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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话说在家里面用手机码字真心痛苦,呜呜呜呜呜呜…
【62】 琴舞比试
“楚王妃,请!”
“红梦姑娘,请!”
两者互相与对方行了虚礼,站在各自的古琴前。随着容成一声,“比赛开始!”
只见红梦首先动,袖中飞出两条与衣衫同色的红绸,打在古琴上,乐声随之响起。她随乐声翩跹起舞,轻盈的身段在空中轻轻飞扬,腰肢柔软的随风舞动,间或舞动红绸,利用时间差,乐声不停,舞步不止!
众人原本诧异与阿九竟然双手捧在胸前,闭目仰望天空,却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就连萧逸都以为阿九是要放弃的时候,就在这时,阿九瞬间将力凝于足尖之上,再使用那踏雪无痕的轻功身法,一个俏丽翻身飞跃,空中翻旋数周之后,稳稳落在琴弦之上,刹那琴声乍响。
众人再次定睛一看,一双绣花鞋立在阿九的古琴之前,她整个人却是在琴弦上翩跹起舞。她袖中无纱可广袖流仙裙本就为舞者而生,阿九双目紧闭,可两抹浅粉色水秀却随着她的动作甩出飞向两侧,有力却不失柔和,天落真气运转全身,以内劲震动琴弦,阿九就好似那落入凡间的仙子般。
在阿九琴响的一瞬间,红梦有些急躁,先是水袖力道失了准头,虽然及时改了过来,双腿轻弹而起,飞跃成一,连贯而有序,绰约多姿。但总是给人一种可惜之感。
而反观阿九,淡定从容,两抹水袖中心,阿九不断的震动、翻飞,转身、回旋,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的优雅动人,水袖翻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一个淡色火球,好似簇簇烧得正艳的火,一只涅槃的凤凰要突围而出。
突然,阿九脚步加快,稍稍加强内劲,乐声陡然高涨,惊天鸣响好似凤凰鸣啼,阿九却在这乐声中层层突围,直冲九霄,头上原本用于挽发的紫金步摇叮咚作响,却好似另类的伴奏。那抹灵动突然,霸占了所有人的眼球再无其他。
原本在众人眼中惊艳的红梦,再次看之,却齐齐觉得,淡了!
众人眼中只有那抹旋转的粉红,火,鲜红欲滴的火,热…宛若天火锻体,可忽然,场景一边,绿水青山,鸟语花香。众人沉浸在那优美的舞姿,沉浸在那乐声营造的幻境。天空中白云朵朵,凤舞朝凰,百鸟盘旋。
就在众人沉溺之际,琴声却再次拔高,尖利!回过神来的众人只见一只火凰冲破层层焰火封锁昂首直冲九霄。
“锵——”随着凤凰啼鸣,阿九顺势而上,原本的火凤散做无限霞光,连着众人的心神也为之一振。突然间霞光散去,金芒乍现,一只金凤翻飞在九天之上。
阿九魄立云端,九个优美的空旋之后,下腰俯身,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反观红梦却是早就乱了章法,最后更是在阿九优雅俯身行礼之时,断了琴弦。
足尖轻点,从古琴上下来,阿九穿好绣鞋,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赢得比赛的兴奋,也没有赢得比赛的自傲。现在她心中满心满眼的,都是那即将到来的…和离书!
“楚王妃艺惊四座,红梦学艺不精,甘拜下风!”红梦倒是一脸坦然,在看到阿九居然舞于琴弦之上时,便知道自己是输了,只是她仍旧有些不甘心,“不知楚王妃师从何人?”
能教出舞艺琴艺都如此出众的女子,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才是!
阿九淡淡一笑,“侥幸赢得比赛,不过师从嘛”,说着阿九顿了一下,却是故意卖关子的说了一句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舞者,离殇最美;琴者,天魔为尊;画者,犹如仙境;棋者,五行八卦皆在内。”
“楚王妃好福气,能从得数位贤师,红梦甘拜下风!”这次却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服输,其他的她不知,她是为了学琴舞而生。只要学舞之人对离殇绝对不会陌生,门外汉除外!而懂情之人亦绝对不会问出天魔是谁这样的问题。若是早知阿九是那几人的弟子,这比赛,呵呵,红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直接弃权又如何!
