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即止,东方云也回过神来,看着方木,“居然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馨儿?”他说这一脚将方木踢翻在地,方木居然也不反抗,也不求饶,只静静的跪着。
案件水落石出,却不是众人所以为的那样,只是这件事情,最终却对南楚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东方云也没有颜面继续呆在这里,对着萧逸行了使节礼,“这件事情是东方唐突了,还望离皇海涵!既然馨儿被刺杀一案已经水落石出,馨儿的遗体还需运回南楚再做处理,东方就不多留了!”说着,他看着萧铁,“多谢瑞王殿下替馨儿洗刷冤屈没让她枉死!”
“我在这里向离皇承诺,不管何人即位,我南楚永远向风离称臣,年年进贡,保两国万世友好!”
“好好!”听到这里,萧逸知道这次朝拜大会的目的便是达到了,再多留也没什么意义,“长公主的后事要紧,朕也不多留了!礼部侍郎,将朕的回礼一并交给东方太子,请东方太子向南皇替朕表达慰问友好之意!”
“这是自然!”东方云黑着一张脸,心情复杂地带着南楚使队离去。
这件案子的公审告一段落,原本准备得宴席此刻谁都没有心情享用,南楚使队就这样黯然离开,只剩下西蜀的使队。
“离皇英明”,陆尚明站出来,行的也是使节礼,“西蜀有一事相求,还望离皇恩准!”
对于这样的情况,萧逸倒是不意外,“准奏!”
“离皇当知,近年来西蜀年年干旱,百姓青黄不接,生活甚是艰难!”陆尚明说得言辞恳切,萧逸知道,重点还在后面,果不其然,“所以在临行前,父皇交代,让我带来擅长琴、棋、画、舞的女子若干与风离进行一场比赛,虽然风离人杰地灵,优秀女子数不胜数,但为了我西蜀数万万的百姓,还请离皇答应,若是西蜀侥幸拔得头筹,免我西蜀十年上贡!”
萧逸轻轻捋了捋胡须,这西蜀太子可真是会说话。风离人杰地灵,优秀女子数不胜数,那岂不是这场挑战,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岂不是向天下黎民昭告风离不如西蜀一个偏远小国吗?可若是接下来,要是输了,那岂不是更难看?现在他是真的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好久,萧逸才点了点头。“罢了,西皇如此为黎民考虑,朕要是不答应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说着,他又接了一句,“既然是比赛总得给风离女儿们一些准备的时间不是,再加上今天这场公审,朕也乏了,比赛的时间久稍微延后一些,定在七日之后吧!”
“多谢离皇!”西蜀太子见达到目的,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罢了罢了,散了吧!”萧逸摆了摆手,旁边的太监总管立刻会意,“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文武百官立刻矮了一截。
——鬼君的替嫁王妃——
第二天早朝。
“昨日,西蜀太子提出的比赛,爱卿们可都是听清楚了,大家可有对策?”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萧逸神色有些萎靡。
百官不禁哑声,好久才有一个人站出来,却是那礼部尚书,“启禀皇上,小女柳湘方二八年华,在古琴一道上颇有造诣!”
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的人也迫不及待地推荐自家的闺女。
“小女叶蝶衣年方十四,一曲化蝶倒是跳得不错!”
“同族侄女元香也习古琴十余年!”
“…”
萧逸抚了抚额,这些人哪里是在替他分忧,这是在选比赛的选手吗?这是在选秀啊!
“小女凌雪二八年华,在围棋一道上师承孔老先生,忝为关门弟子!”一语惊起千重浪!
萧逸却是目放精光,孔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要知道这孔老先生可是在离都号称棋圣,她的关门弟子,不说学了孔老先生十成十,那至少也应该有七分吧!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那这围棋一战,就要有劳令媛了!”
“能为皇上分忧,是小女的荣幸!”凌成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之前那些不断夸赞自家女儿的大臣,而其他两名也有女儿或者侄女在孔老先生处习棋的大臣却是懊恼非常,早知道他们也该搬出孔老先生的名号,不然这位置哪有那么容易定下来。
萧逸却不知道他们的腹诽,又点了几名女子,分别出战琴、画、舞,就在太监总管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萧郎却站出来,“父皇,这样定下人选是否有些不妥?”
