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李丞汜拍了拍邹桔的脑袋，见她仍然在呆愣中回不过神来，他加重了力道，“看来，要找alex好好谈谈了。”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这么震撼的真相，当天晚上，邹桔又梦到死人了。
这一次，是alex。
他浑身红果仰躺下沙发上，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在头上被套着厚厚的塑料袋。
现场一片狼藉，酒液落了一地，红色的酒，落在米白色的沙发上，一种肮脏的感觉扑面而来。
邹桔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是冷的。她许久没有这么怕死人了，但是这次，她很害怕。
alex死了？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怀疑他杀了俞梦，但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死了？
邹桔没多想，披上衣服，起身冲向李丞汜的房间。
不知道是李丞汜听到动静还是根本没睡，她冲进去的时候，他刚好出来，顺势拉着快要摔倒的她，把她稳稳放在门边后，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他…他…”
邹桔一紧张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李丞汜直接丢了一只笔给她。
邹桔跑到桌前，刷刷刷写了几个字。
“alex死了。”
李丞汜蹙眉，“画出来。”
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五点十五分了。
老街里起来得早做生意的人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了，邹桔坐在窗前，她的手里端着李丞汜给她热的牛奶。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变白，又看了一眼手机的热搜。
“还没出新闻。”
“快了。”
李丞汜靠在窗前，喝了一口牛奶。
邹桔捂着杯子，早晨的冷空气让她的指尖有些发凉，她忍不住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心，慢慢平静下来。
“我…我从小就能见到死人。”
虽然知道李丞汜可能早就察觉到了，但在这一刻，邹桔想向她坦白。
“我总是做梦。梦里都是死人。最开始是陌生的人，后来，慢慢变成我身边的人。”邹桔笑了笑，“周鏝总是说我是扫把星，其实是真的。小时候，我家差点破产，后来我搬出来了，他们的生意就越做越好。其实，我真是扫把星。”
李丞汜喝了一口牛奶，低头看了她一眼，“还不错的扫把星。”
“周鏝说遇到我的人，都会很倒霉。”
“我不会。”李丞汜低头，看着那垂下脑袋的女人，摇摇头，再次说道：“我不会。你这个…特异功能，对我蛮有用的。因为你的关系，我们接了几个不错的案子。”
“也就你会这么说我了。”邹桔放下杯子，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alex是他杀还是自杀？”
“看你画出来的样子，好像是死前的狂欢。”
“我不希望他死。”不希望任何人死。
脑袋上被温柔的摸了摸，头上，是李丞汜低沉温柔的声音，“你改变不了。”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道：“我也是。”
说话的时候，邹桔的手机被推送了一条消息。
“出来了。”
李丞汜拿过手机看了看，“警方还没公布死因。我来问问严旭。”
“我想去找找周鏝。”
“嗯。”
周鏝忙得一团糟，她的手机快要被打爆了，也不知道谁在网上爆料了死者是alex后，他们公司的大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助理小白快速跑了进来，“总监，外面苹果日报的记者说要采访。”
“采访她妈个头啊！老娘没这个心情！”
小白出去后，又很快进来，“总监，警察的电话。”
“妈的，麻烦死了。他们怎么说？”
“说要找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妈的，死因都没有查清楚，就给我了解情况！他们知道个屁啊！”
“总监…”
周鏝摔桌，“她娘的，又怎么了？”
“网上出了留言，说…”
“说什么？”
小白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见状，周鏝一把抢过手机，刷开了页面。
“我草这些人的大姨妈！人死了嘴巴不能干净一点吗？s/m，亏他们想得出来！”
周鏝狠狠一掌砸了手机，“妈的！给老子找水军，把这些新闻刷下去！”
小白迟疑，“总监。这个方法可能不会太妥当，现在这些人正在兴头上，防洪不在于堵，而在于疏。”
周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alex…alex到底…怎么会死？”
“总监…”见周鏝喃喃自语，却没有下决定，小白又提醒道：“还是我去找水军？”
“不用了。”周鏝摆手，声音和手一样垂落，“放出消息，说alex…是抑郁症自杀。”
周鏝交代完，拎着包就出去了。
“我去趟警察局，给我安排车。”
邹桔果然没见到周鏝，被说周鏝公司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她的手机她也打不进去了。
李丞汜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带着她去了警察局。
拜严旭所赐，他们很进了警察局。
“是他杀吗？我看网上说是被s/m而死的？这些人嘴巴太坏了！”
邹桔翻着手机热搜，看了一会儿后愤愤放下了手机。真是越看越生气，人怎么能这么没底线。
