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堪堪赶上闪电!
一刀白光过,阴寒之气顿起,那匪徒的刀没来得及砍上苍狼王,就手软了下去。
因为,他的身体,就那样不可思议,又极其残忍的被苍狼王的大刀给拦腰砍断。
那匪徒连惊呼的余地都没有,就那样睁着双眼,从马匹上坠了下来,身子断成了两截,肠子、脏器等,久这样从半截身子里流了出来,滚了一地,血染成一片。
如此的凶残!
乌燕惊呆的看着那被劈成两半的人,她也是杀过人的,但是如此野蛮的杀人方式,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不知怎么的,竟然,从头到尾,都寒了起来。
那在地上慢慢晕开的血液,那浓稠的血腥味,让她有一种犯呕的感觉,她头微微一晕,急急抓住了苍狼王的衣袖,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苍狼王冷冷地哼了一声,“珀朝的女人,真是没用!”让人心里发颤的鄙弃!
乌燕知道,他在嘲笑她。
但是此刻,她无话可说。
这过于血腥的一幕,太……让她长见识了,一时间,她还不能完好的消化!
鄂佐又从鼻孔里出气,嗤了一声,一手揽过乌燕的腰,却——
被乌燕狠狠地一挡!
“干什么?!”乌燕愤怒地瞪着她,眼里冒起了火花!不是她认可的,没资格碰她!
鄂佐皱着眉头,低下了头,对于她的抵抗,表示愤怒,他没工夫跟这个他本来打算要杀了的女人多费唇舌。只是不可思议的,这个女人在见了那么凶残的虐杀之后,竟然还有力气瞪他!
她瞪着,一直瞪着!
鄂佐承认,将那个恶匪拦腰砍断,是存心想给这个和亲公主一个下马威,让她怕他,畏惧他,也警告她,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她承受不起他的怒火的!
只是现下,这个戴着头套的怪女人,这份敢跟他叫板的气势……
“你的手,规矩些!”乌燕冷斥,她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木头做的,简直愚不可及,她都已经暗示那么多次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理会!
他的手,竟然那么不规矩地放在她的胸口,刚刚好,挤压着她的胸部!
试问,她能不愤怒吗?
她承认,这个未来的夫君是很英勇,于刀光剑影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地接近了她,然后轻巧地夺过她,那一份英勇的身姿,着实令人惊叹,可是现下他的举动,让她不快,也景仰不起来
鄂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放的是什么地方!
草原上的儿郎本就高大,鄂佐更是高大勇猛,所以,乌燕的身高就连鄂佐的胸口都不到,骑在马上,就像个小姑娘缩在高大的父亲怀里一样。鄂佐本无意,他只是想着珀朝的女人,大多娇弱不堪,他更不想自己好好的骑着马,然后跟他共骑的女人就那样掉下去,所以好心地伸手拦住她的腰。只是他错估了两者的身高差距,他以为揽住的是她的腰,却不知,这手一伸,搭住的就是她的胸口了。
他本没有察觉,被乌燕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自己胳膊触摸到的,竟然是异常柔软的两团。这份娇柔的触感,有些与众不同,让他恶劣地就此用胳膊蹭了蹭!
呼,他眯了眯眼,眼眸中流过一丝邪魅的暗光,果然柔软的不可思议!
“你——”
乌燕愤怒地瞪大了眼!
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恶劣!
她伸手,一把推开了鄂佐的胳膊。
“咦——”
鄂佐在心里惊了一声,他的力气在族里是大的,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推开他的手?!
奇怪!
他皱眉!
有些不信邪地又将胳膊收了回来。
乌燕冷冷地笑了一声:“听闻苍狼王是草原上的勇士,人人敬畏,却不知,竟然是一个龌龊下流的急色鬼!”
鄂佐的眉峰一敛,胳膊很自然地停住了。盯着她,那一双很是纯净的双眸,闪烁的是冰冷的光,看得出她冰一般的愤怒。
这让她的双眼看起来真是美极了了,冰与火交错的美!
一个,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女人!
