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安摇头道:“她既当众铁了心求和离,当不会回心转意了。我也不便公然示好。只是忧心她此番回罗府,一众觊觎之辈得知她和离,会蠢蠢欲动,到时生了事端,惹得烦恼。”
崔元舟忙拍胸道:“此事包在我身上,定叫人密密看住罗府。”
李汝安又留崔元舟在将军府用午膳,崔元舟自欣然应了。
午膳毕,两人正说话,管家进来禀报道:“将军,杨大人来了!”
一听杨世浩来了,李汝安忙道:“快请!”
杨世浩很快进来,眼见崔元舟也在,便拱手道:“崔将军也在,倒省得我再跑一趟。”
“有何事?”崔元舟便问一声。
杨世浩待和李汝安见过,落了座,这才道:“两位将军,我们鸿胪寺收到消息,元国并游离国,不约而同派出使者,领了他们皇子,即时出发至赵国,要拜见咱们皇上。此事大有玄机,怕来者不善。”
李汝安皱眉道:“当日游离国犯边,我领兵出征,一场大战,游离国死了将军,国力大伤,这几年应该不敢妄动才是。至于元国,我在浣月国时,听得暗探说,元国十几年前因争储位内乱,数位皇子和公主被杀害扔下河,部将和家族之间死伤无数,也是国力大伤,至今未恢复至全盛时期,这会难道敢动妄想?”
杨世浩道:“如此说,他们两国使者到来,是为示好?”
崔元舟道:“或者是借机来示好,并察看我赵国虚实。”
李汝安道:“待使者和皇子来了,自要密切监视之,看看他们有何图谋。”
傍晚时分,杨世浩和崔元舟便告辞了。
众婆子候在外间,见得客人告辞,便齐齐进来拜见李汝安道:“将军,主母离府,如今府中各事有些乱纷纷,无人决断,可如何是好?”
李汝安便吩咐婆子道:“去请了兰姑娘并大姑娘过来!”
婆子应了。
待得乌兰和李飞凤过来相见,李汝安便道:“府中各事,你们且协同管理着,若有不明白的,循例就好。”
乌兰和李飞凤忙应了。
待她们下去了,又有吴妈妈和田妈妈来求见。
两位妈妈进得书房,便禀道:“将军,我们按着夫人的嫁妆单子,已把各物整理了出来,现还要请将军派人去清点,对照毕,我们也好请人抬走。”
李汝安便喊进李管家道:“你且跟管家娘子一道,跟吴妈妈和田妈妈清点一番。”
他才吩咐毕,却有婆子慌张来报道:“将军,兰姨娘和大姑娘起了口角,大姑娘一时气愤,扇了兰姨娘一巴掌,兰姨娘晕了过去。”
李汝安一听,忙跟婆子出去。
这会儿,乌兰躺在地下,脸色青白,一动不动。
孙嬷嬷哭喊着道:“姑娘若有一个好歹,老婆子也不能活了。”
李飞凤则是茫然站着,她刚才有扇得那么大力么?这就把兰姨娘扇晕了?
雪梦则是惊惧,夫人和离出府,若将军要责罚大姑娘,谁来求情?
李汝安大步出来,后面又有婆子追来道:“将军,二爷打了三爷和四爷,说若不是周姨娘和张姨娘陷害夫人,夫人绝不会气愤和离。”
“这个孽障!”李汝安头大,喝道:“喊管家过去,把他们拉开,等我过去再说。”
管家很快跑来,张惶道:“将军,厨房着火了!”
李汝安当即道:“快喊人灭火!”
他说着,马上跑往厨房方向。
真是太糟心了!
罗府中,罗文茵沐浴毕,拖着一头长发让宝珠给自己擦干,一边问道:“吴妈妈和田妈妈可来了?”
宝珠答道:“还没来呢!夫人嫁妆多,今晚未必能清点完。”
一时却有婆子在外道:“夫人,晚膳备好了,各人正在大厅等着夫人一同用膳。”
罗文茵道:“知道了。”
她摸了摸头发,还是湿的,便吩咐宝珠道:“拿条帕子来给我包住头发,待会儿吃完饭,回来再散开晾晾,也就干了。”
自穿来后,她方才知道,这里的人,因头发太长,梳洗不便,平素一至两个月才洗一次头。
她怎么也没办法隔那么长时间洗头的,最迟,也得一周洗一次。
可在将军府中,各事繁忙,想洗个头还经常不得空。
现在可爽了,随时洗头。
待得晚膳吃完,天还没黑,罗文茵领着宝珠去罗府园子里散步,至亭子中,便拿下帕子,散了头发道:“晚风吹一吹,干得快些。”
宝珠嗅着罗文茵的发香,夸道:“夫人这头发,又黑又密,洗完像绸子似的……”
她话音才落,园子墙角突然人影一闪,有人跌了进来,接着又有人喊道:“别跑!”
