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已经很明显了,大家看着罗玉萱的眼光有些不善了,二姨娘也尽量把自己缩出众人的视线。
罗玉萱此刻有些受不了众人的眼神,如果说耿精荣那厌恶的眼神让她难过和心伤,那太老夫人失望又绝望的眼神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小被太老夫人教养长大,对太老夫人的感情她是复杂的,因为太老夫人她从小离开了罗府,在耿府寄人篱下。却从小被太老夫人带在身边,感情自然不一般,对太老夫人她心里是儒慕依赖的,心里也期望得到太老夫人的肯定。
就好似孩子所做的一切被家长否定的一样,罗玉萱心里很是打击,冲着大家道:“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太爱大表哥罢了,我都委屈做妾了,可是你们却不同意。姑母不也是个妾吗,为什么到了我就不允许了,要不是你们不允许我也不会想害大表嫂。”
佟氏准备开口说什么,动动嘴皮两下便沉默,二姨娘是属于躺着也中枪的那一个,上一回因为女儿耿精虹的话而内伤,这一次是因为自己的亲侄女,二姨娘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
耿精义觉得表妹的话有些过份了,准备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太老夫人抬着手颤抖地指着罗玉萱,嘴里突然歪斜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五官都走样了,然后身子一挺人就往后倒去。
“玛嬷”耿精荣、耿卫、精义还有精扬同时叫了起来,就是耿德金也一同上前去扶着太老夫人。
“快请郎中。”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慌张了起来,就是二姨娘也紧张了,姑母可是她的靠山啊,要是倒了,她以后怎么办。
“古巴,你把罗侄女还有小喜压下去,看好了。”佟氏朝着古巴道,然后也忙着去服侍太老夫人。
古巴和几个婆子忙着压罗玉萱和小喜去看管了,耿府一时乱了起来,好在佟氏理家还有一手,所以倒也没乱的过份。
耿精灵看到这里,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她对老夫人还真的没什么同情心,自找的。
“太老夫人这状况是中风的现象,倒没有生命危险,一会开个药方先吃着。还有让奴婢们好好侍候着,宽好心态,以后莫要再受刺激了,不然随时有生命危险。”老郎中放开太老夫人的脉像摇头道,心里觉得耿府最近是怎么了,老是频数请他。昨晚大*奶生产,他来了,早上嫡孙少爷受惊,他也来了,现在太老夫人中风他又来了。
“多谢郎中。”耿德金对老郎中万分感谢,送走老郎中后,耿德金回头对着一屋子的人道:“以后府里的事莫要来烦额娘,让额娘安心养病。”
众人回到大厅商量着罗玉萱的处理,最后决定将罗玉萱送回罗府,小喜移交官府。和罗府的关系耿德金也难办,他心里气怒着想断绝关系,可是想到小时候和表哥一起玩,还有额娘的病也不能再加重了。犹豫了一下,耿德金决定把事实跟罗玉萱之父说,然后申明耿家和罗家再不联姻。
罗玉萱被送回罗府后,就被他阿玛送到尼姑庵去,并申明断绝关系。而罗夫人也被罗大人架空了权利,罗家的管家权直接交给儿媳,罗夫人成了摆设。
耿府下毒事件总算平息了,只是让大家苦恼的是阿吉的状态并不好,晚上睡觉老受惊吓,而且哭闹着要见姑爸爸。
大家愁死了,他的姑爸爸哪是那么好见的,耿精灵已经嫁进雍王府了。皇家的规矩大着呢,再者耿精灵又不是嫡福晋,而且也才嫁过去没多久,被人拿了把柄可不好。
第八十七章 搭把手
听了花田从耿府回来说阿吉的状态不好,哭闹着要见她,耿精灵心里担忧着。只是她又不能出府,不是没想过晚上偷偷去耿府看阿吉,可是她不保证钮钴録氏会不会发现什么。敌人不明,她如今还不能暴露自己,也不想让钮钴録氏怀疑什么。
要不要跟胤禛求一求,让阿吉来住几天,可是那拉氏管后院,她要是越级了,那拉氏应该会不高兴吧。她对这次那拉氏安排人闯书房的行为很生气,本不想管那拉氏的态度如何,可是府里的规矩摆在那里,胤禛会不会认为她持宠而骄呢。
