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威远侯世子只嘲笑宁寿伯,那成烟罗乐的看热闹。
可现在威远侯世子想要连她一块羞辱。
成烟罗自然也不会干站着不反击。
她笑着摇头:“世子,你说错了,绣花针我是能拿得起来的,不但能拿得动,还能用针把你的嘴给绣起来,省的你满嘴喷粪。”
“你…”
威远侯世子气炸了,挥着拳头就要打成烟罗。
成烟罗不退反进,一脚踢在威远侯世子腿上:“怎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她这一脚踢的实,威远侯世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成烟罗微微抬手:“知道错了就好,赔礼道歉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乖啊,姑奶奶这里没红包,赶紧起吧。”
第十七章 你是不是傻?
宁寿伯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就连老是气他的成烟罗他现在看着也顺眼了。
“是啊,世子爷,我女儿可没红包,你怎么就跪了?赶紧起吧。”
威远侯世子气怒交加,站起来之后,一指成烟罗,对身后的力士道:“给我好好修理这小丫头片子。”
成烟罗不慌不忙,笑嘻嘻道:“世子爷可想好了啊,我可是宗女,世子爷忘了太祖时候的事了?”
一句话,那些力士都不敢动了。
而威远侯世子也泄了气般,脸上还有怒气,可却不敢再让人修理成烟罗。
其实,真要说起来,在大齐朝宗女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这事要说起来,还得从大齐朝开国时候讲起。
大齐朝的开国之君齐太祖出身农家,他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齐太祖也算是他姐姐养大的,为了养他,那位淑宁长公主一直没有成亲,后来天下大乱,齐太祖投军而去,淑宁长公主为了齐太祖,也女扮男装从了军。
姐弟两个人从军中小卒做起,直至名震一方。
齐太祖的许多事情都是淑宁长公主帮他办的。
淑宁长公主生来不凡,有一身怪力,据说还会一些武艺,为了帮齐太祖夺得天下,淑宁长公主亲自训了一支军队。
这只名为虎豹军的军队屡次冲锋陷阵,立下汗马功劳。
只是淑宁长公主命不太好,有一回征战之时中了敌人的暗算,她拼着受重伤也要把那支敌军给歼灭掉,以便来帮齐太祖赢得最后的胜利。
最后,战争胜利了,齐太祖统一天下,但淑宁长公主却在齐太祖登基之前去世,那无上的尊荣,她一天都没有享受得到。
齐太祖和淑宁长公主姐弟情深,淑宁长公主去世之后,齐太祖守着淑宁长公主的尸体痛哭了七天七夜,并且亲自给淑宁长公主选墓地,亲自安葬了淑宁长公主。
便是齐太祖去世之后,墓地都是选在淑宁长公主的墓地旁边,可见得淑宁长公主在他心里的地位。
为了淑宁长公主,齐太祖立朝之时就立下了家法规矩。
凡是成家的宗室之女,不管犯下多大的错事,许禁不许杀,任何人都不得没有缘由的侮辱宗女,否则当官的夺职,平民杀无赦。
当然,立朝之初,这些规矩执行的很彻底。
但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很少有人记得这些。
但是,成烟罗提起的时候,别人还是会很顾忌的。
毕竟,那是太祖立下的规矩,如果成烟罗真抓着不放,甚至于去告御状的话,那被她告的那个人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就算威远侯世子自认为很有权势,但也绝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成烟罗迈步到威远侯世子跟前,她微微抬头,盯着威远侯世子一字一句道:“世子爷,刚才你说的那一番话,如果我硬抓着不放,去陛下面前告你侮辱宗女之罪,这威远侯恐怕也…”
威远侯世子吓了一大跳,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
他现在隐隐后怕。
他一向嚣张惯了,竟然忘了这些规矩,以至于让成烟罗抓到了小辫子。
不过,威远侯世子还是嘴硬道:“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你别血口喷人啊,再说,我也不怕你告御状,你有本事你告去。”
成烟罗笑着摇头:“世子爷,今儿我来是要看你们搬石狮的,可不想告御状,不过嘛,往后如果再碰到世子爷敢出言不逊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宁寿伯浑身舒畅,抚着胡子道:“然也,世子爷,咱们先办正事吧,这狮子是你们先搬,还是我们先搬?”
