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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跳个舞都能输给洛倾雪,没用的废物。”冯素烟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扬起手,深吸口气却到底没落下去。今日这么多的宾客,若是真的打下去,到时候只怕不好收藏。
宋芊芊却只能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心里却是将这恨全都转移到了洛倾雪的头上。
…
“这就是你说得什么都不会空有美貌的花瓶郡主?”
“…我什么时候说过。”刚才说话的人此刻却是愣怔了,赶紧开口反驳道,“平安和乐郡主不愧是望月郡主的女儿,这舞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若是能再看一遍,便是死也值了。”
“…小姐,这平安和乐郡主的舞跳得可真好。”之前那丫鬟也不由得慨叹着,若是在她之前,宋芊芊也不差了;可着一前一后有了对比,顿时就宛若云泥之别。
文韵诗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仍旧淡淡的,无悲无喜,“这舞名为相思,如今会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没说的是,当年的静安太长公主便擅长跳这相思舞,冯望月跳得也不差,但洛倾雪跟她们比起来,却更显青出于蓝。
此相思非彼相思,却是流云国流传下来最古老的祭祀之舞之一;在场稍微上了年纪的人自是都能认出来的。
“郡主这相思一舞,倒是颇具禅意,冯施主若能看到,定当欣慰。”身着蝉衣,披着金红双色袈裟;长得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德霄,此刻双手不断地数着念珠,对着洛倾雪微微颔首道。
洛倾雪薄唇微微抿着,清秀的眉宇间却沾染着一抹沉痛和浓得化不开的忧伤,“今日亡母断七之礼便有劳大师了,大师请。”
“嗯。”德霄点点头。
送葬舞毕,断七礼始。
“悟明大师,有劳了。”冯素烟对着悟明双手合十道。
身着禅衣,披着袈裟的悟明只道了声,“阿弥陀佛,老衲自当尽力而为。”
孟氏这才大松了口气,转头却是找不到洛倾雪,蹙了蹙眉,“断七礼已经开始了,洛倾雪又跑哪儿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德霄双手合十,“老衲应平安和乐郡主邀请前来,只是路途遥远有些耽搁,好在没错过冯施主的断七礼,还望洛老夫人,洛候爷恕罪。”
孟氏愣怔了下,抬头看向洛倾雪,眼中带着疑惑和探寻,嘴里却是说着,“德霄大师言重了。”
“就是,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洛永煦也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冯素烟见状,清秀的小脸顿时一沉,看向洛倾雪面色不善,不过她脑子一转,淡笑着,“雪儿你也真是的,既然请了德霄大师前来怎地也不说一声,让你祖母和父亲先前那么焦急,也让慧姐姐和康大哥白着急了,你这孩子…”
闻言,其他几人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尤其是看向洛倾雪,眼神中尽是责问;大抵是说着,她既然请了德霄大师为何先前不说,害他们白白着急上火的。
“姨母这话说得蹊跷,之前不是您说,是我拿母亲的断七礼开玩笑的么?”洛倾雪心中冷笑着,“更何况,我有开口的机会吗?”
“…”众人顿时默然,尤其是洛永煦,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更是…
冯素烟心里很恨的,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雪儿这是说得哪里话,能请到德霄大师为姐姐主持断七礼我们都很高的,只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许再自个儿藏着掖着,也得告诉你祖母和父亲才是。”
“姨母这话说得漂亮,好话坏话都让您说了。”洛倾雪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望乡台,“您若当真问心无愧,可敢当着母亲的面再说一次!”
