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欧阳轻兰本以为着怜若九是在装睡,只是,她来了这么久,而且威胁得也够彻底,可床|上躺着的人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貌似真的是沉睡了过去。
进来的时候是怀疑着怜若九是在装睡,结果,现在却是怀疑着怜若九是不是真睡了,而且还是睡得很死的那一种。
“…”继续沉默。
十万两银票
原来…这就是坚持沉默下来的好处。
怜若九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到最后仍是把笑意给忍了下来,就连想睁开眼睛看看欧阳轻兰现在是什么表情的冲动都给压制了下来。
“你真的睡着了?”欧阳轻兰仍是不太相信地低语问着,只是,越问下去,越是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太过白痴了。
“…”你白痴不成?她都沉默成这个样子了,有点眼力的人都该滚蛋了,结果,欧阳轻兰倒好,不滚也就算了,竟然还给她左来一句,她睡着了吗?右来一句,她是不是她睡着了吗?她呕血。
“这是十万两银票!…银票拿了之后,最好就赶紧滚,不然,本宫绝对不轻饶你。”
“…”咦,银票,十万两银票?
怜若九一愣,直觉反应便是睁开眼睛,只是,下一刻,却又更快地把眼睛给闭上了,速度太快,让人捕捉不到半分不妥的感觉。
糟糕,差一点就露馅,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咳咳,都怪银子惹出来的祸。
怜若九睁开闭眼的那一瞬,欧阳轻兰是有看到的,但怜若九的动作太过快了,快得惊人,让人看不真切,同时也是怀疑着自己刚刚所看到的是不是只是一种幻觉,那么的不真实。
而欧阳轻兰就那么直直地给愣住,一时没有反应。
时间停住,似不再流走,而空气中气氛突然变得紧张,气流似也不顺,透着一股诡异感。
“银票放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本宫话到此,银票收了,要是不滚,那就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欧阳轻兰不想再浪费时间,同时也有些担心她要是再呆下去,让别人看到了不好,便把银票放在桌面上一放,身一转,直接就往着门口方向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脚步走了出去,只是,人出去了,而打开的门却没有人给顺手把它关上去,最后…风吹进屋来,空气瞬间转冷,风冷,夜寒,被子再暖,身子也会不自觉地打着冷颤。
然后…
怜若九在确定欧阳轻兰出去的时候,下一刻,便是直接从床|上跳起来,飞一般地往着某张放着银票的桌面上闪去,而再回到床来的时候,顺便再微微地绕了个大圈向着门口方向闪去,目地只是关门,等到再闪回到床|上,被子一盖,两眼便直直地瞪着手上拿着的银票。
十万两银子,整整十万两银子,她数学不行,但是数钱的本事绝对是行的。
所以…眼前的银票不多不少,还真就是十万两银票,越看,眼角扬起来的弧度便越扬越高,心情好得诡异。
只是,怜若九眼里只看到手上拿着的十万两银票,对于外面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而也就不会看到,那一抹迅速闪离的身影了。
夜,仍是安静着,不想半点波澜,一切仍是那般的沉寂。
当夜落下来,阳光照射进房里来的时候,昨日的事情便也就过去了,谁人不提起来,便似不曾发生过的般,引不起别人半点的注意。
主子不在
怜若九从房里出来,虽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但脸色仍是没能马上就恢复过来,而还微微透着一股苍白,没有往着西厢房回去,而是直接向着上官玄的书房方向过去。
回不回去西厢房,似乎也什么关系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拿到她的卖身契,直接出府就可以了,连再回房都不想再浪费时间。
只是…
“姑娘找主子?”如诗刚踏出书房门,便看到怜若九向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来,脚步停下来,等着怜若九。
“嗯,王爷在吗?”怜若九点点头,脸色很好,心情也不错,而一切原因全都是因为她怀里现在揣着的那张银票,特别还是银票里头的那个数目。
“姑娘身上的毒全清了吗?”如诗如是问着,不免也仍是替着她担心。
“嗯,没事,死不了,你没看到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吗,不信的话,我可以跳给你看。哈哈哈…”怜若九不想如诗再问,话说着,动作也跟着做了起来,只是…
“咳咳。”
刚想跳,头一阵发晕,气也有些喘不过来,而不由猛咳几声。
“姑娘身体还没好,不如奴婢再去找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如诗无奈地摇摇头,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话完,也没等她反应,直接就去把某事进行着。
