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调动禁卫军?”旁边一人立刻问道。
如果南宫延德真的逼宫,他们也要尽早做准备。
皇帝可没有任何慌乱,伸出手臂来,旁边的宫人立刻上前为他小心的整理好龙袍。微微一笑,大步往外走去。
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睥睨天下的姿态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国都中的百官全都惶惶不安,不知道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王爷老将军在做什么。
除了南宫家以及随军的亲近之人,还没有人知道南宫清三人死在毒下。
千军万马直接穿过宫门,什么皇宫威严,君臣礼仪全都被抛在了脑后,打马入宫重重的踏在皇宫地面的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南宫延德一勒自己的坐骑停在了殿外,利落的下马。
手一扬,身后的众将同一时刻下马,整齐划一的动作将所有的声音归为一声,就算是瑟瑟发抖的宫中人也不得不佩服其治军严明。
南宫延德举步走入殿中,抬头看到了稳坐在龙威上的皇帝陛下。
“陛下圣安。”南宫延德仅仅是抱拳,并没有行足君臣之礼。
高坐在龙位上的皇帝可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贤王,何事?”
“陛下,南宫家需要一个交待!”南宫延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他的目的,“三军之中,我的孩子竟然被人毒死,没有内鬼奸细谁信?”
“贤王的意思朕清楚了,三日,必然将此人送到贤王府,不知道贤王意下如何?”皇帝不仅没有因为南宫延德的态度而气恼,而且还温和的劝着。
“老臣信陛下。”南宫延德一直都是挺直着腰身,就连刚才所谓的行礼,也仅仅是抱拳当胸罢了。
“请陛下不要让老臣失望。”说罢,再次抱拳,真是大步离开。
走到殿外,南宫延德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朗声道:“三日时间,按兵不动,原地驻扎!”
一句话出声,说有的将士立刻安静的坐下,如血的夕阳映在他们的铠甲上,好似镀上了一层鲜血,就如同他们曾经浴血战场一般,说不出来的暴戾与嗜血,偏偏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气氛更添诡异。
南宫延德也没有离开,而是如同标枪一般的站在队伍之前,迎着清风,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夕阳,看着它一点点的西落,直至被黑暗吞噬掉最后一丝的光亮。
夜、低沉。
“陛下,这件事情。”大殿之上皇帝的心腹低声的问道。
“彻底搜查。”皇帝微微一笑,看着敞开的大门,门外台阶之下是黑压压的大军,“三日的吃食用度给贤王以及将士们送过去。”
说完,起身,安然回到后宫。
这样的举动弄得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
就算是南宫延德对暄旭帝国再有功,如此的以下犯上已经足够满门抄斩的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回到离开的皇帝陛下正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南宫延德,你已经被逼到如此地步了吗?
向朕来投诚,既然如此,朕还是会留下你们一丝血脉的。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皇帝陛下竟然感觉到很满意。
“小姐,您不担心…”南宫照不安的问道,天鼓一响,老王爷这么冲出去,不是等于谋反吗?
“不必担心。”南宫芯钰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娘亲因为中毒而扭曲的五官,“皇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小姐。”南宫照可以放心的说话,这里被刚才小姐“冷静”的一闹之后,迅速的清场,估计还没有谁有那个胆量靠近。
“子孙俱丧,只留下一个小姐,南宫家完了。”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笑容很美很美,就好像是月下昙花乍然绽放,那样美的惊心动魄,只是这盛开的昙花是冰雕玉琢没有丝毫的温度。
“今日爷爷的举动等于是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掀了出来。”南宫芯钰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三具冰冷的尸体,竟然没有看到她有丝毫的胆怯与不适。
“鱼死网破,或者说是…示弱。”南宫芯钰心头一痛,慢慢的放缓了声音,长长的呼吸,生怕呼吸的动作一大,会牵扯痛胸腔内的心。
堂堂一代大将,暮年竟然落得如此一个下场,为了最后一点血脉,竟然用最强硬的方式来示弱求饶…
抿了抿唇,南宫芯钰缓缓的勾起唇角,绚烂的笑容绽放,却并未抵达眼底。
无论是谁,这个仇她记下了,一定会千万倍的讨回来!
