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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永煦嚅了嚅唇,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保和堂,虽名为药堂,可背后的势力却很是神秘,这位安大夫更是,面对皇子、公主都从未弱过半分气势;为人也很是正值,不然周姨娘也不会听见洛倾雪主动提出请他来时,露出那般感激涕零的神色了。
半个时辰过去,洛倾雪嘱咐姜嬷嬷送走安大夫之后。
孟氏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哼,永煦不是为娘说你,你这后院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这周姨娘的胆子也太大了,今儿敢给你吃那下作的药,难保不齐明儿就是要命的了。”
“…”洛永煦面色也很是难看。
昨儿夜里他的确是宿在了西苑,两人也的确很是尽兴了一番;当时他只当是自己久未沾染女色,却不想那个贱人竟然胆敢对她下药。
“娘,媳妇倒觉着未必是周姨娘;她既知自己有孕,又为何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姚佳氏沉默片刻,方才淡淡地开口道,“我看倾雪脸色很差,后日便是弟妹的断七了,可别到时再出了状况,还是让她回房好好歇着吧。”
这有些事情,让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听了,总归是不大好的。
虽然洛倾雪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可对姚佳氏的这份心她还是领情的。
“嗯。”孟氏沉吟了片刻,斜睨了此刻全身绷紧的小孟氏一眼,点点头,“雪儿,你就先回房吧。”
“是。”洛倾雪低首垂眸,眸底情绪尽敛,神色平静地盈盈福身道,“母亲断七在即,还望祖母、父亲看在周姨娘服侍母亲多年的份上,能对她从轻发落;倾雪告退。”
一句话,声调不急不缓,语气不紧不慢。
内室,听到这话的周姨娘,原本痛苦狰狞的脸顿时愣怔了下,眼底猛然划过一道什么,无比的坚定。
…
“小姐,您为什么要帮周姨娘?”
从荣禧堂回素瑶居的路上,姜嬷嬷很是不解;小姐是聪明人,定是能看出来此事小孟氏定牵扯其中,不管她扮演了个什么样的角色,老太太定是会偏向她的;所以不管是不是周姨娘,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保得住,周姨娘的结果都不会很好。
洛倾雪嘴角微勾,眉梢浅扬,带着淡淡的悦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着顺眼就帮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不管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想着她陡然念头一转,想到谢姨娘昨儿提到的乌骨鸡…补身…孕妇…原来她竟是想提醒自己这个么?那可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只是不知,她在这件事情上,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什么看谁顺眼?”
一道清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将洛倾雪的思绪从深思中拉回来,她转身看着那身似风柳,宛若青莲般的男子,轻言莞笑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刚从玉琉山回来,倾寒在那里守着,怎么刚去了荣禧堂?”洛青云眉梢微微挑了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洛倾雪臻首微摆,“没事;望乡台已经搭建好了吧?”
“嗯。”洛青云点点头。
“梁嬷嬷还是不肯回来吗?”洛倾雪轻叹口气,转身面对着百花争奇,万芳斗艳的花坛;清脆的绿叶上还带着点点晶莹剔透的露珠,更衬得那青紫蓝白的花朵儿越发的娇嫩。
梁嬷嬷与姜嬷嬷一样,皆是当年太祖皇帝给予静安太长公主的陪嫁宫女,后又成了冯望月的陪嫁嬷嬷;但与姜嬷嬷不同,梁嬷嬷在二十那年便成了自梳女,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是孑然一身。
洛青云叹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
“是舍不得母亲吧。”洛倾雪声音平和,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感慨的味道。
“那可不是,自母亲去后她便一直守在玉琉山的陵墓边上;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当真是哎…”洛青云轻叹了口气,忽然想是想到什么,试探着开口道,“哎,待母亲丧期过去,把她调入你的院子里可好?”