“不用了,真的不用,你只要告诉我王爷在不在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怜若九摆摆手,赶紧拦住如诗,话既然出了就没打算收回去,而想要做的事情一旦决定了就没打算要停下来。
她头晕不晕,体内的毒清没清,那不重要,反正回去斩勒风有的是补药让她浪费,而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她要找上官玄。
“主子不在。”如诗淡淡地回着,没有再坚持要走。
“不在?”怜若九微眯着眼,不太懂如诗的意思。
“主子不在。”如诗仍是那句话,一成不变。
“不在?不在书房里?”怜若九仍是抱着希望地看着如诗,不在书房里,可以,只要还在府里,那事情还是好办着。
她可以等,等上官玄露出脸来。
“是。”如诗点点头,淡淡地回着。
“那王爷到哪个院去了?”不安感,慢慢加重,而越是问下去,越是肯定着如诗的回答并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不会如了她的意。
“王爷不在府里任何一个院里。”如诗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却是再明白不可,不在书房里,也不在府里任何一个院落了,那除了出府去了,便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王爷他出府了?”怜若九轻抽着嘴唇,虽然很不想这么认为,但,无奈,除了这个解释,她确实是没办法可以把如诗的回答往更好的方向去理解了。
最后一点希望,败落,再也看不出它重燃的起点。
肩膀无言地跨-下来,头也微微地低下去,刚刚的那股欢喜心情,此时再也找不到半分痕迹。
玩失踪
而似根本就从不曾出现过的般,只是一时的错觉,不起波澜。
“是。”
“什么时候回来。”算了,上官玄不在,那她可以等,等他回来为止,她暂时有的是时间。
“这,奴婢也不清楚,也许今天就回来,也许-明天能回来,或许会更长一点的时间。”如诗有些迟疑,似也不太清楚上官玄的回来时间。
“更长一点的时间大概是有多长?”怜若九不太确定地看着如诗,心中的不安感因为她的一句话给瞬间沉下去,上官玄不在府里,她已经忍了,现在连归期都不确实?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期望,现在有了希望,结果,却成了失望,心,让着急的闷火给狂烧着,寸寸吞噬。
“很难说,也许两三天,也许十来天半个月的,要不然就是更长一点的时间。”如诗若有所思地看着怜若九,想笑,嘴角扯了扯,仍是把笑意给压制了下来,下一刻,话说完了,脸色便恢复到了平静,表情再是认真不过了。
“哦。”怜若九直接垂下头,很是了解了如诗的意思。
两三天?她可以等。
十来天半月的,她的耐心不用猜,那已经到了尽头了。
然后,更长一点的时间,她不会再等,倒是会直接选择卷款潜逃,一年半载,不会也不会再出门。
“姑娘需要奴婢把姑娘要说的话转达给主子吗?”如诗淡淡地继续再问着,似早就料到怜若九会有这种表情,仍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把要说的话给问出来。
“哦,暂时不用,就这样。”怜若九摆摆手,垂着肩,很是无奈地转回身去,哪里来的便再往着哪里去,只是,途中会改改方向,回西厢房去或者会更快一点。
刚刚说什么,出府比回房更好,但现在,她却打破了所有的预想。
只是,她似乎该回房去躲了躲,不然,银子收了,她人还在府里,估计某人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而且,这银子收了,她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姑娘要去哪里?”如诗似不懂地看着怜若九的反应,轻声地喊着她。
“躲人。”怜若九头也没回,直接就给如诗把话落了下去,话完,脚步更是走得快了。
……
原地,留下如诗一脸诡异的笑意,而连同那突然出现的楚悬雨,气氛更是显得诡异了。
回房,进门,关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是什么都给完成了。
早膳的时候,怜若九出来,再进房关门,时间虽短,但某件事情仍是不忘再问问,上官玄回来了没有,欧阳轻兰回宫了没有。
只是,回答,并不怎么如意。
午膳,同样的情况,同样的问题,再次问下来,结果…情况不好也不坏,虽然上官玄没有回来,但欧阳轻兰跟欧阳意兰却已经打道回宫了。
然后…
屋外的空气仍然清鲜,呼吸慢慢变得顺畅,房门也不用再时时关着,刻刻注意着屋外的情况,大步跨出房门,便是自由自在散步去。
爽快一点吧
只是…
“唉。”怜若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情况,昨晚她就不该收下银票了,不然,她也不会愁成这个样子。
想走,上官玄人没在,卖身契没得要。
不走,欧阳轻兰再来会要她的小命。
“唉!”
一声叹息,接着另一道叹息声,声声不息,而且有越叹越用力的趋势。
“姑娘?”
“干嘛?”怜若九惯性地回答,头一转,看到来人是如诗,肩膀一垂,又无奈地坐着院子里,独自沉思下去。
“主子回来了。”如诗忍着笑意,不紧不慢告诉着她某事。
“哦。”上官玄回来了啊,终于要记得要回来了。
等等,如诗刚刚说谁回来了?
“你是说王爷回来了!!”
