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揉大黑一般，亲昵又无奈。
她发现，他的手温柔又敦厚，顿时，她所有的不安和不爽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乌淇淇走后，严以律越过男生直接走了。
男生家因为和严以律家有些生意往来，又是一个学校，两人出去玩了几次就以为是一党的了，结果没有想到因为一个乡下妹翻船了。
“那是我们律少吗？对女人从来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会笑得那么温柔？他刚刚是摸了摸那妹妹的脑袋么？”妈的，认识严以律这么久了，虽然他也跟他们一起出入风月场所，但每次都只是喝酒，从来不碰姑娘。
时间久了，他们还自己吓唬了自己一把，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结果自然是被暴打了一顿。
原来以为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但现在看来，分明是喜欢得紧，他们可从来没见过他对谁眼神那么温柔过，还带着一丝恋爱的宠溺。
其他几个朋友究竟是涵养高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别找那小姑娘的茬儿了。没见到上次人家摔了几十万的酒，律少一句重话不说，还拉着小姑娘走了吗？”
乌淇淇一路吹着口哨。
忽然，被夏雪叫住。
“你来给严以律送饭？”
“嗯。他今天课太满了。”
夏雪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对他太好了。不过……”
夏雪还是那句话，虽然严以律冷冷淡淡的，对她这个闺蜜还算是有点良心。
先前，食堂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尤其是看严以律摸她闺蜜脑袋的宠溺模样，周围顿时一片尖叫声。
夏雪无奈地想，恐怕她这闺蜜要上他们校园网的头条了。
“对了，明天是周六。你把严以律约出来吃个饭。”
夏雪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严以律私下对乌淇淇的模样。
毕竟，他这些年，在北市的风评实在太不好了。
有潜在渣男的嫌疑。
她一定要仔细鉴别鉴别。
作者有话要说： 摸头。
以及护短。
虽然不爱说话，不过该护短的时候还是护短的。
第47章 049
049
乌淇淇给严以律说周六聚餐事情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拒绝。
毕竟从乌衣巷离开后， 他就和原来的小伙伴断了联系。
严以律从笔电屏幕抬起头来， 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什么时间， 地点我们定么？”
乌淇淇挥着手机，“进群说， 我们讨论一下吃什么？”
夏冰想吃火锅。
大冬天吃火锅最好了。
夏雪想吃烤鸭。
乌淇淇其实想吃小龙虾，但这个天好像没有。
“严以律的胃不好，还是吃清淡点好了。”
她在群里发了这条信息后，然后得来夏雪鄙视的表情。
夏冰：那行， 吃鸳鸯锅。
夏雪：……
乌淇淇：……
严以律从头到尾捏着手机， 静静地看着几人聊天打嘴仗，然后一句话都没有发言。
最后一群人还是决定去吃火锅了。
只是， 让乌淇淇没有想到的是孟浩然也来了。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内， 她和孟浩然的关系还不错。
可以说， 她数学能稳定地不拖后退，孟浩然功不可没。
上大学后， 孟浩然还来找过她玩。
偶尔杨晓武做的卤猪蹄也记得会给孟浩然一份。
假期回家的时候， 孟浩然也总是帮她订票。
他总是有办法买到打折的飞机票。
不过孟浩然过来和他们乌衣巷的小伙伴一起吃饭， 乌淇淇还是很意外。
因为， 他和严以律并不太熟。
位置是个半封闭是小包厢。
乌淇淇和严以律坐一边， 夏雪、夏冰和孟浩然各做一边。
夏冰一来就给严以律满了一杯啤酒。
“吃火锅怎么能没有啤酒呢？”
“他的胃不好。”乌淇淇想要拦，却被夏冰拿走了杯子直接倒上了酒，“不是吧，小七， 律哥还没正式进门呢，你这也太妻管严了吧。”
乌淇淇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般，她不敢看严以律是什么样的神色，最后只能低头嘟囔了一声，“那少喝点。他前段时间才从医院回来。”
气氛比想象的要轻松。
确切的说，除了先前见到孟浩然的时候，严以律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随后他都显得很平静。
他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少，大部分的时候是夏冰嘀嘀呱呱地讲。
像一只鸭子一般。
孟浩然和严以律偶尔碰杯，然后交换一个淡淡的眼神。
不远也不近。
他们聊学校、聊社会、聊最近的八卦新闻、聊篮球，聊各种等等，唯独不聊严以律离开乌衣巷的这几年。
那像是一个□□，随便一碰就炸了。
就连夏冰也是，看似插科打诨，其实最懂分寸。
乌淇淇被夏雪拉着，也喝了一点樱桃酒。
她托着腮，脸蛋红红的，在薄薄的白雾之中，她看着这群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隐隐约约发现他们真的都长大了。
各有各的心思，也各有各的门路。
冷不防，乌淇淇的碗里被放了一只剥好的虾。
她吓了一跳，抬头对上孟浩然笑嘻嘻的脸，“你不是最爱吃虾吗？我刚刚不小心夹错了，不要浪费了，给你吃。”
乌淇淇咬了一口虾肉，甜甜的，很好吃。
严以律摸着杯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不咸不淡地和孟浩然碰了一个杯。
吃完后，几人都是要各回各学校的。
乌淇淇也准备回学校，还没挥手告别，严以律忽然捂住肚子，面色难看。