为了她在意的家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第三十一章:家族没落
与那乱匪不同,这个人平日里饱读诗书并没有参与到江湖中事,身为乱匪的哥哥,更是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远离他。
故此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入朝为官,平步青云,更是抓到这次机会来了一个彻底的报复。
人抓到之时,十分平静。面对审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丝胆怯,最后更是狂笑数声,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军中买通的一干人等也是被统统捉拿归案,最后,皇帝陛下金口一开,在押之人全部斩立决,灭九族。
南宫延德看着刑场上满地的鲜血,双眼微微一闭,而后睁开,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眸,瞬间黯淡无色。
似乎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刑场上的鲜血而流尽,一声令下,大军退去。
自己卸了铠甲,跪倒在金殿领罪受罚。
肃穆金殿之中,皇帝陛下亲自步下龙位,搀起南宫延德,感慨连连:“朕一时不查害南宫家满门忠良尽毁于此。”
声音悲切,目光真诚,恳请老贤王宽恕。
金殿之上,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君臣情深的戏码,感动了文武百官,只是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其中到底有多少的波涛暗涌也只有有心人士明了。
南宫家得到皇帝陛下大肆封赏,似乎比以前更加荣耀,但是,另一条信息明白无误的传递出来,南宫家--败了。
二代消失,三代没有子嗣,一个女儿家又如何支撑南宫家呢?
一场变故哀的是谁,喜的又是谁,恐怕只有个人才知其中滋味。
时光流水,时间一晃而过,匆匆十载如白驹过隙。
秋风送爽,洗去了夏日的炎热之后,暄旭帝国的国都不见半分萧瑟,反倒更添繁华。
尤其是城西处,高青湖,画舫扁舟小桥回廊,幽幽丝竹声起,说不出来的别致风雅。
与其他地方并不相同,这里枫叶红遍,不见丝毫秋日颓败之色,反倒被映天枫叶衬出了如火热情。
一个个女子,云鬓高挽锦衣罗裙,轻纱漫漫穿梭其中。
没有高谈,没有阔论,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舒缓,若不是门口斗大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秋月阁,还真的会让人误会这里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别院。
秋月阁,不敢说是暄旭帝国最大的青,但在档次上秋月阁认了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来往之人,除了达官贵人必然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里面的消费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得起的,一夜千金这种话在秋月阁可千万不要说出来,绝对会被人消掉大牙。
千金,能在秋月阁待上一个时辰已经算是不错了。
秋月阁中的姑娘少爷,个顶个的都是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咳,绝对没有看错,秋月阁是男女生意都接。
里面的姑娘,要狂野有狂野、要热情有热情、要温婉有温婉、要大家闺秀绝对就不会弄一个小家碧玉来糊弄客人。
无论是姑娘还是少爷,随便拉出去一个那也绝对是风姿卓越气质不俗,放到人堆里,一定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但是,秋月阁里有一条规矩,无论是姑娘还是少爷,绝对不卖身!
秋月阁刚刚开业之时,对于这条规矩,不知道引了多少人嗤之以鼻,你丫的一个青所在还玩什么贞节牌坊。
但是半个月之后,所有跨入其中的人全部改观,在就算是那种暴发户出身没有才识的人,进了秋月阁也会收起脸上的市侩之色,打开折扇愣充一回斯文人。
一匹骏马飞奔至秋月阁门前,马上之人伸手一扯缰绳,骏马前蹄飞扬,嗒的一下停在原地,这份马术控制,立刻让旁边的众人暗中赞叹一声:“好骑术!”