威远侯世子立刻道:“当然是我们先来了,我来的早,应该我们先试。”
宁寿伯做了个请的姿势:“那还请世子爷先来。”
他带着成烟罗和成铄站在一旁闲闲的看戏。
威远侯世子就指使他身后的力士过去搬石狮。
最先过去的是一个穿着褐色短打扮的最高壮的力士。
他走到石狮跟前,先吐了口唾沫,然后围着石狮转了一圈,再沉下马步双手抱住石狮子,大喝一声,用力的想抬起石狮。
可是,那个石狮子个头太大,而且也太重了。
饶是这位力士用尽了力气也没抬起来。
威远侯世子只觉得丢人,气的上前一脚:“没用的东西,滚。”
那个力士面色紫胀的退到一旁。
随后,又有一位力士上前,当然,这位还是没有抬起来。
第三位抬是抬起来了,可惜,并没有搬动移位。
直到威远侯世子带来的人都试过了,石狮子还在那里,几乎是纹丝不动。
成烟罗忍不住笑了:“世子爷,你是不是傻?”
这一回,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都哄然大笑。
宁寿伯愣了一下:“七娘,不得无礼。”
不过,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烟罗笑道:“城门口这尊石狮在这里风吹雨打好些年了,世子爷不会不知道吧,既然打赌,又找了这么些人来,怎么就没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过来试一试?”
她环视四周:“如果我要是世子爷,肯定先来试过,如果成的话,今天一举成功,如果不成的话,或者找力气更大的人,或者干脆不出现,省的丢人现眼,可是,世子爷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不知道是傻呢,还是太过自大?”
她这话说出来,围观的人都觉得有道理。
那些和威远侯世子相熟的人不由的就开始细细的打量威远侯世子,有些有见解的就想着这位世子爷看来是不可交的,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威远侯世子气极,忍不住怼了成烟罗一句:“你是不是试过啊?”
成烟罗摇头:“我不用试的,我是一定能成功的。”
“自大。”威远侯世子嘀咕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搬得动?”
成烟罗笑了笑,她没有去石狮跟前,相反,她独自一个人往远处去了。
“不会是想逃吧。”威远侯世子嘲讽了一句。
成烟罗摆手:“是啊,我想逃,不过嘛,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家老爷在这里,我先抵压在这里了,如果我不回来,他随世子爷收拾。”
“你这个孽…”宁寿伯气的想大骂。
可一想这是在外头,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勉强维持表面上父慈女孝的样子。
成烟罗走远了,再回来的时候,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铁锤。
威远侯世子一见就笑了:“我说小丫头,你这是干嘛?不会是因为搬不动石狮想自残吧?”
第十八章 自私
“当然不是。”
成烟罗把铁锤放下。
她独自一人走到石狮跟前,抬头看看高大的石狮,再围着转了一圈,琢磨着从哪里下手才好。
围观的人看她一个小小的人儿想搬动这么大的石狮子,就忍不住担心。
同时,也有好多好热闹的人心中好奇,琢磨着成烟罗能不能搬得动?
如果搬不动的话,这个长的玉雪可爱的小丫头会不会大哭?
有的心善些的就开始和宁寿伯说话:“伯爷,就算是你们家姑娘搬不动石狮子,你也别迁怒她啊,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宁寿伯嘴里答的好好的。
可心里却在想,如果成烟罗搬不动的话,回去一定好好收拾她。
正当众人都在琢磨着成烟罗怎么搬石狮的时候,成烟罗却出乎人意料的举起了铁锤。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锤砸在石狮上,先砸的是石狮的腿,这一锤下去,石狮一条腿就这么断了。
一声巨响,石狮子晃荡了两下,就倒在地上。
成烟罗嘴角含笑,又是一锤下去,就把石狮的头给敲了下来。
她扔下铁锤走过去,先搬起石狮的头,举的高高的绕场一圈,然后再举起石狮的腿绕场一周。
最后,成烟罗把石狮的身体费力的搬了起来,这次,她没有绕场一周,而是走了几步之后,把石狮子放下,然后拍着手对威远侯世子道:“瞧,我搬动了,这次我赢了,你答应我家老爷的事情要办到哦!”
