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虽然没有大量他们的人,但是弄几个宫人来照顾一下薛羽祥的生活还不成问题。
南宫芯钰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不用,小九会生活得很好。”
厄?
南宫照不解的追了过去,看着小姐,现在在宫中行走随时可以遇到宫人侍卫,自然不方便发问。
不然的话,他真想问问小姐,什么叫九殿下会过得很好。
一个痴傻殿下会有好日子吗?
次日,南宫芯钰盛装出现在朝堂之上,朝堂上的众多大臣一个个全都别过脸去,谁都不想去看这么屈辱的一幕。
薛羽皓看着南宫芯钰,有一瞬间的出神。
她平日里从来都不用脂粉,只有在大婚的时候才见她用过,今日是第二次,想不到自此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个女人,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去拉拢她,因为她是南宫清的女儿。
说实话,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因为在她那里没有了宫中的勾心斗角。每每见到她天真的笑容,他的心也轻松不少。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是期盼与她见面的。
今日,就将是永别了吗?
正想着,宫人突然高声叫着楚晏帝国的将军到了。
一听到这个,薛羽皓立刻收敛心神,凝聚目光往殿下看了过去。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带领着楚晏的大军一路踏上他的国土,如入无人之境的直逼他的国都。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个男子身着亮银铠甲,稳稳的走入大殿。精致的铠甲服帖在他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人能把坚硬的铠甲穿得如此合身,只显霸气却无累赘感觉。
“陛下,皇后可以启程了。”来人走到大殿中央,并没有行礼,而是直直的迎视着龙位上的薛羽皓。
年轻又俊朗的面容就在阳光下肆意的张狂着,在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这样的张狂却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反感,仿佛这种张狂本就属于他,他就是那个应该睥睨天下肆意张狂之人。
眉毛轻佻,似是对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明明没有笑,唇角却在自然的上扬,仿佛是嘲弄世俗之人。
很干净的长相,偏偏一点都不文弱。
那久经沙场自然而然带出来的血煞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皇后,此去山高水远,保重。”薛羽皓转头看向南宫芯钰,莫名的,有些舍不得这个人儿离开。
纵然她不识礼法,却有着最自然的单纯。
南宫芯钰起身,身上华贵的衣裙铺展开来,好似尊贵的牡丹乍然绽放。
“皇上有心。”南宫芯钰淡淡的看了一眼薛羽皓,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可是,最先错开眼眸的却是他,摆了摆手,轻轻的说道:“去吧。”
南宫芯钰缓步走下高台,衣裙款款摇摆,拖沓到地。
殿下那楚晏将军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宫芯钰的靠近。
到了那人面前,南宫芯钰站定,望着他的眼眸,声音淡淡的说道:“走吧。”
“等一下,他是怎么回事?”银甲将军目光一转,落到了南宫照的身上,眼中似有不满。
第七十一章:有恃无恐
“他是我的人。”南宫芯钰看都没有看南宫照,直接说道,没有一丝胆怯。
银甲将军盯着南宫芯钰冷冰冰的挑眉:“从来还不知道和亲竟然会带着一个随身男子服侍。”
“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南宫芯钰微微的仰首,微微浅笑,与那个浑身煞气的男子针锋相对。
“皇后娘娘,你恐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去我楚晏帝国和亲的。”银甲将军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冷光,似乎对于南宫芯钰的回答十分不满。
“哦。”南宫芯钰点了点头,似乎这才回忆起来她的身份。
银甲将军轻哼一声,刚要说话,立刻被南宫芯钰下一句话差点气死。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银甲将军双眼大睁,狠狠的盯着南宫芯钰。
“答应你和亲的人又不是我,我能跟你走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银甲将军脸色突变。
“真不知道,你们楚晏国内没有人了吗?非要派你这么一个营养不良,面有菜色的人来打仗吗?”
众大臣沉默,心底哀嚎:“就是这个人打得他们大军落花流水啊。”
银甲将军面部扭曲,青筋暴跳。
“我告诉你,我想带什么人就带什么人,跟我和亲的家伙不是你们皇上就是王爷吧。得罪我?小心日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众大臣冷汗狂流,互用眼神询问。
“这是南宫老王爷的孙女?”
“厄…好像是吧…”
银甲将军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卡卡作响,极力克制之下才没有冲动的过去一巴掌拍死南宫芯钰。
“看什么看,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你因为你是蛤蟆啊?有本事把眼珠凸出来。”南宫芯钰毫不客气的手叉腰在那里叫嚣着。
脾气再好的人也是有忍耐限度的,银甲将军决定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望,眼前这个人太碍眼了。
看着大步踏过去的银甲将军,薛羽皓刚要开口阻止,却没有想到南宫芯钰自己就把危机化解了。
“杀了我,小心你没法交差。”南宫芯钰慢悠悠的说着,那气死不偿命的模样恨得银甲将军咬牙切齿,却又真的不能动她。
“娘娘这边请。”银甲将军微微侧身,努力的站到南宫芯钰五步之外,他怕自己靠近一步,会冲动的上去掐死她。
南宫芯钰没有任何的留恋,走了出去。
看着头都不回的南宫芯钰离开大殿,薛羽皓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点空,她怎么可以走得如此潇洒?
