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完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本王要你,就算此刻天坍下来,也阻止不了本王,如果你不想替你干爹收尸,就好好取悦本王!”
一句话彻底击碎了秦落衣所有的希望。
她感到自己就像跌入寒潭中一般,全身充满着刺骨的冷。
106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2)
秦落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失去了反抗的动作,任凭耶律彦拓火热的唇在自己身上肆意索求芬芳和甜美。
原本晶润的眸子此时也变得空空洞洞的。
一滴如凄花般艳美的泪从她空洞的大眼骨落,顺着凝白的脸颊,一直流进心中。
他是沙场之上掌控生死的战魔,怎可能是温柔的公子呢?
感到身下的柔软变得有些异常,耶律彦拓猛然抬头——
当他看见秦落衣一副认命的样子时,立刻点燃了他的怒火!
阴鹜的光芒瞬间将暗黑的眼眸填满。
“你——”
他怒火中烧地紧捏住秦落衣柔软的肩头,似乎再稍稍用力,就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想以此舒缓身体的颤抖。
是痛,是彻骨的寒冷,如同今晚的潮水,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心,一浪接一浪。

“耶律彦拓,你——你杀了我吧!”
秦落衣咬着牙,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一双美眸已纪被凄美的泪水噙满。
她宁可死,也不愿受这般侮辱。
他竟然犹豫了,看到她那副伤心无助的表情,如海浪般的焦躁层层叠叠涌上来,几乎快要淹没了他,怎么可以。
耶律彦拓的眸子更沉了,像是漩涡一样墨色翻腾。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手捏得更紧了,秦落衣的下巴一片刺痛,似乎都要失去血液的流动般,变得越来越冰冷。
屋外的夜静得似乎万物都睡去了般。
屋内,帐幔之中,一个绝美的女了发丝凌乱地躺在床榻之上,而在她身上则是刚毅狂妄的男子。
耶律彦拓桀骜的唇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本王在没有品够你的身子之前,是不会舍得杀你的!”
冷峻的语言有着令秦落衣羞辱寒意。
耶律彦拓刻意去忽略秦落衣眼中绝望的神情,再次想要俯身下去——
陡然,他忽然间面色急速沈凝成一片肃杀,一双厉眸紧接着染上冰冷的霜冻。
常年习武的他显然察觉出一丝异样,随即,利落的动作将衣物披身,大掌一挥,强劲的掌风将两旁的纱幔打落了下来,将床榻上绝色的人儿挡了去。
随着寝居门的响动,耶律彦拓施展轻功早已消失在屋内。
突然的变化令秦落衣惊得立刻坐起身来,她立刻趁着这个空挡穿好衣物。
在她以为是绝望的时候,没想到耶律彦拓却放开了自己。
但是,从刚风他肃杀的神情看,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落衣一手紧扶胸口,强迫自己按捺那份心中的不安。
一阵嘈杂的声音猛然响起,好像是屋顶,又好像不是——
她尽量用纤细掩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但,只是一瞬,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情景像极了那天在狩猎场发生的事情般,一阵令人颤心的声响后,随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
有刺客潜入王府中了?
耶律彦拓!
当秦落衣脑海中突然想到他时,心中一惊,为什么她要考虑他的安危呢。
战战兢兢地下床,秦落衣小心翼翼地想要朝寝居的房门边走去。
她刚走到外屋,就在这个时候,寝居的门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推开。
紧接耶律彦拓伟岸的身影融合着夜的冰冷出现在秦落衣面前。
“啊——”
秦落衣惊喘一声。
她没有想到耶律彦拓会突然推门而入。
秦落衣将目光紧紧盯住门边的耶律彦拓,她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此时耶律彦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几名训练有素的侍卫也出现在门口处,看见耶律彦拓后,利落地跑在地上
“王上,请命属下带人全府搜索,以保安全!”
耶律彦拓清冷的眼眸微微转向一旁的秦落衣,嘴角微微一勾:
“不必了,该来的一定会来的,本王随时恭候!”