已经吓傻的威远侯世子这才回神。
他指着成烟罗气的大喊:“这不算数,你…怎么能砸石狮子,这,不行,你输了…”
成烟罗也不恼:“谁说不可以砸的啊?你和我家老爷打赌只说是搬得动,也没说不能砸开搬啊,也没说非得一次搬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是搬走了,这就算我赢。”
旁边看热闹的纨绔也开始起哄:“是啊,你们打的赌是搬得动,没说怎么搬啊,人家小姑娘搬起来了,这就算赢,我说世子爷,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威远侯世子气的脸色发紫。
他指着成烟罗,却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相反,宁寿伯高兴的全身骨头都轻了二两。
“世子爷,输不起就不要打赌嘛,既然输了,就得愿赌服输。”
看着威远侯世子更气,宁寿伯再度插刀:“我说,你是真傻啊,连我家小女儿都比不上,我家闺女都能想得到把石狮子砸了再搬,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想不到呢?”
扑的一声,威远侯世子气的吐血倒地。
成烟罗撇嘴:“气量真小,是不是男人。”
她扛起铁锤对宁寿伯道:“老爷,还不走嘛,难道你还掏钱给这人看诊不成?”
一句话提醒了宁寿伯。
他赶紧一手拉着成铄,一手扯着成烟罗往马车跟前跑:“哎呀,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各位,先走了啊。”
威远侯世子带的几个力士围成一圈拦住了宁寿伯三人。
成烟罗微微仰起下巴冷笑一声:“怎么?还想殴打宗室?”
只这一句话,那几个力士就散了。
宁寿伯说到底是宗室,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惹的起的。
要是真出了事情,威远侯府这边没事,他们这些人是要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
宁寿伯笑了笑,拉着子女进了马车。
马车进了城,宁寿伯就叫跟来的下人又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成铄和成烟罗回去,而他自己则乘着宁寿伯府的马车走了。
成烟罗坐在马车里,嘴角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知道宁寿伯做什么去了。
无非就是去会馆要人去了。
成铄看看成烟罗:“七姐,父亲做什么去了?”
“出去玩了。”成烟罗笑了一声。
“玩?”成铄拧眉:“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啊?”
“嫌你累赘呗。”成烟罗挑了挑眉:“你也别想跟着老爷一起玩了,你跟我玩吧。”
“跟七姐玩?”成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七姐玩什么?”
“玩什么啊?”成烟罗托着下巴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玩什么:“铄儿想玩什么?”
成铄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姨娘总说要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可是,嫡母又说我们是宗室,不需要上进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听谁的。”
成烟罗摸了摸成铄的头:“总归,多读些书是好事,你有喜欢的书就多读一些,先生上课的时候要好好听讲。”
成铄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头。
随后,成铄又问成烟罗:“七姐,你为什么不裹脚?六姐都裹了脚的…姨娘说你给她丢人了,让我不要理你。”
成烟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成铄的问题。
她沉默了好久:“七姐怕疼吧。”
“裹脚很疼吗?”成铄问:“可是,咱们府里的女人不都裹了吗,为什么七姐偏偏要和别人不一样呢?姨娘说七姐这样以后会吃很多苦,招来很多非议,对我也有影响的。”
“那你想不想让我裹脚?”