严旭蹙眉，“谁把这些消息泄露出去的？”
邹桔一惊，“难道是真的？”
严旭脸上难得多了一丝凝重，“从现场看的确比较像s/m的现场。alex身上有伤，法医看了，是生前留下的，应该是鞭子抽的。但在他的体内并没有发现…咳咳…”严旭看了一眼邹桔，对上对方渴求的眼睛，一时半会儿说不下去，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李丞汜。
“他的死因是什么？”
“窒息而亡。”
“现场有采集到指纹吗？”
“采集了。”严旭点头，“但很多很乱，现在还在进一步分析中。”
“alex是名人，他住的地方可能因为*，不会有监控器。那么就只能搜索扩大范围了…”
严旭点头，一副“还是你最懂我”的表情。
“已经有兄弟去跟进了。”严旭觉得最近压力很大，抽出烟盒，正准备扔给李丞汜一支，却被对方拒绝了。
“我戒烟了。”
“那我也不抽了。毕竟公共场合。”严旭按了按眉心，一脸的疲倦之色。
“对了，你们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有兴趣？”
李丞汜没有瞒着他，“有人委托我们查俞梦的死因。”
“上次星辰跳楼自杀的小模特？难道…”严旭心中一顿，“有隐情？我说朱丽最近这么殷勤来约我吃饭…妈的，那个蛇蝎女人！”
“我们怀疑，alex和俞梦的死有关系…”
严旭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难道是案中案？”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正准备去求证的时候，alex就死了。”
一瞬间，严旭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们委托人是谁？”
“这是秘密。”
严旭懊恼地给了李丞汜一拳，“拜托，你少来了好么？你在我套走的信息还少吗？”
李丞汜接住他的拳头，把他往旁边一扔，“自己去查去。”
“娘的！李丞汜，你过河拆桥！”
几人正说话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乱哄哄的一群人。
走在前面的人穿着一条米色齐膝正装包臀裙，手腕见挎着同色大牌包。虽然带着帽子，还用□□镜遮住了脸，但邹桔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二…二姐？”
周鏝取下了□□镜，见到邹桔，也是一脸懵逼。
她疾步走到邹桔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她，冷声问道：“你犯什么事情了？怎么在警察局？”
说着，眼神嗖嗖向旁边的李丞汜飞去。
035
“二姐,我听说alex…”
周鏝脸色一变，“我不是让你不要查俞梦吗？你没长脑袋吗？”
“可是，我…”邹桔低下头,眸间闪过一丝坚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
“你那个什么烂…”周鏝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丞汜，冷笑连连，“你让她来套我的话？李小公子,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彼此彼此。”
李丞汜迎上周鏝的目光，丝毫不后退,反而挑衅一笑。
“王八蛋，你找打！”周鏝不是周成,对李丞汜多有忌惮，更多的是，她看这个男人不爽,很不爽。
眼见两人之间快要燃起来了,严旭出来了,“周鏝小姐,请进来。”
周鏝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邹桔无意识抓着的李丞汜手上，冷哼一声，一把扯开邹桔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等我出来了找你算账！”
“…”
周鏝进去后，邹桔拉了拉李丞汜的衣角，语气带着一丝颤意，“你怎么和她吵啊，她很可怕的…怎么办？我们还是先回去算了…”
“你就这么怕她？”李丞汜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丝毫不畏惧周鏝。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上次她打柳杉的样子，那…那完全是*打好吗？”
李丞汜蹙眉，大约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词汇，一把按住邹桔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
她哪里胡说，她明明就是一本正经地说实话，只是对方不相信她而已。
“回去吧，还是先回去吧…”
李丞汜按住怕得颤抖的她，“放心，她没那么快出来。”
“哈？”
和李丞汜说得一样，周鏝说着出来教训她，但过了很久，她都没能出来。
朱丽弄回来了消息。
“现场有周鏝的指纹。”
“不可能！”邹桔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二姐不会杀人！”
“你二姐和alex是情人关系，她已经承认了。而且，她最近和alex在分手，显然，alex不同意！”
相比下来，朱丽更能接受这个事实好吗？
“不可能！”邹桔还是摇头否认，“她身边美男一直很多，对待男女关系也不保守，但她不会杀人。她对我说过的，她对上过的男人都很仁慈…”
李丞汜&朱丽：“…”
朱丽愤怒脸，“妈的，我的alex怎么喜欢了这么一个女人！”
“不过…”抛开了私人恩怨，朱丽变得很客观，“但监控拍到了周鏝的车离开，现场也发现了她的指纹，她这次应该不容易脱身。”
“可是，她不会…”
李丞汜按住邹桔，稳定了她激动的情绪。
“你先别着急，看看有其他忽略的东西吗？”
邹桔怎么冷静得下来。她不敢回家，只能给周铮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周铮才接起电话。
