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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空瞧她一眼,那眼神非常淡,可温晚就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有种直觉,如果自己还有胆子再拒绝他一次,恐怕下场会死的很难看。
她紧张地吞咽一下,脑海中快速地组织着措辞:“你挺好的,我承认非常有魅力。”
贺沉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缓了脸色,大概是知道她还有后话,温晚不知道后面的该怎么说下去,她干脆用力咳起来,作势想要蒙混过关。
谁知道车子才下高架,贺沉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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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应声熄灭,周围安静极了。
他们停在了一条岔路上,周围连路灯也没有,光线暗淡地只剩下云中穿梭的稀疏月光。窗外还有风声呼啸而过,像是野兽嘶吼。温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被贺沉给先奸后杀了?
她手指悄悄地一寸寸移向车门,下一秒,椅背就突兀地往后倒。几乎是同时地,分秒不差,男人结实的身体也压了过来。
温晚惊得叫了一声,那一声也很快被他的唇齿给淹没了。
两人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接吻了,可是温晚还是不习惯他的气息,每次都有种要缺氧的错觉,这男人接吻的方式就像是要把她整个吞了一样,力道甚至是莽撞的。
他这次更过分,手直接钻进了她衣服里,因为发烧的缘故她身上热烫的厉害,被他微凉的指尖抚摸着居然有种意外地舒适感。
可这不代表温晚就能忍受,她还是试图抗拒:“贺、贺沉——”
贺沉不让她有机会说出扫兴的话,掌心很快就握住了她起伏娇-喘的两团,那是他之前光顾过的地方,说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回味着它的滋味,现在再揉-捏着,手感居然比上次还要好。上次搁着布料已经快让他发疯,这次几乎赤诚相贴,效果更是不必形容。
他想低头尝尝味道,被她扭动着避开了。
贺沉喘息着将她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果然在颈间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你刚才和他在房间,干了些什么?”他咬她的耳垂,是真的咬,牙齿在她莹白的耳珠上细细摩挲着,温晚全身都抖了起来,挣扎的越发厉害。
她气息不稳,说出的话也支离破碎不成样子:“什么、什么也没干,贺沉你凭什么质问我!”
贺沉不说话,已经开始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温晚气得抬脚想踹他,可是空间实在太小了,激烈的摩擦反而让他胯-间的东西慢慢苏醒,坚-硬地抵在她腿-根。
贺沉觉察到她身子明显僵硬起来,用自己的东西故意吓她:“怕了?凭什么,凭我马上就是你男人。”
温晚觉得自己这时候翻白眼一定非常不合适,但是她真的被这男人的自大给气得无语:“你疯了。”
贺沉的动作利落快速,修长的手指已经钻进那层纤薄的蕾丝里面,俯身再吻她时声音越发嘶哑的厉害:“对,疯了,老子从没遇到过你这么难搞的女人。”
粗俗的男人!
温晚干脆张开嘴让他进去,准备用牙齿狠狠招呼他,可惜贺沉显然比她有经验多了,原本钳制着她的另一只手换了方向,捏着她下巴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唇中肆虐。
他的手也覆住了她隐秘的地方,温晚从没被人碰过这里,那一瞬间真的要疯了!