成烟罗摸了摸成铄的头问。
成铄仔细的思索,许久之后点头:“想的。”
成烟罗的心里一片冰寒。
“为什么?”她问。
“别人都裹了啊,别人也疼,可是,为了有个好名声都忍痛裹了。”成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赞美,才会给父兄添光,以后,才会有个好前程,我想让七姐好,以后有个好前程。”
“而且…”
成铄低头,轻声道:“奶娘说如果七姐不裹脚的话,别人也会笑话我的,说我有一个大脚的亲姐姐,将来,对我也有影响,这是不好的,不对的。”
成烟罗嘴角微勾,带着几分冷意:“只是因为这个?就因为该死的虚荣心,你就忍心看着你的亲姐姐被人折断脚骨,忍受那样非人的痛楚?”
成铄眨了眨眼睛:“可别人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成烟罗笑了。
她笑自己的天真。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竟然还天真的奢望骨肉亲情?
她早就该知道,这整个宁寿伯府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就连她都不例外,又怎么可能有真正的温情?
第十九章 观察日记
“七姐?”
成铄感觉背心发凉。
他不知道为什么,可孩子的第六感告诉他似乎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远离他。
他伸出手,紧紧抓住成烟罗的胳膊。
成烟罗一根根掰着成铄的手指,让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胳膊。
她脸上带着笑:“铄儿啊,既然觉得七姐会给你丢人,那么…你就全当没有我这个姐姐吧。”
成烟罗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十分自私自利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一发觉成铄那种不利于她的想法,就急着撇清楚关系呢?
她笑着,笑容甜美,心却渐渐硬如铁石。
成烟罗暗中发誓,从今天开始,她就只为自己而活,任何人都不能再束缚她。
要自私,就要彻底的自私,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这样,也许才会过的更洒脱吧。
“七姐?”
成铄拉了拉成烟罗的袖子:“你别,别笑了,我害怕。”
成烟罗摸摸成铄的头:“怕什么呢?七姐又不会吃了你,铄儿啊,你以后跟着姨娘好好的啊。”
“那七姐呢?”成铄抬头望着成烟罗。
成烟罗抬头望着车顶:“七姐啊,七姐当然也会好好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七姐不裹脚不是让你难堪么,七姐以后会离的你远远的,不会叫铄儿面上无光的,你说好不好?”
成铄想了好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成烟罗又笑了。
看吧,就是这样,宁寿伯府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自私的。
平安镇
秦翊闹了好久,才让秦柱答应带他来镇上。
他来了这个时代好多天,一直在家里休养,秦柱两口子根本不让他出去,导致他对这个时空一无所知。
秦翊现在急需要知道这个时空的基本信息。
他需要记录这个时空的人文风俗,更需要记录一些历史事件。
另外,他还要找一个稳妥的赚钱的法子。
这些,都要出去才能做到。
在太平村这么一个小地方,对他真的太束缚了。
秦翊跟在秦柱身后,看着平安镇上的一切,满心的无语。
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导演拍出来的古装剧?
为什么所有的古装剧里的场景都是那么漂亮?
秦翊以前看古装剧,那上边的城镇很热闹,店铺显的古香古色,街道也很整洁,逛街的人穿戴也十分整齐。
他一直以为古代的城镇都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繁华。
但是真正的看到,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秦翊看着脚底下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粪便,闻着时不时的钻进鼻子里的臭味,再看看周围的人,他就一阵阵的头疼。
他现在特别的想回家。
真的,他真的真的很想回现代。
相差千年的时间,差的是不知道多少文明的进步。
以前,他也没觉得现代有多好,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所生存的时代就是天堂。
这里的城镇破旧的很,街道也很狭窄,所有的店铺都显的那么破败阴暗,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脏物以及粪便,可以说是污物横流。
而且,这里也真的很臭。
