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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安不答,作个欲走的姿势。不是不放么,怎么又放了?
王倾君只得又上前拉住他袖角,低声道:“若不是我杀了木达,现下就不会打仗,也不用为了军粮的事忧烦,一切全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
“只是如此吗?”陈文安转过脸,眼底一抹黯然一闪而过,淡淡道:“打败蕃国之后,你又该想法杀掉我这个威胁了吧?可怜我一腔忠心,付于流水。”
“怎么会?大唐国没有你坐镇,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王倾君一咬牙,伸手环在陈文安腰上,把脸伏到他背上,低语道:“等打败了蕃国,你想怎么着都成。”
陈文安全身一僵,哦,原来有条件,须得打改蕃国后,而不是现在啊?他心下一冷,嘴里道:“若是打不过蕃国呢?”
“怎么会?”王倾君双手又环紧了一些,闷声道:“反正,我只有依靠你了。”
陈文安一听,心里又好受了一些,正待说话,却听叶素素的声音传来道:“王爷,罗大人等人在外求见!”
陈文安缓缓扳开王倾君的手,揭帘走了。
罗冲等人是听说董家小姐愿献粮,条件是陈文安答应纳她为侧妃,都觉得这是大好事,纷纷来劝陈文安道:“千乘王,董家小姐美貌,又如此家财,不知道多少人肖想而不能得。如今她愿意献上家财,只为谋一个侧妃之位,王爷因何不应承?”
陈文安道:“劳各位大人费心,婚姻之事,我自有道理,各位不必再劝。”
罗冲不解,又劝道:“可是王爷,男人三妻四妾属平常,王爷就算不喜这董家小姐,将来再纳喜欢的正妃就是,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王爷须知,现下军粮紧缺,纵是向富户借粮,怎比董家小姐这白白献上的家财?我等只是不明白,王爷因何婉拒这样的好事?莫非王爷有苦衷?”
陈文安无奈,答道:“我心有所属,不能另娶他人。”
千乘王何等身份地位,居然会为一个女子守身,拒绝董家小姐这样的婚事?究竟是何女子能让千乘王这样上心呢?百官不由纷纷猜测。
王倾君听得陈文安那句“心有所属,不能另娶他人”的话,却是发怔良久,心下酸甜各半。陈文安这样的人,真会为了自己而不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若真是这样,自己焉能不报这份恩情?可是将来呢?自己和陈文安若真是如何,有将来吗?小喜和小乐长大后,能容得生母和兄长这样么?
她正想着,叶素素又进来禀道:“主子,董家小姐求见。”
王倾君点头道:“召她晋见!”
董韵进了玉阶殿,叩下头道:“拜见太后娘娘!”
“起来说话!”王倾君示意叶素素给董韵置座,看着她坐下了,这才道:“听闻你想献家财资助国家打仗?”
“是,但民女弱女子一个,没了家财,便没了去处,只怕受人欺负。因想求千乘王收留,不敢求正妃之位,甘愿当个侧妃。可是千乘王不愿接受,因来求太后娘娘作主。”董韵悄悄抬头,见得王倾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年轻美貌,不由暗吃惊,一时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瞧。
王倾君叹道:“你且先回府,此事慢慢再议。”
陈文安听得董韵求见王倾君,王倾君让她回府了,这才有了笑意,哼,总归知道不能为了钱,就把我卖了。
至晚,他便到玉阶殿中,对王倾君说出自己的法子。
“武举大赛在即,到时想进赛场看武举大赛的,皆要收费。座位分为三六九等,每等收费不同。另设观赏楼,只招待夫人和小姐,有茶水供应,收费贵十倍。比赛共是七天,最后一天,你和皇上安阳王出现一下,说说这次筹集军粮之事,号召在场的人捐款。我刚刚算过,出得起入场费的,家里肯定有余财,他们出手,自会大方一些。这么着,得来的资金,就算不及董家小姐的家财,料着也有一半左右了,可解燃眉之急。”
陈文安走后,叶素素揭帘进来,听得王倾君的话,点头道:“千乘王确是厉害,这么着的,他还能想出搂钱的法子,还是这种好法子。”
王倾君有些失神,随口道:“这么样一个人,若不是忠心于我和小喜小乐,却是可怕。”
“主子,您可不能再起什么心思。”叶素素大惊,上前捂住王倾君的嘴唇,颤着嗓子道:“上回动念,误杀了木达,致如今之祸,若不是千乘王善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呢?主子现下若是又有想法,再得罪了千乘王,后果不堪设想。”
王倾君拿开叶素素的手,低声道:“我还不知道怕么?只是我和他名份上毕竟是母子,若有什么,也是难以善后。但不如此,又难以拴住他的心。我,我为难啊!”