“是。”
如诗的是字刚落,下一刻,怜若九回答她的便是一阵狂风扫过,而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本该在呆坐着的人,此刻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
“你…”
“听说你在找本王。”怜若九的你字刚落,上官玄便直接打断她的话,嘴角微扬着,淡淡地看着她的表情的变化。
“咳,没错,我是在找你。”怜若九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猴急了。
“哦?”上官玄淡笑着,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下一句话,背靠在摇椅上,似也躺得舒服了,没想到,她还真如他所料想的那般,一天三问,结果,这一整天都还没过完,她问的次数似乎已经超数了。
看来,某人似乎真的是挺急的,只是,这出府真的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你说过,你给了我泪心,我就得要呆在你身边一年是吧。”怜若九不紧不慢,很有耐心地一件一件给问清楚。
她可以等,等了大半天了,也不在乎再浪费这一时半会的。
“嗯。”上官玄淡淡地应着,跟她拼着耐心,看谁耐性更足了点。
“如果我临时反悔,那我就得要赔上你十万两银子是吧?”很好,终于是要转入正题了,不急,天还亮着,她可以等,大不了,她就连夜出府算了。
“然后呢。”上官玄表情不变,仍是好得可以。
“那如果我赔给了你十万两银子,王爷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
“你想走。”不是疑惑,而是很肯定着她现在想的正是这句话,上官玄挑挑眉,不怒,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是,我只要王爷您的话一个回答,会不会放人。”怜若九不想再浪费力气,而时间也不早,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就进入到正题中去。
“如果你想走,那本王绝不强留。”
“那我就先谢谢王爷了,既然话挑明了,那我也不罗嗦,这是十万两银票,银子我赔了,那我的卖身契是不是就还给我了,一会我也好趁着天气还早,出门在外还能找得着路,所以,请王爷您就爽快一点吧。”
怜若九直接打断他的话,就连银票也给一并拿了出来,不想浪费一点点的时间,手一伸,直接就把银票给递了过去。
败得很惨
她就等着他这句话,结果,他说了,那她便也方便了,王府的大门似乎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好日子似也离她越来越近了。
“姑娘不再考虑一下?”如诗轻声问着,似也没想到怜若九的动作比她想的更上许多,连她都没能反应得过来。
“不用了,我想得已经够清楚了。”怜若九摆摆手,对于如诗的话连考虑一下都不想,直接拒绝。
还考虑,她都想了多少个日子,多少时间了,再想的话,估计她头发都该要白了。
“哦,是吗?”上官玄淡淡地扫了眼她递过来的银票,视线最后落到她脸上,并没有去把银票给接过来,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眸光,眼神异常的深沉。
“是,银子我赔了,那我的卖身契就得要给我了吧。”怜若九仍是伸着手,等着他把银票接过去,只是,这一等,手都给伸累了,结果,上官玄仍是没看都没看一眼她递过去的银票。
丫的,大大十万两银票啊,她日盼夜盼,虽然得到的手法不怎么见得光,而且还是不劳而获,但,现在银票在手,管他什么好不好,坏不好的。
“是会给你。”
“嗯,那我们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互不相关,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半路撞见,那就当是路人甲中的一个吧。”
如果真的那么不好运给遇见了,那也只是同路,顺路,撞路,出门的时候再忘了翻一下黄历。
唉!
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她都站了老长一段时间,手也伸了老久一些时候了,也该发表个意见,要不然先把银子接过去,把卖身契给递出来吧。
“话不要说得太早。”上官玄轻笑着,对于怜若九的话并不以为然,只是,心情却并没有刚刚的那般好了,只因眼前某个女人似乎当他是毒蛇猛兽,急着要逃离了。
不过,她越是想走,他就越是不会如了她的意。
想走,那就看他肯不肯放人了,即使她拿了银票那又如何。
“呃?”怜若九一惊,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而也更有种感觉,希望同样会落空,而且还会是败得很惨的那种。
预感一向很准,可悲催的,这种预感能不能不要来得这么及时。
“想要卖身契,可以,只是,本王要现银。”上官玄回得淡然,笑意正浓,而对已经成定局的事情,却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反而是按着她的思路一直走下去。
“可是我的是银票,跟银子一样呀,而且,拿着银票多方便,比银子好多了。”她晕,有没有搞错,她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要银票,非要银子的。这不存心找麻烦吗!
而且,拿着银票多方便,也不用怕别人半夜进屋来偷,随便一藏,别人想偷了难了,可…
无奈,无语得够彻底了。
“只可惜,本王喜欢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再说,银票拿在手里,要是本王一个不小心湿了水,你会再赔本王另外一张银票吗?”
