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在有些地方,还是忌惮着君之兰的。
或许,硬碰硬,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的,所以他才选择了逃离。
或许,不是因为胆小,而是那个人,也是他怎么都无法下手的人。
当然,鱼鱼其实很喜欢两人的争斗,因为两败俱伤,她才有机会。
可是,当下,她没这个心情,原因很简单,她在君之兰身边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回来安安稳稳睡个觉了。
鱼鱼这么一睡,就是两天过去了。
以至于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的笼子,又是换了一个新的。
冬日的阳光真的很温柔,带着微微的凉意。
鱼鱼从椅子上拿起一件毛茸茸的外套,给自己从头到尾都裹了起来,最后打开门,出了去。
楼下,阿猫正在贤惠的干着清扫工作,见到鱼鱼,一脸的兴奋,抬头,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对鱼鱼打着招呼,“鱼鱼小姐,你醒了啊,要吃点东西么?”
这么一说,鱼鱼倒是觉得自己有几分饿了,而她现在发现,和谁过不去,就是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安安稳稳的在垫着热乎乎垫子的椅子上做了下来,鱼鱼抿着阿猫的鸡肉粥,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哦。”阿猫给鱼鱼倒了杯温水,递给了鱼鱼之后才是说道:“这是少爷的家啊。”
“啊…”鱼鱼倒是有点惊奇了,“你们少爷也有家。”
“…”阿猫的脸颊好像抽啊搐了一下,好半天才是平复了正常说道:“鱼鱼小姐,每个人都有家。当然,这也不算是少爷的家,因为这样的地方,少爷在喜欢的城市,都有一个。”
“切…”果然,鱼鱼给了个鄙视的眼神,什么家,害的她误会,明明就是房子。
一个金碧辉煌的房子。
“对了,你家少爷呢?”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粥后,鱼鱼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出去了。”阿猫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又是突然扬起一抹八卦之色,笑嘻嘻的朝鱼鱼眨眼,“鱼鱼小姐,怎么了,很想我们少爷么?”
“…”鱼鱼觉得自己现在越发的蛋定了,听到这话居然还是很淡定的在吃她的粥。
阿猫讨了个没趣,又是拿着抹布,东摸摸,西擦擦去了。
而鱼鱼,很是淡然的喝完了一大碗粥,最后伸伸懒腰,往外面走去。
“鱼鱼小姐…”阿猫又在身后叫了一声。
鱼鱼回头,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阿猫摸摸脑袋,摇头:“不是,是少爷交代了,鱼鱼小姐如果要出门,一定要阿猫提醒你,记得穿雪地靴,外面很冷。”
鱼鱼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小狗拖鞋,因为没有后跟,冷风丝丝的往里面钻进去,倒是真的有点冷。
鱼鱼点头,换上了阿猫准备的白色雪地靴,加*先前白色毛茸茸的外套,整个人就像一直圆润的球一般,在绿地里穿行。
水谦这个地方,又是单独的豪宅,鱼鱼没心思走多远,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好走的,鱼鱼在房子周围绕了一圈,没什么新发现,外面这么冷,鱼鱼估摸着还是回到温暖的大房子了。
就这样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水谦。
这个城市的天气很是阴冷,空气中都带着微微的湿气,鱼鱼自己穿的像个熊,都觉得冷,但是反观水谦,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随意的套了件衬衣,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好身体,鱼鱼觉得很羡慕。
而且,那立领大衣,黑调子,显得水谦那俊脸,越发的白皙了。
远远走来,俊朗挺立,修长的身姿,破开寒冷而来,鱼鱼忍不住呆了片刻。
