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下午的时间里季缜就一直呆在季颂贤房中,季颂贤写一章他看一章,一直到天色渐黑伍氏命人叫他们吃饭两人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待季亿回来开饭之后,季缜想及主角初到女儿国在一众女儿间豪放大吃之态竟忍不住喷笑出声。
他这一笑,季亿就黑了脸,摞下碗看着季缜。
季缜倒是不怕季亿,伏在桌上闷笑,季颂贤瞪他一眼他也不觉。
倒搞的季纬几个很是意外,伍瑞云扒着季缜去问,季缜指着季颂贤道:“今儿我去妹妹屋中,正好妹妹写新文,我便瞧了一些,如今想来,越发的好笑。”
登时,一家子人目光如狼一般齐刷刷看向季颂贤,如今儿天儿越发的凉了,偏季颂贤就冒了汗,嗑嗑巴巴道:“不过是写到梦游女儿国了。”
“女儿国?”伍氏一时好奇:“莫不一国都是女子?没有男儿?那要如何传承?”
季缜便想到主角喝了子母水吵着要生孩子,笑声更大,一行笑一行拍着大腿哎呀哎哟的直叫唤。
季颂贤无奈,拧了季缜一把给伍氏解释道:“其国内有一条河,名曰子母河,河中水若是到了年龄的女子喝下便能怀胎,同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哎哟。”季缜又笑,指着季颂贤对伍氏道:“真不知道妹妹的心思怎那般多,亏她怎么想着的,竟叫先生误入女儿国变为女儿身,这也就罢了,先生一时不察喝了子母水怀了胎,也尝尽了女子十月怀胎苦,尤其是分娩之时更加…”
叭嚓一声,不待季缜说完,伍氏手中的碗就掉到地上,她一时笑倒在孙氏身上直叫唤:“莫再说了,笑死人了,咱们紧姐儿真真是越发要不得了。”
孙氏一行扶着伍氏一行笑:“随心,赶紧去将妹妹的书稿拿来咱们瞧瞧,真真是勾的人极想瞧的。”(未完待续。。)
第一零一章 家庭会议
季家的晚餐变成了品书大会,一家子有说有笑坐在一处读书,间或谁时不时的品评几句,倒真是其乐融融,一直到夜深了,众人散去,季亿和伍氏洗漱休息。
老俩口躺在床上,季亿对伍氏道:“这些时日陛下时常将成家小子叫进宫来,我冷眼瞧着,陛下有意要整那些世家,且似是不乐意叫群臣家中多有土地,我瞧着咱们家的印书作坊如今倒也赚了好些钱,另外那几个铺子也都有进项,你趁着这会儿子地价还高寻几块地卖了吧。”
“怎么的?”伍氏一惊:“竟是要卖地的?这地可是咱们的根本,卖了的话…”
季亿叹了一声:“卖了吧,说不得将来是惹祸的根由,另外,贤姐儿原先捡的那颗夜明珠你也卖了,据说南边一个盐商到金陵想寻那奇珍异宝,你便将夜明珠卖与他,趁机要个大价钱,所卖的银子在城里买几个宅子。”
“这夜明珠也卖了?”伍氏又是一惊,很有几分不舍:“这可是在祖宗坟地上捡来的。”
“素来那些奇珍都能惹来祸患,虽我现在贵为相爷,好多人不敢打咱家的主意,可我总有退下来的一日,到那时候万一咱们儿子不能做到位高权重,咱们家可就惹眼了,倒不如趁着这个时机多弄些钱分给儿孙。”季亿一时想一时道。
他攥住伍氏的手:“你先卖了,看看能卖多少银子。咱们再寻摸宅子,若是卖的多的话,咱们买上八套五进宅子,若是卖的银子少了,不拘是三进的还是两进的也都买上八套,千万要都买差不多的,莫叫人指着咱们说偏心。”
“是。”伍氏倒是拎得清,知道儿孙虽和睦,可是当老人的处事也得公平公正,不然容易惹的儿孙生隙。
“下剩的那些银子还有珠宝你都封起来。等将来咱们拿了给贤姐儿当嫁妆。”季亿说起季颂贤的婚事来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成怀瑾虽说是成国公府的嫡子。可我瞧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认父的,如此,他有家人和没有也差不离,他才进金陵城也没多久。这些年也没人帮扶。怕没甚家业。咱们多给贤姐儿些嫁妆,也好省的她吃苦受累。”
“我听说他买了一套宅子。”伍氏也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那宅子还是五进的,想来房子是不缺的。只并不知道他没有没置办庄子铺子,手里有没有闲钱。”
“如今说什么都不顶用的。”季亿脸上带些愁容:“总归甭管他如何,咱们尽到该尽的心便是了。也不知道贤姐儿如何想的,偏生就挑了这么一个…唉,虽说陛下承诺过将来必不牵扯到贤姐儿,可若是成怀瑾获了罪,咱们贤姐儿能好?”
