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阻拦?嗬!他倒说了一句真心话。毒手药王我已经找到,最怕的就是慕容楚歌出尔反尔。
“好!一言为定!”
慕容楚歌听了,居然眼睛放光:“慕容楚歌拭目以待,看看悠梦又给我怎样的惊喜!说起来,我把毒手药王找来,就想看你能有什么办法逼他交出解药!你个鬼精灵!”他说着捏了捏我的脸。
我简直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倒好像布置已久,说这么半天,其实就是等着看我表演了!
我不免有些生气,哼了一声说道:“公子搞清楚了,悠梦可不是来给你表演的!”说完,就甩手出了房间。


第73章 换衣
气归气,可是找解药这样的任务还是落在了我的肩头。我出了房间,便听见外面一阵嘈杂,隐约有“高心楼”“小楼明月”这样的字眼滚入我的耳朵,想必是那些看客在看了高心楼的舞蹈之后,都心生向往,见主角跳完舞就没了踪影,不免都有些着急。
我本来打算再次用我的精制迷幻药把毒手药王给收拾了,这迷幻药能够让人乖乖听话,他若是毒手药王,解药应该是随身带着的。可是当我走到二楼,从廊前往下瞥去的时候,却见那个被我疑似毒手药王的中年汉子依旧在喝酒。只是他喝酒的动作与别家不同。他的手端着杯子,嘴唇只轻轻地碰触杯沿,不喝的时候,手与杯子也绝对不离不弃。
用毒的人,恐怕最是知道什么方式能够下毒,所以在这上面,就更加地小心翼翼。我要想让他着我的道,想来也不容易。
一想到此,我便没有轻易地迈步子。咬了咬牙,我又退回了三楼。
我直接就闯入了慕容楚歌的闺房,硬生生地问道:“是不是我在这飘香院里,无论做什么都行!”
“是啊,你要是放把火把这宅子烧了我也没意见。”慕容楚歌笑得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不过,毒手药王吃不吃你那套,我可说不好?”
“他吃哪套?”
“嘿嘿!”慕容楚歌如蛇一样缠了上来,“这我可不告诉你。你既然要救你那所谓的夫君,那你便自己动脑子好了。”慕容楚歌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
“好,我不问。”我倒也干脆利索,“既然慕容公子答应了悠梦,无论做什么都行,那么飘香院里头的东西也可以随意处置了?”
慕容楚歌勾住发丝冲我媚笑,点头。
我狡黠一笑:“那就麻烦慕容公子把你这身衣裳脱了,穿在悠梦身上如何?应该也合身的吧?”
慕容楚歌算是明白过来我的意图,那笑容绽放得更似一朵娇艳的鲜花,“有趣,有趣!戴皇后要变作高心楼,好得很!妙得很!”慕容楚歌眼睛里放着光,好像又发觉了一桩趣事,他把怀里的绛紫扶弄起来,“去把李东喊来,如今真正的高心楼在那呢!”他指着我,眼里含春道。
果然,这家飘香院的真正老板应该是慕容楚歌。仔细想想,这个家伙虽然恶心变态,但他的实力确实是不容小觑的。
单以飘香院来说,能够以一家风尘中的娱乐场所博得这许多人的青睐已属不易,而区区一个新倌的表演,随便发个请帖就能把越国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请来,(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能让这么多人赏脸,更别说外面还有许多眼巴巴的王孙公子,就足见其实力之雄厚。
而这不过是慕容楚歌的一个隐性财富,不知道这种不在他名下的据点还有多少。
我让慕容楚歌让出一间房给我,等他把衣服换下给我。
谁知走出房门的时候却看见泽新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面对着这边。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脸上堆了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笑很干净纯洁,不掺杂任何别的动机。
我冲他努力笑笑,“谢谢了。有些事可能需要我一个人去做。”不可否认,每次见到泽新辰,我都会有种欣慰的喜悦,仿佛一切的不快和不公都可以忘记。但是这一次却不同,我满脑子都是冰窖里那具僵硬的躯体。我不知道就算拿到了解药,钱佐还会不会醒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盘算着一边朝隔壁的房间走去。绛紫已经打开了那边的门,在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迈了几步,却听见后面传来泽新辰的话语。他说,“无论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声音不大,但却恰巧随着风送入我的耳中。
