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先生也微愣,点点头,“知道了。”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尤家那俩姐弟俩和陶小姐关系很好,陶小姐被救到西凉庄以后,也得了他们家很多照顾,知道这件事后自然不可能不管,最后,可能就想求助您了。”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不像话,放着好好的老婆孩子不疼,非要在外面找那些个不干不净的!”老爷子听完,叹口气,蹙眉道,“也算辛苦你了,一上午打听出这么多。”
“差人在西凉庄问了问,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现在就给夭夭打电话,这孩子,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想起我来的。”老先生似乎有所喟叹,语气很复杂。
欧阳琛半天没说话,闻言,起身道:“爷爷,这件事我去办吧。她既然没说,想来心存顾忌不想欠这个情,我的意思,就别让她知道了,免得她心里有负担。”
老先生看他一眼,“也好。”
边上,老吴脸色变了几次,开口道:“这,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
欧阳琛回头,微愣。
“昨天晚上,陶小姐从我们这离开,没回剧组,去了,”他语调微微一顿,“她去了四季公馆,找了程先生。”
“程先生?”
欧阳老先生蹙眉,反问。
欧阳琛看着他,微微迟疑,问,“程叔?”
“是。”老吴松口气,继续道:“她找了程先生,徐东出面,程家姐弟的事情今天上午已经解决了。不过……昨天后半夜,程家司机送陶小姐去了靖康医院。”
欧阳琛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老吴在心里微叹一声,朝向欧阳老先生,声音略低,“专门找了妇产科主任,手术后住了VIP病房。”
“你派人了解了?”
“是。值班护士说,因为女生是第一……”
“好了。”
老吴的话语突然被欧阳琛打断。
书房内安静了一瞬,欧阳琛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淡声说,“既然事情解决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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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即将阵亡。
一脸懵逼的阿锦忍不住哭起来。/(ㄒoㄒ)/~
087:让他于心何忍!【二更】
老吴停了话茬。
点点头,突然想起万景山庄那一次。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陶夭和程牧之间,那气氛实在古怪。
按理说,陶夭是程氏集团旗下橙光娱乐艺人,程牧是集团大老板,好歹也算上司,见了面,总该招呼一声。
可,两次碰上,陶夭都没什么反应。
性格再冷淡,该有的礼貌最起码也得讲吧?还有程牧,现在想想,他那神色,也分明有些不寻常。
他能想到,欧阳琛自然也能联想到。
程牧曾短暂地瞥了陶夭一眼,那之前,陶夭给了他一个笑脸。那之后,程牧阴着脸让叶桑桑带路。
程牧和陶夭,两人之间有纠葛。
这发现让人猝不及防。
欧阳老先生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看了欧阳琛一眼,又看向老吴,递给了他一个眼色。
老吴轻轻点头,出门去。
“阿琛。”
欧阳老先生唤了欧阳琛一声,语调温和寻常。
欧阳琛转身看他,笑着说:“让您见笑了。”
他的笑容和以往一样,清雅温和,谦谦如玉,自带清贵气度,有君子之风。
老爷子慈爱地端详着自己这最得意的孙子。
他二十三岁,风华正茂,正当好年岁,应该谈一场恋爱了,他性格内敛,处事沉稳,清俊面容上总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可,事实上,这并不是全部的他。
真正那个他,天资聪颖,却有点目下无尘,四个孙子,他一直觉得这一个没什么烟火气,喜怒哀乐都很少。
刚刚,他差一点动怒。
老爷子叹口气,问,“给爷爷交个底,动心了?”
欧阳琛淡笑,“只是觉得有些不忍。”
那个姑娘,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长发绾成优雅的髻,穿着晚礼服,看着傅远腼腆微笑,气质清新微冷,其实是十分让他惊艳的。
老爷子觉得她面善,有大伯的神韵,很有好感,他又何尝没有?
老四打趣,她错愕茫然,笑起来有小姑娘的天真。老爷子问话,她拘谨腼腆,看上去有些无措,质朴清纯。
傅远护着她的态度很明显,他甚至有些错愕。
也因此,万景山庄那一次,老爷子提议他出去接人,他欣然前往,没有迟疑推脱。
那是一个别人露出善意都会紧张感激的女孩。
穿毛衣的样子很美,有温柔韵味,看上去稳重话少,不像这个年纪那种活蹦乱跳的女孩。
可其实,她不经意展露出的模样非常可爱。
五子棋都能让她上瘾。
她怕冷,嗜甜。
统共见面不过四次,她的笑脸、长发、身影,甚至,好些个小动作都轻而易举被他记住,他能感觉到,自己那颗心,蠢蠢欲动。
他期待再一次见面。
他想要看到她更多的笑脸。
他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无论是人生前途,还是感情。
他一直以为,来日方长。
他觉得,他就在这,她就在那,而且她年纪还很小,十九岁而已,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试探靠近,有足够多的时间,继续了解她,也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确认,自己是不是一时兴起。
老吴没说完的话,他岂能想不到。
不想听见。
这件事,因为自己盲目的自信,完全脱离了轨道。
她那样的,程牧于心何忍?