鄂佐在心里暗道。
只是明面上,他自然不能让一个女人,尤其他瞧不起的女人看低了他,所以,他的胳膊微微一低,改而搂住了细腰。嘴里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嘲弄:“女人,不要自作多情。就你这样的干煸豆芽,能有几个男人会看上你!女人,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是瞎子的,大家的眼光可都是明亮亮的!”
说罢,他恶质地掐了掐了的细腰,为了验证他所说的,他特意加了句评语:“瘦地跟个排骨似的!”
心里却惊叹手中的触感,这个女人的腰,竟然是这般的柔软,不可思议的,竟然要赛过那上好的羊毛,他忍不住的又掐了一般,感觉指头都像要陷进去了,这个女人的腰,莫非是水做的?!
他在心中猜测,心里嘟哝,这珀朝的女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长得娇小且不说,还软的像豆腐!
乌燕撇嘴,心里嗤了一声:蛮子!
懒得跟他较真!
因为,漆将军已经大笑着朝鄂佐奔过来了。
035 夜的火
整个战局,因为鄂佐的到来,发生了一面倒的趋势。
这一带的人,谁不知道苍狼王鄂佐的英勇。浪刀一见鄂佐率领那么多人赶来,就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况且,公主也被苍狼王给救了回去,他就更没必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了。
所以在乌燕被救下的第一时间,浪刀就下了“撤退”的命令!
那一群枯骨涧恶徒,仓惶逃窜,像一窝丧家之犬般地往枯骨涧窜去。
有道是“穷寇莫追”,加之乌燕没事,彩礼也没大的损失,所以漆将军这边也就没追击。
“哈哈,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苍狼王吧!”
漆将军笑着看这位坐在马背上的勇士!
那狼毛做成的敞袍,还有脖子上的狼牙,以及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勇猛拼杀的气魄,都很好地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漆将军来者何人。
外人道苍狼王英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个男人,身形高大,形态彪悍,双目晶亮有神,藏有内敛锋芒,脸色俊朗、丰毅,有大将之风!
苍狼王鄂佐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笑若洪钟,“漆将军,久仰,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漆将军推脱。
鄂佐哈哈一笑,解释道:“我担心将军会遭到枯骨涧恶匪袭击,所以特地带人来迎接,没料到,那恶匪早了一步,万幸公主无恙!”成功地掩饰他一度的险恶用心!
“是啊!”漆将军自然不知内情,还朝鄂佐深深作了一揖,表示感谢;“今日之事,多亏有了苍狼王!”
两人聊上几句,那边和亲队伍整理了一番,立刻开始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越过那枯骨涧,因为谁也不能预料,在天黑之时,那枯骨涧的恶贼会不会疯狂地反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尽快掠过枯骨涧。
入了夜,成功越过了枯骨涧,一行人,在原地散开,开始露宿,跳跃的篝火一堆堆地燃起!
苍狼族的卫士聚成一团,漆将军也凑了过来,跟鄂佐把酒言欢。
鄂佐这边跟漆将军套近乎,那边,却分了一些心思放在了那车帘耷拉下来的马车之上。
怎么,那个公主,就连吃饭,都要保持身份地自己一个人躲在车里吃吗?
鄂佐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下,珀朝的女人,就是多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公主,还真的把自己弄得挺是一回事的!
嘴角边不屑的笑容,泄露了他的一份心思。
“将军,我去看看公主!”鄂佐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西地看着漆将军,那气势强劲地顺间把漆将军压了下去。漆将军还没想到这到底妥当不妥当,鄂佐已经迈开了步伐,朝马车走去。
漆将军微微眯眼,想了想,没有阻止。
鄂佐掀开了车帘,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唐突极了,他就不担心,此时此刻,若是姑娘家在换衣服该怎么办?
可乌燕不是凡人,早在有不一样的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她就提了一个醒※!
鄂佐看到,那乌燕脸上依然蒙着那碍事的头套,手上拿着筷子,见是他,停了筷子。
他一屁股坐上了马车,双手抱胸,性感的唇瓣微扬,似笑非笑地特意将视线在乌燕的唇上驻足。“怎么,公主连吃饭都不能把头套给摘下来吗?”
