?春心懒得跟她这个鬼多费牙,她跟西门不同,西门是游戏人间,而她留恋人间才甘愿做鬼。所以以她忠心为主的小脑袋,根本不可能帮她逃跑的。
一人一鬼躺在床上,各自想各自的事,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春心忽然觉得有些饿了。她道:“我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