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霸道的侵犯,让花芸不安的扭动起来,想要逃离。
“该死。”低咒着,湿滑的吻离开花芸红肿的樱唇一路下滑,烙上属于他段戎轩的痕迹。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挣扎只会让她加剧的沦陷?
“放开我…”开口的话,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无力的可笑,难得一见的脆弱,让伏在她身上的段戎轩动作一顿,金色的眼眸因花芸的这句话猛然一缩,喉头一动,俯下身,动作骤然的加重。
如火炙热的身体紧紧的帖服着她,滚烫的热度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双手推拒着有力的肩膀,才发现他们的力量悬殊如此之大,任凭她用尽全力也动不了他分毫。
身上衣料一紧,嘶啦一下,破裂成片,汗水被冷风扫过,泛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凝脂般的肌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段戎轩…够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花芸惊恐的叫着,无力的嗓音夹杂着哭腔,只让他的侵犯更加的猛烈,她颤抖如同风中残花。
第十七章 出乎意料
耳边是平稳的呼吸,身上环着有力的臂膀,直到此时,花芸依旧不敢相信,一切就这样突然结束了。
在最重要的关头,段戎轩竟突然倒头睡下,没有一点的预兆,沉入梦乡。
僵硬的手指在空中伸缩着,可以清晰的感受都关节僵硬的咔咔声,碰了碰段戎轩的脸颊。他果然没有一点反应,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拎开段戎轩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脸,真的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
花芸在床上试探段戎轩的反应,而房间的一角昏暗的阴影中,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角落里急得跳脚,小姑奶奶,你倒是快点走啊,磨蹭什么呢?
终于,花芸下地穿上了衣服,小狗刚刚露出欣喜的表情,下一秒钟花芸的动作再次让它彻底无语,她、她又在干什么?
就看着花芸借着月光在段戎轩的身上摸来摸去,在她摸出一个金属钥匙之后,开心的放在自己的唇边重重的吻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小狗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段戎轩的身上什么时候有钥匙了?
不解,急急的隐了身形跟了过去。
一人一狗离开,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还在沉睡的段戎轩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像慢镜头一样坐起身来,犀利的眼眸毫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小狗隐身的地方,下一秒钟,人影消失。
“你…”侍女来不及惊呼,就被花芸掩住了口,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告诉我,段戎轩放晶石的地方在哪里?”
侍女眨了眨眼,指了指方向,顺着手指看去是走廊尽头无边的黑暗。花芸一笑:“好的,别告诉袁缘。”说完,轻声跑开。
她不会去问袁缘,她不想将袁缘牵扯进来,能在这里立足培养出自己的心腹,袁缘身边的侍女一定知道那个藏着晶石的密室在哪里,说不定袁缘已经想着怎么盗出晶石了。
她一定要在袁缘之前行动,冒险一个人就够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块儿完整的石壁,没有任何的缝隙,花芸用手指四处的敲击着,要是有门总会有哪里声音不同,一下一下的敲了个遍,声音竟然都是一样的。
花芸后退两步,皱眉。怎么会这样?难道袁缘的侍女说谎?不太可能吧。
拿着钥匙想在墙上划来划去也许还有希望可以碰巧找到锁孔,没成想,钥匙刚刚碰到墙壁,整个被吸了上去,空无一物的石墙,缓缓的化开。原来整个石墙就是一个锁孔!
走了进去,整个屋子空荡荡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件装饰和家具,只在房间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衬着一块红色的细绒布,一块儿紫色的晶石闪着神秘的色彩,将整个房间带入到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当中。
没有时间想太多,花芸几步上前,伸手去拿晶石,一抓之下,轻飘飘的一手空气,什么都没有。别说晶石了,就连实物的边都没有碰到。
心中一惊,糟了,中计!