我怔了一怔,返转头去,却看见泽新辰眼眸里闪烁着一种温馨而似曾相识的光彩。那一刻,我一下子迷失了自我,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里那段足以回味终身的时光。只是短促的美好瞬间又被冰窖的阴寒所驱赶,我收住心神,回给泽新辰一个淡淡的微笑,转身进了房间。
要是前几天,泽新辰对我说这种暧昧、耐人寻味的话,我或许还会欢欣雀跃,可是现在,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我,已经焕然一新。
像我这种笨手笨脚的人,自是不会编出那种高耸入云的发髻,只好用那条蓝色的丝绦绾做一团别在脑后,脸上重新裹上了面纱,我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好在这件孔雀翎衣够笨拙,不跳舞的时候,自然能把身形上的出入给掩饰住。但那轻纱却实在太薄,舞动的时候,人影灯烛摇晃中,自是看不真切,可如今我往大厅里一站,可就不见得。
于是我又在面纱上挂了一串珠帘,白色的珍珠在灯光下汇聚着灯光,耀眼璀璨,还能起到一定的遮蔽作用。
“高小姐,小的能为您做些什么?”身后的矮冬瓜一脸谄媚地发问。
他就是这飘香院名义上的老板李东。绛紫吩咐过他,想来慕容楚歌觉得这事有趣,便让他全程协助。我有什么“合理”的要求,也尽量满足。
我整理好行装,淡淡地说道:“那就麻烦李老板准备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
“击鼓传花的游戏?”
“是,我在台上敲鼓,看客们在台下传花,每敲一下鼓,花就传给另一个人。鼓声停的时候,看花传到何处,就由接到花的那位看客出来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若是问题答对了,就可以一亲芳泽!”我面无表情地吩咐着。
我冷冷地笑,暗暗捏了捏手心里的丝帕,按照我的想法,自是要把这种击鼓传花的机会交给毒手药王,至于我的问题,那还不简单?就让毒手药王闻闻我手里的帕子呢。到时候再以一亲芳泽为借口,把他骗入房中。
一切不就是手到擒来么?
当然,这一切我似乎都想得太简单了,事情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顺利。


第74章 游戏
事情的前半部分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李东像一个酒吧DJ一样用那个时代特有的激情介绍着我的出场。
由于高心楼表演完之后,又回楼里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出现,颇有几分待价而沽,欲拒还迎的味道。那些看客在欣赏完后,都被高心楼的表演所震撼,一心想再和高心楼来个亲密接触,此时终于再见到我这一袭羽翎出场,场面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是的,欢欣雀跃。没有人发现这个时候的高心楼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了。
说来也是,我穿成这样,按常理旁人都该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就是高心楼,自然不会怀疑。
按照我的吩咐,李东把“击鼓传花”这个游戏给解说出来,他手中已经握住了一个红色的绣球,想必这绣球原本是院子里头的姑娘们卖头夜时给那晚的“新郎官”用的。
李东绘声绘色地告诉各位,倘若能接到红花,又回答对了我所提的问题,就可以进入我的闺房,一亲香泽。这个新游戏,顿时让场上沸腾起来了。
食色,还真是男人的通性呢!我略带鄙夷地环顾了一圈,又朝楼上看去,正好和泽新辰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解、疑惑和深深的忧虑。我一愣,心跳稍稍加快,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我迎上他的目光,想给他一个微笑,只是他看不见。
也许有他这份关注,我便已经很开心了。他算是我在这里的半个亲人吧。
我收回眼神,投向另一边,却看见一个公子轻摇着纸扇,面含笑意地望着我。
是慕容楚歌。
尽管他时不时地摇着扇,把他的脸遮去了半边,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换回男装的他,少了几分媚俗,多了几分潇洒,妖冶且清爽,实在引人注目。和戴悠梦所画的画像几乎是八九不离十。