那口气,一听就知道是嘲弄。
乌燕,停了,笑了一笑,心里冷嗤!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反唇相讥:“有何不可?”
鄂佐眸子闪了闪,倒是没想到,这个丑女人竟然是牙尖嘴利。“看来,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丑到无时无刻不带着头套,生怕惊扰生灵!”
“呵呵……”
乌燕笑开,把鄂佐笑得莫名其妙。
等笑够了,乌燕抬眸,淡定地看着鄂佐。“没事,请回,我还要继续吃饭呢,你别打扰我!”
淡淡的语调,看似轻飘飘的宛如柳絮,实则是棉里含针,鄂佐是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个女人,连跟他计较的心都没有吗?
他不解!
这算是放肆,还是算高傲?!
“摘下你的头套!”他命令,他倒要看看这头套之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
“只有我的夫君才有资格摘下它!”
“我就是你的夫君!”
“不,你不是!”乌燕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我还没嫁给你,所以,你不是!”
这笑,不算是嘲弄,所以才更让鄂佐感觉郁闷。他很少在口头上吃败仗,尤其对手还是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迟早都是我的人,现在看,与以后看,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鄂佐挑眉。
“呵呵……”乌燕还是笑。“你知道你以后肯定会死,那么,现在死,跟以后死,你说,能是一样的吗?!”
“你——”鄂佐眼一瞪,大眼看上去很吓人,这个女人,竟然咒他!
乌燕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她是不会被激怒的,要是可以被激怒的,这么多年,她早就把整个都城搅和的一锅乱粥了。鄂佐想激怒她,不可能的。
“鄂佐是吗?”她顿了顿,“我的夫君,想看我的脸,何必急呢。新婚之夜,再相见吧!”
说着,她缓缓伸手,拉过车帘,在鄂佐不可置信地眼神中,将车帘拉了下来。
鄂佐瞪着那粉红色的车帘,那淡粉色的一团,轻飘的就连一阵风都可以把它吹起,就像那个看上去不堪一击的女人一般。
可是,她的那一句“我的夫君”,还……还真的让人有些受用!
这个女人,带着淡淡笑意说话的时候,好像轻柔的低吟,话说着就像唱歌一般的动听,有些清冷,可又那么些微的淡淡磁性,矛盾地让人受吸引,好听极了!
也不知珀朝的女人是否都如她这般古怪!
鄂佐猛然“哈哈……”地笑开,从车上跃了下来。
原来,这个丑女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娱乐她的功能。
新婚之夜,再相见!
哈哈……
----
是夜,鄂佐的几位心腹聚到鄂佐的身边密谋。
“王,你看我们要不要趁夜将那个女人给做了?”
“做?你打算怎么做?”
坚大叔提议用毒!
遭到否决,下毒的事情会很麻烦的,可能会从饮食方面查起,还会连累周围可疑的人,容易把自己人给搭进去。
“那,不如我一刀宰了她,然后嫁祸给枯骨涧,说他们怀恨在心,半夜里偷溜这进来,杀了公主泄恨!”
鄂佐摇头。“枯骨涧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杀人,那我们苍狼族的勇士们算什么,就那么让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去自如,传出去,我们苍狼族的人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那……”
众人面面相觑。
乌凉轻轻一笑,心中已有数。
“王,依我之见,我们就别蛮干了,安安分分地迎娶这公主得了。眼下是多事之秋,公主要是死在这了,我们可能会惹一身腥!”
鄂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乌凉却因为提出此言,遭了许多白眼。
等大家各自散开,坚大叔和鄂加一把将乌凉给拽到了一边。
坚大叔拽住了乌凉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乌凉。“好啊,你小子,打得什么注意,干什么要替那女人说话?!你迷了魂了啊!那么一个丑女人,你狠心要塞给咱们英武的王?!”
乌凉反手握住了坚大叔的胳膊,拉开,笑了起来,清秀的脸庞闪动是睿智的光芒。“坚大叔,你不懂了吧!不是我迷了魂,而是我们的王被那乌燕迷了魂,实话说,王现在是舍不得杀那个女人!没看到你们要杀乌燕的提议都被王给驳回了嘛!笨,还不能猜中王的心思啊!”