“琴舞一赛,朕宣布,楚王妃得胜!”萧逸满脸堆笑,这次却是真心的,没想到这沐家不受宠的小女儿居然能有如此才艺,就算倾尽风离之力,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能那般从容不迫,舞于琴弦之上的女子。
“楚王妃果然才艺了得!”萧逸一宣布,众人也随身附和着,早已将他们之前的质疑抛到了九霄云外,原本还有带着自家女儿准备看笑事,或有机会临时替补的大臣此刻更是羞愧无比。
这样高超的琴艺,这样优雅随性的舞姿,就算奉为宗师也绰绰有余,他们家的那些所谓的名媛佳丽有几斤几两重他们自己知道,拿出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不知婉儿那曲子名唤作何?”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相互咬着耳朵的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阿九抬头望去,竟然是他,萧楚!她心中好笑,只淡淡道,“曼珠…沙华!”
哗…
众人再次一片哗然。曼珠沙华这曲子,在场众人绝对没有一人不知道,只是那曲子,不是传说已经失传了吗?回想起来,好像真是那么会是,相传曼珠沙华便是一人为了描写凤凰涅槃重生之景所创,在配合着刚才阿九的舞姿,众人恍然大悟,看向阿九的脸更是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只有萧楚却是一脸疑惑。他无比肯定自己没有听过那被唤作曼珠沙华的曲子,可是为何觉得如此熟悉?那胸口处隐隐传来的疼痛,还有那股凭空而来的悲伤,又是为何?
看向阿九,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如此的不解!索性,她是他的妻,他…还有一辈子可以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真的还有一辈子么?
真的还有么?
【63】 九公主
现场气氛一片祥和,可对于西蜀来说,却无疑是晴天霹雳。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风离竟然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一名女子。
陆尚明看着阿九,神色未明。对着旁边的侍卫小声说了句,“快去请国师过来!”
“是!”侍卫应声而去,而风离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把戏。
只是萧何与萧郎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脸上虽然堆着笑容可是却明显的未达眼底。
“老五,这怎么回事?”萧何脸一沉,看着阿九那淡然的模样,心中更是怒火冲天,原本西蜀也只打算四艺一场一场按部就班进行比赛,他也是偶然得知那位叫做红梦的姑娘竟然有着一手同时表演琴舞的绝技,才悄悄派人将话传给那西蜀太子陆尚明,谁知…他简直咬碎一口银牙!看着萧郎,“你不是说她舞艺非凡,琴艺却一般么?”
“我…”萧郎胸中也憋着一口闷气,她哪里知道。从沐清荷口中,这丫头就是个从小被发配浣洗房的奴婢,后来好像还因为什么原因给送去服侍什么人去了,她当时只顾着自己,哪里会去打听这种小事,那个让娘亲伤心的贱人消失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以在萧郎问她的时候也就胡诌了几句。思及此,萧郎当场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沐清荷身上。
倒是沐苍天此刻在众人教女有方的恭维声中,连连称谦;可脸上那得意的神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阿九抬腿,信步从看台上走下,当场无数文人墨客、高官公子的视线随其转动,只有萧楚双手狠狠握拳,恨不得立刻将阿九打包回去。突然那些人感受到背部一阵凉风袭来,望了望天,今个儿天气甚好,也没刮风啊?
“好,好好!”萧逸见阿九乖顺地走到萧楚身后,跪坐在软垫上,一脸三个好字!
阿九也只是双手搭在腰间,对着萧逸盈盈一拜,“臣媳,幸不辱命!”
谦逊、伏低做小的姿态,更是让萧逸对这个儿媳大为满意,倒是对沐苍天临时换掉沐清荷这个所谓天之骄女的做法没那么介怀了。开玩笑,这个琴舞都看成一绝的女子,若是再议第一才女,恐怕非这儿媳莫属了,那沐清荷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想起沐清荷在武之一道的修为,又看了看阿九虽然周身灵气缭绕,可没有丁点儿内劲波动的事实,哎,不得不说这是收之东隅,失之桑榆。罢了,凡事不能两全,这样一个乖顺的儿媳也是不错的。
只是,真的乖顺吗?