说完,一抬手,一个精致的玉佩出现在耶律彦拓的手中,在黄色的烛火下发着熠熠之光。
当秦落衣一眼望进那个玉佩的时候,美丽的瞳孔因诧异和惊恐陡然扩大,就像看到洪水野兽般。
她纤柔的身子也猛然一抖,如果不是双手紧紧扶住墙边,自己一定会瘫软在地的。
心中七上八下的,眸子随即便警惕地看着耶律彦拓。
“退下吧!”
耶律彦拓沉稳的声音再次扬起。
“是!”
侍卫们消失在黑夜之中,屋中只剩下耶律彦拓和秦落衣两人。
桌上的烛火静静地燃着,就像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一样,看着屋中这一对男女,偶尔也会发出一声燃烧时“啪”的声音。
107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3)
耶律彦拓大手一收,将那块玉佩收入手掌之内,阴鹜的眸子扫过秦落衣苍白的脸颊。
“怎么?以为本王会死,所以想逃跑?”
秦落衣眼中逸出一丝清冷,逃跑?
这里是契丹国的疆土,自己能够逃到哪去?
“你说过没人能杀得了你!”
清零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
耶律彦拓踱着大步走向秦落衣,将她微颤的身体搂入怀中,眼中渐渐凝上一丝怜爱:
“有一个人可以杀本王!”
“谁?”
秦落衣下意识地问道,一双水眸跌入他冰冷的暗眸之中。她不明白是不是出于一种关心。
耶律彦拓嘴角一勾,伸出右手粗粝的拇指和食指将秦落衣柔美的臻首抬起,一眼望进她的清冷之中。
“在这个世上,能杀本王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
一句话击得秦落衣连连后退几步。
她的水眸顿时充满了疑惑,同时也为他的这句话感到十分震惊!
能杀他的人只有她?
开什么玩笑,他不仅狂妄残忍,而且武功深不可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杀他?
耶律彦拓看出秦落衣眼底的疑惑和不解,他的嘴角大肆上扬,笑得好不得意:
“你善于用药,自然也关于用毒,趁着本王不备,杀人于无形之中,对于你来讲是轻而易举之事!你口口声声说痛恨本王,却一直没有下手,因此,在本王看来,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舍!”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肯定意味直接摄入秦落衣的内心深处。
“不——我不是——”
秦落衣纷乱地摇头,但否定得一点力量都没有。
耶律彦拓用壮实的身体紧紧抵住秦落衣,俯身下去,炽热的男性气息扑入秦落衣的鼻息之中。
“衣儿,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的心还要为何人而守?”
愠怒的声音中含着爱意与怜惜。
“我——我为何要躲你?真是可笑,难道我不下手害你,就证明我倾情与你了吗?”
秦落衣敛眸遮住慌乱的眸子,声音刻意去平静和清冷。
“哦?是吗?”
耶律彦拓挑起一侧的浓眉,狂妄的笑肆意地浸染唇边:

“那本王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你既然恨本王,干脆就利用你的医术杀了本王,正好也替黎民苍生除去了一个战祸!”
秦落衣对他的话微微皱眉,眸中也渐渐逸着不赞同的神色:“天下的战争,不会因为少了你一个人而减少。只要人心的贪念、***不减,战争就永无休止之日。”
她清冷的睿语,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
果真冷静中透着一股冰雪聪明!
随即,他故作惋惜地笑叹:
“如果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刺客拜访了!“
语音刚毕,耶律彦拓一手环住秦落衣柔媚的腰肢,一只手则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粗粝的手指勾住一端绳系,晶莹圆润的玉佩再次在秦落衣眼关晃来晃去。
秦落衣眼中陡然一惊,凝净的脸颊因苍白变得几乎透明了。
耶律彦拓如寒星的眸子透过晶莹的玉泽冷冷地看着秦落衣的反应,没错,他认得这块玉!
以前秦落衣身上也佩带了这样一块玉,后来是被他暴戾地击碎了,然后在秦落衣的腰际之上,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送给她的命符。
原来这玉是一对的,秦落衣那有一块,而另一块一定就在她口中的桑大哥身上!
你俩是未婚夫妻!
该死!
他在心中咒骂着,幽黑的深眸隐忍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怒火。
看来夜闯王府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桑晋之子——桑仲扬!
