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虽得了许多后世的记忆,然她到底也是纯正的古人,许多事情也看的透彻,如今想到这些事情,心里只觉一片烦乱。
只是外头还有人等着拜见,季颂贤也不好再多想,她也没叫人进来,一个人换了衣裳梳好了头,等出了门叫了一个丫头跟着去了前厅。
一进前厅的门,便见着几位使臣等在那里,见季颂贤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行礼:“见过太子妃。”
季颂贤微一抬手:“免礼。”
宋怀瑾过来牵着季颂贤的手坐上主位,叫几位使臣坐下,才道:“母亲可有什么吩咐?”
季颂贤一听这话,立时就谨慎起来,听一位使臣道:“女皇叫太子殿下好好准备,早日归国,又说太子妃所写的话本子她都瞧了,在咱们大华很受人喜爱,不知道多少人翘首盼着太子妃归国。”
说到这里,那位女使臣竟拿出好几本书递上来:“臣极喜太子妃的书,这回也带了几本来,能否请太子妃给签个名?”
季颂贤半晌才跟上这几位使臣的思维,看到递上来的书册,虽有几分无语,然还是叫人使了笔墨过来签了名字。
那位女使臣得了签名,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将书收好介绍道:“臣是大华国专司女子事宜的,凡是女子还有妇人有什么为难之事,或者被家人苛待,嫁人被夫家责打等等事情臣都能插手管束。”
“还有这等职位?”季颂贤先是一惊,又从后世记忆中翻出一些片段,半日才恍然,原来,这女使臣竟是担了后世妇联的职责呢。
宋怀瑾握住季颂贤的手细细解释:“因大华立国日短,且许多都是因战乱流落他国的历朝历代中原人士,所以大华国如今男子多女子少,女皇便极注重女子的权益,对女子也很是保护,不仅如此,对于孩子的保护更为严密,除了专司保护女子的衙门,还有专门保护孩子的衙门。”
季颂贤细细思量,笑道:“我今儿也算是开了眼界,原竟是没想着的,说起来,生在大华国的女子和孩子都是有福的。”
这一句话,叫那女使极为欢喜:“旁的人听着咱们大华国的这些事都极为不理解,太子妃竟觉得好,想来定是心胸极为开阔的。”
宋怀瑾脸上就有几分自得:“太子妃心胸自不同凡人。”
另几位使臣见如此,自然明白太子妃必是太子极为看中,并且很满意的,对季颂贤越发的恭敬。
季颂贤又问侯了几位使臣,细细的问了许多话这才借口还有事情离开,将正厅留给宋怀瑾。
季颂贤一走,一位使臣就问宋怀瑾:“不知太子殿下几日归国,臣等也好准备准备。”
宋怀瑾想了一进:“我在大夏的许多产业太子妃已然处理好了,这府邸里的人也都一一问过,还有另外养着的那些个女孩子,竟没有一个愿意留下,都想跟着我们走的,想来要处理这些事情还要一个来月,如此,便定到秋季再走吧。”
那使臣想了想道:“也成,总归咱们的船大,吃水深,海上航行经验也丰富,秋日也能出海。”
另一位使臣面上露出喜色:“太子妃是福大之人,原并不知道咱们大华缺女子,却能想着收养那么些个女孩子,且又教养的那般好,若是带去咱们大华,必受不知道多少人追捧,也算是立了大功的。”
宋怀瑾想着大华的现状,倒也觉得季颂贤实在福气大,许多时候都是错有错着。

第二三五章 到达
“太太,又有人来拜访了。”
季颂贤听了这话,忍不住一阵头疼,抬了抬手:“又是哪个?”
