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想到儿子儿媳能够赶回来为自己庆生,而且之前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本以为他们不会来参加寿宴了,不成想他们这样突然出现,真是大大的惊喜。
“儿皇(儿媳)恭贺母后福寿安康,日月昌明,快乐远长!”秦子宁与赫连景澈同时给太后行礼拜寿,并将贺礼呈上。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们,呀!宁儿,你这!可是比什么礼物都叫母后开心啊!”当秦子宁站起来走近时,太后看到秦子宁挺着五个多月的孕肚时,那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秦子宁想到自己已近中年再次有喜,虽然高兴,但在众人面前也免不了略微害羞一下,低头含笑:“母后!”
“怎么?你们都不认得爹娘了吗?”赫连景澈见几个孩子都傻愣愣的瞅着自己和妻子,好笑的问道。
米昊、米月与赫连星这才反应过来,三人急忙向父母行礼问安:“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好了,快起来!别跪着了!”秦子宁适时的展现了慈母的一面。
米月最活泼,跑上前扶着母亲落座,然后她好奇的看着秦子宁的肚子问道:“母后,您和父皇总是带给我们惊喜!这个是皇弟还是皇妹呢?”
“你说呢?”秦子宁反问米月。
“呃,我想要母后这次生一个皇妹,这样我们兄弟姐妹正好两男两女,嘻嘻!”其实米月的潜台词是等我出嫁了,至少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你们身边多好!只不过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话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口呢,所以就临时换了一番说辞。
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儿都健健康康的气色红润、精神状态极佳的样子,作为母亲的秦子宁心里很是宽慰,尤其难得的是,平时不爱理人的二皇子赫连星见到母亲后,也围在母亲的身边问长问短的,尽显孝儿本色。
赫连景澈有些小吃醋,怎么三个孩子都围着妻子转,把自己冷落在一边啊!只见他面色微沉,好在有太后这个母亲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的,才不至于让他当下冷脸。
随后赫连景澈又呈给太后一份礼物,太后接过礼物,笑着问道:“怎么还有一份礼物?你们真是有心了!”
“母后,这是不凡送给您的生辰礼物,我们可不敢居功!”秦子宁解释道。
“什么?不凡?”太后有些惊讶,虽然礼到人未到,但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骆不凡还能惦记她这个老太太的生辰,并送上贺礼,足够让她感动的了。
米月一听说骆不凡的名字,便插嘴问道:“义父送给皇祖母的贺礼怎么会在父皇和母后的手上呢?”
赫连景澈转头回答她的问话:“之前我和你母后去了北嵩国的雪山,没想到突然发现你母后有喜了,于是我们立刻下山,由于你母后当时的害喜反应严重,我们就在一个小镇上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想到你皇祖母的生辰快到了,我们便动身回国。途中路过北嵩都城时,顺道去了北嵩皇宫,让你义父为你母后把脉看一下,确定你母后无恙后,我们再继续赶路,这礼物就是你义父那个时候让我们捎回来送给你皇祖母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米月笑嘻嘻的点点头。
“难得不凡这孩子还记着给我这个老太婆送寿礼,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吗?”太后问道。
“恩,不凡他过得很好,而且说不定过阵子北嵩国就会传来他成亲的喜讯呢!”赫连景澈如是说。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六年前自从他继位登基,后宫空置至今,真希望他能像你们一样幸福啊!”太后感慨的说道。
“是啊!这次他父皇病危告急,为了却老父这最后的一桩心愿,他才勉强答应选妃的!不凡是一个重情守信的好皇帝,我相信他定会找到一个与他相儒以沫之人。”赫连景澈说。
“没错,像不凡这样的好人,上天会眷顾他的!”太后没忘记骆不凡当年对儿子、儿媳、孙女的救命之恩,她是真心的盼望骆不凡能与心爱之人幸福的共度一生。
众大臣看到帝后二人神采奕奕、笑容满面的归来,他们也是喜闻乐见的。在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多年齐心合力的治理下,西华国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强盛,以致他们无论是在百姓心中,还是在朝臣心中的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绝对崇拜的。
秦子宁与赫连景澈夫妻二人一直陪着太后到了晚宴结束,才回到凤熙宫休息。