秦落衣抖着唇,其实刚才只是一眼,她便认出了这块玉的主人,是桑大哥,刚刚一定是桑大哥!
她的心中开始莫名的狂跳,比起相思更像是一种担心。
“刚刚的那个刺客,你——”
秦落衣很想问问耶律彦拓对玉佩的主人做了什么,但是,她怕这样一来会引起其他事端。
她从耶律彦拓的脸上看不出来他究竟知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那他今天的此举就是故意试探,但如果不知情的话,那她这样问,岂不会就能引起他的怀疑了?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他俯*,靠近秦落衣的耳畔故作轻声地说道:
“刚刚那个刺客很狡猾,他已经跑掉了,只留下这个玉佩!”
随即,他直起身,看着秦落衣紧绷的小脸陡然轻松了下来,顿时怒火中烧!
耶律彦拓狠狠地攥紧拳头。
“啪”的一声,他将那个玉佩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愤然地推门而出。
他不得不副着自己马上离开这里,因为,他怕自己的盛怒会伤害了这个女子。
秦落衣,即便她如此绝情,他还是不忍伤她半分!
108 卷七:倾国动·第六节 宠幸姬妾(1)
夜,深得更加狂魅,冷风吹过,更像无情的利剑般,直刺进人心。
菱荷轩中却春情荡漾,挂在寝居两旁的绛红纱茜灯也随着夜风摇曳不定。
寝居内上好的檀香淡淡地萦绕在空气中,而桌上的蜡烛燃烧着,不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摇曳的烛光映衬着绕弯帐内两具***着的身子,好似藤绕树,树缠藤。
华丽的铺陈锦被的大床却卖力奏出一曲澎湃的激情曲。
和着大床的暧昧声,*的两人激情地共赴巫山云雨。
浅促男性喘息,交织着女人妩媚*…
连大木床都配合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晃出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良久,只听见男人一声低沉的怒吼。
而后,男人离开了女人的身体,推开了她。

弥漫着***味道的寝居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上——”
女人的声音带着*酥软,夹带着激情之后些许的娇喘,尾音故意拖长,低喃着。
紧接着,柔软的身子软绵绵地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柔嫩的小手抚摸着结实的胸膛,眼睛充满了痴迷与崇拜。
“嗯?”
耶律彦拓大掌*着她娇嫩的肌肤,慵懒地答道。
同样有着倾国容颜的姬妾,凝水的眸子里此时春情荡漾,娇美不堪:
“王上,妾身终于将您等来了!”
一声满足的轻叹从她唇瓣间逸出,而仍旧潮红的脸颊也一下子又一下柔媚般地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
一双眼睛闪动着迷离的光彩,映照着整张脸都流光溢彩。
他有一张足以让天下女人痴狂的绝世容颜,也有着让所有女人都能够感到安全安心的健美体魄,更有着让天下人都羡慕的权倾天下。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却在她的*和她尽享鱼水之欢,对她百般温存。
看着他的俊颜,想着他今夜的宠幸,想着他温情对待,她开心而又满足的笑了。这是一个比美梦更加美的真实,却让她不敢相信。
作为降贡品的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彻底迷失了。
他有着剑一般的眉,寒潭似的深邃眸子,高挻的鼻翼,紧抿的薄唇。
宛若天神般高贵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只是那一瞥,就让她失了魂魄,从此心不再属于自己。
在她刚进府的第一晚,他便临幸了自己,当她认为自己已经用温柔娇美打动了这个男子的心时,他却再也滑踏入菱荷轩!
她夜不能寐,总是没日没夜地想着这个狂魅的男子,每次清晨,她都会走到离他寝居很远的距离,远远观望,就是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
可是,他却对她不闻不问。
他将这份奢华的宠爱给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宁妃,只是,宁妃还是抵不过那个清冷的秦落衣,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最终还是福薄于此。
秦落衣,不经意间,那个凄美清冷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耶律彦拓微眯起眼,,深邃的黑眸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欢爱而应得些许温暖。
“原来姬妾这般想念本王!”
他淡淡开口道,理应情深的话语被他说得如此波澜不惊。
姬妾抬头,红唇中逸出的柔媚气息扫过耶律彦拓*的喉结。
“妾身不敢敢奢求王上每晚踏临菱荷轩,只要王上能够记得有姬妾之人便心满意足了!”