要不是早对他的相貌有了印象,初一眼看去,只怕我也要失去半天的魂。可惜,终究是个空有臭皮囊,却心如蛇蝎的变态。当然,相比而言,慕容楚歌还是男装看起来正常点。
我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用眼神示意李东,游戏可以开始了。
场上那些君子们也都一个个正襟危坐,虽然表面上都是一派的道貌岸然,其实心里早都似猫爪子挠一般。
咚——咚——鼓声响起,座位上的花也开始传,传出去的一脸不甘,接到的又满怀希望。我的目标其实很明确,鼓声越敲越快,大红花也变作一个舞动的红点点,在座位上跳来跳去。
终于,鼓声嘎然而止,红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中年汉子的面前。我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地,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满场的叹嗟。
那些没有抢到红花的人,都不免一脸不甘,怎么也没想到飘香院这个舞技出尘脱俗的新倌会看上那样一个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猥琐的男子。
众人实在忍不住,一片人把失望写在了脸上。
只是,那个男子似乎对于高心楼也没有多少兴趣。他把大红花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极不耐烦地把红花扔在一旁,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压根不起身。
他的冷漠多少让其他人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一片沉寂。
“怎么,这位相公没有胆量回答奴家的问题么?”我捏着嗓子,故意让声音柔细一些,听起来更符合这场合的氛围。
毒手药王终于抬眼看了看我,他也许对高心楼没兴趣,但却是个自负的家伙。
我趁热打铁道:“相公是不敢回答奴家的问题么?没想到奴家的问题还这么难呢?”
毒手药王被我当着这多人的面质疑,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于是出声解释道:“你那些曲曲调调的事,我可没兴趣!”他有些没有好气。
他这话更引起了那群文人的侧目。
我则笑了:“倘若不是曲调呢?奴家无甚喜好,独独对花香钟情,不知道这位相公可否从奴家手中的这张帕子里闻出是什么香味?”我把丝帕捏在手里,托了起来。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把问题给抬了出来。
看着毒手药王眉毛一挑,涣散的眼神汇聚于我的手掌,我胸有成竹地笑了,他果然是毒手药王!
炼毒和用毒之人,多半是从自然界的植物以及矿物质中寻找毒药,对于植物自然比寻常人更敏感一些,也更多几分兴趣。现在我既然献宝似的在他面前秀出花香,想必绝不是什么常见的花儿,那毒手药王怎会不打起劲来?
毒手药王站起身来,有些大腹便便,与文弱的书生相比,实在是粗陋不堪。座上的看客不免都扼腕叹息,但又顾着身份不愿做那出头鸟。
毒手药王蔑视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花香。”一边说着,一边朝台上走来。
他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把手帕拿起,往鼻前送去。
我的心就像挂在屋檐上的水珠儿,吊在那,快要掉了下去。随着他把手帕凑到鼻子跟前,越发地悬到了嗓子眼。
毒手药王用鼻子轻轻吸了吸,眉头一皱,迅速把手帕拿开。两只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瞄准了我,化作两道利箭要穿入我的心脏。
我浑身一凛,毒手药王终究不愧是毒手药王!他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望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睛,神气活现的样子,我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迷幻药的浓度应该不低,毒手药王虽然只吸入少许,应该也会有反应的,上次钱佐不就是只闻了闻便陷入了幻境么?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全无反应呢?