宝珠吓得大叫道:“夫人,咱们快走!”
那一追一跑的两人,瞬间又翻墙而去。
罗府管事听闻,忙忙领人去追。
稍迟,管事去禀了罗文轩道:“大老爷,翻墙进来的是蒋家侄子,他听闻夫人和离,现在罗府暂住,想进来偷看一眼,追打他的,是崔将军的护卫。”
罗文轩还没说话,夏氏先叫了起来道:“姐姐才回来,就惹得浪荡子翻墙,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出现多少故事?相公,还是抓紧把姐姐嫁掉罢!我看崔将军就挺好,要不,杨大人也行。”
罗文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莫重名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驸马爷的小公举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泛泛杨舟、朕乃刁民、花遇、25558755、南风过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龙龙 20瓶;念念、=锦衣夜行=、啊辉、25558755 10瓶;社会主义接班人 7瓶;foongyi9778、明月松间照、momo、34012394、岁汐 5瓶;用户6010656189、爱吃橘子の子葽浜 3瓶;穗穗 2瓶;foxandcat、夏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0 章
李汝安赶到厨房处, 便见众家丁已提了水,淋灭了厨房的火。
厨房一片狼籍,烧毁了几张案几, 半边墙也乌黑一片,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厨房怎么烧起来了?”李汝安喝问厨娘和诸下人。
厨娘和几个婆子颤抖着, 互相指认对方生事云云。
原来罗文茵昨日离府, 带走了两个烧菜颇合她口味的大厨, 厨房剩下的厨娘便各各想上位, 顶了大厨之职, 因各自施展功夫烧了菜呈至李汝安跟前,想博得赞赏。
只是李汝安用完晚膳, 却无一字言语, 管家娘子也没有什么话下来。
至今早, 厨娘们天还没亮就起来,各各施展功夫, 精心做了早点呈上,李汝安依然无一字评价。
午间, 将军府来客, 厨娘们兴奋了,洗切烧煮蒸炒,压箱底的手艺全用上,做了一桌子好菜送至大厅,只等着李汝安并宾客吃完赞赏, 到时好分出高下,指定谁当大厨。
宾客吃完菜,散了,没人说菜好不好的事。
几位厨娘心中郁闷,至晚膳时,便各各有些堵气,都抄着手不想动。
待管家娘子让人来催菜,几个人又互相推托,推着推着就各各骂了起来,最后不知道谁先抄了菜刀要吓唬人,就有另一个人从灶底抽出一支正燃着的柴摆舞着和菜刀互格。
乱糟糟中,火种洒在旁边的柴草堆上,一下就燃了起来,又有人踩翻了一瓶料酒,洒在地下,一时火势更盛,几个人扑了一会儿,竟没扑灭,只好跳出厨房外呼救。
李汝安听完,气得指着跪在地下的厨娘们道:“好一帮狗奴才,若是真烧了整座宅院,你们多少条命也赔不起了。”
他喊过李管家道:“拖出去杖责,另外再罚她们三个月的月银。”
处理完厨娘们的事,他跑到香雪院。
院内,众人正给乌兰掐人中,灌水,待见李汝安来了,忙行礼道:“将军可来了,兰姨娘有些不好呢!”
李汝安忙上前去看,喊道:“兰儿,你如何了?”
孙嬷嬷哭道:“大姑娘一言不合,就扇了我们姑娘一个大巴掌,我们姑娘体弱,哪禁得住?当下就晕倒了。现下可是……”
“去请大夫!”李汝安忙吩咐婆子。
“将军,不用请大夫,我只是一时闭气而已。”乌兰睁开眼睛,拉了李汝安袖角道:“不碍事的,躺一躺就好了。”
李汝安叹了口气,转身喊婆子道:“去请大姑娘过来!”