一句话说得万般凄美,听起来令人心疼。
耶律彦拓垂眸看着怀中温顺的女子,不禁执起她的柔鄂:
“本王可是灭你族群之人,作为降贡品的你难道不怪本王吗?”
耶律彦拓看见姬妾忘情的脸,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秦落衣不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恨自己的吗?
姬妾脸上立刻扬起魅惑的神色:
“王上此话惊煞妾身了,妾身爱王上都爱不够,怎可能怪王上呢?”
她低下头,开始吻他的胸膛。
宽阔而又结实的胸膛,不见一丝多余的赘肉。他的身材,好似上苍精心雕刻的一样。
姬妾会错了意,她以为耶律彦拓问出这样的话,是对自己的一种测探。
一抹不易擦觉的冷笑自他的唇边开始蔓延。
爱,是这般能够说出口的话吗?
“你爱本王哪里?”
他嗤笑着,只感到怀里的人忽然一僵。
但随即,怀里的娇人再次浅笑,声音若黄莺般动听,“妾身爱您,因为您是王上,因为您是驰骋沙场的战魔,因为您对妾身好…”
他终于冷笑出声。
她的爱只不过是建立在他的权倾之上罢了。
有着倾国的容颜,却没有倾国的心。
果真,天下只有一个秦落衣。
姬妾看见耶律彦拓没有作声,扬起了动人的小脸,怯怯地说道:
“王上,是不是妾身说错话了,惹得王上不高兴?”
说完,一双水眸渐渐凝上动人的雾气。
109 卷七:倾国动·第六节 宠幸姬妾(2)
姬妾的楚楚动人美得可以惊煞众多男子,但在耶律彦拓的眼中,却——
一文不值!
不竟然,他竟然想到秦落衣如花尘般滴落下来的泪,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震撼。
那个倔强的女人,自己这般宠溺于她,竟然不肯付出真心,难道睚她心中想得还是桑仲扬吗?
一股隐忍的怒气渐渐腾上了眼眸。
“主子,药已经煎好了!”
门外一个丫鬟小小的声音传来。
“端进来放在桌上吧!”
姬妾扬声朝外面吩咐道。
黑色的药汁逸着浓浓的草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
姬妾看着耶律彦拓冷淡的笑容,微微起身,在曼妙的身子上披上柔柔的纱衣,下了床,将那一碗药汁端了起来。
耶律彦拓眼中微微露出疑惑,随即,带着浅浅温暖的笑纹爬在了唇边:
“没想到姬妾会这般懂事!”
整个东临王主俯的人都知道,王上虽然妃嫔众多,但他从来不允许哪个妃嫔怀上他的子嗣,如果一旦知道哪个妃嫔犯戒,那么下场就会很凄惨。
姬妾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为了拴住耶律彦拓的心,她只能这么做。
她微微一笑:
“王上不喜欢的事情,妾身永远不会去做的!”
乖巧和顺从让耶律彦拓再次想起秦落衣,如果她能这般归顺自己,该有多好!
衣儿!
耶律彦拓目光一紧,随即他微蹙眉头不,将冷厉的眼转向穿着几乎透明的姬妾身上。
“过来!”
他冷冷地命令道。
姬妾眼中一喜,立刻将花放在桌上,身子上前,软软地靠在耶律彦拓的胸膛之上。
“王上!”
她轻轻呢喃着。
“姬妾这般怜人懂事,本王要再次好好奖赏了!”
