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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母妃明儿上将军府去求!”顾秋波听得顾元维也到仁元皇帝跟前求赐婚,却有些慌神,别的人自然抢不过自己,但若是王叔想抢,自己除了快他一步,还真没有法子可想。
他们正说话,却听内侍尖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一时忙止了话过去拜见。
尚太后一坐下,仁元皇帝和尚如贞也来了,待得众人行完礼,各各归座,宴席这才正式开始。
尚太后坐在上头见得蒋白人比花娇,不由感叹,看看咱未来的小媳妇,还真个出色啊!元维素来是一个挑惕的,现下看她也看的目不转睛,却真个上心了!昨儿就听得好几家府里进宫求赐婚,皇后也有心让蒋白当太子妃,想抢的人可不少。可惜啊,你们碰上的是我,肯定没戏了!
这会案台下,乔香巧却把一个小盒子塞在蒋白手中,凑在她耳边道:“樱姐儿递给我,让我递给你的。你待会瞧瞧!”
“樱姐儿递给我的?这要是以前,我定要以为她跟你一样,也想嫁给我。”蒋白袖起盒子,不由开了一句玩笑,却感觉右袖被人拉扯了一下,莫若慧也塞过一个小盒子,轻声道:“周嬷嬷刚递给我,说是福王殿下让她递给你的,你待会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很晚才上线,所以这章字数少一点。
61、不准备嫁人
虽是仁元皇帝赐宴,但这些人今儿进宫,其意却不在吃上头,只匆匆饭毕。饭后另摆上瓜果茶点等物,这才是联诗大会。联诗自然是文官家哥儿姐儿的强项,少不得大展身手。至于武官家的哥儿姐儿,他们虽不会作诗,却把希望寄托在蒋白身上,心下寻思,只要蒋白作得好诗,压住众人一头,一样是为武官家的哥儿姐儿争得脸面,因此也不担忧,只旁观而已。
唐世成早有心压住蒋白一头,抢着坐在蒋白上首,一轮到他联诗,出口便是奇诡之句,让人不好联下句的。蒋白这几年学作诗虽有进步,终是不能若沈天桐沈天樱等人随口联得佳句,只她却不慌不忙,笑嘻嘻把头挨在乔香巧肩上,娇娇道:“香巧帮我联一联,我懒得动脑筋。”
这样也行?唐世成眼见别人都不说什么,似乎蒋白让乔香巧帮着联诗是天经地义的事,待要拦阻,又显得自己太着迹,一时只得忍了下来。
乔香巧其父是大诗人,联诗一事自然难不倒她,不光代蒋白联了诗,自己也顺道联了一句,皆是佳作,引得好几个少年郎偷偷的看她。
蒋白见乔香巧出风头,与有荣焉,得意极了。唐世成只是郁闷。顾元维等人却暗暗乐了。
联诗完毕,却是正式游园。眼见各位哥儿姐儿散成几拨过去欣赏牡丹花,尚太后便留了尚婕说话。
尚太后昨儿听得好几家府里的人进宫求赐婚,一时吃了一惊,这些府里的哥儿可有好几个是当初见着蒋白落水的,本以为他们中一定有人会把事情宣扬了出去,谁知道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好像有心维护着蒋白。非但如此,他们还央得府里大人进宫求赐婚,看来是真喜欢蒋白的。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法拿乔,只得跟尚婕服软了。一时和尚婕道:“妹妹,元维喜欢你家白哥儿,我这个做娘的,自然要成全他的心愿。如今几家府里的人进宫求赐婚,皇上都没应下,料着他们很快会上将军府求亲的,你可得早些作定断。再如何,白哥儿已是被元维抱过了,若是定了别人,总归是不妥当。”
尚婕见尚太后不再拿乔,反以诚恳的语气说话,却不好硬气了,只得道:“太后娘娘,论起来,福王殿下能看中白哥儿,自是白哥儿的福气。只是白哥儿自小扮作男娃,养的男娃性子,怕配不上福王殿下呢!”
“配的上,配的上。”尚太后见尚婕口气松动,只笑道:“元维那个性子也古怪,寻常人家府里的姑娘,只怕也抵受不得他。反是白哥儿这个性子的,却和他说的来,甚是和睦。”
“虽如此,这个事还得回府和华安他们商量一下。毕竟将军府只有白哥儿一个姑娘,全疼的不行,这等许配人的大事,自得大家都同意才成。”尚婕寻思得一回,想着以蒋白的性子,若要配人,除了贺府,就是没有婆婆镇守的福王府最相宜了。因软了口气,却没有马上应下来,只笑道:“不瞒太后娘娘说,自打佛诞日之后,已有许多家上将军府提亲,我们自然没应下。只是贺府和莫府两家,因是亲戚上头,却没把话说绝。现下还没回绝他们,我就应下太后娘娘,却怕他们埋怨。若被他们说我拿着孙女攀福王殿下这高枝,却对白哥儿不好。您看……”
“既如此,我明儿让周嬷嬷陪同官媒上将军府提亲。”尚太后沉吟一会道:“我不以太后的权势压人,只和他们一样上将军府求亲,贺府莫府总没话说了吧?”