“别说那么些吓人的话了。”伍氏拍拍季亿:“说不得他们一世恩爱到白头呢,如今想再远都不顶用,先将眼前的事安排好了吧,且等我明儿将那夜明珠卖了,再给咱们家那八个寻摸宅子,等明年老七老八科考过后,且别管他们娶没娶媳妇,这家是一定要分的。”
“该分,该分。”季亿直点头:“这么一大家子住在一处天长时久的难免有人心生怨气,虽说咱们不叫他们拿钱补贴家用,可谁跟谁的脾气禀性也都不一样,再说,哪个没点小算盘的,莫等他们兄弟真起了什么心思,还是早些分开的好。”
季亿又与伍氏说了好些话,第二日一早伍氏梳洗过后便叫人打听谁家想买庄子,又打听那盐商的落脚处,叫人给他透话说手头上有夜明珠,只是价钱颇高。
伍氏安排好了之后又想着季亿昨晚上说的那些话,便又开始担忧季颂贤,开始盘算季颂贤挖出来的那些珠宝金银之类的共值多少钱,又将原先给季颂贤攒下的嫁妆算计一番。
因着如今好木材难寻,伍氏早先便开始攒木料,这些年倒攒下许多来,另有一些书籍,再便是古玩摆设,这个倒没多少,不过有了钱可以立时拿了去买,另外衣料之类的也都可以立时买了去做,再便是庄子铺子还有压箱的银子首饰之类的。
伍氏想着买两个铺子,再将自家的那些庄子拿出一两个来给季颂贤做嫁妆,另便是好些首饰样子都不时兴了,要融了再打新的,这么一算计,事情倒真是不少。
于是,送完许氏,伍氏就开始忙活起来,一日日的几乎都不着家。
季颂贤日子倒也一天天过,每日里去菜园种种菜,在屋里写话本子,再便是跟着伍氏或者孙氏去各家吃席。
如此,又过些时日,入秋之时庆丰帝下了旨,叫季颂贤和成怀瑾于来年春季完婚。
这般一来,季家便开始去成怀瑾家量新房尺寸,请了好木匠打家具,又寻了裁缝给季颂贤做四季衣裳,如今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出嫁的时候四季衣裳都带的全,大约每一季都得二十来套衣服,这不到一年的光景赶下来时间也极紧的。
幸好伍氏早先准备了东西,木料不缺,首饰也都融了打了许多新样式的,被面之类的也都准备的齐备,再有家里几个媳妇帮着,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确定下婚期之后,又隔几日,这日到了饭点,一家子都聚齐了,伍氏叫下人们先莫摆饭,她和季亿坐在首位,一家子围聚过来,季亿咳了一声看看儿女们笑道:“今儿咱们饭前先说说话,你们有什么意见也都提一提。”
“爹说。”季纲笑着请季亿先说。
季亿笑道:“你们也都知道你妹子有些个好运道,去给咱们家祖宗扫墓的时候捡了一颗夜明珠,后来又在家里挖了些财宝,原我和你娘将这些东西都封存了,只如今你妹妹马上就要嫁人的,这些东西的去向我就得给你们说清楚。”
季家几个儿子一听立时纷纷表示即然是季颂贤得的,就该给她做嫁妆。
季亿听了倒是极欣慰的,一抬手制止了儿子媳妇的话,笑着点头:“你们说的都极是,我也知你们素来关爱你们妹子,原她得的东西也该给她,只你们以后成家立业的也难免要用钱,我也不能光顾着闺女不管儿子能不能过活,如此,只能亏待贤姐儿了。”
季颂贤一听立时站起来给季亿见礼:“那些东西都是从家里挖出来的,本就不是我的,爹怎么安排都成,又哪里说什么亏待不亏待的,爹养我这么大,我这一身都是爹娘给的,爹娘和兄嫂们的恩情又哪里是几个钱能比得了的。”
伍氏一笑:“贤姐儿素来最是知礼不过的。”
孙氏和王氏几个妯娌也笑着夸赞季颂贤。
季亿又道:“我虽亏了她,可也不能亏她太过,就和你娘商量着,将贤姐儿捡的那颗夜明珠卖了,倒得了不少银子,你娘这些日子忙活着相看宅子,在城里买了八套五进的宅子,你们兄弟不偏不向,一人一套,也算有了安身之所,剩下的那些庄子铺子我也留了,以后给你们兄弟分,只金银珠宝之类的,都封存起来给贤姐儿当嫁妆。”
季纲一听这话立时起身:“这也太亏妹妹了,那些庄子铺子也捡些来给妹妹吧。”
季缜几个也都道:“大哥说的对,妹妹的嫁妆原该丰厚些的。”
季亿摆了摆手:“亏不亏的都是自家人,贤姐儿也不嫌吃亏,这事就这般定了,你们若觉得你妹子吃了亏,多给她添些妆便是了。”