此刻的他,早将之前阿九提出的要求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太子,这接下来的画和棋两场比试,不知可准备好了?”萧逸面带萧逸地看着陆尚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呵呵”,陆尚明也不骄不躁,倒是让阿九刮目相看,“请离皇稍等,西蜀国师久闻离皇威名,今日特意出关前来拜见!”
“哦?久仰国师大名,今日有机会与国师共睹一场盛事,朕欣悦至极,欣悦至极,哈哈!”萧逸有些意外,对于西蜀的这位国师,他也是有耳闻的。坊间传言,这位国师可是得道高人却不知为何委身西蜀一个偏远小国做了国师,不过在他的辅佐下,西蜀国力增增日上,这倒是有目共睹的。
“离皇严重了!”蓦然从西蜀的使队中,走出以为麻衣老者,雪白的胡须垂直胸口,眉毛也是雪白,倒是那双目泛着的精光,倒是让他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一个拂尘在他手中,在天山生活了近十年,她可不是那些不识货的人。那拂尘所散发出来的,分明是纯正浓郁的天地灵气,得道高人一说,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老道乌衣远道而来,能瞻仰离皇圣颜,是老道的荣幸!”乌衣对着萧逸弯了弯腰,算是礼节,萧逸倒是没有任何不悦,他国国师,却是没有道理与自己行跪拜之礼的。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乌衣国师严重了!国师光临我风离,这是风离之幸!”两人客套的打着太极,萧逸却话锋一转,“这乌衣国师既然到了,就与我等共同见证这剩下两场比赛吧!”
乌衣点了点头,退回到陆尚明身边,眼光却是望着对面不远处的阿九。
“那位就是赢了红梦的楚王妃!”陆尚明指着阿九对着乌衣轻声说道,声音虽小却无法避开阿九这等修为的人的耳朵,阿九好奇地朝着两人望去,乌衣也抬头望来。
乌衣脸色一变,却是径自走到阿九身前约莫十步距离,单膝跪地,“问道阁门下第三百九十一代弟子乌衣拜见九公主!”
哗——
众人一片哗然。
“九公主?”
“国师!”
萧逸皱着眉头,脸上明显的不悦,这乌衣对他只是微微弯腰以示行礼,可对着那是他儿媳的女子,居然行跪拜大礼,太过分了。九公主?哪国的公主?那沐清婉不是沐天苍的小女儿么?
与此同时陆尚明也是有些急了,别人不知他可是对国师的脾性一清二楚。就连父皇对他都要礼让三分,现在这个楚王妃何德何能,竟然让国师行如此大礼,看他神情,还相当的谦逊,居然是以后辈相称!
阿九也是一头雾水,“国师且快起身,如此大礼,小女子承受不起!”
“九公主恕罪,弟子不知公主仙驾,未曾前来拜见,是弟子疏忽!”乌衣一脸虔诚,当年若不是九公主从神女天灵那求得一粒九转金丹,他早就命丧黄泉,岂能有今日的风光。虽然不知为何公主身上星光尽掩,但…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后后后…代弟子可以揣度的。
“国师或许认错人了!”阿九皱着眉头,看着在场众人或不解,或疑惑,或看热闹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叫屈,难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九公主真的与她长得如此之像?当然乌衣口中的仙驾已经被她自动过滤了。
乌衣掐指一算,舌头突然尝到一股腥甜,明了还是有些勉强了,事关这位,恐怕那几人也不会撒手不管,虽天道有常,可那也不他们这等人能够探测的。
【64】 身后势力
站起身,看着阿九,嘴唇张了张,却是没有说出话来,阿九周身流转的气息虽然仍旧,但本命星光被掩,不过乌衣也没敢做他想,只当做一个寻常的封印。
御花园中,本就人山人海,此刻更是众人交头接耳,虽不至于宛若菜市场般大声喧哗,可却能明显听到大家小声的絮絮叨叨。
良久,乌衣才看着萧逸,严肃道,“此次四艺之比,我西蜀甘愿认输,永世为风离朝臣之国,再不谈免贡之事!”
