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从屋里出来,望着头顶的月光,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不知何时明焕已经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他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她叹口气,“想着做人应该怎么做?”
“做人本来就不好做。”明焕也幽幽一叹,突然问道:“我若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春心“啊”了一声,“你要走了?”
或者她脸上那喜不自禁的表情太伤人,明焕冷冷瞪了她一眼,“我走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春心摸摸自己脸,心道,有吗?对于他要走,她确实高兴多过于伤感的,至少以后不用再为为他赚生活费的事而烦恼了。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焕哼一声,“我不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瞧那方向是往柴房睡觉去了。
春心轻嗤,难道要她抱着他的腰痛哭流涕,说“求求你不要走”,他就能开心了?
他要想走,谁也拦不住,又岂是她哭两声就能拦得住的?再说了,对于一个以后会杀死她的仇人,为他做这么多,已经够对得起他了。
拍了拍手出去睡觉,全没把他说的当回事。
而这一晚明焕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就在早上,他在村口看见两个一身武装的人,就知道自己在这儿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他在这儿,父亲也肯定会派人来接他的。
只是回去之后又该如何?他真的能面对那些恨不能他死的人吗?
他不想走,不想看见那些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时日,他已经习惯这种平静的生活,春心虽然偶尔毒舌,菜也做的一般,但她对人的那颗热心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和她在一起觉得身心都是暖的,她一边说要赶他出去,一边又想尽办法为他赚生活费。她关心他也是真的,没有条件的,不图任何东西地照顾他,不像家里那些虚伪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是假意。若没有她,他在春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舒服,每天好像个大少爷一样。
叹了口气,也真亏他脸皮厚,在这里赖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脸红。
只是他要走了,这丫头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他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纠结不想回家,还是因为她不想他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
第六十二章 真的捉了奸
果然如南门所说,两三天之后根生就回来了,路上下了场大雨,他们在遇上山石崩塌,阻了路,才会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陈秋花一见他立刻欣喜若狂,那份高兴也不是装出来的,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询问这一路的状况。
根生都详细说了,两人牵着手进到屋里。刚进屋里,根生一把将陈秋花抱起,整个脸孔在她乳沟里深深埋了下去,喃喃道:“我的肉,可想死我了。”
陈秋花止不住浑身的战栗,也紧紧搂着根生的头,好让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陶醉在那一处的香滑与柔嫩里。
良久,两人松了力,陈秋花抬起头来,看着根生呆呆地说道:“我想生个你的孩子好不好?”
根生怔了怔,他已经有三个孩子,再加上红霓,就是四个,养这四个都觉勉强,若再生一两个恐怕养不起的。
可陈秋花这么问,他又不敢说“不”,只好咬牙道:“你愿意生就行。”
陈秋花欢呼一声,松开手要起身除去衣裤,却被根生阻止了,说:“别动,还是我来给你脱吧!”
说着,就按倒她,开始用牙齿咬了她旁侧的衣带。陈秋花看他一个个地咬开了下去,奇怪整个环节里他竟不曾用手一下,只是一颔首再一昂头,自己胸前便一片清凉了。
她大张着嘴,惊讶得不能出声,直到衣带都解毕了,才惊道:“你从哪儿学了这么一手。”
根生脸一红,这都是牛大传授的,说是让他回来对着媳妇露一手。
他道:“你不喜欢?”
陈秋花哪有不喜欢的道理,抱着他一顿乱啃。根生高兴,叼起她的裤带朝反向里一拉,只听“啪”的一声。裤带就无力地松弛了下去。她只轻轻一抖,裤子就滑落下来,露出光溜溜地白屁股,那深深的幽谷也一览无余。
陈秋花终于忍不住起身,兴奋地呼叫了一句,“根生!”就将上衣甩掉在了一边。
她的身体裸露出来,白生生的肉腿就在面前晃悠着。一对雪白的丰乳上下跃动如跳脱的两只兔子。
根生看得心痒。对着她的脖子又轻轻咬了下去。他这些日子在外面总觉得身上憋得慌,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等回家看见她才知道这是想她想的。他挺身朝陈秋花身上一耸,陈秋花就“啊”地叫了一声。头颅断了似的歪向一旁,双手上来搂了根生的肩膀。
根生一面动作,一面用舌头舔陈秋花耳朵,嘴里还问道:“你可是想我了?”
