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舟装表情装得脸都僵了,闻言伸手抚一下宁端庄的肩膀道:“朕等着爱妃愿意那一天!”
他说完,不慌不忙撤退。
李元舟回到养心殿,一拳捶在床上,情绪在各种沸点间来回奔涌。
待躺到床上,轻软的被子覆上身,整个人便出现一股极昂扬的情绪,一时间全身热血沸腾,心尖上却痒丝丝,脑子里全是宁端庄红着脸咬唇的模样。
李元舟把手臂伸出被外,把被子拥在怀内,低语咒骂:“丑妃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术,竟引得朕这般……”
他难受地翻个身,把腿也压到被子上。
啊,太难受了,全是丑妃的错!
“陈忠,陈忠,进来,给朕斟杯凉水!”李元舟朝外喊一声。
陈忠很快进来,却不敢斟凉水,而是斟了一杯温开水,走到床前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李元舟坐起接起水杯,一口气喝完,摇头道:“朕没事,不用请太医!”
陈忠担心地看着李元舟,劝道:“若不然,叫田御医过来请个平安脉?”
李元舟摆摆手,“朕只是心绪难平,待会就好了,不必惊动人。”
陈忠到底是打小就服侍李元舟的,闻言稍有点懂了,小小声问道:“皇上可要召嫔妃过来侍候?”
李元舟把记得住的嫔妃在脑中过一遍,发现自己这会儿除了宁端庄,竟不想见到别的嫔妃,便摇头道:“算了。”
李元舟要床上辗转半晚,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他又是第一时间拉开小面板察看一遍,幸好,丑妃没有再打负分了。
他这一日上早朝,继续跟众臣商议富国强兵大计,至下朝,又单留了严云从在养心殿说话。
严云从把各国形势再度分析一番,又给李元舟上了好几条富国强兵新建议,君臣这番谈话,直谈到傍晚时分,方才告一段落。
眼看快要晚膳时间了,李元舟吩咐陈忠道:“今儿殿内有些热,让人把饭桌摆到走廊上。”
他说着,又转头跟严云从道:“爱卿今晚陪朕吃饭,朕另有私事要跟爱卿请教请教。”
严云从应了。
待晚膳摆上桌,李元舟携了严云从上桌,待吃毕,另摆上茶,挥退左右,这才道:“爱卿,朕昨晚在宁才人那儿,又碰了一鼻子灰。”
严云从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含笑道:“有些女子是傲些,须得好好尊重。”
李元舟昨晚难受太过,这会提起宁端庄,一下又有昂扬的情绪出现,忙灌一杯茶,诉苦道:“朕各种温柔体贴,也照顾她的情绪了,可她就是不领情。”
严云从道:“皇上有没有想过,皇上以为的温柔体贴,并不是她想要的呢?”
李元舟想了半晌,摇头道:“朕委实想不到,一个小女子这么难应付。”
严云从到底是好奇了,笑道:“这位宁才人,难道比当年的楚氏,还要国色天香?若不然,皇上为何如此迁就她?”
严云从少年时,当过李元舟的陪读,对于李元舟只喜欢绝色女子这件事,一清二楚,但凡姿色不够上佳者,在李元舟眼中,统统是丑女,统统不值正眼一瞧,更不要说纵容迁就了。
李元舟“咳”一声道:“宁才人比楚氏灵动。”
不知道为何,他在严云从跟前,竟然不舍得嫌弃宁端庄的相貌,相反的,他莫名觉得,严云从若看到宁端庄,也会认为这女子灵动有趣。
等太监摆上瓜果,李元舟想起陈忠每日惯例禀报宁端庄生活时,提过宁端庄很喜欢吃新鲜瓜果,只是宫中供应瓜果时,多是先尽着级别高的妃子,送到宁端庄殿内的瓜果,皆是别人挑剩下的。
他心头动念,脱口就吩咐陈忠道:“去请宁才人过来!说朕这里有她喜欢吃的新鲜瓜果。”
严云从见此,忙站起来要告辞出宫。
李元舟摆手道:“爱卿且坐下,朕还要请你观察一下宁才人,看看有何法子令她对朕言听计从呢!爱卿帮朕这一回!”
