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淑宜听了立马笑了起来,捏捏他的小肉脸道:“争宠,从哪学来的词,你是耿府的嫡长孙,谁都越不过你去。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阿吉都要疼爱他们保护他们,要努力跟师傅学好本领,像你阿玛一样考个探花或者像你小额其克一样学好武功,还要努力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
“阿吉是听到丫环她们说的,说妻妾争宠,争玛法的宠,争阿玛的宠。阿吉和小额其克也是在争宠哦,争姑爸爸的宠呢,每回姑爸爸送东西给阿吉时,小额其克都对阿吉摆臭脸。”阿吉说到这里可得意了,小脸上尽是骄傲。
见了佟淑宜面带微笑专注地听他说话,他又高兴地继续发表着他的意见:“阿吉还是喜欢妹妹,要是弟弟的话,阿吉就不跟他争宠了,不过他不可以跟我抢额其克的宠爱。而且阿吉长大要比阿玛还厉害,武功也要学的比小额其克厉害,阿吉要做大清的巴图鲁。”阿吉小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后面就拍拍胸脯,挺着小胸膛认真道。
佟淑宜被儿子的言行逗笑了,心里更是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儿子有志向当母亲的是很高兴的,也喜欢自己的儿子以后比他阿玛青出于蓝胜一蓝。想到那些碎嘴的丫环,等她生产完要好好治一下,这在阿吉面前乱嚼舌可不好。
正想说什么,佟淑宜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抽痛,脸上也跟着皱起来。
“额娘,怎么了,是不是妹妹要出来了。”阿吉在一旁也跟着紧张才来,一付准备冲出去叫嬷嬷的样子。他可是听了玛嬷和桂嬷嬷谈的话呢,要是额娘的肚子痛了就表示妹妹要出来了,就得叫嬷嬷或者产婆。
看了一旁有些紧张的阿吉,佟淑宜缓了痛才安抚道:“额娘没事,刚刚你妹妹调皮了,在肚子里动了下。”
“真的,妹妹动了。”阿吉有些开心,然后小大人似地对着佟淑宜的肚子轻声道:“妹妹,你是女孩子,不要调皮哦,不然额娘会痛的,到时候哥哥不喜欢你了。”
阿吉才说完,佟淑宜的肚子又是一阵的抗议,这回佟淑宜是真了痛了起来,感觉腹部有些下坠。
佟淑宜呻吟了一声,对着面上焦色的阿吉道:“你妹妹等着要出来了,快去找嬷嬷。”
阿吉一听到妹妹要出来了,咚咚地立马跑了出去,连佟淑宜后面的话也不听了。
“桂嬷嬷,额娘肚子痛了,我妹妹要出来了。”阿吉到了院里找了桂嬷嬷大声地道。
桂嬷嬷一听,大*奶要生了,赶紧找产婆去,也让人去通知佟氏。阿吉小跑地跟在桂嬷嬷地后头,向佟淑宜的房跑着。
夜里,佟淑宜这边的动向没有惊动到府里其它人,而罗玉萱这边正在计划着什么。
“小喜,怎么样,拿到了么?我额娘怎么说。”罗玉萱一见到小喜从罗府回来,就有些激动地问着。
小喜被吓了一跳忙拍拍胸脯小声道:“格格,夫人已经弄来了,说这药效很好,不是太医也查不出来的。”
“在哪,给我看看。”罗玉萱激动地朝小喜伸手。小喜见了自家格格这表情,心里有些担忧,对于自家格格的计划,她心里其实在打鼓的。而夫人居然也同意的,她从小跟着格格,如今她也退不得了,只有帮格格。只要格格坐在了耿府大*奶的位置,她也出头了,以后做了管事或者嬷嬷也比做个小丫头好。
“格格,小声点,被听到了可不好。”小喜往周围看了看小声道,她们如今可是在耿府呢。
“有什么,这里没什么人的。我就说额娘会同意的吧,只要我做嫁给大表哥,对罗府也有好处,额娘不可能不帮忙的。”罗玉萱自信地说着,虽然害人命她也是害怕的,不过为了嫁给大表哥,为了以后做耿府的当家主母,这些她愿意做。谁让佟淑宜碍了她的路呢,而且只要佟淑宜一尸两命了,太姑母定会让她嫁给大表哥的。她不要被安排嫁给其它人,不要被送去庙里,她只想嫁给大表哥。
小喜偷偷地从里衣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小心地塞到罗玉萱的手里,这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罗玉萱对小喜的小心意义不以为然,不过也知道自己要做大事了,慎重一点也是好的。想到这里面的药能让她达成目的,能让佟淑宜归天了,罗玉萱心里有些激动。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姑母和姑母都不喜欢佟家嫁过来的女人,她们是罗府的敌人。如果她除掉佟淑宜,太姑母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她,而姑母知道了估记得高兴地夸她呢。
