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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比想象中有用。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个实打实的神话世界,天界什么的夫夫俩还亲自去玩了一圈呢。
据传闻,皇帝老爷亲自问卜得到上天肯定答复的那一刻,天现金红云霞,云中隐有龙吟之声,实在是吉得不能再吉的吉兆了。
更别说这吉兆看到的还不是一个俩的,当时可是在祭天,连臣子带护军,最起码得有几千人都见识到了,能不真嘛。
这皇榜一发,也算是卡住了那些一心想要白日飞升的家伙的命脉。
老天都同意了,光有道行没用,还得有功德才行,那还有啥好说的,为了成仙,拼了!
别看好些修士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实际上耳目都聪明着呢。
看样子是有不少热闹好看了。
范周本来恨屋及乌,对皇帝这个职业的从业者好感度不怎么高,不过这个皇帝瞅着还挺有趣,范周对他的好感度也就提高了一个等级,难得有兴趣地找刘海石八卦了一下皇帝,同时围观求问的还有以后注定要当大官的那几个大大小小的家伙。
刘海石也促狭,指着殷士儋说,“殷举人若将来有幸面君,必可得青眼相加。”
殷士儋既惊且喜,忙问缘故。
刘海石笑道:“无他,兴趣相投尔。”那位皇帝老爷可是一连十几天都把他招进宫里讲故事来着。
一群人顿时哄笑。
殷士儋无奈苦笑道,“这可不行,不能以文治武功博得君王青睐,只靠兴趣取悦君王,那不成悻臣了吗,不成不成。”
刘海石笑而不语。
还是范周一针见血,“别听他糊弄你。你听故事不过是好个热闹新鲜,皇帝陛下高瞻远瞩(其实更想说腹黑来着),只怕刘道长被诱着讲上几个故事,那皇帝陛下就能套出八成他想知道的东西了。”
刘海石被范周揭了老底,梁楠还夫唱夫随地飞了一道鄙视的眼光补了一刀。
刘道长如今的脸皮也是今非昔比,干咳一声,假装没听见,自然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他只是个道士,玩心眼儿什么的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好吧,这也没啥可丢人的。
殷士儋是要赴任的,楚平与徐家兄弟也是立志要走上仕途的。
人都说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听闻皇帝精明强干胸有沟壑,这几个对前途便又多了些期待,各自也更努力了。
要说这位皇帝八成还真是得到上天厚爱庇佑的一位明主,就在皇榜发了没多久之后,便出了一件十分轰动的大事——有个人,哦不,有个鬼他成仙了!
这个鬼也不是陌生鬼,正是数年前那个无辜被水莽草毒死当了替死鬼的倔性子书生祝耘生。
当日祝耘生被夫夫俩出手相助凝固了魂魄,虽枉死也可暂留阳间,又十分强硬地把害他枉死的那寇三娘给扣住当了媳妇,一起照顾老母幼子。
祝耘生家境贫寒,能十年寒窗是全家节衣缩食才能供出来的,他本有才学,又还年轻,若是不死,今科不中也还有机会等待下次机会,可是他死了。
尽管寇三娘性情温顺任劳任怨,寇家也因含羞带愧又舍不得女儿也经常送财物来贴补,祝家的日子其实并不难过,甚至比他没死之前还宽裕些,至少儿子读书的条件就好了不少。
可祝耘生的人生目标没了,他死了,付出了那么多想要光宗耀祖,结果一死百了,再没机会了,就算以后儿子成才也能改换门庭,可也与他无干了。
祝耘生消沉了一阵子,很快,他就找到了鬼生的新意义。
梁楠出品的固魂符必属精品,祝耘生可以自由地在大白天随便溜达,机缘巧合地救下了一个差点被喂了水莽草重蹈他覆辙的倒霉蛋。
此举对那倒霉蛋和祝耘生自己都是幸运的。
那倒霉蛋变成了幸运儿,逃过一劫。
祝耘生则发愿,能力所致,再不容那害人的水莽草害死一条无辜性命。
这倔书生是认真把这个当作鬼生信念来做的。
数年来东奔西走,当真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顺带着也挽救了不少家庭,从而改变了更多人的命运。
祝耘生做这些本不图什么,却阴差阳错地攒了大笔功德。
待老母寿终下葬,儿子也成了亲考中了秀才,人间的牵挂都了了之后,祝耘生惊讶地接到了法旨,他因救人累积的功德被封为牧龙君,一跃由鬼身成了水神,庆国那三条大河从此就在他的管理范围内归他管了。
上任之前,这位新晋水神特地全副仪仗地专程来拜谢了夫夫俩的援手之恩。