严云从第一次见到李元舟这般紧张一位女子,心下诧异着,到底是复坐下了。
不多会儿,陈忠就引宁端庄来了。
李元舟待宁端庄请安毕,便介绍一下严云从道:“严卿是母后的堂弟,论起来是朕的堂舅,也算自家人,爱妃喊他舅舅便可。”
宁端庄便与严云从互相行个礼,这才坐下。
李元舟不知道为何,当着严云从的面,就很想献宝,一下吩咐陈忠道:“铺纸笔来!”
严云从以为李元舟想作诗讨好宁端庄,便含笑看着。
李元舟在纸上写好诗,递给严云从道:“这是宁才人写的诗,朕默写出来了,爱卿瞧瞧这诗如何?”
宁端庄 :……,渣皇帝到处显摆自己的诗不说,现在开始显摆我抄来的诗了……
严云从心里不以来然,他太知道李元舟写诗的水平了,认为宁端庄的诗再好也有限,因打定主意敷衍一番,绝不违心乱夸。
他接过诗,先扫一眼,这一扫有些惊奇,忙细看一遍,再默诵一遍,拍案道:“这诗绝了!臣好几年没看过这样好的诗了!”
他忙忙站起,朝宁端庄道:“宁才人好诗才!这诗藏有大气概,不是常人能作出来的。”
宁端庄忙谦虚道:“当不得严大人夸奖,小女子偶然才做出此诗,平素也没什么诗才的。”
李元舟见一向自傲才干才华的严云从夸奖宁端庄,嘴角不由一扯,心里舒爽,嗯,丑妃给朕涨脸了!
严云从见到真正的好诗,心绪难得地激荡起来,朝李元舟道:“臣看了宁才人此诗,勾起一些回忆,此刻极想吹奏一曲,还要跟皇上借宫中长萧一吹。”
李元舟忙吩咐陈忠去取长萧,一边跟宁端庄介绍道:“严爱卿音律极佳,擅长吹萧,当年凭一曲萧音,还倾倒了齐国大才女张晓言,若不是两国不和,想必张晓言早就嫁过来了。”
严云从淡淡道:“皇上何必提她?”
李元舟一笑,止了话。
当年李元舟带同严云从到江南,偶碰女扮男装偷至楚国的张晓言,那一段往事,想起来还……
一会儿,陈忠取来长萧,递到严云从手中。
严云从接过,站了起来,侧过身子,看着天边,横萧在嘴边,吹了起来。
宁端庄虽不懂音律,也听出萧音美妙,暗合了她所抄那首诗的心志。
严云从吹毕,看向宁端庄道:“宁才人觉得这萧音如何?”
宁端庄拍手道:“怪不得严大人要这刻吹萧呢,这曲子完全诠释了适才那首诗的意思,也暗合了此时此景此夜。”
严云从笑一笑道:“宁才人果然是懂的,怪不得皇上把你放在心尖上。”
宁端庄一怔,眼角看向李元舟,却见李元舟扭头,根本不看她。
哟,渣皇帝还矫情了!
眼看天也不早了,严云从再次告辞,这回李元舟没有再挽留。
宁端庄目送严云从走了,她也站起来告辞。
李元舟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喊陈忠道:“送宁才人回殿!”
宁端庄回到殿内,才换了衣裳,就见锦儿满脸笑容进来道:“才人,皇上让人送了新鲜瓜果和几碟子点心过来,说是席上见才人爱吃,特意赏赐的。”
宁端庄有些意外,咦,渣皇帝有些上道了呢!
养心殿内,李元舟察看小面板,自语道:“丑妃适才告辞时,瞧着挺开心,不知道会不会给朕打个正分?”
他正期待着,就听“叮”一响,宁端庄打了正二分。
评语:“一分打给渣男皇帝贡献的瓜果点心,一分打给美男吹奏的美妙萧曲。”
李元舟一见两分,惊喜得差点跳起,太难得了!
待见评语,高涨的情绪便弯了弯,瞬间奔到铜镜前照镜子。
凭什么朕就是渣男,严云从却是美男呢?
啊,凭什么?朕哪个地方不如严云从了?
作者:加更,留言留言呢!
