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孩子,在他的面前竟然无比的成熟,半年的时间几乎是日日对着他训练。
其实没有任何训练的方法,因为那段日子他忘记了。
现在想来就好像是用了某种方法把很多的东西灌输进他的脑子里。
紫玉曜看着薛羽祥不知道该说什么,冰玉门,他的冰玉门完全是有了薛羽祥的帮助才成立的。
若是没有薛羽祥,比说冰玉门了,就是连他都不可能存在。
报仇?
那更是遥远的空谈。
只是,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真不是多好。
“难怪你们是朋友。”紫玉曜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起身也离开。
钟婧灵他们愣愣的左右看了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哑谜打起来没完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紫玉曜。
他们到底去问谁啊?
这三个人似乎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太郁闷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对着薛羽祥说道:“三位,你们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薛羽祥抬头,摆了摆手:“影杀、影魅,你们先回房。”
“是,主子。”影杀影魅应了一声,跟着人离开。
薛羽祥想了想,起身,直接往南宫芯钰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轻轻的叩了几下房门,并没有等到里面回话,就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只有南宫芯钰,南宫照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知道我要来。”薛羽祥倒也不客气,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看着靠在窗边悠闲吃水果的南宫芯钰。
“你若是不来,就不是你的性格了。”南宫芯钰一笑,将多汁的葡萄抛入口中。
“你生气了?”薛羽祥不太确定的问着,他觉得现在的南宫芯钰比前世的林夕还有难猜。
南宫芯钰轻轻一笑,将葡萄籽吐到旁边的小盘子里。
“没有。”南宫芯钰轻轻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生气,你无非就是找了一条退路罢了。这条退路还是留给我的,我怎么会生气。”
“你在生气。”南宫芯钰越是这样说,薛羽祥知道,她确实是生气了,“我不能保证最后我可以成功。”
薛羽祥也只有面对南宫芯钰的时候才能如此坦露自己的心声,他还是害怕,怕万一夺皇位失败,也许自己就会死在里面。
他在催眠的时候给了紫玉曜一点深层的暗示,希望紫玉曜可以留在南宫芯钰的身边。
“你若是死了,还让紫玉曜出现做什么?”南宫芯钰将手中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她不敢再端着了,生怕自己一个激动不小心,就让盘子跟薛羽祥的脑袋来次亲密接触。
“你怕孤单。”薛羽祥没有笑,而是无比认真的盯着南宫芯钰,“有紫玉曜陪着你,你会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闭嘴!”南宫芯钰猛的吼了一声,让在屋外不远处没走的几个人全都听到,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
纷纷猜测小姐这是怎么了,跟薛羽祥吵起来了吗?
钟婧灵他们就想再靠近一些去听,却被南宫照一个眼神拦住:“你们想干什么?”
不怒而威的眼神立刻让所有人止步,讪笑着退回原来站立的地方,连连摆手:“什么都不干。”
南宫照看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他也很想知道小姐到底要跟薛羽祥谈什么,但是,小姐既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绝对是尊重小姐的意思。
他不会去偷听,也不会让其他人偷听到。
“你够自私的。让紫玉曜来承担你的人生,给他灌输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他的大脑受到伤害。”
南宫芯钰狠狠的瞪着薛羽祥,他的疯狂有的时候真是让她都很无语。
“我知道。”薛羽祥一笑,不甚在意的摇头,“紫玉曜如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芯钰,我只要他陪着你,代替我陪着你。”
“除了你的感受,我不会去想其他无关紧要之人的感受。”薛羽祥轻轻的笑,出尘的容貌中却是极尽的癫狂。
就好似前世那个眉眼如画的男子,总是做着一些偏执的疯狂事情。
除了这点相同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无论是叫林夕还是南宫芯钰,只有唯一!
