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等人却是慌了,“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呆在相府可能会被惩罚,可总也好过卖到人肆。被相府卖出去的丫鬟,哪家府里敢要,除了青楼妓院,她们在没有第二个选择。
想到这一点,跪在地上的丫鬟都拼命地挣扎着,求饶着。
“姨母,这”,季巧巧面带不忍,开口想要求情。
“还不快拉下去”,季巧萱厉声呵斥。
看着这样的她们,江兮浅到底还是心软了,“娘,这次就算了吧。”
“可是浅浅,这些贱婢居然胆敢”,很显然,季巧萱被气得不轻。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江兮浅淡淡的开口,“更何况这次若非香菱,女儿倒是真不知该怎么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呢。”
她斜睨了季巧巧一眼,看见她双手死死地捏着手绢,指节泛白的模样,就觉得心中快慰。
季巧萱叹口气,“你倒是好心。”
“娘——”,江兮浅拉着她的手臂左右摇晃着。
“行了,既然大小姐替你们求情,这次就作罢”,季巧萱看着香菱几人,面色稍微好看几分,“不过汐院刚好缺几个洒扫的粗使婢女,待会儿你们就自己过去吧”,说着不顾江嘉鼎难看的脸色,对江城道,“将汐院的人员配齐了,所有卖身契交给大小姐。”
江城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江嘉鼎,“这不合规矩。”
要知道,握有这些下人的卖身契就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虽然法律没有明文规定,但一些大世家却有着约定俗成的惩罚下人的手段。那些官府也总不能去人家府里调查下人的去向吧,更何况这让一个消失的方法多种多样,官府也没得为了个下人得罪权贵不是。
江嘉鼎看着季巧萱,对着江城厉声,“看什么看,没听见夫人的话?”
“呃”,江城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第17章 两个消息(首推求收藏)
江兮浅撅着嘴,“娘啊,这下可是气消了,将这些嘴碎的都打发给女儿,女儿这可不依。”
“行了你这泼猴”,季巧萱被气乐了,“说吧,看上娘院里的谁了?”
“哪能啊”,江兮浅连忙讨好着。
季巧萱戳了下她的鼻子,“行了,难得今个儿文斌沐修,今个儿娘亲自给你们做好吃的。”
“娘你也太偏心了,就疼姐一个”,江文斌也凑上来。
“怎么,你的心不是偏着长难道是长正中间儿的”,江兮浅打趣着。
江文武立时噤声。
看着这样母慈子孝,言笑晏晏的场景,江文武心里极不是滋味;明明那也是他的亲娘、亲弟、亲妹,为什么…
另一边季巧巧死死地捏着手怕,凭什么,她努力了三年,整整三年,她却能如此轻易得得到这一切,凭什么?难道就凭她有一个好的出生么?
陷入自己思绪的季巧巧,好久才回过神来,生生凑上去,“姨母,我来帮你吧。”
季巧萱摆摆手,“你还是回院子里养着吧,不然等你哥来了,我可没办法跟季家人交代”,那语气中带着的疏离显而易见。
“什么?季家来人了?”,江嘉鼎惊声。
“嗯”,季巧萱深深地看了江嘉鼎一眼,心中悲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变了。变得让她觉得好陌生,好不理解,如今他们之间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罢了,想到这里,“前两日收到季家修书,巧巧的大哥要参加来年科考,说是提前来熟悉熟悉。”
江嘉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却没有再提江兮浅禁足的事情。
在正院用过午饭,江兮浅就以午休为由,回了院子。
江文斌有心跟过去,可看到江兮浅的倦容强忍着将她送到汐院外。
“姐你好好休息,我明个再来看你”,江文斌有些不舍。
“你这小子”,江兮浅轻笑,“先生布置的作业可是完成了?”