驷马车驾,云托雾绕,仙车镶嵌七宝,通体奇香,拉车的四匹披麟龙马更是四蹄踏云不染尘埃。
夫夫俩亲自出来将祝耘生和寇三娘迎了进去。
刚进正堂,还不待奉茶,祝耘生和寇三娘便对夫夫俩大礼一拜。
梁楠闪身避开,范周则赶紧去扶祝耘生,到底也是神仙了,道谢还可以,这跪地大礼就太过了,他们俩妖精可受不起。
祝耘生倔性不改,坚持拜完方才起身,郑重道:“若无二位当初慈心援手,在下焉能有今日之幸,此恩不忘,心志不改,日后但有所需,必请吩咐在下。”
范周连道不敢,继而一笑:“君为人时是好人,故我二人愿意结个善缘。做鬼时也是义鬼,积了大功德才成就了神位,我二人实在没出半分力,算不上什么恩情。不过我也确有一事相求,若君日后遇到心地纯善的妖精鬼怪落难,还请援手一二,如此便足矣。”
祝耘生如今已是神体,自然知道当初帮他的这两位“奇人”其实根本就都不是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想要投胎的鬼害了他,有热心良善想救他的人,更有为了私心见死不救的人,最后帮了他的却是妖精。
爱屋及乌之下,祝耘生痛快地就答应了。
说话的功夫,外面的仙家车马就引来了无数围观者。
几乎全临通城的百姓官员都亲眼看到或耳闻了这位神君的风采排场,不少百姓当场就跪了,那寇三娘的父母更是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寇三娘出来后连连劝说,方才依依不舍又骄傲无比地目送女儿随着那祝耘生一同登车,飞升而去。
第90章 八十一步
听说的和亲眼见到的,那震撼性能差出一座源山去。
这临通有神明显灵的大事的消息被激动兴奋的百姓以光速传播了出去,连这位新晋的神明为啥能成神的前因后果都传的仔仔细细。
功德成神啊,正好印证了皇帝老爷的皇榜,这下简直就是一桶热油浇到了热火上,那些一心成仙的修士们这下彻底信了。
而祝耘生原本鬼魂的身份,也让不少自卑出身低贱的妖精鬼怪们都生出了希望,一时间各路人马纷纷出尽百宝的行善积德,民间风气也随之一清。
往日虽不为恶却弱小难以自保的那些妖精鬼怪们有了希望,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那些仗着几分手段或是谋财或是走邪路修行的算是倒了霉。
百姓们甚至官家,尤其是临通的官家纷纷上书请求给这位牧龙神君立祠,皇帝痛快地就批准了。
水神祠如雨后春笋般伴随着传说遍及了大庆的各个角落,尤其是瀑河两岸,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座。
祝耘生也颇为尽责,此后瀑河但有变化,两岸百姓都会得到预示,大大减少了损失,水神祠的香火也就越来越盛了。
不仅如此,莫说是素来迷信从重的百姓,便是朝中官员的作风也都开始收敛起来。
总结下来,最后最得利的还是皇帝老爷,他还专门趁热写了篇祝祷辞派了重臣人去祭祀这位水神,大大地表彰了一把,更借此教化官员百姓,做足了姿态。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嘴背地里有没有乐歪。
就在这种举国向善的氛围中,殷士儋终于等到了公文,动身赴任去了。
殷士儋本来只有个举人的功名,论起来是当不成什么像样的官儿的。不过大庆的选官制度仍是科举与举荐并行的时代,故此,有功名又有官员名士举荐,殷士儋才能如此顺利的以举人的身份得了个县令的官职,地方也还不错,是个物产丰富颇为繁华的南方小县。
实打实的是个不错的差事。
殷士儋的人缘实在太好了,临行前几乎日日都在赴宴,连行李和车马随扈都是一堆人帮他准备的妥妥的,半点儿没让他操心。
这年代讲究个折柳送别,送行时连喝带唱带作诗,送上个几天都是常事。
可殷士儋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整天乐呵呵,胆子又大,为人又重信重义,偏有一样受不了的,就是离别。
于是这家伙早早就留下书信,叮嘱好底下人别透露了风声,提前一天一个人偷偷地跑了。
只他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知他甚深的挚友和这一票能掐会算的大能们。
天刚蒙蒙亮,殷士儋的车队刚上了官道,还不等车中的殷士儋难受起来呢,忽然一阵悠扬笛声响起。
曲调初时低回怅惘,几转之后豁然开朗,乐声忽然欢悦起来。
殷士儋匆忙把头探出窗外一看,顿时落下泪来。