第八十五章:够胆
“最后呢?”南宫芯钰沉默了半晌,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薛羽祥定定的注视着南宫芯钰的眼眸,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在他的注视下,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躲闪着他的目光。
慌乱的闪了闪之后,最后有意思恼怒浮现在眼底,猛的与他对视,不再躲避。
情绪流转也仅仅是一瞬,随即云淡风轻,深邃似潭,一眼让人无法望透。
“呵呵…”薛羽祥低头轻轻的笑了起来,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只是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上。
南宫芯钰并没有阻止更没有询问,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薛羽祥笑得全身颤抖。
南宫芯钰的平静,让薛羽祥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慢慢的走好,收敛起了笑意。
“死了。”薛羽祥目光一冷,薄薄的唇抿着,有着嗜血的坚硬。
轻轻的叹息,缓缓响起,说不出来是惋惜还是遗憾,有点复杂,让听的人心里一紧。
“怎么,你可惜?”薛羽祥挑眉问道,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最后的引爆,她不会想不到。
“没,既然已经死了,已经跟我没有关系。”南宫芯钰轻轻的说着,前世的过往,并没有完全的远去,却没有影响她。
只是,偶然想起的时候,有点淡淡的惆怅。
“最后一场烟火,也算盛大了。”薛羽祥轻轻的笑着,他十分满意最后的谢幕,冲天的火柱,纵然吞噬的是他,他也兴奋。
从心底里发出的兴奋。
南宫芯钰摇了摇头:“你果然是个疯子。”
“疯子?”薛羽祥挑眉笑看着南宫芯钰,轻哼一声,“最没有资格说我疯的人,就是你林夕。”
南宫芯钰莞尔一笑,伸手轻轻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着:“有谁说过我疯?”
薛羽祥好笑的摇头:“这就是你最可怕的地方。”突然的凑近南宫芯钰,脸都要贴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一个人见过你疯狂,但是,哪次你不是豪赌?”
薛羽祥一字一顿的诉说:“一次次布局,将家族势力扩张无数,哪次不是一场豪赌?”
十岁将家族中的所有秘籍倒背如流,不是因为她天赋异禀,而是挑灯夜读,将所有的休息时间压缩到了极限。
一十六岁打遍家族没有敌手,其中自己训练那是如何的残忍,无数的伤痕没有一次完全好过。
新伤叠着旧伤。
身上就没有哪天完好无伤的时候。
二十二岁横扫黑道,一次次的布局,一次次的深入险地。
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多少次在手术台上被抢救回来,脸色苍白却挺直着脊背站在风口浪尖。
血雨腥风尝遍,踏出一条荆棘血路。
进入伤害,没有了表面的刀光剑影,无形的厮杀更是让人心惊。
拿惯了刀枪的手,执起笔,面对着一串串代表着企业沉浮的数字,让她头痛不已。
依旧是惊人的毅力,愣是斩开了一条属于她的王者之路。
看数据看到吐,盯着电脑盯到双眼发花,放弃、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
最后创下了无数的辉煌将家族推上了从来没有过的巅峰,却埋下了炸弹,化为一场盛世烟花。
天地为盘,命作赌,换一场无人可及的极致之美。
极致的绚烂,极致的悲凉。
这就是林夕,疯狂的林夕。
今世,她步步为营小心安排,大胆行事,依旧是前世疯狂的延续,唯一的是多了一些顾及。
“最疯狂的人是你,而非我。”薛羽祥笑着摇头,“紫玉曜的事情,我想他自己应该知道衡量。毕竟一时的利用换来他大仇得报,这点得失他还是会算的。”
“芯钰,如今有了暄旭帝国做后盾,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吧。”薛羽祥不想再跟他分离,尤其是现在他大权在握,还有谁能威胁到他们?
听到他的话,南宫芯钰笑了起来,伸手随意的一指:“我映枫庄还需要哪个国家支持吗?”
自大又狂妄的话,从南宫芯钰的嘴里说出来,很狂,却不突兀,因为她有这个资本。
薛羽祥在意的不是南宫芯钰的狂妄更不会去怀疑她的实力,而是另外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跟我回去?”
