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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怜若九扯扯嘴角,狠狠地瞪过去,但无奈,还是如了他的意思,把放置在浴池旁边木桶里的热提了起来,再往着浴桶里倒下去。
唉,本还以为着她这么晚才进来,这个时候他也该要起来了吧,结果…
“把篮子里的花瓣散下来。”上官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呕血,这男的,实在是…
洗澡就洗澡的,居然还要学人家洗什么香花澡,又不是贵妃出浴,弄那么香干嘛?
虽不情愿,但动作却只有是继续做着,他要撒花,那她就给他撒,这一撒,几乎是把花篮子里的花瓣全部撒了进去,无一瓣剩下来。
“花瓣太多了。”
“…”呃?她晕。
怜若九扫了一眼浴桶里的情况,确实,花瓣是挺多的,只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上官玄似乎从她一进来就没睁开眼来过,那…见鬼,难道他还长了第三只眼睛不成?
“香味太浓。”
“…”她倒,沉默当中,花瓣撒都撒了,难不成还要她再捡起来不成?
去他的,她是忍耐力极强,但并不就代表着她就一定好欺负,可以让他使来使去。
“把花瓣撤了。”
结果…
“是。”怜若九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继续忍着。
让人实感不安
忍,她忍…
把手中的花篮放下来,挽起衣袖便伸进浴桶里,两手一抓,大把大把地把漂在水面上的花瓣全部捞起来,怪只怪刚刚她自己干嘛要自作主张把全部的花瓣都撒进水里去。
等到水面上最后一瓣花瓣都消失,而花篮子中又再次装着花瓣时,心口处便也舒了一口大气,刚刚的怒火在捞花瓣的过程当中,慢慢地消退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平,自然静,果然还是有那种效果的。
“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捞起来了。”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不是疑问,而是很确定着她会这种做,嘴角扬起某种弧度,让人看着实感不安。
“是,一瓣不少。”怜若九微眯着眼,很有成就感地回着他。
确实,一瓣不多,一瓣不少,全部消灭,而且还是当着一个裸-体美男的面,虽然他的裸-体是浸在水中,但,若隐若现的那啥…更让人吐血,结果,她也还是做得面不改气,脸不红,气不喘,现在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估计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可以成精了。
“本王有说要全部捞起来了吗?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捞起来了,那本王泡什么花澡。”
“…”怜若九两眼瞪大,怀疑自己的不是耳背了,听错了,他,他,他竟然…
该死的,这男的真是欠揍。
嘴角隐隐抽动,眼中烧着怒火,脸色异常的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把怒气给暴发出来的般,空气中的气息透着异样,气氛越发地紧张。
“那王爷您的意思是怎样?”
“把花瓣重新撒下来。”上官玄轻扯着嘴角,不紧不慢地把话说着,脸上仍是淡然得可以,完全看不出任何捉弄的意味。
至于刚刚的事故,貌似只是不巧当中所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引不起任何一点的情绪变动。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清楚一点。”怜若九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玄的头顶处,双手紧握,再次忍住一拳掌下去的冲动。
如果他刚刚说清楚一点,她就不会把全部的花瓣都撒完,更不会再浪费时间再把撒完的花瓣再捞起来,也不会让自己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结果,现在他倒好,一句话,一个指示,那她都成什么了?
“现在本王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怜若九两眼翻着白眼,额间的黑线,直速加长,左右眼皮在跳,便跳灾还是跳财,她已经懒得去理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遇到的正是她最大的灾难。
她忍,她忍,深呼吸,不停地告诫着自己,要忍下去。
“怎么,不意见?”上官玄轻声淡问着,除了脸色闲然之外,眼皮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来看,而这也正是怜若九看着最为气人的一件事情之一。
“呵,不敢,一点意见都没有,很好。”怜若九扯扯嘴角,拼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可以正常一点,语气也让人听着可以温和一些,但,眼中的怒火在烧。
还懂不懂害臊
“还不快点把花瓣放下来。”
“是,放,马上就放。”放他个大头鬼,香死他算了,一个大男人,洗香花澡?他懂不懂害臊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上官玄闲然的泡在热水里,等着她的动作。
怜若九拼命压制着怒意,把装有花瓣的篮子放在手中,准备着往水里撒花瓣的举动。
“不知王爷是要一瓣花瓣呢,还是要几瓣?”怜若九这会学聪明了,再撒花瓣之前就先把话给问清楚了。
不急,她可以等,等到她把该要问的话全部问完之后,再慢慢撒花瓣那也是不急,不过,对于到时候问完了话,水还是不是热着的,那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了。
“撒。”上官玄淡淡地应着,继续紧闭着双眼享受着热水浸身的舒感。
“一瓣吗?”怜若九问着,慢慢地从花篮子拿起一瓣花瓣撒进热水里,等到花瓣漂在水面上的时候,却没再继续撒,而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表情很好,语气不错,就连心情也闲然得很。
“撒。”
“哦。”怜若九点点头,似听懂了他的意思,手起手落,花瓣再从手中掉落,然后漂在水面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迟疑,事情进行得再是完美不过。
只是,一片花瓣落下来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往下来的动作,很是疑惑地看着上官玄,嘴唇轻启:“第二片了,还需要再继续撒吗?”