☆、第 10 章
李元舟这阵经常被负分,国事又糟心,吃不好睡不好的,好容易今晚得了正分,可是看评语,他在丑妃心中,明显不如严云从,一时又有些郁闷了。
他努力按下小情绪,决定以大局为重。
照今晚的情况来看,送新鲜瓜果和点心能得到正分,严云从也能帮他挣到正分。
知道怎么挣正分,事情好办多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李元舟便吩咐陈忠道:“去看看今日有什么新鲜瓜果和点心,先给宁才人送过去一份。以后每日都先送她。”
陈忠略略迟疑,这才道:“皇上,贡上的新鲜瓜果,除了皇上这儿,每日都是先送一份到太后娘娘处,剩下的由主理宫务的娘娘分发,若改了这个先例……”
李元舟一怔,现下国事太糟心,他实在没余力理会后宫诸杂事,也不想因瓜果分派之事再起纷争,便道:“那便每日把朕份内的新鲜瓜果送一半到宁才人处,别的照常。”
陈忠听得如此说,便应了。
这晚,宁端庄吃着新鲜瓜果,品着点心,突然听到脑中“叮”一响,系统显示李元舟又有进步,离理想男主又靠近了一点点。
宁端庄再看积分项,果然她的积分又够兑换一件礼物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用积分兑换了细腰丸。
嗨,这阵子吃得多睡得多,腰围都粗了,兑一颗细腰丸服下,就能放开吃了。
细腰丸很快出现在手中,宁端庄放进嘴里,小心吞下了。
第二日,锦儿服侍宁端庄换衣时,极是惊讶道:“才人,奴婢怎么感觉,您的腰细了许多呢?”
宁端庄严肃道:“我的腰本来就细。”
锦儿揉揉眼睛,喃喃道:“可是这衣裳原先穿着刚刚好,现下却显得腰身有些松。”
宁端庄打个“哈哈”道:“这衣裳的腰身一直都松,我还抱怨过,你们都不拿去改小,现下知道错了吧?赶紧拿去改一改是正经。”
锦儿:我也跟才人一样,得了失忆症么?怎么只记得才人的腰身跟我差不离,并没有这么细的呢?罢了罢了,得空要去抓贴药吃一吃,治一治这失忆症才好。
李元舟连着数日忙国事,一边不忘察看小面板,却发现小面板的负分一动不动。
他暗暗骂道:“丑妃天天吃着朕份内的新鲜瓜果,一点不知道感动,一分也不打,岂有此理?”
他喊进陈忠问道:“宁才人这阵子有何动静?”
陈忠禀道:“宁才人依然如常,天天吃吃睡睡,看话本写话本,倒是后宫中,突然讨论起宁才人种种。”
“哦,说来听听!”李元舟放下折子,揉一下眉心,示意陈忠说仔细些。
陈忠道:“宫妃都认为宁才人手中藏有上古美容秘方,说她最近养得肤如凝脂,连腰身也纤细了,快要成误国妖姬了。”
李元舟:这丑妃再不打正分,就真的成误国妖姬了。
两人正说话,另有太监报进来道:“皇上,寿春殿的唐公公到了。”
李元舟一听是严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严公公,便道:“让他进来!”
唐公公进了殿,先请安问好,这才道:“禀皇上,太后娘娘说她老了,啃不动新鲜瓜果了,以后她那份瓜果,就直接送来养心殿了。”
李元舟一怔,母后从太医处得知,吃新鲜瓜果有益肠胃,且能美肤色,平素别的能落下,新鲜瓜果是断断不能落下的,今儿这番话……
他蹙一下眉道:“唐公公转告母后,说朕晚些过去请安。”
待唐公公走了,李元舟问陈忠道:“依你看,母后是不是不满意朕把瓜果分给宁才人了?”
楚国今年不是旱灾就是蝗灾,不单粮食欠收,新鲜瓜果也欠收,且瓜果不易保存,纵然是皇帝和宫妃,在这时节,也并不能尽情享用新鲜瓜果。
陈忠听见李元舟询问,小声道:“太后娘娘也是心疼皇上!”
李元舟默然。
至晚,李元舟抽了一个空儿,领着人到了寿春殿见严太后。
严太后有好一阵没有见到李元舟了,听得他来了,便淡淡道:“原来皇帝还没忘记哀家这个母后?”
李元舟进房,听得这个话,忙请罪,又道:“皆因国事忙,以致不能日日过来请安,是儿子不孝。”
“罢了,说这些话也生分!”严太后示意李元舟坐下,又叹息道:“数日不见,怎么又瘦了?身边的人是怎么服侍的?”