耶律彦拓狂狷的脸上佞着玩味儿的笑意。
话音刚落,大手便狠狠捏住她的丰盈,丝毫不带任何怜香惜玉的情感。
姬妾嘤咛一声,立刻瘫软在他强壮的怀中。
心中一阵狂喜,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再次宠爱自己。
殊不知,此时在耶律彦拓的心中,想的全是秦落衣的身影,姬妾只不过是他发泄怒火的工具罢了。
感受到姬妾已经热透的身子,耶律彦拓残忍一笑,*一挻,深深刺入她的身体。
“王上——”
姬妾娇美的吟哦声再次响起。
一双雪白的双臂也忘情地绕上耶律彦拓宽阔的双肩。
她的*更加刺激了他,让他更加亢奋的深入她。
凶猛的力道撞得她娇喘不断,凶猛狂佞不带一丝感情。
姬妾快要被这股强势的力量湮没了,她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沾满汗水律动着的身躯,再朝向身上那张俊美冷酷的脸庞,暗眸不带任何平静的思绪,散发着***带来的狂热。
体内的力量越来越粗暴——“--衣儿--衣儿--”
姬妾身子蓦地一僵,她屈辱地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一双春情荡然的眼眸涂上一丝哀痛——
为什么?
高高在上的王上竟然在和她欢爱的时候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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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扁舟,三生梦别。
桥畔柳乱云烟。
遥山孤峰隐残霞,
怎经得,寒雨千年?
怪应断肠,夜当***,

离情自是缠绵。
糊心鸳鸯戏风荷,
岂能不,念恋尘缘?
一袭清冷打散了一早飘零的白雪。
在这样一个北国之冬,似乎冰寒已经成了习惯,然而,寒冷得又岂会是天气呢?人心也是如此!
秦落衣静静地坐在湖心中间的“诗画舫”水座中,纯色的雪花如片片的梨花般飘落在水座车周。
长长的黑发垂于腰间,衬着一袭白衣更加清冷,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因白雪皑皑,身边竟似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秦落衣将手中的玉佩执起,清零的眼眸噙着浓浓的哀愁和担忧,如桃花瓣的*也在微微颤抖着。
桑大哥!
昨晚,真的是你吗?
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
秦落衣看着手中的玉佩,心痛得无法言喻。
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不能沉静下来。
当她看见这玉佩第一眼的时候,心神已经完全被拓破,就如一颗石子在似乎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湖上引来一阵阵涟漪似的。
她还记得这玉佩是一对的,当初桑大哥将另一块玉佩交给自己的时候,曾以海誓山盟地承诺,沙场胜利凯旋之时,便是迎娶她秦落衣为妻之日。
如今,她没有等到桑大哥的凯旋之日,更没有保住他送给自己的另一块玉佩。

110 卷七: 倾国劫·第七节 对桑仲扬的思念
秦落衣眸间闪过一丝隠忍的凄美﹐就像梨花纷落﹐怅然而又絶美。
桑大哥!

即便有朝一日她与他相逢﹐又会怎样﹖
虽然耶律彦拓并没有毁掉她的清白之躯﹐但聪明如她﹐知道最终会有一天﹐她将会保不住这份清白。
秦落衣眼眸渐渐融上雾气﹐温文尔雅的桑大哥﹐从小到大他就像自己的保护神般﹐她的思绪随着漫天雪花的飞舞飘到了她与他的小时候——
"桑大哥﹐衣儿怕——"
瘦瘦小小的秦落衣身上挂在树干上﹐吓得腿都在发抖。
她只是好奇地想看树上的小鸟巢穴﹐没想到爬上树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下不去了。
"衣儿﹐不要害怕﹐有桑大哥接着你﹐没事﹐你跳吧﹗"
少年的桑仲扬便有着俊逸不凡的长相﹐年纪虽小﹐却有着跟桑晋一样的正气和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小小的秦落衣吓得脸都白了﹐她将小手遮住眼睛﹐哽咽着﹐仍旧是不敢:
"衣儿不敢跳——"
桑仲扬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颀长的身子再次往前凑了一下﹐仰着头说:

"衣儿﹐相信桑大哥﹐跳吧﹐桑大哥絶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秦落衣停止了抽泣﹐一双清澈般的眼眸露出些许恐俱从小手的指缝间透出:
"真的﹖那——那衣儿跳了﹐桑大哥你一定要接住衣儿哦﹗"
柔柔的声音仍旧是颤颤的。
桑仲扬扬起好看的笑容﹐伸开双臂:
"放心吧﹐衣儿﹐来﹐跳﹗"
秦落衣鼓足了勇气﹐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屁股着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牢牢抱住。
"哦﹗"秦落衣将遮掩住眼睛的小手拿开﹐小嘴也惊得成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