“你故意的?”上官玄睁开眼,淡淡地扫着对面的人,眉毛挑了挑,没有动气。
“没有。”怜若九马上解释,就怕他不相信,头也一并给猛摇了起来。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她却是有意的罢了。
他玩,那她可以陪他玩,大家走着瞧。
“刚刚你不是说花瓣撒得太多了吗?所以,这次我怕撒得太多了你会不高兴,撒太少了你又会不满意,所以,在撒一片花瓣之前还是得要问过你的意见,这样事情办起来比较好一些。”
“哦,是吗?”上官玄微眯着眼,脸色阴沉,心情并不似于他语气中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
“哦,花瓣要是嫌少的话,那我再撒一片就可以了。”怜若九耸耸肩,接收到上官玄的不满,也很清楚他的怒火,所以…
手再起再落,花瓣仍是如刚刚的情况,再次飘落下来,掉在水面上,慢慢地便与刚刚的那两片花瓣形成了一个三角状态。
“本王有说停了吗?”
“哦,一片?”怜若九嘴角微扬,扯过淡淡的笑意,不急也不澡,动作再慢慢进行着。
“…”上官玄沉默着,紧紧地盯在怜若九脸上,不曾离开过半分,似想要看透她此时真正的想法。
“两片?”
“…”
“三片?”
“…”
“四片。”
上官玄的沉默,怜若九的自问自答,谁没有干预到谁,花瓣随着时间的流过,而一片一片地从手指缝中飘落下来。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一直持续下来。
直接进入正题
上官玄没喊停,怜若九的动作便也不会停下来,就连声音也没止住。
浴涌里的热水,也在两人的一来一往当中,慢慢地消退掉。
“还要继续放吗?”怜若九看看他,再扫扫篮子里的花瓣,不免怀疑着,上官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然,花瓣洒下来,再捞起来,现在又再洒下去,而且也还是快要洒完了,难道真的是嫌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了,还是嫌时间太多了,想要浪费一点?
“你的话太多了!”
“…”怜若九沉默,也自认她的话确实是太多了。
“为本王穿衣。”
“呃?哦。”怜若九在把篮子里最后一片花瓣都放下来时,本想着一会要不要好心给他换点热水进来,让花的香气可以散得更开一些,结果,想法挺好,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做,便让他的一句话,全部抹杀掉。
花瓣才刚刚撒完,香气还没来得及漫延出来,结果…要穿衣了。
悲催的,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上官玄的裸-体在怜若九的眼瞳中放大,惊得她一愣一愣,瞬间,所有的话语停格在嘴边,尴尬,极度的尴尬,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气味,越来越重。
暴露狂,她敢绝对,他绝对是有暴-露倾向。
“啊,对了,水是不是冷掉了,王爷,您先等一下,我去换些热水过来,这样,泡了热水再穿衣,身子会温和许多,等等,马上回来。”话说完,也没等上官玄点头答应,一个转身,脚步一抬,迅速地撤离着原地。
上官玄的手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开口,怜若九的人便已经消失在眼前,速度快得连他都没能阻止得了。
只是,怜若九闪得太快,就连上官玄那件睡袍也是一并给带了出来,而她的举动让人不由怀疑,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房门打开,冷风扫射进来,浴桶中的水,迅速冷透,而那打开的门,本该要关上的,但出门去的人却闪得太快,门也给忘了要关,所以…
…
夜,黑得深沉,入夜的天气,显得异常的寒冷。
在深夜来临之前,院落中走动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走到最后,声音在慢慢变少当中,慢慢地剩下了安静。
一抹黑影在夜色中穿过,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之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让人感觉不到它半点存在的痕迹。
门,吱呀一声打开,黑影闪了进去,然后,门再次关上去,下一刻,屋外便又再次恢复到它原本的寂静当中。
“来了。”上官玄躺在摇椅上,淡淡地扫着来人,似早就在等着他的到来了。
“是。”楚悬雨耸耸肩,一点都不介意上官玄那不冷不热的问话方式,没等上官玄开口,便自顾自地坐在离上他不远的椅子上。
“查得怎么样?”上官玄也不罗嗦,直接进入正题,对于他的随意,懒得去理会,便也就是随着他去。
“嗯,属下得到两个消息,不知主子是想要先听哪一个?”