期间谁也没注意到米月的瞬间变化,唯有知晓她心事的墨兰,看到米月听到那个人即将选妃的消息后手里的绢帕都拿不稳落了地时,十分担心她。
墨兰很是贴心的陪着米月回到寝宫,并跟父母说今晚留在宫里陪伴公主,墨青和墨白不疑有它,只当是她们感情好,而且以前米月也经常留墨兰在自己宫里住,便默许了。
一进门,米月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坐在床铺上,墨兰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马上吩咐宫女下去并关上门,走到米月旁边,劝道:“月姐姐,你别难过,这事儿来得太突然,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余地?他都要娶亲了,我还有机会吗?兰儿,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米月头一次用这么无助的眼神看着墨兰。
墨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米月暗自喜欢骆不凡那么多年,这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除了墨兰这个闺蜜外,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其实墨兰也是自己细心,从米月对骆不凡有关的事情特别上心的举止中看出一些端倪的,后来亲自试探之下米月就对墨兰招认了自己暗恋骆不凡的事,而且这种感情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培养出来的。
起初墨兰是惊讶的,也是不赞成的,毕竟在辈分上,骆不凡是米月的长辈,又是她的义父,他们想要在一起恐怕过不了帝后(赫连景澈和秦子宁)那一关,她曾经也试图劝过米月放弃这份感情,但最后她发现这根本是徒劳的,米月这辈子对两件事最在乎,一是美食,二就是感情。
米月对骆不凡的在乎程度,完全超越了墨兰的想像。米月甚至告诉过墨兰,她一直在等待自己长大的那一天,期望长大成人后能够有朝一日光明正大的当面对骆不凡说出自己的爱恋,进而与之幸福的携手共度一生。
可是现在还没等米月对骆不凡说出自己的感情来,他就要选妃娶亲了,这对米月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打击,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米月平时是一个活泼开朗、很有主见的姑娘,可是今天的她沉默无助,为了一份深藏内心多年的感情而求助于别人,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月姐姐,现在天晚了,不如你先躺下休息,说不定明天就能想出好办法来了!”墨兰怕她会胡思乱想,便劝她睡下。
米月浑浑噩噩的被墨兰扶着躺下了,但她根本就睡不着,即便闭着眼睛也反反复复都是骆不凡的影像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半夜里,她突然坐起来,吓了原本躺在她身边的墨兰一跳。
“月姐姐,你怎么了?”墨兰揉着眼睛也坐起来问米月。
这几天墨兰一直和米昊、米月为太后的寿宴忙前忙后的劳心劳力,今天又担心米月,前半宿没敢合眼,到了后半夜才支持不住睡着了,这才刚一闭眼,就被米月给惊醒了。
“兰儿,我不能坐以待毙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他,亲口告诉他,我喜欢他!”米月突然说道。
“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先不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反应,就说北皇,万一他拒绝你,如何是好?”墨兰怕米月会受伤难过,便提前给她打打预防针,让她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拒绝?怎么可能?我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清纯小姑娘,喜欢上他这个大叔,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怎么会拒绝我呢?”米月自以为是的说道。
墨兰摇摇头,将衣衫给她披上,免得着凉,接着对她说:“月姐姐,不是我泼你冷水,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你想想,这么多年来,北皇一直未娶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骆不凡曾经喜欢过秦子宁的事,墨兰是知道的,早年间她无意间听父母说起过此事,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苦苦单恋骆不凡,墨兰为了劝她便将自己所知告诉给米月听。
可是米月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退缩,反而更加有信心:“那又怎样?我是母后的亲生女儿,身上总有几分母后当年的影子吧,我就不信,我比不过那些陌生的秀女!”