江文斌嘴角往下一掉,“姐你…”
“行了,自己好好念书,没事姐姐回去看你的”,江兮浅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如多年以前;江文斌却不如以前般柔顺,连连挣扎着,“姐,我已经长大了。”
“再大你能大过我去?”,江兮浅反驳。
“姐你强词夺理”,江文斌撅着嘴。
“呵,这小嘴儿都能挂个油壶了,谁说自己长大了来着”,江兮浅调侃着。
江文斌终于顶不住,落荒而逃。
看着少年青葱背影,江兮浅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回想前世,却是她太过执着,以至于忽略了好多,甚至还害得娘…
想到这里,她双手紧握成拳。季巧巧,齐浩远,今生她不会让他们好过。
当她不再痴情齐浩远,当她对季巧巧已经没有了嫉妒,齐浩远也不能再让她痛苦时,她倒要看看她季巧巧还能用什么来打败她?
哼,当相府宛若黑白分明般的两位小姐少了一个,没有她这个恶毒表妹来衬托那狗屁第一才女的纯洁和善良,她倒要看看齐浩远会不会看上她!
季巧巧!
回屋躺在软榻上,江兮浅深吸一口气。
“小姐,银楼主来信了”,若芸端着刚冲好的茶水,轻声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江兮浅懒懒地抬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
若芸笑得花枝乱颤,“嘿嘿,那我还是先说好消息吧,小姐要的院子已经买下来了,正是紧邻咱们汐院的这座。”
“嗯”,江兮浅微微颔首,“然后呢?”
若芸微愣,随即想起,“至于坏消息嘛,凝儿小姐追到凤都来了。”
“什么?陆家哥哥呢?”江兮浅突然惊坐而起,鼻翼狠狠地抽了两下。
“呵呵,消息正是三公子传来的,他们走不开让小姐注意一下”,若芸语带笑意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调侃。
江兮浅微微蹙眉,在这种情况下凝儿那丫头过来,的确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不过这也要怎么看,不过那丫头怎么会一个人跑来,简直太胆大包天了!
若芸捂嘴轻笑,“其实陆小姐对小姐真不错的。”
“靠”,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向文明的江兮浅忍不住,“不错的毛线。”
“姐姐,淑女啊淑女”,若芸学者陆希凝的语气,江兮浅一把抓起软榻上的靠枕给她扔过去,“有多远滚多远!”
若芸往旁边一闪,嘴上却不停,“其实几位陆公子都很好啊,大公子是小姐的师兄,风度翩翩;二公子行走江湖,侠骨柔情;三公子仪表堂堂,官居三品;四公子年轻有为,富可敌国;五公子虽然年少些与小姐同龄,可却也俊桥无比;更重要的是陆氏家训,男不纳妾,女不共夫,不管嫁给哪一个,都会非常幸福的啊。”
“若芸!”,江兮浅恼了。
“人家又没有说错”,若芸嘻嘻哈哈,“我就是不懂小姐为什么这么抗拒嘛。”
江兮浅声音低沉,“是啊,师兄是很好没错,整个无忧谷的女子光盯着他了;二哥是侠骨柔情,可却偏不爱红妆;三哥是官居三品,可是尼玛他是西蜀的官;四哥是最不错的了,可却吝啬得要死;至于五哥,这些毛病都没有可却偏偏被个刁蛮公主给缠上了,这些你怎么不说。”
“嘿嘿”,若芸一边闪躲着江兮浅时不时扔出的暗器,一边笑道,“可是我看陆家几位公子对小姐都很不错啊。”
江兮浅下巴扬起,“那是,五位哥哥都是极好的。”
“那就嫁了呗”,若芸旧话重提。
“其实是你这小妮子自己思春了吧”,江兮浅突然眉毛一挑,看着若芸,“啧啧,来给你家小姐我说说看上哪家公子了,要不要小姐给你提亲去啊?”
若芸不恼反笑,“我忘了上次是谁来着,拉着三公子的手一个劲的哭什么郎情妾意什么来着?”
“住口”,江兮浅咬牙切齿,“你再说,再说就…”。
若芸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小脸凑到江兮浅面前,“就怎么样?”
“再说就把你送到银面那儿去,话说最近若咬好似挺无聊的”,江兮浅冷静下来,她怎么就忘了这若咬可是若芸的克星呐。
若芸缩了缩脖子,嘟着嘴,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若薇摇摇头,“小姐,楼主说院子需要重新装潢,你要亲自去看看么?”