她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弯成虾米的身体，焦急道：“是不是胃病犯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喝酒了么？走，我马上送你上医院。”
孟浩然在旁边也看了过来，“要紧吗？我的车就在附近，我开车送他。”
严以律抓着她的手，紧紧的，怎么也不松开。
他的眼神很暗，声音沙哑又暗沉。
“不用，我不去医院。小七，家里有胃药。”
乌淇淇也想起来了，上次那个院长开了不少药给她，希望她能保住他的狗命。
她扶着严以律的腰，对其他三人说道：“我先送他回去了。拜拜。”
夏雪脸色有些难看，“小七……”
她欲言又止，但是碍于严以律又什么都没说。
乌淇淇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抚她，“放心好了，太晚了我就住在小律那边，没事的。”
夏雪嘴唇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想骂娘”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等到两人上了出租车的时候，她才幽幽吐出一口气来。
“就是在他家，才更加不放心好吗？”
夏冰也看了那空无一人的街道半晌，随后他敛下眸子，淡淡说道：“走吧，姐，我们也回去吧。”
回了家，乌淇淇在医药箱找到了胃药，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严以律。
严以律乖乖吃掉了一颗药，然后很疲倦地躺在了沙发上。
他闭上眼睛，似乎假寐。
乌淇淇想了想，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小律，我先回去了。”等做完一切后，她看时间还早，准备回去了。
手腕被捏住，他没有睁开眼睛，整个人沉在阴影中，显得弱小又无助。
“小七，陪陪我再走好吗？”
“可是……”
“你说过的，可以住我这边的。”
乌淇淇的目光投向严以律。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的脸苍白得可怕。
“小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样就好。”
他好像真的只是要她陪着，乌淇淇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搂着抱枕，拿严以律的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
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严以律的声音忽然宛如梦幻一般出现了。
“你和孟浩然很熟？”
“还好吧。”乌淇淇要晋级了，回答十分敷衍。
“只是还好你请他吃饭？”
“不是我请的呀。是夏冰叫过来的。大家都是滨海人，以前又不是没聚过。”
乌淇淇成功晋级很是开心，抬头却发现严以律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不是告诉你孟浩然不单纯吗，离他远些。”
乌淇淇觉得这气氛怪怪的，以前严以律也警告过她，但其实她想告诉严以律，孟浩然真的不错。
虽然是个纨绔富二代，其实特别义气，也没有什么怪脾气。
虽然有个妹妹是孟琦，但好像没有帮她做什么坏事。
“其实他人还不错，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我不需要和他相处也知道。”
严以律忽然掀开毛毯站了起来。
“小律……”
这是怎么了，忽然这么生气。
男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压抑，“我先洗澡了。晚安。”
乌淇淇：……
乌淇淇觉得严以律怪怪的，不过随后想开了。
严以律从以前都不喜欢孟浩然，所以现在应该更不喜欢。
所以提起他就生气是应该的。
她耸耸肩，继续选了一个咸鱼躺的姿势开始玩游戏。
微信一直叮叮咚咚地想，是夏雪在单敲她。
夏雪：你还没回学校？
夏雪：他病入膏肓了？
夏雪：怎么不说话，被小妖精迷了眼睛吗？
乌淇淇：……
念念不舍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拉了回来。
乌淇淇：他不舒服，我得留下看看情况。今晚就不回来了。
夏雪：哼！！！
隔了几分钟，夏雪又说：记得戴/套。
乌淇淇懵逼脸：？？？？
乌淇淇：我和他只是朋友。
夏雪：朋友上/床就不用戴/套吗？
乌淇淇：………………
不过——
乌淇淇放下了手机，陷入了沉思。
从重逢后，两人都有些忙。
她忙着打工，他忙着生病。
后来，她又忙着照顾他。
所以没有空来想两人的关系。
好像高中时代那个浅浅的吻已经消散在记忆的尽头了。
好像梦一般。
乌淇淇潜意识也把它当成了一个美好的梦。
她其实更加害怕，当她说出她的渴望和要求的时候，两人之间会变得有隔阂。
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懊恼地埋首在膝盖中，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怜。
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吗？
如果不喜欢，当初那个吻算怎么回事？
情不自禁，还是同情？
还是以前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感情，现在已经重新退回了朋友的位置？
毕竟，网上都说青梅竹马是不会走到最后的。
那一晚上，乌淇淇睡不着。
她在客卧和夏雪聊天。
乌淇淇：小雪，你说他喜欢我吗？
夏雪：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乌淇淇：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夏雪：那你就哭。哭到他不能拒绝。
