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邹桔眯起了眼睛，眼神亮晶晶，“我最爱吃桔子了。”
李丞汜掏出钱递给小贩，毫不客气地打破她的谎言，“少来了，你明明什么都爱吃。”
剥了桔子，她分了一半给李丞汜。
“好甜。”
“嗯。”李丞汜靠在窗口，看着窗外。月色如霜，他凝视着远方的万家灯火，冷不防旁边有一个软软的人靠了过来，勾着他的手指，“你做这行这么久了，没有遇到过你不想知道的真相吗？”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只认钱。”
李丞汜把她的手拿了出来，转身塞给她一个桔子。
“我认钱，不认人。”
“可是，朱丽说，你有很多钱。”
李丞汜这次没有和她说太多，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那不是我的。”遥遥的，她似乎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
莫名的，邹桔觉得心内，有一种情绪慢慢扩大。
有些莫名的不安，和心疼。
第二天，邹桔刚醒来就接到了周鏝的电话。
“你们现在在查alex？”
“也不是。”邹桔想了想，认真回答周鏝，“只是有件事情和他有点关系而已。”
“俞梦？”
周鏝直截了当打断她的绕圈圈，“那个女人，和alex没有关系了。你叫李丞汜少来烦他！”
邹桔握着手机，手指在被窝上按了按，最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二姐，你和alex是不是在谈恋爱？”
电话那头，顿了顿。
好久才有周鏝怒吼的声音传过来，“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我会看上一个戏子。”
“二姐…”邹桔被骂得脑仁发疼，但她没有逃避，“二姐，我看到了。那晚上，周家，我看到你和alex…”
周鏝冷笑了一声，“那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姐，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周鏝冷笑两声，“那个女的自杀，这就是真相。你告诉李丞汜，你们查这个案子不是要钱吗？那个委托人给多少钱，我给双倍！”
“二姐…”
这次，没有等邹桔继续开口，周鏝已经率先一步挂了电话。
“她又骂你了？”
抬头，朱丽正掰着一个桔子，站在她门口往嘴巴里丢。
“嗯。”邹桔抓了抓脑袋，有些懊恼被朱丽看到自己怂的一面，“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一会儿了。”朱丽扔了一个桔子给她，“起床了，我们找到了alex那天的不在场证据是假的了。”
邹桔起来的时候，铁塔和李丞汜已经讨论一阵子了。见到她，李丞汜指了指厨房。
邹桔兴高采烈到厨房含着豆沙包出来的时候，听到铁塔说道：“原来警察问的时候alex是有不在场证据的。他的助理说他和他通宵对戏，所以没有出门。但是他那个助理前段时间因为非礼化妆师不是被周鏝开除了吗？朱丽去套了几句话，就套出来了。原来那个助理那几天正和女朋友分手，通宵在酒吧调戏美女，根本没有和alex在一起。所以，他的不在场证据是假的。”
“那也不能证明是他杀的俞梦…他没有动机吧。”邹桔含着豆沙包，语音有些模糊不清。
“他妈妈，两年前就死了。如果是我，要报仇，肯定要趁热。就像吃豆沙包一般，趁热才有这个念头，怎么会两年后才下手…”
“除非，alex有了新的动机。”李丞汜合上资料，“alex这两年的动向和人际交往，查了吗？还有俞梦，这人做事这么低劣，难不成她手上有什么东西得罪了其他人…”
朱丽举手了，“俞梦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她在城南有一家高级娱乐会所。也不算她开的吧，只不过她有股份在里面。听说她经常带人过去…前段时间，我听严旭说扫黄组在她的场子里扫出了很多微型摄影机。里面很多料！”
“卑鄙！”邹桔义愤填膺，“她身边都是娱乐圈的人，那些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誉…这俞梦还真是不要…”
李丞汜看了一眼资料，“这么说，和她有仇的人不少？”
朱丽点头，“少说也有一卡车。如果不是收了钱，这个案子我真想以自杀案告终算了。反正，不管是谁杀了俞梦，都是为民除害！”
“那些视频资料你能找到吗？”
“拜托…”朱丽哀嚎一声，“严旭他们都删掉了。”
“又不是不能恢复。”李丞汜合上了资料，看向铁塔，“你那边呢，alex有什么动静？”
“这两年，是alex运气最好的两年。小桔子那个姐姐好像很捧alex的…不过这个alex性格好像还不错，也不喜欢泡夜店，喝酒喝三杯就醉…平时爱好织毛衣做饭…娘的，这家伙如果不混演艺圈，会是一个不错的家庭煮男吧…看，笑死了，还打了一个爱心的羊毛围巾，我也是服气了，朱丽，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呀？会打毛巾么？”
砰——
朱丽一个桔子飞了过去，被铁塔反手接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丞汜翻了翻铁塔的那叠资料，“alex性格保守，那么…他的新女朋友是谁？”
033
朱丽最先叫出声，她可是alex的粉，“什么,alex有女朋友了？不可能！”
李丞汜指着他手上的手环,“这个手环是华裔设计师drwang的春季新品。这个drwang有个特别的爱好,她设计的手环都是情侣的，意思是束缚的爱。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为爱束缚。很明显,这个手环是一对…”
朱丽抢过照片看了看,然后又不甘心扔下，“就凭一个手环，怎么能确定他有女朋友了？说不定，他只不过是喜欢这个大师的作品，然后买了情侣的两样。”