尚太后和尚婕说话的当儿,仁元皇帝却和尚如贞道:“待会你跟各府里的夫人们说,因进宫求赐婚的人太多,我不好偏向谁,只让他们自行上将军府求亲罢!至于将军府要应下谁,自然是将军府自己的事。”
“哪,咱们也派了官媒上将军府提亲?”尚如贞正发愁争不过尚太后,这会愁颜稍解,笑道:“太子妃和福王妃,谁更尊贵些,将军府自然晓得。我倒不信他们不让白哥儿做未来的国母,却要去做那闲散王妃。”
他们正说话,却听有人惊慌的嚷道:“锦鲤池那边有人落水了!”
“怎么回事?”仁元皇帝不由皱眉,忙令人去瞧。过得一会儿,就有人来禀了事情的经过。
“禀皇上和皇后娘娘,适才蒋府白姑娘向宫女要了鱼食,拉了乔姑娘和莫姑娘到锦鲤池边,扶着栏杆洒鱼食。北成国几个少爷也到锦鲤池边看锦鲤,一时打闹,有一个少爷推了周少爷一把。那周少爷猛的朝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撞上白姑娘,白姑娘只把手里的两个盒子一抛,一手拉着乔姑娘,另一手拉着莫姑娘,一个旋身就避到一边去了。周少爷自己收势不及,扑到栏杆边上,直栽进锦鲤池中。这会已捞了上来,换了干衣裳,却是无碍的。”
内侍禀报周况落水经过的当儿,乔香巧却在发愁,樱姐儿给的东西是交到白哥儿手上了,可是白哥儿还没看清盒里是什么东西,就把盒子抛到池水中了。现下捞了起来,只看到盒子里装了一块玉佩,里面一张纸却泡的稀烂,根本看不出原先写了什么字。这会白哥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樱姐儿递给她一个玉佩是何意呢?不过,樱姐儿既然把东西托到我手上,又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少不得借机在白哥儿跟前说说桐少爷的好话。瞧起来呢,桐少爷为人倒不错,白哥儿要是嫁给他,应该不会吃亏。我以后上沈府找白哥儿和樱姐儿谈诗论画也便宜。不管如何,我支持桐少爷!
莫若慧和乔香巧一样发愁,深觉难以向周嬷嬷交代。唉,白哥儿正要揭盒子看,那周况忽然冲了过来,白哥儿还没看见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盒子就掉到水里了。如今捞起一看,盒子里放的却是白哥儿以前戴过的虎形玉牌,至于里面一张纸,那字迹自然糊掉了,哪儿瞧得清?周嬷嬷把东西托到我手上,我自然负责。论起来,以白哥儿的性子,确是嫁进福王府自在。若是嫁到别的府里,婆媳妯娌等等,她能应付的过来吗?娘虽然希望哥哥能说下白哥儿,要我帮着哥哥些,但以我来看,哥哥和白哥儿的性格天差地别,实在配不到一起去。硬要说下白哥儿,只怕哥哥受不得白哥儿的性子,异日会后悔,只是娘不听劝,一心一意要说下白哥儿,我得设法再劝劝!现下瞧着,只有福王殿下的性子和白哥儿最相配,我自然支持福王殿下。
待得游园结束,从宫里出来时,因见天也不早了,乔府离皇宫所在地却远,尚婕怕乔香巧劳累,却笑道:“香巧姑娘,你今晚不若就安歇在将军府好了,让你丫头过去乔府说一声罢!”
乔香巧正觉着有负沈天樱所托,想在蒋白跟前帮沈天桐说说好话,听得尚婕的话,自然应了下来。
却说唐世成回到驿馆中,气的吃不下晚饭,只嚷嚷道:“那个蒋白,就是我们的克星!”说着,又转头对周况道:“阿况,你平素身手也不错,这回是怎么回事,居然自己跌进池里了?”