“我想死你了。”
根生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挽了她的双腿,手指滑进了她的下身的,那里早就一片粘湿,他的长指长趋直入,将她狭窄的甬道撑开。连根没入。其它四指紧扣抵住肥美潮湿的肉瓣,手背已粘满粘腻白液。
陈秋花欢叫着,将他的手指夹紧,大腿紧紧闭拢。手指一勾一抹,白水被带出。“噗噗”的水声响成一片。看看那一片水花正是好时候,他抵着那里开始轻轻浅浅的出入,似乎有了小猫舔水的声音,陈秋花格格地笑着说:“痒死我了,你痒死我了!”
根生也不搭话,待出入了次后,便猛地向里一个深送,陈秋花登时欢快,“嗷”地高叫一声。根生轻巧地推进,继续蜻蜓点水,接着再一个深送,就这样在女人疯狂的叫笑里不停地反复着,终于一个深送死死抵住了,屁股左转几圈,右转几圈。
陈秋花脸色潮红,一头的汗水浸湿了碎发,粘在鬓角。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已经挣脱了他的胳膊,拼命地向上弓挺着。根生顺势滑下去托起了她的腰身,之后就开始猛烈的冲撞了。
两人多日不见,自是做的尽兴方才停了动作。
陈秋花得了满足,如一团面条一样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呼着“过瘾”。那个西门虽然长得标致,可若论起卖力,还是不及她的丈夫。她心中爱极,对着根生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根生赶了几天的路,又耗尽力气,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人次日一早醒来,都神采奕奕的,手牵着手,那份甜蜜就好像一对刚刚成婚的小夫妻。
在看见春心时,陈秋花还把头高高昂起,那意思很有些没把她放在眼里。
春心心道,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若不是心虚,恐怕也不会这么装样了。这么做只不过叫她心有顾忌,不敢对根生说出她偷情的事。
她暗自咬了咬牙,心道,或者真该依西门所说的,给她弄到男人床上,看她爹还会不会爱她。
到柴房里抱柴火做饭,看着明焕今天气色很是不好,可能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的缘故,两只眼睛黑黑的,很像只大熊猫。
春心打趣道:“你这样子,可是想谁想的吗?”
明焕瞪她一眼,都是因为她,他才会精神不振。他昨晚纠结了一晚走还是不走,这个臭丫头却好像没事人似地。
春心一整天都在家里干活,也没空管他。看他不死不活的样子,很觉他是闲着没事干,要跟她似地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也不用伤情悲秋,在这儿无病呻/吟了。
到了晚上,刚一入夜西门就出现了,神神秘秘地凑到她面前,“走,跟我看戏去。”
春心奇怪,“看什么戏?”
“你跟着走就是了。”
春心刚要说话,就见红霓进了屋,一见她便道:“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跟中了邪似地,你说你刚才和谁说话了?”
春心道:“我自言自语来着。”
“你骗谁呢,我都看见好几回了。”
这些日子西门来得频繁了点,有时候天刚黑他就到了,被红霓看到也是难免的。春心早想好说辞了,道:“我就是从小喜欢自言自语,而且老觉得身边有人想跟我说话,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说起来了。”
红霓吓得惊叫起来,“你遇到鬼了?”
她点头,“就是遇到鬼了,原来缠着你的鬼现在开始缠我了。”
看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心里觉得万分痛快,甩开她跟着西门走出去。
到了外面,西门沿着小路向村西走去,她问他去哪儿,他只笑而不答。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春胜叔的家,西门穿着门缝就进去,又从里面伸出个脑袋对她招了招手。
春心心道,你是鬼能进去,我是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
伸手推了推门,那门居然是开着的。心里有些纳闷,这已经天晚了,春胜叔怎么不锁门呢?