看着米月不肯服输的样子,墨兰真担心她会无法承受骆不凡的拒绝,还想再劝:“月姐姐,你听我说…”
“兰儿,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现在睡觉,我要养精蓄锐,才有精神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未来!”不等墨兰把话说完,米月就断然开口抢白,而且说完躺下倒头就睡着了。
米月这人就是这样简单,再烦恼的事情,只要是她心里下了决定,那么她就会一条道走到底,不会因为别的因素而纠结个没完。
墨兰自知多说无益,看着米月睡得香熟悉,她也不好打扰米月,随后也躺下睡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第二天米月一早就去凤熙宫去给父母请安,并提出来要去北嵩国看望义父和玉姨。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米月去北嵩小住数日也是有的,秦子宁与赫连景澈便准了。
等到墨兰知晓这个消息时,米月早已离开了,别人都当米月是去玩的,只有墨兰知道米月此行的真正目的,作为多年的好姐妹,除了担心之外,她唯有真诚的为米月祈祷,希望她此行顺利。
瞧着墨兰心事重重的样子,米昊不知道她所为何事,便问道:“兰儿,你在想什么?”
墨兰摇摇头,她不敢说出米月的事,只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念月姐姐,她一走,我一个人怪没趣的!”
米昊上前拉起墨兰的柔荑,用手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嘴角含笑的说道:“傻瓜,月儿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而且我还在你身边呢,又怎么会让你感到无趣呢!”
墨兰抬头看着米昊对自己宠溺的眼神,心中一暖,觉得自己还真是幸福,有米昊这般在乎自己,她释然一笑,靠进了米昊的怀里。米昊搂着心爱之人,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秦子宁的回宫,秀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立马行动起来,很快就带着女儿进宫来拜见了。
这天秦子宁才刚刚用完早膳,就听到宫婢说秀儿和周芷音来了,便宣她们母女进了凤熙宫。
“民妇(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秀儿母女向秦子宁行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许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吧?”秦子宁因为身子不便,抬手让她们起身。
秀儿和周芷音站起来,秦子宁含笑的看着她们母女,只见周芷音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里透红,尽显姑娘家的美态。
秦子宁给她们赐了座,秀儿母女坐下来与秦子宁聊天。
“快坐吧!音儿出落得愈发的水灵了,真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秦子宁夸赞周芷音。
秀儿与秦子宁主仆多年,听到主子夸奖自己的女儿,倍感骄傲,当下就对女儿说:“音儿,皇后娘娘亲口赞你,你还赶快谢恩!”
“是!”周芷音得到母亲的提点立刻站起来对秦子宁行了个半蹲礼:“音儿谢皇后娘娘谬赞!”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呢!”秦子宁说着客套话。
秀儿接着说:“娘娘,没想到许久不见,您又有喜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秦子宁笑颜如花的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尽显母爱之风:“是啊!这孩子来得突然,我们也没想到,算是意外之喜吧!”
秀儿和周芷音与秦子宁才闲聊了几句,米昊和赫连星就过来给母后请安了。正好米昊提起即将举行的慈善筹款晚宴之事。自从秦子宁当年开办这个晚宴以后,时至今日这个义举已经演变成西华国每年一度的盛事。
听到慈善筹款晚宴,秀儿插嘴问道:“娘娘,虽然周家不是名门旺望族,但我们也想略尽绵力,不知道可不可以参加?”