“我也说了，drwang的作品都是订做。她一贯只设计给情侣，你觉得会把两只卖给一个人的左右手吗？”
邹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脑海里蓦地响起一个人。
“或许,我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
“谁？”
邹桔对上朱丽“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李丞汜按住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后退。
“我…我二姐。”
“哈？”除了李丞汜,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别说朱丽一脸懵逼，就连铁塔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意外。
“行呀，她监守自盗啊。”朱丽咬牙切齿，“你那个便宜姐姐居然吃窝边草！”
“也不是吧。”李丞汜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上，她不动，李丞汜也不动。他是忘了吗？还是故意的？
邹桔纹丝不动，但那只手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从她腰上滑了下来，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邹桔心中叹息了一声，怎么不多留一下下，哀怨脸。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上次我去周家，见到两人纠缠过…我看，alex好像很喜欢她。”
“哈，不是吧？周鏝比她大块十岁了。老牛吃嫩草，还是潜规则？”朱丽一下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小鲜肉居然口味那么重。
邹桔老老实实摇摇头，“而且，她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不要插手俞梦的案子。”
“呵…我真是看不懂了，难道是真爱？不过你那个便宜姐姐可不像是玩真的样子。”
周鏝对alex的感情，邹桔还真心不知道有多少真的在里面。
但是她知道的是周鏝这些年游戏花丛间，好像从来没有动过真格的。而且，周家有个家训，男的不准娶女戏子，女的不准嫁男戏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规定，反正这些年，周鏝在外面，虽然够“风流倜傥”，但真心交往的人，好像还真没有。
这样想来，的确更像是潜规则。
“alex居然喜欢姐姐类型的？”朱丽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不过，他的女朋友如果是周鏝的话，那么也不代表他有杀人动机。除非…周鏝有什么把柄在俞梦的手上？然后alex为爱疯狂？”
朱丽的疑惑的眼神看向周鏝，“你那个便宜姐姐有黑历史吗？”
邹桔想了想，认真回答：“很多。”
“靠！”朱丽暗骂了一声，“那不是等于白说了。不过，我想也是。从严旭那边传来的资料看，周鏝也是那家娱乐会所的常客，有黑料被俞梦掌握，也正常。不过周鏝的性格，我觉得不会是因为黑料就妥协的女人…而且，这个俞梦的资源也不好，想来，周鏝最后还是没妥协，既然周鏝都不在乎，那alex还在乎什么？”
邹桔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不如直接去问alex？”
“没凭没据的，怎么可能说实话。”
邹桔眼睛闪了闪，“你们去当然不会说。不过我去的话说不定了。毕竟…我还是她的便宜妹妹。”
邹桔和宋雅莉打了电话，说喜欢alex，想要alex的签名照，最好能当面见alex就最好了。
宋雅莉一口答应，正好alex在微风广场有个活动，宋雅莉把时间发给了邹桔。
邹桔出门的时候，却被李丞汜叫住。
脖子上一暖，一条爱心羊毛围巾已经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我不冷…”
而且这个围巾的样式，好像很面熟。
“这和alex打的围巾样式差不多，你戴上它，看看他的反应。”
邹桔摸了摸粉色的围巾，原来它是道具。
“老大，今晚我们吃什么？”临到门口，邹桔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能问出重要的东西，今晚上，随便你吃什么。”
这样亲切友善？那么吃他好不好，嘿嘿…
有贼心没贼胆的邹桔带着那围巾到了微风广场。alex正在参加一个现场节目，现场被围得人山人海，可见他的魅力。
要是被台下这么多小粉丝知道alex在和周鏝谈恋爱，恐怕周鏝走在路上就不是被道具刀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邹桔正准备挤进去的时候，被宋雅莉一把拉住。
“你怎么才来呀？”
“堵车。”邹桔找了一个最安全的借口。
“咯，给你。”宋雅莉把一叠签名照递给她，“alex大约还有一个小时结束。等会儿他休息的时间我来叫你。”
“好。”想了想，邹桔又说道：“那个，前面好多人，我也看不到他。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后台等他吗？”
宋雅莉看了她一眼，“你要求还真多。”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宋雅莉最终同意了。
alex在台上的时候，邹桔一直跟在宋雅莉身边。宋雅莉果然是alex的铁粉，见到alex眼睛都放光。
不过，alex的外表的确吸粉。他是介于男人和男孩中间，长相虽然稚嫩了点，但偶尔露出的气质危险独特，又像是成年男人独有。