他之所以会开口,也不过是看在她这几日的表现罢了。毕竟梁嬷嬷曾经对洛倾雪很是严苛,也不止一次严厉苛责她,让她不要与冯素烟母女交往过密,这直接导致两人的关系,形容水火。
洛倾雪抿唇思忖了片刻,“也好。”
终归,就算是看在母亲的份上,梁嬷嬷也是不会害她的,比起院子里的那些丫头,梁嬷嬷的确算得上是可信之人。
“怎么,面色不大好?”洛青云清朗的眉宇微微颦蹙。
“…许是昨儿夜里没休息好,大哥也忙了一上午,先回房歇着吧;雪儿也先回去了。”洛倾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心里陡然浮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前世,母亲的断七礼她没来得及参加,所以并不知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她分明记得,当她再次从相国寺回来时,冯素烟与宋芊芊已经搬进了镇北侯府而梁嬷嬷…却是不知所踪…
难道?
“不好。”洛倾雪突然失声叫道。
第051章 不足之症
洛青云转身正准备离开,听到她近乎尖叫的声音,赶紧转身道,“怎么了?雪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洛倾雪被自己的大胆猜测给吓到了,可转念却又恢复过来,梁嬷嬷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还能不知。
据说当年她爱的人,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最后运回来的尸体都残缺不全,她都坚强地撑了过来,或许当真是她想太多了。
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洛青云眉宇颦蹙,心却渐渐地沉了下去,“当真没事?”
“嗯,真的没事,大哥你快回去吧。”洛倾雪对着他挥了挥手,“我也先回房了。”
瞧着那脚步轻盈,快步离开的背影,洛青云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的说风就是雨,这性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眸底却越来越沉,越来越幽深。
…
荣禧堂中。
周姨娘的孩子,到底如洛倾雪所料,没能保住;孟氏心头庆幸之余却也大松了口气,倒是没再为难她,只打发了她回房好好静养着;而洛永煦,眼瞧着孩子没保住又加上昨儿夜里自己被下药的事情迁怒,对周姨娘也没什么好脸色,甩手便径自离开了。
周姨娘整个下身,鲜红的血浸透了裙摆,半躺在孟氏让人寻来的担架上,望着洛永煦那难看的面色,冷硬的背影,想着他冷厉的眼神和话语,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凉。
或许,或许她真的错了。
那个人,当初夫人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没能得到他的心;她又怎么能奢望他能分一丝丝的爱怜给自己。
呵呵…
她低着头,眸中含泪,痴痴地笑,这个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小姐了,对他百依百顺到失去自我。她只需要等着,等着看看那个人知道一切之后是怎样的懊恼和后悔;想到这里,她眼底狠戾一闪而逝。
“姑姑。”
接受到孟氏不善的目光,小孟氏嘟着唇,脸上有些讪讪地。
“哼!”孟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别以为这事儿我不知道就由得你胡来,冯氏尚未下葬,你难道是想将我们镇北侯府架在火上烤不成?自个儿回屋好好反省反省。”
眼瞧着孟氏怒气匆匆地朝寝房而去,嬷嬷田氏、钱氏也赶紧跟了上去;小孟氏本能地缩了缩鼻子,朝后退了两步,眼底却尽是幸灾乐祸。
转头,瞧着整理完药箱正欲离开的白青,她猛然像是想起什么般,赶紧唤住他,“白大夫,等等。”
“孟姨娘,可还有事?”
转头瞧着小孟氏,白青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可这位虽只是良妾却是老太太的亲侄女,他也只能按捺下性子,强压下心头的不悦。
“…”小孟氏薄唇微微抿着,两腮如桃,眸如秋杏,衬着小巧精致的琼鼻,倒也算得上是个清秀的可儿;她深吸口气,薄唇蠕了蠕,“那,那个,白大夫,可否借一步谈话?”
白青薄唇微微抿着,思忖片刻很快,他抬起头,带着温润的笑意,“孟姨娘,请!”
“白大夫,请。”小孟氏顿时心下一喜。
虽说孟氏是她的亲姑姑,这荣禧堂是孟氏的地方;但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的确很难说得出口。
行医者,正所谓望闻问切,几乎是在孟氏开口的瞬间,白青就发现了她的问题。
背着药箱,虽小孟氏来到迎春园中,屏退左右之后。
小孟氏这才腆着脸,对着白青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白青却是沉默了。
“怎么,白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瞧着白青那不懂声色的模样,小孟氏却是急了,要知道她现在就一个女儿;就算是孟氏有心扶持她坐上侯府夫人的宝座,可没有儿子傍身是万万不行的。她虽是长在深闺,却也知晓月事攸关,实在马虎不得。
白青低首垂眸,敛尽眼底的波澜,半晌才淡淡地,转头望着窗外那满园开得正艳的桃树道,“待看碧桃花烂漫,春日迟迟,可否?”