罗玉萱觉得自己还是有人撑腰的,对于佟氏和二姨娘的事,她从小在耿府清楚的很,而耿府的太老夫人是她的太姑母,所以她有持无恐。
其实她心里觉得自己的姑母太没用了,为什么当初不用药把佟氏给毒死了,这样姑母不就可以做当家主母了吗,而她早就可以嫁给大表哥了。如今看佟氏是大表哥的生母份上,她就不对付佟氏了,她只要佟淑宜死去就好了,不要占着大表哥的妻子身份就好了。要是她早生个十年,她早就是大表哥的妻了,哪还轮到佟淑宜。
罗玉萱整个人已经钻了牛角尖了,固执地认为佟淑宜抢了她的位置,对佟淑宜恨之入骨。想着二表姐说的话,罗玉萱觉得很对,与其送去家庙或者被家里人嫁给陌生人,她还不如放手一博。
只要这药给佟淑宜吃了,她马上就是大表哥的妻了,罗玉萱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旁的小喜见了自家格格这样的笑容觉得心底发毛,格格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就变了,变的有些可怕。
“小喜,你想办法把这药倒在佟淑宜的吃食里,一天倒一点,别让人发现了。”罗玉萱笑完后,转头吩咐着小喜。
“格格,我~~。”小喜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罗玉萱弯弯的柳叶眉拧了起来,那横眉立目的样子让小喜心里一紧,忙回道:“不是,只是大*奶的吃食都很严,我没办靠近没办法下手。”
“嗯,那不用放到吃食里,这样吧,你去留意一下洗衣房。待佟淑宜的衣物干了,想办法抹在她的衣物上。”罗玉萱想了想也是,佟氏对佟淑宜的吃食严格把关,厨房的人全是佟氏的,要收买或者靠近很难。不过洗衣房虽然有佟氏的人,佟氏却没有很注意到那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在耿府这么多年了,自然也是知道佟氏对耿府的管理的,罗玉萱凭着自己对耿府的熟悉吩咐着小喜行事。如今在耿府,她也只有吩咐的动小喜了,其它人根本不会听她的。哼,等到她嫁进来得势之后,这些狗奴才,她全打发卖了。
小喜拿着手上的瓷瓶,心里忐忑不安,她如今也没有退路了,主子不好,她同样没有好果子吃。咬咬牙,小喜握紧了手上的瓷瓶,为了主子也为了自己,她定要成功,不然等侍她们的也将是她们不敢承受的。
是夜,小喜偷偷从后院溜了出来,怀里揣着小瓷瓶,心里不停地打着鼓。洗衣房的夜里并不安静,一些丫环和婆子正在洗着自己的衣服,奴仆们的衣服是晚上洗晚上晾着的。府里主子的衣服都是晚上送过来待白天洗好了晾干后叠好送回主子房里,这些基本上都是各院的丫头负责跟进的,主子的衣物这些一般不假他人之手。
“黄婆子,大*奶要生产了,你那些衣服不用洗了,赶紧到厨房去烧水。”洗衣房外刘婆子朝黄婆子大声道。
大*奶要生产了,这可是大事,洗衣的丫环婆子们动了起来,赶紧帮忙去。躲在屋角正准备偷溜进洗衣房的小喜听到了,心里觉得机会来了,这可比在洗衣房动手要来的快和有效呢。
再说了主子的洗服是白天洗的,她本想在置放干净的衣服的篮子里抹药的,现在看来计划得改变了。如今大家慌张的,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她就是下了毒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第八十四章 阿吉发威
“老爷、夫人,大*奶要生产了。”正准备入睡的耿德金和佟氏听了外面丫头的传话,都忙着起身穿衣。
佟氏想着耿德金这段时间忙着差事都没有好好休息,眼圈都黑了,便开口道:“老爷,你先睡吧,妾身过去就好了。淑宜也是第二胎了,妾身早安排好稳婆她们,不会有事的。”
“没事,孙儿要出生了,我这玛法自然要去的。”耿德金想着耿府又有新的生命出生了,他的嫡孙得出来了,心里可高兴了,哪还管什么累不累的,他如今精神可好着呢。
佟氏无奈看了他一眼,这人年纪越大了,就越随性,像个老小孩似的。身体都这么累了,也不会照顾自己,也不会注意休息。
两人到了产房外,耿精荣已经在那里急的团团转了,阿吉一见到佟氏和耿德金就忙地奔了过来,大声说着:“玛法、玛嬷,额娘在里面生妹妹。”