邹桔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矛盾的性格凸显，所以让周鏝都没逃得过他的西装裤。
不过娱乐公司的制片总监和旗下的艺人，总觉得说爱恋太单纯了。
alex对周鏝，又有几分真的喜欢呢？朱丽说他可能为爱疯狂，但这个说法，朱丽自己都很快否定了。
终于，等到邹桔腿快软的时候，活动结束了。
alex私下和台上也没什么区别，都一副冷冰冰的，宋雅莉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他才抬头朝她看过来。
见到她，他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僵住，笑容也僵硬了。
邹桔记起脖子上的围巾，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这么容易就显露出来了，不是他演技差，那就是真爱。
一时间，邹桔不知道这两个结果，她到底想要哪个？
“你好，我是邹桔。上次，我们见过的。”
“我知道，你是总监的妹妹。”
“是啊。上次本来想找你签名的，结果被她一打断，我就给忘了。”
alex垂下头，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没关系，我现在给你签是一样。”
邹桔拿出了一大叠照片出来，正准备交给alex签名的时候，身边匆匆跑过来一个人，“alex，来不及了，下一个通告快要开始了。”
alex犹豫，却没有放开手里的照片，“没关系，再等一下。”
邹桔想了想，这里人多嘴杂，或许问不出来什么，于是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我改天再来也可以。”
“没关系。amy。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amy一脸为难，但alex眨了眨眼，又哀求了一声，“拜托了。”
amy终于败下阵来，看了看时间，“那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了。”
微风广场的顶楼有一家格调不错的咖啡厅。
邹桔发现alex只喝牛奶，其他看都不看。
“哈，和我二姐一样，最喜欢喝牛奶呢。”
“是吗？”alex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我以前喜欢喝咖啡，但喝太多对睡眠不好，就换成牛奶了。”
邹桔给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近距离看alex发现他皮肤还真的挺好的，光滑弹性，一点毛孔都没有。
果然是小鲜肉。
不过，李丞汜也是这样的一个怪胎。但朱丽吐槽过，以前李丞汜不是这样的，各种糙汉子，只是最近一两年室内的工作接多了，才养得细皮嫩肉起来。
邹桔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啧啧赞叹出声，“和姐姐说的一样，alex你长得好帅。”
“是…是吗？谢谢。”
alex很腼腆，玉白的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这和他高冷的模样一点都不符合。
邹桔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脖子上扫，心中一动，邹桔抓着脖子上的围巾，笑嘻嘻道：“围巾好看吧，是我姐给我的，听说是手工织的…”
alex眸光暗了下去，他低下头，喝了一口牛奶，“很漂亮。”
“那当然。我和我姐不一样。从小我姐都长得很漂亮，收很多礼物，她不要的都给我了。”
“不要的？”
邹桔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因为alex的声音近乎凄厉了。但想到今晚李丞汜的大餐，邹桔还是硬下心肠，“是啊，我姐姐这样的美女，很多男人喜欢的。哈，现在想想，我姐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在我爸心中，那算是大龄女青年一枚了，这些年，尽被她挑来减去，哈哈哈哈…”
“是吗？”alex又喝了一口牛奶。
这次，半杯牛奶很快下了肚。
邹桔收好照片，“光和你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你一定听得很无聊吧。”
“没有…很有趣，没有…没有想到总监那样性格的人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啊，她，她平时在公司是不是很可怕？”邹桔吐了吐舌头，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娇俏少女模仿得惟妙惟肖，“偷偷告诉你，我在家里最怕她了，上次你不知道她胖揍那个柳杉，真是好可怕…你们在她手下拍戏，是不是也很怕她？”
“那倒没有。她在工作上虽然眼里，但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温柔，很好看…”话说到一半，alex的声音突兀地停顿了下来。
面前的邹桔已经收了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而是一脸冷漠，“alex，你和她，在一起？”
alex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大概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一脸天真可爱的妹妹，现在变得这么陌生而遥远。
“你…”
眼看alex有否认的迹象，邹桔也不在估计什么，直接掀开了底牌。
“那次，我在周家看到了。”
alex的脸果然迅速灰败下来。
“和她没关系。是我单方面喜欢她。”