“白大夫!”
小孟氏顿时眼前晶亮,瞧着白青好似救命稻草般,“不知,可有什么方法能治好?”
“桃花虽没,却也当知碧桃红杏易凋零的道理;这并非病症,亦无方可医。”白青轻叹口气,瞧着小孟氏那深受打击的模样,想到孟氏,眼底一片黯然,好半晌才接着开口道,“孟姨娘,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有些东西还是少用得好。”
小孟氏顿时愣怔当场,她身子微微颤抖险些站不住,转头瞧着白青满脸不可思议模样,“你,你知道?”
“…”白青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实在是练反驳都无力了。
“不,白大夫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小孟氏深吸口气,抬起手想要抓住白青的手笔,可想了想还是缩了回来,可整个人上身却微微前倾着,瞧着他那一脸希翼的模样当真让人不忍拒绝。
白青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久…
“碧桃花却是不可再用,至于这月事不足之症,若有足够的乌骨鸡,以乌灵、丹参与益母草相合,每日一碗,坚持半年或许有效。”白青半带着感慨,半是叹气,“只是这乌骨鸡太过难得,哎…”
小孟氏原本眼中的亮色,随着白青的话越来越暗,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跌坐在红漆楠木的座椅上,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地板,双目无神。乌骨鸡那可是彝族上贡的贡品,每年也就朝廷的一品大员能分到那么寥寥可数的几只,想要得到一只都困难重重,坚持半年,当真是痴人说梦。
就在小孟氏整个人气馁挫败时,白青却又突然发话,“乌骨鸡药效主要在鸡骨,而鸡骨可反复熬制,如此说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听闻前几日谢姨娘的娘家人送了两只乌骨鸡来,孟姨娘可与谢姨娘商量商量,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好,多谢。”小孟氏扯了扯嘴角。
谢烟雨,她会那么好心帮她?
哼,她不拉她后腿就不错了;不过乌骨鸡,她却是志在必得,可到底有什么办法既不暴露自己的问题,又能顺利地拿到乌骨鸡呢?
第052章 伯母提醒
洛倾雪坐在花厅的软榻上,隔着小香几跪坐在地对面的锦笙正左手撂着宽大的衣袖,右手捏着散发着墨香的徽墨,不断地研磨着。
搁在两人之间的小香几上,赫然放着一本打开平摊的梵经。
“唰唰唰——”
洛倾雪提笔,沾上点墨,大气磅礴的行书跃然纸上;那一系列动作宛若蜻蜓点水,又似游龙惊凤般;笔势遒劲自然,飘洒有致,再细瞧那字体哪里像是出自闺阁女子之手。
“小,小姐,您…”锦笙很是诧异,她怎么不知小姐何时竟学会了这么一手漂亮的行楷,便是比这两位少爷也不差的。
洛倾雪继续题目,笔势翩然,直到落下最后一个字符这才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抬起头,望着愣怔的锦笙,蹙了蹙眉,“怎么,有问题?”