“国师!”涉及到上贡的事情,陆尚明有些急了,可乌衣一道淡淡的目光扫过,他顿时禁了声,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乌衣作为国师绝对具有决定权,他这么做,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在场众人皆心中明了,西蜀国之所以改变主意,与那个宛若仙子般的女子是分不开的。没看人家的国师在那女子面前都以小辈自称么?
永世为朝臣之国啊,这对风离来说是多大的荣耀?不费一兵一卒,就征服西蜀,并让他们心甘情愿上贡,即使是当年的萧楚也没有做到。
萧逸看着阿九的眼光一变再变,就连沐天苍也在考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错了!猛然回想起当年慈云大师所说的,“此女贵不可言!”的预言,难道他真的错了?可当年天赋测试的时候,不…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一个废物,即使成了王妃又如何?这般,别说王妃就连风离公主都不如四大世家的嫡女地位来得要高,又有何贵可言!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错了却硬是不承认,不到黄河心不死。
“国师,朕有一事想问不知国师能否为朕解疑答惑?”萧逸思索良久,对于一国之君来说,绝对不允许有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势力存在。
乌衣的一句九公主,却是让萧逸蒙了头。阿九是沐天苍的小女儿,这点儿绝对不假,可能够被称作公主的,除了南楚、西蜀就剩下现在的风离,当年的南宫王朝早被萧楚灭了,即使有王族幸存,也不应该和她有半点儿关系,所以,萧逸的心思活泛起来。
要知道有些江湖势力,或者其他也喜欢对组织或者部落中地位比较高的女子以公主相称,难道在那个女子的背后还有这什么厉害的隐世势力不成?
乌衣混迹这人间几百年,早就看透时间冷暖,若不是为了先先先…师所预言的那个契机,他也不会如此。看着萧逸,便是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只隐晦道,“天道有偿,无始无终;陛下所要问的问题,请恕贫道无能为力”,说着,见萧逸瞬间失望的神情,接着道。“不过贫道可以送陛下一句话!”
“哦?”萧逸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国师但说无妨!”
“王妃命格奇特,贵不可言,陛下务必善待之!”,刚才窥探天机,其他人虽然看起来乌衣还是那般仙袂飘飘,可实际上,他只是强压着胸口的那滩污血,最后留下这句话,也算是为报答当年阿九的援手之情。以他的修为怎么能看不出来,阿九内伤未愈的事实呢?
五脏血迹未止,居然还被这离皇派来出战,这其中的道理…
萧逸脸一沉,这乌衣的话分明是在指责,难道他们虐待她了?好吃好喝供着,不叫善待?难道非要弄个神龛给供起来?
当然,这些心思是乌衣没有想到的。
陆尚明适时地站起来,“既然国师做主,那离皇,这比试也就没有必要了!我西蜀正直灾情,还望离皇恩准我西蜀使队择日返程!”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西皇和陆尚明都堪称爱民如子,只是生不逢时,先是遇上萧楚这样的对手,后又天灾不断。
想到以后西蜀年年进贡的战马精铁,萧逸脸色好了些,“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多留了!”他大手一挥,“朕命礼部备了些薄礼,陆太子记得替朕向西皇问好!”
“多谢离皇!”陆尚明恭敬地行了一个使节礼,然后在两名内侍的带领下,率着西蜀使队离开御花园。
对于萧逸口中的薄礼,陆尚明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上贡都是倾尽全国最好的特产,精心挑选,方能入选,而还礼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能给什么真正的好东西?不过是风离惯例,也是为了不让人家说风离恃强凌弱罢了。
“嗯,既然今日众爱卿携家眷而来,大家就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看着西蜀使队退出御花园,萧逸望着文武百官朗声说道,“西蜀承诺永世朝臣,这对我风离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消息啊!”
“圣上英明!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众爱卿不多多礼!”萧逸大手一挥,“今日不分君臣,大家尽管吃,尽管喝,尽管玩儿!”