“也好”,江兮浅略微思忖点头,“让水阳传话就说明日会将装潢的图纸给他送去。”
第18章 二送衣裳
等忙完这一切,临窗眺望,看到院子里突然多出的身影,她这才想起正院发生的事来。
“汐院共配了多少人?”,江兮浅看着那几个洒扫的婢女,因为常年生活在山谷,偶尔的落叶枯草,她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一种自然美的体现。
现在那些丫头来了,人多事少,竟是连花圃里的杂草都给清理得一干二净。
若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八个,粗使丫头四个小厮四个厨娘四个;还有三个没吩咐的。”
“嗯?”,江兮浅不解。
“想来应该是香菱三人”,今日一直跟随在江兮浅身边的若薇接过话头。
江兮浅点点头,“怎么这么多人?”
“小姐可是相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自然是奴仆成群,不然难道还要事事亲躬么?”,若芸反驳,虽然在无忧谷的时候并不讲究这些。
“罢了,让若薇先调教调教,看有没有钉子”,江兮浅想了下,虽然相府并没有其他那些后院的肮脏事,但小心些总是没错;更何况难保那些人当中没有其他府里安插过来的眼线。
若薇颔首,“小姐需要他们的卖身契么?”
“你收着就行”,江兮浅摆摆手,懒得在那些无关的事情上费脑筋,趁着四下无人,拉着水冰两人越过墙头,到隔壁院子转了一圈,心头有了大致的想法之后,回到院子。
她刚把图纸赶出来,就收云梦公主于三月初三举办赏花大会,并特地点名邀她前去的消息。
江兮浅微愣,难道真的是因为重生的关系吗?前世她与皇家并无交集,更别说特地邀请这种事情;她原本就讨厌这种场合,还想着能推就推,能避就避;可现在…谁能告诉她,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小虾米般的存在?
三月初三,只两天了。
想着,江兮浅飞快的提笔,“水阳,分别送给芊画和方情,顺便去趟楼外楼将云梦公主所有的卷宗都给我调出来。”
“小姐,你这是”,若薇有些不解。
江兮浅皱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欲跟皇家扯上关系。那个地方是最纠缠不清也同时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稍不留神就会赔上所有,甚至万劫不复。
这云梦公主的出现到底是好是坏?
前世并没有过接触,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小姐真不想去,推了就是”,看着这样的小姐,若薇有些心疼,其实以江兮浅现在的医术,做出点儿风寒之类的假象轻而易举。
江兮浅臻首微摆,“皇家不好惹,更何况她既然已经发了邀请,就没理由再退却,不然到时候难堪的就不仅仅是我了”,而是整个相府,甚至整个江家。
她虽然对家族,对相府都无甚归属感,到底还是江家人。
同样接到消息的季巧巧坐在屋里,面色难看。
翠云咕噜着,“小姐,这公主怎么会邀请那位?那位的名声在凤都可不算好。”
“不算好?”季巧巧眼含阴鸷,嘴角狠戾,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弱柳扶风之态,说不算好都抬举江兮浅了,要知道当年她可是名闻凤都的草包加蛇蝎嫡女呐。
翠云缩了缩脖子,“这整个凤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倒是”,季巧巧冷声,望着汐院的方向,她当真以为三年过去,所有的人都忘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了吗?就算是忘了,她也有办法让其他人想起来。这相府,有她一位小姐就够了!
想着她径自起身,“去把那套映山红天丝罗裙取出来。”
“小姐这是?”,翠云有些疑惑。
季巧巧轻笑一声,“给我的好妹妹送衣裳去呐”,她倒要看看这次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只要她接受了,到时候…
呵呵!
江兮浅看着那套天丝罗裙,揉了揉太阳穴,“这既是表姐的心爱之物,妹妹虽不是君子却亦不夺人所好。”
季巧巧愣了一下,飞快地压下心中的疑惑,这江兮浅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后日可是云梦公主的赏花大会,芊画师父的衣衫想来也还需几日才能完成,还是说妹妹嫌弃这是姐姐的旧物?”
