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春和秦沐秋还有小朱氏却在心里幸灾乐祸着!而秦老太太毕竟是沐月的亲奶奶,就算之前生她的气,但这回事关孙女的终身幸福,老人家也是担心不已。
“月儿,你别这样,等你祖父回来,咱们问问他有没有转寰的余地!”秦老太太吩咐香叶和香芷扶沐月起来。
秦老太爷得到消息后没到傍晚就匆匆回府了,结果他带来一个更糟糕的消息,那就是将军府里打听出来的消息是,夏侯烨已经病入膏肓了,娶亲是为了冲喜。
沐月一听这个立马怒了,拍案而起:“什么?冲喜?皇后娘娘下旨让我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我不要,我死也不去!”
“月儿,这是奉旨成婚,不是上门提亲,就算你不在乎咱们一家老小,也总得顾虑一下你娘和弟弟的命吧!皇后赐婚是没法拒绝的,是,你可以抗旨,甚至可以逃婚,但你有没想过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小朱氏愤愤不平的责问道。
“我?!”自己逃走容易,可是母亲和弟弟怎么办啊?难道让他们跟自己亡命天涯吗?
大夫人好不容易沉冤得雪回了秦府过上了安稳日子,难道要为了自己而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吗?还有沐阳,从小在秦府娇生惯养的他,能忍受风餐露宿吗?她不忍心连累母亲和弟弟。
这回是皇家的旨意,不是国公府的提亲,她非常清楚一旦抗旨的后果必须是诛连全家,可是要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去冲喜,她又真的是不甘心。
秦老太爷很是无奈的对她说:“天意弄人,你越想要自己作主,到头来却偏偏事与愿违!将军府并非一般的皇亲国戚,夏侯大公子乃是皇上的亲外孙,祖父这回实在是没法儿替你挡了!”
沐月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安静的回了茗雪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也没出来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大夫人担心的不得了,周嬷嬷、周妈和香叶、香芷也是跟着急上火的。
香叶最懂小姐的心,她知道小姐不情愿,可是这回不比以前,抗旨的罪名不是秦家可以担得起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到沐月这样,两位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老太太甚至还埋怨老太爷,说是之前要是接受了护国公夫人向沐月的提亲,尽早为她和容昱办了婚事的话,现在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去冲喜了
直到次日夜里,沐月终于走出了房间,秦府上下都已经睡了,只有茗雪园的人个个愁眉苦脸的守在沐月的房门口,见到沐月出来了,忙上前关切。
“月儿,你别吓娘,跟娘说句话!”
“姐,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小姐,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桂圆八宝粥,你吃一口好不好?”
…
沐月只是淡然一笑,对着大家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大夫人想要再劝什么,香叶上前拦住她,看着小姐离去的背影说道:“夫人,就让小姐去吧。”
其实香叶心里非常清楚,假如沐月真想逃婚的话,没人能拦得住她,现在她这副模样,反而表明她不会抗旨拒婚。
不知不觉中沐月策马来到了茗月轩,她是带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来的,她希望在这儿能见到夏侯烨,却又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茗月轩虽然已经关门了,但里面的人都认识她,还是给她开了门,放她进去了。
今晚夏侯烨没在,齐洪也没在,她一个人独自坐在茗月轩里,回忆着夏侯烨为救她两次受伤的情形,最后只见她嫣然一笑,离开前她让茗月轩的下人给夏侯烨带句话,那就是她要嫁人了!
第085章
由于是皇后赐婚,又是给夏侯烨救命的冲喜大婚,故而将军府非常重视这个婚礼,老夫人决定大办快办。
不但皇后娘娘赏赐了很多宫中珍品,为表隆重和诚意,夏侯老夫人亲自准备了丰厚的聘礼,特别请怡轩代表夏侯烨去秦家下聘。
见到这些贵重的聘礼,小朱氏和秦沐秋看得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仅如此,秦老太爷下令老太太,为沐月准备了二十抬嫁妆,另外还有庄子、店铺以及榆城的十亩良田,这些足以让她们母女羡慕嫉妒恨了。
想起几天之前护国公府过来为秦沐秋下聘时,虽然表面上看还说得过去,但与沐月得到的这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就连嫁妆也是如此。
“娘,我不服,凭什么大姐姐得到那么多嫁妆,足足比我多了十抬!祖父也未免太偏心了吧?”秦沐秋回到房里小脸气鼓鼓的。
小朱氏摇头说道:“凭什么?就凭她是皇后赐婚要被迫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去冲喜!要是她坚决不嫁,咱们秦家就要倒霉,你祖父觉得是秦家欠了她的,所以才会如此安排,你不服的话,要不跟她换换新郎官?”