乌淇淇：……这样是不是太流氓了？
末了，夏雪又说：早就问清楚吧，这么不清不楚拖着算什么回事。你知道么，学校论坛上都说你是他的舔狗，特别没尊严的那种。
夏雪发来了一个链接。
乌淇淇不是Q大的学生，还看不了内部链接。
夏雪又把自己的账号和密码给她。
夏雪：有些东西看看就可以了，被放在心上。
虽然有夏雪提前打了预防针，但乌淇淇看的时候还是脸蛋涨得通红。
在校园网的帖子里，她成了一个倒追严以律的舔狗。
并且，还追到学校毫无尊严的那种。
在帖子中，还科普了一下严以律的家庭背景。
原来，他真的换了名字。
他现在不叫严以律了。
他叫龙律。
是这边龙家的小太子。
父亲是这边有名的纨绔富二代兼优秀企业家，爷爷是开国元老。
乌淇淇心口有点酸涩。
原来，严以律真的是站在云端的人。
不过，她又笑了起来。
真好呀，他不是在泥地，而是在云端，真替他觉得开心呀。
乌淇淇还想继续翻帖子，但刷新了一边，帖子就提示被删除了。
她急忙问夏雪，夏雪半晌才回她：恐怕是被管理员删了，毕竟他身份还是有些敏感的。
最后，夏雪劝她：他的生日要到了，你要不要来个生日宴会上的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孟浩然出现了……= =
每次他出现，男主都会吃醋。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8章 050
050
16岁的乌淇淇还只会笨手笨脚地织毛巾。
19岁的乌淇淇已经能熟门熟路地织毛衣了。
寝室的两个本市室友看她手里的成型毛衣，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呀小七， 你这手艺， 以后就算是不当记者了，也可以去织毛衣呀。”
乌淇淇挺骄傲的。
在这些年， 她给父母织了，给夏雪织了，甚至给夏冰也织了，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她偷偷去商场看了看， 虽然不如机器织得那么工整， 但起码穿出去也不会丢人。
尤其是最近一两年又开始流行复古风格，乌淇淇织的麻花毛衣更是大受两个室友的喜爱。
这天，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乌淇淇罕见换了一条粉色拼接粉格毛衣裙， 外面搭配了一件米色的大衣， 长发扎了个马尾，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子。
不但如此， 她还学着网上做了一个蛋糕。
事实上， 在这些方面她真的天分极高， 不过是跟着网上上学习了几次， 就做成了。
经过夏雪品鉴， 味道还不错。
她知道严以律今晚上会回来。
因为他和她约好的。
她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他喜欢的。
还有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甚至，她想如果严以律想要喝点酒，今天也是能破例允许的。
只是——
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这个晚上， 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严以律都没有回来。
她微信收到了孟浩然的一张图片。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高级的宴会，到处都是漂亮的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
在这片热闹中，她看见了舞池中间翩翩起舞的严以律，还有他搂在怀里的漂亮女人。
天造地设的一对。
乌淇淇合上了手机。
她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大哭了一场。
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破镜重圆的美好梦境中。
孟浩然的这张图片把她从梦中给戳醒了。
他让她看清楚了，她和严以律之间的差距。
她长在泥淖里，而他已经冲上蓝天了。
她还想把他拉回泥淖中去吗？
她哭了一会儿，不再哭了。
相反的，她变得冷静下来。
冷静的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垃圾桶，把所有的碗筷都洗干净。
她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好像她没有做过这些一般。
最后，看着那个大大的蛋糕，她犹豫了一下，拎着它出门了。
她给夏雪打了个电话。
Q大也是有门禁的，但夏雪不知道怎么出来了。
不只是她，夏冰也打着哈欠过来了。
“怎么了？脸蛋冻得红红的？”
乌淇淇很努力地笑了笑，但她一笑，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小雪，大冰，你们要吃蛋糕吗？”
夜幕深深，三人就坐在街角的长椅上，吃掉了那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乌淇淇靠在夏雪身上的时候，夏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蹲着抽烟。
“小七，我不是不看好你们。如果严以律主动走到你面前，就算你们之间隔着天上和地上的距离，也能走在一起。事实上，每次都是你追着他，不是吗？”
夏雪擦了擦乌淇淇眼角的眼泪，心酸不已，“追求爱情不是坏事。可是作为人，首先是要爱惜自己。”
乌淇淇点了点头。
额头上一暖，是一个暖暖的煮鸡蛋贴了过来。
乌淇淇抬头，发现是夏冰。
他朝她笑了笑，拿着鸡蛋在她脸上滚了滚。
“别哭了，再哭第二天眼睛会肿了。”
那一刻，乌淇淇看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两个好友，有些明白了。
在人生的一生中，爱情或许珍贵。
但是友情和亲情也是。