完全是一个误会
楚悬雨扯着淡淡的笑意,不时观察着上官玄脸上的表情变化,在确定他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出现的时候,对于要说的话便显得不那么着急了。
“哦,是吗?有何不同。”上官玄问得闲然,貌似也很有闲心跟他慢聊着,不急也燥。
“嗯,一个是主子想要知道的消息,而另一个却是王府里的消息。”楚悬雨如是回着,嘴角间的笑意越扬起高,似正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即使茶已经放了许久,而此时也变冷了,但仍是细细地品偿了起来。
只是…
“或许你想知道,一会你会有哪有死法!”
“…”楚悬雨一时不注意,一口茶水刚刚喝进嘴里,却因为上官玄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茶水停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脸,涨得通红,貌似吓得不轻。
“咳咳。”
最后,口中的茶水还是吞了下去,却也落得个猛咳不停的下场。
“或许你是想现在就到阎王爷那里去喝喝茶,那本王同样也可以成全你。”上官玄说着淡然,似在开着玩笑,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玩笑的意味。
“咳,不用了…,不劳烦主子动手,属下我会自行了断的。”
“主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信鸽回到一名女子手上,凤莱国相国府上一年前消失了两名杀手,而那名女子正是那其中的一个,相国府里的人似也在找着她们,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却不料,这次竟然让我们阴差阳错找到了,至于另外一位,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楚悬雨不想真的惹火了上官玄,赶紧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等着他的指示。
“那你觉得,她会是那一名吗?”
“很有可能,但,她不会武。”楚悬雨也有些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仍是把疑惑给说了出来。
“哦,是吗?”
“属下不懂,主子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
“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似乎并不是件好事,而且,要是不给自己找点剌激的事情玩玩,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们出来的机会。”
“如果她真的是那边的人,那…”
“那就在她没用的时候,处理掉她。”上官玄扬起一抹冷笑,脸上那抹刚刚的闲然,此时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一种只有在两人同处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冷然气息。
“那如果她不是呢?”楚悬雨微挑着眉,对于上官玄这种瞬间变化的情绪早已经习以为常,而让外人所见到的那种淡然气息,完全是一种误会。
“她不是说过,等她拿到泪珠的时候就会自动滚蛋吗?还用得着本王动手。”上官玄淡淡地说着,仍是习惯性地把玩着左手小指上的斑指,对于怜若九,时间越长,对她的兴趣便也越深,只除了她偶尔会把他给气得半死外,一切看似都还是算满意的。
这么做太冒险了
“主子会给她?”对于怜若九有没有本事把东西拿到手,楚悬雨并不是那么看好。
“那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从本王手中把东西抢走了。”
“…”楚悬雨沉默着,似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而再听到的时候,也并不觉得震惊了。
“那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把泪珠给她,这样不是更能探得出她的本意吗?”楚悬雨不懂。
“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从来都不会拱手让人,除非那人从本王手中抢过,不然…”上官玄摆摆手,对于楚悬雨的话并不以为然。
他倒想看看,怜若九能不能把她要的东西拿到手,或者是说,她能不能猜得到泪珠到底是在哪里,有些东西即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不会让人有一点点的察觉。
“主子打算怎么做?”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上官玄淡淡地扫着窗外,而此刻即使是深夜,眼里看的却是明天的日子,夜,虽沉,但却仍能感觉到那空气中的清爽,至于明白也似会是个好天气。
“主子要出门?”楚悬雨一愣,对于明天会出门这个事情,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嗯。”
“怎么没听如诗提起过?”
“明天本王只带一个人去,不需要太多的人。”上官玄淡淡地扫过他,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视线扫向窗外的天气,嘴角间勾起的笑意越发地深沉。
“这不妥,而且…”
“怎么,你有意见?”