来回报的丫头轻笑一声:“是河阳郡主。”
季颂贤越发的头疼了,才要说什么,便见又一个丫头进来:“太太,河阳郡主已经走了,不过,郡主留了一些东西说是送给老爷的,还说此去异国路途遥遥,叫咱们小心为上,另外,她还说以后再要看潇湘子先生的大作怕是难了,极为不舍,叫老爷莫要忘了大夏还有那么多人盼着他,想着他呢。”
这话说的,季颂贤越发感觉好笑,摆了摆手:“将东西收好吧。”
那丫头极为为难:“只是如今咱们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些,怕是带不走的。”
季颂贤揉揉额角:“且等老爷回来叫他去瞧瞧,挑一些喜欢的带走,剩下的,就运到外头分给穷人吧。”
她吩咐一声,就有好多人紧着去办。
季颂贤只觉得很累,自从宋怀瑾的身份暴露,且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他们要走,便有许多的太太奶奶姑娘登门送礼,话里话外的不舍,还有的都痛哭失声,弄的季颂贤实在为难。
便是那些人送的东西,如今堆满了半个库房,可见当时情形之盛。
除此之外,还有几们青楼名妓听到这件事情自赎自身出来,哭着求着非得跟他们一处去大华,季颂贤推不过。只能与她们说明白,若是跟着去也成,但去了大华,以后日子还得她们自己去过,她是不会帮忙的。
就是这样说,那些女子也不退缩,下定了决心必要跟去的。
季颂贤与宋怀瑾商量了一回,便答应下来。
总归这些女子虽身份卑贱,然行事作风极端正,为人也好。一个个的又都有绝技傍身。去了大华,说不得能混的风声水起,再者,大华缺女子。她们去了那里。出身来历便不会被人提及。也许能有个好归宿,带着这些女子过去,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等到季颂贤将家里安顿好。宋怀瑾又将锦衣卫那里收拾好,还有西大营以及宫中的侍卫都寻了忠心于庆丰帝的将领带着,便去季家一家子团团圆圆吃了一顿饭,这才带着行装准备出行。
季亿和伍氏分外不舍,便是季纲兄弟们也都很伤怀,孙氏几个妯娌更是哭的泪人一般。
季颂贤无奈,只能劝了这个又劝那个,最后洒泪而别。
这回,他们带走的几乎都是女子,从金陵出发,到杭州出海,当看到海上停着的大船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凭是谁都没有想着这世上还有那样大的船只,季颂贤惊叹一番,跟着宋怀瑾上船,一边听宋怀瑾小声给她介绍:“大华与大夏习俗不一样,民风也不同,大夏重文,轻商轻工,而大华却极为重商重工,工匠在大华地位很高,商人也不会受歧视,也因此,大华比别的国家船更大更坚固,还有好些其他的器具,也都先进许多,你去了便知。”
季颂贤听的越发心生向往,只说这个大华国必然是个极好的去处,只不知道那位建国的女皇陛下究竟如何,想着这位婆母,季颂贤也是一阵紧张。
旁的婆媳关系就不好相处,更不要说她那婆婆乃一国之主了,旁的婆母寻事,也只能暗暗磋磨媳妇一二,她那婆母寻事,怕就要是你死我活的了。
越是这般想着,季颂贤越发的紧张,待上了船,船出海之后便开始晕船。
一日里几乎都不能出舱,东西也吃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便是喝口水都要吐出来,哄的宋怀瑾急的不成,千般万般的法子想尽了也不管用,只能好好的宽慰她,待在海上飘了七八日之后,季颂贤的情形才好转。
待季颂贤能在外头活动一二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只她紧张,跟着来的那些女孩子,还有宋三娘那些人都更为紧张,也有许多人晕船不适,到如今还在吃着药。
季颂贤想一想就明白了。
她怎么说都是大华的太子妃,去了之后便是那个国家顶顶尊贵的人了,再加上宋怀瑾对她又好,便是如此,还害怕这个担心那个。
那些女孩子去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又是那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比她更要担忧。
季颂贤想明白了,越发的自责,只说自己太过矫情了一些,之后便开始安慰这些人,又暗暗透露出宋怀瑾并不是潇湘子先生,她才是本尊的消息,之后就看着那些人被这消息砸晕,都忘了紧张。
季颂贤暗中高兴,从那之后就时常的带着这些女子在甲板上看海景,又常瞧那些水手抓海鱼,一回见着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士下海捉了一条极大的鱼上来,还有通水性的下海摸了一些海珍,又有珊瑚珍珠等物,倒使得这海上生活变的丰富起来。
在海上航行了两个多月,终于瞧着了大陆。
远远的看过去,那是一片极大的陆地,季颂贤不知道大夏的领土有多大,然她瞧着那块土地比大夏应该还要更大一些。
待又航行几日,船只进了港口,季颂贤越发的惊异。