“小王爷,那蒋白今儿着了女装,娇滴滴倚在栏杆站着,我一时昏了头,忘记她身手不错,只以为一冲过去,她一惊,我再一掀栏杆,她必跌进池里。谁料我冲势未缓,她却抛了手中的盒子,足尖一点,拉了另两位姑娘避开了。我自己收势不及,倒跌进池子里。”周况也羞惭,怎么一见人家漂亮,就忘记人家身手不错这回事了?这下好了,自作自收。
唐世成犹自不忿,半晌道:“因你自己跌进池里,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我没奈何,只得拉了国使上前见他们的皇帝,假借皇兄的话,说道南北两国交好,至今几十年,现下却想和南国再结姻亲,因此想求娶将军府蒋白为王妃,请求皇上赐婚。他们皇上只回了我一句,说道南昌国好几家府里的人都进宫求他赐婚,他都没有应下来。如今想求娶将军府蒋白的,只得自行上将军府去求。国使转头和我合计了一会,却说娶了蒋白回北成国,却能挟制住蒋华安,实实是大妙计,现下只准备了礼物,明儿就护送我上将军府正式求亲呢!只是蒋白不得已嫁给我,和我上将军府去求,这可是两回事。真求着了她,自然是国婚,她有旨意在身,我将来能不能压住她,还真难说。”
“小王爷,这蒋白文武双全,生的美貌,又是蒋华安的女儿,若是求亲成功,于北成国来说,确是喜事。”周况和其父周匡正一样,善于谋划,这会沉吟道:“明儿上将军府去求,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以国家大义,说及两国交好结姻亲的重要性,把这个事上升到两国邦交的高度,才有希望成事。”
这会儿,蒋白却和莫若慧和乔香巧在房里说话。蒋白兴奋的拉着乔香巧道:“香巧,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如何?慧姐姐也一起睡,好不好?我从前扮作男娃,连丫头的手也不好多拉,更不用提和你们抵足而谈了。现在好了,我爱和你们怎么拉扯都成,睡一起也没问题了。”
乔香巧和莫若慧见蒋白拉着她们不放,自然笑着应下了,又去点她的额头道:“幸好你是女娃,你要真是男娃,不把所有女娃儿迷倒才怪!到那会,说不定我们真的会一起嫁给你呢!”
“啊哈,如果我真是男娃,我就真的把你们一起娶进来。还有晴姐儿和潆姐儿,也一起娶进来。”蒋白笑嘻嘻道:“慧姐姐稳重,会得帮我持家事。香巧灵秀,会得陪我吟诗作画。晴姐儿和潆姐儿喜欢小娃儿,身子也壮健,会得帮我生娃。……”
乔香巧和莫若慧悄悄对视一眼,她都穿回女装了,居然还和男娃一样的想法,没想过嫁人,只想着娶亲!那些要上将军府提亲的哥儿,有得头痛了!
莫若慧见蒋白忘记自己是女娃这个事,只一意展开妻妾成群的想像,哭笑不得,打断她的话道:“白哥儿,你毕竟不是男娃,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可有想过要嫁什么人?”
“没想过!”蒋白说的正兴奋,被莫若慧打断了话,只挥挥小手道:“慧姐姐,我一早跟你说过,我不准备嫁人,只打算娶一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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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议亲日(一)
安平侯夫人和镇南夫人回到府里时,都有些嘀咕,本以为进宫求赐婚,将军府这头亲事,是十分稳妥的。谁料今儿进宫参加游园会,却从皇后嘴里得知,这次进宫求赐婚的,还有好几家府里的人。皇后只说皇上为难,谁也没应下,让她们自行上将军府求亲。只是有资格进宫求赐婚的,自然不是等闲人家,倒不能轻视。如今若要婚事顺当,自然得捷足先登,早早上将军府提亲方妥。因想着,不顾劳累,忙忙请了媒婆上门,商议细节,只待第二天正式上将军府求亲。
沈玉照却隐约听得风声,说道尚太后属意蒋白当福王妃,心下虽惊疑,却寻思着顾元维毕竟大着蒋白一辈,且性子跳跃,未必肯娶亲,此事还有盘桓的余地。如今宫里既然没有明言,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反倒不妥。且秋波心心念念要娶蒋白,只得照常上将军府提亲了。只是有了尚太后属意蒋白这个风声,只怕将军府不敢轻易答应别家府里的求亲。还得自己亲上门去,给足将军府面子,这头亲事才有机会成功。