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
回头,对上的是段戎轩天使一般的笑容:“女人,你倒是好兴致啊。深更半夜来散步。”
花芸不躲也不闪,被人抓住一个现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而且这一切怎么看都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你想让我怎么死?”一笑,没有任何的惧意。
袁缘,以后你就靠自己逃离了,我、尽力了。
“想死?”段戎轩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白色的衣袍拖地好似踩在皑皑冰冷的白雪之上,冻碎了花芸的所有希望。
“没有那么简单。忤逆我的人我不会给你最仁慈的惩罚,我要让你好好的活着,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冰冷的手指搭在花芸的肩头,微微用力,手下人竟似毫无痛感的对着他轻笑。
“你果然还是自卑的可怜!”无畏的笑脸,毫不掩饰的嘲讽着段戎轩的故作强大。所有的痛与绝望全都掩藏在笑的伪装之下。
“该死的!”段戎轩大手一挥,袭向花芸,白光点点蕴藏了巨大的灵力。
静静的看着,等着灵力袭来那巨大的疼痛,眼前一花,痛楚并未产生,而是脚下一软,跌坐到大床上。她被送回了熟悉的房间。
耳边突然听到一身房门大开声,下意识的寻去,房门紧闭,未等她思索声音发自哪里,耳边又是一声惊呼:“轩帝?”
花芸精神一颤,这、是袁缘的声音。怎么回事?
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呈现在她面前。
“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去盗我的晶石,你不想活了?!”段戎轩一把拉起袁缘的衣领将她禁锢在墙上。
“轩帝,我没有!”袁缘一边挣扎一边为自己辩解着。
“没有吗?那你和她在花园见面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段戎轩!凭什么为难袁缘!花芸起身想冲到袁缘的房间说个究竟,身体连床边都没有碰到嘭的一下被弹了回来。
床的四周用灵力整个禁锢起来,就像是被罩了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子一般。
“该死的段戎轩,你放了袁缘,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奋力锤着灵力罩子的花芸,激烈的动作却因袁缘的一句话而顿住。
“没有,轩帝。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在劝她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不要想怎么伤害您。”
“她会伤害到我?”好笑的挑眉,温柔的语气让袁缘身体一颤,此时温柔的轩帝只会让她更加的害怕,谁都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一系列的事情谁都看的出来她是在千方百计的引起殿下的注意。为此,我还…”
“特意将她送到魔城的入口是吗?”段戎轩接下袁缘后面的话。
“我只是不想殿下受到伤害。”
“是吗?那很好。”段戎轩满意的放下袁缘,回头对着虚空一笑,他知道花芸那里一定可以看得很清楚,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就连每一个字都不会落下。
“花芸,你的一切都是我段戎轩的!”霸道的宣布着花芸的归属权,人已经站在了花芸床前。身体一震,呆立在床头。
傻傻的看着倔强的人扬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早已消失图像的方向,大睁的双眼不堪重负的液体早已泛滥,顺着脸颊流下,灿烂如星辰的眼眸失去了焦距空洞洞的绝望。
心口没由来的一痛,“你还…”有我两个字,在目光对上花芸怀中的东西时生生的咽下,罕见的柔情瞬间被冰冷所替代。右手凌空一抓,身影再次消失。
第十八章 隐藏真情
嘭的一下,小小的身体被重重的掼在地上,“别给我装死。”段戎轩怒喝着。一人一狗在寂静的对峙着,任由时间流逝。
“段戎轩,你做什么?!”房门猛地被人撞开,花芸冲了进来,一把将小狗抱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它,将它放在身后。怒气冲冲的瞪视着段戎轩,它是这个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每次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都是它来安慰,刚刚要不是它从绝望中带给她一丝温暖,恐怕此时,她早已成了行尸走肉。
而段戎轩竟然连她最后的一点温暖都抢走,不可原谅。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该死的女人,她的眼里就只有那只畜生吗?难道看不到他所做的一切?
“不许你伤害它!”
