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淇淇婉拒了。
她最开始学习剪头发,也是因为严以律的坏习惯。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就连理发店的师傅都不行。
严苓春看他头发长长像个女孩子一般,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让乌淇淇找个剪刀,直接一刀两断。
然后,这么一刀下去,就一直剪了下去,一直剪了六年。
“好。我明天帮你剪。”
“睡吧。”严以律揉了揉快干的头发,率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等了半晌,没有见到乌淇淇的动作,掀开了被子,拍了拍。
“怕我吃掉你吗?”
昏暗的台灯下,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唇。
“放心,不会。”
起码现在不会。
“我是怕我睡觉打呼噜。”
“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
严以律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不大。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片沉默。
耳边是匀净的呼吸,外面是清幽的月光。
如此静谧安宁,她喜欢的人就睡在他的身边。
可是,她却睡不着。
“严以律,你睡了么?”
“嗯,我睡了。”
“……”
“我睡不着,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
“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然后他就冷死了。”
“乌淇淇,你好冷。”
没办法,她就只记得这个冷笑话。
“不过,我也冷。”严以律裹了裹被子,朝她移了移,声音带了一丝罕见的脆弱,“所以,借我暖暖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也是马上,只是分开。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本章正分留言送小红包哈哈。

 

第23章 024
024
乌淇淇在认真的想,要再次锤爆严以律的狗头吗?
“你不要耍花招!”乌淇淇的拳头里面全是汗, 寒冷的夜里, 她却一点都不冷。
她浑身的热气, 透过薄薄的皮肤,不住地往外冒。
“你不放心, 可以拿你的粉色锤子捶我呀。”
黑暗中,响起他吊儿郎当的声音。
半晌,他又浅浅咳嗽了两声,显得分外可怜。
“我好冷呀。”
“我不是随便的姑娘。”乌淇淇按着自己已经发软的心, 声音小小的做最后的坚持。
“呵……难道我是随便的男人吗?”严以律一句话, 似乎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乌淇淇看了一眼枕头边的粉色锤子,想了想, 最后终究是点点头了。
“那……只能抱一抱。”
十六岁的乌淇淇, 丝毫不知道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我只是看一看”,“我不进来”,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并称为世纪渣男三大谎话。
只是那个时候, 那个男人, 也只有十六岁。
事实上, 严以律只有脑袋移了过来, 身体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趴在她的脖间,蹭了蹭,像软软的大黑猫,痒痒的。
他满足喟叹一声。
他似乎真的很冷, 肌肤接触的地方冷得像冰一般。
“你的身体怎么凉?”
乌淇淇一惊,转过身体来,在被子中精准地抓到了他的手。
真的是万年寒冰。
“没事。一会儿就好。”
严以律的声音很是疲倦,他把她重新转过身去,脑袋亲昵地在她的发间蹭了蹭,模糊不清地说道:“好暖呀。”
“嗯。”乌淇淇心里又软又暖,她轻轻点点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了脸。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究竟长大了,男女之嫌早就在心中慢慢发芽了。
乌淇淇紧紧拽着手心,在被单上小心翼翼擦了擦那掌心的汗。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也不知道严以律是不是睡着了。
“你睡了吗?”
“睡了。”
“……”
乌淇淇又轻轻动了动,惹来严以律不满意地抱怨:“你能别动吗?像个毛毛虫。”
“但是我真的睡不着。”乌淇淇分外委屈,而且一个姿势躺着,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黑暗中,严以律似乎叹息了一声。
“小七。”
他忽然开口:“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不懂,“什么怎么样?”
严以律似乎嗤笑了一声,“如果有其他男人让你□□,你第一件事情做什么,你知道吗?”
乌淇淇老老实实摇头,虚心受教。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也有些别样的狠戾,散落在她的发丝中。
“两个选项。第一,锤爆他的狗头。第二,锤爆他的第三条腿。”
乌淇淇愣住,半晌才想到一个事实, “可是……你也是……”
“所以,我说是其他男人。”
他伸出手,在她的暖床下,他的手终于温暖一些了。
他在她被子上拍了拍,像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小婴儿一般,十分温柔。
好像先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不是他一般。
“睡吧,我真的好累。”
和暗恋的人同床是什么样的感觉?