“娘!”秦沐秋拉长音,撅嘴说道:“我才不要呢!”
小朱氏拉着女儿坐下来,好好劝解道:“好了,娘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们同样是秦府的千金,男方家给的聘礼姑且不比,单就你们的嫁妆来说,确实不公平,也难怪你心里会不舒服!
可是话又说回来,与其要现在那些聘礼和嫁妆,还是要将来夫妻白头到老啊?就算今日沐月得到再多又如何?万一冲喜不成,她很可能就成了新寡,你以为寡妇的日子好过吗?
就算她冲喜成了,那夏侯大公子又岂能与容世子相比?一个是将军府的残废公子,一个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一个是喝口茶都能吐血晕倒的病秧子,一个是身康体健坐等世袭的美男子,谁好谁差一较便知!
她嫁得风光又如何?将来幸不幸福还得看两个人如何过日子!秋儿,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你放心,虽然秦家只给了你十抬嫁妆,但娘用自己的体己给你再多补十抬,保证让你不输沐月。”
秦沐秋眨巴着圆圆的眼睛,走过来挽着小朱氏的胳膊问:“真的吗?娘。”
“当然是真的!娘何时骗过你呀?”小朱氏抬手抹了一下女儿的秀鼻说道。
“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秦沐秋对着母亲撒着娇。
而此时的茗雪园里,大夫人和沐月看着堆了满屋的聘礼和嫁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两天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的。
由于夏侯烨那边急等婚礼冲喜,所以昨天将军府下聘,今天秦府备好嫁妆,明天就是沐月和夏侯烨的婚礼了。
今晚沐月尽量表现得很放松,她不希望让大家担心自己,便有说有笑的。
“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拉长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送我上战场呢?明天我就要成为将军府的少夫了,又是皇后娘娘下旨赐的婚,如此殊荣,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才是啊!”沐月强颜欢笑着。
“小姐!”周妈、香叶跟沐月最久,没人能比她们更了解沐月此时的心情,反而更觉心疼。
“我可怜的月儿,为何我六年来吃斋念佛都没能为你求来一门好姻缘呢?咱们母女好不容易团聚,你却这么快就要离开我的身边嫁为人妇,而且还是去做冲喜新娘,我,我好心疼啊!”大夫人紧紧的搂着沐月哭泣道。
“娘,你不要这样,我很好,真的很好!放眼望去,整个禹源王朝有哪家的姑娘像我这般风光大嫁的?你没看到三婶和三妹她们瞧着这些聘礼和嫁妆时的嫉妒眼神吗?”沐月反而开起了玩笑。
“她们就算想要这些,还没有呢!那天护国公府送来的聘礼,您也看到了,就那么一点儿,看来护国公夫人这个婆婆很小气,幸好当初我拒绝了她的提亲,不然嫁给容昱后整天面对那样的婆婆,才郁闷呢?
虽说夏侯公子的身子骨不太硬朗,但好在有夏侯老夫人这个祖母疼着宠着,看到老人家如此重视这个婚礼,我想等我过门之后,老夫人一定会爱乌及乌的也疼我,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沐月不想让大夫人担心自己。
“月儿,娘真是舍不得你呀!”大夫人今晚就像水做的一样,俨然成了泪人儿。
沐月轻轻拍着大夫人的后背哄着她,又拿起帕子为母拭泪:“娘,你若再哭,那我可就陪着你一起哭了啊!赶明儿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去成亲,你就不怕我被人家笑话了去?再说成亲是件喜事,您应该替我高兴才是啊!”