马上之人并未理会旁人的看法,飞身下马,步上秋月阁的白玉台阶。
“易将军,请。”门口迎客的姑娘一见那俊朗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这位朝中的红人,他们秋月阁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要到秋月阁报道,而且还是极为准时。
秋月阁中无论是宾客还是里面的人,见到黑着一张足可以媲美锅底脸的易颀容纷纷让路,更有不怕死的人在暗中开设赌局。
赌这位年仅二十二岁就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前途无量的易将军能坚持多久而不暴走。
一身便服的易颀容自然不会理会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大步跨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处小,还没有推门而入,二就传来了嬉笑之声,显然上之人正开怀得紧。
硬挺的剑眉深深拧紧,大手一推,推门而入,登登登直奔二,一片朦胧珠帘,将里面的情景平添了一份朦胧之感。
里面五六个姿色各异之男女正笑得前仰后合,团团将一个女子围在中央,中央女子并非绝色,在一干绝色之中最为醒目。
因为她眼角眉梢带出的肆意,笑容之张狂,更因她张狂之中淡淡的慵懒,矛盾的气质融为一体,却一点都不突兀的形成一种独特的美感。
此时的她那纤纤素指正勾起一个男子精致的下巴,嫣红的唇覆在那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绝色男子嗤嗤的笑,本就绝色精致的容颜,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中间女子更是趁机在男子脸上摸了一把,肆意大笑,皓腕轻扬,红唇一抿饮尽了白玉杯中美酒。
樱红的唇沾染了薄凉的液体,散发出来一股诱惑的美,看得易颀容眼中愈发的低沉。
再也忍不住,大步重重的踩了过去,奋力的一甩碍事的珠帘,恶狠狠的低吼一声:“南宫芯钰!”
第三十二章:十年变化
说完,挑起旁边一个素雅女子的下巴,慵懒的挑眉:“是你吗?”
“小姐,怎么可能是我呢。我的心可全都在小姐的身上。”素雅女子软软的说着,还不依的轻轻的捶了南宫芯钰肩膀一记。
“哎呦,我的错,我的错。”南宫芯钰执起酒杯一引而尽,“辜负美人心,该罚该罚。”
“那不是你,难不成是…”南宫芯钰的目光落在旁边那个绝美的男子身上,干咳一声,“真想不到易将军还有这个癖好。”
“跟我回去!”易颀容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跟南宫芯钰在这里浪费时间,尤其是听到她嘴里吐露出来的污言秽语。
大步过去,往前一探,一把抓住南宫芯钰纤细的手腕。
“放肆!”南宫芯钰啪的一翻另一只手,一枚金色的令牌举到手中,“易颀容,你大胆!”
“陛下圣安。”一见那个牌子,易颀容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松开南宫芯钰的手腕,跪倒在地行礼。
自然旁边陪着南宫芯钰的几个人也全都跪倒,御赐金牌如朕亲临。
这是那次斩首了残害南宫清夫妇以及南宫芷琪之后,皇帝陛下亲自赐给南宫芯钰的金牌,算是她的一道保命符。
当然,更是向世人宣告,南宫家他这个皇帝是保定了,谁也不能动南宫家的人。
不过,在失去了南宫清夫妇以及唯一的儿子南宫芷琪之后,南宫家就算是有金牌令箭又如何呢?
“哎呀呀,快起来,你们下跪我可是会心疼的。”南宫芯钰一把拉起身旁的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愣是不理易颀容。
“让美人下跪,我可真是罪过啊。”南宫芯钰心疼的给旁边的女子揉着膝盖,一脸的疼惜与不舍。
“芯钰,我要单独跟你谈谈。”南宫芯钰没有说起身,碍于金牌之威,他是绝对不起身的。
旁边几个人为难的看向南宫芯钰,南宫芯钰眉头一皱,狠狠的瞪着易颀容:“你非要让我不痛快是?”
“出去!”易颀容低喝一声,不用问也知道是对谁呵斥的,“芯钰,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他们就别让他们为难,我的命令和金牌同样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哼,算你狠。”南宫芯钰摆了摆手,旁边几人如蒙大赦的离开,将安静的小留下给他们谈话。
“你起来。”南宫芯钰不耐烦的摆摆手,随意的捏起一块儿外焦里嫩的鱼片塞入口中,美美的吃了起来。
“芯钰,你已经不小了,你怎么就还不能懂点事情呢?”易颀容自发的坐到南宫芯钰的对面,眉头拧紧痛心的说道。
“易颀容,你就不能换个新说辞吗?”南宫芯钰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来来回回说了好几年,难道就没有新鲜一点的说法吗?”