让他于心何忍?
欧阳琛保持着说话的姿势站着,回过神,对上老爷子有些复杂的神色,淡笑着道:“抱歉,爷爷。知道您喜欢她,这件事我没有及时处理,让她走上那一步,是我疏忽。”
老爷子摇摇头,“你何错之有?”
本来就相识不久,他对陶夭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能帮一把自会尽力,可,相比起来,他更在乎这从小长在身边的孙儿的喜怒哀乐。
欧阳琛侧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老爷子问他,“我是挺喜欢那丫头,一看见她就觉得亲切,你觉得,我收个干孙女儿怎么样?”
欧阳琛笑了,“她不一定喜欢。”
“也是。”
老爷子想了想,“那就再说。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丫头性子倔,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我知道。”
欧阳琛点头,不再继续这一话题。
——
四季公馆·海棠园。
徐东停了车,程牧先下车,绕过车尾到了另一边。
陶夭扶着车门下去,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唇开口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
“你确定?”
“嗯。”
话落,她转身就走。
谁能想,还没走几步,整个人突然被程牧打横抱起。
“我没工夫等你慢慢挪。”
程牧抱着她上台阶,语气带着一丝冷淡随意,就好像,她是某种让他不得不顾及的麻烦。
听到他们回来,许妈已经开了门。
程牧连鞋子也没换,大步流星往里走,边上,许一生错愕后,跟着边跑边喊,“陶姐姐你又来啦,身体又不舒服吗?你上次就是程爸爸抱进来的哦,这次他又抱你进来啦,哈哈哈。”
陶夭:“……”
小丫头什么也不懂,天真可爱,真好。
她却突然有一些难过。
陶夭没吭声,程牧正走路的步子却微微顿了一下,垂眸看了许一生一眼,缓缓开口道:“以后叫她阿姨。”
许一生一愣,拨浪鼓一般摇着头,“和你这么大的才要叫阿姨呢!陶姐姐,你说是不是诶?”
她踮着脚要去看陶夭。
陶夭苦笑,就听到程牧反问,“怎么,不想上幼儿园了?”
“想!过了年暑假就要上幼儿园!”
“那就叫阿姨。”
许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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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宣布阵亡。
各种懵逼的阿锦吐血三升,卒。
本文,完。
/(ㄒoㄒ)/~
088:帮她脱裤子【一更】
程牧抱着陶夭到了三楼主卧。
“程牧。”
房门口,陶夭在他怀里突然出声,开口唤。
“嗯?”
程牧停步,低头看她。
陶夭抿着唇,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和迟疑,轻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直接送我去客卧吧,哪一间都可以。医生说了,我要休养,你也同意了不是吗?”
本能地,她不想靠近这个房间。
陶夭抓着他手臂想下地。
谁料,这动作不知怎地让程牧脸上浮现出一抹薄怒,他连回答都没有,抱着她一路到床边,俯身,将她放了上去。
态度如此之明显,陶夭回过神来,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是啊,她现在这境地,矫情什么呢?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自愿的,再摆出抗拒不乐意的姿态给谁看?
陶夭怔怔地想。
想完了,似乎也就没什么所谓,她开始脱衣服。
可,也就上面一件大衣脱起来比较方便,她脱完大衣扔在床边,低头看着被面,一时不晓得,下一步应该脱毛衣还是牛仔裤。
正想着,程牧一俯身将她带了起来。
身下有痛感,在她尚且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咬咬唇,直勾勾地朝着程牧看了过去。
程牧一双黑眸也盯着她。
紧接着,他一只手突然落到了她后腰上,陶夭猛地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抬手去捂,厉声反问他,“你干嘛!”
程牧一只手扯住她牛仔裤腰身,蓦地,也想起了似曾相似的一幕。他淡笑,那只手从他牛仔裤后腰上离开,可,就在陶夭松口气的时候,他手指落到了牛仔裤前面,按住了那枚铜扣。
陶夭再一次按住他手指,启唇说,“今天不行。”
程牧哼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陶夭愣神的间隙,他已经解开那粒扣子,拉下拉链,并且,三两下将她裤子褪到腿弯,旋即,俯身往下,让她重新坐到床上。
张珍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陶夭咬着唇坐在床上,程牧站在床边,俯身帮她脱裤子。
他个子太高,这个动作显得别扭又刺眼,违和得很,就好像一向傲然睥睨的君王,突然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弯下他挺直的脊梁,在服侍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程先生!”