耿德金一见阿吉,可高兴了,双手有力地把阿吉抱在怀里,亲热地用胡子去蹭着阿吉的脸道:“我的乖孙,吓坏了吧。嗯,孙女也挺好的”。女孩挺好的,像灵儿这样的,多几个都没关系,再说有了孙儿了再来孙女也圆满了。
阿吉被耿德金的胡子弄的痒的,发出咯咯笑,没有刚刚的紧张和担忧了。
“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耿精荣整个人在产房外急的团团转,这会一见到耿德金和佟氏,心里也松口气,虽然他经历过阿吉的出世,可心里还是不安的。特别是听到产房里妻子的叫声,更让他心里打突着,这女人进产房跟进鬼门关似的,想着额娘以前生精卫和灵儿的时候,不也如此,只盼着妻和孩子都平安。
“没事的,额娘进去看看。”佟氏安抚着紧张的儿子,便进产房坐镇。
罗玉萱听说了佟淑宜要生产了,心里一急,她才让小喜去洗衣房下毒了,佟淑宜却在这时候生产。虽然只要小喜下毒成功,而佟淑宜又穿上了那些衣物,定也活不长,可是她等不了那么久。今晚是个好机会,小喜这个没用的奴婢,也不知道把事情办的如何了。
想了想罗玉萱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产房看看情况,希望小喜是个机灵的,懂的到厨房去下手,这样就可以让佟淑宜一尸两命了。
到了产房外,罗玉萱听到了产房里佟淑宜的叫声,心里恨不得佟淑宜就此难产。见了耿德金和耿精荣还有阿吉在,罗玉萱准备上前行礼,却被打断了。
“老爷,不好啦,有人闯入书房了,还打伤了护卫。”只见田管家气喘吁吁跑过来。
“什么?闯书房?”耿德金整个人面色一绷,他最近都在偷偷地帮着雍郡王查一些官员贪污之事,做的很隐藏的,该是没人知道才对,怎么有人闯出房呢。“荣儿,你在这里,阿玛过去看看。”耿德金对着耿精荣留了话,把阿吉放下,便和田管家匆匆离去。
耿精荣面色也紧着,一方面是因为屋里生产的佟淑宜,一方面是因为书房有人闯入的原因。只是他没有学武,所以去了也帮不上忙,只能添乱,而且妻子这边也要人守着。
罗玉萱听了有人闯书房,心里一喜,觉得这人真是她的贵人,最好府里乱了起来,这样小喜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
这一边,古巴原本监视着小喜的,想等小喜作案后再当场捉了拿罪证,这回听到书房有人闯入了,也急了,冲了一旁的护卫道:“快去给主子送信” 。
护卫一听赶忙离开,古巴继续监视着小喜,只是小喜却在厨房周围磨叽着,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下手。
“玉萱见过大表哥”罗玉萱娇滴滴地向耿精荣行礼,一旁的阿吉在她的眼里成了空气。她痴迷地看着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看着依旧俊逸不凡的耿精荣,她只觉得心怦怦地剧跳着。
耿精荣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罗玉萱淡淡地道:“表妹客气了。”然后便不再看罗玉萱,双眼紧盯着产房的动向。
罗玉萱见了耿精荣不再看她,而是紧张着产房的佟淑宜,心里妒火犹甚。她放松了表情努力表现她温柔解意的一面,笑容温婉地道:“大表哥莫心急,表嫂会没事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平安的。”
说完狠狠地瞪着产房的方向,嫉妒的表情让她的面容有些扭曲,只是她忘了一旁的阿吉,所以这丑陋的表情被阿吉尽收眼底。
“表姑爸爸,你是在担心我额娘和肚子里的妹妹吗?”阿吉天真地问着罗玉萱。
罗玉萱回过头来才发现阿吉,于是冲着阿吉亲切地笑道:“自然是担心表嫂和表侄的安危,阿吉也是紧张吧。”
“可是阿吉怎么见你瞪着产房呢,那里面有额娘还有玛嬷,你刚刚的表情让阿吉怕怕。”阿吉装作很害怕地往耿精荣身边缩着。
耿精荣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他不是没听说表妹拒绝嫁给精卫却要做他的妾侍的事,他对罗家的女人可不感冒,想着二姨娘他都讨厌,只是那是阿玛的妾,他没法。可是这表妹却要做他的妾,也不看他乐不乐意,罗家的女子送给他他都不要,要不是看在玛嬷的面子上,他早把这个表妹扫出去了。
“夜已深了,表妹没事就回院里子歇着吧,大晚上的莫要出来逛了。你表嫂如今不便,也不能陪你说话,你要上门就改日吧。”耿精荣淡淡地道,只是声音里带着强硬地下逐令。