叶素素跺脚道:“千乘王如此聪慧,他要是想,自然能想出妥善法子。要善后,也是他善后,主子忧什么心?”
王倾君一听也是,稍稍释怀。
接下来,陈文安全力筹办武举之事。
这武举之事,本是王倾君和王允达商议着要办的事,已是筹集了两年,现下各地武举人选已是齐集京城中,只等着日子进赛场。
稍有头脑的人却是知道,这场武举赛事,名为选取人才为大唐效力,其实是为太后娘娘选取忠心的武将。只要得中武状元,成为太后娘娘的心腹,将来自然有机会领兵,成为一方将领,前途不可限量。
武举考试,共有七项。第一项,靶射;第二项,骑射;第三项,马枪;第四项,步射;第五项,身材相貌;第六项,言语;第七项,举重。
因着第五项和第六项的限制,结果各地能够上京的选手一站出来,倒是让京城女子惊艳了一把。她们心目中,武将多是五大三粗,说话粗俗的汉子,不想这回的武举选手,十人中,倒有两三人相貌堂堂,谈吐不俗,令人瑕想。
大唐朝民风本就奔放,无论男女,多是外貌控,很喜欢以貌取人。所以许多听说进场观赛要收费,本想打退堂鼓的人,待见到武举选手之后,皆打消了念头。冲着选手这相貌谈吐,这场比赛也值得花钱了。
各府小姐听得武举选手美貌,一时也下决心要进场看比赛,不管多贵都要进去瞧瞧。
很快的,武举比赛便在万众期待中开场了。陈文安听官员禀报,说进场的特制小铜牌全卖完了,一时心喜,脸上却不露,又嘱道:“放一批小贩进场卖零嘴,尽管高价卖,卖完所得的钱跟朝廷三七分。”
官员道:“王爷,三七分太便宜小贩了。还是四六分合理些,朝廷钱银紧张的情况下,一点不加税,也不扰民,以这样的方式集资,已是对民仁慈了。现下放小贩进场赚钱,也不能太吃亏。”
陈文安不由笑了,挑眉道:“是朝廷七,小贩三,不是相反。”
官员“啊”的一叫,一下回过神来,轻扇一下自己嘴巴,笑道:“下官想左了,这就照王爷所嘱去办。”
陈文安想了想,又俯耳过去道:“待比赛开始后,看看观赏楼上的小姐们情绪如何,要是激动,就让人送花上去卖给她们,让她们高价买了,拿去砸那些身手了得的武举选手。”
官员目瞪口呆,王爷,你要不要这样会搂钱?这样也能想得到?
另一位官员激动不已,王爷真是人才啊,照这样搂钱法,还愁什么军粮呢?他一时开口道:“王爷到时若能出场露一手,保准那些小姐买花砸人,都会买疯了。”
“这也是法子呢!”陈文安点着头,“安排一下,到时我也出场,就骑射那项好了。”
官员为难道:“王爷,下官只是随便说一说。王爷千金贵体,怎能出场骑射,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全是咱们的人,还能有什么闪失?”陈文安眼睛亮亮的,笑道:“让唐天致也出场,跟我比赛一场,这样才有看头,才能卖出更多的花。”
“什么,陈文安让我在武举赛事上,跟他一起出场比赛骑射?”唐天致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皱眉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许之敏怕陈文安别有心思,劝道:“主子不若装病,避过这一场?”