(此处见博客。)
车身剧烈晃动着,里边的男女如困兽之斗,不远处的车厢里有人冷冷看着,眼里的赤红越来越烈,就像是有火马上要就烧起来一般。
司机看了眼后座的男人,轻声咳嗽:“要不要——”
顾铭琛抬手制止他:“不需要。”
司机是顾铭琛的助理程伟,看老板脸色虽寒却一直没什么举动,心里忍不住喟叹:果然做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自己老婆都跟男人玩儿上车震了,就这也能忍。
只是程伟没发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顾铭琛的手绷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像是要爆裂开一样。
“明天就把消息放出去,我要的是头条。”顾铭琛的声音看似平静,尾音却在轻颤。
程伟点了点头,心说老板以前真和这姓贺的有仇吗?他怎么记得以前好像没什么交集。要说是夺妻之恨也不尽然,至少老板还真没那么喜欢太太,昨晚那出苦肉计就不说了,要是真喜欢,现在也不可能一直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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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带温晚去的却不是贺家老宅,似乎此处只有他一个人独住,因为进门时管家称呼他:“先生。”
这次换温晚冷着脸,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贺沉。
贺沉倒是换了一副心情似的,跟管家吩咐:“给温小姐收拾房间,现在先带她去看小少爷。”
管家低眉顺目的应了,又古里古怪地打量温晚:“温小姐,请随我来。”
温晚连余光都不屑再分给贺沉一点,贺沉见她这样,反而伸手攥住她胳膊,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最后不是没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亲了亲,一路绷着脸倒像是我真上了你一样。”
温晚脸皮没他厚,听他没羞没臊地说这种话,而且还当着下人,脸上就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地,刻意压低了声音咒道:“流氓。”
他那是简单的亲吗?她胸前那两粒难以启齿的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有些疼呢。
她干脆顺着他俯身的姿势,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去死。”
管家惊得双腿一软就差跪下了,贺沉却笑得一双长眸都眯了起来,伸手意味深长地抚了抚牙印:“这还是小晚第一次主动。”
温晚狠狠瞪他一眼就上楼了,管家也一脸凌乱地跟了过去。
等温晚走后,阿爵才从门外进来。贺沉嘴角还噙着笑,只是眼里的温度已经渐渐冷却,他没有回身,径直走向吧台倒了杯红酒。
“怎么样?”
“是我疏忽了,车上有摄像装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的。”阿爵微微低头,一副懊恼的样子,“不知道听了多少去。”
贺沉却不在意地勾了勾唇:“他喜欢听就让他继续听吧。”
阿爵疑惑地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你知道,那为什么还——”按照贺沉的性子,绝对不会大方到让人听自己的活春-宫,而且也不会大方到让人看温小姐那副样子的。
果然贺沉抿了口酒,很快就说:“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一把,我倒不介意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十四章
温晚之前想不明白贺霆衍怎么会乖乖和贺沉一起回来的?那么不合拍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恐怕也是战火不断,等管家将她带到了客房门口,心下瞬间便了然了。
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男人,表情别提有多严肃,一身黑色装扮,看起来还真有些电影里黑社会的架势。
这不就是软禁吗?温晚没想到贺沉还能干出这么没品的事情来,想想他这段时间的有些作为,其实也没有很意外。
温晚脸上带着几分冷笑,管家假装没看到,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微微欠身:“小少爷就在屋里,温小姐请。”
他说着朝门口那两人颔首示意,那两人马上就跟接收指令的机器人一样,步履整齐地走过来。管家带着他们离开,临行前又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宅子里到处都有监控和专人把守,温小姐晚上放心睡,非常安全。”
这话听起来像是好心宽慰她,其实是警告她别有什么坏心思吧?贺沉的手下肯定也和他一样,心里深,说话一套一套的。
温晚心里暗流翻涌,面上还是非常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管家离开后,温晚左右打量了一番房子的布局,走廊很长很深,光线也不算十分清晰明亮,可是她还是一眼就在角落处看到了冰冷的探头。
这个男人如此小心,能不能理解为亏心事做太多?
温晚深深汲了口气,抬手叩响面前的客房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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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衍这人表情本来就不多,见了温晚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接着径直走过去关了她身后的卧室门,然后执拗地握紧她手腕,直接将人带往沙发上坐定。
温晚见他眼底有浓重的乌青,忍不住叹气:“贺沉说你都不睡觉,不困吗?”