夏雪说的对，其实严以律真的已经变了。
他从离开乌衣巷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严以律了。
他是龙律。
那天之后，乌淇淇没有刻意去问严以律为什么失约，也没有问被他搂在怀里跳舞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甚至还删掉了孟浩然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她只是和严以律拉开了距离。
不是特别突然，是慢慢的。
她慢慢的不再和严以律联系，不再去他家煮饭，不再和他打电话发微信，甚至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严以律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来学校找了她几次。
她都和以前一样，问他一些东西，然后就开始认真复习了。
期末接近，她前段时间没怎么好好上课，现在要补起来才好。
次数多了，严以律或许有些明白，又或许根本没有多想，以为她要认真备考，除了让她注意身体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乌淇淇咬着笔头想，看——
其实感情就是这样。
如果没有一方努力维系的话，其实要松散很容易。
她看着男人走进那沉沉夜色中，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寝室走去。
两人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就像每个成年人长大后做的一般。
说起来，乌淇淇的两个北市室友是真的善良好人。
她那件没有送出去的复古毛衣，还有只字不提的青梅竹马，都让她们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她们什么都没说，还自告奋勇在上自习课的时候帮她占位置。
三人同进同出了好几天，有一天被她们撞上了雅雅学姐。
“哟，最近怎么没见到大奔来接你了？”
乌淇淇还没说完，一边的室友之一心直口快已经率先替她说道：“最近都要期末考试，又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是吗？”雅雅学姐笑了笑，对着镜子开始勾勒眉毛，“是考试太忙，还是被甩了？”
“你别胡说，人家关系好着呢。”
“好着呢？你们是骗谁呢？外面都传遍了，龙家小太子恋上新晋女明星孟琦。你呀，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够了！叫你一声学姐，麻烦你也留点口德！”
雅雅学姐耸耸肩，放下镜子，拎着包出门了。
门内，两个室友对望了一眼，最后都齐齐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七，没事的。你想哭也没关系的，谁年轻时候没爱上一个渣呢。”
乌淇淇觉得自己比想象的要冷静多了，大约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还可能因为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她觉得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她更加在意的是，新晋明星孟琦，是她认识的那个孟琦吗？
“你们认识孟琦吗？”
两个室友点点头，“去年才火起来的。是《最新最秀》的冠军，你没看这个节目么？”
乌淇淇摇头，那个时候家里大变，她每天都在想怎么还债省钱，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娱乐新闻。
室友在网上给她搜了孟琦的新闻，“看，就是她了。班上很多男生喜欢她的。说她长得特别清纯，她好像还是B大的校花。”
乌淇淇看着那熟悉的眉眼，不是孟琦又是谁。
乌淇淇在微信上问夏雪，夏雪也一脸懵逼。
“她当明星了？”
夏冰倒是知道了，“还拍了几个电视剧呢。前段时间那个好火的穿越剧《宫》就是她演的。”
三个人都觉得很魔幻，他们身边居然还出了一个大明星。
从那天后，他们又建立了一个新群，偶尔会聊聊。
“不过，她居然和严以律搞在一起了，这个变化还真是突然。”
乌淇淇也觉得，不过她觉得这就是夏雪说的门当户对吧。
毕竟，孟琦的家境很好，现在名声也大，和他站在一起也是金童玉女。
很快的，这一年的年末到来，乌淇淇的生日也到了。
那天，严以律老早就过来等她。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乌淇淇想了想，“那次那个炒饭，好好吃。我还想吃一次。”
从那里开始，就从那里结束吧。
“好。”
严以律一口答应。
到了那个旋转餐厅的时候，乌淇淇才发现今天晚上有烟火晚会，在他们这个位置能看到全程的烟花绽放。
她咬着炒饭，看着窗外的绚烂，觉得19岁的甜蜜就定格在这一幕了。
“还想吃什么？”
“不用啦。我又不是饭桶。”
乌淇淇摇头，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我已经吃了很多了。今晚上，听说这边很贵的。”
“你喜欢就好。”
严以律看着她，眼神熟悉又陌生。
事实上，她看到他很多时候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可笑的是，暗恋者总是会产生一个错觉——我暗恋的人其实也喜欢我。
所以说，是错觉了。
乌淇淇心口有些酸酸的，眼眶也是。
她别开头，看向窗外的灿烂。
不去想，不去看，这样就好了。
“你怎么不戴那只表了？”
乌淇淇摇头，真真假假的说道：“你骗人呀，明明值好几十万，还说是地摊货。那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戴在手上。”
“不过是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