因这港口太过繁华了些,一日里进出的船只多不胜数,岸上有专门卸货调度的人员,远远瞧去,光人头都密密麻麻。
又见时不时登岸的,还有要上船远行的各国商人极多,各色的头发,各色的皮肤等等,这一切都叫人看的目眩神迷。
宋怀瑾悄悄的跟季颂贤介绍着,这个港口是大华的第二大港口,光是建设就用了三年之久,建成之后,紧挨着港口的小镇便发展成了一个大大的城市,每年在这里游玩驻扎经商的人数不胜数,说起来,比金陵城也不差什么。
待到上了岸,季颂贤便亲眼瞧着港口的工人调度着将船上的东西卸下来,立时就有许多的车辆过来帮着运送货物,又听随行的使臣提及,这些货物先会送到离港口不远处的一个库房中,那里是专门用来进行货物周转运输所用。
季颂贤就为这大华国港口工作人员的精心和快速周到所折服。
而且她还跟那位女使臣打听了一回,并不是因为宋怀瑾是太子,所以他们才得到优待,而是几乎所有的来大华的客商都是如此对待,她还打听了这些港口工人能赚多少钱,得到一个数字,叫季颂贤暗中咋舌好久。
在港口不远处一家很大的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便有特特来接待的官员赶到,又备好了车辆以及许多用品,一行人继续出发。
才离了这个大城,走没多远,便见着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外国的客商,宋怀瑾见了立时命人停车询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华国百姓欺生之类的。
季颂贤也极为好奇,坐在宋怀瑾身旁一起等消息。
过了一时,便听随行人员来报,说是这个外国的客商路过此地,因为一群玩耍的孩童挡了路,那客商在本国是个很有地位的,一时生气便骂了那群孩童几句,那些孩子自然不服,便顶撞起来,客商一时没忍住打了那些孩子。
正好在田间劳作的百姓看着,便带了趁手的东西将客商围住痛殴。
宋怀瑾听了沉吟一时:“打的好,此等人就该打。”
他这话才说完,便见那外国客商摇摇晃晃起身,大声骂着:“我乃普国的子爵,身份尊贵,岂能叫尔待百姓欺侮,待我回国之后,我国国君必然与你们…”
宋怀瑾冷笑一声,对身旁的护卫道:“去告诉那狗屁子爵一声,他在我大华国土上侮我大华孩童,只挨了顿打没治他的罪已然是留了情面,若再罗嗦,直接牢里说话,我国国主还会跟大普国王发出外交照会,问责他管教之责。
宋怀瑾这话说的极为硬气,听的季颂贤也跟着笑了起来,暗地里又为大华国这等强硬态度折服了一回。
这事若是放在大夏,怕是不管皇帝还是官员,必然为着面子好看,或者为了为起风波,要问罪百姓的,然大华国却很能为百姓撑腰,虽是小事,只是从小事上也能看出大华国行事的强横来。
待到那客商灰溜溜的走掉,宋怀瑾又让随行人员取了些银钱给那些百姓,只说是奖赏他们为孩童出头,保护本国孩子的赏钱。
那些百姓出了气,各自拿着钱笑嘻嘻的谢过一回便各做各的事情。
直到此时,季颂贤才明白宋怀瑾所言大华对于孩子的保护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走了一时,便见远远的一幢建筑,走近了听着里头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季颂贤看看宋怀瑾,宋怀瑾一笑:“这是公办的书院,大华每一个乡里都有一座这样的书院,国家专门教导了一批读书人做书院的老师,薪资也是国家所出,书院的一切费用也都走的公帐,每户孩童到了一定岁数必然要送到书院读书,自然,读书是不用出钱的。”
“那要多少钱才成?”季颂贤一惊:“这可是很大一批开支,若是一个不好,恐怕要拖垮财政的。”
她心算能力惊人,不一会儿便算出个大概来,心中越发的惊异。
第二三六章 叙说往事
宋怀瑾自豪一笑:“我大华人丁不兴,然商贸却比任何国家都发达,再加上国中遍布金银矿藏,各类宝石,国人富裕不是旁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你呆久了自然得知。”
他这里正说话间,田间地头的百姓得知本国太子归来,都结伴前来拜见。
宋怀瑾露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便叫百姓散去,让车队继续前行。
之后车队前行,过不多时,便在一座驿馆前停下,已有侍卫来报信,只说要在此歇息一晚,第二日再启程去都城。
宋怀瑾下车,扶季颂贤下来,一行进驿馆,一行跟季颂贤介绍:“这里的驿馆和夏朝并不一样,夏朝驿馆专门招待官员,凡官员亲眷都是免费住宿,然大华却不相同,驿馆做的是官员的生意,国家补贴一二,剩下的,还要来往的官员出钱,凡官员住宿,虽说比住客栈便宜一些,但是也同样都要拿钱的。”
说到此处,宋怀瑾便叫侍卫头领拿些金银去交给驿丞,以做歇息吃喝之资。
季颂贤越发的不解:“官员要拿钱,你身为太子也要拿钱?还有,大华各地没有行宫么?”