却说唐至萃游园会结束回了府里,便跟贺词道:“我一早说凭白哥儿这个相貌身世,一矣易了装,求亲的人不把将军府门槛踏破才怪?这果然!还没十天时间,就有好几家府里的人进宫求赐婚,听闻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现下皇上一说让各府里的人自行上将军府求亲,这起人为了争面子,不落后于人,誓必明儿就会上将军府求亲的。这当下就算咱们请了媒婆上将军府,将军府怕拂其它府里的面子,也就不好答应咱们。为今之计,便是请了媒婆的同时,我也亲自上将军府去。只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若将军府答应这头婚事,我会把白哥儿当自己女儿疼爱,绝不藏私。单凭这一点保证,其它府里的人就未必能响口说出来。况且婆婆虽不大愿意帮咱们上将军府说亲,但是她那般疼爱白哥儿,也是有眼皆见的。蒋老夫人和你妹妹肯定会乐意这头亲事。”
尚婕倒确是乐意贺府这头亲事,只是尚太后今儿服了软,亲自开了口,她却也没法推脱,这会同贺圆道:“因白哥儿打小扮作男娃养,又不敢让她乱碰女娃的物事,好多事儿也没告诉她,还想着待易了装再慢慢教导也行的。没料到这才易装没多久,各府里就有许多家上门来提亲事,皆是不好推脱的。听说好几家府里的人进宫求皇上赐婚,就是太后娘娘,先头也想让皇上给福王殿下赐婚的,恰恰是一团乱。如今这个样子,求亲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咱们可得早作决定,先看准了人,为白哥儿谋一头好亲事,好绝了其后的麻烦事。白哥儿这个性子的,我想来想去,只有福王殿下和信哥儿两个,才是良配。如今且看信哥儿的娘能不能凭着北成国公主这个身份,又持有先皇御赐玉牌这件事,压下为太后娘娘说亲的官媒。若她压的下,咱们就把白哥儿许给信哥儿。”
因贺信之与蒋白是嫡亲的表姐弟,血缘如此之近,贺圆自然不愿意把蒋白许给贺信之。除了唐至萃,若其它府里的人确是没胆量跟尚太后抢媳妇,她倒宁愿把蒋白许给顾元维。只是这个话却不能当着尚婕的面说,省得她以为自己这个亲娘不帮着女儿谋一头好亲事,只顾害怕尚太后。这当下只道:“太后娘娘尊贵,她想为福王殿下说亲,若是落了空,会不会恼羞成怒,反不利于信哥儿将来的前途?”
尚婕也虑到这层了,一时笑道:“这个你放心就是。太后娘娘再尊贵,没了皇上皇后的支持,没了尚府的支持,她的手就伸不到贺府里。且为了说亲一事迁怒于贺府,迁怒于信哥儿,器量也太小。她也做过一国之母,先头也深明大义,现下虽偏着福王,断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让皇上等人为难。”
自打唐至萃到将军府透口风,尚婕也动摇之后,贺圆也曾经安慰自己说,古代表兄妹成亲的比比皆是,并没有见着谁生出白痴儿了。就是当今皇上和皇后,也是表兄妹,太子等人不是精明稳重么?小白嫁了贺信之,未必就会生下低能儿,没准还能生下更聪明伶俐的娃儿呢?她虽如此安慰自己,终是心结难解,只寻思有什么法子能避免蒋白嫁给贺信之。现下尚婕一心为蒋白着想,甚至不惧尚太后这个太后娘娘,又说出这一番话,她怎能持相反意见?心下苦笑,唉,到时求亲的人上门,自己且暗暗助着福王府的人或是莫府的人,看看能不能压住唐至萃。真不行,就让小白装病,只说今年流年不利,不能定亲,把这一总的事全推脱了。至不济,就宣布小白要招婿进门,看看谁敢应下来?
她们这里正商议,蒋华安却从外间回来,进来便道:“沈愿之回来了,今晚请我在酒楼吃的饭,除了叙旧之外,却是为着桐哥儿的婚事。他直言说道桐哥儿佛诞日那天写了信回乡下给他,请他回京城帮忙上将军府提亲。现下他求到我跟前,我一时推脱不得,只说回府里和众人商量了再说。”
蒋华安和沈愿之一直有联络,交情非浅。且当年蒋华安北成国之行,多得沈愿之相助,才妥妥当当回国,算起来,蒋华安还欠着沈愿之一个人情。况且沈愿之虽辞了官,但仁元皇帝已明言过,虚以空位待他回心转意,这么样一个人物代侄儿说亲,将军府实在不好一口拒绝。再说了,除去沈夫人和尚婕当年一点旧怨,只论沈天桐本人的话,他是今科探花,现有功名在身,文武双全,正是各家府里争抢的佳婿人选,蒋华安一时已是把心偏向了沈天桐,这当下道:“若论起各府里的哥儿,自然是天桐最为出色,白哥儿配他,倒是合适。”
尚婕一听蒋华安的话,却止住他的话道:“虽则沈天桐比信哥儿出色,但以白哥儿的性子,进沈府只怕不妥。且沈夫人和我一点旧怨,你们也尽知,把白哥儿许了沈家,只怕白哥儿受罪。”
蒋华安对尚婕和沈夫人的一点儿旧怨,只认作妇道人家的小心眼爱比较,并不往心上去,这会笑道:“天桐方方面面都不错,白哥儿要是许了他,他自然尽力维护,岂会让沈府里的人随意欺负?且沈府毕竟是诗礼人家,怎会亏待白哥儿?”