“什么事情？”
邹桔紧张得结结巴巴，“二…二姐…她…她…她不…”
“好了。”那头，周铮的声音似乎温柔了一些，“别怕，我会处理。”
有了周铮的定心丸，邹桔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泄气一般坐回了了沙发上。
朱丽在一边摸了摸邹桔的脑袋，安抚道：“很好，有点烫。是发烧了吗？烧得脑袋都糊涂了。那家人对你那个样子，你还关心他们…”
“其实…”邹桔摇摇头，“除了大娘，他们对我并不是很差。小时候，周铮和周鏝是和我一起玩的，只是每次，他们都会弄得头破血流，经常受伤，后来…才离我远的。”
“哈，你居然这么倒霉？”
邹桔点了点头，声音暗淡下来，“底背不能怪政府，只能怪我命差。”
朱丽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点你放心，你跟着我们，只会命好。好了，看在周鏝那女人居然是alex心爱女友和我们小桔子的便宜二姐的份上，我们再把案子捋一捋好了。老实说，就周鏝那个性格，整个女种马一般，我觉得也不会像是杀人凶手？但是如果s/m中太兴奋直接弄死了，倒是有可能…”
李丞汜在一边看了一眼现场图片，“还有其他人的指纹吗？”
“除了alex本身，好像还有导演编剧，对了，还有柳杉的指纹…但柳杉那天有时间证人，那晚上路边的监控，也只拍到了周鏝。”
“柳杉？”邹桔想了起来，“这人不是和alex交恶？”
朱丽翻了一下资料，“说来奇怪，这个柳杉以前alex的好友，两人一起在深城闯荡的时候，同住一间房，关系很好。后来利益关系，加上柳杉又和俞梦睡了，两人才反目成仇。”
邹桔不死心，“难道不会是柳杉陷害周鏝吗？他上次就差点伤到周鏝，言辞之间对alex也是满满的怨恨…”
“查一查这个柳杉。”
找到柳杉的时候，他满脸胡茬，刚从警察局回来。
见到邹桔和李丞汜，眉头一皱，“妈的，我今天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刚刚被警察搞了一晚上，你们又来干什么？”
“alex死了，是不是你干的？”邹桔见到柳杉，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抓住柳杉摇出真相！
柳杉一把推开邹桔，“你神经病啊！我干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要杀你。”
李丞汜接住邹桔，把她带到身边，“俞梦那边掌握的周鏝的证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柳杉别开脸，声音淡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杀了alex么？”李丞汜扔下一句话。
柳杉抬起头来，这个时候，邹桔才发现，他的一双眸子已经变得血红。有些可怕，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是谁？”
“我知道，不是你。”
柳杉垂下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跟我来吧。”
柳杉的房间一片狼藉，他搬开桌子上的大包小包，把地上的垃圾随意踢开。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
邹桔看了一眼这满地的狼藉和桌子上的行李，“你要搬走了？”
不会是畏罪潜逃吧？
柳杉在冰箱里找了两瓶矿泉水，扔给他们。
“我在这边已经混不下去了。周鏝那个臭你表子，说的要封杀我。我这个年纪，也在模特圈混不下去了…我爸叫我回家，找点正经事情做。”
柳杉都要走了，怎么还有动机杀alex。
李丞汜拧开一瓶水，递给邹桔，目光却落在了柳杉的身上。
“你那晚上去找他了吧？还喝酒了？”
“对。”
柳杉抽出烟盒，看了一眼邹桔，“我抽最后一支？”
在邹桔的点头中，柳杉点燃了指尖的香烟。
柳杉外貌不算特别出众，起码在星辰不算最好的。论鲜嫩比不上alex，论气质比不上李丞汜，但他抽烟的这一刻，眉梢之间跟着香烟点燃的是一抹醉人的魅色。
邹桔心中一惊，抬头发现李丞汜的目光中全是了然。
“我是去找了alex，但是不巧，却发现了他和周鏝在吵架。周鏝那个女表子，对alex只是玩玩，说现在腻了想分手！我早就告诉他了，那个女人不是真心对他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真心的。俞梦的前车之鉴他还没吸取教训吗？这个周鏝是什么人，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睡过的男人比他走过的秀都多，为什么要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柳杉说着，声音激动起来。
“我让他和我一起走。我和他一起住了三年。我最了解他了。他其实不喜欢当明星。他最喜欢的专业是计算机，他的梦想就是在学校附近开个电脑店，每天修电脑卖电脑就够了。alex…妈的就是个蠢的！”
“他拒绝了。”
李丞汜打断了他，眼睛里有着洞悉一切的光芒，“所以，你们起了争执。”
“对！alex那个傻逼！周鏝都不要他了！他还说要守护她，保护她。她不爱他也没关系，他…他只要看着她就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他是脑残电视剧拍多了么？”柳杉嘴上骂着，但是眼眶却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他丢掉了烟，垂下了脑袋，“我说了，他是个傻的，就是傻的。人家给他一根骨头，他就可以为她拼命…也不管…也不管那个人值不值得…”