“小姐说得对,夫人,明天就是小姐的大喜之日,这会子咱们应该替小姐上喜头了!”周嬷嬷将碧梳拿上来。
大夫人接过碧梳亲自为女儿上头,周嬷嬷在旁边唱喜音:“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百样齐;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六梳多子又多寿…”
才一完毕,沐阳跟个小火车头似的冲进来,哭着说道:“姐,我不要你嫁人,我不要,我去跟祖父说,让他去求皇后娘娘不要你嫁人!呜呜…”
小家伙这一哭,顿时激起了所有人的眼泪,就连沐月也撑不住了,与母亲、弟弟抱成团哭了好一会儿。
“你们成心让我明天出糗是不是?刚才好不容易娘不哭了,现在你又来捣乱。”沐月平复了一下心情,边抽泣着边给弟弟擦他那张哭成了小花猫的脸蛋。
“姐,我舍不得你!”说着说着小沐阳眼圈里又转了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把眼泪给我收回去,听到没有?”沐月故作严厉的说道。
此招果然奏效,小沐阳一把抹掉眼泪,由于刚才哭得太厉害了,现在他抽泣的时候小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沐阳,你听着,明天姐姐就要出嫁了,以后在这个家里娘就要靠你来保护了,知道吗?”沐月把弟弟拉到自己面前叮嘱他。
“恩。”小沐阳一抽一答的点头应了一声。
“我成亲后,如果家里有人不安分欺负到娘的头上来,你若解决不了记得要第一时间来将军府找我,知道吗?”
“恩。”小沐阳红着眼眶点头。
“就算你出不来,也可以想办法让小石头或是水生出府去给我报信儿。”沐月转头又对周嬷嬷和周妈说:“奶娘,你就留在府里帮着嬷嬷一起照顾我娘和沐阳,有什么活儿就交给香芷去做。”
听到这话,周妈坚持摇头说道:“小姐,我不跟着你怎么行呢?这几年咱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如今你要出嫁了,我不放心啊!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
香芷也坚决的说道:“小姐,你是香芷的救命恩人,香芷这辈子只会认你为主,你到哪儿,香芷就在哪儿。”
“你们?!”沐月看着她们二人如此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却并不赞同的说道:“奶娘,你跟我一样同母亲分别了六年,现在好不容易与周嬷嬷团聚了,她的年纪也大了,更需要你在身边,再说这府里的小人防不胜防,你要帮我娘防着她们。
还有香芷,小石头现在跟着沐阳当书童,他在秦府里,你这个姐姐怎么能丢下他跟我去将军府呢?他才几岁?还是需要你照顾的年纪。何况我身边有香叶,你们不用担心我的。”
反应最强烈的就是香芷了:“小姐,石头跟在大少爷身边吃得饱穿得暖,不用我担心,反正我是一定要跟在你身边的,你若不答应,我就自己去将军府求他们收留我,我不要工钱,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
“香芷,你这又何必呢?将军府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你跟我过去也许不如留在秦府里稳当。”
香芷依然很固执:“奴婢还是那句话,小姐在哪儿,我在哪儿。”
“那好吧,你跟香叶一起做我的陪嫁丫环,咱们一起去将军府!”最后沐月妥协了。
香芷这才开心的笑了,和香叶互视点了点头,似乎俩丫头心中早已有了默契。
周妈见沐点答应带香芷嫁过去,便也想再说说:“小姐,我…”
但沐月很坚持的说道:“奶娘,你留在府里的责任重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跟我过去的。”
周妈泄气的只得去求助大夫人,穆氏上前握着女儿的手劝道:“月儿,就让周妈妈陪着你去将军府吧,毕竟她是老人儿,到了那边可以替你管一些杂事,香叶和香芷年纪小,不如周妈处事沉稳。
而且周妈妈是你的奶娘,从小照顾你长大,等于是你第二个母亲,现在咱们也不知道将军府那边的人是不是好相与的,别说周妈不放心你,若是你不带周妈,娘就更加担心你了。