耿精灵觉得有些为难,真想不管不顾地任性一次,让府里的规矩,那拉氏那些人都一边去。想了想,耿精灵决定还是试一下,那拉氏要是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她不舒服的事多着呢。
今晚胤禛在那拉氏那里歇着,耿精灵不可能去截人,现在胤禛该是在书房吧,放开精神力,书房果然探不进。她不能直接去书房求,不然就是不把那拉氏放在眼里了,不过无意的总可以吧。看了看天外的暗下的夜幕,耿精灵决定还是出去走走,说不定能遇到去正院的胤禛。
耿精灵带着花田第一次走出景然院出去逛逛,以往她请安完就回景然院呆了,从不出去其他院逛,也从不流连着府里的景色。
可惜,耿精灵在花园处还没等到胤禛倒是见到了那拉氏远远地带着丫环走来,似从侍妾刘姑娘那边过来,耿精灵见僻不开只好迎上。
“耿妹妹怎么在这呢?”那拉氏心里疑惑,不会是在这里等爷吧,耿氏不是很淡然的吗,怎么今天也做出了平时不屑做的事了。而且今晚上是爷到正院的日子,耿氏不会不知道,那她想做什么,难道是巧合。
“婢妾给福晋请安。”耿精灵向那拉氏福了福礼,见了那拉氏摆了摆手便起身,心里一转便开口道:“前些天钮钴録妹妹邀婢妾到清韵院坐坐,婢妾当时忙就没去了,这会见天色还好,刚用过晚饭,便出来走走,正要去清韵院坐坐。”
那拉氏心里一凛,这个钮钴録氏真不安份,想着最近府里的风向全向钮钴録氏那边靠着,听阿嬷嬷说,大家私底下说钮钴録氏贤惠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侧福晋也要装贤惠,妾就要有个妾的样子,看来钮钴録氏的野心大着呢。而且钮钴氏过几天回门了吧,想到那女人那拉氏心情就不郁,因着上一世的事她心里最介意的就是钮钴録氏了。
“哦,听说耿妹妹的大嫂平安生了嫡次子,姐姐在这里恭喜耿妹妹了。”那拉氏避开钮钴録氏的话题,开口跟耿精灵道喜。
“谢福晋。”耿精灵感激地朝那拉氏道谢,心里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阿吉身上去,就听到那拉氏问着:“耿妹妹的大侄子该是和弘晖差不多年纪吧,学习可好?他阿玛是探花郞,儿子定也不差了。”那拉氏并不想结束话题,想拖着耿精灵,不希望耿精灵去清韵院。她的人虽然在耿府损落了,可不代表她就收不到耿府的消息,耿府的嫡长孙受惊吓了,她是知道的。
“托福晋的福,婢妾大哥的嫡长子叫阿吉,是三十六年八月初八出世的。只是阿吉还有些孩子气,整日里捉虫逗鸟的,倒没有大哥那么好学。而且昨晚耿府出了点小事,阿吉受了惊吓了,婢妾如今心里都担心的紧呢。”耿精灵说到阿吉的时候眉宇间染上淡淡的忧愁,然后话峰一转,朝那拉氏带着笑意道:
“婢妾倒是羡慕福晋,弘晖阿哥聪慧懂事又孝顺,小小年纪就气度不凡。不愧是皇家的子孙,还跟爷学了一身的本事,听说弘晖阿哥如今都跟着爷学办差事了。再过几年,弘晖阿哥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到时候福晋就享孙福了。”
那拉氏一听到谈起弘晖,整个人脸上也带着真心的笑意,对于耿精灵的话很受用。她自己生的儿子当然好,谁也比不上,前世要不是弘晖没了,怎么会轮到钮钴録氏的弘历。这一世她不会让历史重演,这一世有她在不会存在什么乾隆帝,皇帝的宝座只能是她的晖儿的。
“耿妹妹的侄子要不要紧,我给宫里递个牌子,请太医去给你侄子看看吧。”那拉氏一付解意地问道。
“谢福晋的好意,精卫已经通过十三阿哥请了太医给阿吉看了,只是状态没恢复过来,也许过几天就好了。”耿精灵嘴上不在意的淡淡道。
那拉氏心里一转,便道:“耿妹妹和侄子的感情很好吧,看你不安的样子,要不然这样吧,今晚我跟爷说说,安排你见见你侄子。”让耿氏见见侄女倒没什么,就算卖耿氏一个人情,府里的规矩也没说不让见家人,只是得她和爷同意,而且爷也不希望后院的女人们和家人频繁见面。
“福晋,这不好吧,而且爷定不会同意的。婢妾也不是很担心,阿吉就是耿府的宝,婢妾阿玛额娘还有大哥大嫂都很紧张他,所以会照顾好阿吉的。” 耿精灵一付吃惊的样子,然后摇摇头道。
“没事的,晚上我会同爷说说,爷要是同意了,府里就没什么话了。”那拉氏不在意地说话,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胤禛同意就行了。
耿精灵想了一下,府里确实没有规矩不能见娘家人,只是她上个月才回门,如果有娘家来往频繁确实不好。
“那婢妾就谢谢福晋了。”耿精灵感激地朝那拉氏福了福礼。