天光微曦,官道两侧的古柳下挤挤挨挨站满了他这些年在临通结交的朋友,上到在荟萃馆理事时结下的忘年交们,下到楚平和徐家三兄妹,更有那些平日里一起相伴游戏如今已经算不得纨绔的纨绔们。
范周梁楠高高坐在一颗古柳上,胡管家、吴掌柜、曹掌柜都立在在树下,那笛声竟是刘海石所奏的,连看似冷漠的燕赤霞都远远站在一旁。
殷士儋简直是泪雨滂沱了,向所有人猛挥手,待要停下车马,却被梁楠在头马的屁股上施法轻轻一打,他可不想墨迹个没完。
众人也都挥手,让殷士儋不要停,径直走。
范周本来还挺怅惘的,被殷士儋那副鼻涕都哭出来的丑样子硬给逗笑了。
一挥手,一条帕子稳稳地落到殷士儋手里。
范周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行了,哭成这样官威都没了,好好当官,回头你那几个小朋友也入朝当官的时候你还得照顾指点他们呢。”
殷士儋这才擦了眼泪,攥着帕子,用力露出个笑脸来。
忽然,人群里一条影子窜出来疾奔追了上去扒住了车窗。
殷士儋只觉眼前一花,就见楚平急喘了两口,一双眼睛亮如灼烧的火焰。
殷士儋愣住了,被脚下还在跟着马车跑的楚平一把抓住领子拉到近前。
两人的脸几乎贴上了,殷士儋紧张到僵硬。
“我十五了,明年就能考武举了,你老实当官等着我,在我有了功名能当官之前不许成亲,听到没有!”
亲眼见着当年小小却悍勇多智的贾儿长成现在的英武少年楚平,殷士儋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迫人的命令口气跟他说话,脑袋里面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点下去了。
楚平见状,露出了个满足到难以形容的笑容,终于放开了车窗,喘匀了呼吸,站在原地目送殷士儋的车队渐渐远去。
送行的其他人都没听到楚平说啥,只当小兄弟舍不得大哥哥。
只有夫夫俩这一堆怪人怪物听得一清二楚,故此个个眼角眉梢都带些惊诧和笑意。
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啊。
最近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了不得哟。
殷士儋走了,踏上了那条注定会让他飞黄腾达的仕途之路的开端。
要说这人在的时候吧,活像只蜜蜂,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扑上来求八卦内情,又像块牛皮膏药,恨不得贴在大宅里,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热闹了,整天眨着一双水汪汪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半点儿不掩饰那点子八卦爱好,嗡嗡嗡地让梁楠有时烦得不行,范周也是好气又好笑的。
可这人一离开,能想到的就大半都是好处了,猛然间就这么缺了个总在身边打转的人,心里一阵一阵还空落落的。
不过离了谁日子也还是照样要过下去的,天下就没有不散的筵席。
殷士儋赴任后不久,刘海石和燕赤霞也告辞离去,继续云游修行去了,不过偶尔会有信件传来,说说遇到的奇事轶闻之类的。
范周看得开心,也时常传点儿吃喝穿用夹着些灵丹好药什么的给他们,又把这些信都收集起来,回去之后改编一下,说不定也能当成灵异故事集出版一下呢,顺利的话还能过把当作家的瘾。
殷士儋走了,杨于畏也被带的差不多了,本身又也是个有才华功名的,如今打理着荟萃阁也算游刃有余。
比起殷士儋那种天生交际技能点就是满级的人,杨于畏就差了些火候。不过杨于畏也有他的好处,他专注,踏实,而且非常的尽忠职守,完全不像是殷士儋总爱到处乱跑。且这种单纯耿直的个性也颇投了某些专心做学问或者专注于某一领域的大才们的心思。
日子久了,这种风格稳定下来,荟萃馆也渐渐的从俱乐部的性质转变成了一堆志同道合的人扎堆切磋或者共同研究点儿什么的地方了。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些人呼朋唤友的又写信叫来了不少外地的名士大才,临通房贵,范周不差钱,干脆把荟萃馆后面又卖了地扩建了一下,给那些远道而来的人住。结果搞得那些原本家就在临通的也都住下了,整天乐不思蜀地一起讨论,三不五时还要吵几架,把个娱乐性质的地方愣是弄成了个类似科学研究院兼文学艺术研究院。
天才与天才碰撞相加的结果是可怕的,这群有老有少的才子能人们算是找到了知己,也找到人生的意义了。