南宫芯钰笑着扬起秀气的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回去。”
“林夕,这个世界上就你我最熟悉了,你不跟我回去,你要去哪里?”薛羽祥上前一把抓住南宫芯钰的胳膊,一时情急,抓痛了她。
无视胳膊上传来的钝痛,南宫芯钰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抱歉。”倒是薛羽祥立刻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赶忙收了手。
很自然的伸手就要去掀南宫芯钰的衣袖,想要查看她的胳膊有没有受伤。
大手却被南宫芯钰压住,薛羽祥诧异的挑眉,询问的看向南宫芯钰。
南宫芯钰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平静的吐出了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薛羽祥就跟听到了天书似的盯着南宫芯钰,好像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
半晌薛羽祥这才哈哈的大笑出声:“你跟我谈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授受不亲?”薛羽祥看南宫芯钰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怪物似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和我睡在一起多少年,你跟我男女授受不亲?”
看着激动的薛羽祥,南宫芯钰轻笑出声:“我跟照也是从小睡到大,难道就不需要避嫌了吗?”
听到这个,薛羽祥的眼眸立刻眯了起来:“你跟南宫照…”轻轻的哼了一声,咬牙,阴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杀了他。”
威胁,根本就没有对南宫芯钰造成任何影响。
如此气定神闲的南宫芯钰让薛羽祥感到深深的挫败:“你吃定我不敢动你身边的人是吧?”
“不…”南宫芯钰起身,伸手,双手搭在了薛羽祥的肩上,“我吃定你了不会让我伤心。”
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下,薛羽祥反手揽住南宫芯钰柔软的腰肢:“你很自信。”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困难,糅杂了太多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南宫芯钰只是笑,顺着薛羽祥的臂弯,趴伏在他的怀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因为速度太快,无人可以察觉。
“还习惯吗?”两个人静静的抱了很久,薛羽祥轻轻的问着。
“不太一样了。”南宫芯钰捏了捏薛羽祥身上的肌肉,同时回忆着前世的触感。
“长相不一样了,比不上南宫照。”他见到南宫照的时候,自己都惊艳了,真是没有见过那样祸国殃民的容貌。
幸亏自己对男人没有兴趣,不然的话,他自己绝对是被祸害的那一个。
“行了,别露出那种表情。”南宫芯钰拍了一下薛羽祥,警告他。
“我知道,南宫照不好惹。”薛羽祥不会蠢到去动南宫芯钰身边的人,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她身边的人,而是因为那是她的人。
她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更何况,除了在南宫芯钰身边,那些人才如此的低眉顺眼,收起了所有的锋芒,一副完全无害的模样。
当他们离开南宫芯钰的时候,在外面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强者?
烟雨楼的楼主南宫照,医谷的谷主钟婧灵,珍宝行的老板黎昱辉,淬炼门的门主段志锋,这些人随便一个足可以搅得天下变色。
哪一个又是让人小觑的人?
也就在南宫芯钰的身边才会有人性化的反应。
“你也不差。”南宫芯钰退离两步,审核的目光在薛羽祥的脸上转了转,“还好,也算是个美人。”
“算是?”薛羽祥微微的挑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现在虽然不如前世的眉眼如画,但是也绝对是飘逸出尘。
什么叫算是?
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
“别这么不服气,我对美人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是美就好了。”南宫芯钰笑了笑,轻轻的一拍薛羽祥,“走吧,出去吃饭,大家都饿了。”
“现在?”薛羽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才刚刚黄昏,他们的晚饭够早的。
“不然你以为呢?”南宫芯钰狠狠的白了薛羽祥一眼,“难不成你还以为这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可以看电视消遣吗?”
孩子气的话,让薛羽祥笑了起来。
他总算明白南宫芯钰为什么这么早吃饭了。
不吃饭,怎么消磨时光呢?
去了饭厅,一进去,南宫芯钰就笑了起来,圆圆的桌子坐满了人:“今天人够齐啊。”
南宫照起身,拉开椅子让南宫芯钰坐下。
南宫照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奇怪的看了薛羽祥一眼,他得罪薛羽祥了吗?