张珍怀着复杂的情绪开口唤。
“出去。”
程牧将陶夭的牛仔裤扔在地毯上,“谁让你进来的?”
张珍一愣,很快回神,一脸恭敬谦卑地回答说,“我就想问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有事我会叫你。”
“哦。”
张珍点点头,笑着退了出去。
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暗暗咬紧了唇。
昨晚最后闹那么大动静,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事她当然知道了,却始终不敢相信。直觉告诉她,陶夭心里根本没有程先生。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先生却那样占有了她。
枕巾上都是汗渍,四下都充斥着那种味道,鲜血和污渍杂糅在一起,以至于,床单被罩完全没办法清洗。
张珍下意识又握紧了手指。
海棠园里突然住进来的这个姑娘,让她非常非常厌恶排斥。
心里没有程先生,却堂而皇之地躺上了主卧那张床,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却将身下床单弄脏弄皱成那个样子,果然,混娱乐圈的没一个好货,表面再怎么冰清玉洁,见了男人都风骚淫荡。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程先生竟然对她那么好。
哪个女人第一次不流血?
也就她娇贵,半夜三更住院,住院回来又一路被抱进主卧,程先生不许小一生再喊她姐姐,得改口叫阿姨。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都在意叮咛,怎么可能不上心!
可,怎么可以!
张珍气郁难平地往下走,楼道口,和许一生撞了个正着。
“唔。”
许一生捂着额头仰起头,嘟着嘴撒娇,“张珍姐姐,你撞疼我了。”
“跑得这么急干什么呢?”
“我要去看陶姐姐。”许一生伸出短短的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奶奶说陶姐姐要休息,不许我去。可这根本没到睡觉时间嘛,你说是不是?”
张珍柔和地笑起来,蹲下去问她,“你和她这才第二次见面,怎么这么喜欢她?”
“她长得好看嘛,仙女一样,嘻嘻嘻。”
许一生说完,朝她吐了吐舌头,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开了。
“野丫头!”
张珍起身看着她背影,暗道。
——
房间里,陶夭刚躺下。
许一生蹬蹬蹬地跑了进来,唤,“陶姐姐陶姐姐!”
陶夭侧个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换上家居服的程牧走出衣帽间,沉着脸唤,“一生。”
“诶?”
许一生仰头看他,一脸天真。
程牧俯身去牵她手,微微缓和了声音说,“她要休息,和爸爸下楼。”
“不要啊,我想在你房间里玩儿。”
“听话!”
“不嘛不嘛!”
小一生绕着床边就跑。
程牧薄唇一抿,直接俯身捞起她,夹在腋下出门去。
陶夭:“……”
她捏着被角,听到了许一生的不满和指控,可,直到那声音消失,她都没再听见程牧的只言片语。
这人养女儿的法子,有着他一贯霸道强势的风格。
------题外话------
上午要带宝宝去接种疫苗,今天依旧有二更哈,可能晚点。晚饭时间应该可以看到,群么么。
收假第一天,感觉更爱你们了。
(*^__^*)……
089:他多担待一些就是了【二更】
四下彻底安静下来。
陶夭攥着被角的手指慢慢放松,蜷着身子侧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感觉很恍惚。
她住在程牧家里,甚至,躺在他床上。
“跟到我烦了为止。”
这句话突兀地在脑海里响起,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慢慢闭上眼睛,她想好好睡一觉。
可,睡不着。
躺在这张床上,她会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些事,总觉得,程牧的气息仍旧残留在这个房间里。
她没有过那方面经验,以前其实想过,做那事的对象却是苏瑾年,按着他那样的性子,应该会温柔诱哄,也会激动无措。他们都是第一次,也许会闹出许多笑话,终生难忘。
昨天那一晚,其实也终生难忘。
她觉得,哪怕再不情愿,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这一次。
那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滋味,男人狂风骤雨一般的迅猛攻击,很多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四分五裂,失去知觉。
很疼。
她没想到会疼成这样,几乎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
本来,她想好了绝对不出声,她知道出声意味着溃败投降,她想过的,无论程牧如何,绝不开口。
可她没做到。
尤其在他强势进入的那个瞬间,她浑身上下都在叫嚣颤抖,要是没有那个吻,她会尖叫出声,甚至,哀求讨饶。
胡思乱想着,陶夭猛地睁开了眼睛,重重喘息。
床上都是程牧的气息。
甚至,这整个房间,都是程牧的气息。
她甚至觉得,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她的口腔里,甚至,她的身体里,都是他的气息。
霸道、强势、放纵、无处不在。
陶夭环抱着双肩,忍不住咬牙颤抖了起来。
突然又觉得怕,担心怀孕。
她再一次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着最后那个瞬间,程牧好像采取了避孕措施,他突然抽身,将那些火种全部喷射到她的大腿上。
一念起,陶夭猛地掀开了被子。
她神色疲惫地坐在床边。
这张床她没办法躺,躺下了没办法睡觉,甚至,没办法闭眼。
扶着床沿起身,她索性绕着房间慢慢走起来。
——
六点多,程牧进房间。
目光落在床上的时候愣了一下,正要去洗手间找,目光扫过,却发现陶夭蜷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
她披散着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和床头柜形成的那个角落里。
好像……睡着了?