李元舟道:“不怪他们,实在是国事繁忙,每日劳心劳力,睡不好吃不好所致。”
严太后皱眉道:“正因皇上劳心国事,身边服侍的人才要经心些,宫妃们也要更温柔细致体贴些。”
她话风一转,“可是哀家听闻,最近有宫妃恃宠生娇,非但不体贴皇上,反要皇上去体贴她?皇上还把份内的瓜果送给她享用?”
李元舟闻听此言,心下一惊,脸上却还带着笑意,“朕在前朝心力交瘁,没料到嫔妃却太闲,连朕的瓜果吃不完,分给宁才人一些,也能告到母后这儿。”
他摇着头道:“母后不须为这等小事操心,朕会处理的。”
严太后一怔,以往她要是不满意宫妃,李元舟马上就把宫妃撇到一边,现在这是?
看来他还真是被那个宁才人给迷住了啊!
李元舟从寿春宫出来,回到养心殿没多久,便听脑中“叮”一响,宁端庄给他打了一个负二分,评语道:怪不得渣皇帝这般渣,原来有一个恶毒母后!这大半夜的,恶毒太婆喊我过来寿春殿,也不说什么话,直接让我在殿外跪着……,呵呵,很好哪,每跪一个时辰,我就给恶毒太婆的渣儿子打一个负分……
李元舟惊得站起,忙忙喊陈忠给他更衣,一边道:“快,去寿春殿!”
御辇到寿春殿门外时,李元舟不待御辇停稳,已是跳下去,直奔跪在地下的宁端庄,一脸心疼道:“爱妃怎么跪这儿了?夜寒露重的,要是跪病了,可怎么是好?”
他嘴里说着,双手一伸,已是弯腰抱起宁端庄,疾速上了御辇,吩咐道:“走,回锦绣殿!”
御辇稳稳走着,李元舟心里喊道:丑妃啊丑妃,看在朕不顾一切来救你的份上,赶紧打个正分吧!
这会儿,已有太监跑进寿春殿内,尖声禀道:“太后娘娘,皇上刚才突然来了,抱起宁才人就走!”
严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哀家罚宁才人跪一跪,皇帝过来把人抱走了,连跟哀家说一声也懒得了?”
御辇到锦绣殿时,李元舟抱了宁端庄进殿,一边吩咐宫女拿药膏,一边亲自撩起宁端庄的裙子,看她的膝盖,待见只有一点红肿,并没有伤着骨头,这才松口气。
宁端庄这会心里却惊讶着,太后罚我,渣皇帝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来得这样及时?
她把最近的事在脑中分析了一遍,猜测了起来:莫非渣皇帝能看见我打的负分和写的评语?基于系统设定诸原因,他不能跟我讨论这个事,也不能强求我打正分,只能改变自己的行为?
像今晚我打了负分,留了评,渣皇帝第一时间就知道我的处境了!
看来,以后有人难为我,我只要赶紧打负分留评,渣皇帝就会第一时间赶到了,妙啊!
呀呀,想笑怎么办?渣皇帝为了得分,只能宠着我,纵着我,万不敢逆我的呀!
这以后,我岂不是能在宫内作威作福了?
作者:感谢在2020-02-26 23:04:21~2020-02-28 18:5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按倒作者强吻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1 章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见皇帝亲自察看宁端庄的膝盖,皆很识趣,忙忙退下了。
宁端庄回过神,见李元舟一脸严肃,还在察看她的膝盖,忙缩回小腿,拉裙子盖住,“咳”一声道:“谢皇上关怀,臣妾没事儿。”
李元舟微微扭头,有些遗憾,哎,丑妃竟不让看了,说起来,她的小腿玉白细长,手感上佳……
他心念一动,耳朵根便发烫了,声音带点沙,严肃着脸道:“朕帮爱妃涂点药膏罢!”
宁端庄摇头,“不用!”
“哪,朕帮爱妃吹一吹?”李元舟话一出口,又觉自己太肉麻,一时有点嫌弃自己。
啊,丑妃的膝盖有什么好吹的?要吹,不如回养心殿吹自己的膝盖!
宁端庄瞥见李元舟那复杂又别扭的小眼神,心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渣皇帝这是想讨好我,让我给他打正分,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唔,看在他今晚及时赶来救我,免我跪一夜的份上,就给他一个机会好了!
宁端庄荡出两颊的小梨窝,轻声道:“皇上,臣妾渴了!”
“渴了?”李元舟从小到大,只有使唤人,从没被使唤过,一时之间竟理解还了宁端庄说渴了是什么意思。
他怔怔看着宁端庄,丑妃渴了为什么不去喝茶,却要跟朕说呢?