“没事,耿妹妹以后有什么难事就同我说吧,不要让自己太为难了。”那拉氏大度地说着,想着胤禛和弘晖爷俩等会就过正院里吃饭了,她也没时间跟耿氏说话,便开口道:“这天色也晚了,耿妹妹还是回景然院吧,大晚上的路灯暗着,要是嗑着碰着就不好了。”
“是,夜色暗了,路是不好走,那妹妹先回景然院不打扰福晋了。”那拉氏都这么暗示了,她哪会不识相给她添堵,再说她还得那拉氏帮她见阿吉呢。
和那拉氏告别之后,耿精灵就心情愉快地回了景然院,那些侍妾的事她没兴趣去关注。府里这么多女人,胤禛哪睡的过来,身份低的那些连见胤禛一面都难,心情忧郁了自然身体也不好了,三天两头生病。那拉氏每每贤惠地为她们请郎中什么的,却没为她们安排什么见面会,心病还要心药医,郎中哪医的了这些,那些不得宠侍妾只能把府里当养老院了。
那拉氏回到正院,见胤禛和弘晖已经到了,柔柔的笑意便回到脸上。饭桌上的三口之家还是蛮温馨的,那拉氏也很珍惜这个时刻,温柔体贴地服侍着爷俩用餐。
饭后,弘晖回了自己的院子,那拉氏趁着这时也和胤禛说着府里的事。
胤禛看着眼前的福晋,大度贤惠,样貌只是清秀,并不是什么美人。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福晋只要持家管理好后院让他无后顾之忧就好了,以前福晋所做的一切让他很满意。只是看来女人还是不能太闲了,不然出的问题也多,管的也宽。女人之间的争宠他不是不知道,只要小打小闹不出格不过份不危害到子嗣他便不会管,可是福晋还有李氏的手都伸到耿氏和钮钴録氏娘家去了。
“爷,怎么了。”那拉氏说着见胤禛看着她,那审视的眼神让她心里打鼓,便小心地问道。
“福晋把府里打理的很好,爷很满意,只福晋要是觉得累了,就让钮钴録氏搭把手吧。”胤禛淡淡地道,可是听在那拉氏里那就是如惊雷,她心里恍惚着,上一世她病的时候,胤禛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让她把宫务交给钮钴録氏暂管,到最后她死了宫务就再也没回到她手里。
那拉氏见了胤禛又看过来,心里定了定,她不能让爷觉得她重权。便强着笑意道:“妾身管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这几年来妾身倒是疏忽了爷和晖儿了,也是该让妹妹们搭把手。”
那拉氏并没有说让钮钴録氏,此刻她对钮钴録氏恨的要死,想到今晚和耿氏的谈话,便继续开口道:“爷,妾身回来前见到了耿妹妹,她的侄子阿吉昨晚受惊了,她心里担忧着。耿妹妹入府以来人很安份,对爷和我都尊着敬着,府里的规矩也做紧守着。妾身想着阿吉和弘晖还有弘盼都是同一年出世的,而弘晖也没个伴。要么让阿吉进府里住个几天,同弘晖还有弘盼几个处一处,见阿吉好了耿妹妹定也心安一些。”
胤禛也是知道耿府的情况的,想着阿吉是小人儿带大的,她这会心里定会担忧吧,而且让阿吉进府住几天倒也没什么。弘晖还有弘盼几个都有了哈哈珠子,而且让阿吉和大家一起学习倒也没什么,想了想胤禛便点头道:“就由福晋做主吧。”
那拉氏心情微愈,耿氏欠了她人情,如今又得了这么大的宠,李氏和钮钴録氏定会心情不好吧。
第八十八章 阿吉进府
这边耿精灵得了话之后很开心,马上就安排了花田回耿府传话,对于那拉氏什么人情的,耿精灵无视着。她还没找那拉氏算闯书房的帐呢,看这次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书房的事了。而且她也不想对付那拉氏,把那拉氏斗垮了对她没好处,李氏和钮钴録氏还需要那拉氏去镇压着呢。
耿府这边收到消息了也很开心,王爷和福晋同意了,也表示耿精灵在王府过的好。然后阿吉的心情就洗三温暖了,佟氏还有耿德金、耿精荣、耿精卫轮着来给他灌输规矩,怕他在王府出错了,给耿精灵添麻烦。
阿吉知道能见姑爸爸就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虽在学规矩很讨厌,可是能见姑爸爸他就忍了。而且玛嬷跟他说了姑爸爸嫁的是王府,规矩可严着,他要是出错了,会给姑爸爸惹事的,所以他学的很认真。
这天一早,阿吉就由耿精卫送来王府,耿精灵向那拉氏请安去了。阿吉被送到景然院由花田和花莲照顾着,耿精卫一心想见耿精灵所以也拖着不离开,在胤禛的书房磨蹭着,谈一些兵法战略之类的,胤禛对于耿精卫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王府的后院不是哪个男人都能进的,所以即便是耿精卫是耿精灵的弟弟也不能进去,后院又不止耿精灵一个女的。