“姑娘想阴我?”毒手药王把手帕往地上一甩,眼皮陡然跳动了一下,眼睛里浮现出杀意。
我刹那间醒悟过来,怎么可以把毒手药王和钱佐相比呢?毒手药王可是靠毒药谋生的,那是他的饭碗,且不说他是不是本身有许多方式避免中毒,一般寻常的毒药恐怕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
就像医院里医生给病人开刀动手术,通常都要看一下病人是不是学化学、生物的,倘若是的话,用的麻醉剂和平常人用的是截然不同。只因为平日里做实验的时候,那些有机溶剂就有麻醉剂惯用的乙醚,寻常的麻醉剂已经不能对他们产生麻醉效果。
同样的,或许我所精炼的迷幻药在毒手药王那里,也不起任何的作用。更何况钱佐似乎对于致迷幻的药物尤其敏感。拿他的案例放在毒手药王身上,结果截然相反。
我吞了口口水,迎上毒手药王那双锋芒,脸上笑得有些僵硬:“相公在说什么?是猜不出这是什么花香么?”瞒不过毒手药王,却把底下的看客们给唬得云里雾里,不知我和毒手药王唱的是哪出戏。
毒手药王冷哼一声,铿然道:“曼陀罗花,性阴寒,味涩,有毒。还需要我说细致些么?”他说得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眼角的余光扫着我的双手,而我也发现他的手指扣住了袖口,搞不好手上正扣着暗器,随时准备发力反击。
恐怕我只要稍有动作,他就要先发制人吧。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我努力维持着笑意:“没想到相公也是个中的行家,倒让奴家献丑了。”我回头对李东道:“这位相公答对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毒手药王得到了高心楼的初夜。
楼上的泽新辰忽而站了起来,与他对面的慕容楚歌正好隔河相望,齐齐地看着我。
“不用了。”毒手药王断然拒绝。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上楼去。毒手药王并不似我想象中那般胆大,这里没人知道他是毒手药王,可这里到底是越国,他也许猜到了有人因为钱佐而找上他,闻到了夹在这温香软玉中的其他气味。他要逃?
那么,并不胆大的他,又为何出现在这公众场所?慕容楚歌又是以何种身份邀请他的呢?本已经黔驴技穷的我,忽然找到了那点灵感。


第75章 冰经
“相公既然是个中的高手,不如和奴家比试一下吧。”我高声喊住他。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毒手药王忽然又返转头来看着我,看了一眼,又欲迈步走出这飘香院。
“相公这样就想离开飘香院?”我俏笑着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掉转头来。毒手药王这次没敢迈步离开,倒是又走回我身边,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低声地询问:“你…究竟是何人?”
我淡淡地笑,留了一个悬念:“药王,同我上楼不就知道了么?”这声音也是压的极低,毒手药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能认出他的身份,显然让他有些诧异,但旋即又给了我一个理所当然似的表情。他不知我想做什么,但没再提离开的事。
我于是春光明媚地望了望全场的人,徐徐下了台阶,朝楼上走去。
毒手药王面色凝重地跟在我身后,当我独自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毒手药王忽然从身后包抄上来,把我抵在角落里,这里正巧是个视觉的盲点,下面的人看不见,楼上的仰起脖子也瞅不着。
他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手扣住我的脉门,不让我动弹。
我带了几分微弱的讥诮:“药王好歹也是用毒的圣手,还怕我一个弱女子能使什么诡计不成?”
毒手药王却依旧不肯上去,似乎一上楼我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其实,这个位置很好,我与他的谈话,也不想让慕容楚歌听见的。
我模棱两可道:“药王想到哪里去了,奴家只是受命请药王上去一坐的,药王一个人在下面独坐,不是让邀请药王前来的人自觉怠慢么?”
毒手药王这次不再沉默,反倒是在那恨恨地说道:“我与他冰经门无冤无仇!今日我来此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并非我堂堂的羊牱左贤王会怕了他!”