恐怕,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难得的经历。
对乌淇淇而言,先前的兴奋和忐忑过去之后,余下的就只剩下本能了。
本能驱使她沉沉进入了梦乡。
然后,快到天亮的时候,她忽然被热醒了。
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跑了上来,躺在了她怀里,睡得呼噜呼噜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她的睡相并不好,她几乎是长手长脚全部缠在了严以律的身上。
但严以律没有发现。
也可能是他没有精力发现。
严以律浑身滚烫。
后知后觉,乌淇淇发现严以律发烧了。
先前,严苓春去世的晚上,他淋了雨,后来有紧接着办了葬礼,他没有好好吃饭,更没有好好休息。
终于,年轻的身体还是垮了。
“小律,你怎么样?”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重新闭上了。
“别闹,我好困。”
乌淇淇拧开了床头的灯。
暗淡的灯光下,严以律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探手过去,好烫。
“你这人……”
乌淇淇恨铁不成钢,他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以前还有严苓春,现在严苓春去世了,以后可怎么办。
操碎了心的乌淇淇把睡得香甜的大黑塞到严以律的身边,“大黑,看着你哥哥。他打被子,你就挠他。”
大黑睁开圆圆的猫眼,似乎清醒,又似乎模糊。
最后,它喵了一声,紧紧偎依到了严以律的脑袋边。
乌淇淇困意全无,手脚麻利地下了楼。
还好她对严家比较熟悉,严苓春平时的药箱她都知道。
她找到了退烧药,卡住严以律的下巴,直接喂了下去。
见他脖子里全是汗水,又找来热帕子,轻轻给他擦干净。
这样来回了好多次,他的烧终于退下来了。
乌淇淇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床上的少年,揉了揉困倦的眸子,又下楼给他熬了一锅白粥。
等一切都完毕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躺在楼下老旧的沙发里,看着外面渐渐显露的晨光,终于疲倦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好睡着,楼上的严以律就醒了。
他先是毫不留情地把大黑从床上赶了下去。
他有些小小的洁癖,受不了掉毛的东西在他床上。
大黑不满地喵了一声,扬了扬胖胖的喵爪,似乎在控诉严以律区别对待。
明明,乌淇淇也是掉毛的生物。
毛发还比它长。
本喵不服。
严以律没有管喵喵抗议的大黑,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然后看到了床边的水杯和药丸,还有水盆和已经冰冷的毛巾。
他心里微微一软,找来外套随意穿上,起身下了楼。
在楼下,他轻易找到了那个睡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下有明显的阴影,明显是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她睡得香甜,还打着小小的呼噜。
“你果然打呼噜。”
少年声音带着小小的嫌弃,但是长长的手指在她肉肉的脸上戳了戳,戳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后,他快速地收回手去。
这样来来回回了一两次,他像是一个玩闹的孩子一般。
终于,乌淇淇一直没有醒。
她实在是太累了。
严以律看了一会儿晨光中的少女,最后抱来厚厚的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厨房里,白粥的香味已经迎面扑了出来。
严以律坐在客厅吃粥的时候,对面恍惚坐了一个含笑的老人。
“我说过的吧,小七这孩子不错,你不要总是欺负她。”
严以律把一口熬得软糯香甜的白粥放到嘴里,满足喟叹一声。
“嗯,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的。不会欺负她的。”
对面老人微微一笑,微笑的模样慢慢消散在空中。
严以律又舀了一口白粥,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暖阳,微微勾了勾唇。
悲伤、痛苦还有寒冬,终究会过去。
因为,春天已经来临。
时间还早。
严以律洗了碗,收拾了厨房。
楼上的东西也全部收拾了。
在乌淇淇看来,他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家务白痴。
其实,他什么都不会。
只是在乌淇淇面前,想表现得懒散一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有这个习惯的。
他习惯依赖乌淇淇,喜欢她围着他打转,替他收拾一切的模样。
那让他觉得有些幸福。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乌淇淇还在睡。
严以律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少女睡得很沉,因为长时间的睡眠,她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白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甜蜜的粉红色。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撩起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俯身轻轻的嗅了嗅。
“好香。”
又软又香。
好像记忆中,她身上一直有一股香味。
但其他人觉得她的味道的很臭,有一股卤料和佐料的酸味。
因为家里开餐饮店的原因。
也有人因为这个原因,曾经对她冷嘲热讽。
她都不在意。
只是当对方说起杨晓武和乌云海的时候,她才大胆站了起来,和对方理论。
“劳动并不可耻。”
“我爸妈赚的是血汗钱,每一分都值得我珍视。”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觉得她身上异味。
他一直觉得她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
从小就有。
不但如此,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身上的甜甜味道越来越浓,每每都出现在少年荒唐的梦里。
闻着这么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反正,她也睡着了。
反正,她也偷偷亲了他一次。
那一刻,不知道是被蛊惑了阳光下少女的味道太过吸引,他俯身下来,在那香软的唇上轻轻舔了舔。
只是浅浅的碰触,他立刻抬起头。
好甜。
想要更多。
他低下头,想要更多的糖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大衣的女人。
她带着黑墨镜,一头长发是如海藻一般垂落下来,红润的唇在黑色的发丝中,勾了勾一个讥诮的弧度。
“好久不见,律,我的乖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24章 025
025
严格来说,乌淇淇是第二次见到严秋华。
第一次见到她是严以律十岁那年, 她穿着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 拖着红色的行李箱, 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走过凹凸不平的乌衣巷青石街。
杨晓武是漂亮的, 但是沾染了市井味道的漂亮,接地气。
严秋华不一样,她本身五官长得不如杨晓武精致细腻,但是她胜在气质上, 在她身上萦绕着一股妩媚和特立独行的气质, 这种气质让男人趋之若鹜。
时隔数年,没有想到严秋华依然难么美, 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画报女郎一般。
“你就是隔壁乌家那个小丫头?”