宋怀瑾一笑:“为了减轻百姓负担,母亲并不叫设行宫,不只我,就是母亲出行住到驿馆中也同样要拿钱补贴一番。”
季颂贤一边听,心里一边计较,只觉得这大华国处处都极新鲜的,更好奇的就是这位女皇陛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待进了驿馆。早有人送上热水供他们洗漱,绕梁几个丫头又借了驿馆的厨房做些饭菜给季颂贤吃用。
一时间,各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季颂贤坐船走这一路,上了岸也没歇息,这会儿子早累极了,吃过饭之后就躺到床上睡实了去。
宋怀瑾见她睡着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才出来,出了门,叫过驿丞吩咐一些话,又叫了侍卫叫他们去外头买些新鲜的吃食还有玩器之类的。以备季颂贤醒来享用。
吩咐完了。宋怀瑾进屋搂了季颂贤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一亮一行人便动了身,又行三五日,车队就到了都城。
大华国的都城名圣安。许多百姓也称圣安城为流金城。据说这圣安城原是一条金沙河流经之处。早先时候这里采金的人很多,后来也不知道怎的,丁点金沙都没了。那河也渐渐干枯,以至绝迹,不过,这流金的名头倒是留了下来。
季颂贤在离圣安城远远的时候就掀开车帘去瞧,这么看去,就见这圣安城比金陵城更大,城池也更高些,只是行人并没有金陵城多,想来,也是因着大华国百姓不多的原由。
待进了城,季颂贤越发的感慨万千。
圣安城规模很大,街道也很宽阔整洁,不论大街小巷,都是拿着平整的青石铺就,洒扫的也很干净,街道两边无论商铺还是住宅都极整洁,来往行人衣着整洁,言行有礼,但是神色间却带着大国强国的傲气。
这是金陵城百姓所不具备的,季颂贤又见就算是太子车驾经过,百姓虽说让在一旁,但是神色并不畏惧,只是好些百姓多敬重,有的远远微施一礼,有的则是在路边驻足,等到车队过后才继续前行罢了。
车队一直前行,约摸有一个来时辰,约是到了圣安城中心地带,远远看着皇宫。
别看圣安城挺大,但是这大华国的皇宫却非常小,远不及大夏国皇宫一半大,远远看着,气势也比不上紫极宫,但凡红墙黄瓦,雕梁画栋一丝都没有,看起来很是简朴,说不得也只比大夏一些富户好上一丝儿罢了。
季颂贤看了宋怀瑾一眼,宋怀瑾笑了笑::“母亲身为女子,又没有成亲,自然不需要多大的房子装后宫三千,我也只你一个,是不会纳小的,盖那么大房子也无用,不只劳民伤财,住起来也不舒坦,倒不如简单点好,母亲曾说过,但凡大华国君,都是一夫一妻,除非儿女一概皆无,否则是不许纳妃的。”
“这么说,以后女子也能为帝?”季颂贤越加惊异。
宋怀瑾点头:“母亲就是女子,自然以后女子也能为帝的,只要咱们俩生下女儿来,就是没有儿子,也不怕什么。”
季颂贤这心里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她这身子虽说不是多强壮,但生儿育女也是成的,在大夏的时候,她怕生不下儿子承嗣,这会儿子一听宋怀瑾的话,心里就明白过来,不管她生了儿子还是女儿,只要能生下一个,宋怀瑾就绝不会往家里领人给她添堵。
如此,季颂贤笑的越加开怀。
不过,也不过片刻功夫,当车子进了皇宫,季颂贤就紧张起来。
马车在进宫之后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季颂贤跟着宋怀瑾下车,就看着一个打扮的很利落的中年妇人微笑站在前方。
宋怀瑾看到这个妇人立时也笑了:“萍姑姑。”
季颂贤才知这位妇人是宋怀瑾跟她提及的女皇的贴身侍从白萍,很得女皇看中,便也过去笑着说了几句话,白萍给季颂贤见了礼,笑道:“陛下已经等了多时,太子和太子妃随我来。”
说完话,白萍一路向前,宋怀瑾和季颂贤跟随过去,绕过一个小门,又过了一条小路,便见着远远一座不大的院子,这院子没有用砖墙,也没有什么木门,只是拿了雕花木栏圈住,显的很是通透。
院中种了许多玫瑰,又有一个小池子,想来是养鱼所用,旁侧架了一架白色秋千,秋千两侧种满了各色的鲜花,靠近木栏的位置搭了许多的花架,叫人一看,便只觉得心里舒爽。
一瞬间,季颂贤就知女皇必然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人。
进了院子,沿着小石子铺成的路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房前,便见白萍微微躬身:“陛下,太子和太子妃求见。”
她话刚完,门便开了,宋怀瑾牵着季颂贤的手进了屋,一进屋,先见一面珠帘,都是拿着极大的白色珍珠串成,只这一面珠帘,不知道用了多少极品珍珠,价值早已倾城。
绕过珠帘,又见着一架大理石底座绘了风景的玻璃屏风,屏风后,有许多淡蓝纱幕,一阵香风吹过,沙幕掀起,季颂贤就看着一个穿着明黄色上绣百鸟朝凤图衣裙的年轻女子缓步而出。
这个女子一出来就叫季颂贤看呆了去。
季颂贤自认她本就是倾国之色,容颜绝丽的,可是这个女子容貌上不比她差上分毫,但是气质却比她更加好,女子尊贵大气,雍容华贵,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就好似只要她站在那里,旁人都得跪伏在她脚下听凭吩咐,不管是谁,都不容抗拒。
看着这女子,季颂贤竟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此时,宋怀瑾上前,微微躬身:“母亲。”
季颂贤听了这两个字,眼睛瞪的老大,满脸的惊异之色。
宋怀瑾拉了她一把,季颂贤还是回不了神,宋怀瑾才要说什么,那女子就笑了,几步过来先看了季颂贤几眼,然后轻声谩语:“我原说皇儿怎的一定要在大夏寻太子妃,还说是怎样绝色的女子迷住我皇儿,如今一瞧,倒真是个绝色的,也怪不得皇儿心心念念一定要娶了。”
季颂贤惊的满心如翻滚巨浪,一时没忍住开口就问:“您,您就是大华的女皇,我的婆母?”