宁端庄见李元舟没有行动,只好看向案上的茶壶。
李元舟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危险起来,呵呵,丑妃这是使唤朕,让朕给她倒茶?
丑妃好大的胆子啊!
朕的母后也不舍得让朕倒茶,她倒敢!
他念头急速转过,同时习惯性拉开小面板瞧了瞧,见没有新增负分和恶评,又悄悄松口气。
宁端庄见李元舟神色变幻莫测,正以为他会发火,再拂袖而走时,却见他下了地,执茶壶斟了茶,坐到床边,把茶杯凑到她嘴边道:“爱妃渴了就喝杯茶罢!”
宁端庄见李元舟不敢发火,只小心斟了茶递过来,这下笃定了,哈,看来事情如我所料,皇上为了分数,并不敢得罪我。
她就着李元舟的手,喝了半杯茶,这才摇头道:“够了!”
李元舟搁回茶杯,脱口道:“爱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宁端庄也脱口道:“肩膀酸!”
李元舟:丑妃太放肆了,竟暗示朕给她揉肩膀,把朕当成什么人了?待来日,朕定当把她……
算了,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分数,揉一下肩膀算什么?
而且,朕给自己的爱妃揉肩膀,这是闺房情趣!
李元舟挪挪身子,伸长手臂过去搁在宁端庄肩膀上,胡乱揉了揉。
说实话,宁端庄适才说完话,也有些忐忑,对方毕竟是皇帝,自己这样明着要求对方斟茶揉肩膀,到底略有些……
待李元舟的手搁到肩膀上,宁端庄却又嫌弃了,啊,渣皇帝手劲太大,这架势似乎想掐死我呢!
她忙忙道:“皇上,臣妾的肩膀不酸了。”
李元舟缩回手臂,看着宁端庄,认真道:“朕再给爱妃暖暖被窝如何?”
宁端庄忙推辞,“臣妾不敢劳动皇上,夜深了,皇上明早还要早朝呢,还是早些回养心殿安歇罢!”
朕忙碌半晚,就这样被赶走?李元舟虽然不甘心,可又怕弄巧反拙,对方会打负分,便站起来撤了。
他回到养心殿,便听得脑中“叮”一响,宁端庄给他打了一个正二分。
评语:渣皇帝今晚表现不错,值得赏两分!
李元舟眼见负十一分降为负九分了,本来极高兴,待见到评语,却又不痛快了,丑妃当朕什么人了,竟使用了“赏”字?
李元舟情绪起起落落,隔一会才平静了,临睡前总结了一下得分的几点小经验:一,送瓜果点心,二,凭借严云从,三,从母后处捞人,四,斟茶揉肩膀。
这会儿,严太后却是气得直喘,她自来以为皇帝儿子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万不敢忤逆的,万万料不到,为了小小一个才人,皇帝儿子竟这般打了她的脸。
不跟她打一声招呼,直接就从寿春殿门口把人给抱走了!
田嬷嬷给严太后揉心口,一边劝慰道:“皇上只是一时被那个宁才人给迷住了,过后定会处罚宁才人,再来给太后娘娘赔罪的。”
严太后坐正身子,摇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严太后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会冷静下来,便觉得李元舟今晚的举动,或者别有他意。
但不管是何意,皇帝儿子这等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径,断断忍不得。
且她动不得皇帝儿子,还动不得宁才人么?
她冷冷哼一声,吩咐田嬷嬷道:“明天放风给各宫嫔妃知道,说哀家厌极宁才人。”
田嬷嬷会意,按惯例,宫中不管是那位嫔妃,只要被太后讨厌,必然活不久。
嫔妃们听得这话,便会把宁才人当活死人看,欺负起来毫不留手。
这一晚,嫔妃们也各各听到小道消息,知道了皇帝从寿春殿外抱走宁端庄的事,惊诧之余,又嫉妒得全睡不着了。
宁端庄那个小贱人,何德何能,怎么就把皇上迷成这样了?
这些日子,皇上踏了她的门槛多少回了?须知道,别的嫔妃们,好些几个月没见着皇上的人影了,宁端庄凭什么这样得皇上垂青?她有妖法不成?她能使迷魂计不成?
是了,宁端庄定然是一个妖妃,是一个祸水。若留着她,楚国必亡!
身为楚国人,理当为国除害!宁端庄,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