“大表哥,我只是来关心表嫂。”罗玉萱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像被冤枉似的楚楚可怜,只可惜耿精荣不会欣赏。
“表姑爸爸,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要么阿吉送你回院子吧。”阿吉很小大人地做出彬彬有礼的样子,手朝院门一伸,一副准备做护花使者似的要送罗玉萱离开。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是耿精灵在这的话,定会抱着他一顿狠亲。只是罗玉萱却觉得阿吉很讨厌,妨碍着她接近大表哥,也许就是因为阿吉在这,大表哥才不理她的。
“表妹还是快离开吧。”耿精荣再一次强调着,如果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对于阿吉这副样子,耿精荣也觉得有意思。
罗玉萱无奈,咬咬粉唇,见了耿精荣没一点要留的意思,而阿吉又拉着她的衣裙,跺跺脚,腰一摆一扭地离开。阿吉跟在她后面打算学学罗玉萱的走路姿势的,却被耿精荣一瞪,整个人一缩,作哈哈状。对于耿精荣这个阿玛,阿吉还是悚的,府里哪个人不宠他,除了他阿玛之外,他就是对阿玛卖萌,都不买帐的。
罗玉萱一离开,阿吉又看着产房的方向,觉得妹妹出来的好慢,他可是等了好久了呢。
这时走出来一个婆子冲着外面的丫环道:“快,去催一下黄婆子和刘婆子,让她们烧水快一些。还有大*奶要吃鸡粥,赶紧让人做去。”
小丫环一听忙跑开,阿吉眼珠子一转,就跟在后头去了。
厨房外,小喜没法靠近,心里正焦急着。这时却见一丫环提着个食盒路过,她心里一喜,觉得机会来了。
她从地上抄起一块木棍,奋力地朝着小丫环的头部击过去,咚的一声,小丫头立马晕倒了。小喜拿起地上的食盒,幸好没倒出来,她拿出小瓷瓶把药都倒进了粥里,正想着如何把它送到产房给佟淑宜吃的。
“你这个坏人,你打晕了我额娘的丫环,还往我额娘的鸡粥里下药。”阿吉冲了出来朝小喜大声地道。
正准备出手的古巴心里一苦,这小祖宗怎么这时候出来了。做坏事的小喜听了声音心里一紧张,手一抖瓷瓶就掉了出来了。
想要检回的时候,阿吉比她先一步拿在手上,然后道:“就是这个瓶子,你把它倒在额娘的粥里,我定要告诉玛法,让他治你。”
小喜见了是阿吉,原本紧张的心里此刻一松,看了周围没什么路人,心里一狠准备来个毁尸灭迹。慢慢地靠近阿吉,嘴里哄着阿吉道:“阿吉少爷,你看错了,这是补药来着,这药可以让大*奶平安生产。”
阿吉退后一步,戒备地朝小喜道:“你骗人,你还把额娘的丫头打晕了。”
小喜见时间不多了,拖久了,别人定会发现的,到时候她肯定完了。双手成插状朝着阿吉伸过去。
暗处的古巴劲风一扫,还没碰到小喜,却听到了小喜一声惨叫,脸上插满了针,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着。
阿吉得意地摸了摸手婉上的蛇形手镯,觉得这玩艺对敌真好,他现在就想姑爸爸了。看着走出来的古巴,阿吉忙指着小喜道:“古巴,她在额娘的粥里下毒,把她抓起来。”
然后走到正在地上打滚的小喜,踩踩两脚道:“让你坏,让你想毒死我额娘和我妹妹,让你想挟死我,叫你栽在小爷手上了吧。哼,小爷我本事可大着呢。”阿吉此刻臭屁着,特别是古巴在,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第八十六章 中风
耿精灵给阿吉的暴雨梨花针上涂了参娃特制的蚀心药,这药是越说谎话,越做错事,心里越难过。蚀心药不会致命,却会让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最后难过的想死。现在小喜估记心里特难过吧,不过等她想说的时候,大家也没耐性了,而且她也不想让罗玉萱蹦达下去了。
耿精灵坐在床上,双腿盘着,身上的异能渐渐从体内散发出来,然后汇集在一起似绿色的绸带似的从景然院的窜出,向耿府流窜而去。
她如今只能用异能去激发小喜身上的药效,让它发挥的快一些,小喜受不住的时候,自然会该说什么说什么。
耿府大厅里,被异能包围的小喜果然越来越难受,心里痛苦的要死,脑里似两个人在争执着。
这时古巴从外边回来了,只是却没带什么人回来,佟氏便开口问道:“古巴,小喜的家人呢?”小喜自从跟了罗玉萱之后,她的家人也都被安排到太老夫人给罗玉萱留的庄子上,为罗玉萱打理庄子。