女皇扑哧一声笑了:“正是。”
“怎么?”季颂贤想问女皇怎么这样年轻,按理说,女皇应该是比她真正的婆母宋氏还要年长的呢,只是话没出口,她就惊觉失礼了,赶紧深深一福:“我年轻担不住事,实在太过失礼了,母亲恕罪。”
女皇倒也没见怪,拉她起身:“恕什么罪,但凡头一回见着我的都得吓上一跳,你还算是好的了,有些人说什么都不信我是女皇的。”
说到这里,女皇对宋怀瑾摆摆手:“你自去吧,我们娘俩个说些悄悄话。”
宋怀瑾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季颂贤就越发的紧张。
女皇笑着拉她坐下,先问了一些闲话,比如季亿可好,伍氏可好之类的,又问这一路的见闻,问了这一通话,季颂贤也没那样紧张了,女皇才道:“这不过驻颜有术,这张面皮显的年轻罢了,这心里啊,早老了。”
“您一丝都不老,瞧着您,哪里像是我母亲,说是我妹妹都有人信呢。”季颂贤也笑着答了一句。
女皇摆手道:“莫哄我了,我心里明白着呢。”
见季颂贤低头,女皇又问:“你婆母可曾提及过我?”
季颂贤猛的抬头,又赶紧摇头,女皇轻叹一声:“说不得,她是怨怪与我的。”
见季颂贤越发不解,女皇才解释道:“好些事你都不知道,今儿索性我说与你听吧,也省的你们去猜,原我是宋家嫡女,只是生下来便失了亲母,险些被小妾给折腾去了,后来继母进门,她倒是个好的,将我养在跟前,虽说对我不及亲生的,然也算不错的,再后来你婆母出生,我们姐妹倒是极好的,只是我年轻的时候跳脱些,又仗着聪明不知收敛弄出许多事来,有了好大的名声,说起来,成国公府的婚事原是我的,那时候我却…就叫你婆母替了我嫁过去,才有了后来那些不,她是怨我的,我…”
季颂贤听女皇慢慢道来,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竟没想着里头还有这等事情。
第二三七章 新家
听说宋怀瑾在外头求见,女皇笑出声来:“这孩子,难道还怕我将你给吃了。”
她又瞧瞧内侍:“叫他进来吧。”
片刻功夫,宋怀瑾大步流星进来,先看看季颂贤,再给女皇请安:“见过母亲。”
“起吧。”女皇笑着叫宋怀瑾起身:“是不是不放心你媳妇,你也实在想忒多了,我还能怎么着你媳妇么。”
被女皇这一打趣,季颂贤就有几分羞意,低了头揉着衣角不说话。
等宋怀瑾坐下,女皇和他说话:“你媳妇有些放不开,单看她这副小媳妇样子,我实在想不到她竟能写出那么许多大气的话本子。”
宋怀瑾强笑一声:“她性子如此,等以后和她相处多了母亲就晓得了。”
女皇一摆手:“我也没强求她如何,只是想着即是到了咱们大华,她又是太子妃,怎么都该强硬一些,别叫人小看了才是。”
听到此处,季颂贤猛的抬头:“母亲请放心,儿臣即为太子妃,必努力学着撑起太子妃的威仪来,绝不叫母亲失望。”
“这才对。”女皇拍拍季颂贤的手:“别学大夏朝那一套,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三从四德,什么温柔和顺,不过是男人无能,怕降伏不住自家女人硬强加在女人身上的,你要真学那些个,那才真是傻子呢,我平生就最不耐烦那一套,咱们大华没大夏那么些个假道学。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乐意写话本子就大大方方的写来,我也不以言论降罪,你爱怎么写都成,只没有那些淫词滥调的,我都喜欢。”
季颂贤的脸上红了白的,被女皇这番大气的话给吓住了。
宋怀瑾有几分心疼,笑了笑道:“母亲,我才过来的时候正好碰着周学士,他正到处寻你呢。”
