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陶夭应一声,后知后觉想到,她原本不需要找位子。
可,刚才心不在焉,下意识就问了。
她抿着唇,将胡思乱想全部抛诸脑后,又问,“多少钱?”
“一会您在前台结账。”
“哦。”
陶夭点点头,目送服务员离开。
收回视线,又有点尴尬,正想着要不要起身去门口等,突然听到徐东问,“这时间,陶小姐怎么在这?”
陶夭侧头看他一眼,“有朋友在住院。”
“男朋友女朋友啊?”
徐东状若玩笑地追问了起来,问完,抬眸瞥了对面的程牧一眼。
后者面容冷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女生。”
陶夭声音也很淡。
徐东若有所思地哦一声,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陶夭低头看着桌面,鬼使神差地,突然想到了尤可人父母的那些话,要说有权有势,香江这地方,对面这男人应该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他怎么在这?
按时间算,他大哥应该已经下葬了。
那,谁在住院?
劳烦他亲自过来,还这么不讲究地在这吃晚饭,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程氏前董事长,还是,他大嫂?
胡思乱想,陶夭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哪曾想,程牧恰好抬起头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筷子点燃了一根烟。此刻,他面色沉沉,手腕微搭在桌上,正往手边的烟灰缸里弹烟灰。
四目相对,她一愣,瞥开视线。
程牧将半截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突然问,“怎么,有求于我?”
陶夭:“……”
她一愣,重新又看了过去。
程牧刚才那句话还回响在她耳边,他嗓音有些沙哑,比以往都低沉许多,好像几天没睡一样。
“没、没有。”
陶夭听见自己的声音。
程牧审视她一眼,起身,看向徐东,“走了。”
话落,径自出门去。
徐东拿着皮夹跟上去,走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她一眼,似乎想说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去收银台结账。
陶夭收回视线,只觉得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刚才的眼神有那么明显吗?
可,无亲无故,人家凭什么伸以援手?
故意伤害罪非同小可,尤可人丈夫是独生子,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种事,她要是求到了程牧跟前,总得付出点什么当报酬。
“您的餐。”
边上一道女声打断她思绪。
陶夭稳稳心神,起身接过打包袋,“谢谢。”
她去收银台结账。
结完账,拿手机看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九点,她没敢再耽误,加快步子往医院里面走。走到病房外,她就听到了尤母的哭声。
陶夭咬着唇推开门,轻声唤,“叔叔阿……”
话未说完,狠狠一愣。
尤父站在病床边,一只手捂着头,指缝里不住地往出流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得很。
见她发愣,尤父声音疲惫地开口道:“我得去包扎一下,这里麻烦你了,劝劝你阿姨,让先把饭吃了。”
“您……”
“我和你一起去。”
尤母狼狈地抹着眼泪,也朝她道,“好孩子,看着点我们可人。我去陪你叔叔包扎一下,作孽啊,真是作孽。”
尤父额头流血太厉害,两个人没说几句,在护士的催促中离开了病房。
陶夭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桌上。
地上血迹斑斑,她扯了卫生纸先去擦。
边上另一床病人家属道:“刚才你朋友她公公婆婆过来了,我的天,那凶神恶煞的,好几个人呢,被赶出去之前还骂骂咧咧的,说是要把这家的儿子弄死在拘留所!”
“他们之前来过吗?”陶夭问。
“来过!”那人摇摇头又道,“之前就来过,不过没刚才那么厉害,你朋友她老公好像是残废了还是怎么着,情况很不好,你说现在这小夫妻,闹得你死我活图什么呢。”
图什么?
她也不知道。
陶夭收拾了地面,坐到床边,握紧了尤可人一只手。
“夭夭,我可能怀孕了。”
恍惚间,她想起了尤可人紧张兮兮的那句话。
记忆再往前,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和尤可人去网吧找尤可为,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边走边骂,“不省心的东西,一会找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事实上,她就比尤可为大三岁多,个子还没他高,谈何收拾?
陶夭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低,“你一直让他叫我姐。可其实,即便他不肯,我也已经拿他当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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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早安哇,么么哒。
(*^__^*)
079:多方求助
陶夭在医院里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她打车回影视城酒店。
洗漱完,时间还早,她站在阳台上想了一会,等思绪足够清楚了,给傅远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三遍,那头都是一模一样机械而清晰的女声。
看着手机,陶夭紧紧地抿了唇。
倪家老太太寿宴之后,她没有见到傅远。那一夜之后剧组一直放假到元月三日,在那前一晚,就是程牧大哥去世的日子。
这几天,他和谢灵儿都一直没出现,没拍戏。
两个人倒是打过一通电话。
她问傅远什么时候将礼服鞋子那些还给他,傅远淡笑着回答说等见了面再说。
语调温和,并无异常。
按理说,他今天应该出现在剧组的。
陶夭心烦意乱地收了手机,在房间里也待不住,早早往剧组去。
整整一上午,傅远没来。
谢灵儿倒是来了,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丝毫亲戚去世的感伤,许是注意到陶夭频频看她,下午休息的间隙主动问,“你今天老看我?有事儿?”