“它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竟然连它都不如吗?怒火肆意燃烧。
“应该说你有什么资格!它至少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温暖我,不像你一次次将我推向深渊!你根本就不是人!”为什么要对她拆穿袁缘的把戏,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血淋淋的一切。
段戎轩真的以为她是笨蛋吗?所有的一切难道她不会自己想吗?不想承认就是不想承认,为什么连让她找个理由骗自己都不行?!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相信袁缘后来蹩脚的解释了,为什么他要撕毁她的幻想?!
“我不是人!对!我当然不是你们卑微的人类,我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我是东方大陆的霸主轩帝!”谁推她到深渊了,难道眼睁睁看她一次次被人耍,还要自欺欺人的被蒙在鼓里吗?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她看清楚谁是好人谁是恶人!
“你自大的变态,活该没有人爱你!”高高在上的嘴脸,让花芸无尽的厌恶,都是他,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城堡;不是他,她怎么会遇到袁缘;不是他,她怎么会遭受恶魔的欺凌?
“爱,这种低等生物的感情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爱,什么叫爱?别对他说这个,他从小到大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存在,他从来都没有碰触过感受过。向一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人来说这个是不是太讽刺了。
“当然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你不配!你个铁石心肠的人!”高高在上,玩弄人命如草芥的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她真是对牛弹琴。
“是不屑!根本就不需要我动一根手指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捧到我面前!”他是铁石心肠吗?为什么他要忍受着她一次次的忤逆?为什么他要对她小心翼翼?这样不洁的女人,要是往日的他早就将她赏给手下的奴隶,就像当初叛逃到魔城的女人一样,生不如死。为什么他要容忍,而且不想看到她伤心?
该死的,这是为什么?!
天杀的女人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对她的不同吗?!
“暴力,你只剩下暴力来维护你岌岌可危的自尊!”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知道她想盗取他的晶石不杀了她?!杀了她,她就不会看到袁缘的无情,不会听到那些可以撕碎她心扉的话!
“就是暴力怎么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胜者为王!”敢说他暴力,他暴力的话,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安然站在她面前吗?当他得知袁缘设计这一切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仇沧的魔城,那是被仇沧下了无数结界的禁地,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神,耗损了多少的灵力才闯入。
要是还有一点灵力可以杀了仇沧,以为骄傲如他会任由仇沧还活在世间吗?将她带回已是耗尽了他的灵力。
今晚的一切,完全是想让她看清楚女人的嘴脸,明白这里只有他身边是安全的,该死的女人,以为她的故意引诱他看不出来吗?发抖、挣扎,那都是挑起他征服欲的手段,想趁着他体力耗尽的时候寻找晶石密室的钥匙吗?
笨蛋,难道不知道他的密室根本不需要钥匙吗?
一边在心底咒骂着她,一边设了一个陷阱。当异样的灵力妄想控制住他的神智时,他将计就计昏睡,同时发现了媚狐的所在。
“无耻!”
花芸不屑的眼神彻底的激怒了段戎轩:“我无耻,我就是无耻你能怎么样?!逃离我,你不要痴心妄想!”
“为什么不能?”好听的声音恰似三月的春风,在一瞬间暖暖的吹进花芸的心间,微愣的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淡蓝如海的光芒闪过,一个绝世的人儿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绝美、惑世的倾城面容在清澈如天空的淡蓝色头发的映衬下愈发的妖艳,精壮柔韧的身躯包裹在墨兰似湖的衣衫下,一双深沉如海的勾魂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浓浓的热情却在蔚蓝的海中如烈火燃烧。
“芸…”低低的一声轻唤轻轻叩击着花芸的心房,让她有一种严寒时节,春天在窗外敲击希望的悸动。
那个总在她最无助时候出现的小狗,竟然是…天哪!
“小小的媚狐也敢放肆。”这个女人真是够胆,就连狐族进献给他的媚狐也被她勾引了去。看他一会儿怎么惩罚她!