杀人的冲动
上官玄不紧不慢地回着,说得貌似还确有那么一回事般,让人反驳不得。
“那王爷您拿着银票让下人到银铺去换回银子就可以了。”她忍着心头的怒火。
这人,实在是欠揍得很,明明就是长了张帅哥型的脸,结果,她越看,便越是觉得讨厌。
深呼吸,再深呼吸,继续深呼吸下去。
“你去换不也是一样吗?”上官玄挑挑眉,直接拒绝着她的提议。
他是可以去换,只是,他要是去了,那事情似乎就不太好玩了。
“王爷真是会开玩笑,银票跟银子基本上就是一回事,我拿银票换回卖身契与拿银子换有什么区别,王爷不会是想不把卖身契还给我吧。”怜若九忍到最后,脸都快给黑了下去,而就连话都是咬牙切齿给说出来。
她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他再给她哆嗦,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本王喜欢。”
一句喜欢,把怜若九所有的忍耐力给全部打破,就因为他的一句他喜欢,而让事情到了最终决裂阶段。
“上官玄,你不要太过分了。”连名带姓,管他王爷不王爷的,惹到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王过分?”上官玄挑挑眉,对于她的直呼其名,只是耸耸肩,丝毫不放在心上,心情也仍是不错了,而她越是生着气,他的心情就越是高兴。
“不是你过分,难道还是我过分吗?我告诉你,这银票,你爱要不要,还有,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怜若九火了,怒气直接狂冒出来,双手紧握,忍住那股要杀人的冲动。
再不还卖身契的话,她就把他告上法庭,不对,是告上官府…咳,悲催的,貌似有人曾说过,他说的话就是王法。
“那本王也可以告诉你,卖身契,你爱要不要。”上官玄淡笑着,似乎还真就是跟她给耗上了,嘴角微扬着,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话完,再慢慢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要。”怜若九手一伸,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他回了下来。
“银子拿来。”
“银票就有。”去他的,她的手都伸得老长了,银票就放在手上,结果,他倒好,就只会给她来一句,银子拿来。
“本王要银子。”
“你。”
“如何?本王等着,过时不候。”上官玄笑得淡然,而他的话让人觉得太过诡异,似带着那么一股阴谋的意味。
“我。”他,他,他真的是很过分。
府外的好日子似乎离着她是越来越近,尽头不见,一片模糊当中。
怒气没得发,只能憋着,而随着时间越长,怒气升温的速度便越是迅速。
她敢保证,哪天等她发了横财,她绝对,绝对会拿着银子加银票给砸死他的,让他再开口闭口就问她要银子,可,偏偏她就只有银票,没有银子。
“如何?”
“好,银子就银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把银子取出来。”怜若九深吸一口气,再大的怒气,此时都要给压下来。
兑换
不然,回头上官玄不认账,又把银子换成了银票,那她直接跳河,或许来得还快一点。
“哦,那本王就等着你的银子。”上官玄笑得诡异,没有拦着她,随着她的意,想怎么样便是怎么样。
怜若九狠狠地扫过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连个招呼都懒得再跟他,脚步一抬,迅速地撤离着原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刚刚她还想着什么,天色还早,一会也好找路出府,结果,她是出府了,却不是原本自己的意愿,银子,银子,去他的银子。
“需要本王让人陪你去吗?”上官玄似好心地问着,只是,脸上却找不到半点诚意来,眼中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不、需、要。”怜若九气得直翻着白眼,脚步跨出去,动作来得也更大了些。
出府,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只是,心情不同,时间浪费得再少,也好不起来,脸色阴沉,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以示她现在心情的糟糕。
街上,仍是人来人往,天色似快要沉下来,突然有点后悔,刚刚上官玄说要找人陪同,没想到她心情一个不爽,赌着气说不要,结果,现在好了,想后悔了,却已经晚了。
十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少数目,她一个人有本事可以搬得回王府?
无奈,抬头问苍天,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到上官玄,只是,上苍似也无语了。
……
从昊月王府出来,再到银铺,距离不远,或者应该说,昊月王府选在了一个好位置上,不然,她一出府,远远地就能看到银铺这两个字了,而且还就在她银票上面所写的银铺范围内。
“姑娘到这里来是?”银铺掌柜一见怜若九进门来,马上便开口问着。
“哦,换银子,我要兑换这银票上面的银子!”怜若九从怀里把银票拿了出来,往着柜台上一摆,等着掌柜的回答。
“姑娘要取全这十万两银子?对吗,十万两?”掌柜看了眼银票上面的数目,一时也给愣住,似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姑娘竟然会拿出这么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来。
“嗯,现在就要,麻烦掌柜的能不能快点呢,我有点赶时间呢。”怜若九轻扯着嘴角,露着淡淡的笑意,不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太过难看了。
而且惹她生气的人是上官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好好,不过这银票的真假我还得让人来看看,这银票的数目太大了,我让里面的人出来一下,麻烦姑娘等等。”掌柜的把银票还给了怜若九,转身便走进内房。
不多时,掌柜的便带着几个中年男了走了出来,然后再从怜若九手上把银票给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