“你这几天见过傅影帝吗?”
“有啊。”谢灵儿笑笑道,“怎么,几天没见,想他啦?”
陶夭:“……”
她微微抿了唇,看上去还有点尴尬,谢灵儿哈哈一笑,话锋一转,“想找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你有他电话吧?”
“他关机。”
“关机?”
谢灵儿一愣,又道,“那给他经纪人打,李越的手机号你有吗?要不,张琛也行。”
张琛?
陶夭突然想到,自己有张琛的号码。
她朝谢灵儿道谢,去休息室拿了手机,给张琛打电话。
尤可为的事情刻不容缓。
尤家父母说了,尤可人的丈夫家在拘留所里有人,那人还有些权势,眼下,他们这边连尤可为都见不到,更别提其他了。
她不能让尤可为在拘留所待太久。
陶夭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拨通电话。
“陶小姐?”
那头很快接通,张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
陶夭笑着问,“张大哥,你能联系到傅影帝吗?他电话关机。”
“傅先生去度假了。”
“度假?”
“对,他每年都会给自己放个假,不看手机不带助手,这段时间联系不到他的。”
张琛在电话里解释。
陶夭紧紧拧着眉,半晌,迟疑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就是春节,再过十来天剧组可能会放假,傅远年前好像还有点戏份,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度假?陶夭百思不解。
张琛笑着说,“这个不一定。少了五六天,多了一两月,不过他一般都会在家里过年,这次最多半个月吧,到了月底肯定会回来的。”
“不是还有戏份吗?”
“应该调到年后去了吧,这个我不太清楚。”
“这样啊?”
张琛迟疑了一下,又问,“你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陶夭笑着说,“就是上次的礼服和鞋子,想要早一点还给他。”
“那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他?”
“好。”
陶夭挂了电话。
她并没表现出强烈的联系傅远的愿望,张琛迟疑之后也就没有告诉她,傅远有时候会主动给家里打电话问平安,也许不用那么久,就能联系上他。
偏偏傅远打电话回来的时间并不规律,他也就先没提。
——
陶夭有点懵了。
原本,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想着求助傅远。
尤可人丈夫家的情况她稍微知道一些,她身边根本没有能平息这件事的朋友。
事实上,尤可人的大伯就是西凉庄村支书,经过了拆迁这么容易滋生矛盾的事情,那职位也没有丢,尤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村支书虽说算不得什么官,可,能在拆迁的城中村里当了这村支书,那也并不容易。
尤家人都无计可施见不到尤可为,她能有什么办法?
陶夭又度过了心烦意乱的一个下午。
回到酒店,她将也许能帮她这一次的所有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蒋如意是蒋家千金,可她爸妈并不喜欢她,反而偏爱她妹妹,她自己在那个家里都不好过,如何能帮她?
排除。
孙筱应该认识挺多大老板,可她们认识时间不长,怎么能用这事去找她帮忙?身在这个圈子里,她并不比自己轻松,也不一定能帮自己。
排除。
耿宁可能有点人脉,不过他自己也是打工的,又不是香江本地人,这种事找到他跟前去不一定有办法,自己还得欠他天大一个人情。
排除。
傅远原本是最可能帮她也有能力帮她的人,却不在。
排除。
尤可为的事情必须在年前解决,越快越好。
拘留所那种地方,少待一天是一天,他得上学,得准备高考,眼下也许已经受了许多罪。
她该怎么办?
陶夭的目光投向窗外。
突然地,她想起了欧阳老先生。可,欧阳家家风清正,原本也不算熟,这种事,他们可能伸以援手吗?
陶夭抱着被子,陷入沉思。
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舒口气,拿过来看一眼,接通问候,“阿姨?”
“夭夭,我们家可为的事情,你找人了吗?”
尤母声音疲惫地问。
“可人醒了吗?”
“醒了。下午就醒了,知道孩子没了哭得喘不上气来,说是她已经感觉到胎动了。”尤母啜泣着说,“还说起你和可为了,以为你们都不知道,不许我告诉你们。你说这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那畜生在外面有人就有人,大不了离婚,她怎么就和人家动上手了?她怀着孕呢!”尤母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陶夭安慰了她几句,语带轻松道:“您别担心了,我已经找了朋友,也就这一两天,他给我回话。”
“真的吗?”尤母哽咽道,“拘留所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说可为才十八岁,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可怎么活?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这回又闹出这种事!”