严秋华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牢牢护在身后的小姑娘, 笑了笑, “长这么大了。挺可爱的嘛,是不是啊, 律?”
严以律抿了抿唇, 脸色有些难看。
“你先回家吧, 我这几天没上课, 你帮我看看功课的进度。”
严以律把乌淇淇推出了门外, 顺便还把懒洋洋下楼遛弯的大黑也塞到她怀里。
“顺便帮我喂喂大黑。”
一人一猫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事实。
被嫌弃了吧。
有了妈就没朋友(宠物)的人!哼!
屋内,并没有出现乌淇淇和大黑想象中的母慈子孝美好画面。
严以律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外表和六年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像是那菟丝花一般, 依靠着男人而活,靠着吸取男人的养分,然后把自己开得灿烂绚丽。
可是,在内地里早就腐朽不堪了。
“你回来干什么?”
乌淇淇走后,严以律脸上礼貌的平静崩塌了。
他有预感,他平静的生活会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而打破。
“怎么了,不想见到我吗?我以为六年不见,你应该很想念我才是。”
“我一个人过的很好。”
“是吗?可是我很想念你呢。尤其是知道严老师身体不好后,我就想要回来了。怎么了,你这么讨厌妈妈吗?”
严秋华的墨镜已经取下,狭长的丹凤眼垂了垂,里面似乎泪光盈盈。
只是,这幅美人落泪的样子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严以律。
从小,他就是看着这样的她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少惺惺作态。你留下可以,但不要打扰我。”
严秋华抬起头,嘴角含笑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她的眼里全是亮光,哪里来的泪意。
“我儿子还是这么聪明伶俐。不过,我就喜欢这样子。互相不打扰,就像六年前,ok?”
严以律别过头,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严秋华的回来给乌衣巷带来不小的轰动。
这些年,严以律跟着严苓春一起,生活里根本没有这个母亲的痕迹。
再说了,大家都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
严秋华是个画家,听说在国外还很出名,但是私生活狼藉,甚至严以律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但严秋华的确漂亮,乌衣巷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若是杨晓武,早就一菜刀飞出去了,但严秋华似乎很欣赏男人爱慕的眼光。
不管这些男人是身份,什么地位,是纯粹的欣赏,还是更深层次的意思。
她都来者不拒。
“听说,严家那个女儿回来了。”
饭桌上,杨晓武给乌淇淇夹了一个鸡腿,忍不住说道:“小律还没成年,我还担心他没有监护人了。现在总算好了。”
乌云海咬着骨头,含糊不清,他可没有杨晓武那么乐观,“不过,我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当妈的样子。六年了,你看她什么时候回来看过那小子?”