你不要只顾虑娘和沐阳,我的身边一直都是周嬷嬷服侍,沐阳身边也有奶娘和嬷嬷,再说你祖母最疼沐阳了,你祖父又觉得亏欠了咱们,以后不会为难我的,我和沐阳在秦家不会有事的。
你听娘的话,带周妈和水生过去,万一你遇上什么事,至少还能让水生跑回来给我报个信儿啊!”大夫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忧心之情溢于言表。
“娘,你别哭!”沐月急忙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带周妈一起去将军府。”
“恩!好孩子,你嫁过去之后,一定要凡事忍耐,遇事莫要强出头…”大夫人跟许多嫁女儿的母亲一样,语重心长的叮嘱着沐月为妻之道。
大夫人哪里知道,沐月要不是顾虑到母亲和弟弟,她早就金蝉脱壳、逍遥自在的去青云寨了。
其实沐月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若是冲喜不成,新郎官死了,她就离开将军府,带着自己的聘礼和嫁妆回榆城开个药铺,到时就可以和干娘苗玉兰一起帮助更多的穷苦百姓。
若是冲喜成了,新郎好了,她就跟夏侯烨立个约法三章的契约,各过各的小日子。可她没有料到的是想法是美好滴,现实是失控滴…
第086章 大婚
将军府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门上贴,大红彩绸齐飘扬,众多宾客喜盈门,好一派办喜事的热闹场面。
今天九王爷和怡宁郡主早早就过来了帮夏侯烨来压场,免得有不和谐的人或事出来捣乱。
夏侯老夫人和夏侯墨忙着招待到来的诸位宾客,而容琳此时却在琳琅阁磨磨蹭蹭的梳妆打扮。
“老太婆中意的不是秦三小姐吗?怎么又突然跑进宫去求皇后娘娘赐婚秦大小姐和夏侯烨呢?那个秦大小姐不是个病秧子吗?赵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容琳坐在那儿,一边和赵嬷嬷说话,一边让丫环给自己梳头。
赵嬷嬷端着首饰盒任容琳挑选,低头回道:“翁主,老夫人之前的确是中意秦三小姐的,但这几天大少爷突然病危,老夫人就想要给大少爷娶亲给他冲冲喜。
听说梅姨娘本来找了一个什么铁匠铺的女儿来给大少爷冲喜,谁知人家不乐意,后来不知那个大仙儿跟老夫人说了什么,老夫人就突然进宫去请旨赐婚了,咱们的眼线进不了跟前,不太清楚这里头的门道儿。”
容琳一拍桌子,眼神微眯,咬牙说道:“还能说什么?肯定是说秦大小姐最适合给夏侯烨冲喜,要不然那死老太婆怎么会给她的宝贝孙子娶一个病秧子呢?哼!怪只怪咱们大意了。
本以为让昱儿娶了秦三小姐,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百密一疏!死老太婆,咱们走着瞧,我不会让你顺顺当当娶孙媳妇的,想给夏侯烨冲喜,想得美!哼!”
厅堂里,人头攒动,大家有说有笑的,当然其中也不乏有背后小声议论的。
“哎,你们听说没有,这秦大小姐是个病秧子,怎么夏侯老夫人还求皇后娘娘赐婚呀?”
“听说是夏侯大公子病危需要婚礼冲喜,这下可好看了,一个病一个残凑到一块儿,能好吗?”
“唉,想当初夏侯大公子也是英雄出少年,意气风发盖过了京城所有贵公子,谁成想五年前那一仗就…”
“哎哎哎,别说了,你们没瞧见今天九王爷和怡宁郡主父女俩坐在那儿吗?”此言一出,前面说话的几人纷纷看向那边,见怡宁郡主扫了她们一眼,这几人忙散开了。
夏侯老夫人把李嬷嬷带到一边说话:“你去看看羽儿那边有没有准备好?今天可是烨儿的大喜日子,一会儿他得替烨儿去门口踢轿门迎新娘子,绝不能出错。”
“是,老奴这就去。”李嬷嬷领命转身去了三少爷夏侯羽的院子。
一进来,就看见梅姨娘正哄着夏侯羽说:“三少爷,你今天要乖一点,不可以乱跑知道吗?一会儿你要替大少爷去大门口迎接新娘子,你记着,到时候听喜娘的安排,她要是说让你踢轿门,你就上前伸脚踢一下,明白没有?”
只见夏侯羽摇头问道:“姨娘,大哥娶媳妇,为什么他不自己去踢呢?难道他不喜欢新娘子吗?”
“大少爷病了,你不是知道吗?他现在身子弱,没法自己起来去接新娘子,所以只好让你代劳了,平时大少爷最疼你了,他现在有事需要你帮忙,你是不是应该替他办好呢?”梅姨娘对儿子非常耐心。
小家伙点了点头笑着回道:“恩,我一定帮大哥办好这事儿!”