“等他出来了我帮您收拾他。”
陶夭默默听完,勉强安慰了一声,想笑一下让尤母减轻压力,最终,却没能笑出来。
尤母在电话里一直哭。
陶夭安慰她很久,挂了电话。
看一眼时间,她抿抿唇,在手机里翻出之前老吴打来的号码,深呼吸,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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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好忧伤,最近写不出段子了,脑子死机了,嘤嘤嘤。/(ㄒoㄒ)/~
含泪问早安。
给所有读者的承诺,必看!
先说一下,发这个公告,实非我所愿。
浪费一小时来说这个事,我心情是非常操蛋的,但是,公告解决说明,又实在是我已经形成的习惯,所以,这个公告存在了。
起因:前几天,一个读者评论主母,表达说觉得主母部分设定与某一位大大的文似乎有点相似,算是影射借鉴抄袭吧。
然后,阿锦惯例自证反驳表态。
之后那位读者没有再评论,但是支持阿锦的某些亲,先后在她的评论下回复,各种表态支持阿锦,以至于,两条评论被顶上手机客户端热门评论。
当晚,阿锦先上传了第二天的文,并且在题外说了这个事,最后,看到读者群有人言辞比较激烈,冒泡安抚了一下,大意为,挺我可以,但是理智点懂事点,不了解尽量少发言。
挺晚了,很多亲让我去睡觉,我去了,但是没睡着。
半夜手机上网删掉了预发布章节,因为我知道,我题外话发火抱怨,又会有很多亲跳出来支持我各种表态,到时候,我又得跟着反复表态,那样,这件事更多人知道,都和我一样,不爽郁闷。
我删了,没提这个事,导致第二天没按照正常时间更新,心情却很释然,决定当天三更回馈读者厚爱,如我所愿,这件事揭过了。
原本,事已至此,告终。
但是,今天中午和家人出去吃饭,中途被一位管理员私戳,告诉我,有读者让她看评论区一个评论。
那个评论回复在一条热门评论下面:那读者说,求不删,她要说公道话。但是,她的公道话里面,没有拿出两篇文对比,阿锦不知道她算谁的读者,或者两者都算,或者纯粹路过。
但是,她表达了这样一种猜想!
那个影射我借鉴的评论可能是我自己的小号,然后,我在评论下卖委屈,最后,那个回复强硬的管理员也是我小号,不然,她为毛就觉得可以代表我自己?结论,我用小号影射我自己抄,先抑后扬,在踩那个文的作者,那个作者莫名躺枪!
此处,我简直想发成千上万个感叹号!
我是脑残吗?!
我给我自己惹这种麻烦?!
泼这种脏水?!
我的文成绩差到需要这样吸引人眼球?!
还是说,我要卖这样的人设引起别人的关注?!
我没删最先那条影射的评论,的确有所顾虑,担心被人说,你既然没事,你解释就行,干嘛删评?你心虚!
我的顾虑很现实很正常,我没删。
其他读者的全都没删,但是一一表态,告诉大家,相信我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值得相信。
挺我的都是爱我的信我的,相信我的心情大家应该可以明白,如果我删了别人支持我的评论,那算怎么回事?
但是事至刚才,我删了那两条被顶上热门的评论,一个是最先那个读者,一个是支持我的一位管理员。
至于下午那个说“公道话”的评论,当时我的确在吃饭,大管家修罗魅【修修是资历很深的读者,也是阿锦管理组大管家,在阿锦先前孕期,基本是她帮阿锦管理评论,我信任她,除了写文,其他问题上,她基本可以全权代表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其实不想特地提她,她要求的,说是她的责任做法她背,不想我再被阴谋论。我答应了,痛心又感动。纵然有那样不喜欢侮辱我的,却也有这样信任深爱我的,有失有得,挺好。】第一时间删了评论!
相信混迹网文圈的朋友都可以想到,这样一条臆测,会给我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同时,无形中挑拨了我的读者和那位作者读者的关系,一直待在热门评论,实在容易引起误会纷争。
删了评,我的心情却无法平复。
不愿意提起那个作者那个文,关注评论区的人不少,很多亲早已看到。不提,是为了避免更多人拿来阴谋论,做文章,就像上面莫名其妙的这个公道者,与其说公道,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个黑子。
如果她看我文,我觉得,她应该从我的文,我写文的态度,状态,心路历程,了解我,并且相信我。
如果她没看,她是那个作者的粉,那她如此,纯粹帮那个作者招黑。
如果都没看,我想说,她就是我几个文里都有影射到的键盘侠,网络暴力极小的一个组成者,怀着阴暗的揣测,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自以为掌握公道实则用心险恶,都不知情,发哪门子言?