“尝尝我家的菜吧,很好吃。”南宫芯钰盯着桌子上的佳肴,进入到完美进食状态,其他的东西都干扰不了她。
“当然,你的品位一向极高,怎么会有错。”薛羽祥一笑,十分熟稔的说着。
只是他这句话一说完,桌边的其他人心里全都有了不同的反应,不管是如何,归根结底就一个感觉,薛羽祥要跟他们抢小姐!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直接挑衅他们映枫庄。
薛羽祥,够胆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实力!
第八十六章:才有头绪
“照少爷,来给小姐剥虾。”钟婧灵直接将一整盘虾都放到了南宫照的面前。
“小姐爱吃鱼,来,照少爷,帮小姐剔刺。”黎昱辉彭的把偌大的鱼盘子摆在南宫照附近。
南宫照在两双殷切的目光注视下一阵的无语,这两个家伙干什么呢?
“照少爷,快啊。”钟婧灵用眼神示意南宫照不要被薛羽祥比了下去。
“照少爷,别影响小姐吃饭。”黎昱辉也连连给南宫照暗示,表现,要表现啊。
咱们映枫庄的人绝对不能输给薛羽祥。
南宫照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盘菜,实在是无法理解钟婧灵和黎昱辉的“暗示”。
终于,在钟婧灵和黎昱辉眼睛快要抽筋的时候,南宫照开口了:“虾球你让我剥什么虾壳?鱼肉丁里还有鱼刺吗?”
“厄…”
两个眼角抽筋的家伙直接石化,无言的盯着那两盘无辜的菜肴。
心里腹诽不已,该死的,今天是哪个家伙下厨?
一会儿一定要找出来抽筋扒皮!
“照少爷…”
“都给我老实吃饭!”南宫照眼神一暗映枫庄里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埋头吃饭,就算心里有所不满也都不敢表现出来。
南宫照侧首,对着薛羽祥客气一笑,进退有度:“家教不严,让陛下见笑了。”
“映枫庄倒是其乐融融,我很喜欢。要住些日子好好的体会体会这种温暖。”薛羽祥直接省略了身为帝王的自称,不软不硬的接下南宫照的话。
“只要陛下可以放下国事,映枫庄应该不缺一个人的用度。”南宫照轻轻一笑,伸手,自然而然的将汤盛好,放到南宫芯钰的面前。
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就像是喝水吃饭呼吸一样的自然。
就是这样的自然,却让薛羽祥的眼中眸光闪了闪,这个南宫照,真不简单。
幸亏一开始他就知道南宫芯钰身边的人绝对没有简单的,更何况一直在她身边从小长到大的南宫照。
两个人无声的交锋,让钟婧灵等人暗中竖起大拇指,照少爷就是照少爷,果然不同凡响啊。
他们做的太刻意了,看看他们的照少爷,动作那叫一个自然,神态那叫一个正常,一举一动哪有半分炫耀的感觉。
却偏偏能把人打击的体无完肤,无一不再向薛羽祥宣告,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他和小姐之间早就形成了默契。
一顿饭吃得最舒服的恐怕就是南宫芯钰了,其他人的明争暗斗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不管饭桌上是电闪雷鸣还是刀光剑影,她吃她的。
等到南宫芯钰吃完,她的筷子刚放下,南宫照就已经起身,站在她的身边。
“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用。”说完,和南宫照一起离开。
薛羽祥并没有追出去,继续吃他的,钟婧灵等人倒是有些不太自在,闹不懂,薛羽祥到底想做什么,匆匆的吃完,几个人快步离开。
影杀和影魅自然不会没有规矩的跟薛羽祥同桌,一直站在一旁,最后桌子边只剩下紫玉曜和薛羽祥两个人。
紫玉曜放下碗筷,扔下一句:“跟我来。”之后,展开轻功迅速的离开。
薛羽祥对着影杀影魅摆摆手,自己跟了出去。
一直到了后山,确定没有人之后,紫玉曜才停下来,转身,面对着薛羽祥。
薛羽祥站在那里,看着紫玉曜,并没有说话。
紫玉曜在薛羽祥平静的目光中跪倒,行礼,而后起身。
对于紫玉曜的跪拜,薛羽祥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哪怕对方是江湖中人人感到棘手的冰玉门门主。
他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紫玉曜行动背后的目的。
紫玉曜起身,定定的凝视着薛羽祥:“感谢你让我大仇得报,无论你何种目的,这份感谢我终是要说出口的。”
“然后呢?”薛羽祥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就是我们两不相欠。”紫玉曜又恢复他冷傲的模样,眼中的犀利光芒好似冰雪铸就的长剑,直刺薛羽祥的眼底。