“见过轩帝。”风轻尘缓缓的福身用的竟是女子的礼节,只是这样阴柔的动作在他做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一点的突兀,美艳的惊世。
“你也敢忤逆我?”媚狐在狐族是最低等的地位,唯一的功用只有被当做礼物献给别族的人,不得不承认,媚狐是长得最美的妖,无论男女。所以,媚狐也相当于另一个称呼--妓。
风轻尘一笑,天地为之失色,他是狐族精挑细选来巴结轩帝的礼物,自然是媚狐中最出色的一个。
“还请轩帝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声音极其的好听,让所有人有春风拂面的感觉,只是如此温柔的声音却丝毫不是那种让人反感的阴柔,干净如阳光,绚烂。
“风轻尘,不要太不自量力。”什么时候他面前允许一只媚狐放肆了?
风轻尘一笑,暴怒的段戎轩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灵力一闪还没有攻击出手,猛地的被打压回身体,反而震伤了自己。惊愕间,段戎轩已经凑到他面前巨大的灵力压迫着他的神经,耳边是段戎轩冰冷的话:“你以为刚刚趁机让我昏睡真的是你的灵力无边吗?”
“你…”
“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我会让你得逞?!”大手一挥,四道铁链凭空而出锁住风轻尘,猛然将他固定在墙上。右手凌空一握,一道由灵力凝结的白色长鞭凭空出现,猛地一挥,血珠迸现,“你以为你的灵力真的可以制住我吗?!”要不是他不想伤害那个蠢到极点的女人,她会忍受自己被如此低级的媚狐侵害的耻辱?
手中的长鞭连挥,一眨眼的功夫,风轻尘蓝色的衣服上纵横交错着道道血痕。段戎轩将一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风轻尘的身上,心底不停的咒骂:该死的女人,该死!该死!
第十九章 无助轩帝
“你干什么?!”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影,让段戎轩手中的鞭子硬生生的停住,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空响,收回到手里。
“不许你伤害他!”花芸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们中间。
“不许、伤害…他?”不确定的眼神从花芸愤怒的眼眸移到风轻尘身上,金色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一只小小的媚狐,卑贱无耻!为什么要护着卑贱的媚狐?!”难道她的眼里就没有他吗?谁都比他重要是吧?
“你的眼里还有谁不卑贱?!”该死的段戎轩,以为自己是轩帝就很了不起,谁都是垃圾是吧?!
两个人,一句话所说的重点完全不在一处。高傲如段戎轩,怎么会放下身段承认自己在意的事。同样的,暴怒中的花芸,又哪来的心思细细品味他话中的含义。
“芸,快走!”风轻尘看着段戎轩右手隐隐的白光,急急的对着花芸大喊着,东方大陆谁不知道段戎轩脾气残暴、阴晴不定,花芸这样惹怒他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要死一起死。”他是她的阳光,唯一的阳光。在看到袁缘绝情的样子后,世上所有的感觉全部脱离她的身体,空洞洞的,被冰冻在绝寒之地。犹如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所,瞬间僵硬,要不是轻轻温暖的碰触,在低头的一瞬间对上它无辜的双眼。她早已沦陷在黑暗之中,不会回神。
他们将她推入黑暗,一霎那,她的世界土崩瓦解、坍塌。唯一的一道暖阳就是风轻尘,她怎么可能抛去赖以生存的阳光独自离开?
“好个要死一起死,真是情深意重!”咬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出,段戎轩面上扭曲,纯如天使般圣洁的面容霎时沦为坠落天使。一扬手一道白光袭向花芸,速度之快,还没等她反应上来,风轻尘一声闷哼已在身后响起。
惊愕,回头。一道深深的创伤出现在风轻尘的肩头,鲜红染满了碧蓝,异样的刺目。凌厉的攻击竟然绕过花芸袭向她身后的风轻尘。
“段戎轩,你这个畜生!”花芸暴呵着,扑了上去,明知道武功没有一点用处,还是选择了攻击。
“我、是…畜生?”不敢相信的反问着,金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静静的看着花芸握着钥匙无声的刺-入他的身体。
鲜血一滴一滴的下落,竟然让他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低头有些愣怔的盯着没入身体的钥匙,眼中酸楚,似有液体要从眸中泛滥,想哭却无声的笑了。钝钝的钥匙,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整个没入他的身体。
她、很恨他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沾染上淋淋的鲜红,原来他也会受伤、流血。多少年了?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血液。自从收服了东方大陆他就再也没有受过一点伤。今天竟然伤在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类身上,杀了她?沾满鲜血的手掌却无力一动。他、不想!