她还真嫌弃,江兮浅很想这样说,可到底没说出来,“表姐说笑了,这锦绣坊限量的天丝罗裙自是极好的,只是我们身材相差甚大,妹妹身子单薄怕是撑不起这套衫裙。”
这句话倒不是说假的。
季巧巧虽然看起来弱柳扶风,可胸前的汹涌波涛却不是作假的;反观江兮浅,十三稚龄已经开始发育但却只是两个小馒头而已。
“这”,季巧巧心中暗自咬牙,“妹妹若是不嫌弃,姐姐的针线活尚可,稍微赶一赶倒是能改出来。”
江兮浅摆摆手,“表姐前几日落水伤了身子,怎能劳累,更何况妹妹也不是没有衣衫,纵使不如这套天丝罗裙,好歹也是能穿得出去的。更何况锦绣坊昨日送信过来,衣衫虽无法全部赶出,但一套还是没问题的。”
“哎,那倒是我这做姐姐的多虑了”,季巧巧一副忧思伤神的模样。
若芸端了茶水进来,给江兮浅和季巧巧斟上。
尚带着几分轻视的季巧巧在闻到那香味时,突然眸色一亮,“妹妹这儿果然人杰地灵,连茶都比别处的要香。”
“姐姐若喜欢就多喝点儿”,江兮浅装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季巧巧心里酸甜苦辣,百味杂陈,随即眼中划过厉色,凭什么这相府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占全了,她在相府多年还没喝过这般好的茶叶,她低首垂眸,掩过心底的妒恨,轻声问道,“不知妹妹这是什么茶叶,看起来倒是养眼。”
“曾于方外见麻姑,闻道君山自古无。原是清源山顶石,浅风吹落南阳湖”,江兮浅端起茶杯在鼻尖微晃,而后浅酌一口,“不过是山野采摘的野茶,不足挂齿。”
季巧巧一手紧握椅子的扶手,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惊讶和失态,她看着对面容颜虽然稚嫩却不难看出日后绝色的女子,心头愤懑不平。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给她占尽了,好容貌,好家世,甚至连她身边的这两名婢女也不是他人能比得上的,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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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并非良人(首推求收藏)
江兮浅自然没有忽略季巧巧的动作和那一闪而逝的妒恨,却只是清浅一笑,“我倒是忘了表姐可是公认的凤都第一才女,见笑了。”
“不过是个虚名,倒是妹妹这般随口成诗若让他人知晓,这才女的名头可就易主了”,季巧巧故作轻松的笑道。
“这哪里是我随口成诗,前人所作,我只是会吟罢了”,江兮浅也不讨巧。
季巧巧倒是愣了一下,“妹妹年纪尚小,现学也是来得及了。”
“还是别了,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江兮浅那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季巧巧愣了一下,面色沉了沉,直觉的便觉得这是江兮浅在讽刺自己,可她观察了好久,也没有看出她脸上的异状,只能悻悻的起身,“妹妹说的是,姐姐有些累了,哎,这身子不能多陪妹妹了。”
“无妨的”,江兮浅起身轻笑,“表姐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若是有个什么倒成妹妹的不是了。”
季巧巧刚起身准备离开,就听见门外的婢女进来通报,季巧萱过来了。
江兮浅愣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季巧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血天雷加巧合,也不知道该说这季巧巧人品不好呢,还是该叹一声老天眷顾。
季巧萱带着翠柳红梅两人进来时看到季巧巧愣了一下,“巧巧也在啊。”
“见过姨母”,季巧巧微微福身。
季巧萱微微颔首,视线却落在她身后端着托盘的翠云身上,在看到那套映山红天丝罗裙时,她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可面上却不显,只是面无表情地,“巧巧这是?”