女皇脸上微微变色。口中小声道:“这个周学士。当真烦人的紧,罢,今儿我也乏了,你们自去吧。”
季颂贤轻松一口气。看看宋怀瑾。宋怀瑾过来扶她起身。两个人一起给女皇道了扰,便告退出去。
一出了女皇所住的小院,季颂贤就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问:“我瞧母亲志向不输男人。心胸比男人更加开阔,和母亲一比,我是有些小家子气的,母亲不会不喜欢我吧。”
“哪里。”宋怀瑾牵了季颂贤的手,边走边道:“母亲是因着喜欢你才说那些话的,要是旁的人,你看她费不费那个心思。”
季颂贤这才放下心来。
宋怀瑾又细细道:“还有一事我得与你说。”
“你说吧。”季颂贤抬头看看宋怀瑾,满眼都是恋慕:“我听着呢。”
宋怀瑾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怕你接受不得,原是不敢和你说的,可又怕不说吓着你,这事你且听着就成,在母亲面前千万别多话。”
季颂贤越发的郑重起来。
宋怀瑾斟酌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母亲虽说不想自己生育后代,但是,却也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你也看着母亲容貌绝丽,才情惊世,又是那么个身份,再加上她心胸见识比世人都高,便也有许多男子倾慕与她,母亲也时常寻个男伴…只是母亲却不滥情的,她跟哪个男人相交,也是一门心思只那一个人的,只那些男人天长时久的就迷上了母亲,很能提些无理的要求,母亲也便厌了,不用多久就会和前一个分手,再换一个男伴,如今的周学士就是母亲的男伴,对母亲迷恋之极,总是盯着母亲,怕母亲如何,母亲原也有些厌了他的…”
宋怀瑾这番话叫季颂贤心里翻江倒海的,脑中如惊雷闪过一般,实在太震惊了。
她呆立了半晌才回神,回过神来,见宋怀瑾小心翼翼的样子,季颂贤倒是笑了:“我不过有些吃惊罢了,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的,母亲身为女皇,又哪里…再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咱们是不能苛求的,母亲原是没嫁人的,即是自由身,那和哪个男子相交就容不得人说三道四,不像咱们,咱们男婚女嫁,就该收心好好过日子。”
宋怀瑾听了这话实在好笑,紧握住季颂贤的手:“你放心,我即是和你成了亲,就一门心思对你,我若是花心风流,勾三搭四,便叫我…”
“谁是那个意思?”季颂贤有些羞恼,啐了一声:“你将我当什么了,说这些话好没意思。”
说完,她甩开宋怀瑾的手,径自就往前走。
急的宋怀瑾赶紧追了过去,一行走还一行急的满头流汗,不住跟季颂贤解释。
女皇在屋里听了下人的回报,不由笑出声来:“我倒是小看了她,实在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把我这傻儿子彻底拿捏住了,不过,她倒也没甚小家子气,心胸见识也够,瑾儿算得上有眼光的。”
跟在女皇身边的贴身内侍笑道:“太子爷跟陛下仿佛,眼光见识比世人都高呢,不然也不会相中太子妃。”
“你也莫说这些个话哄我。”女皇一摆手:“他要真有我的见识心胸,我也就不愁了,到底年幼,没有历练出来呢,叫我如何放心将一国拖付与他,罢,且走着瞧吧,如今啊,只能多多磨练他了。”
说到此处,女皇又问:“大夏如何情况如何?”