杨晓武想了想,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咱们也别她想的那么坏。毕竟是孩子的妈妈。”
说不定浪/女回头了呢。
“我可什么都没想,那小子别成天缠着我们小七就好了。”
自从那天严以律上门抱了乌淇淇后,乌云海的警惕意识到了顶点。
他的小白菜呀,还没养熟,居然就被隔壁家的猪惦记上了。
作为一个爸爸,这种感觉并不好。
事实上,乌淇淇的感觉也不怎么好。
孝期结束后,严以律就回学校上课了。
他对严秋华回来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在学校睡觉的时间越发的长了。
他好像很是疲倦。
不但如此,她还发现他开始在学校买午餐吃。
以前,严苓春还在的时候,严以律都是带饭吃,偶尔严苓春忙不过来的时候,乌淇淇就帮忙做两份。
但现在,严以律开始买饭吃了。
“你发现没有?严以律这几天脸色不怎么好?”夏雪偷偷夹了一块乌淇淇碗里的酱猪蹄,满足地咬了一口后,才说道:“他以前话也少,但现在基本不怎么说了。石总早上还找他谈话了呢。”
事实上,严以律的状态让乌淇淇十分担心。
“我等会儿去问问。”
午休的时候,乌淇淇找了一圈才打听到了严以律在天台的消息。
她在小卖部买了一瓶酸奶,拿上了天台。
天台空无一人,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就在她差点放弃的时候,忽然鼻尖闻到了一丝烟味。
她早就听夏冰那群男生说过,他们最喜欢在天台抽烟。
乌淇淇不想管闲事的,但想了想,又回过了头。
春天的阳光明媚,打在脸上是温柔的抚摸。
在这片温暖的阳光中,她看到了那个少年。
她曾经说过,她对严以律的了解没有想象的多。
虽然两人一起长大,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发现了他很多她不知道的地方。
比如会打架,还很厉害。
比如会抽烟,还很娴熟。
她的酸奶掉在了地上。
“小律?”
严以律看见她,他掐掉了烟,眼神盯着她,有些不以为然,“你来干什么?”
乌淇淇捡起地上的酸奶,拍了拍,又走了过去。
这个样子的严以律,真的让她十分担心。
“你怎么又抽烟?”
上次她也发现他抽烟了,那个时候,他明明保证过,以后不会抽烟的。
严以律没有回答,他高高的身体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葱葱郁郁,淡然道:“你没资格管我。”
“我……我会去告诉老师。”乌淇淇声音小小的。
严以律又笑了,带着嘲讽,“你去打小报告吧。你看看石总会把我怎么样?”
学校以前对抽烟的男生都是用的通报批评这一招。
要是严以律的名字出现在通报栏,不是年纪第一的通报,而是抽烟的通报,恐怕会惊讶掉一群人的大牙吧。
乌淇淇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她把手上的酸奶递给严以律,“你不要抽烟好不好?我给你买酸奶。吸烟真的不好的。”
“我不是让你不要管我吗?”
男生的声音又冷又冰,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一般,十分不耐烦。
乌淇淇陪着笑,又劝了两句。
“我答应外婆会照顾你。”
“照顾?我妈才照顾我,你算什么人?”严以律甩开她的手,表情冷漠,“怎么,以前在外婆面前图表现,现在又想在我妈面前图表现吗?”
乌淇淇嘴唇动了动,她从小就嘴角不利索。
严以律的毒舌她是知道的,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当他冷漠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刺痛感。
乌淇淇还是笑了笑,只是没有再说话。
她拿着他不要的酸奶,转身下了楼。
刚开始,她走得很正常,就像平时一样。
直到出了天台的门后,她忽然用力跑下楼梯。
她跑的飞快,跑得气喘吁吁。
等她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一脸的泪水。
“什么嘛……吃了□□一般……我又不是想图表现……”一边说着,她一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最后,她一边哭,一边把破了一个角的酸奶全部喝掉。
一点都不给他留。
下午上课的时候,乌淇淇听到后面的夏冰在叫:“律哥,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他的声音把石总都吸引来了,看着严以律血肉模糊的手背,石总的声音罕见严肃。
“这是怎么了?快点送到医务室。这群小子,是打架了吗?我说了多少次,高中是学习的殿堂,不是逞凶斗恶的场地!”
夏雪推了推乌淇淇的手腕,乌淇淇没有理会。
她想,他受伤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又不想图表现。
那个下午,乌淇淇没有理会严以律。
她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严以律的手受伤了,不能接开水。
不过,有贴心的孟琦。
她柔柔的声音一直在而后响。
“严以律,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接水吧。”
“严以律,这是上节课的笔记,我借给你抄。”
……
夏雪看了一眼孟琦,又看了一眼埋头做题的乌淇淇,敏锐地觉得那里不对劲。
“小七,你和严以律吵架了?”
乌淇淇摇摇头,她今天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但她一直努力集中精神。
她摇着笔杆,眼睛落在数学卷子上。
“没有。”
“那孟琦怎么回事?她的狐狸尾巴都快缠上严以律了!”
“谁知道呢。”
乌淇淇把数学卷子放进了书包里,口气平静又冷漠,“小雪,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她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从头到尾,一眼也没有看严以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哭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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