稳稳的步出皇宫,沓地的衣摆在身后铺染出一路的繁华,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半点受辱的模样。
在日光下是那样的泰然自若,气势,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君王。
一路上宫人侍卫都远远的避开,唯有楚晏帝国的那个银甲将军跟在一旁,见证了南宫芯钰一路的风姿。
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拧起,这个女人…
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宫中最高的高楼上,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其间,手扶着窗棂,眺望这里。
目光追随着这个尊贵的背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
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五彩衣衫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金光点点,随着她的脚步不停的跳跃,仿佛是倒映的湖水,流畅清澈。
风、乍起,吹起她的黑发,在身后轻轻的飞扬,为那尊贵平添了一份空灵之美。
这样的身姿,好像是一只即将展翅翱翔的彩凤,即将冲天而起,遨游九天。
“芯钰。”薛羽祥慢慢的勾起唇角,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那个让他魂牵梦绕之人。
轻柔晨风之中,薛羽祥用他的方式在默默的目送南宫芯钰。
不过,他知道,这不会是他们的永别,而是另一次相见的开始。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再也望不见,薛羽祥这才缓步走下高楼,左手凌空做了一个手势,告诉他身边的人,他们该行动了。
宫外,南宫芯钰踏上马车,南宫照刚要上去,立刻被银甲将军伸手拦住,眉头紧蹙:“娘娘此事恐有不妥。”
南宫芯钰回眸浅笑:“不妥吗?”
“是。”银甲将军生硬的点头。
“你们不妥关我何事?”南宫芯钰笑眯眯的给他出了一个选择题,“要么让他上来,要么,我下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威胁,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
“娘娘,不怕暄旭帝国毁在娘娘手中吗?”银甲将军的一句话,让旁边暄旭帝国的官员大惊失色,生怕一个不对,就又挑起两国纷争。
南宫芯钰目光一转,看向那些从宫里跟出来的百官,以及黄伞盖之下的那个人影,微微浅笑:“我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是非不分呢?”
银甲将军微微眯起眼眸,这个女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好男儿就该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纵然战死沙场也是马革裹尸悲壮还。一国安危,推到一个女人身上,这样的帝国,还能称之为国?”南宫芯钰可不管银甲将军的脸色,说的铿锵有力,面露讥笑。
“将军真是爱说笑!”南宫芯钰大笑一声,陡然拔高声音,“自我父亲亡故,暄旭帝国早已灭亡!”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从南宫芯钰的嘴里说出来,愣是没有人敢反驳。
旁边百姓更是在听到此话之后,面露悲切。
想到当日有南宫家一门忠烈镇守暄旭帝国,可曾有过如此屈辱之日?
如今,南宫一门可是为了暄旭帝国耗尽一切,就连没有武功的南宫芯钰,最后也都踏上了和亲之路。
只为了暄旭帝国的安危。
远处,薛羽皓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南宫芯钰的那句话无异于一支利剑直接刺透他的心脏。
南宫芯钰冷冷一笑,转眸看向银甲将军,下令:“让开。”
出口的声音竟然让人无法抗拒,等到银甲将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让开,南宫照早就上了马车。
心中狠狠的咒骂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命令。
扯过自己的坐骑,飞身上马来掩饰刚才的失态,大手一挥,大军前行。
“陛下,稍后会归还易将军的尸首。”最后抛下一句,银甲将军催马跟在南宫芯钰的马车一侧。
楚晏帝国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带着十五城以及和亲的皇后,等于是在暄旭帝国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看着远走的楚晏大军,薛羽皓脑海之中一直在回响着刚才南宫芯钰的模样。
那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人,就在刚才好像是一颗大放异彩的夜明珠。
往日里都是宝珠蒙尘,直到刚才,才在世人面前展现她的美丽。
微微的握紧了拳,薛羽皓深吸一口气,盯着楚晏大军的眼眸微微的变冷,有杀意浮动。
因为是大队人马,走的速度自然无法跟行军一样,几个时辰之后,马车的门打开,南宫照看了一眼银甲将军,吩咐道:“我家小姐饿了。”
吩咐,没错就是吩咐。
主子对奴才似的,不容置疑的吩咐。
银甲将军脸色一变,生压下心头怒火:“还不到午时。”意思很明显,不到吃饭的点儿,吃什么饭。
一见自家将军阴沉脸色,旁边的兵将全都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一下,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他们将军领兵打仗那绝对是天下无敌,同样的,脾气也是天下无敌的暴躁。
心里小小的幸灾乐祸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惹他们的将军,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南宫照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老神在在的开口,依旧是居高临下的语气,同样是命令的口吻:“小姐饿了。”
手中的缰绳猛的被握紧,胯下战马不舒服的甩了甩脖颈,前蹄嗒嗒的踏了几下,不明白自己的主人这是怎么了。
银甲将军没有理会身下的坐骑,而是半眯着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照。
南宫照看了一眼银甲将军,突然转身进了马车。
银甲将军心里一喜,哼,他就知道,只要他不妥协,里面那个嚣张的女人也没有办法。
刚才还敢用吩咐的语气跟他说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手一摆,得意的下令:“启程。”
旁边的士兵好奇的瞅了自己的将军一眼,将军在得意什么?