“当然可以啊!只要是真正想要奉献爱心之人,来者不拒的!而且打前年开始,昊儿他们又想出来一个配合慈善筹款晚宴的文武才艺擂台赛,音儿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加,如果能拿到第一名的话,就能获封本国第一才女之称!”秦子宁如是说。
秀儿母女一听这话,立刻喜笑颜开,周芷音更是表示想要参加擂台赛,明面上是支持米昊这个主办者,暗地里却是想借此机会在帝后和米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好给自己加分。
要说现如今米昊和米月兄妹俩都已成年,在这古代年青人本就成亲早,只是秦子宁始终坚持让自己的孩子满十八岁以后再成婚,所以米昊和米月一直没有议亲。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可以订亲,秀儿觉得周芷音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若是等到米昊十八岁的话,那自家闺女就十九岁了,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来说还不嫁人的话,就不太好了,所以秀儿的打算是只要米昊肯接受周芷音先订亲,哪怕要等两年后再成亲也行。
她的如意算盘是在自己心里打得响,可是米昊又岂是随她摆布的人物,更何况米昊早就心有所属,对墨兰的感情已经不可自拔了。
再加上深受父母影响的三兄妹,每个人自小都认为一夫一妻制才是合情合理、天地地义的,一夫多妻会让他们觉得那是感情的背叛,对婚姻的亵渎,以至于米昊、米月甚至是仅有十岁的赫连星都认定了父母的婚姻模式,无法接受世俗的三妻四妾。
秀儿带女儿回家后,就叮嘱她:“音儿啊,这次的比赛可是很好的机会,如果你能拿到第一才女的美誉,得到了在大家的认可,尤其若是能获得大皇子欣赏的话,娘也好在皇后娘娘面前为你争取名分啊!”
周芷音信心十足的说道:“娘,您放心,论武我虽不如墨兰,但若比文才音律,她不如我!这回我一定好好表现,全力以赴拔得头筹,让大皇子刮目相看!”
“恩,好女儿,娘相信你的实力!”毕竟周家也是,周老板又经营着***,对音乐的造诣更是非同一般,单就乐器而言,岂是别人所能比拟的,秀儿对周芷音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听到娘亲的鼓励,周芷音信心倍增,每天闷在家里练习乐器、温习诗书,希望十天后能在慈善筹款晚宴上有上佳的表现。
再说秦子宁是何等聪慧之人,她早就看出秀儿母女的小心思了,只是顾念着多年的主仆情分,她不好直接拆穿她们,再加上周芷音是少女怀春对爱情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她也不想太严厉的打击她那脆弱的小心灵。
知儿莫若母,米昊也从来没有母亲面前掩饰过自己喜欢墨兰的事,秦子宁也是支持儿子的,她是一个开明的母亲,不会反对年青人恋爱的自由,并早就承诺让儿女们自己作主未来的婚事,她绝不会从中干预。
墨兰是自己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乖巧懂事,又不乏活泼灵动,与米昊、米月相得都很好,着实叫人喜欢,所以对于米昊选中墨兰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秦子宁乐见其成!太后与赫连景澈也不反对,可以说墨兰已经获得了全部皇室成员的认可。
至于秀儿拼命想要把女儿嫁给米昊的举动,其实秦子宁是有些反感的,只是又不好太生硬的表达拒绝之意,怕伤了情分,总想着若儿子与墨兰感情稳固坚定的话,周芷音早晚会知难而退的,所以秦子宁对于此事并没有提出异议。
同为母亲的墨青,她与秀儿并无恩怨,都是效忠于帝后之人,没有本质的对立面,不过都是为各自的女儿操心罢了。
墨府内,这天墨白当值外出办公,墨青正好沐休在家,她来到女儿的房间,知道女儿正值月事来临,身子不大爽利便闷在房间里休息,她亲自煮了一碗红糖水给女儿。
“兰儿,趁热喝点糖水吧,肚子会舒服些!来!”墨青端着碗给女儿。
墨兰一看母亲如此关心自己,忙接过碗:“谢谢娘!您让丫头送过来就行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您该多休息才是!”