“怎么了?很冷么?”水谦走近,看了一眼呆愣的鱼鱼,鼻尖都是因为冷空气而变得通红,有些心疼的揉了揉鱼鱼长长的发丝,“走吧,进去吧,外面冷。”
话说着,他的手也是极其自然的牵起鱼鱼的手。
“吃了东西了么?”鱼鱼几乎是整个人都被水谦包在怀中,偶尔头上还传来水谦的零星问话。
那熟悉的温暖让鱼鱼醒悟过来,点头,“吃了。”
“还冷么?”水谦搓着鱼鱼冰冷的小手,又是问道。
鱼鱼摇头,“不冷。”
不但不冷,还一点都没有呕吐的意愿了。
瞬间,鱼鱼觉得有些悲伤,难道她真的就这样被驯养了。
果然,人还是兽类啊,再是坚韧,再是不拔,都有被驯服的一天。
她突然觉得很沮丧,小小的脑袋都垂得低低的,旁边的水谦看见她的模样,却是笑了起来,动手拨了拨鱼鱼额前的发丝,声音中都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瞧你,头发都这么长了,找个时间去剪了吧。”
鱼鱼心情不爽,对水谦也没那么好脸色了,脑袋一歪,就是逃离水谦的魔爪,“不剪。”
“不剪?”水谦还是一副好脾气的笑,“遮了眼睛,对视力可不好。”
鱼鱼还是丝毫不领情,“反正都是近视眼了,也不在乎在近视了。”
听到鱼鱼这么一说,水谦没有在说话,良久,才是轻轻的叹息一声,给了一个提议,“那,我帮你剪吧。”
“…”鱼鱼囧,她现在还能选择去其他地方剪头发么。
“不能。”水谦好像是看出了鱼鱼想说什么一般,摇头,话语中却是带着无限的坚定,一双眼里盛满了跃跃欲试。
鱼鱼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见的乏力。
当然,在水谦好像温柔但是却十分强制的请求面前,鱼鱼最后还是没办法妥协了。
她看着拿着剪刀,在她脑袋上比划的男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出声,“那个,你以前有没有帮人剪过头发?”
水谦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有啊,我帮我自己剪过的。”
鱼鱼叹息,又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遍,“那,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他自己,当然会很注意人身安全了,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是,她是其他人啊,不是他自己啊。
鱼鱼突然觉得背心一阵发凉,在这寒冷的冬季。
万恶的冬季。
这次,水谦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仿佛是看出了鱼鱼的害怕和不安,水谦点开电视机,“要不,你先看看电视,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再害怕了。”
这样也好,反正都逃不开,还不如蛋定点。
鱼鱼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电视上,而不是头上那个磨刀霍霍的男人身上。
就这样,百无聊懒的看了几个节目后,她突然惊叫出声,“啊,燚燚和燕燕…”
苍天啊,这是什么组合?
燚燚和燕燕,怎么会在一起拍照呢?
“咔——”伴随着鱼鱼的这声惊叫,是水谦干脆利落的一剪刀。
然后在鱼鱼没有注意的同时,水谦很是蛋定的拨弄了把鱼鱼的头发,借以覆盖鱼鱼脑袋上,那被连根剪断的一撮头发。
作者:八个火出来,但是暂时只是客串…继续姨妈中…闪了…祈求下辈子变男人…对了,加群要写俺的作品名,否则严格的管理员会踢走,还有,群里不欢迎男人…
正文 63
鱼鱼毫无知觉,丝毫不知道自己年纪轻轻已经面临了秃顶的难题,她只是难掩惊讶的盯着屏幕。
燚燚和燕燕,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的组合,居然是在一起了。
要是燚燚经常在电视上出现,鱼鱼觉得还正常,毕竟,作为一个名模,上镜的机会是很多的。
可是——
燕燕呢,她是公务员啊,虽然长得很可爱,但是不至于被评为什么公务员之花,也可以在电视上随便走走吧。
鱼鱼表示不能蛋定,突然又是想起燕燕曾经因为自己而经受过的伤害,忍不住回头,开口了。
“为什么?”
水谦正一脸心虚的掩盖鱼鱼的秃顶,见到鱼鱼突然回头,生生的被吓了一跳,连带着声音都是带着微微的心虚,“怎…怎么了?”