“啊!”坚大叔惊愕地张大了嘴!
鄂加眯了眯眼,片刻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道:“晚了,都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呢!”他已是领悟!
坚大叔一见如此,有些没趣地摸了摸脖子,立刻跟鄂加走了。
乌凉笑笑,抬头望望天上的那个大月盆,低吟了一声:“正是良辰美景,人间六月天啊!”
036 洞房花烛
大红的蜡烛点起来,响亮的锣鼓敲起来。
洞房之外,喧闹的像是闹市,苍狼族的人豪爽,赶上婚嫁,少有人是不醉不归的。
洞房之内,新娘盖着红头盖,静坐床沿,等待良人归来。
红火的蜡烛,一点点的催成了泪,夜很深的时候,洞房的门被人推开,同时,一个女子的娇笑声,吹了进来。
“王,小心呦,有门槛啦!”
女子的声音妖娆,让乌燕反倒熟悉,有淡淡风尘的意味,如妓院中的那些女子,对着恩客时候的语调。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笑着的,等待着,那男子,为她挑开头盖!
门,被关上,可她却感觉到,那女子没有离开。
她感觉到一人的靠近,然后,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同时还有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气!
“呵呵,妹妹,王要上床休息了,麻烦你挪个地方!”是那个女人!
乌燕的心,微微往下沉了沉。“不是要掀盖头吗?”
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有回答乌燕,反倒是有些娇嗔地冲鄂佐道:“王,公主要你给她掀盖头呢!”
鄂佐哼哧了一声。“有什么好掀的,不掀还好,掀开了,反倒是一张大丑脸,无端地吓人!”
他话音刚落,乌燕伸手,一把掀开了自己的后盖头。
鄂佐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乌燕不会傻到自取其辱!
那个女人惊咦了一声,看着乌燕,咯咯的笑着,笑声刺耳,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乌燕看清了那个女人,一个很有姿色的女人,身材极好,一声长裙,露出她宛如羊脂一样的白色脖子,也巧妙地将她曼妙的身材显现了出来,饱满的浑圆,平坦的小腹,想必,那裙摆之下,掩藏的也肯定是一双修长的美腿!
女子眼角微翘,红唇娇艳,自有一番诱人的味道!
乌燕将那个女人从头到尾看了一边。
女子又何尝不是将乌燕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边。
原来,这就是珀朝的公主啊!
呵呵,新婚之夜,还带着头套,还真是丑的不能见人了。
至于身材嘛,大红的嫁衣一遮,再好的身段,也不能窥见了。不过看这丫头身材可真娇小,像一个小姑娘似的,想必女人那些重要的部位都没发育完好吧!
就这样的身段,可怎么吸引男人呀!
女子的眼中闪过得意,心里已经把乌燕给彻底的轻蔑了一番。
鄂佐看着还是带着头套的乌燕,哈哈大笑,酒气熏红了他的脸,他一笑,红色的面庞,更是将那一份嘲弄尽显无疑。
“你就丑到这么怕被人看见吗?都挂了红盖头,还带着你的头套!”
乌燕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开口。“让她出去!”
这是她的新婚之夜,不能有别的女人!
而鄂佐的回答是,走近了那个女人,然后,一把将那个女人拉在了怀里,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唇舌交缠,淫靡的汁液顺着两人的唇角留了下来。男性的大掌,情色地在女子的身上逡巡着,沿着完美的腹部,一直往下,一直往下……
乌燕的眼中闪过痛苦,她咬牙,站了起来,大声了起来。“鄂佐,让这女人出去!”
鄂佐却看都没看她,反倒是一把撕开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嘴唇沿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就开始亲了下来,可恶的是,他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乌燕,似乎把她当做丑角一般的看着。
他很期待她的反应!
不是说,她的头套只能她的夫君才有资格揭下吗?
好啊,她坚持她的原则,那么,他也让她看看他的脾性!
他不挑她的红盖头,也不揭她的头套,看她如何!