冯素烟顿觉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望乡台时;却只见那暗沉的天空中,墨色染黑的流云不断地在空中划过,渐渐地组合成一张人脸;眉眼如画,杏眼含嗔;小巧精致的琼鼻,无处不精致的五官,却显得异常的优雅温和,不正是冯望月又是谁;只是那平日里温和的眉眼,现在带着十足的怒气;陡然那樱桃小嘴张开,竟是血盆大口。
“啊——”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之前的话却怎么都不肯再说;只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似随时都能被风吹倒般。
洛倾雪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转头瞧着洛永煦,那清幽深邃的眸子里,好似压抑了许多复杂的神思,声音悠远空旷,带着哀伤,带着沉痛,“母亲离开,女儿自是伤痛;只没想到,原来在父亲心里,我洛倾雪竟是这般猪狗不是,禽兽不如的品性;呵,呵呵…”
明明是轻笑,可那其中带着的悲伤和凄凉却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想哭;甚至已经有稍微感性一点的丫鬟用手绢不断地擦拭着眼角。
“妹妹,别太伤心了;母亲看了,会难过。”洛青云上前,声音分明温润如玉,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洛倾寒也是,揽着她的肩膀,“不管发生了什么,哥哥都会一直陪着你。”
自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便一直冷漠宛若冰山般的洛倾寒,也就在面对洛倾雪时,他才能露出偶尔的一点温柔。
“…”洛永煦抿着唇,面色难看,却始终不发一语。
“寒儿,雪儿,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你们的父亲呢。”冯素烟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只是不等她说完,孟氏就开口打断了她,“雪丫头,此事你切莫与你父亲计较;他就是那般急躁的性子;再说父女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倾寒和青云也是,难道我镇北侯府还能任由雪丫头被欺负不成。”说着还使劲地朝洛永煦递眼色,毕竟时辰不早,静安太长公主随时都会来;这当初在素瑶居内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洛永煦低着头,红唇微微抿着,让他给自己的女儿低头,将他的脸面往哪儿搁;瞧着他这般反应。
“呵,呵呵。”清脆幽深,带着沉痛压抑的低笑声,空旷渺远好似从天外传来一般。
洛倾雪惨淡一笑,“我,我明白的。”
“雪丫头,你…”孟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洛永煦一眼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祖母知晓你向来是个好孩子,你父亲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来。你可切莫再与他计较,再者你娘可是在那里看着呢,难道你想让她走得不安生吗?”
洛倾雪低着头,那表情就连她这个老婆子瞧了都忍不住觉得心酸;刚失去母亲,父亲却又…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如此。
“嘀嗒…嘀嗒…”
清澈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单薄的身子,小巧的肩膀不住地抽动着。
“妹妹。”洛倾寒眉头紧锁,声音虽然清冷,可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心疼和宠爱。
洛青云脾气虽好,可此刻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怒意,“这是我们洛家的家事就不劳姨母您费心了,正所谓来者是客,您还是请吧。”
“青云你…”冯素烟一副受伤心痛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对姨母说话;倾雪那般做法,让老太太、姐夫还有康大哥,慧姐姐都那般焦急,难道不应该教训吗?这往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是冯素烟话未说完,姚佳氏与洛永康已经领着去熟悉场地的德霄大师回转。
“女施主言重了,此事乃因老衲闭关之故,一直未有给郡主答复;今日才得到清远师侄的口信。”德霄仍旧慈眉善目,气定神闲;也不生气,语气也异常的平缓,不骄不躁。
冯素烟面色顿时僵了下,随即讪笑着,“呵呵,原来如此,倒是我们误会了雪儿;这断七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悟明,怎么见了夕日的师祖也不叫打声招呼吗?”不等她把话说完,德霄闭着眼,淡淡地开口。
众人回头,这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墙边儿,正准备溜走的悟明顿时被抓包了,他面色很是难看,“悟明拜见师,师祖。”
“哼。”德霄扬起手,众人什么都未察觉到却只听见一声闷哼,而后悟明捂着胸口,五官都蹙到一起,面色很是痛苦的模样,“当年你屡犯戒律。不受清规被逐出相国寺时是如何保证的?”
悟明低着头,不敢说话;众人却是疑惑地看向德霄。
“师祖饶命,师祖饶命。”悟明整个人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不断地求饶着,“悟明已经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德霄闭着眼,声音轻缓,“待过了今日,自个儿回相国寺领罚吧。”
纵使已经不是相国寺弟子,但出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他们监管不力,不过此刻断七礼已经开始了,他也没有时间再多做什么。
断七礼,很是繁琐,也很是琐碎。
期间,亲朋好友上前吊唁,上香祭拜;洛倾雪兄妹三人则始终跪在墓碑前,每来一个都要道谢,手上还不停地往铜盆中添着纸钱。
“节哀顺变!”“节哀!”“…”
跪在陵墓前,听着那一声声的安慰;细雨霏霏,天昏地暗;洛倾雪低着头,手上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作;被洛青云和洛倾寒牵着去扶灵;拜别母亲的灵柩。
断七吊唁,祈福祭祀。
德霄大师立在祭台之上,唢呐声乐骤然停息;原本或小声,或谈论的众人也不由得闭上了嘴。