“奴才去的时候,并未见着小喜的家人,奴才打听了一下,听闻小喜的家人早得知了小喜在府里犯事了,丢下庄子跑了。不过奴才已派人去查他们的去向,定是不会走远的。”古巴心里懊恼着,少爷交给他的事,被他办成这样,看来他还得好好努力,不然辜负少爷的培养。
“多派些人手把人追回来,定是做贼心虚逃跑的,你去衙门报官,让官府通辑他们一家。”耿德金朝古巴道,心里因古巴的消息气极了,他就不信了,官府出码了还不能把人追回来了。
小喜此刻已经受不住了,本来因家人逃跑而开心的,此刻听到了耿德金要求派人手追,又让古巴报官,再也守不下去了。她跪在地上苦苦求着,鼻涕眼泪一起流再加上原本毁了的面貌更加让小喜不堪入目了:“老爷,求你饶了奴婢的家人吧,真的不关他们的事。是奴婢下的毒,药是罗夫人给的,是格格要奴婢回罗府跟罗夫人拿的。”
小喜此刻心力焦脆,早已不想活了,如今只求耿府放过她的家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如今后悔了,后悔帮格格下毒,如果不是她也有一点的私心,想借着格格谋个好身份,也不会落到如今。
哗,特大消息。给大*奶下的药居然是罗府的夫人提供的,而罗玉萱是主谋。众人一齐望着太老夫人身边的罗玉萱,特别是耿德金和佟氏还有耿精荣这些人真的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就把罗玉萱送官处理了。
耿精义心里虽然也气急,可是更多的是想捂脸,他怎么滩上这样的亲戚。一旁的郭玉梅也是同样如此,本来她嫁的是庶子就和嫡子不一样了,现在这表家的犯到主家来了,她气愤的同时更多的是想和罗府划清关系。
“你这个贱婢,血口喷人,你自己心思狠毒,居然诬赖我。”罗玉萱此刻哪还顾的了形象,整个人激动地跳出来反驳着,要不是李嬷嬷拦着,她估记得冲上去撕了小喜了。说完只是见了大家一副不信的样子,罗玉萱眼里的泪又开始如雨而下,转身委屈地朝太老夫人道:“太姑母,真的不是萱儿犯的,萱儿是冤枉的,是这个贱婢诬蔑萱儿。”
太老夫人如今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觉得自己这是做孽,把这孙侄弄回府里养着,却没想到祸事不断的,她没一天好心情的。
“萱儿,你告诉太姑母,真的不是你要求小喜犯下的。”太老夫人咬着牙好似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似的问着罗玉萱,无论如何,太老夫人还是不愿意自己带出来的人做出这样狠毒的事的,如果毒别人也就算了,可那是耿府的嫡孙,她不能忽视。
罗玉萱努力想说她没做,可是在太老夫人直视的眼神下却说不出口,心里也有些退缩了。
“太老夫人,真的是格格跟奴婢说,只要大*奶死了,你定会让格格嫁给大爷成为继室的。而且太老夫人说过不让罗家的女儿为妾,所以格格为了嫁给大爷的继室,便要求奴婢回府把情况跟罗夫人说。药是罗夫人给奴婢的,罗夫人当时只告诉奴婢这药是让大*奶难产的,奴婢如今贱命一条,只求老爷放过我家人,奴婢什么都说。”
“小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萱儿指使你的呢。”太老夫人心里对罗玉萱很失望,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也此事跟罗玉萱跟罗府有关,可还是想挣扎着。
“玛嬷不用问小喜了,我已经查出来了,这药是南疆那边的秘药也是禁药,平常人用的话就会快速衰老,直到自然死亡。孕妇服用就会难产,就是母体用生命生下孩子也会是个死胎,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都是一尸两命。”
从外面赶回来的耿精卫看着罗玉萱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心底发寒,看了众人一眼,耿精卫继续道:“此药是南疆一药师的遗物,当年罗大人在南边做县令的时候,罗夫人南疆的药师之女相识,幸得此药,所以罗大人的几位妾侍不是老死就是难产而死。”耿精卫没把二姨娘也跟罗夫人有来往,还有当初给大哥下毒时也有南疆的毒药的事说出来,想到二哥,耿精卫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而且阿玛这次定也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