内侍回道:“大夏皇帝倒是收拢了一些权利,如今一门心思的和那些世家争斗,又任了新宰相,又宠信宦官,妄图借宦官之手夺取世家手里的一些权利。”
“傻子。”女皇听了笑着评论:“那孩子手腕心计都有一些,却也有些旁门左道了,到底王道霸道不足,但愿瑾儿没有学了他那些歪心思。”
“太子爷英武,如何都不会跟大夏国君一般的。”内侍赶紧捧了一句,女皇笑瞅了她一眼:“罢,你也别说这些好听话哄我,我心里都有数呢,你去将周学士叫来,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
季颂贤和宋怀瑾出了宫,便进了皇宫旁边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子。
这宅子比皇宫小上一些,却修的比皇宫还华丽,宅子并不似大夏的宅子那般稳重肃穆,很有些外域风情,季颂贤进了院子就四处看着。
发现这太子的府邸并不似夏朝的宅院那般几进的,也没有什么跨院之类的。
前头一个大院子,院子极大,连花园都有了,里头种满了花木,又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两侧栽了几棵果木,又有一种她没见过的树木。
院子尽头立了一座高大的楼宇,楼宇是两层的,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房屋的门窗都镶了玻璃,这会儿门窗在日光下闪闪生辉。
“走,去看看咱们的家。”
宋怀瑾兴致很高,并没有多理会那些前来相迎的下人,拽着季颂贤便进了楼中。
一进门,便是一个大厅,厅中屋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又摆放了许多的桌椅,一圈又矮又巨大的椅子中间摆了一个大大的茶几,上头摆了烧制的精美的瓷器,中间的细颈瓶中插了几朵玫瑰。
大厅再往里头,是一个旋转的楼梯,楼梯上也铺了毯子,季颂贤顺着楼梯上去,就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有房间,走廊的地面是水磨石铺就,打扫的极为干净,走在上面,都能照出人影来。
走廊上头却不是横梁,而是天花板,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造成的,很是洁净好看,天花板上又吊了各色的水晶灯,光看这走廊,就能想见里头的房间有多华丽。
宋怀瑾牵着季颂贤的手推开一个巨大的房门,里头的房间就呈现在季颂贤眼前。
这房间很大,但是摆设却不多,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张大到令人惊奇的软床,再就是做工精致,上头镶了宝石的梳妆台。
除此之外,屋中还有一桌,几个小巧的椅子,旁的再没有其他。
宋怀瑾进屋,季颂贤踩在厚重的地毯上也跟着进去,就听宋怀瑾道:“这房间就是咱们的卧房了,原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就先摆了这些东西,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叫人换,有什么想要的,也能添进来。”
季颂贤素来也是不喜烦琐的人,见这房间清清爽爽,倒也喜欢:“不必了,我瞧着好,只是那床也有些忒大了。”
宋怀瑾笑着在季颂贤耳边说了几句话,季颂贤脸上瞬间红了起来,插了宋怀瑾一拳:“作死的,说这些做什么。”
宋怀瑾却还在笑:“今儿晚上咱们试上一试。”
季颂贤索性到一旁看妆台,再不理他了。
宋怀瑾也细细的看了一圈,推开屋中的一扇小门,指着里头道:“这里的恭房。”又推了一扇小门:“这里是更衣室,我已经叫人给你预备了许多衣饰。”
季颂贤没有去看恭房,先看了更衣室。
这更衣室倒也很大,竟是比在大夏的时候季颂贤的卧房也小不了多少,里头沿墙摆满了高大到顶的衣柜,满满的挂着各色的衣饰。
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放了各种鞋子,以及头饰还有腰带、扇子、巾帕等物。
季颂贤指尖划过那些冰凉丝滑的衣物,取出一件寝衣来,伸了伸懒腰:“我乏了,先洗个澡睡上一觉,至于见下人的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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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宠婚守则,讲的是一个审美异常的眼瘸妹子在古代找到男神收获幸福的故事,是个大宠文哦。
第二三八章 后记
季颂贤这一觉倒是睡的好,难得在海上飘了那么些日子,如今到了新家之中安稳下来,她心里也牢靠了,就浑身发懒,总想赖在床上不起身。
只是才到一个新地方,还有很多琐碎事情要她处理,季颂贤少不得打起精神来一一理会。
头一个就是接见太子府里这些个下人们。
因为大华和大夏不同,这里更注重奇巧之学,太子府里好些东西都很实用,操作起来简便的很,因此太子府下人并不多,就显的整个家里都是清清爽爽的,叫季颂贤挺高兴。
等见过太子府的下人,季颂贤又了解了许多圣安城的事情,自此之后,算是在圣安城扎了根。
也不知道为什么,季颂贤在大夏和宋怀瑾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但到了大华没多长时间就怀了胎。
头一年生了个大胖小子,隔了两年又生了个闺女,之后又生了一儿一女。