如此,季纲兄弟几个才不再言语,孙氏几个倒是脸上都露出几分喜色来。
她们原瞧着季家人对季颂贤那般的宠爱,早想着季颂贤得的那些财宝和庄子铺子之类的怕都是要给她带走了,想来她们几家怕得不了什么,如今却是各家都有了五进的大宅子,庄子铺子也给她们留了下来,如何能不开心。
季亿说完了,伍氏笑道:“宅子买了,我和你爹是没精力替你们维护的,如今便分给你们,你们自家去装点维护去。”
说到这里,她叫随心拿了一个匣子过来,指着那匣子道:“这里头装的都是地契,大致都是五进的宅子,只是你们也都知道如今好宅子难寻,这宅子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我也不说偏谁向谁,你们自去抽去,抽着哪个地契便要哪所宅子。”
伍氏笑着一指季纲:“老大你先拿。”
季纲也不再推辞,起身掀开匣子看都不看直接拿了一张。
待坐下之后季纲拿了地契去瞧,孙氏也凑过去看,一看倒是笑了:“得,我们这宅子离爹娘最近的,就在小教场那边,倒也算依山傍水,难得的好地方。”
见季纲拿着好宅子,季绛也笑着拿了,回来给王氏瞧,两口子倒是都乐了:“我们的宅子也不远,紧挨着国子监呢,倒是能得好些书香之气呢。”
因着季绎和季维并没有在家中,便只能旁人都拿了,最后的留给他们,随后季综、季缅、季纬、季缜四个也都拿了,一个个看了倒都蛮高兴的。
伍氏将最后两张地契收起来又道:“如今老七老八还没有出仕,自然也没有俸禄,他们的宅子我和你爹先管着,等明年他们考中了再叫他们自己安置。”
另几个季家立时都道:“原是该的。”(未完待续。。)
第一零二章 寻事
紫极宫
庆丰帝拍拍成平安的肩膀:“你所言那香皂火柴等需要许多工人的作坊确实不错,很能为朕分忧。”
成平安笑道:“为君分忧原是该的,当不得陛下夸奖。”
“坐。”庆丰帝一指一旁的椅子,等成平安坐下之后笑道:“这天下哪里是朕的天下,分明就是那些豪门世家的天下,朕想做什么,世家就跳出来制手制脚,叫朕烦不胜烦,朕有心消除世家的特权,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话朕放在心里谁都不敢说,唯成卿是朕知已,这些话也能与你说上一二。”
“世家大族素来都是王朝毒瘤。”成平安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不只叫君权不能集中,且强买强卖,搞的土地兼并日益严重,陛下若是再不治理,说不得这天下百姓都要成为世家土地上的佃农,到那时候…唉,为时晚矣。”
庆丰帝也是一脸忧心状:“土地是世家的根,朕想徐徐图之,这一切,还得靠成卿啊。”
“臣愿意为君分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成平安赶紧起身见礼:“陛下有心重视工商,臣便先从这工坊起,慢慢的将作坊开遍大夏朝,将百姓吸引进作坊做工,如此来压制豪强。”
庆丰帝点头:“你的想法是好的,只管放心大胆的做,朕给你做靠山。”
说到这里,庆丰帝又笑:“你所言那些作坊利益太大了些,成国公府是吃不下的。倒不如利益均摊,绑上许多人和咱们一处对付那些世家。”
成平安也笑了:“陛下所忧甚是,待臣想好了写个折子。”
君臣商量好了,庆丰帝摆手:“如此你先回去再琢磨琢磨,朕也再好好想想。”
成平安拱手为礼告辞出去,待出了紫极宫,满心的豪情万丈,他也有心做出一番功业的,只奈何他所思所想和朝中那些老顽固太过不一样,他不愿意跟那帮人为伙。因此一直顶着成国公府公子的头号。并不出仕为官。
可最近庆丰帝有意削弱世家,先要行那工商之事,成平安便有了用武之地。
他来自后世,自然也知道世家豪强的厉害。更知道世家对于一个王朝的威害。正因为瞧的清楚。他倒是极佩服庆丰帝的胆识,也愿意帮着庆丰帝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富强的王朝。