“嗯。”锦笙本能地点头,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只是愣愣地瞧着那抄写好的经文。
顺着她的视线,洛倾雪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抄写好的经文,那气势恢宏,华丽大气的行楷,她也不由得愣住;重生不过几日,她的记忆感觉都还停留在重生前,那时她为了帮云景疏,很多时候都模仿他的笔迹,上奏折请书,久而久之,竟习惯了这样的写法。
“撕——拉。”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瞧着洛倾雪毫不犹豫地拿起刚抄写好的经文,顺手撕成了碎片的模样,锦笙愣怔,然后失声叫道。
“没什么。”洛倾雪深吸口气,“继续研磨。”
锦笙嚅了嚅唇,眼中带着惋惜,那字体虽然不如簪花小楷秀美,但却更为有气势呢,不过小姐的心思,岂是她这个小丫鬟可以猜测的,遂淡淡地应答着,“是。”
“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洛倾雪将碎片一点点扔到香炉里面,瞧着不时闪烁过的点点火光,她眼神清幽深邃,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言,锦笙先是愣怔了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是,奴婢明白。”
“嗯。”洛倾雪抬手,将梵经翻到首页,继续提笔,“继续研磨吧。”
锦笙点点头,只是瞧着香几上的宣纸和洛倾雪的动作,她不由得再次愣怔住。
只见那雪白宛若冰晶般的宣纸上,一行清婉秀丽,精美雅致的簪花小楷,宛若流水般潺潺而出。早就知道夫人的簪花小楷在整个云都都负有盛名,被她悉心教导的小姐书法定不会太差,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写出这么美的簪花小楷,而且这…这笔迹怎么那么熟悉呢?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瞧见过这样的笔迹,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
洛倾雪蹙眉,放下笔抬头,朝着门外,面带不悦,“怎么回事,不是让不要打扰的吗?”
“小姐,大夫人来访。”锦书的声音略低带着淡淡的哑色。
“大伯母?”洛倾雪抿着唇,眼睑低垂,思忖片刻这才淡淡道,“嗯,让她到堂屋休息片刻,我立刻就来。”
“是。”锦书应声而去。
洛倾雪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净手之后整理衣衫,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这才对着锦笙道,“走吧。”
…
主仆二人从花厅出来,穿过一段雕梁画栋的回廊,缓步而行。
“雪儿见过大伯母。”洛倾雪入屋,对着姚佳氏微微福身。
姚佳氏则感激从座椅上站起,在空中虚扶一下,“雪儿这般客气做什么,咱们在自个儿家里不兴那么多规矩的。”
开玩笑,就算洛倾雪是她的晚辈,但她好歹是有品级的郡主,又深蒙两代帝王的圣恩,比起什么敕命封诰都没有的自己,身份不知尊贵几何。虽然洛倾雪本着晚辈本分行礼问安,可她却没有坐在那里大喇喇等着她见礼的道理。
“大伯母说笑了,礼不可废。”两世为人,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人情往来都不懂的洛倾雪了,又怎会不知姚佳氏心头所想,只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罢,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
姚佳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面上却是略带着娇嗔,“雪儿可真不愧是你母亲教导出来的,与她一般知书达理。”
“…”洛倾雪却是没有再答话,漠然了片刻才开口道,“大伯母今儿怎地有空过来我这素瑶居?”
“怎么不欢迎啊?”姚佳氏故意瞪了她一眼,却明显是带着亲热的味道。
洛倾雪只能在心中摇摇头,这是姚佳氏与她示好,她也没道理将人拒之门外,薄唇微微抿着,仍旧面无表情可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却是温和了不少,“大伯母说笑了,就怕您贵人事忙,没时间来我这破败院子。”
“雪儿这说的什么话,谁不知这素瑶居可是当年太长公主特地遣人为你改造的;你这是破败院子,那大伯母住的岂不是草棚了?”姚佳氏拉着洛倾雪的手,两人并挨着坐在软榻上,她拍了拍洛倾雪的手,“不过话说回来,近来府上之事的确颇多;若是大伯母有什么地方怠慢了,你可千万别客气,缺什么差什么,差人去账房说一声就成,千万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洛倾雪点点头,“雪儿明白的。”
“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好的。”瞧着洛倾雪脸上的真诚,姚佳氏的心也软了不少,说起话来倒是随意了几分,“话说回来,今儿伯母过来也是有事的,后日便是你母亲的断七礼了,所以我特地过来一趟,与你说说这断七礼的流程,别到时候出了岔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合拢的纸笺,递过去,“我瞧着你近来精神也不大好,你母亲虽然去了,可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府上如今…哎,瞧我说这些作甚,这是伯母整理的断七礼大概的流程,都给你写下来了,有空时记得多看看。”
“多谢大伯母,劳您费心了。”洛倾雪双手接过纸笺,低着头,却是瞬间红了眼眶。
“…哎,你这丫头,既然唤我一声大伯母,还这般客气做什么。”
瞧着她的模样,姚佳氏摇摇头,深宅大院中没有了母亲的孩子,便是拥有世子和郡主尊荣的洛倾寒、洛倾雪兄妹,又何曾会好过。
第053章 我听不懂
冯氏尚未断七,老夫人就已经盘算着要将小孟氏扶上位;二叔洛永煦又与冯氏的庶妹纠缠不清,还有那溢香阁的谢姨娘最近与娘家也走得很近。这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来着?