“不行,这是在武举选手中立威的好时候,不能不去。”唐天致道:“且我骑射一项上,一向拿手,不信会输给陈文安。”
“主子……”许之敏待要再劝,却被唐天致挥手止住了。
唐天致道:“陈文安权倾朝野,有专权之嫌,百官本来猜度,怕他不忠于太后娘娘,不利皇上和安阳王。可是和蕃国之事后,人心渐渐归拢,多有倾向他之势。再如此下去,让他得了民心,朝中还有我的位置么?如今武举赛事,云集天下武功高强的选手,这些人中,表现优秀者,就算得不了武状元之位,肯定也要重用。这些人不属于陈平,不属于司徒元,只崇拜高手。只有在赛场上展身手,才能震住他们,将来笼统他们,也比较容易。”
许之敏还是不放心,低声道:“此事由陈文安倡导,就怕他起坏心害主子。”
“众目睽睽之下,度着他也不敢这样嚣张。”唐天致想了想道:“要是不放心,还可以让许参等人暗中安插一下场中的侍卫,作个防备。”
“就这样办!”许之敏见无法阻止唐天致,只得下去安排。
陈文安和唐天致要在武举赛事上比赛骑射的消息一下传了开去,场内众人激动不已。
各府少爷:“值了,光是看一下千乘王和昌平王的风姿,这银钱都花得值了。”
各府小姐:“天哟,千乘王和昌平王也要出场比赛啊,今天花的这个钱,不冤枉啊!”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陈文安和唐天致各骑了一匹马,缓缓进场。
各种尖叫欢呼声同时响了起来,天呀,千乘王和昌平王好帅啊!
39画了个大饼
所谓骑射,就是骑在马上射箭。全数不中靶或是中靶数量极少者为下等,中靶达到一定数量者为中等,全部中靶者为上等。
唐天致策马向前,抽出筒中箭,一箭射在靶心,只听四周传来欢呼声,不由微微一笑,转头去看陈文安。
陈文安严肃着脸,抽出筒中箭,瞄准靶心,一箭射去,射在唐天致那支箭的箭尾,两箭串在一起,连成一线。
“好!”众人一阵欢呼。
早有贵女在观赏楼上大喊:“千乘王,昌平王……”随着喊声,贵女们掷出花朵,花落如雨,花瓣纷纷扬扬,犹如落了一场花雨。
陈文安看了一眼地下的花朵,心里乐开了花,这些,那些,全是军粮啊!
王倾君在宫中听得唐天致和陈文安三十箭皆中靶心,贵女现场重金买花,大力掷花时,也喜笑颜开,忙忙吩咐叶素素道:“快领人到御花园多摘一些花送到赛场。挑着大红大紫的摘,品种名贵一些的,提高一点价钱卖。”
叶素素笑道:“千乘王和昌平王射完箭,只剩下选手比赛,只怕贵女们没那么疯狂掷花了。”
“除了骑射,还有步射呢!悄悄告诉他们,让他们加场步射。总之,得把贵女们的私房钱多挖点出来。”王倾君说着,又怕贵女们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进场,想得一想,另外吩咐道:“你领红锦和绿意进场,有贵女带不够银子的,你就借给她们,立字为据。限期还钱,若到期不还的,加利息。”
“呃!”叶素素惊叹道:“主子,你跟千乘王简直是天生一对,为了钱,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我哪儿是为钱?我是为了大唐,是为了军粮,是为了小喜!”王倾君不满叶素素的说辞,瞪眼道:“我可是一心为国为民。”
“好吧,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叶素素也不反驳,忙忙领着人去御花园撷花。
陈文安和唐天致骑射不分胜负,本就有心再比试一场,听得王倾君让他们加场步射,自然应承下来。
贵女们观赏完陈文安和唐天致骑射,有些意犹未尽,听得他们还要步射,不由欢呼起来。一时转头见卖花的又捧了花过来,这回皆抢着提前买下花朵。有些发现带不够银子的,转头听见说有宫女愿意借钱给她们买花,自然忙忙喊了宫女上前,有借一百两的,有借两百两的,皆立字为据。
贵女中,也就以陈文慧,罗心倚,许玉琪为首了。她们买了花朵,转头见另一处观赏楼上,买花的女子出手豪阔,不顾花儿高价,硬是买了许多,不由好奇,让人去打听那处观赏楼上坐的是谁?
丫头们很快回来禀报,撇嘴道:“是京城首富董家小姐董韵,还有她那些闺蜜们。”
董韵想献家财,谋个侧妃之位的事,贵女们早听闻了,这会都暗咬牙:董韵啊董韵,你不过富户之女,一身铜臭味,怎敢肖想千乘王当夫婿呢?真是猪油蒙了心啊!千乘王拒绝了你,你居然还有脸来掷花?