瞧着那七尺高的祭台之上的那人,惊叹,感慨,亦或者是羡艳;镇北侯何德何能竟能请动相国寺久负盛名的德霄大师前来。难道是他与德霄大师有旧,还是望月郡主结下的善缘?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德霄大师立在那处宛若巍峨的高山,散发出一种凌人的气势,庄严肃穆,又好似能让人从骨子里沉静下来。
梵音袅袅,南音渺渺;阵阵禅音被德霄大师以内力加持送上高空,然后倾泻下来,那浩渺无垠的大道之音,在众人耳畔不断地回响着;让人们好似从里到外都被彻底地洗涤过了般。
所有的阴私,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所有好似在这片充满禅音的土地上都无所遁形般。
告慰亡灵,祈福来世;众人心头不由得浮现出这八个大字,果然大师之所以为大师,的确不负其名;想着,众人的眼神不由得更虔诚了。
祭祀已过,封陵闭幕。
云静安立在那新封的墓碑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细细地摩挲着那汉白玉打造的墓碑,好似在抚摸女儿的侧脸般,眼眶通红,两滴浊泪自眼角滑落,“月儿,你可当真是狠心呐;就这么撒手尘寰,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就这么…”
“外祖母。”洛倾雪抿着唇,压低的嗓音很轻很轻,可是却让众人都能清晰的听见。
“我可怜的倾雪。”云静安一把将洛倾雪搂入怀中,“你母亲到底是个狠心的,就这么…去了,留下你们兄妹,可当真是…”
“外祖母。”洛倾雪再次开口,声音竟是染上了哭腔。
母亲逝去,还能有个风光的葬礼;这样的场景,她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死得凄凄惨惨,与孩子一起被烧成灰烬竟是连骨灰都没留下;若非师父他…师父…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痛;整个人好似染上了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悲凉,那单薄的身姿,苍凉的影儿,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地心疼。
“外祖母,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不然母亲就算是走,也定不会安心的。”洛青云好看的眉宇微微颦蹙着,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可熟悉他的人却能很明显地分辨出他语气中的哀伤和沉痛。
洛倾寒也走过来,将云静安与洛倾雪的手一起抓在手心,拍了拍。
立在旁边的洛永煦嚅了嚅唇,到底没能说出话来;至于冯素烟与宋芊芊倒是想上前,只可惜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刚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再加上云静安的威慑力,她们也只能畏畏缩缩地,立在外圈。
…
尘世浮华,岁月流光。距离那天已经整整三日了。
因着断七那日淋了雨,之前因为初初重生时又一直噩梦不断,好不容易挂在心头的事终于了了之后,竟然一病不起。
抬头,入目仍旧是一片雪白,上面以月牙色作底银线勾勒的缠枝莲纹的蚊帐;洛倾雪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渐渐地,思绪回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冯望月断七礼的隔天。
“砰——”云静安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色黑沉,很是难看,死死地瞪着冯素烟,“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冯素烟贝齿紧咬下唇,却挺着腰板,“素烟不懂,我没做错什么。”
“放肆,竟然还敢顶嘴了。”云静安语气狠戾,素手高扬,快速落下。
只听见一声脆响,“啪——”
“公主!”赵嬷嬷突然惊呼一声,赶紧将云静安的手拿过来放到眼前,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般,“就算要教训人,让老奴们代劳就是了,您怎么能亲自动手;瞧瞧,这手都红了。”
说着,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冯素烟一眼,那幽幽暗含着不满的眼神好似在责怪着:没事脸皮长这么厚做什么。
冯素烟单手捂着侧脸,“女儿没错。”
“就凭你也敢在本宫面前自成女儿?”云静安眼底尽是不屑,“月儿在世时看在她的份儿上,本宫可以跟你不计较,但别以为本宫是傻子、瞎子、聋子!你的那些个把戏,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了吗?”
冯素烟死死地咬着唇。
“给我跪下!”云静安轻喝一声,瞧着冯素烟没有丝毫反应和动作,赵嬷嬷领着两个丫鬟,对着她的腿弯处一踢,冯素烟瞬间跪倒在地,只是那紧要下唇的贝齿,那不甘的表情,怎么都有股子委屈的味道。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砰”的一声脆响,原本紧阖的大门被撞开,木门相互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瞧着那面色通红,喘着粗气的洛永煦,云静安俏脸一沉。
洛永煦也自知有些失礼,不过吞了口唾沫,强忍着镇静了下这才缓缓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哼。”云静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洛永煦有些小意地转头,瞧见被赵嬷嬷领人摁在地上的冯素烟,他只觉得心脏某处抽疼了下,抿着唇,“岳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素烟她犯了什么错?”
“妄图破坏月儿断七,还敢嫁祸给倾雪,你说她做了什么。”云静安眉梢浅扬,“别忘了镇北侯府给本宫的承诺,不然就算你是月儿的夫君又如何,月儿都已经没了,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镇北侯府如何了吗?”
“…岳母大人教训得是,小婿自然不敢忘记。”洛永煦顿觉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只是素烟向来善良,与月儿关系亲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倾雪,你说呢?”