“这点小事累不着娘,乖,快喝吧!”墨青看着女儿如此懂事,心里安慰。
“恩!”墨兰也不造作,将温热的红糖水一饮而下,果然感觉腹部舒服了一些。
母女坐在床上聊着天,墨兰在墨青面前就是一派小女孩作风,本来身体不适,便靠在母亲怀里撒着娇。
“娘,有您疼我,真好!”墨兰说。
“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娘不疼你疼谁啊?”墨青拍着女儿的肩膀说。
“娘,作女人真麻烦!每月都有这么几天不方便,我真怀念没来月事的日子啊!”墨兰感叹道。
“你呀!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孩子说话似的!这姑娘家一来月事,就代表长大了,能够嫁人生儿育女了。”墨青也感叹道女儿大了。
“娘,我才十四岁,还是小姑娘呢!我才不要这么小就嫁人呢!兰儿要一直陪着您和爹爹!”墨兰娇嗔道。
“那怎么行?明年你就该行及笄之礼了,若是你不嫁,到时候大皇子还不得急死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我和你爹可不想被大皇子整日缠着不放!”此时墨青也拿女儿打趣起来。
“娘!您惯会取笑女儿的,兰儿不跟您说了!”墨兰稚嫩白皙的小脸蛋瞬间浮上一抹粉红,看上去煞时娇羞可爱。
“好了好了,娘不说这个了!说正经的,娘听说芷音报名参加了今年慈善筹款晚宴的才艺擂台比赛,跟娘说说,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墨青正色问道。
墨兰闻言直起身子,把玩着自己束发带的流苏,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能有什么看法呀?她要怎样是她家的事,与我何干?”
“你这丫头,跟娘还说这赌气的话啊?”墨青摇摇头看着自家女儿。
墨兰在母亲面前也不再别扭的说话了,正经说道:“娘,不是我赌气,而是我根本没办法左右人家心里的想法。周芷音喜欢昊哥哥咱们心里都清楚,她有事没事总想靠近昊哥哥身边,却又不明说喜欢,昊哥哥也就不好直接说拒绝,只好千方百计的躲着她。
您也知道,秀姨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侍女,她们之间有深厚的主仆之情,周芷音是秀姨唯一的女儿,昊哥哥多少还要顾念皇后娘娘和秀姨的情谊,不能太过生硬的对她,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让昊哥哥为难。
至于周芷音,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根本就被一时的感情迷昏了头脑?要是一般的女子,见到昊哥哥这般避着她,照说她早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了,可是您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不愿放弃。
事以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只要昊哥哥对我的心不变,就好啦!”
墨青再次摇头,听了女儿的一番话,便有些心疼女儿的懂事,重新将女儿搂在怀里:“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说得很对,咱们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可是娘想要提醒你,就算大皇子认定了你,皇上和皇后也都喜欢你,但皇后与秀儿多年的主仆,肯定不愿看到因为大皇子的关系而伤害到芷音,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将来很有可能会与芷音共侍一夫,到时你能接受吗?”
墨兰一听这话小脸一沉,立刻反驳道:“不会的,皇后娘娘是最反对一夫多妻制的人,她不会要我和周芷音二女同嫁昊哥哥的。而且就算皇后有这个意思,但只要昊哥哥立场坚定不变,我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当然,如果昊哥哥意志不坚,真想要左拥右抱、享那齐人之福的话,我墨兰也不希罕那种廉价的感情,到时我会主动放弃,我就不信,凭墨兰的品貌才学会找不到一个愿意一心一意疼我爱我之人!
娘,女儿不是那种软弱无能之辈,更不会委曲求全的去守护自己的爱情。皇上和爹爹对待感情的专一让兰儿佩服,我相信昊哥哥他也是这样的人。
若他不是,只能说明我俩无缘,或许我会伤心难过一阵子,但您放心,兰儿绝不会就此颓废,兰儿一定会重新振作的!”
虽然听女儿说得豪气干云,但作为母亲的墨青只当她是怕自己担心,而说的逞强话,墨青非常清楚女儿对米昊的感情,从小到大,青梅竹马般的爱恋,又岂是一朝一夕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兰儿明年才及笄,现在担心这些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面对秀儿母女也确实无力,人家只做不说要怎样,她也不好提出异议来,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到时候米昊真如女儿所言,对待兰儿意志坚定,否则兰儿恐怕会受打击的。
秦子宁回宫后,赫连景澈除了前几日忙于政事外,后面几乎一直陪着她在养胎。米昊的表现极佳,将所有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众朝臣无一说不好的,全都夸赞大皇子聪慧勤奋,处事稳妥,让赫连景澈感到很满意,也很欣慰,自己省心不少。
这天秦子宁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赫连景澈亲自喂秦子宁吃完水果后,拿了一杯水递给她漱口,这是秦子宁为保护牙齿养成的多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