alex捂着脸，手指微微颤抖，“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邹桔却是不可思议，“暗恋？你暗恋她？”
alex点头，这次却是毫不犹豫承认了，“她虽然是老板，但她也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哈？邹桔不敢置信。很多人都周鏝的评价都是不要脸的贱女人，包括邹桔都不太喜欢周鏝，但细细算下来，周鏝对她除了毒舌不理不睬外，其他好像没有做过更可恶的事情来。
只是，男人的心思，女人永远不懂。
alex这个样子，邹桔也说不出其他话来。犹豫了一下，她老老实实说道：“你大约不知道，我们有家训。虽然在娱乐圈，但周家的子女不能和娱乐圈的人在一起…哪怕是谈恋爱，都不可以…”
“我知道。”alex脸上浮现一丝苦涩，“所以，是我暗恋。这样也好，只要能看着她，也是好的。”
邹桔和李丞汜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
结果和她猜测得基本一模一样，alex和周鏝绝对是在一起了，虽然alex直说他暗恋，但周鏝对他的维护，也不是假的。
但这和俞梦，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你们家不能和娱乐圈的人搞在一起，这是什么破家风？”
邹桔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娘说娱乐圈的风气不好，说会带坏周家的风气。”
“呵…”李丞汜一声冷笑，“就周家的风气？呵呵…”
又是两声意思明显的嘲讽笑声。
“对了，你回来吧，我想，我们找到俞梦非死不可的理由了。”
034
一回到家,邹桔就急匆匆冲向李丞汜的办公室，她迫切地想知道，俞梦非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刚进门,她就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啊嗯哦的声音，还夹杂着*撞击的啪啪啪声。
李丞汜也开始看片了？他的资源哪里搞的？
“回来了？”*的声音蓦地中止，李丞汜从电脑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被抓到干坏事的窘迫表情,淡然说道：“晚饭煮了排骨汤，在锅里。”
哇,她最爱的肉。邹桔几乎是跳着跑出了门，不过刚跳了几步,她又蓦地跳回了李丞汜的面前。
“你在看什么？”
李丞汜歪着脑袋，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冷嘲，“你又在看什么？”
“呵呵…”邹桔收回了留恋在李丞汜腿心的视线,“那个…我去吃饭了。”
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看这个难道没反应？”不会呀,在梦中明明各种粗壮硬度长度持久度都能接受到人民群众…咳咳,她的考验,怎么现实中，就这么冷淡？
难道所有的——
都只是梦？
邹桔的脸垮了下来，忽然脸上一疼，李丞汜的手捏了过来，“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没想什么。”嘴上答得飞快，并义正言辞，却眼神却再次出卖了她。
她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李丞汜的裆部，人生在世不称意，唯有盯裆最惬意。
“…如果不想吃饭，今晚你就别吃了！”李丞汜捏开她的脸，作势要去厨房处置剩菜。
邹桔怎么能容忍浪费粮食，跳着冲进了小厨房。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李丞汜已经把一叠照片摆在她面前了。
很熟悉的画风嘛，周鏝的身材很好嘛。咳咳…
邹桔啃着骨头，评价道：“我不是看过吗？”
“看仔细点！”
脑袋被敲了敲，邹桔的目光再次在照片上扫了一圈。半晌，她叼在嘴里的排骨掉了下来。
“她…这是吸/毒了？”
“嗯。”李丞汜又把其他照片一一摆放在邹桔的面前，“不但如此，你看这些人…”
邹桔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语——聚众吸/毒。
周鏝，她不要命了？
“看时间，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估计得没错，俞梦和alex分手，alex和周鏝在一起，应该是俞梦和周鏝闹掰的导火线。对周鏝而来，普通的艳照对她来说，根本不能动摇什么。但如果是涉及到国家层面呢，现在娱乐圈严打吸/毒，要是被爆出去，周鏝和她周围的这群小鲜肉，应该都完了。对周鏝来说，个人利益是小，涉及到公司利益，就大了…”
“可是…”邹桔现在排骨也不想吃了，她的内心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的，“没有呀，我没发现周鏝吸/毒，她平时也没表现出来…”
“你和她一年只见一次面，要我提醒你么？”李丞汜残酷打断她对周鏝的维护。
“但是…但是她有不在场的证据，不可能，她不可能杀了俞梦…”
“她当然不会。周鏝的为人你是了解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会是问题。俞梦这个女人贪心得很，这些视频看时间有些日子了，但一直没爆发出来，估计周鏝在用钱收买俞梦。但最近他们应该爆发了大的争吵，所以俞梦再次旧事重提，也可能被alex知道了，或许，这对他来说，算是新仇旧恨吧…”
“但…”
邹桔的脑海里全是alex腼腆害羞的模样，他提起周鏝时候，眼里的光彩，那不是演戏能演出来的。
他是真的喜欢周鏝。
“对一只流浪狗来说，那个收养它的人就是它的全部。或许，对主人来说，那只是打发时间的宠物。但对宠物来说，她就是它的全部。为了保护她，它愿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