大军刚要行动,马车的车门打开,南宫照再次出现。
“你…”又要做什么?
后面话还没有说,就见纤纤素指搭在了南宫照的手上,南宫芯钰步出马车。
“娘娘,你要做什么?”银甲将军立刻拦住要下马车的南宫芯钰,别告诉他,她想逃跑。
南宫芯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一眼银甲将军:“吃饭。”
“吃、吃饭?”银甲将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有这样的人吗?
明明等同于阶下囚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有什么问题?”南宫芯钰淡淡的扫了两眼银甲将军,微微的歪着头挑眉,吊儿郎当的问着,“难不成,你喜欢拖具尸体回去和亲,还是饿死的?”
银甲将军一头黑线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站在马车上双手抱胸的华服女子,眉梢抽搐了两下。
“娘娘请回马车。”咬牙,一字一字生硬挤出。
南宫芯钰眉毛轻佻:“那饭菜…”
“马上送到。”银甲将军黑着一张脸硬硬答着。
南宫芯钰满意的点头,回身,进了马车。
“还不快去。”银甲将军回头,对着身边的兵将大吼一声,无处宣泄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可怜的士兵泪流满面的跑去酒楼买饭菜,心里悲愤难当,将军欺软怕硬!
坐在马车内,南宫芯钰舒服的靠着软垫,面前的小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南宫照执着茶壶在给她斟茶,美美的叹息一声:“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啊。”
“小姐,来喝口茶。”南宫照捧着茶碗递过去,他的小姐到了什么地方都能如此镇定。
“嗯。”南宫芯钰接过来,喝茶。
到了午时,大队人马休息,短短的休息时间自然不会去安营,只是席地而坐拿出干粮来随意的吃两口填饱肚子。
行军打仗之人,风餐露宿早就习以为常。
银甲将军拿过馒头就着牛肉干大口的吃着,一边大嚼特嚼一边盯着马车,时不时的有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声音不大,但是以他的武功修为绝对可以听个真切。
“照,这家的糖醋鱼不是很脆啊,失败。”南宫芯钰小小的抱怨让马车外的银甲将军看了看自己手里有些发硬的馒头。
“小姐,这个小排不错,很酥烂入味。”南宫照似乎早已是习以为常,低声的劝着。
马车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某人在试吃,一会儿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嗯,还算可以吧,勉强能入口。”
“这在外面,不比在家,小姐就将就一些。”南宫照的声音响起。
“嗯。”南宫芯钰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是妥协了,很委屈的妥协了。
离得远的士兵奇怪的看着他们的将军,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同伴:“将军这是怎么了,脸色发青?”
“难不成将军旧伤未愈?”
“不像啊,中毒?”
“腹泻?”
“水土不服?”
“欲求不满?”
五花八门的猜测响起,不是他们要故意诋毁他们的将军,而是跟了将军这段时间,就没有机会看到将军有其他的表情。
永远是那么狂妄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可自从进了暄旭帝国的皇宫之后,那脸就跟带了面具似的,一会儿换一个,一天到晚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哦,将军是饿了。”旁边有人恍然大悟的指着一把将大片牛肉干全都塞进嘴里狠狠咀嚼的将军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也是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只不过,心里都不自觉的冒出一个疑问,这么吃,将军咽的下去吗?
银甲将军狠狠的咬着嘴里的牛肉干,除了咸味根本就尝不出来什么牛肉的香味。
心里愤愤的低咒着。
还不错,在外将就,勉强能入口!
南宫芯钰这个女人怎么不去死?
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基本对于自己做出的事情都会丧失根本的判断,比如现在,某人就愣是将一嘴的没有嚼开的牛肉干生吞了下去。
结果,自然是…
“将、将军…”
“快、快拿水囊来!”