殊不知因为萧逸的这句话,让这场无疾而终的四艺之比变了味道。人们随意走动,相互敬酒攀谈,毕竟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参加不了几次御花园的宴席,当然都趁机多走走看看。
阿九发现,这宴会好像慢慢的,额,变成了一个变相的相亲大会。
想想也是,皇族能有几次这样与民同乐的机会?现在既然皇上都说不分君臣了,他们肯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的女儿(侄女)多在各位皇子面前露露脸,哪怕是看上了带回去抬个侍妾,以后生下孩子也未必没有提位夫人的机会。那些尚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名媛佳丽,还有那些想父凭女贵、兄凭妹贵的父兄们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往上爬呢?
这边,御花园热闹非凡;那边,承接西蜀使队的驿站却是有些诡秘。
【65】 解疑,和离
“国师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陆尚明咬着牙,开口问道。对于这个国师,父皇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违逆,可今日这…实在是事关重大,若是不问清楚,他恐怕难以入眠。
乌衣原本盘坐在床上,听到陆尚明的声音,声音飘渺,“太子,你终于来了?”
“国师怎么知道,我会来?”陆尚明倒是一惊,这国师难道还真的能掐会算不成。别说,还真给他猜对了,可惜,没奖品!
乌衣从床上下来,倒了杯茶,还是温的,又给陆尚明添了一杯,“对于贫道今日所为太子定有许多疑问吧!”他微笑着,“太子且坐下听贫道细细道来才是!”
“国师请讲!”陆尚明恢复了原本的谦逊,一口热茶下肚,来时的急切倒是去了大半。
乌衣把玩着茶杯,“太子相必也知道,贫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楚王妃!”今日在御花园看得清楚,只是却不知道为何。
乌衣点了点头,“是,因为楚王妃!”看着陆尚明仍旧不解的表情,乌衣心中摇头,果真是凡尘痴儿,“她是楚王妃不假,可恐怕倾其整个风离,哪怕整个大陆除了我与师兄之外,也无人知晓她的第二重身份!”
“国师但讲无妨!”
乌衣笑笑,“她的身份不是贫道可以言说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若太子还相信贫道,贫道奉劝一句,此女万不可与之为敌,纵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万不可成为敌人!”他的神色严肃,原本对乌衣的话有着疑惑和意见的陆尚明也不觉的严肃起来,“当然,若是西蜀能与此女交好,她能保你西蜀享万世荣光,至于朝臣之事,成与不成,皆在她一念之间,那所谓的离皇,在她面前亦不过蝼蚁而已!”
一席话未完,乌衣噗的吐出一口污血。
“国师,你没事吧?”陆尚明还没来得及消化乌衣的话,便见此变故,赶紧将乌衣扶到床上。
乌衣摇了摇头,“我等修道之人,便是盗者盗天,逆天而行!”说着,喘了口气,“方才所言,已然是窥探太多天机,天道惩罚而已,休息几日便好!”
“那国师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陆尚明将乌衣安置好,命人不许打扰乌衣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原本对于乌衣,他并没有如他父皇那般推崇,他一直认为这些所谓的修道之人,不过都是打着神魔的幌子,骗钱而已。可今日所见,尤其是刚才那一番话,却是让他惊了!
保西蜀万世荣光!不得不说这句话让他动心了。
自萧楚将西蜀、南楚联盟打散,西蜀天灾人祸齐来,若非如此,他父皇也不会兵行险招,提出四艺之比,以十年上贡为赌注了;离皇在她面前宛若蝼蚁,那她到底有何了不得的身份?
在他的认知中,就这整个大陆来讲,最尊贵的恐怕非离皇莫属了吧,那国师这话,又从何说起?
陆尚明坐在桌案面前,整夜都未能入睡。他一直在思索着国师所说的那番话。直到第二日,黎明的阳光射入窗户,他才清醒过来,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反正西蜀现状已然如此,即使不签订那纸永世朝臣的协议,等待西蜀的恐怕也是兵临城下,更甚至有国破家亡的危险。现在这样,不过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本来他们也没抱希望,离皇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而且,即使国师不认输,他们也未必能赢。四场已去其二,剩下的,最多能打个平手而已。
他想得很清楚,只是如何交好阿九一事,他还没有琢磨出什么方法来。若是她是那还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以他西蜀太子的身份,再给些承诺也未必没有求取的可能,可现在人家早已不是云英未嫁,而他…也没有与萧楚一争的可能。
恨不相逢未嫁时,说的,便是他现在的心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