季巧巧本能地回头,刚好看到翠云,回想起那天,她心底一惊,赶紧解释道,“侄女听说妹妹受邀云梦公主的赏花大会,想着这锦绣坊的新衣尚未做好,索性这套罗裙还能撑得起场面,就给妹妹送来可。”
“有心了”,季巧萱的声音听不出语气。
“这是我这做姐姐应该做的”,季巧巧心底一寒,面上却仍旧恭谨。
季巧萱看着一旁衣着简单的江兮浅,心头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这罗裙浅浅就算穿着也撑不起来,我已经给浅浅准备了衣裳,你还是带回去吧。”
“娘,我刚就跟表姐说过了”,江兮浅适时地站出来,拉着季巧萱的手臂坐在软榻上,“不过表姐身子骨不大好,刚还说有些累了,让翠云把姐姐送回院子吧。”
季巧巧张口想要反驳,可在看到季巧萱眼底的那抹不耐时,点点头,“那巧巧就先告辞了。”
“若芸,送她们出去”,江兮浅欢快地吩咐而后拉着季巧萱耳鬓厮磨,母女两人尽情欢笑着,任谁看了都是母慈子孝的一幕。
季巧萱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都快及笄的丫头了还跟个猴儿似的。”
“人家哪有”,江兮浅难得的露出女儿娇态。
季巧萱摇摇头,招手从翠柳手中接过一个一尺宽半尺高的雕花红木匣子,挥手让屋里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之后,这才从头上拔出一枚金簪,插入锁孔打开。
看得江兮浅目瞪口呆,这…还可以这样?
她拿过季巧萱的那枚金簪左看右看,怎么也没看出钥匙的影儿来。
“你这丫头”,季巧萱摇摇头,从匣子中取出一个用锦盒盛装的血色玉镯,江兮浅瞳孔一缩,居然是上好的血玉。
翡翠易得,血玉难求。
这居然是血玉中的极品,满江红。
“娘,这”,饶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江兮浅也有些迟疑了。
季巧萱摇摇头,“傻丫头,这是娘给你的,你收着便是了。”
“哦”,江兮浅冷冷的,任由季巧萱给她带在手腕儿上。
季巧萱开心地翻来覆去的看,“大小正好,可见天生是为我家浅浅准备的。”
“娘”,江兮浅拖长了声音,“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岂不是平白的让人觊觎。”
相府地位虽然崇高,但在其上的还有许许多多,皇家甚至皇家姻亲,他们都得罪不起,到时候岂不是两难。
季巧萱摇头,“血玉虽难求却,皇家却易得,再说不过一个镯子,他们还拉不下这个脸来”,当然她没说的是这玉镯不仅是血玉中的极品,更是…
“浅浅呐”,季巧萱像是想到什么悠悠的开口。
“嗯?”,江兮浅得了血玉手镯,很是新奇;她发现这血玉当真神奇带上去觉得浑身舒畅不说,这玉中的血丝竟然还会长长。
“对和齐世子的婚约,你…”
江兮浅抬起头很是认真,“如果我想解除婚约,娘,你会帮我么?”
“为何?”,季巧萱不解,“浅浅不是很喜欢齐世子吗?若是因为巧巧,你大可不必,先帝赐婚,就算是威远侯府想要悔婚也得掂量掂量。”
江兮浅摇摇头,靠在季巧萱的怀里,“不是,我只是觉得齐世子并非良人罢了。”
“哦?”,季巧萱不解。
江兮浅轻笑,“自古王侯世家,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女子群拥;可女儿并不想”,她在心中盘算了下,组织着语言,生怕季巧萱被她离经叛道的心思给吓到,“在外头的这几年,女儿明白了很多,若他足够爱我便不会与表姐”她很想说私相授受,可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词,“那般”,至于是哪般,大家就来玩儿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吧。
季巧萱看着这样的江兮浅,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轻叹一句,“是娘对不起你。”
“哪有”,江兮浅撅着嘴,“娘是世上最好的娘。”
“就你嘴甜”,季巧萱点了下她的鼻子,“若是娘的浅浅真不喜欢那齐世子倒也无妨。”
“真的?”,江兮浅眼前一亮,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未如何解除婚约烦心呢。
看着这样的江兮浅,季巧萱在心中叹气,她是真的相信江兮浅不喜欢齐浩远了,其实近几年她越发的觉得那齐浩远并非良人,只可惜相爷却一意孤行,好在她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