进了院门,见正房里亮着灯,西门站在门口对她招手招的手快断了,还对她比划着叫她千万不要出声。
夜入私宅,若被人主家发现这可是要报官的。她叹了口气,朝着他的位置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若是被发现该怎么说。
窗户上露着一条缝,天渐渐暖了,家家户户都会开着点窗,她凑过去一看,鼻子好险没气歪了。
陈秋花坐在春胜的床上,屁股沉沉的一动也不动。
春胜问她,“大妹子,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陈秋花只是不说,然后突然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好像剥玉米棒子。
春胜急了,“大妹子,你要干什么?”
陈秋花还不说话,脱到后来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掀起被子钻进去。嫩藕般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抱,紧接着火热的嘴唇就吻下来。
春胜是正经人,哪见过这个,缩手缩脚也不知道该怎么着,嘴里一个劲儿劝着:“大妹子,你别这样,这以后还怎么叫我出去见人啊。”
“你别,你别…”
“啊!”
春心看到这里,不由狠狠瞪了西门一眼。陈秋花目光呆滞,一看就是被鬼怪附了身了,而这多半是他搞出来的把戏。
她跟他说过,别搞这个,要是弄出事就不好了,可他偏偏不听。最可气的是居然找的是春胜叔,这村里有名的老实人,还和她爹是叔伯兄弟,这以后还叫亲戚之间怎么走动?
心里有气,这会儿也发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肯定不能闯进去把他们撞破,但又不能看着不管。正搓着手想辙呢,突然院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春胜婶。她昨天回娘家去了,本来今天晚上不回来,但正好碰上同村的水生,他赶着车,说要把她捎回来,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她刚进门,院里黑,一时也没看清窗户底下蹲着人呢,春心怕她看见,往墙根下缩了缩。心里暗叫“糟糕”,这春胜婶也是个火辣脾气,要是看见屋里那样,一顿吵闹是免不了的。
心里着急,这会儿子春胜婶已经进屋了,一进门就喊道:“快,当家的,看我给你带回什么来了,你最爱吃的臭豆腐。”
她抱着坛子往屋里走,一进屋就看见楼在一起跟拧麻花似地两人,她大吼一声,”春胜你个杀干7]的。"手中坛子”啪嗒”掉在地上,臭豆腐汤撒的到处都是。屋里臭气熏天,熏得人鼻孔都直冒凉气。
第六十三章 色鬼附身要亲你
春心用手捂着鼻子,还忍不住探着窗缝往里看,她生怕里面再打起来。
春胜婶一脚踏过碎瓷片就奔床上去了,她手大,一把抓起床上的陈秋花,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大耳光,这一下把陈秋花给打醒了。
那只附在她身上的小鬼跑出来,她瞬间清明起来,看着眼前略有些肥胖的女人,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你这是在哪儿?你在阎罗殿。”春生婶都快气死,抓着她连撕带挘,把陈秋花的头发抓下好大一绺。
陈秋花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不能叫人白打,一把抓住春胜婶的头发,在她脸上也狠狠挠了几道。
两人越打越凶,由床上打到地上。
春胜婶当年在娘家的时候,就是有名的不吃亏,心里恨她不要脸,真是把她往死里打。
陈秋花身上还光着呢,但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她抬腿就往春生婶身上踢,一抬脚下面黝黑黑的东西露出来,两个雪白的兔子也跟着跳脱着晃出一道乳波。
这要搁别人身上肯定先顾身子再顾打架,可陈秋花当年混妓院的时候就曾光着身子跟人在庭院里打过,这会儿年纪大了更练得没羞没臊,也浑没把春胜当男人看。
春胜确实不敢看,他捂着脸蹲在床上,羞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叫着:“这都叫什么事啊?”