别说,还真被他们弄出了不少对当世后世都影响颇大的成果出来,连皇帝老爷都惊动了,特意赐了亲手写的牌匾下来,表示国家承认这个地方的专业性了,皇帝老爷也记住你们了,有什么好东西要记得先给皇帝老爷我先报告一下才乖。
无心插柳柳成荫,看到这个结果,范周也是醉了。
若是范周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这座由他创建的荟萃馆在漫长历史中几经磨砺却依旧坚韧顽强地一直保持着活力,甚至成为了后世第一座现代化综合大学的前身,而范周这个创始人的名字也就随之名留青史,还有人给他塑像纪念,他恐怕就不只是感觉醉了而是要给跪了。
实际上,范周在青史上的留名还不止这一处。
别忘了,他还是聊斋剧团的创建人,虽然幕后老板总是没有舞台上那些名角儿那么光彩夺目,可范周不光是幕后出钱的老板,他还是这种新兴表演模式的首创者,故此范周提议创建的那个“大杂烩”舞台剧的表演形式同时被视为后世舞台剧、滑稽喜剧甚至现代歌舞剧表演形式的鼻祖,范周本人也就因此在艺术表演发展史中成了个颇有名气的人物。
与此同时,范周他家的木头却名不见经传。
这也不奇怪,为范周办事的都是狐狸嘛,梁楠看来这些狐狸都是为了好处才跟着范周的,便不太看得上他们。
狐狸们心眼最多眼色最好使了,在他们看来,老祖对它们好的没话说,老祖这道侣却不怎么看得起他们,再加上这些狐狸也是偏心眼儿,觉得这黑大个脾气不好还冷心冷面的,故此觉得配不上他们老祖。明面上他们肯定都乖乖听指挥,不会没事找死挑衅,暗地里就可以搞点儿小动作了,比如把所有产业都只写在老祖名下什么的…
梁楠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本来他就不会做生意,这些都是他家胖狐狸的功劳,归他家胖狐狸理所当然。
于是爱狐狸的忠犬木头就这么与青史留名的机会擦肩而过,不过他老大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要是从根儿上算起,不少地方的历史还没他的年纪长呢,除了他家胖狐狸,其他的他老大在意个鸟啊!
事实上,夫夫俩其实有个非常非常大的功绩,只不过两人都未张扬,得到这份好处的人也出于某种原因将这个消息给保密了,故此这份真正值得名垂青史的大功绩反而随着时代的变换,王朝的更迭而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听上去是挺遗憾,不过那个时候夫夫俩早就功德圆满地回程了,谁还在乎这个。
第91章 八十二步
梁楠说话算话,年也过完了,殷士儋也送走了,空闲下来之后马上就把三个狐狸精头头抓了过来,问他们副手都选好了没有。
曹掌柜的副手早就已经选好了,他那里摊子大,没多几个人照顾着根本不行,吴掌柜也是同样。
只有胡管家战战兢兢,尽管从心里不情愿,还是提了戴子属的名字。
梁楠冷笑一声道:“不用如此作态,戴子属我另有安排,你只管提你想选的人就是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老祖重情义,又念在你们一直忠心勤勉,方才给你们这个机会,若是你们举荐上来的人办事不力出了岔子,到时候我只找你们算账,这东西也就不用跟着学了。”
梁楠的道行本就比范周高出一座源山有余,骨子里又满是戾气,只放出一二气势来,那几只狐狸精也承受不得,个个瑟瑟发抖面无血色,纷纷唯唯称是,发誓绝不给老祖添半点儿烦心事儿。
于是,在范周闭关,将之前零零碎碎草录下来的地图细化,并且实验着将它们合绘成一张完整的大地图的时候,他那三个得用的手下就过上了痛并快乐着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别看梁楠教范周的时候耐心又细心,还不断地供应各种后勤补给,那是对范周,对别人,梁楠只有一张铁板脸和一条狠毒舌而已。
三只狐狸精的天分肯定各有不同,梁楠却没有那个耐性因材施教。
适合妖精的修行方法,能够护身的实用法术,炼丹术的基本要诀,几个实用阵法的布阵手段,总之,凡举符合他家胖狐狸那个自保要求的,这几个狐狸精还勉强能学会的东西,梁楠大方地一股脑的都教了,教学方法十分简单粗暴,比填鸭还填鸭。
原本这三只如今虽互有姻亲也依旧有派系之分的狐狸精多少还有几分争强好胜的心思的,这下全凉快了。
梁楠只负责讲,讲完了就让他们回去自行消化理解,第二天就考试,考不过就别指望学下一项,有问题的话只要有胆子来问,梁楠心情好的话也会给解答。重点是就那张除了对他家胖狐狸以外对谁都黑铁板的脸,谁有那个本事能看得出心情好还是不好啊,这分明看着什么时候都心情差到生人勿近的地步吧!