梅姨娘摸了摸儿子的头,牵起夏侯羽的手正要往外走时,就看见了李嬷嬷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瞅着他们娘俩。
“李嬷嬷,你怎么过来了?”梅姨娘问道。
“老夫人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三少爷是不是准备妥当了,刚才看见你正在教三少爷怎么做,我就没过来打扰。”李嬷嬷笑着回道。
“是吗?三少爷已经知道一会儿要替大少爷去踢轿门了,我现在就带他过去大门口等花轿。”梅姨娘如是说。
“恩,你们过去吧!今儿你就跟在三少爷身边,毕竟他只有五岁,外面人多,就别出岔子。”
“好!”梅姨娘带着夏侯羽去了将军府的大门口候着。
李嬷嬷则回去给老夫人复命:“您就放心吧,我看梅姨娘教三少爷时,三少爷都记下了,他那么聪明,不会误事的。”
夏侯老夫人这才放心的点头说道:“那就好,祖宗保佑,希望今天一切顺利,大吉大利!对了,吉时快到了,怎么也还没见容琳出来啊?今天她不会又想给我整什么妖娥子吧?”
“老夫人,您别急,我过去看看。”李嬷嬷也有点担心这个。
“别,你让紫乔去问问,外面人多你帮我看着点儿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夏侯老夫人说道。
“好。”李嬷嬷转身让紫乔去了琳琅阁,当紫乔到了后,看到容琳穿戴妥当就坐在屋里悠哉悠哉的喝茶呢!
“夫人,老夫人让奴婢过来问一下,您何时过去?”紫乔是李嬷嬷的孙女,跟青杨是亲兄妹,打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说话很有分寸。
“紫乔,你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一会儿就去。”容琳拿起杯子滑动了两下杯盖小饮一口茶水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奴婢告退。”紫乔平常为人处事很有眼力见,她适时的退下了。
回到喜堂后,她小声对李嬷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奶奶,我总觉得夫人的表情怪怪的,她今天可能真想找事儿!”
“哦?今天有这么多的宾客,又有九王爷和郡主在场,她若敢胡来的话,老夫人肯定不会轻饶她的,一会儿她来了以后你仔细盯着她和赵嬷嬷,看看她们主仆到底搞什么鬼。”李嬷嬷吩咐道。
“恩,我明白。”紫乔跟青杨一样,是个机灵的人儿,一点就通。
而初云苑里,齐洪、怡轩、青杨、青松几个大男人围着夏侯烨转,帮他捯饬着。
“这喜服刚好合身,恩,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姐最满意的裁缝师傅做出来的。”怡轩满意的看着穿上一身红色新郎官的喜服。
“还有鞋子,大哥,快穿上,一会儿新娘子就要到了,你倒是快点儿呀!”齐洪急急的说道。
“好了,你们帮我看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夏侯烨登上了喜靴,站到中间让他们看。
“怎么感觉好象少了点什么呀?”青杨站在旁边说道。
“是吗?”齐洪看着夏侯烨这一身附和的出声。
“恩,我也觉得少了点什么!”怡轩拖着腮帮仔细看着夏侯烨在找到底哪里不对。
“到底少了什么啊?你们倒是快说呀!”夏侯烨有点急了。
“大少爷,你还没带新郎官的头冠呢!”青杨突然想起来了大声说道。
“对对对,就是头冠。”众人皆点头表示认同。
青杨把新郎官的头冠拿过来给夏侯烨戴上,怡轩高兴的拍掌说道:“好了,一切妥当了。”
夏侯烨又看了齐洪一眼,那眼神似乎是要听听他的意见,齐洪也笑着说好,夏侯烨总算是放了心,抬步就往外走。
结果被怡轩拦下:“哎哎哎,我说表哥,你有点耐心行不行?今天不是说好要给表嫂一个惊喜的吗?你急什么?花轿还没到呢!”
昨天半夜怡轩就把裁缝赶制出来的喜服给夏侯烨送了过来,要说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除了齐洪一直住在将军府以外,没人比怡轩来得更早了!
“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大嫂你就是之前救她的人啊?昨天茗月轩的管事可是来传过话了,说大嫂让告诉你,她要成亲了,很明显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哦!”齐洪很好奇这个。
“是啊,表哥,我也很想知道,万一表嫂她生你的气怎么办啊?”怡轩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不知道沐月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