程牧脸色有些难看,慢慢踱步过去。
陶夭没抬头,身子不动,看上去好像当真睡着了一般。
太安静,程牧心里甚至咯噔了一声,而后,他抬手将她头发拨向两边,拨了拨她的脸颊查看。
陶夭脸上有压出的红印,闭着眼,睫毛纤长,蝶翼一般轻轻地闪动了两下,却没醒,看上去一副疲惫虚弱到极致的样子。
程牧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原本,他特地上来,想问她晚饭在楼下吃还是在房间里用。
现在一看,她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
程牧没叫醒她,小心地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她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手指,让他神色微微怔一下,索性没将胳膊抽出来,侧靠在床头,让陶夭枕着他胳膊睡。
陶夭睡得很沉,他却没什么睡意。
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睡着的样子实在乖巧恬静。
偏偏,她微蹙的眉头让他不满,看着看着,他下意识伸手过去,想要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
陶夭不满地哼了一声,脸蛋往他怀里钻。
程牧怕她醒,一只手落在她肩头,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了起来。
张珍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谁让你进来的?”
程牧眼眸微抬,声音低而不悦。
张珍忙道:“许妈让我上来看看您和陶小姐,可以吃饭了。我刚才敲门了,您可能没听见。”
“出去。”
程牧手背外扬,低斥。
张珍抿紧唇,勉强笑着问,“那您的晚饭?”
“等会再说。”
程牧话音落地,颇不耐烦地又赶了她两下,眼见她转身走,提醒了一句,“带上门。”
张珍回身一应,恭敬谦卑地退了出去。
程牧看着她身影蹙眉。
“不要。”
陶夭的呓语声突然又拉回他思绪。
程牧垂眸看去,便瞧见她紧紧地拧着眉,喃喃自语,“不要,疼。好疼,好疼。”
低语的同时,她身子越发蜷得厉害了。
程牧神色复杂地攥住了她一只手,却觉得言语有些苍白。
这一天一夜过去,直到这一刻,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才有点不得不承认,他在后悔。
她比自己足足小一轮,又是第一次,纵然心有不悦,纵然一心想让她求饶臣服,他那样步步紧逼,也过火了一些。
何必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她这么小,性子倔一些脾气差一点又怎么样,他多担待一些就行了,闹成眼下这样,实在有些过于难看。
程牧这样想着,将陶夭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
------题外话------
带小猫去打防疫针,人家不给我猫儿打,因为她有点先天房缺,焦虑。
存稿完了,焦虑。
天下雨,焦虑。
太久没写感情戏,各种自我怀疑,焦虑。
上架日子未定,焦虑。
应该来报道的大姨妈迟迟不来,焦虑。
我在想哇,总的来说,这焦虑到底是经期烦躁症,还是,上架恐惧症?/(ㄒoㄒ)/~
96
陶夭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又酸又疼。
她抬手想在脖子上揉一揉,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一抬眸,程牧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眼帘。
陶夭一瞬间有些茫然怔忪。
“醒了?”
程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发问。
“你怎么在这?”
“抬头。”
陶夭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他按着一边胳膊坐起来,头也不回道:“地毯上比床上还舒服吗?”
陶夭:“……”
她依稀记得程牧何出此言,没接话。
“饿不饿?”
程牧说话间下床,理了理衣角,转个身又问。
陶夭想了想,如实道:“饿了。”
中午以后就没有吃饭,她的确有些饿了,心慌得难受,也不愿意再因为这些小问题闹出什么不愉快。
况且,她是主动求人的那一个,她该有点自知之明。
程牧点点头,“晚饭给你端上来?”
“能不能下去吃?”
陶夭实在不太想待在这个房间里,憋闷得很。
程牧却因为她的话挑了一下眉,反问,“你想去楼下吃?”
“行吗?”
“你自己能走?”
“你们家没电梯吗?”
“……”程牧审视她一眼,“走吧。”
陶夭点点头,动作慢慢地挪到了床边,却发现,她的外套、牛仔裤都不翼而飞了。
她抬眸看向了程牧。
程牧解释说,“洗了还没干,明天让徐东给你买几套衣服送过来。”
陶夭:“……谢谢。”
程牧没接她这句话,抬手扶着她胳膊往前走,等她慢慢走了几步,突然出声问,“还很疼?”
陶夭声音淡淡,“还好。我可以自己走。”
“我饿了。”程牧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低头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按你这速度下楼,得到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