果然!语言上稍稍暗示,毒手药王就透露给我一个重要的信息——
慕容楚歌正是以他的另一个身份“胁迫”毒手药王前来此地的。我心里稍定,冰经门,想必就是慕容楚歌那个杀手组织的名字吧。慕容楚歌今天只不过筹划了一场自己的演出,兴许本意只是想请我也来欣赏一下他那绝世歌舞,可是我却一心要找到解药。
慕容楚歌于是便把拥有解药的毒手药王也请到会场。毒手药王身为羊牱人,出现在越国本就不会轻易露面,以飘香院高心楼的名义邀请,实在太牵强,而以晋国大财主的身份,毒手药王也不见得会买账。
只有以那个令江湖与朝堂之上都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名义邀请,毒手药王才不得不出现。邀请总不如胁迫来得快!也无怪乎毒手药王之前就一直心神不宁喝闷酒,更是精神紧张的以为我要加害他。
他慕容楚歌既然说了我无论做什么都行,我不过借用一下他的名号,也不为过吧?毒手药王既然对慕容楚歌这么敬畏,我又干嘛放着这好的资源不利用。
“药王太多心了。我们门主请药王过来,除了让药王您欣赏一下奴家的歌舞,还因为有些事要求药王您帮忙呢。”
“求我帮忙?”毒手药王一脸的不相信。
“可不是嘛!药王也说了,我冰经门与药王又无甚仇怨,为何要与药王过不去?只不过门主有一位朋友中了毒,想让药王您解毒罢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望着上面,果然见一双脚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药王也挪位到我身后,手上的力加了几分,他既想看是谁,又不想受制于我。
下来的是泽新辰,原来他见我半天没上去,有些担忧,匆匆下来,眼睛里甚是茫然。我眼睛漫不经心的从他身上扫过,如同陌生人一样。
泽新辰一愣,但旋即明白了我不想他打扰,于是又以刚才的速度下楼去。
毒手药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又过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什么毒?还需要我来解?”
我哂笑道:“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药王您下的毒,自然需要您来解。”看毒手药王一脸疑惑,我开门见山地补充道:“前两日药王您的一位婢子对越国的皇帝下毒,如今越国皇帝生死未卜,还正等着您的解药去救命呢!”
毒手药王这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不由冷哼道:“怎么,冰经门的门主还和越国的皇帝相好?看不出来越国的皇帝还能有这样大的架子,劳烦冰经门的门主亲自问解药。”
我微笑不语。毒手药王没有理由不买慕容楚歌的面子吧。
谁知毒手药王却说道:“倘若是别人,冰经门门主一说话,我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可是这钱佐!恕在下不能从命!”
“为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毒手药王会断然拒绝,我竟有些毛躁了。
“只因我和越国势不两立!”毒手药王眼睛里露出凶光,刚才的神经紧张一扫而光,“我那婢子虽然是不经我同意就对钱佐下毒,但他钱佐既然快死了,我却也乐得见着!哼,他不让我羊牱好过,我便要他死!”
这毒手药王倒也是个不计后果的家伙。我吁了一口气,让脑袋回复活力,“药王与越国势不两立?没那么严重吧。”见药王正要辩说,我赶紧接住话茬道,“药王和钱佐的过节,我倒也知道几分。大理国的思慕公主在入越国皇宫的当晚就死在了越国,最后得出结论,说是羊牱人混入宫中毒死了思慕公主嫁祸越国,还说越国的兵部尚书是羊牱的奸细。”
毒手药王看我说出事情的原委,顿时生出倒苦水的心愿,又要再说,还是被我按住,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他废话,“这件事的真假姑且不论,但至少因为此事,大理恐怕要对羊牱不利,说不定羊牱王还会怪罪于药王您,是不是?”
直到毒手药王点着头,我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据奴家所知,这件事与钱佐倒也没什么关系。如今羊牱与大理为敌,想必已属不易,又何必再和越国结下仇怨?药王也说你那婢子用毒并非药王的意思,如今药王把钱佐救活,药王与他之间的梁子就此一笔勾销。不是甚好?”
看毒手药王持保留态度,我便补充道,“我们门主与钱佐是好友,到时候由我们门主出面做这中间人,替你牵线搭桥,与越国化干戈为玉帛,到时候大理也不敢为难羊牱,羊牱王也不会怪责药王您呢。”
那毒手药王脸上渐渐现出犹豫之色,他在犹豫什么呢?莫非是看穿了我,怕我忽悠他?这倒也是,我本来也不过是信口说的,见毒手药王还在犹豫,我趁热打铁道:“药王无需犹豫,不如这样,奴家用一种毒药与药王交换解药可好?”
没想到这句话倒让毒手药王眼前一亮,到底是嗜毒如命的人,毒药似乎比别的更能刺激他的神经。
他问:“什么毒药?这天底下也有我不曾见过的毒药?”
“哈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底下的东西多了去,奴家不才,倒是也找到了一件稀罕物,给药王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