贺霆衍安静地看着她,问的却是:“他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他”当然是指贺沉,贺霆衍以前多少还会有点顾忌好歹尊称一声“三叔”,现在直接连称呼都省了,看来这几天两人的关系实在不怎么样,更加恶化了。
“他很客气。”温晚还是没和贺霆衍说太多,微微偏头观察他,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不会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抗议吧?”
贺霆衍难得扯起唇角,满眼讽刺地说:“怎么会,要不是我还有用,肯定希望我早死。”
温晚不赞同地看着他:“别说这种话,听了很不舒服。”
贺霆衍又安静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声音也低低柔柔地:“你不在,都没人和我说话。”
温晚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依旧笑眯眯地逗他:“所以找我来,是要我听你说话的?”
贺霆衍愣了愣,清秀的五官表情微微凝滞:“你不愿意?”
温晚拂了拂他额前越贴的刘海:“怎么会,说了要和你做朋友,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给他时间开口,这孩子忽然又别扭上了。温晚不解地皱着眉,直到他俯身靠过来,飞快地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温晚傻眼了。
贺霆衍俊秀的脸上有浅浅一层红晕,说话时都没敢看她眼睛:“我想你了。”
温晚呆滞地看着他,脸上似乎还残存着那阵软软的触感,虽然非常快,可是她确信刚才不是错觉,这孩子是真的亲了她!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温晚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又有几分惆怅,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这孩子有恋-母情节,所以对她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情感;其二就是,这孩子将她当成了可依赖的人,对她表达想念而已。
她当然希望是第二种,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强,支吾着回应道:“我也,想你啊。”
温晚留意到这话说出口,贺霆衍的眼神明显比刚才要炽热很多,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掩饰性地移开眼,斟酌着又说:“但是你一直这样,会寂寞,应该多交朋友才对。我知道一个学校,不如——”
她抬眼看过去,发现那孩子的脸色已经倏然变得低沉阴郁。他本来肤色就偏白,眼眸非常黑,眉眼间的轮廓也很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觉得有些瘆人。
温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这个年纪,应该继续上学。”
贺霆衍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忽然毫无预兆地笑起来,声音很清亮,却带着一股寒意:“温晚,你在装傻吧?”
温晚干脆真的装起傻来。
贺霆衍却一点也不打算就此罢休,又靠近她一些,嘴角竟然微微往上翘,瞬间生出几分妖孽横生的样子。温晚忍不住感叹,贺家的男人,一个个长成这副样子德行却差的不得了,真是暴殄天物!
小妖孽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说:“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心理年龄却一点也不小,我觉得我们相处的挺好……”
温晚听不下去了,有种被雷劈到的错觉,忍耐着往后退开一些,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霆衍,今天的话我可以当没听到过,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去给你拿药,早点睡觉,有事明天再谈。”
贺霆衍见她站起身,抱着胳膊靠近沙发里,一双黑眸沉了沉,眼中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我听说你和我三叔挺熟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这个人玩女人很有一手,一般同一个女人绝对不会见第二次,会觉得没意思。”
他笑着,又别有深意地补充一句:“这是他的原话。”
温晚有些头疼,还是忍耐着什么都没说。
贺霆衍又说:“别以为他现在对你有点兴趣,那也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一旦得手了,你也和别的女人没两样,倒不如跟我——”
温晚“啪”一声把手里的药瓶重重扔进贺霆衍怀里,脸上没什么情绪。但贺霆衍就是知道她生气了,因为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再不像之前那样。
“先不说我和贺沉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对我的私事品头论足外加恶意揣测,这已经触了我的底线。贺霆衍,我们从现在开始,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贺霆衍的脸色微微一变,越加白了几分。
温晚抿了抿唇,临走前又说:“不管你和贺沉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拿我,或者是拿别的女人作战利品,这都是幼稚至极的做法。你如果真想战胜贺沉,就该像个男人一样成长起来,而不是一直……躲在别人身后。”
她最后一句说的非常慢,看贺霆衍的眼神也很复杂,贺霆衍心脏狠狠一紧,总觉得这女人好像猜到了什么。
温晚不再等他开口,起身朝门口走:“记得吃完药睡觉,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别人更没道理珍惜这样的你。”
贺霆衍眼底晦暗不明,最后暴躁地狠狠踹了桌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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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打开门就看到贺沉靠在对面的墙壁上,好看的唇角有未明的笑意,落在她眼里就更加刺眼了。想来这宅子到处都有监控,恐怕刚才她和贺霆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么刚才那番话,恐怕也尽数都让他听了去。
温晚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懒得解释。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另一边走,贺沉几步跟上去,直接打横将人报了起来。
温晚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脸颊气得胀-红:“你干嘛,放我下来!”