沈夫人对尚婕的埋怨,毕竟是暗地里的,贺圆知之甚少。且贺府和沈府相厚,贺圆小时候过沈府,沈夫人也是极喜欢她的,至她嫁进将军府,这才少了来往。因此她对沈夫人的印象却不错。这当下听得沈愿之亲上京帮沈天桐求亲,蒋华安又偏向沈天桐,她倒是不好说什么。心下只叹息,唉,只有一个女儿,却许谁好呢?
蒋华安虽属意沈天桐,但尚婕却坚持蒋白不能嫁进沈家,两人各自讨论了好一会,都说服不了对方,便齐齐转头问贺圆道:“你的意见呢?”
尚婕寻思贺府毕竟是贺圆的娘家,相较于沈府,贺圆应该乐意蒋白嫁进贺府的。而蒋华安却认为,贺圆必会同自己一样,属意更为出色的沈天桐,而不是比蒋白还要小几个月的贺信之。
贺圆这会却把各位哥儿在心内寻思了一个遍,再次不得不承认,蒋白这个性子,嫁进福王府才能过的最逍遥。只是尚婕和蒋华安这会都各有属意的,自己再提出不同意见,更是火上浇油,只得笑道:“两个都好。只是白哥儿自小充作男娃养,这会论婚事,怕得问一下她自己的意见才成。若她不愿意,只怕嫁过去之后就要鸡飞狗跳了。”
尚婕和蒋华安都一怔,俱笑道:“这倒是。现下几位想上将军府求亲的哥儿虽都不错,但也得白哥儿自己愿意。待明儿问问她再论。”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这才各去安歇。
第二天一早起来,才梳洗饭毕,前头早有人匆匆进来向尚婕和贺圆禀报道:“老夫人,夫人,镇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亲领了媒人并哥儿上门来了。”
这么早就来了?尚婕和贺圆对看一眼,正要迎出去,管家娘子又进来道:“老夫人,夫人,敏王妃和唐公主也亲领了媒人和哥儿上门来了。还有莫太太请的媒人也上门了,莫太太正迎了进来。”
虽是初夏,尚婕和贺圆几乎淌汗了,这叫什么事?全凑一堆来说媒,当着他们的面,无论应承哪一家,都会得罪其它数家。况且这些夫人们亲领了哥儿和媒人上门,是何等郑重的事?若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不好拒亲事。再说了,这么一干人一起来求亲,将军府若一个也不应承,自然是把他们齐齐得罪了,反会使他们团结起来,说道将军府端着不肯答应婚事,这是瞧不上普通府里,想让女儿进宫呢!
尚婕和贺圆这头迎了众人进府坐下,那头管家娘子又匆匆进来道:“老夫人,夫人,福王殿下和宫里的周嬷嬷领了官媒来了!”
顾元维一行人进将军府时,将军府门口又停下一辆马车,车帘一掀,跳下两人,一个是沈天桐,另一个豁然是沈愿之。随在他们后头的一轿小停也停了下来,下轿来的却是沈愿之请的金牌媒婆。
作者有话要说:斗个你死我活吧,哈哈!
纷乱议亲日(二)
在莫太太看来,自家儿子莫若平这回高中榜眼,又是皇上钦点的执笔吏,少年得志,正是普通府里的佳婿人选,虽说求皇上赐婚一事没了下文,但只要请了媒婆上门,诚心诚意的向将军府求亲,这头亲事,也还有几分把握。现在看着满厅的人,却不得不承认,自家儿子没法跟人家比。这安平侯夫人和镇南夫人还罢了,这敏王妃和福王殿下,自己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和他们相争。只是这会媒婆都请上门了,一字未提就让媒婆回去,显的太着迹,还怕人家媒婆事后会说,那莫家呀,一瞧见皇亲贵族也上门,提也不敢提,马上就让我回去了,多可笑呀!若这样传出去,儿子脸上可没光。
莫太太心里打了退堂鼓,却又寻思着,这可是将军府,不比普通府里。自己儿子虽比不得这些人,若是将军府就是看中自家儿子呢?若儿子当了将军府的女婿,将军府自然护着他,难道就会惧着这些人?还是瞧瞧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