“哦?”萧逸疑惑,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人选?要知道文武百官的女眷即使不是样样精通,也至少是大家闺秀,拿得出手的人选,要是那些升斗小民,难道还能有谁能培养得出比她们更好的?
咳咳,虽然他也知道若是有沐清荷出战舞,那赢面应该会更大,可…四大家族,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他虽是皇帝,可背地里还不是要受到四大家族的威慑,这无关其他,实力而已。要是他拉下脸面去沐家,若是被拒绝,那他脸上不是更加难看!
想到这里,萧逸有些不满地看向萧郎,“皇儿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
萧郎与萧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站出来单膝跪地,“启禀父皇,在上次儿臣的生日宴会上,有幸见三皇嫂舞过一曲,在场众人都惊为天人,至少是儿臣目前见过最好的人选!”
“嗯?真有那么好?”萧逸有些怀疑,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学到多好的舞艺?
【59】 再次觐见
萧郎嘴角微微上扬,“儿臣敢以性命担保,倾整个风离女儿也无人能胜得过三皇嫂。”
“嗯,那舞这一站待定!”
“父皇何不在三日后让众位女眷切磋一下,艺高者代我风离出战,这样对所有女眷都公平不是吗?”萧郎一席话,其他一些有女儿或者“族女”落榜的大臣连连点头,附和道,“臣等以为郎王的方法可行!”
“你们呢?”
“臣等亦觉得可行!”其他没有表态的一众大臣也齐齐俯身。
萧逸拍板定案,“那就三日后御花园处进行比试,只要女眷皆可参赛,大家可要回去督促她们好好准备啊!”
“是!”
——鬼君的替嫁王妃——
“王爷,皇上宣王爷王妃进宫觐见!”自从上次从明珠楼与萧楚一起回到王府之后,楚黎就向萧楚告了半个月的病假,所以以前专管外事采购的傅云被临时调了过来。
萧楚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阿九,全身冷冽,只淡淡说了声,“知道了!”却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
傅云却是急了,“王爷,这传旨公公还在大厅候着,您是不是先叫醒王妃?”因为素锦的原因,傅云对于阿九这个王妃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想来也是,父女天性,能教出素锦这样的女儿,她父亲的脾性能好到哪儿去?
“下去!”萧楚又开始变身大雪山,冷气扑哧扑哧地往外冒,阿梅刚想推门而入,见到这种状况很自觉地隐身,只有傅云仍旧坚持不懈,“王爷,你这可是抗旨!”
萧楚本就心情不好,昨天在承乾殿前,他只草草地扫了眼阿九身上的伤,多数却是宫中的老嬷嬷和宫女帮着处理的。原本以为最多不过是几道鞭伤,殊不知,那些老嬷嬷和宫女在处理鞭伤之前,早就将阿九身上的辣椒水洗过一次了,可因为害怕弄得更严重,没敢让阿九下水,所以萧楚那时并不知晓。
回到王府,揭开衣衫,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浑身上下,原本洁白无瑕的肌肤,现在横七竖八布满了鞭痕,甚至找不到一处好肉,那伤口处隐隐偷出来的刺鼻味道让他想骗自己都不可能,那些人竟然还给她上了辣椒水!
到底是有多恨她,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脸上的伤痕经过处理已经没有刚开始看到那么的劈开肉绽的恐怖了,可…萧楚心中还是隐隐的作痛,对于一个女子颜面有多重要,那些人怎么敢!他死死地捏着双手,等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将他薄皮抽筋,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嗯”阿九嘴角撕扯着,身上伤口处传来的微凉,她知道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睁开眼想要翻身,可扯着伤口,倒抽一口凉气,伤药虽好却也不能再片刻之间让她痊愈。
萧楚惊喜,“婉儿,还疼吗?”