“属下没有,属下只是觉得主子这么做太冒险了,不如多带一个人。”楚悬雨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不如也给他提个意见,省得到时候上官玄是玩得开心了,而留下他们一干人等,等在院里干着急。
“想反对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本王听着。”上官玄轻挑着眉,等着他的话,虽然是在听着他的建议,但,他听不听只是一个小问题,而楚悬雨敢不敢开口讲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不然,本王就该觉得本王这个位置是不是该换下你来当了。”
“…”楚悬雨直接低下头,沉默比任何话语来得都迅速得多,而也更有反应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第二个消息?”上官玄不紧不急地问着,对于府里的事情却并不怎么在意。
“咳,主子您的舅舅的女儿,也就是您的表妹听说要来王府小住几日,所以请主子您可以趁早回去,不然,主子您会看到大批人马出来把主子您给接回去。”楚悬雨回着,笑意正浓,就连刚刚的郁闷此时也给先抛到一边去。
“表妹?”上官玄微眯着眼,对于这个称谓实在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而对这个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两年前那粘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
“是。”楚悬雨点点头。
“那你可以滚了,还有,本王明日出去,晚膳过后,记得有剩下的菜拿到后门去给那几个小鬼。”
“咦?”楚悬雨不懂。
冷得冻死人
“嗯?”上官玄眉毛一挑,阴阴地扫过去。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先行告退。”楚悬雨耸耸肩,马上打住那多余的好奇心,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一跨,哪里进来的,便是直接往着哪里走出去。
只是,脚步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就停了下来,似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身子才慢慢地转了回来,视线看过去,看的却不是上官玄的脸,而是他胸前的衣服。
“主子什么时候也有这么省银子的时候了,您胸前的大红花跟您实在是太配了。”
话完,身子再次转回来,脚步一抬,迅速地闪离着原地,而出门之后,仍是不忘再尽责地把门给屋内的人关上。
上官玄低下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瞬间,脸上出现一股阴沉,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冷得可冻死人。
大红花,真真切切可说是大红花,本来就是淡青色的衣裳,结果,平白无故在衣裳胸前多了一块布,而且还是一块火红的布料。
……
一早,怜若九从房里出来,习惯性地往着上官玄房里的方向过去,昨晚闪得太快,连同他的睡袍也一并带了出去,也没回去,只怕现在…
甩甩头,懒得去理会,在跨进上官玄房里的时候,顿感气氛有些不同,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上官玄在里面,楚悬雨与如心,如诗都在,没少人,视线再转向他们身上的表情,也没什么不妥。
但…
“有事?”怜若九淡淡地开了口,脚步踏进门内,视线再次从如诗开始扫过,经过如心,再路过楚悬雨,最后落到上官玄身上。
咳,连同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放过,只是,貌似衣服的颜色不太对劲,就算她的眼睛再怎么有问题,也绝对不会把昨晚自己拿过来的淡青色衣服与现在的墨绿色衣服给搞混了。
就连他胸前那股她特地送给他的礼物花也不见了。
“一会主子要出门。”如诗淡淡地应着,视线微扫了眼怜若九,便也没怎么去注视,直接低下头,话完,没再多言。
“出什么门?”怜若九一时搞不清状态,出门就出门吧,怎么他们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貌似出门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只是上官玄一个人的事情。
“出城。”如诗应着。
“哦。”怜若九点点头,大概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那样一副表情了,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会糟杀手来光顾,那出了城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东西已经给姑娘准备好了。”
“哦,你们不去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总觉得气氛不对劲,从她进门开始就没正常过。
只是,除了那个所谓他们的主子外,这边的气氛太过沉重了。
“不去。”如诗应着。
“哦。”怪不得,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只是,他们没得去,也不用一副别人欠了他们十万八千似的样子吧。
要不然,她还以为是她杀了他们的父母兄弟呢。
运气怎么这么烂
等等…
“你们不去,那意思就是说,我却要跟去?”
“是,只是姑娘一个人跟着去。”如诗仍是那个表情,始终都不曾改变一点,淡然得可以,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但是闪得太快,让人捕捉不到半分。
“…”她扑地。
出门又给忘了翻一下黄历,不然,运气怎么这么倒。
上官玄与她,两个人?
只是,城外会有什么青|楼,什么美人不成?
而且,出城?难保她一出去,就不用回来了,直接投胎去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阎王老爷不要把视线放到她身上来就可以了。
“咳,不如,还是留在城里吧,城里比较好一点。”
怜若九干笑一声,语气很好,脸色也不错,再细声细语地给上官玄提着建议,话完,再眼神暗示着跟她站在一旁的其他几个人,但,悲催的是,她的暗示扫过去了,却是无人理会。
“为什么?”如诗见上官玄没有理会,便小声地问着。
“因为城里的青|楼比较大,而且也比较繁华,美女也会多一点,跑到城外去,到时候上哪里找青|楼找女人,那岂不是要累死我,我看是老天想要亡我吧。”怜若九没好气地回着,没敢说得大声,尽量把声音压得最低最低。
去他的,天气好好的,出什么城啊,而且,她一点都不想出城。
“主子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更改的。”如诗回着。
“哦。”怜若九点点头,无奈,刚刚说过的话,当她白搭了,头,也跟着低了下去,自己认命去。
沉默,四周一片沉默,安静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