柳杉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俞梦那些勾当，我最开始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们来找我，我根本想不起来那个臭三八做的事情，后来我遇见了俞强，那家伙才从牢里出来，又想走老路，呵呵，我一想就明白了…原来，原来alex做了那么多…为了周鏝，连俞梦都可以下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狠狠擦掉眼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些！她吃干抹净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什么我们要…要这么痛苦呢？我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一辈子都痛苦…我告诉alex，我要把事情公开，我要周鏝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可是…可是alex居然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他…”
柳杉崩溃大哭，“那么讨厌被男人碰触的alex，却让我…我…我…”
居然是这么扭曲的一个狗血恋情？
真是看不出来，柳杉居然喜欢alex，而且好像还情根深种的样子。
“所以，你…你和他…他…他窒息死了？”
“没有！”柳杉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他摇头，目眦尽裂，“根本没有！我，我承认，我是鞭打了alex！我是恨他的…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下不了手…”
柳杉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说假话。
但邹桔还有一个疑问。
“我没在监控器看到你，你怎么避开的？”
“我跟着垃圾车，出去的，你们只看到人，怎么会留意到装满垃圾的垃圾车。”
柳杉发泄后，情绪平静了不少。
“我是不是很恶心？”
邹桔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罪的吧。”
“的确没有。”柳杉垂下头，声音缥缈，“但爱情这东西，真是惹人犯罪，不是吗？”
李丞汜蹙眉，“你走的时候alex没有死？”
“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看他那个样子，我根本下不了手…我没有动他…我看到他哭，根本…后来我就走了…我能确定，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但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李丞汜打断，“而且，你也没有说实话。你找alex并不是是去说服他，而是威胁他找他要钱，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为什么你的账户多了五百万，需要我告诉你，那笔钱的来源是谁吗？”
顿时，柳杉好像泄气的皮球一般。
“没错。我是找alex要钱了。但我不是威胁他，是他主动给我的。他说让我回家，做点小生意。他说我…特别适合做生意，就当入股了…我，我没有威胁他，更没有杀他。就连伤害他，我…我也舍不得…”
柳杉抱住了脑袋，“反正，我能说的都在这里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想，他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李丞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临走的时候，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alex有抑郁症吗？”
柳杉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情绪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柳杉瞪大眼睛，想了想，认真道：“我只知道alex母亲过世，他心情不太好…那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其他…其他我不知道了。”
036
“你觉得柳杉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邹桔问李丞汜。倒退的车窗外闪过万家灯火，邹桔的心里有一丝惘然，幸好,她还是有一个家的。幸好，不管她怎么倒霉，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alex…
她对这个人,有不一样的感情。
当然,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在alex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alex应该很喜欢周鏝吧,现在大致能明白，俞梦是alex杀的,他那么温柔腼腆的人，对待爱情却那么孤注一掷。
和柳杉一样,她知道周鏝不会对alex有太多的真心,她也不过是惋惜他，真心错付。
“你在同情他？”
李丞汜很轻易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有点。”邹桔老老实实承认，声音带着一丝惘然,“alex那么多人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周鏝呢。”
“我又不是alex,我怎么知道？”
邹桔点头，“也是。”她坐正了身体，抬头，看向灯光中，那张莫名柔和了轮廓显得格外温柔的脸，“你会为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