李飞凤一至香雪院,见李汝安端坐在房内,心内知道一场责罚免不了,也不跪,也不喊人,只梗着脖子站着。
李汝安气道:“你一个姑娘家,且说说,因何伸手打人?”
李飞凤冷笑道:“父亲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平素不会轻易伸手扇人的,若不是兰姨娘太过不堪,我何至动手?”
乌兰在床上呜咽道:“大姑娘,我进府才几天,也没得罪你,甚至也没跟你说过几句话,你为何就评判我不堪呢?就算不堪,也有将军呢,又哪轮到你动手?”
李飞凤讥道:“也是你身边的嬷嬷,在府中到处跟人说,道你是浣月国国舅爷的女儿,身份尊贵,因对父亲一见钟情,千里迢迢跟着上京,宁愿为妾什么的。这不是不堪么?你好好一个国舅爷的女儿,明知道父亲已有妻室,为何硬要跟上京?”
“父亲八年不归,一回来却带了你这个美貌小妾,如何不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一心求和离,难道不是因为你?”
李飞凤说着,转向李汝安,“兰姨娘气走了母亲,父亲竟还让我和兰姨娘共同管家,那一巴掌,是我代母亲扇的。”
“不打也打了,父亲要责罚,便责罚罢!”
李汝安气得拍椅背道:“你母亲平素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兰姨娘好不好的,轮得到你扇巴掌?你这样目无尊长,传出去,谁敢娶你?”
李飞凤冷冷道:“父亲一回来,就气得母亲提和离,这样乱糟糟的府第,本就没人敢娶我了。”
她说着,一拂袖,转身就走了。
李汝安气怔在当地。
这是女儿,又不是儿子,他也不好追出去打,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办了。
还是乌兰劝道:“将军莫要生气,大姑娘只是一时想歪了,过后慢慢教导,自会好的。”
李汝安叹道:“兰儿,她打了你,你还为她说话?”
乌兰含泪道:“谁叫她是将军的女儿呢?我又哪忍心因着我,惹你们父女反目?”
李汝安一时伸手帮乌兰擦泪,又低声道:“兰儿,是我亏欠你,以后当补偿你。”
乌兰拉着李汝安的袖子道:“只要将军长长久久待我好,别的,我并不计较。”
两人说着话,管事在帘外禀道:“将军,三位爷到书房了。”
李汝安便又安抚乌兰一句道:“你好好安歇,我出去一下。”
他出了院子,至书房中,见李飞墨三兄弟散开站着,各各鼻青脸肿,衣裳全是泥土和污迹,不由拍案道:“孽障,你们便是这样当兄弟的?”
李飞捷先开口哭诉道:“父亲,我好端端在房中,二哥突然使人来唤我至园子里,一到园子里,他挥拳就打,我一跑,他又追着来,没奈何,只好还手了。”
李飞章也哭诉道:“二哥喊了我至房门外,一见面就打。”
李汝安便喝问李飞墨道:“你为何打他们?”
李飞墨斜着眼睛道:“若不是他们的姨娘陷害母亲,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何至抛下我们,跟父亲和离出府?”
“胡说什么?你母亲和离出府,跟两位姨娘有什么相干?”李汝安怒喝一声。
李飞墨嚷起来道:“母亲在府中熬了八年,偏父亲一回来就带了美貌姑娘,扫了母亲的颜面,不单如此,父亲还许周姨娘又进府来,昨日又接了张姨娘回来,母亲一气之下,自是要离府。若没有这些姨娘,母亲就不会抛下我们。我打不着两位姨娘,就打她们的儿子。父亲要罚,只管罚!”
李汝安气得当即站起,飞起一脚要去踏李飞墨,斜地里,一个人影飞扑过来,跪地抬住了李汝安的脚道:“父亲息怒,饶过二弟这一回。”
李汝安定神一看,来人是李飞白。
他抬脚本就是作个势而已,也没有真个出力,被李飞白一抬,便放下脚,质问道:“你们母亲平素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姑娘打庶母,哥哥打弟弟?”
李飞白站起来,拂拂衣裳道:“父亲这样说母亲,怪道母亲要和离了。”
“你也来气我么?”李汝安气得想捶胸。
李飞白退后一步道:“父亲拟心自问,八年不归,一回便带了一个姑娘上门,又让母亲多担待,叫母亲如何自处?母亲守着将军府熬尽心血,却是不如一个兰姨娘?大妹妹和二弟如此做派,不过为母亲鸣不平而已。”
李汝安怒道:“这么说,一切全是我的错?”