温热的触感让他哑然失笑,他还是会受伤的啊。
抬头,看着花芸仓皇的后退,一笑,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她眼中的戒备让他的心很痛,熟悉的无法湮灭的疼痛随着他每一次呼吸加剧。这种疼痛如此的熟悉好似很久以前被深深的刻入他的骨髓之中。
没有想到一招得手,毫无阻碍的伤了他,花芸立刻退离,等着他随后的攻击。
抬头,却看到他因为失血而渐渐苍白的唇嗫嚅着:“你痛吗?这么小的一把钥匙,有没有弄痛你…”
轰的一下,平地惊雷,炸伤了她的内心世界。
错愕的盯着他的双眼,竟有一种见到无助中给她安慰的风轻尘的感觉。纯纯的笑容,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高高在上,只有轻轻温暖如春的温柔。
“有没有弄痛你?”锲而不舍的追问,让花芸下意识的摇头。
他明显的松了口气,一笑,灿若星辰:“那就好…”修长的手指,好似白玉染血,缓缓的伸了过来,举起她的右手放在他的面前,端详着。
“这么深的印记怎么会不痛呢?”食指细细的摩挲着花芸手掌中因为大力推进钥匙而深深烙下的红印,点点的血水湿湿的在她掌心润开化进她的心里,一点白色光芒闪过,手心里的痕迹消失。
“好了,不痛了…”段戎轩笑着,像个孩子一样,猛然抬头,薄薄的泪水划过精致的脸颊,“为什么我好痛?”松开花芸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踉跄的后退,无数的咒语在脑海中闪过,却找不出一条可以医治他痛苦的咒语。
“你怎么样?”随着话语手臂被温暖的手扶住,侧目,竟是花芸关心的容颜。
微愣,“不痛了。”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竟然奇迹似地消失了,原来他的良药就是她!“女人,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
花芸惊愕的放手后退,一直退到风轻尘的身边。
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自负的家伙,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然流泪了。
晶莹的泪,划过他的脸颊,没有了往日的自大,就像一个孩子一般的脆弱,突然的让她心头不忍,心底似有什么叫嚣,让她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他。
也许他很自大很高傲,但是,对她来说除了囚禁再也没有更多实质的伤害。
她该对他如此残忍吗?那样的伤口,很痛吧。下意识的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他的一句话彻底的惊散她心中的不忍,果然,她错了。段戎轩永远是自大的家伙,只考虑自己想要,从来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她是怎么了?竟然去怜悯段戎轩。
“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段戎轩噙住花芸的眼眸,一步一步的逼近,“你没有选择,只能做我的女人。”
“不!”花芸大喊着,她不是谁的女人,她就是她自己!
“哈哈…想不到,轩帝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收服不了,需要我帮忙吗?”阴冷的气息一瞬间席卷满屋,带着地狱的气息让人遍体生寒。
“仇沧,你来找死吗?!”霍然转身,对上突然出现的仇沧,就在回身的一刹那,手指抚过伤处,伤痕血迹同时消失,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的骄傲绝不允许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
第二十章 勾心斗角
“段戎轩,千年之前的事情今天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了。”仇沧黑色的长发无风自飘,整个人如地狱的撒旦一般的邪魅。
“千年之前?”段戎轩面露讥笑,“魔帝真是好脾气,弟弟的死竟然可以隐忍千年,难怪成为魔界的霸主!”
“段戎轩!”明褒暗匾,气黑了仇沧的俊脸,红色的血眸愈发的妖艳,似血海涌动“你用一个女人毁了我的弟弟,我就要毁了你最在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