“芯钰,你这样,让老王爷他…”
“不要跟我提我爷爷,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我没有犯王法,就是我犯了王法,有本事你告到皇帝那里去,直接把我拉到刑场砍了!”南宫芯钰根本就不给易颀容说话的机会。
“芯钰,你怎么变成这样,就算是因为…”易颀容的话才说到一半,啪的一道酒水直接泼了过去。
易颀容本能的躲闪开来,最近几年被泼的次数太多了,早就习惯了躲避,自然是没有沾上半点酒渍。
“我告诉你,易颀容,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南宫芯钰上下不屑的打量着易颀容,“你不去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南宫芯钰,你不要太过分!”易颀容也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南宫芯钰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整日流连这种烟花场所,日后还怎么出嫁?难道你一辈子就窝在南宫府里,靠着南宫家过活吗?”
“出嫁不出嫁是我自己的事情,易将军你操心了。更何况…”南宫芯钰不屑的斜睨着易颀容,“本小姐我身边的男子个个都是绝色,易将军这样的,我恐怕是连躲都来不及。”
“小姐。”珠帘一掀,一个男子稳步走了进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走了进来,屋内陡然之间就好像是亮了几分。
什么叫祸国殃民,看到男子的长相就知道了。
世上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男子的俊美,只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他的容貌之中。
这样绝美的容貌,却没有半分的脂粉气,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突兀。奈何总是冷着的一张脸,多多少少的有些损失了美色,让人不禁猜想,若那漂亮的唇笑起来将是怎样的风情万种。
“照,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南宫芯钰一见来人,立刻发出甜腻的声音,伸出手来,自然而然的揽住南宫照的腰身,舒服的在他的怀里蹭着。
“易将军,请不要打扰小姐散心。”南宫照转过头去,冷睇着易颀容,说话不卑不亢从容非凡。
“散心?你管这个叫散心?”易颀容伸手气恼的一指这一屋子的奢靡之物,“南宫照,你也想看着她堕落不成?”
“只要小姐开心。”南宫照无悲无喜平静的说道,“如果易将军无事的话,还请离开。”
“南宫芯钰,你跟我回去!”易颀容撇开南宫照,直接面对正主儿,他今天非要拉着她离开不可。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南宫芯钰促狭的眨眼,“易颀容,你是我什么人?”
“南宫芯钰!”
“怎么?爱慕本小姐啊?抱歉,本小姐对你没有兴趣。等到什么时候有我的照十分之一的姿色,再在我面前晃。”南宫芯钰不耐烦的挥挥手,“慢走,不送!”
“小姐,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南宫照轻声问道,“我听说新来了两个美人,一男一女,身怀绝技。”
“哦?真的?要要,无论多少钱都给我拿下!”南宫芯钰开心的连连点头。
看着南宫芯钰烁烁放光的双眼,易颀容愤愤的一捏拳头旋风似的离开。
“啧啧啧…真可怜啊…”看着易颀容一溜烟的逃离,南宫芯钰斜倚着椅子啧啧有声的摇头。
“还不是小姐故意气他。”南宫照无奈的笑着,“不过,易颀容也真的很执着。”
十年的时间一直是陪在小姐的身边,从开导到最后的规劝,不离不弃。
一见易颀容离开,那几个被赶出去的人立刻欢笑着回去。
打赌的客人在别的包厢叫嚣着:“来、来,给钱,我就说易将军待不了多久就会被气走,这次速度又快了。”
“哈哈…”寻欢作乐的客人肆意的大笑着,这样的戏码经常会在秋月阁中上演。
易颀容想要拉南宫芯钰离开,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换来南宫芯钰变本加厉的留宿此地。
“小姐。”刚才被易颀容赶出去的那几个人再次进来,在中不用在做戏给外人看,自然的收敛了刚才的媚笑,恭敬的呈上一个册子,“这是小姐要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肆意妄为大小姐
东西是南宫芯钰哗啦啦的翻过去的,她那样的动作别说是研究了,连细读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浏览一下,还属于一目十行的那种。
“一号店铺一分利都不可以让,十二号一定要拿下,二十三号可以先不收购,放出诱饵等着钓大鱼…”
三言两语将里面的重点问题都点出来,同时也发出指使。
清晰的思路,明确的应对策略不禁让人瞠目结舌,根本就无法跟刚才那个漫不经心随意翻动资料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不过,旁边的几人早已习惯了南宫芯钰这样的办事能力,一点都没有奇怪。
不是说被刺激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吗?