李飞白勇敢对上他的眼睛道:“正是。”
李汝安气得没了言语。
见李汝安不言,李飞白悄悄一拉李飞墨,两兄弟当即就溜走了。
这一晚,李汝安管理府务,分派人手,训斥下人,至半夜才在书房安歇了。
罗文茵那儿,因在园子里受了一点惊吓,至回房,就有丫头端了安神汤过来道:“夫人,这是大老爷叫人熬制的安神汤,让夫人喝下,今晚才能安稳睡一觉。”
罗文茵忙喝了,打赏了丫头,又道:“过去告诉大老爷,说我没事儿。”
丫头得了打赏,喜翻了天,忙忙应了。
宝珠忙帮罗文茵换衣裳,扶她上床道:“夫人喝了安神汤,便早些安歇罢!”
罗文茵点头,才上床,却听帘外一个丫头问道:“宝珠姐姐,夫人歇下了吗?”
罗文茵听出对方是夏氏身边的丫头,便答道:“还没安歇,进来罢!”
丫头进了房,笑向罗文茵行个礼,这才道:“大夫人说明儿要和二夫人带姑娘们到白马观上香,让我来问夫人,要不要一道去上个香,求个保佑?”
罗文茵想起自己离开将军府时,答应飞尘子说去道观找他喝茶看画,一时便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说我明日定当早起,跟她们一道上白马观。”
丫头得了话,这才告退。
至第二日,罗文茵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完毕,跟着夏氏和毛氏一道上白马观。
上香毕,夏氏和毛氏带着女儿们去观外看锦鲤,罗文茵便带着宝珠去丹房找飞尘子。
飞尘子正在配药,听得门外声音,回头一瞧,见是罗文茵,便笑道:“夫人来了!”
罗文茵道:“陪两位弟妇来上香,顺道来看看你这儿还有什么好东西”
飞尘子道:“好东西可多了,且看你要什么?”
罗文茵便笑着道:“自是要养颜安神那类的好东西。”
飞尘子便喊进一个小道童,吩咐道:“去密室那儿,把我新制的百花蜜拿来给夫人。”
罗文茵忙喊宝珠道:“荷包呢?”
宝珠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摸摸里面的银子,笑道:“这么些,够了么?”
飞尘子一听荷包两个字,本来眼睛一亮,待见宝珠拿的,便是平素那种装银角子的小荷包,不由失望,朝罗文茵道:“夫人什么时候给老道绣一只荷包呢?”
罗文茵一笑道:“你要荷包,我让府中刺绣娘子绣一只给你罢!你要什么式样的?”
飞尘子道:“老道想要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就上回被皇上强索去那种式样。”
罗文茵一摊手道:“这就难了。我多年不动针线,手艺已生疏不说,就是上回那只荷包的料子,如今也不可得了,至于式样,太过繁复,我现下也没耐心绣那样的。”
飞尘子一听,叹口气道:“若不然,你就找出好些的料子,只管用心绣一绣,绣出一只来送老道便好。”
罗文茵摇摇头道:“委实没耐心绣这些了,过些时日,我买一只送你好了。”
飞尘子不再说什么,提了一罐子东西,拍一拍道:“这是新得的好茶,须得到观外树下,拿山泉水煮水,好好泡一泡,才能喝出味道来。夫人跟老道来,叫你尝尝什么叫好茶。”
罗文茵好奇道:“比宫中的茶还要好么?”
飞尘子道:“自然比宫中的茶好,若不然,哪敢跟夫人夸口,说这是好茶?”
两人说着话,出了观外,到得锦鲤池前不远处一株大树下。
飞尘子让道童把茶具茶炉诸物放到树桩上,又请罗文茵在另一个树桩上坐了,一边说话,一边煮水。
他跟罗文茵道:“去年,老道要寻炼丹的物事,爬了无数高山,无意间,却在一处崖下见得一株茶树,因摘了茶叶,回去晒干了,再一炒,拿山泉水一泡,一室皆香。过后便又去寻这株树,把茶叶皆摘了。待要离开那地方,老道特意给了当地人一些银钱,让那人每年照着时候,去摘了这茶叶,晒干炒好了,密封之,飞马送来。”
罗文茵惊叹道:“这么说,这茶叶确实难得了?”