偏头看着坐在窗前的萧楚,看着他脸上的关切,阿九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现在来装什么好人,若不是他,她会受到这等对待么?她沐阿九可不是那种给可甜枣就忘了棒槌的人,既然下了那样的命令,现在这样,倒真不是个人才绝对做不出来。
她只愤怒地瞪着萧楚,萧楚一头雾水,想到应该阿九应该是心情不大好,也没有与她计较,亲自端了旁边的茶杯,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递到阿九嘴边,阿九头再次一偏,不顾身上的疼痛,萧楚没有防备,水直接洒在了被子上。
傅云在旁边并未退下,见阿九醒来,“王爷,陛下宣王爷王妃进宫觐见,既然王妃已经醒了,那奴才就先去传旨公公那通禀一声,让他再稍等片刻!”说着,也不待萧楚发话,便径自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因为阿九刚才的举动,萧楚本就愤怒,此刻更是恼火。这傅云简直无法无天了,当初若不是以为阿九是沐天苍派来的奸细,无赖之下才抬了素锦进府,这傅云当真以为仗着是素锦的父亲便为所欲为起来,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做起他的主来了,看来若是他再不好好管教管家这些狗奴才,还真当自己是这王府的主人了!
阿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就是所谓的奴大欺主么?如果忽略身上传来的刺痛,倒也不妨看一场好戏,不过现在…她强撑着身体,唤了雪轻进来替她更衣。
“你身子不好,不用随我进宫了,我去给父皇说一声便是!”萧楚见阿九居然强撑着要起来,赶紧说道。
阿九却是淡淡一笑,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看着萧楚,“多谢王爷体谅,只是我还没有到连床都起不来的地步,即是皇上召见,便没有不去之礼!”
“你!”萧楚有些为好不好,也有些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只吩咐人准备了软轿,好让阿九待会儿可以舒服些。
“那妾身就先谢过王爷了!”反正又不是她要求的,能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儿有何不可,她还没有笨到推辞的地步。
一个时辰后的养心殿中。
“儿臣(臣媳)见过父皇!”
“平身!”
“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有何吩咐?”萧楚看着早已等在养心殿中的萧何、萧寒和萧郎,甚至有些意外的连沐清荷也在。
萧逸看着阿九虽然擦了腮红可仍旧显得苍白的小脸,有些后悔,听说她伤得不清,六日后能出赛么?可是现在人都来了,便硬着头皮开口,“听皇儿和沐姑娘所说,婉儿的舞跳得不错!”
“不过随便唬弄几下,哪里比得过第一才女的沐姑娘!”阿九还未发话,萧楚便开口回绝道。
萧逸像是早料到萧楚会这样回答,“哦?这样啊!”
“九妹妹这样谦虚,五姐姐可有些惭愧呢!”沐清荷适时地开口解了萧逸的围,便是把阿九推到了风口浪尖,“那日九妹妹郎王府一舞,可谓是天下无双!这第一才女的位置,姐姐怕是要让贤了!”
“婉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萧逸故作生气,顺着沐清荷的话说下去,“婉儿即是有这等舞艺,当为我风离争光才是,有何须这么遮着掩着。”
【60】 约定
阿九一头雾水,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可萧逸这番话,她不得不开口辩解,“父皇说的是,臣媳定当尽力为国争光!”
萧楚刚想推辞,萧逸便大笑道,“还是婉儿懂事,那六日后的舞这一战就交给婉儿了!”
“父皇,婉儿身上有伤,如何能参加比赛?”萧楚有些气急败坏,见阿九不明不白地就这么给绕进去了,不禁有些气急。
萧逸不乐意了,“皇儿应该知道君无戏言!”
“我…”
这下阿九算是有些清明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概也知道他们想让她去参加一个什么比赛。跳舞么?不过是在天山时每日的必修课而已,只是现在她们想让自己带伤出战?一只手不自觉地附上面庞,那里的伤…
“父皇英明,可臣媳面上带伤,唯恐污了圣眼,六日后的比赛,臣媳恐怕有心无力!”阿九心中想着,若是没有彩头,她又何苦去受这罪,虽然对她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萧逸像是早就料到,对着身旁的随侍太监使了个颜色,那个太监便托着一罐药膏来到阿九面前,“婉儿,这可是当年玉面阎罗留下的疗伤圣药,不管什么样的伤痕,涂上之后保证在三日之内恢复原状!”
“那臣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九接下托盘递给身旁的宫女,看着萧逸淡淡地开口,“不过,若是臣媳侥幸拔得头筹,父皇可应允臣媳一个条件?”