“苏培盛,让人给耿侧福晋传话到侧厅见一下耿精卫。”胤禛开口朝外面的苏培盛吩咐着。然后对着耿精卫道:“到客厅见你一下你姐姐吧。”
“四爷,是妹妹。”耿精卫小声地提醒胤禛道。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这想做爷的妻兄,想占爷的便宜。灵儿本来就比你早出世,你在耿府私下叫也就罢了,到了外面要合着规矩些,莫让人拿了话。” (应该是这么说吧,侧妻兄、妾兄,怎么都怪怪滴。)
耿精卫一听胤禛的说教忙点头道:“奴才不敢,是姐姐,是姐姐,奴才一定守着规矩。”他这是嘴欠,犯在四爷这里,他最怕四爷说教了。在耿府他是霸王,可是在胤禛面前,他就是条虫。平时见惯了四爷给十三十四这些年纪小的阿哥说教,他可悚着呢。
“爷,耿侧福晋已经到了侧厅。”苏培盛在外面报着。
“四爷,奴才先告退。”耿精灵忙着向胤禛行礼告退,急急地出了书房,好似怕人在后面追着他是的。
“嗯,去吧。”胤禛也不留他,侍耿精卫走后便又拿起桌面上未看完的书继续看着,心里想着耿精卫还是太年轻了,还需要磨练。
这边耿精卫一踏入侧厅就见了耿精灵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妹妹两个字习惯性地准备脱口而出,却想到胤禛的说教还有规矩什么的,耿精卫就把话卡在喉咙里了。
“精卫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耿精灵见了卡核的耿精卫关心地问道。
“没事,刚咳着了。”耿精卫清了清嗓子道,一双眼仔细地打量着耿精灵。见耿精灵面色红润,目光依旧清澈,看着他的目光始终温暖着。见耿精灵在王府过的好了,耿精卫心里又犯酸了,妹妹不再似他一个人的了,不过他会努力争气为妹妹做靠山的。
耿精灵以为他嗓子真的不舒服,从袖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色花纹玉瓶递给他,关心道:“润嗓的,喝了它会好很多。”
耿精卫接过耿精灵的药直接就倒在嘴里喝着,妹妹的东西果然好,清润爽口,嗓子舒服多了。喝完了连瓶子都收进袖里去,对于妹妹给他的东西,他都喜欢收藏着。耿精灵对他的动作直接无视,想着府里的情况,便开口问道:“府里如何了,阿玛和额娘还好吗?玛嬷的病情如何?”
“阿玛和额娘还有府里都还好,只是玛嬷因罗玉萱的事受了打击中风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阿玛请了老郎中看着,还有额娘还有姨娘们照顾着,玛嬷只要不再受刺激就没事。”耿精卫说到老夫人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只是耿精灵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的,她不是真的耿氏,只是个花妖穿越,体会不到太老夫人的亲情血缘什么的。
她的心很小,能装下的人不多,除了耿德金还有佟氏、大哥大嫂、精卫、阿吉,其它的她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对老夫人还真没什么感情。
她的心也很大,对她好、对她善意、对她亲近的人,点滴她都会记在心里。
有恩报恩,有仇当然也报仇,她不会委屈自己。对她好一分,她会还十分,对她坏一分,她便也会还十分。
“嗯,阿吉现在在景然院了吧,爷和福晋同意阿吉来王府住几天,过些日子你再来接他吧。”耿精灵转开了话题不再谈太老夫人,把话题转到阿吉身上去。
“妹妹有了阿吉就忘了我,我来到现在你都没问我怎么样了呢,就担心那臭小子,我倒是见他好的很。” 一听到耿精灵谈阿吉,耿精卫心里可嫉妒了。那小子可奸诈了,他就没发现那小子哪里像是受了惊吓的,来的路上还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几次都用得意的眼神向他示威着。
见耿精卫一付吃醋的样子,耿精灵好笑道:“你啊,都多大了,还老跟阿吉过不去。卫儿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有没有遇到上心的女孩?”