陈文慧更是冷笑了,吩咐丫头道:“去看看她买了多少花,咱们一定要比她买的更多。银子不够就先借着,今儿反正不能让她出风头。”
罗心倚和许玉琪自然附和,不屑道:“凭她,也想当王妃,还敢来争风头?”
董韵听得贵女争着买花,却也不屑,哼道:“我别的不多,偏就是银子多,怎么的?跟我争买花?去,提高一倍价钱,把花全买下,到时千乘王一出场,咱们就拼命掷花。要不是考虑到砸银子太俗气,我都准备砸银子了,看那些贵女拿什么跟我比着砸?”
王倾君一听贵女和富户之女争出风头,不由大喜,又嘱叶素素道:“领着人悄悄去扇风点火,让她们斗气出银子买花,那个地方扔下的花多一些,就让两位王爷朝那个地方多挥挥手,必要时多笑笑。”
叶素素暗汗,嘀咕道:“这是让两位王爷卖笑么?”
陈文安和唐天致听得说让他们多笑笑,都有些愕然,太后娘娘,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红坊里的摇钱树?笑一笑就来钱?
步射却比骑射更有看头。场中立了草人,筒中箭皆射中草人咽喉者,为胜出者。陈文安一箭射出,射在草人咽喉上,身后马上落了一场花雨。
王倾君听闻陈文安和唐天致步射时,场中落了数场花雨,叶素素送去的花全卖完了,不由暗算一下赚了多少银子,越算越心喜,哈,赚大发了呢!
唐天喜和唐天乐眼见宫女频频进出,都是禀报说借出多少银子了,赚了多少银子了,不由好奇,问王倾君道:“母后,什么赚银子?”
王倾君笑眯眯道:“母后缺银子,没银子用,千乘王和昌平王帮忙赚银子呢!”
“怎么才能赚到银子呢?”唐天喜好奇问道:“是用钵向人讨要吗?”
“用钵讨要的,那是乞丐。”王倾君一下笑了,知晓这阵子讲书的人讲到民间疾苦时,提到用钵乞钱的故事,这两宝贝以为赚钱是这样赚的呢!
“赚钱呢,是凭技艺,也叫本事。”王倾君讲解了几句,见两宝贝半懂不懂,就打个比喻道:“比方来宫中演艺的,他们比划一场,就能得赏赐一样。”
正说着,宫女又来禀报,说道陈文安和唐天致三十箭皆射中草人咽喉,场内欢呼雀跃,气氛高涨,花雨一阵又一阵。
“好,太好了!”王倾君鼓掌道:“他们这出场费,够买好多车军粮了。”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时,王倾君亲到宫门迎接陈文安和唐天致,表示了慰问,还亲在玉阶殿设宴款待他们。
两颗摇钱树,你们辛苦了!
第二天比赛时,陈文安和唐天致虽不再出场,但贵女和商女之间的斗争,却未停息,王倾君又卖出了许多花。
这一晚王倾君正算账,叶素素揭帘进来道:“千乘王来了!”
话音才落,陈文安就进了房,挥手让叶素素下去,只去坐在王倾君身边,问道:“还差多少?”
王倾君拨动算盘道:“还差一半呢!再有,向富户借的粮,战后总得还,这也是一笔债。大唐这个家,不容易当啊!”
“当务之急是筹够军粮。”陈文安翻了翻账簿,沉吟着道:“买军粮所费之资太大,光凭武举比赛这些收费,确实不够。”
王倾君感叹道:“若我是男子,我就应承娶了董韵,什么事都解决了。”
“你在怪我么?”陈文安薄怒,看着王倾君道:“只知道打我的主意。”
王倾君待要反驳,一抬头见陈文安眼眶下一片青黑,知道他这几日为了军粮之事,缺眠入睡的,一时伸出手去,抚了抚陈文安的眼眶,低声道:“早些安歇罢,明儿再筹谋。”
陈文安握住了王倾君的手,伏下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闷闷道:“孤寝难眠。”
王倾君俏脸腾的红了,忙要抽回手,却被陈文安紧紧握住,一时只得由着他,低语道:“小喜和小乐还在闹腾,不肯睡觉,小心他们进来瞧见了。”
“瞧见又怎么啦?”陈文安哼道:“咱们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保住大唐,为了给他们这两个小子一个铁桶江山。”
话虽如此,陈文安到底还是告辞了。王倾君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却有些失落。
武举比赛第七天时,剩下三十名选手角逐前三甲,很难得的,这三十名选手,居然全是美男子。数天下来,观赏台上的贵女和富户之女,已是对这三十名选手的姓名资历等如数家珍,有些支持这个,有些支持那个,买花掷花的行为持续着。
董韵这几天凭着大把花银子买花的行为,出了一番风头,更和闺蜜商议,说到时前三甲出来,不单要掷花,更要上前献花,闹不好的,就招了一个武状元为婿了云云。她们正说得热闹,却有丫头跑来,满脸兴奋之色,嚷道:“小姐,太后娘娘传召!”