“放肆!”萧逸还未发话,萧郎便开口厉声喝道。
萧逸也黑着一张脸,微微眯着双眼看着阿九,“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
“是!”阿九昂首挺胸看着萧逸,“臣媳相信父皇一定会的答应的,因为父皇想赢不是吗?”
“啪——”萧逸的手重重拍在面前的书案上,脸色越发的暗沉,目光紧紧锁着阿九,阴冷狠绝,每个上位者的尊严都不容挑衅,更何况他还是这风离的九五之尊,就连他的语气中都透着杀意,“你就真以为朕非你不可?来人…”
“父皇息怒!”萧楚抬手叫道,上前一步,半跪在地。
“皇上息怒!”沐清荷也站出来,“九妹妹不懂事,皇上要罚就罚清荷好了!”
一干宫女太监全都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萧逸却不看下面跪着的众人,沉着一张脸,“你似乎不怕?”
“怕!”阿九不紧不慢,幽幽地说道,“可是我相信,父皇更想要赢!”若不是想赢,也不会让她带伤出战,那免费赠送雪莲玉肌膏这样的好药。
雪莲玉肌膏顾名思义以天山雪莲为主药融合三百四十七种辅药,再以丹火提炼七七四十九天所得的一众膏状物。住在天山,雪莲并不难的,可难得的是雪莲玉肌膏所需雪莲必须是雪莲中最为罕见的蓝晶雪莲,而那三百四十七种辅药中至少有两百种以上必须上到那人迹罕至的绝峰,若运气好才能碰见一两种,所以能够配置一盒这样的膏药要费多少心思,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不然她相信萧逸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给了她这么一大盒雪莲玉肌膏。
要知道就连天山,这雪莲玉肌膏的存量也不多,离舞师父都小气着,平日里都不肯用。这次…算是她赚到了。
“哈哈…”萧逸突然大小,“好,好!若是你以一人之力胜了西蜀,朕就允你一个要求,不过…”他突然冷笑,“若是你输了琴、棋、画、舞中的其中一场,你就以命相抵好了,到时候可别怪朕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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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没有网络,后天又最多只能存14天稿子,好歹用手机写的,呼呼,太累了,一千多字楞是打了三个小时…。
【61】 准备比赛
次日,萧逸在早朝上宣布取消在让众位名媛佳丽在御花园比试的消息,引起一众哗然,虽然也有质疑的声音,可是却被萧郎和萧何联手压了下去。
开玩笑,这种让萧楚在百姓中失去威信的机会可不多见,要是给他们破坏或者父皇突然改变主意他们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倒是楚王府中的阿九,经过雪莲玉肌膏几日的疗养,再加上雪轻每日坚持不懈的食疗,阿九身上的鞭痕都渐渐结痂脱落,露出那新生的冰肌玉肤;倒是脸上,几道红痕还清晰可见。倒不是说那雪莲玉肌膏的效果不好,只是阿九并不像让它好那么快!嗯,既然这些人都不知雪莲玉肌膏的真正效果,那她自卖自夸也不太好;是吧!
“小姐现在的皮肤可真是光滑!”阿九坐在浴桶中,雪轻替她轻轻的擦背,半晌才幽幽慨叹到。
阿九顺手捧起一捧热水朝着雪轻扔去,“羡慕啊?要不我也给你几鞭,等鞭痕好了,肯定比这更嫩滑!”。
雪轻慨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现在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小姐,有了很多人气,不比以前总是看什么都是淡淡的,看什么都好像不在乎。
“行了!”阿九一把抓过雪轻手上的锦帕,“你先出去吧,我准备起身更衣了!”