“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我了?”薛羽祥无奈的摇头,“她的魅力还真是大。”
不理会薛羽祥话中的讥讽或者是嘲笑,紫玉曜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字清晰的表达出他的意思:“别想动她。”
纵然是不太明白南宫芯钰和薛羽祥之间的事情,但是他看的出来,南宫芯钰并不多喜欢薛羽祥的靠近。
上下打量着紫玉曜,薛羽祥想要看破紫玉曜认真表情下掩盖的东西,可是任他如何去看,都没有结果。
只好无奈的耸肩:“紫玉曜,你现在对南宫芯钰的情感,是我悄然种下的暗示,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维护很可笑吗?”
紫玉曜本来就是他安排的一枚棋子,用来陪在南宫芯钰身边的棋子。
是为了怕她寂寞,甚至是万一自己失败,南宫芯钰会有孤单的感觉。
重重迷像都是他做出来的,怎么到了现在,紫玉曜还分不清楚呢?
他下的心理暗示在当着紫玉曜的面喊出林夕的时候,一切全都解除了,为什么紫玉曜还要对南宫芯钰有保护的欲望,那明明是属于他的情感。
“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我也不太理解,但是,我的记忆并没有错。”紫玉曜无惧的回视着薛羽祥,“我跟她相处这段时间,她是一个我想保护的人,这点绝对没有错。”
“你…”薛羽祥眼眸微眯,有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体迸发出来。
在迫人的气势中,紫玉曜平视着薛羽祥,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的他,又怎么会被薛羽祥的气势吓住。
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在月夜下的山上对视。
一个飘逸出尘,一个绝美如玉,不同的美都没有沾染世俗之气,更为相同的一点却是两人自然而然散发而出的强者霸气。
都是经历了无数的鲜血洗礼,都是踏着无数的尸骨上位。
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彼此压制住对方呢?
最后还是薛羽祥先笑了:“想不到我一时捡到的人竟然能成长如斯。”
紫玉曜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平静的看着薛羽祥,唯有气势不变,无半分妥协。
“你能阻止我再说。”薛羽祥转身,飘然而走。
紫玉曜倒是没有阻止,只是收回凌厉气势,静静的伫立于此,任由夜风吹起他的衣摆,拂乱他的长发。
他永远记得南宫芯钰的一句话,她会给他绝对的自由。
他回忆起来,自己的一身的武学全都来自薛羽祥,甚至就连后来,内力的提高也是用着他交给的方法。
寻了灵药,用了刺激穴道,甚至是逆转经脉,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的方法。
种种方式就可以看出来薛羽祥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若是其中稍有偏差,他这个所谓的棋子早就在这个世界消失。
偏偏薛羽祥赌对了,他有着强烈的恨意,为了报仇,什么他都挺了下来。
可是,武功越高,地位越高,心里越不舒服。
总有一种东西,想要去抓住,偏偏自己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直到遇到了南宫芯钰,心里的空洞慢慢的被填满,渐渐的在她身边时间越长,越安定。
很舒服。
明明是被困在她的身边,却比以前自由行走江湖时还要开心。
薛羽祥的出现让他不安,这个暄旭帝国的皇上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会破坏掉映枫庄的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映枫庄的人,要知道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是映枫庄,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
没有人路过,没有人发现,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下令留给他们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