董韵一听,喜上眉头,咦,莫非太后娘娘说服了千乘王,千乘王答应纳我为侧妃了?
董韵进宫没多久便出来了,待进了武举赛场,众女不由围住她,七嘴八舌问道:“太后娘娘说什么了?封你为妃了?”
董韵眉飞色舞道:“自然是好事,只是,现下还不能告诉你们。”
这会儿,已有人告诉陈文安,悄道:“主子,太后娘娘召董韵进宫,不知道许诺了什么,董韵答应捐一半家财,欢欢喜喜走了。”
陈文安一听,起了不妙的感觉。能让董韵欢欢喜喜捐出一半家财的条件,能是什么条件?
武举比赛才结束,陈文安就忙忙回宫,进玉阶殿见王倾君,问道:“董韵捐了一半家财?”
王倾君笑容满面道:“加上董韵捐的一半家财,正好够买这一批军粮,现下只缺运粮官了,你倒是瞧瞧,看看今科武状元能否充当一个运粮副官?”
“你许了什么条件给她?”陈文安警惕地看着王倾君。
王倾君吞了吞口水,避开陈文安的眼睛,低声道:“我应承她,将来你和她各自成亲后,生下儿子就结为兄弟,生下女儿结为姐妹,生下一儿一女就结成夫妇。”
画个这样虚幻的大饼,就让董韵献出一半家财?陈文安才想笑,又觉出有什么不对来,一下扑住了王倾君,把她按在桌边道:“好,我现在就和你生一个儿子,将来好娶董韵的女儿为妻。”
40运粮官一职
“饶命啊!”王倾君也知道自己这样私自应承董韵,对陈文安不公平,可是让儿女们结个亲,就能换来一半家财,还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而且,又不是自己的儿女跟董韵的儿女结亲,而是陈文安的儿女去结,自己不答应才怪呢?
陈文安哭笑不得,一时狠狠扳过王倾君的身子,举手就要打在她臀部上,最终却只是揉了揉。
“皇兄!”唐天喜和唐天乐突然就蹦了进来,见得陈文安按住了王倾君,不由大嚷道:“不许欺负母后!”
“没有没有,就是你们母后差点摔倒,我扶住她了。”陈文安松开王倾君,赶紧解释,深怕唐天喜和唐天乐嚷得太大声,惊动了外边的宫女。
“母后,您没事吧?”唐天喜过去察看王倾君,见她发髻散乱,脸颊绯红,不由疑惑,摇了摇她的手道:“皇兄怎么欺负您了?”
唐天乐却说怒瞪陈文安,质问道:“你打她屁股了,是不是?”
陈文安暗汗,指指王倾君道:“你们自己问她。”
王倾君见避过一劫,深感庆幸,忙帮着解释道:“没有打,就是闹着玩玩。”
“朕原谅你了!”唐天喜作大人样,负着小手对陈文安道:“以后要守规矩,不能乱动母后。”
唐天乐也附和道:“太博说了,母后是一国之母,不能跟她随意闹腾,要讲道理,你下次别这样了。”
唐天喜和唐天乐其实忿忿不平呢,凭什么他们跟母后闹着玩就会被太博教训,皇兄跟母后闹着玩就没事呢?
陈文安俊脸一红,一手一个,抱起俩个萌孩子,转了几个圈,终于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唐天喜和唐天乐不再嚷嚷陈文安欺负他们母后这件事,而是笑着要求道:“再转几个圈!”
王倾君在旁边收拾着情绪,隔一会道:“好了,别转了,让你们皇兄早些去安歇,这几天可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