水谦这番心虚的动作,看在鱼鱼的眼中,无疑是应征了当年水谦对燕燕做的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你看看…”鱼鱼手指都在颤抖,指着那屏幕,止不住的愤怒。
水谦对鱼鱼突来的愤怒,表示不解,自己明明不是掩盖得好好的么,这里又没有镜子,怎么鱼鱼就知道自己一大撮头发被他剪掉了呢。
抬起眼睛,水谦顺着鱼鱼的手指看了去,然后回视鱼鱼,一脸的茫然,“怎么了?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鱼鱼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带着微弱的哭音,“看什么,难道你都忘了么?”
水谦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电视,还是深深的茫然中,“我应该记得什么么?”
“你…”要不是知道水谦对女人的记忆力只有那么好,鱼鱼真的想发飙,最后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屏幕上大大眼睛,一脸可爱纯真的女孩,无力的放下手去。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于燕燕,水谦忘了最后,要是和她一样,又是被记起了,又会造成多少悲剧啊。
鱼鱼咬牙,觉得好心情消失殆尽,推开水谦就是要上楼去,这个时候,后面的水谦突然恍然大悟的来了一声。
“嗷,我想起了。”
鱼鱼顿时觉得背心一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哇。
水谦了悟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不是前段时间白豺搞的那个妞么,怎么这么快就上电视了?”
“…”鱼鱼好像听到了自己心掉到地下的声音。
果然,水谦还是忘记了。
不过他口中的白菜又是谁?
眯着眼睛,鱼鱼朝水谦,慢慢的走来,“谁是白菜?”
怎么听出来,并不是好人的样子。
“哦…”对于鱼鱼的突如其来的问题,水谦好像没有惊讶一般,只是淡淡的回答道:“x军医院的院长,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到一个什么军,什么医院,鱼鱼直觉得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好人,于是,又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
这次,总算是引起了水谦的注意力了,眯着眼睛,他危险的逼近,“怎么,鱼鱼,他长得比我好么?”
“…”鱼鱼默,水谦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吃醋。
那个白菜,她都不认识,会知道长相么,真是奇怪了。
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鱼鱼叹息一声,才是说道:“我是担心燕…燚燚…她是我同寝的。”
临到口中,鱼鱼还是隐下了燕燕的名字,不管水谦记不记得那个可怜的女孩,还是不要让水谦再次打扰她的生活为好。
“燚燚?”水谦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然后了然的点点头,“你说那妞是你同寝的么,那算了,她自甘堕落,你还是不要管怎么多?”
听水谦这么一说,鱼鱼又是忍不住愤怒,心中大声冷笑一声了。
男人都是这样么,表面上对女人一套,背地却是无比的厌恶和鄙视。
就如君之兰,对她一般?
鱼鱼没有多想,这个时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叫白菜的男人身上。
点点头,她顺着水谦的话接过去,“可是,毕竟是朋友一场,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嘿嘿…”不知道水谦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看着鱼鱼却是安慰的话说出口:“那免了。因为,已经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水谦又是扬唇一笑,摆摆手,“我只告诉你八个字,白豺的原则,来者不拒,弃之如履。”
水谦的话,鱼鱼是明白了。
顿时,心直直的往下沉,燕燕怎么去惹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的人生已经那样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看着电视屏幕上,笑的一脸纯真可爱的燕燕,但是鱼鱼注意到她的手,却是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领,看似理衣服,但是在直腰的时候,却是隐隐的露出了半个丰盈。
鱼鱼只想,这一切都是燕燕无意的,而不是故意的。
而旁边旁边的燚燚,冷冷的面容,记得她一直对燕燕印象不是很好,那这次…
鱼鱼突然不敢想象,直来直往的燚燚会怎么给燕燕罪受。
电视说,是燕燕出专辑,要燚燚来当mv的女主,还是反串男角。
一头清爽短发的燚燚,倒是蛮适合这个打扮,显得面容更加的雌雄难辨了。
只是——
鱼鱼还是有些好奇,以着燚燚的脾气,不喜欢的人坚决不靠近,那么这次,臭着一张脸,和燕燕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
鱼鱼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事实。
或许,这个白菜势力很大,他帮助燕燕,让燚燚都没办法抵抗这种压力。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鱼鱼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燕燕为什么要进娱乐圈,而还选择了和一个危险滥情的男人在一起。
燕燕,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出名么?