他们对于小姐的非常表现早就麻木了,要是哪天小姐说天上的月亮有点碍事,该挪一挪了,他们也绝对会相信小姐有办法实现她的话。
伸了个懒腰,旁边的人立刻有眼力见的将东西全都撤走,去了一,将二留给小姐和南宫照休息。
进入旁边的房间,那里有引来的温泉水,褪去了衣衫舒服的泡在池水之中,舒缓着全身的疲劳。
十年了,她的父母与哥哥离开她已经整整十年了。
多么特殊的日子啊,今天是他们的忌日,不知道这个时候爷爷奶奶在府中会怎么样?
是在大发雷霆还是对她无比的失望?
起身,擦干净身体罩上中衣,回到卧房。
纱幔轻动,南宫照已经等在了床上。
南宫芯钰微微一笑,滑入被中,自动的在南宫照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被子被南宫照掖好,耳边是稳稳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全身放松。
“小姐,真的不回去吗?”今天可是老爷他们的忌日,要是今天都不回去,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不回去。”南宫芯钰闭上眼睛舒服的叹息一声,“照,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声名狼藉不务正业的女子。”
“还不是小姐自己弄的。”一提到这个南宫照就头疼不已。
从老爷等人安葬之后,小姐颓废起来,开始是在府中,后来越来越放肆,甚至可以说是放浪形骸。
如果小姐是个男子,顶多也就被称作纨绔子弟。
偏偏小姐是个女儿身,外面的话更是难听。要不是碍于南宫家的地位,估计会骂得更不堪。
南宫芯钰窝在南宫照的怀里嗤嗤的笑着:“我做的很过分吗?”
“不过分吗?”南宫照无奈的反问,“是谁把自己住的院落重新布置,花费的钱财竟然耗尽了南宫家四分之一的积蓄?是谁穿衣吃饭尽是极致,穿衣非上好雪缎不穿,吃饭非精致烹饪不食?”
“这些也就罢了。是谁见到俊男美女都要过去调戏一番,成为了秋月阁的常客?”南宫照对着自己怀里的小姐苦笑连连,这样夜夜与他睡在一起,更是惊世骇俗。
南宫芯钰终于睁开了双眼,笑看着南宫照:“很过分吗?”
南宫照肯定的点头:“相当过分。”
南宫芯钰伸手,轻轻的勾住南宫照的脖颈,吐气如兰:“可是我觉得很舒服。”
这样的生活就跟她以前在现代一样,她只不过是找回了曾经的生活罢了。
“美食美物都是我喜欢的。”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眼中有妩媚的光芒流转就好似月下水波一般,看的人都想不由自主的沉沦在其中,不想自拔。
“尤其是美人,我更喜欢。”南宫芯钰嗤嗤的笑着,惹得南宫照叹息不已,他就知道跟小姐说话,永远都摸不到她的心思。
“小姐,睡。”南宫照轻轻的揽住南宫芯钰。
很快的南宫芯钰安然入睡,南宫照侧身一直盯着那沉静的睡颜,眼中全是心痛。
十年的时间,小姐的势力在飞快的扩张,用一种惊人的速度扩张着。
他一直都知道小姐非凡,但是真正见识到小姐的手段之后,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高看依旧是小看了小姐。
尤其是小姐的训练手法,更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训练之快,效果直显著,令他为之咋舌。
所有的一切都被小姐一张纨绔假象给挡住,没有人看的到这个风评极其狼狈的南宫小姐有怎样的恐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