“我知道了,小姐!”雪轻嬉笑着,难得看到阿九脸上出现的两抹酡红。
慢慢从浴桶中站起来,拉了屏风上的衣衫,叹了口气,其实她对衣衫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贴身舒适就好,可不知道是在天山时,师父们教育得太到位,还是她已经习惯了天山雪蚕丝那凉爽带着柔软的质感,再穿上其他衣服时,总有些不舒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束好腰带,突然从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姐,锦夫人来访,可见?”是雪轻的声音。
响起那日那个叫冷言的侍卫,言语中提起素锦眉间压抑不住的情愫,再回想在天牢中那几日那个叫做冷言的家伙对她所做的一切,虽然其中有着萧楚那枚不容忽视的令牌,但恐怕,冷言之所以会对她如此恨之入骨,这位锦夫人的功劳,不容小觑。
“就回话说本小姐身子不大利落,唯恐怠慢了夫人,就不出来招呼了!”阿九面不改色地说着,反正众人皆知她身受“重伤”,饶是养了几日,也不可能好得这般快,否则该受到人家怀疑了。更何况,她素锦以为自己是谁,想见她就一定要见么?
“是小姐!”雪轻离开的脚步声传来,阿九才悠悠躺回床上。
终于,到了比赛的约定之日。
阿九原本的那身白色的广袖流仙裙已经给冷言他们毁了,这衣衫她本就没从天山带多少回来,现在身上的这套,却是白中透着隐隐的粉红色,是萧楚命绣楼的人赶制的。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样式再像,也不可能做出天山雪蚕丝的柔韧,也不可能做出真正广袖流仙裙的飘逸。
御花园中,西蜀使队和风离文武百官都就坐完毕。
萧逸坐在正上方,其他人分西蜀和风离两列,两人一案,地上铺着软垫,众人按着官位品阶,身后便是各自的女眷,倒是好不热闹。最为特殊的便是沐家沐天苍居然带着沐清离、沐清荷和沐清寒等人出席,座位仅次于各位皇子。虽说四大世家实际上把握着整个风离,可在这等场合,还是不得不避嫌。
别的倒是不说,只是这四大世家从来不过问政事,何时开始对这样的宫宴开始感兴趣了?有知情的人才老神在在的,那楚王妃可是沐家主的女儿,这女儿比赛,当老子的,总该来捧捧场吧!
其他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宫殿的城墙上,更是燃放着耀眼的烟火,纵使白天也惹得宫外的百姓们大开眼福。偌大的御花园中坐满了人,萧逸看得连连点头,心中却有着那么一丝的忧虑。
“离皇若是准备就绪,是否可以开始了?”陆尚明对着萧逸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萧逸也不恼,脸上泛着笑意,“陆太子所言甚是!既然众位都已准备好,那朕也就不多言了!今日就让西蜀与我风离女儿比试一下,希望大家都尽力而为!”最后一句甚是意味深长,只有阿九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容成,开始吧!”萧逸对着旁边的随侍太监说了一句,容成立刻会意,“第一场比试,琴!”他话音刚落,陆尚明就站起来,“离皇,这琴舞不分家,第一场比试琴舞如何?”
“哦?”萧逸看着陆尚明,脸上神色不明,“西蜀还有这样的才女,当然要见识见识!”说着转头看着阿九,“婉儿以为如何?”
本来西蜀既然下了这么大的赌注,带来的人选定然是倾尽西蜀之力培养,而他却因为…哎,一时冲动,居然…不过君无戏言,可现在西蜀提出的要求实在是…
阿九嘴角一哂,能节约时间自然再好不过,“就依陆太子所言!”
离舞从七岁便培养她习武,与琴魔一起。舞者,当随风翩跹,舞与荷叶之上,抑或手掌之中,更有甚者,小草一叶,她可是经受了离舞近十年的非人训练,若是堕了师父那舞绝的名头,恐怕也不用回天山了。
“那,就请楚王妃上场吧!”一名红衣女子从陆尚明身后站出来,对着阿九倒是礼貌有加,阿九淡淡点头,对着她回了个请的虚礼,却是好不相让地走在前面。从身份上讲,那位名唤红梦的女子不过一个舞姬,阿九却是风离的王妃,自然没有给一个舞姬让道的道理。
在距离约莫五十米处,搭起了一个临时的看台。就在容成宣布开始的时候,便有宫人将两架一模一样的古琴搬上去,在每架古琴的背后都有四座屏风,却是给之后画这一局准备!
见两人同时上场,众人一阵唏嘘,这比试琴艺也就罢了,同时还要表演舞艺。可两者同台献艺,不分先后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被对方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