一瞬间,鱼鱼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看不清楚屏幕上的那个女人了。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她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的感觉。
这边,鱼鱼一心的感叹,那边的水谦眼角掠夺电视屏幕,也是微微一顿。
不过,让他停顿的不是那可爱的燕燕,而是燕燕旁边的燚燚。
他的记忆力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这个人,或者说这个“男人”让他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并不好。
那是一种呼之欲出的危险感。
盯着屏幕半晌,水谦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或许,生活太无聊了,是需要一点调剂品。
作者:白菜。。。。。。。表示下部肉肉的男主…可能…今天加更哈…感谢孩子们的票票,最后几天啦…大家给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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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就如鱼鱼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头上无缘无故的少了一团毛发。
要知道,女人的头发就像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是要拿出来见人的,它和胸不一样,胸是藏着的,而它是露出来的。
鱼鱼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就是发现了。
女人的脾气就跟那个鼠标刷新一样,飞快。
止不住的对水谦的厌恶感又是上来了,鱼鱼看着脑袋上明显的少了一块头发而隐隐露出白花花的头皮的地方,小脸倏地冷了下来。
重重的扔下吹风机,就是气鼓鼓的回到卧室,对那个现在正一脸闲适躺在她床上,露了半个胸膛,等待着待会儿大吃一顿的男人,就是怒气冲冲的说道:“水谦,你做的好事!”
男人就是这样,做错事了,还不知道认错,水谦一脸的茫然加无辜,“怎么了,美人鱼!”
美个毛!
外婆曾经说过,女孩子就是要一头飘飘的长发才有个女孩样,鱼鱼的头发又黑又直,养了这么多年,都差点用牛奶来浇灌了,从没让洗发店的劣质药水污染过的黑亮亮的头发居然是在水谦的手上夭折了。
鱼鱼愤怒,也忘了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被欺负的主,居然是眼泪一掉,大吼出声,“水谦,你还我的头发!”
人能被你抢,穴也能被你肉,但是头发,万万不能让你给毁了…
可是,终究是被毁了。
鱼鱼突然觉得心伤不已,在水谦错愕的表情下,猛的大哭起来。
其实,她很委屈。
她讨厌水谦,讨厌这个明明对她很坏,但是后来又是对她很宠爱的男人。
他的心思,她猜不到。
他的世界,她也不想走进。
可是——
命运偏偏让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前有水谦,后还有君之兰,甚至,她唯一有那么点感觉的无情,也是被他们无情的扼杀在摇篮中了,另外她的同事好友,现在也是面目全非。
一件事情的爆发,往往需要一个导火索。
对于鱼鱼,她突然来的情绪,借着头发被毁掉的原因,大声的宣泄出来。
眼泪宛如珍珠一般,晶莹透亮,颗颗的往下掉,接着昏黄的壁灯,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鱼鱼想,她一定是疯了,她居然在水谦面前也表现出了真实的情绪。
她真的疯了,她一个君之兰都没搞定,现在水谦这边又是搞砸了。
她的反间计,她的冷漠,她的做作,都去哪里了?