成平安嘴角带着笑,想象着他将来权柄在握、高官厚禄的样子。紧紧一握拳头:“哼,季相,不过是个老封建老顽固罢了,你不将季姑娘嫁给我,早晚有你们后悔那一日。”
待回到家中,成平安心胸间还鼓荡着那些豪情,他心中高兴,便叫丫头在花园子里摆了酒,又叫了几个姨娘通房和他一起吃酒。
换了身衣裳,成平安到了花园子里的时候,柳姨娘和白姨娘已经到了,一会儿功夫,玲珑和冯蓉蓉也过来了,成平安瞧见她们立时招手:“都过来坐,今日我得闲,咱们一处喝几盅。”
玲珑一笑过来坐在成平安身边,冯蓉蓉霸住了另一个离成平安最近的位置,柳白二位姨娘陪坐在下首,柳姨娘先倒了酒敬成平安:“相公今儿高兴,莫不是碰着了什么好事?”
“是好事。”成平安笑着饮了一杯:“你家相公要再给你们赚许多钱财了。”
“咱们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白姨娘一笑,也敬了成平安一杯:“我们姐妹也不求相公如何,只求能够长久相伴便好。”
一句话说到了成平安心坎里,他笑着捏了捏白姨娘细嫩脸颊:“你说的好,往后啊,我多陪陪你们。”
又喝几盅酒,成平安问玲珑:“你们姐妹最近都做什么?”
他这一问,白姨娘立时接了口:“相公,相公消息最是灵通不过的,能不能帮我们姐妹一个忙?”
“什么忙?”成平安有些疑惑,放下酒杯问白姨娘。
玲珑快人快语:“帮我们找找潇湘子先生究竟是哪一位?这些日子我们姐妹都在读他老人家的书,几乎入了迷,都想寻到老先生认识一番,听说程小小大家一心思慕先生,想给先生为奴为婢…”
玲珑话未说完,成平安就变了脸,他将身前的小几一掀,整个小几就掀翻了,酒菜洒了一地,成平安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玲珑大骂:“不要脸的,你难道也思慕那么个玩意,即是如此,你还留在我成国公府作甚?还不早些去寻他去…”
说起来,玲珑自跟了成平安之后没挨过这样的骂,也没这般没脸过,一时被成平安骂的面红耳赤,没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哪里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他写的书好,便想认识一下这位奇人罢了,我对相公如何,你难道不明白么,还要我将心挖给你看么。”
哭了一时,玲珑见成平安面色稍缓,立时起来:“相公若是这般误会我,我为证清白,只能一死…”
白姨娘赶紧拉住欲触柱的玲珑:“妹妹这是做什么,快些别闹了,再闹下去相公可要心疼的。”
柳姨娘也劝成平安:“我们姐妹几个都在瞧先生的书,难道我们几个都有旁的心思了不成?相公这话到底是在作贱哪一个,敢情相公是瞧不上我们姐妹了,即如此,全将我们打发出去再换新妹妹伺侯相公便是了,何苦出言这般辱没我们。”
冯蓉蓉虽然愿意看玲珑没脸,可当着成平安的面,她还得演一些姐妹情深的戏码,立时也劝玲珑:“姐姐莫哭了。”
又对成平安道:“我听说有人拿自己的侍妾换了汗血宝马,这心里就一直不是个滋味,那些人根本不把我们女人当人看待,我原说相公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不想…相公莫不是也要拿我们换东西,若真是那样,我们就是一头碰死了也不出这个门的。”
这四个女子一行哭一行闹,搅的成平安头疼,心里也软了下来,不得已之下只得给玲珑赔不是:“娘子莫哭了,原是我不该的,我喝了两杯黄汤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了,得罪了娘子还望娘子看在咱们夫妻情深的份了饶恕则个,以后再不敢的。”
玲珑有了面子,便顺坡下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相公好没羞的,谁与你是夫妻,你那妻如今还在宫里呢,若叫她听着,我们都甭想活了。”
见玲珑笑了,成平安也放下心来,一时又叫人备了一桌酒席享用。
这回坐下成平安就问白姨娘:“金陵城里人人都在读潇湘子的书么?”