没有办法,三只本来还打算别苗头分高下的狐狸精为了能多学点儿东西,只好抛除隔阂精诚合作,每天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听课,课下合三人之力使劲儿研究,通力合作以争取顺利通过考试。除此之外还要时时挂心那些刚能独当一面的新人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千万可别出篓子。
这日子过的别提多心酸,每天大把大把的掉毛。
不过就是愁死也没一个敢更没一个想要抱怨的。
这种机会求还求不到呢,还抱怨,岂不是要遭雷劈。
梁楠就更不在乎了,他大爷乐意教就不错了,不想学他更开心好吧,那几个狐狸精憔不憔悴的和他有个毛的关系。
转过头,对着自家胖狐狸就是另一副嘴脸。
绘制地图的范周哪怕瘦了一两,掉了两根儿毛,那都是能让山河变色的大事儿,绝对急的梁楠满地转圈想办法给胖狐狸补回来。
妥妥的双重待遇,一点儿爱屋及乌的心理都没有,连这个概念都没有。
啥爱屋及乌的,对他来说,除了自家独一无二的这只胖狐狸,其他甭管啥物种都一样,嗯,就是这么爷们!
极限都是被逼出来的,三只狐狸精被逼着逼着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之后也就不会天天晕头涨脑绷紧弦儿了,也就有时间有精力开脑洞了。
这脑洞一开,顿时就发现,原来老祖这道侣也不是个单纯的铁板脸啊。
这看似简单粗暴的教学,习惯了之后就能体会到好处,极有效率不说还能记得更深刻,不仅如此,还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们这三个有着微妙派系之分的老家伙逼得不得不合作,且看这架势,以后也不得不继续精诚合作团结一致下去。学得多了,他们各自的天分也就显露出来了,各有所长,便不得不合作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这么一想,三个虽外形都是老头,年龄却只有梁楠零头的零头那么大的狐狸精都不得不承认,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三个大狐狸精在忙于接受魔鬼教育。
底下小狐狸精和小狐怪们忙于和新上任的领导磨合。
大家都没注意到,平日里总像是影子一样跟在范周身侧的戴子属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存在感太低就是这点好。
戴子属去哪儿了?
他可比那三只狐狸精待遇高得多了。
范周问明白回去的时候可以把戴子属也一起带走无压力,便把戴子属叫来直截了当地把这事儿说了,让他考虑清楚再做决定,范周虽有意愿,也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戴子属沉默地保持着面瘫脸听完范周那一大段信息量惊人的话,饶是心智极坚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
和范周当初的感觉一样,新世界的大门一点儿准备时间都没给的就这么咣当一声打开了。
不过戴子属可比范周的接受能力强多了,准确的说,这家伙就根本没有什么接不接受的。他发了天道誓言,认了夫夫俩当主人,终生不改。
以戴子属那决绝的尿性,不光梁楠认为他是属于他家胖狐狸的“东西”,连戴子属自己都是这么认定的。
既然如此,那么理所当然的主人在哪里,他就该跟到哪里。至于那地方奇不奇怪,对自己有没有好处,根本不重要,也不必被列入思考。
于是在范周让他考虑清楚再做决定的时候,这位连一秒都没犹豫地就表示要跟,死都要跟。
回答太快,范周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位不是没过脑子就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