两人实在打得太激烈了,他在旁边劝了两句架,被春胜婶一把推开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陈秋花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太不雅,她从桌上抓起东西就往春胜婶身上扔,一边扔一边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穿,嘴里还骂道:“你个臭婆娘。自己男人不好,打我做什么?你男人把我迷晕了搬到这儿来,我还要告你们呢。”
春胜婶一听,不由回头瞪自己男人,春胜慌忙摆手,“不管关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两人又撕吧起来了。陈秋花光着脚呢。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瓷片,划了好大一个口子,脚上沾的全是臭豆腐汤,身上也臭烘烘的有点熏人。春胜婶被凳子撞上。绊了一脚摔在地上,也沾了不好臭豆腐,好在她运气好没摔在瓷片上,身上倒是没伤。
春心在外面蹲着,看见这儿越大越混乱,生似要打出人命来,不由心中暗恨。西门惹了这么大的祸,这可怎么收场好呢?
一抬脸看见西门趴在房顶上笑得直大跌,那模样别提多得意了。她心里恨极。捡起块石头对着他砸了过去。这一没砸到西门,砸到房顶发出“咚”一声脆响。
里面人听到有响动,不由喝道:“谁在外边?”
春心剜了西门一眼,心知道今天说什么也得把这事摆平了,陈秋花倒也罢了。春胜叔这么老实的人,这不是往人脑袋上扣屎盆子吗?还有春胜婶平日里对她也不错,白白让陈秋花打成这样。
她灵机一动,拿起墙头放着的一把锄头,把铁磕掉了,就留一杆柄在手上。这锄头把儿是桃木的,正好当剑用。
抬头跟西门说了几句话,西门摇摇头,很臭屁的把鼻子扬的老高。
她心道,管你同不同意,先做了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放嘴里叼着,舞着锄头把子就进了屋。
这是辟邪舞,她一边跳一边念念有词,“尊神胜驾来临,具有净心、净口神咒。谨,当读宣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随着锄头把子四处飞舞,那只刚才从陈秋花身上飞出的小鬼被她吓得滴流烂转,从窗户里就逃出去了。
屋里三人看见她都怔了怔,春胜道:“春芽,你干什么?”
春心甩开锄柄,把么指和中指捏成的圈对着口,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下丹田处,对着陈秋花喝道:“大胆鬼怪,还不速速现形。”这是紧箍咒中手印,专门对附身的鬼怪用的。
可这会儿陈秋花根本没被附身,看了她半天,“春芽你要做什么?”
“捉鬼,你是被鬼附身了。”
她对着陈秋花挤了挤眼,陈秋花却没看懂,兀自骂道:“你个臭丫头,连你也欺负我。”她匆匆忙忙的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骂。
春心两手成抱球状,两手心相对,手指向前,这是通灵术,随后手指向后一牵,这是牵引术,任你是妖魔鬼怪在三米之外都能牵过来。这个术法练到一定程度在方圆几里之外都能凑效,但以她的本事最多三米。
若是外面西门再不出现,她就该用除鬼咒术来对付他了。这丫个呸呸的王八蛋色鬼,要不给他点教训,他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西门只觉自己身子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他知道这是春心在施法,想反抗又怕惹火了她,便乖乖顺着那一牵进了陈秋花的身上。
陈秋花身子抖了一下,瞬间脸上的暴怒换成了嬉皮笑脸。她跷着兰花指在下巴上一搭,风骚地笑起来,“你们也真是的,这才多大点事就闹成这样?瞧瞧这地上,多臭啊。”
春胜婶骂道:“你个臭婆娘,不要脸的跑来钻男人被窝,还说这多大点事?”
“本来就不是事,我一个男人,跑来跟男人睡觉怎么了?”陈秋花说着过去在春胜婶脸上摸了一把,“倒是你,小娘子,瞧你长得肥嘟嘟,圆润润的,我倒更想跟你睡呢。”
她脸上的淫/荡,猥琐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屋里人都看出她不对劲儿了。春胜道:“这大妹子莫不是中邪了?”
春胜婶拍开她的手,骂道:“你神经病。”
正这时根生从外面进来,陈秋花出去的时候他没在屋里,也不知道有这事,后来红霓跟他说春心叫鬼盯上,刚跑外边去了。家里出过闹鬼的事,他不放心,这才出来找。可找了半天也不知春心上哪儿去,路过春胜家时,听见院里有吵闹声,这才进来。
一进门就瞧见陈秋花衣衫不整的在调戏春胜婶,扭着人家就要亲嘴,他怔了怔,喝道:“你干什么?”