白姨娘点头:“正是呢,相公这些日子忙也没瞧,写的好着呢,那暮春写的也好,只那黄梁梦写的更好,虽然才写了一个故意,可先生的大名已经传遍金陵。”
“哦?”成平安一脸好奇状:“什么故事?”
柳姨娘抢着道:“便是写一千多年之后未来的故事,我们都没想着一千多年之后竟是那么个样子,倒实实在在的好着呢,相公也该瞧一瞧,保管你瞧了,饭都顾不得吃了。”
成平安心里咯噔一下子,又问:“程小小看书着了迷?”
“不晓得有多少人着了迷呢。”冯蓉蓉抿着嘴笑:“只可惜先生隐藏的太好,到如今谁也不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
“成,改日我给你们打探打探。”成平安又问了一些话,佯作答应他的侍妾,几个人喝了酒,柳姨娘唱曲儿,白姨娘跳舞,一时玲珑也跟着唱了几句,冯蓉蓉倒是不会这些个的,但她教养也不错,跟着吟了几句诗,成平安倒也跟着乐呵一场。
待到打发了四女,成平安立时拉下脸来,心里的火气总归是平缓不下来。
他也不换衣裳,径自叫人备马,骑马便去了锦衣卫。
原成平安在诏狱被关之后几乎不敢靠近锦衣卫的,这回是有怒火撑着又寻了来。
在卫所门前跳下马,成平安直接就往里闯,守门的那锦衣卫小旗倒是认得成平安,见到他立时乐了:“哟,这不是国公府的成大公子么?怎的,在小黑屋里没关够,又想来试试。”
“狗奴才。”成平安骂了一句:“你们总宪呢,叫他来见我。”
“我们总宪可没在。”小旗笑着,有几分痞痞的样子:“我是狗奴才,成大公子还能与我答得上话,那您又是什么,怕也是狗奴才一流,您这骂人骂的倒也有些水平,没见过这般将自个儿也骂进去的。”
“你…”成平安指着小旗一时说不出话来,气了许久才又问:“你们总宪呢?”
那小旗笑了笑:“我们总宪真没在,我可没哄你,总宪和季家姑娘定了婚期,这不是想着哄季家姑娘高兴,便将城外的一个庄子好好的修一修,作为季姑娘夏天避暑的别院,这会儿啊,估计正在和庄子里测量设计呢。”
“哪个庄子?”成平安又问。
小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可不能告诉你。”
“小人。”成平安恨恨的骂了一句,骑马便走。
他前脚刚走,后脚成怀瑾便回来了,小旗立时跟成怀瑾汇报成平安的事情,成怀瑾冷声道:“且由着他,早晚有一日有他好瞧的。”(未完待续。。)
第一零三章 月饼
季颂贤放下锄头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走到地头上接过随心递来的湿毛巾将手擦干净,然后才接了绕梁送来的折好的字条:“谁送来的?”
绕梁摇头:“门房上说是个孩子,指名道姓要给姑娘的,奴奴问了好几遍他们也不晓得,又怕真有什么事耽误了,便拿来给姑娘瞧瞧。”
“你倒胆子真大。”季颂贤一笑:“也不怕这纸上涂了药,万一你这一摸着了别人的道可如何是好。”
就这一句话将绕梁吓坏了,立时狠命的擦着手:“奴真傻,当时怎么就接了呢,姑娘赶紧扔了吧。”
季颂贤好笑的摇头,只觉绕梁这丫头越发的实在了,将字条折开来瞧了几眼,几乎笑倒。
“这又是怎的了?”伍氏见季颂贤一个人在那里笑就有几分好奇,也扔下活计过来问。
季颂贤指指那字条,好笑的对伍氏道:“成家那个人送来的,告诉我成大指挥使是什么一千多年之后的人夺舍来的,叫我防着些,还说他不定是什么妖孽,说不得对我不利,娘且瞧瞧。”
说着话,季颂贤将字条递给伍氏,伍氏看了一番也是又气又笑:“成家小子闲成这般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如今了还总是想给咱们添乱,弄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来挑拨你和怀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