耿精卫原本好好的被耿精灵这么一问,脸一下子就爆红了,耿精灵看这样子,心里想着不会给她说中了吧。
便问道:“谁家的女孩?”
“就,就只见过一次,还不认识,是给十三阿哥外出办事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耿精卫在耿精灵面前本就没有隐藏的,所以也就直白地说了出来,心里有些遗憾。见耿精灵好笑地便又不自在地道:“我只是觉得她长的好看,也没什么。”
一见钟情,这居然发生在耿精卫的身上,看来她得好好把那女孩找出来了,耿精卫要的人她怎么也得帮他把人娶到吧。随后问道:“她多大了,在哪遇见的。”
“大约七八岁吧,只是有些像汉家的女儿。是在卖西洋玩艺儿那里遇上的,听她叫她的丫环叫柳儿。”耿精卫回忆道。
耿精灵没多想,觉得这消息也够了,而且人家姑娘才七八岁,那还有的等了。如果是在旗的话还好,不在旗的话就有些麻烦,清朝满汉可是不通婚的,为妾倒是多数。
不过只要耿精卫喜欢,她就有办法帮他办到,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事一桩。
“放心吧,这事交由我吧,我会帮你把她找出来的。”耿精灵向耿精卫保证道,耿精卫的初恋,她怎么也要帮他保住吧。
耿精卫有些不好意思,想告诉耿精灵他其实不在意是否能找到那女孩,他只是觉得那女孩人漂亮而且特别,除了妹妹之外和他见过的女子不同罢了。
胤禛在书房坐了一会,觉得耿精卫和耿精灵谈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往景然院去。到了院里,挥退了一旁边的下人,便走进去。
屋里嬷嬷丫环们都忙去了,阿吉正躺在塌上两只脚一伸一搭,左手里拿着把花扇轻摇着,右手捻着一块糕点放到嘴巴着慢慢地嚼着。目光不时望着门口,期待那里有期盼的人出现,反正那姿势、那神情、那动作无不显示着阿吉惬意地很。
胤禛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这要是弘晖或者弘盼弘昀这模样,他早就喝斥了,可是眼前的人是他侧室的侄子,所以他只得干瞪眼。
阿吉本来瞄到门口的人影很高兴的,见进来的是雍王爷不是耿精灵,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奴才耿旭吉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阿吉左手弃扇,右手一抖糕点就回到了盘子里了,然后两腿一收,动作利落地跪到地上给胤禛嗑头。
清脆的童音让胤禛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派规矩、礼节标准到位的阿吉,早没了刚刚的随意的样子,此刻挑不出一丝错来。胤禛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耿府的教育还是不错的,只是私下还是不够严谨。
“免礼,坐吧。”胤禛朝阿吉道,声音还是一派的清冷,却不会过于刚硬。
阿吉起来后又朝胤禛福了福身然后就规矩地坐在塌上,却不像刚刚那样的随意了。胤禛一贯不会和孩子相处,而且和孩子相处一般都是考学问,所以也就这般开口了:
“你叫阿吉吧,平日里都学些什么?读过哪些书?”
阿吉见了胤禛威严的样子,心里还是紧张的,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姑爸爸嫁的人呢,他不能得罪,而且得讨好。所以也就乖乖的答问:“回王爷,奴才学过三字经、诗经、论语、弟子规…,骑马、射箭、武学也有涉略。”
胤禛点了点头,读的还不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耿府对嫡长孙的教育还是重视的。便开口考了阿吉书上的知识,而阿吉的回答也让胤禛满意,心里也有了决定。
而考问完后,胤禛便不知道要跟阿吉说什么了,然后一大一小开始大眼瞪小眼的,耿精灵和耿精卫谈完话回来就见到这奇怪的一幕。
第八十九章 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了
“爷,您来了。”耿精灵听说胤禛来了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他今天不用办差么,按理来说这工作狂定会在今天把差事忙完了,明天才能空出时间陪钮钴録氏回门吧。
胤禛朝耿精灵点了点头,面容虽缓和,可看起来还是冰山冷峻的。阿吉见此心里更是肯定了,姑爸爸在夫人过的并不像府里那么随意,还得看人脸色,他得小心一些,莫要给姑爸爸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