乌燕已看到鄂佐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胸口上,女人暧昧地吟哦了一声:“啊……”
似痛苦,是欲望的煎熬。
更多的是欢愉,看着自己霸占别人的新婚夜,霸占别人的丈夫的欢愉!
乌燕笑,惨淡在心底慢慢地散开。
她踱步,如那个女人一开始说的,把床给让出来,让给他们。
她走到桌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他们看着,看着情动中的两人。
鄂佐眼神微微一暗,这个丑女人,是什么反应?!
正常女人,这个时候不是又哭又闹,失去一身端庄的修仪,落魄的像个普通的弃妇吗?
还是,他做的不够!
他猛然伸手,将怀里的女子,一把推到了床上。
女人挑着眉角,张着红唇,露出一颗颗诱惑人的白牙,嗤嗤的笑着,嘴里娇媚的吟哦:“王,你好坏呦……”
鄂佐欺身,上了床,一把将那个女人压在了身下,大手一扯,衣裳瞬间被撕裂,露出女人白花花的一片,深深地晃人眼。
他大力的揉捏着,女人高亢的吟哦着,莫名的呻yin,可以催动人的情欲。
但是乌燕很静,她的心很静,眼也很静!
她的眼,透过那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望到了过去,望到了那鞭炮声声、大红一片的喜气。
那时节,也是这般的红,也有一个新嫁娘。
她和娘窝在屋子里,没有出去,外面很热闹,院子里的仆人们都去前厅凑热闹了。
那一天,新嫁娘是宛娘。
那一天,她的家,已经变得不完整了,多了一个新的女人。
娘默默的流泪,一句话也没说,她握着娘的手,不懂,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爹和娘不是恩爱异常吗,爹不是发誓此生只爱娘一人吗,为什么,宛娘要进来呢?
太子过来找她,让她出去。
不能得罪太子,娘让她跟太子出去。
太子穿着喜庆的衣裳,上好的衣料把他衬托的俊美非凡。他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到前厅去玩呢?那里多热闹啊!”
热闹?!
热闹是他们的!
她只记得,她和娘待的院子,是清冷的,是一种苦涩的冷。
“你看上去不高兴呀?!”
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笑的那么开心,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开心。
她只记得她的泪流的很凶,止都止不住。“我怎么可能会高兴,以后,这个家里会多个人,会分走爹对娘的爱,会分走爹对我和姐姐的爱,多一个人,不一样了,不一样了,我怎么会高兴,怎么会高兴……”
“你——”
“我以后要嫁的人,就只能娶我一人!”她哭着,发出如此誓言!
我以后嫁人,就只能娶我一人!
可是现实是——
鄂佐是只娶了他一人,可是在她的新婚夜,他却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滚被单,这个“只娶一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哼,珀朝的女人,只会动不动就哭吗?”尖锐的讽刺,像针般的扎入她的耳朵。
什么时候,他停止了对那个女人的探索,揽着那个女人,无情又嘲弄的看着她?
什么时候,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了。
她伸手,细白的手指,沿着眼角轻轻擦过,感觉到,一片湿润!
什么时候,她竟然流泪了!
她竟然流泪了,为这荒唐的一切!
好一个苍狼王,好一个太子沧啊!
她慢慢地抹去眼角的泪,看着那有些恶意地看着她的苍狼王,笑:“你们继续,恕我不能奉陪!”
她起身,难以忍受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接受这错乱的一切!
却不料,背后一阵劲风,宛如饿虎扑来!
她的肩头,顷刻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按住。
“想走?”背后,是鄂佐无情的冷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
037 狼的共鸣1
鄂佐一把拽过她,将她凶狠地推到在了床上,恶意地命令她。“呆在这,哪里也不准去!”
他更加恶意地继续压住了那个女人,继续先前的一切。珀朝的皇帝给他那么大的侮辱,别指望他会善待这个丑女人,他要将那皇帝沧赐给她的侮辱,统统地还给这个丑女人!
女人咯咯笑着,在鄂佐的身下颤抖成了一团,不住的求饶:“王,饶了我,饶了我,奴家要不行了……啊,不行了,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