洛倾雪很是温顺地低着头,“父亲说得是,在姨母和父亲心底,倾雪才是那个禽兽不如,妄图破坏母亲断七的不孝女;父亲有训,女儿…不敢不听。”
“…”洛永煦眸色暗了暗。
云静安更是,原本难看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哼,你就是这样当人父亲的?倾雪会破坏自己母亲的断七礼?你怎么不说是本宫去破坏的?她冯素烟善良柔弱,合着本宫与倾雪就是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了?”
“小婿不敢。”洛永煦低着头。
“哼,不敢,本宫看你胆子大得很嘛;发妻新丧,身为姐夫竟与守寡的妻妹搅和一起,或许有些事情本宫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免得有些人打着本宫的幌子作威作福,还敢欺负本宫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云静安语气狠戾。
冯素烟的面色唰地一下变了,“嫡母,素烟没有,素烟真的没有。”
“放肆,本宫与你有何关系,记住往后见了本宫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太长公主,行跪拜之礼;否则,这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只怕你们整个宋府都担待不起。”云静安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冯素烟却再也硬气不起来,她在宋府日子本就艰难;自冯望月去世之后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云静安再将她驱逐,那她和芊芊…她简直是不敢想象,“嫡母,嫡母,素烟没有,素烟真的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关本宫何事,别以为半夏畏罪自尽本宫就查不出来了。”云静安眉宇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意,她这一生就冯望月一个女儿,自是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着,生怕她有半点不快,受了丝毫的委屈;着冯素烟竟然敢…
冯素烟抿着唇,哭得梨花带雨,让站在旁边的洛永煦更是心肝尖尖都开始疼了,若非场合不对,更是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呵护一番。
“外祖母。”就在真个屋子里僵持着的时候,洛倾雪却陡然开口。
云静安转头,怔怔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半夏畏罪自尽,此事也没有了证据;到底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暂且搁置吧,若最后查到是她,别说您,到时倾雪必手刃仇人,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洛倾雪一字一句,虽然没有云静安的气势,可是却字字铿锵有力。
“如此,也好。”云静安点点头,对洛倾雪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半夏,别以为死了就没事了,将她全家发配漠边,世代不得再回云都。”
“是。”洛倾雪点头应声。
冯素烟顿时整个身子僵了一下,只是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此事交由顺天府尹张大人吧。”云静安略微思索,“行了,今儿就到此;哼,最好祈祷别被本宫抓住把柄,不然…哼!赵嬷嬷,我们走。”
想到那日,冯素烟的狼狈,洛永煦心疼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咳,咳咳。”想着,嗓子有些干痒,洛倾雪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听到动静的锦笙赶紧进来阻止道,“大夫说了,您这是邪风入体,身子本就弱,现下更是马虎不得。”
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声音还有些虚弱,“哪儿那么麻烦。”
那些又苦又臭又腥的药汁,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若她此刻稍微有些体力,自个儿配置药丸,不过三两日就好了,可偏偏因为生病,冯素烟每日前来名为探访实为试探不说,这些丫鬟更是在姜嬷嬷的耳提面命下将她当成个搪瓷娃娃般,连走一步路都跟着。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您这身子若是不好好养着,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锦笙一边嘟哝着,一边将洛倾雪塞回被窝,顺便试了试搁在床头上药汁的温度,嗯还暖着,然后递过去,“小姐,您该喝药了。”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洛倾雪鼻翼一抽一抽的,却不得不接过来,一口饮尽,赶紧捻了颗蜜饯放嘴里,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好了吧。”
“嗯。”锦笙开心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起,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任由她半躺着;自个儿则是坐在床边,拿过一旁的箩筐开始做女红;可缝了不到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眉宇间带着不解,“小姐,你生气吗?”
洛倾雪不解地抬起头,“嗯?”
“就,就是银叶,她…”锦笙没有再说下去,洛倾雪却是明白的,她抿唇淡笑着,“各为其主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当初若非小姐,她早已尽流落到那等下贱的地方了,可她居然背叛小姐,小姐您为什么还要救她?”
锦笙嘟着嘴,很是义愤填膺。
当初断七礼发生的那件事情,虽然最后以德霄大师前来而圆满结束;可事情却并没有因为冯望月的断七礼完毕而告一段落,反而在孟氏回府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下令彻查。
最后,送信的那小丫鬟半夏自然被挖了出来;但那时,半夏已经畏罪自尽,再往后的线索便断了,查了几日也没查到什么,事情便不了了之。而银叶,自然也是因为她从中周旋才得以保全;在素瑶居中,唯有锦笙却最是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她很是为洛倾雪抱不平。
“救她?那可未必。”洛倾雪顺手取过枕头旁的书卷,低着头嘴角微勾着,满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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