两人说着话,茶炉的水开了,飞尘子自己动手泡茶。
罗文茵嗅得茶香扑鼻,再看茶色青碧,不由道:“还没喝,只嗅一口,就觉着好茶呢!”
飞尘子笑道:“待夫人尝了,只怕就要每年求见老道喝这茶了。”
此时,夏氏和毛氏正带着姑娘们赏锦鲤,一时凑在一起,悄悄讨论起罗文茵来。
毛氏忧心道:“姐姐那样的人,搁在罗府,直让我担惊受怕呢!”
夏氏点头道:“所以,宜速速给她谋一个婚事,尽早嫁走,咱们也好睡一个安稳觉。”
两人说着,一个转头,见到罗文茵和飞尘子坐在树下喝茶,不由对视一眼。
夏氏:“姐姐和这位道士,相谈甚欢,看着极投缘呢!”
毛氏:“那日在将军府,这位道士自报家门,不是自称赵家公子,名叫赵灏然,姑母是太后娘娘么?他这般的身世,是配得上姐姐的。”
夏氏道:“若不然,咱们撮合撮合,让姐姐嫁了这个道士?”
毛氏道:“这主意甚妙!”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泛泛杨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逍遥叹、22187045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1 章
树下凉爽, 罗文茵边喝茶,边听飞尘子说些京城外见闻,一时感叹:这就是“闲”的感觉啊!
什么也不须负责, 就纯粹闲喝茶, 闲坐,闲聊!
人生真美好!
她听飞尘子说及途中一些趣事, 好几次被逗笑了。
飞尘子搁茶杯, 抬眼, 见着罗文茵的笑脸, 不禁愣了愣神, 心下暗道:须怪不得方侍郎诸人为她痴狂,实则这么一笑, 老道一颗心也乱跳。
罗文茵听飞尘子说及如何寻找炼丹的五色土, 炼丹过程中如何几次炸了丹炉, 险些丢了性命诸事,大感兴趣, 问道:“道长炼出了什么丹?”
飞尘子答道:“炼了这么多年,只炼出三种能用的丹, 一种大力丹, 一种正气丹,一种金丹。”
罗文茵好奇,“这些丹有何效用?”
飞尘子笑道:“大力丹顾名思义,服用了便化身大力士,当即觉得自己力能扛鼎, 平素一天挑两担水便觉累的,服用大力丹后,当天挑二十担水,也不觉累,还尚有余力。”
“服用正气丹,一刻钟后便觉自己浑身正气,全是热血,忍不住要出门,见着不平事,就拨刀相助。”
“若病恹恹,提不起精神,又诊不出何毛病者,只要服用金丹,即刻精神百倍,浑身发热,脸颊酡红,兴奋异常。”
罗文茵听完道:“这些丹有毒性没有?副作用大不大?会不会伤人根本?”
“何谓副作用?”飞尘子听到一个新鲜名词,大感兴趣。
罗文茵便解释了一通。
飞尘子一听,笑道:“原来如此!”
“身体强健者,服用一颗丹,第二日就恢复正常了,并没有什么副作用,身体虚弱者,服用一颗丹,有三至四天会喘成老狗,浑身失了力气。”
罗文茵一听道:“若这样,这些丹实则就是提前使用了之后几天的力气,除非当天有特殊事件要提高自己能力,否则没必要服用。”
她说着,娇眸一转,笑道:“道长不如专门炼一些炸丹,没准能派上大用场。”
“何谓炸丹?”飞尘子赶紧请教。
罗文茵笑道:“就是你炼丹配方错了,结果炸了丹炉那些丹,便是炸丹。”
“那些丹随着丹炉一并炸毁了,倒从来不知道它们叫炸丹。”飞尘子惊奇道:“夫人因何知道这些丹的名字?”
罗文茵掩嘴一笑道:“是我刚起的名字。它能炸了丹炉,顾名思义,叫炸丹挺好。”
飞尘子“哈哈”笑了,“炸丹这个名字起得好。只不知道它有何作用?因何夫人让老道特意去炼这种丹?”
罗文茵故意压低声音,开玩笑道:“炸丹作用可大了。你想啊,这炸丹连丹炉都能炸毁,哪是不是说,谁个得罪你了,你扔出一颗炸丹,就能把这个人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