不要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话,世界上空穴来风的事并不少,这种疑问,就像网友喷死者,为什么强奸犯不找别人就找你?恶心可笑又悲哀。
我不是个暴脾气的人,有些事却不能忍。
虽然我写通俗言情网文,大环境乌烟瘴气,但是我写的,在我心中,并不是狗血通俗网文,是心血、是信仰、是从小到大喜欢坚持,并且,终于取得了一点成绩的东西。
学生时代,看见别人抄作文我都反感。
我对文字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喜爱,无论是别人的文,还是我自己的文,我都看重且珍视。
我相信我的情感和态度可以通过我的文传递给你们,写一千字,我需要一小时左右,有时候,你们可能一目十行的东西,我也斟酌再三,正因为这种偏执龟毛,我的每一章文,尤其公众,我能看三五遍甚至十多遍,错别字都少见。也因为这样,我的每个旧文,都让我汗颜至极,觉得各种遗憾不满,就像黑历史,想推荐给别人看,我都会不好意思。
从小到大,我看过很多文,言情文更是不计其数。
写文过程中,记得的梗,我会尽量避免,避不开的老梗,也力求写出点新意,我珍惜羽毛口碑,怎会愿意自己的文沾上别人的影子?
一直陪我的读者会知道,我是被抄袭过的人,那几天所有读者为我各种奔走,而我,也忍着恶心看自己的文被别人用的面目全非,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几天,万幸,最后事情圆满解决。
我深恶痛绝的事情,我不会做,永不!
这件事里被牵扯的那个文,那个作者,在此不提,也希望亲们就此揭过,不是怕对峙,只是怕麻烦。
三人成虎这种事,网络上并不少。
但凡看文的读者,希望相信阿锦,默默支持!
同样的,如果有人存在质疑,觉得我任何一本文有抄袭借鉴任何别人文的嫌疑,无论现在以后,请直接拿出确凿证据曝光举报,截图对比、调色盘,等等,能用上的法子尽管来,我愿意接受每个读者监督。
但是,如果并无实据,请不要随意中伤泼脏水,这是对我作为一个写文人最大的伤害和侮辱,已经在挑战我的容忍底线!
今后,可以对文发表任何建议意见,但是,请所有亲理智文明,容易让评论区乌烟瘴气吵来吵去的话,或者,对阿锦人身攻击的任何话,直接删除禁言不解释!
来三年,评论区是我极为看重的地方,我希望,它永远是属于我的读者们的一片净土。
浮光锦永不抄袭!
这是我对所有读者的承诺,否则祸及全家!
也许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怎么怎么的,但是这对我,的确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也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事,就在年前,我已经有了宝宝当了妈妈,我觉得,我这承诺誓言分量足够。
忘了谁说过,写文的人,应当有点风骨。
我希望在以后,哪怕我不写文,在很多亲心中,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朋友,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作者,我带给你们的影响,哪怕少哪怕小,也对你们有所帮助。
不想做可能泯灭于网文长河的一粒沙。
是一直支持我的你们让我的梦想多了许多实现的可能性,感谢你们,爱你们,请相信,我值得你们相信!
另,这件事就此打住,爱我的不用为我抱不平,心存质疑的请直接出示实据在公众平台上曝光去,不然闭紧嘴,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心理阴暗,你种下的因,早晚变成你承担的果!
评论区和群里也请别再提起那个作者怎么怎么的,未免纷争,看见删除。
话很多,又是两千字,我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的话唠,请见谅。
080:师傅,去四季公馆
“师傅,就停在这吧。”
车子驶入杏林路,陶夭突然开口。
“还没到呢?”
“我知道,就在这下。”
陶夭看一眼计费器,掏出钱给他递了过去,推门下车。
杏林路过去,是香江著名的富人区。香江河畔,依次坐落着九户占地面积很广的平层豪宅,组成闲人居。
闲人居,听名字有一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陶夭沿着路边一直走,不由地想到那一句,“大隐隐于市。”
香江地少人多,市中心一平米都贵得离谱,房价从市中心往郊区递减,最低一平米也上万元。
九户平层豪宅,只想想,都奢华到令人咋舌。
应邀前来,她却突然有些后悔。
欧阳老爷子平易近人,欧阳家几个少爷也随和得很,对她很关照,可,说到底还算不上熟人。
走着走着,陶夭停下了步子。
站在路边发呆。
没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轻声道:“喂。”
“我是阿琛。”
欧阳琛自报家门,笑着问,“不是说今天过来吗?到哪了?这会可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
陶夭刚启唇,远远传来欧阳瑜的声音,“夭夭。”
她一愣,握着手机循声而去,看见稍远处两个人一起过来,欧阳瑜挥了挥手,欧阳琛手里握着电话朝她晃了晃,脸上带笑。
陶夭装了手机,抬步上前,笑着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不是出来,是回来。”
欧阳瑜笑着道,“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门去呢,老二说你这会来,就寻思着打个电话问问。”
陶夭抿抿唇,“欧阳爷爷在家吗?”
“傻啦,等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