这样的她,还要怎么逃离这两个恶魔啊。
鱼鱼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也很委屈。
三个月的培训就要到了,马上就是要过年了,家人团聚的日子在即,而她现在却孤身被囚禁在恶魔塔。
她——
到底是怎么啦——
哇——
鱼鱼哭的尽兴,眼泪鼻涕双管齐下。
而床上的水谦,却是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动弹。
在他的*世界里,看到过很多女人的哭泣,有痛苦求饶的啼哭,有兴奋欢愉的喜泪,也有故作可怜的假心假意,可是,那都是其他女人。
面前这个他在重逢之后才是猛然发生了兴趣的女人,这般毫不做作,哭的自然而难听的她,倒是罕见。
不要说水谦变态,在鱼鱼哭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居然是抚掌笑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美人鱼…哇哈哈哈哈…你哭的好丑…”
“哇——”鱼鱼又是羞,又是气,最后眼泪当然停止不住,嘴巴一扁,又是哭了出来。
水谦不觉得丝毫的歉意,也没有过来安慰鱼鱼的动作,只是在床上打着滚的笑,唇齿之间,都是真挚的笑容。
“哇哈哈哈哈…美人鱼…你像个孩子哇…”
麻痹的,鱼鱼很想骂脏话,没有他,她本来就是个孩子,还是幸福的孩子。
是他,强制把她带进了*的世界,让她由一个女孩蜕变成了女人的。
都是这个男人,他让她哭,他还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鱼鱼突然愤怒了,眼泪鼻涕一抹,就是往那枕头上擦去,一边还恼怒的拿起那只已经被她污染的枕头,使劲的敲水谦这个笑的坏死了的男人。
麻痹的,讨厌,这个死男人,让她哭,让她痛,最关键,还囚禁她的人生。
水谦一张俊脸正中脏污的枕头,被一下子击中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是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思议,“你…美人鱼…你…你打我…”
水谦收了笑容,鱼鱼顿时也是背脊一阵发毛。
她果然是活腻了,在君之兰摧残后,智商严重的下降了,怎么可能打水谦,还是一脸娇羞的恋爱女人样。
鱼鱼的脸顿时惨白如纸,手上的枕头也好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被迅速的扔了出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水谦,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最后是*出一声尖叫,逃离到浴室去。
啪——的一声,反锁住门。
不可能…
在水谦身边,她的人生应该是暗黑的,是冷漠的,是无情的,不应该是这么轻松的。
在水谦的身边,她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放松警惕的,她不应该是随时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的。
而且——
最重要的是——
她不要心动。
不要再次喜欢上水谦。
永远不要。
鱼鱼捧着脸,又是掉下来泪来,其实,她一个人,真的好寂寞,她真的好怕,她会像八年前一般,爱上水谦。
纵然他伤害过她,纵然他是恶魔。
鱼鱼无声的哭泣,而水谦已经停止了嬉闹,走到浴室门口,轻轻的敲门,“美人鱼,别哭了…”
鱼鱼看着那被敲响的门,顿时觉得那是洪水,那是猛兽,她应该速速后退。
双脚不能迈步,她只能往后缩了缩身子。
不要过来,也不要进来。
外面,水谦没有听到回应,又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真实的你,很喜欢…”
不,鱼鱼摇头,她不要他喜欢。
不要啊!
可是,她的无声拒绝,水谦不知道,他只是贴着门,声音淡淡的传来,“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轰——
水谦这句话玩,鱼鱼觉得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苍天明鉴,这是世界上杀伤力最大的甜言蜜语。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水谦的喜欢,是鱼鱼怎么也不想要的砒霜啊。
可是,这,又有谁明白。
作者:不管水谦先前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这一刻,也不得不说,戏演多了,会假戏真做。。。。。。。。包括鱼鱼,别说她自虐,水谦是个容易爱上的男人,虽然他十恶不赦,大家不都喜欢坏男人,只对你一个人好…好了,月底了,给力的娃啊…乃们在哪里…
正文 65
鱼鱼决定不要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犯不着为了水谦,而提前变成一个秃顶。
在水谦的求饶下,并保证,一定还她美美的头发的时候,她终于是勉强的消气了。
第二天,水谦果然守信,带她去了美发沙龙。
在发型师的巧手下,鱼鱼果然是看不见自己脑袋上明显的凹陷,臭着的小脸才是松了下来。
发型师本是个健谈的男人,但是在水谦强大的气场下,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天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已经是满意的点点头了,为什么她身后的男人,脸色越发的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