好在,还有静安太长公主撑着,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出格了;而她,也只能做到不偏不倚罢了。
洛倾雪手中捏着纸笺,抬起头对着姚佳氏笑了笑。
“大伯母还有其他事情要安排,今儿就先这么着,你身子不适也得多休息休息,瞧瞧这小脸都瘦成…”
姚佳氏说着,正准备起身告辞,就瞧见锦书又匆匆而来,对着洛倾雪道,“小姐,孟姨娘来访!”
“她?”洛倾雪薄唇微微抿着,好看精致的秀眉蹙成一团,“她来做什么。”
“这,既然孟姨娘来了,那大伯母就先走了啊;你自个儿注意休息,别太累着了。”姚佳氏可不想与小孟氏对上,毕竟对方的后台可是如今这镇北侯府的首座。
洛倾雪点点头,心中更是了然,不过她也没有立场要求人家为她做太多不是,“那倾雪就不远送了。”
姚佳氏这人心眼并不坏,可却有些小计较;不过也无伤大雅就是了。
堂屋大门口。
姚佳氏与小孟氏擦肩而过。
“原来大嫂也在啊。”小孟氏皮笑肉不笑地,“怎地,妹妹才来你就忙着走呢。”
姚佳氏面色不太好看,嘴角勉强地扯了扯,“府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孟氏心头虽然急切,不过瞧着姚佳氏对她客客气气的样子,倒是心头大好;原本因为月事不足而引起的烦闷也去了大半,“那大嫂您先忙吧。”
洛倾雪领着锦笙走到门口,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她面色顿时一沉,俏脸含怒,“不过区区妾室也焉敢称呼大伯母为大嫂?”
“…”
姚佳氏见状,赶紧借故想要开溜,而小孟氏却是没想到洛倾雪竟然会当场给她难看,沉着脸,却想到自己今儿来的目的,只能生生地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大小姐说得是,婢妾受教了。”
“…”
见状,洛倾雪眉梢轻轻挑了挑,立在台阶上,闭眼轻睨了小孟氏一眼,这反应…实在不像是她的个性啊,胸口有些闷得慌,就好似一拳出去打在了棉花上;可既然人家示弱,她也没有再紧抓着不放,毕竟现在还不是与孟氏撕破脸皮的时候,“俗话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望孟姨娘日后谨言慎行,切莫堕了我镇北侯府的名头。”
小孟氏顿时内伤了,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可为了乌骨鸡,她忍了。
“大伯母既然还有要事,那倾雪就不远送了。”
瞧着姚佳氏那站坐不安,欲走却又走不掉的模样,洛倾雪很是好心地开口替她解围道。
姚佳氏转头,被洛倾雪那清澈透明却幽暗深邃的双眸瞧得毛骨悚然,好似自己被个小辈看穿了般,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这,既然如此,大伯母就先告辞了。”
“您慢走。”洛倾雪微微抿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斜睨着小孟氏,“倒是不知孟姨娘今儿前来,所为何事?本小姐还要为亡母抄写经文,可不似孟姨娘这等清闲。”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裸地暗示小孟氏对主母的不敬。
小孟氏虽然愚笨了些却并不是傻,细细咂摸着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恼怒,为了乌骨鸡,她再忍。
“大小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夫人亡故,婢妾也是伤痛;知夫人断七将近,婢妾特地抄写了百遍金刚经,期盼夫人来生投个好人家,平安顺遂,一生无忧。”小孟氏倒极是会说话,至于那百遍金刚经,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不过金刚经嘛,到时候让下人抄出来就是,至于为何是金刚经,因为除了金刚经她实在不知除了它以外的其他经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