女皇虽说不成亲不生娃,但是对宋怀瑾的后代还是相当看中的,见到季颂贤这些孩子心里欢喜,每天除了教导宋怀瑾处理朝政,便是帮季颂贤带孩子。
说句实在话,季颂贤还真不怎么会养孩子,她又想着女皇将******和宋怀瑾养的都不错,肯定是极有经验的,便也信得过女皇。
女皇帮季颂贤把大儿子拉扯到十来岁年纪的时候,见宋怀瑾能够极为纯熟的处理朝政,也能弹压得住满朝文武,便放下政事退位让贤,自此之后称太上皇,宋怀瑾登基称帝,是为大华皇帝,而季颂贤也登上皇后宝座。
大夏朝那边,******和世家争斗不休,十年之后,终是一力压住世家贵族,将权力收拢在手中,大夏成了他的一言堂。
原先******倒也还好,处理还是挺贤明的,便是宋怀瑾登基为帝之时,******也派人前来道贺,大夏和大华结为兄弟友邦,两国关系也挺不错的。
只是后头******年纪大了就贪图美色享受,宠爱了好几个美人,搞的后宫乌烟瘴气的,也引出许多的怨言来。
季纲那时已入内阁,他几次规劝******,到后头,******记恨于他,竟然将季纲罢官夺职,引的季家心灰意冷。
季家在大夏有些过不下去,便阖家远渡重洋跑到大华来。
许是季家自季亿起,到季家八兄弟都做过官,季家已然对做官没什么兴致,再加上大华重商,商人地位不低,季家几兄弟便凑了些钱财,利用季颂贤的关系做起海商生意来,没过多少年,已是富甲一方,日子过的逍遥又自在,竟是比在大夏做官还要好上许多。
季颂贤和宋怀瑾夫妻恩爱,两人儿女孝顺,子孙满堂,终是活了上百岁,夫妻俩无疾而终,死在同一日,是手牵着手一起去世的。
两人去世之后,宋怀瑾的重孙子登基称帝,彼时大华已经发展的很好了,因为商人地位越发提高,大华提前进入资本主义社会,重孙辈的那位帝王也是个开明的,竟是退位让贤,只做名义上的皇帝,不再抓实权,大华开始君主立宪制。
后头大夏却固步自封,百来年之后,大夏腐朽衰落,那时大华已制霸海权,成为整个世界的霸主,早先两国之间的兄弟情谊也因为******和宋怀瑾去世多年早已荡然无存。
大华谋划大夏久矣,后头从海上登陆,凭借几万人攻入大夏都城,活捉了大夏皇帝,又整顿民生,将两国并为一国。
再说那成平安,换了一张脸之后也没落得好,虽说也入朝为官,可却因为他心胸狭窄,在帮******和世家争斗之时得罪了许多人,被刺身亡。
成平安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在心中大骂******,大骂宋怀瑾,也恨透了季颂贤。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再度到了现代社会。
只是这个世界和他记忆中的并不一样,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称大华,疆域极为宽广,可谓世界霸主。
成平安就是大华某个三线小城市里一个普通人,刚刚大学毕业,正在寻找工作,投入无数份简历却没有被一家公司录取,正是失魂落魄之时。
成平安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先了解了世界背景,当他知道大华的圣帝圣后便是他恨极了的宋怀瑾和季颂贤之后,差点气疯了,险些失手将电脑都砸了。
后头他想着既然世界背景不一样,他是不是能抓住机会做出一番功业来,他想写诗写词,可是,发现季颂贤已经把那些好的诗词写遍了,他想写些文章,却发现季颂贤这一辈子干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写小说。
不管是穿越的还是重生的,抑或是科幻、玄幻、修仙或者随身流的,都叫这个女人给写全了。
而且季颂贤文笔好极了,每一个故事都写的精彩纷呈,叫人读后不忍掩卷。
大约是从季颂贤这里开始,大华国的许多文人都喜好写小说,各种千奇百怪的小说一再告诉人们,当人脑洞开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会怎样。
后来到了现代,有了网络之后,网络小说更是将各色的题材都写尽了,甭管你想看什么样的,都能搜出许许多多叫你读后回味无穷的故事。
就凭着成平安那点子文才,在这样的世界背影之下还想要写小说,那简直就是做梦。
成平安了解之后又气了一回,他发现他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只能落魄的过活,成平安极为不甘心,可又上进无路。
在这个世界过了一个来月之后,成平安发现他的容貌极好,要是凭着容貌发展的话,或者也能成。
因此,他凭着那副英俊的相貌勾搭了一个富家女,凭着人家女孩子的钱财人脉进入娱乐圈,成平安能装,脸皮又厚,为了上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进入娱乐圈之后过了两年就成了一线明星。
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时,他今生最大的克星出现了。
一个长的和宋怀瑾很相像比他更加英俊帅气的男子出现了。
这个男子家世好,长相好,自己又有本事,他出现之后就开始使劲打压成平安,不管成平安怎么求饶都不放过他,叫成平安憋屈之极。
当一个长的很像季颂贤的女子出现,并且和那个很像宋怀瑾的男子出双入对之后,成平安终是明白,这两个人可能就是那两个仇人的转世,他愤恨之极,却也无可奈何。
最终,成平安傍富婆,吸毒,和黑社会混在一起等等事情被曝光,他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落魄的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