被人狂灌了几口水,外加猛力的狠拍后背之后,银甲将军这才得以呼吸顺畅,憋红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将军,你没事吧?”副将小心翼翼的问着,将军最近太反常了。
“没事。”银甲将军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自己随意的往旁边走去,再在马车边待着,估计还没有回到楚晏帝国,他就先被活活气死了。
听到外面的人走远,南宫照无声的笑着对着南宫芯钰做了一个手势:“小姐,他被你气到了。”
南宫芯钰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定力不够,只能说欠修炼。”
南宫照好笑的摇头:“有几个人在小姐面前有定力的?”
不被气死就是好事了。
“嗯,他要感谢我。”南宫芯钰很肯定很认真很严肃的点头,“给了他一个修炼的机会。”
南宫照无奈的扶住额头,幸好啊。
幸好那个人走远了,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安全回到楚晏帝国。
第一个被气死的大将军,是不是不太好听呢?
午饭时间匆匆结束,大军启程,继续往楚晏帝国前行,走了没有半个时辰,南宫照打开了车门。
银甲将军额头青筋一跳,低声问道:“何事。”
“小姐要去外面转转。”南宫照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转转?”银甲将军钢牙一咬恨不得咬死马车里的那个女人。
以为他们这是在游山玩水吗?
还出去转转,转个头啊转!
“咳。”南宫照咳嗽一声,引起银甲将军的注意力,“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没问题吗?”银甲将军发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实在马车里待着。若是不老实…”银甲将军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犀利的光芒,“我不介意让你们坐囚车回去。”
以为这样的威胁足够,哪里知道南宫照仅仅是轻哼一声,目光不变的盯着他:“如果你不介意和亲的小姐出问题,随意。”
看着眼前马上的人快要爆发,南宫照双手背在身后刻意的加重语气:“小姐要去没人的地方转转。”
银甲将军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白皙的脸颊一红,摆摆手:“让她去。”
南宫芯钰下了马车,轻轻一笑,提着裙摆走入旁边的树林深处。
南宫照站在旁边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南宫芯钰回来,两人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小姐,总是这样惹怒他,不怕他真的恼羞成怒做出不利小姐的事情吗?”马车内,南宫照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着。
“他不会的。”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可是语气十分的肯定,极有把握的样子。
“真的跟他们去楚晏?”南宫照刚才看了一下大军,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让外面的人配合才能带小姐安然无伤的离开。
靠他自己有些困难。
“当然。”南宫芯钰笑眯眯的点头,舒服的靠在软垫上,“事情比我想的要好玩。”
“厄?”南宫照不解的眨眼,盯着笑得邪气的南宫芯钰,一头的雾水。
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休息吧。难得的休闲时光。”南宫芯钰说完,翻身放松身体进入睡梦之中。
一路无话,终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楚晏的国都。
“娘娘,到了,请下车。”银甲将军站在马车外通知里面的人。
“嗯。”马车内,响起慵懒的轻嗯,随即,车门被打开,南宫芯钰被南宫照扶着下车,看着南宫芯钰弱不禁风的模样,银甲将军唇角就抽搐不已。
她倒好像很累的样子。
“唉…终于到了。”南宫芯钰抬头看了看眼前华丽宫殿,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一路,真是累死了。”
银甲将军额头滑下数道黑线,坐马车的好吃好喝被人伺候的人还敢叫累?
“也幸好,我这个人一向安于现状。”南宫芯钰的话成功的让银甲将军额头青筋暴跳,随时有爆血管的可能。
安于现状的人,一日三餐全都是大酒楼的招牌?
日日有热水洗澡?
喝的是顶级茶叶,吃的是热腾腾的糕点?
他们不是住在皇宫,是在赶路!
赶路啊!
这样的叫安于现状?
银甲将军仰头,无语问苍天。
谁来给他一刀?
到底是她不清醒还是他脑子有毛病?
“将军,将军…”旁边的人小心的叫着银甲将军。
“什么事?”一声低吼,好似平地炸雷,吓得旁边的人一个哆嗦,颤抖抖的愣是不敢说话。
“说话,你哑巴了?”银甲将军低吼着。
他一路受南宫芯钰的气还不够,现在连自己的人都来忤逆他吗?
“娘娘说…”旁边的人战战兢兢的回禀着。
“说什么?”银甲将军眉头紧蹙,不耐烦的问着。
“娘娘说,要热水沐浴,还要准备好最好的饭菜,顺便、顺便…”
吞吞吐吐的话让银甲将军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的不耐:“顺便什么?”
“来两三个美人,男女不限!”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一口气叫了出来,嗖的一下退到墙边,怕将军怒火收不住,拍死他。
“南宫芯钰!”银甲将军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震得树上的小鸟扑棱棱全都吓飞。
旁边的人全都噤若寒蝉的明哲保身,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深呼吸,深呼吸,再次深呼吸,良久,银甲将军才压下心头怒火,冷冷下令:“满足娘娘所有要求,除了美人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