贺沉蹭了蹭她额头,唇瓣软软地擦过她高挺的鼻梁,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轻喃一声:“还疼?我帮我揉揉。”
温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儿之后,全身的血液又都往脸上涌,气息不稳地叫骂道:“不要脸,谁要你揉。给我松手!”
贺沉已经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抱着她大步往前走,接着到了走廊尽头就停在了一间卧室前,然后一脚踢开了房门。
温晚被他扔在大床上,因为重力和上抛的动作坠落时便狠狠弹了一下,头昏脑花地,下一秒床垫一沉,男人已经俯身下来压住了她。
温晚连咒骂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含住嘴唇吻得密不透风。
温晚又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这男人真跟禽-兽似得,说发-情就发-情!
贺沉在她唇上舔-舐着,将她里里外外都品尝了一遍,这才满足地撑起胳膊望着她:“霆衍早熟,很喜欢抢我的女朋友,他对我误解深又喜欢和我对着干。刚才,我差点控制不住冲进去——”
他皱了皱眉头,表情很微妙地有了一丝变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话锋转到了别处:“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你眼下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人选,就算有,也不敢和我争。”
温晚嘴角抽搐,贺家的男人全都一样自大也就算了,怎么连表白的话也同样让人这么反感别扭呢!
“之前在车里你都叫成那样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我很吃你这一套,但是装过头了,真有点矫情。”贺沉抬手压了压她饱满的双唇,已经准备伸手解她的上衣扣子。
温晚牙根直打颤,是被气的,拿起一旁的枕头就狠狠抡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提!”
被他这种老手技巧性地挑-逗,她会有真实的生理反应不是很正常吗,可是那也让她觉得异常耻辱,暴躁地又砸了他好几下。
那枕头软绵绵的,落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贺沉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心尖儿都开始发痒。
他捏住枕头一角,轻松地抢过来扔到一边,俯身看她时气息都有些不稳:“亲也亲了,摸也摸过,现在是不是该做足全套?”
男人的声音低哑却好听的一塌糊涂,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手指也轻轻碾压着她饱满的双唇。
温晚看着他的双眸,有那么一瞬,险些就真的沉沦在那片暗沉之中。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温柔,温晚是怎么都没想到,很快,她便亲自受教了这男人的另一面……


第二十五章
中途发生车上那事儿之后,温晚算是被贺沉强行带到这里的。现在又听他说着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她更加清楚这男人对她,绝对还是“性-致”居多。
温晚越发不待见这人了,翻身准备不理人,可才微微一动,就觉得身下有些不对劲……
贺沉见她脸色有些不对,疑惑地停下来:“怎么了?”
温晚紧紧握着拳,脸上火辣辣地,半晌才挤出一句:“我,那什么来了。”
贺沉皱了皱眉头,是真的没听懂:“什么来了?”说完还一脸认真地握着她肩膀准备把人翻过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温晚咬唇瞪了他一眼,这把年纪了装什么装?闷声不吭地推开人冲进了卫生间。她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没想到这次却提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情绪不稳定造成的。
待在卫生间,温晚觉得既松了口气又有点郁闷。
贺沉家一看连个女人都没有,她这时候该去哪里找卫生棉,而且对外面那人说,似乎有些开不了口。
她正在里边垂死挣扎,门板忽然被人轻轻叩响,温晚全身的汗毛又都戒备地竖了起来:“谁?”