不只是路上的脏东西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还有街上的人们身上的各种各样的酸爽的味道。
秦翊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天没洗过澡,反正,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就连秦柱身上也有一股臭味。
他仔细的回想,好像是秦家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味道的。
秦翊捂着鼻子,躲避着这些味道,小心翼翼的在街上行走。
当前边的路越走越开阔,而且明显的显的干净了一些的时候,秦翊就看到了一副他不敢想象的景象。
前边有一座高楼。
这应该是整个镇上最漂亮的一栋楼了。
楼是三层的木制建筑,虽不说雕梁画栋吧,可也显的很新,维持的很好。
这栋楼的一楼挂着许多的彩绸,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鲜艳衣服的姑娘。
秦翊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应该是古代所谓的青楼。
他原来并不想多看的,他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兴趣。
可是,当他看到从楼里走出来的几个公子哥的时候,他真的是太过惊奇了,也觉得实在太辣眼睛了。
他宁愿自己的眼瞎掉,也不想看到那几个人。
并不是那几个人裸奔了或者怎么着。
实在是他们的穿衣打扮让秦翊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么几个公子哥穿的衣服材质都很不错,都是丝绸的面料。
可是,衣服的颜色实在太花哨了,真的可谓是穿红着绿。
穿着大红大绿的袍子,上面还绣着各种颜色艳丽的花鸟,这也就算了,偏偏这些人脸上都敷了粉,一个个脸抹的白的不行。
偏生有一个公子哥天生就是黑脸,皮肤黑的只比非洲黑人白那么一点,可也抹了一脸的粉,就像是,就像是驴粪蛋上下了白霜一样,让秦翊恶心坏了。
抹了粉也可以理解,毕竟,现代的男人也有愿意化妆的嘛,尤其是那些男明星,做节目的时候也都会化妆,有的还会画着很浓的眼线。
这个时代的男人想要漂亮抹些粉这也是正常的事,虽然有点辣眼睛,可秦翊也能忍。
最让秦翊忍受不了的是,这些男人竟然戴了花。
是的,没错,就是戴了花的。
好几个公子哥,穿着红着着绿,各种彩色的衣服,脸抹的跟白面馒头似的,头上还插了各种的花。
秦翊能数出来的有牡丹,有月季,还有芍药,还有…菊花。
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找到这些花的,分明不是一个季节的嘛。
秦翊瞪着那几个公子哥看了好久,秦柱发现了。
他笑了笑:“我们家四牛也想戴花了?等回家爹给你找些戴啊。”
秦翊原来以为那几个公子哥不正常,所以才戴花的。
可是听秦柱的话,这应该是极正常的现象。
难道说,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像这样打扮的比女人还要娘吗?
秦翊决定问清楚:“爹,他们怎么,怎么都戴花啊,还有他们穿的衣服…”
秦柱笑了:“那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们,你看人家穿的衣服多好看,都是丝绸的,颜色也正道,脸上还擦了粉,还有这么多好看的花能戴,可惜咱们庄户人家不成的,成天下地干活,穿不得好衣,也买不起粉擦,想要戴花,也只能掐地里的野花戴。”
秦翊低头,把这些记在心里。
他在平安镇转了一圈,等到秦柱把做的木制品卖完,就跟着秦柱回家。
秦翊没有纸笔,写不了日记,不过,他还是把这几天观察到的这个时代的一些事情记在了脑海时在。
这也算是秦翊在大齐朝的第一篇观察日记了吧。
他是这么记的。
大齐朝是一个不可理解的朝代,这里的女人大多裹脚,男人娶妻不看脸,看脚,脚越小代表女人越漂亮,不裹脚的女人很难嫁到好人家。
这里的男人都很文弱,喜欢着粉,喜戴花…
这个时代有一种畸形的繁荣…
第二十章 关扑节
丞相府
侯丞相回府之后就匆匆忙忙进了后院。
在侯惠珠房间外头,他碰到了自己的夫人。
侯夫人一脸的泪水,显的十分难过。
看到侯丞相,她哭的更伤心了:“老爷,我们家惠珠…这次真的太凶险了,她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啊。”
侯丞相也是爱女心切,一听夫人这般说,赶紧进了屋。
走到内室,侯丞相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他走到床畔,就看到侯惠珠躺在床上,瘦瘦小小的身子,脸色一片惨白,显的凄惨又可怜。
看到女儿忍受病痛的折磨,侯丞相心如刀割。
他恨恨的捶了拳头:“可恶,偏那什么妖星入世,坏了我们的布置,若不然,我儿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