陈秋花也不理他,抱住春胜婶在人脸上就亲了一口,接着撕吧人家的衣服,“来吧,来吧,跟小爷我快活一会儿。”
春心见西门闹成这样,心里很觉好笑,这一回也算给了陈秋花教训,见好就收吧。否则还不定这色鬼,能干出什么事呢。
她扥下压在舌头底下的黄纸符,往陈秋花额头上一贴,口中念道:“北帝赐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伏者,押返丰都城。急急如律令。”伸指在她额上轻轻一点,随后大喝一声,“还不速速退去——”
西门只觉身体被什么狠狠推了一把,紧接着飞着就从陈秋花身体里撞出来。他抚了抚胸口,骂道:“臭丫,头你玩真的。”
春心没理他,就这会儿陈秋花已经像根面条一样软榻下去。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也不知她在干什么,见陈秋花倒地,根生忙过去扶住了,叫了几声,她根本不动。
他不由问:“这是怎么了?”
春心道:“没事,体力透支过多,昏了过去。”
她过去伸指在她人中掐了一把,半刻后陈秋花就幽幽醒转过来,一睁眼就问:“我这是在哪儿?”
根生欢喜,叫道:“醒了,醒了。”
他问她发生什么事,陈秋花也说不清,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上每个骨头节都是疼的。
根生又问春胜婶,她道:“我就是瞧见她光着身子,和我男人一起在床上。”
春胜叔忙道:“这跟我无关啊,我正要睡觉呢,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大妹子,便问她有什么事,可谁想这一进屋就脱衣服,吓得我腿都软了。”
春胜婶也知道他男人老实,不会说瞎话的,拿眼睛看着陈秋花。
陈秋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除了跟人打架还有点印象外,其余的都不知道了。
春心心想,这事若不由她澄清便没完没了,便说:“我是见娘一个人出来,觉得不对劲,就在后面跟着,结果发现她被鬼附身了,这才出来救人。”
众人听明白怎么回事,一场风波这才消弭了。
可是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虽然说是有鬼作祟,但出了这等丑事,搁谁心里都觉膈应。尤其是春生,自个儿媳妇都被人看光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别提多不是滋味儿。
跟春胜和他媳妇道了歉,根生扶着陈秋花回家。路上的时候,他问春心从哪儿学的道术,春心便说上回抓妖跟天一道长学的,就传了一点简单的给她。
根生叹口气,打心眼里感激她,今天若不是她,恐怕他和陈秋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陈秋花也自觉没脸,回到家倒头便睡,连着好几天也不敢出门。那一晚发生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难免有闲言闲语传出去。她怕丢人,也是因为脚上有伤,连屋都不出了,天天窝在被窝里。
第六十四章 原来他怕的是鬼
自这天之后,有好几天根生也不好意思出门,该下种的时候,也不到地里去了,直拖了三五天过去才勉强出了门,也是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在村里见到春胜,两人只是点点头,连句话都没说。
春胜也不敢到她家里来了,往常没过几天就过来坐坐,现在怕见着尴尬,又怕自个儿媳妇知道了吃醋。两家子走动的明显比先前生疏了许多,只是看见春心时,才会跟她聊两句,其余的连春水和春藤都不怎么说话了。
陈秋花伤好后出来明显比以前消停了不少,再也不在家里挑事了,看见春心都躲着走。
少了她一天到晚指桑骂槐,春心日子也舒坦不少,她心里虽恨西门捣乱,但也有些感激他,若不是他,恐怕她还没这勇气弄这么一场,出口恶气呢。
这天一早做完饭,就给韩骄子送了一些,这个狐狸精现在懒的都生蛆了,一日三餐得有两顿让她送去。根生收了他的钱,包他伙食,每天送饭成了她的必备工作了。
她问过他,“你一个狐狸不是要修仙吗?干什么一天到晚按顿吃?”
韩骄子摸着脸,“这得养颜,你不知道妖怪也要保持体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