“还能有谁?”外面的人听起来一副不高兴的腔调,想想他此刻的状态,温晚又觉得很解气。这几次他的反应都非常强烈,硬梆梆地顶的她腿根发麻,但是每次都被这样那样的原因给打断了,不知道那东西最后会不会不好用,比如失灵什么的?
温晚忍不住想笑,要是出问题了,还真是功德一件。
她自己意-淫的畅快无比,外面的男人已经等的不耐烦:“在里面干嘛?”
温晚马上收敛心绪,将门打开很小一个缝隙,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亲人光顾。”
贺沉皱眉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双手环胸倚着门框,十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拿这种借口敷衍我。”
温晚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难不成,你还要亲自检查一下?”
贺沉年轻那会倒是什么都玩过,很是疯了一阵子,但是自从回了贺家之后便收敛不少。这会更是非常大男子主义地忌讳这个,古人都说女人那玩意儿不吉利,要是沾了一般要倒霉。
像他这种背景不干净的,非常迷信这个。
贺沉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又见她脸色发白如纸,这才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给你一百个胆儿也不敢骗我。”
温晚那一刻倒是真想骗他一次瞧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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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不知道去哪找了卫生棉来给她,居然还异常体贴地拿了红糖水过来,最可疑的是……他手里居然还拿了个卡通的电暖宝。
温晚意味深长地挑起眉,这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而且看那卡通图案,是小女孩喜欢的类型。她也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果然对这男人的感觉还是对的。
贺沉又怎么会看不懂她那意思,将手里的电暖宝直接扔进她怀里:“冯爵他养女的。”
温晚拿着那堆东西便有些尴尬,贺沉见她不动,皮笑肉不笑地回过身:“怎么?要我帮你?”
温晚连忙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浴间,贺沉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一脸郁卒。拜这女人所赐,他这辈子还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尝遍了。
温晚从洗浴间出来,房间里早就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只剩鹅黄色的窗纱轻轻摇曳,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冻得她脊背一阵发寒。
男人都是现实的下半身动物,温晚这一刻的感受再明显不顾。
那复杂的情感也只是转瞬即逝,她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又急忙将门反锁好,接着不放心地费力把边上的矮柜给推了过去堵住,还往上面放了个玻璃花瓶——要是稍微有点什么动静,她马上就能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来例假的关系,一整晚都没睡好,待在陌生的地方本来就睡不安稳,还一直噩梦缠身。
忽而梦见贺沉,忽而又是贺霆衍。
贺家的男人简直和洪水猛兽一样,一个比一个可怕。
清晨天才蒙蒙亮,温晚就被热的惊醒了,夜里明明冷的难受,全身都跟浸在冰水里似得,这会怎么突然热的喘不上气呢?
她刚想动一下试试,就发现了身后的异样,男人结实的手臂强势地搭在她腰间,固定着她无法动弹。
她大约能猜到是谁,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熟悉了。
贺沉的手很大,手指也修长漂亮,此刻那双大掌就温柔地覆盖在她小腹上,力道刚刚好,不至于弄痛她。温晚僵在那没动,她向来都觉浅,只要有点动静就会马上惊醒的,可是昨晚这男人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动静有点大,身后安睡的男人没有睁眼,却低哑地轻喃:“醒了?”
温晚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硕大的男-根在她身后结结实实地抵着,早晨的男人火气很大,她连动都不敢动,只低低应了一声:“唔。”
贺沉翻身,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温晚没和异性一同在床上醒来的经验,瞪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略带惊慌地望着他。
贺沉慵懒地低笑:“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由着我随便亲。”
温晚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想起那次在家锁了门也被他破门而入,这次更是,她侧目见原本挡在门上的矮柜还原封不动,连花瓶都没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