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参加的”,江兮浅心里仍旧想着江文武临走前的那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江文武沉默得有些过头了。
“这倒是,若小姐去了哪还有她们什么事儿”,别人不清楚,她可是从十岁就跟着自家小姐的,谷主为了将小姐培养成全方面的继承人,那可是没少费功夫。
江兮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你贫。”
“本来就是嘛!”,若芸吐了吐舌头,“小姐,你说那位真的会参加吗?”
因着外面的留言,竹园那位可真是没少闹腾,原本脸上的伤口因为玉肌膏已经隐隐开始愈合了,虽然仍略显红肿,可想来在云湖盛会前愈合是没问题了,不过当真就没问题了吗?
前两日方听说季巧巧推了季巧萱让她出席云湖盛会的想法,还顺带拉她下水,可偏偏现在公主亲自吩咐送来的请帖…
既然云梦公主这么上道,那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江兮浅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你觉得呢?”
公主下的请帖,岂是那般好推辞的。不过这季巧巧到底什么时候招惹到那云梦公主了,不然依上次见面那公主的粉饰太平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想到这儿,江兮浅嘴角微抿,公主府,得罪…
其实联系起来,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只怕是那姚庆峰姚驸马还记恨着吧,想想也是若非季巧巧惊叫,不会将人引到那般偏僻的地方,那他的相好如今也不会成为人尽可夫的花魁。
“小姐,你在笑什么?”,若芸心底发颤。
“没什么”,江兮浅抿唇,只是这云湖盛会,那季巧巧恐怕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了吧。
惹上个睚眦必报,还是个不管从身份还是地位都稳压自己的人,果真是恐怖呢。这件事情,若是换了前世的那个她,只怕遭殃的就是自己了吧。
所以她是没有丝毫愧疚感。
当天下午,就从竹园传出消息。
据说姚小王爷和郡主离开之后,那位就将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害得整个竹园的下人们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到枪口上。
“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若芸满脸了然,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江兮浅抿了口茶,呵呵一笑,“注定的,跑不了。”
“啥意思?”,若芸不解。
“是姚驸马,对不对?”,看到江兮浅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姚字,若薇立刻反应过来。
“孺子可教!”
上次那季巧巧让姚驸马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又是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虽然云梦公主将这事力压下来,可到底还是风声犹在。谁会愿意自己的女人成为花魁,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又有谁愿意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责骂,还毫无还口之力?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好在那姚驸马还算是有点儿脑子,没牵连到相府其他人。只不过季巧巧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罢了。甚至江兮浅隐隐怀疑,这近来,凤都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是否也有部分出自那人之手。
包三德爱管闲事固然是一部分,但如果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绝对不会到达现在这样的地步;如果她不是一直在院中“静养”,只怕那江大丞相的火儿早就已经烧过来了吧。
江兮浅抿着唇,看着若芸将床下的小笼提出,将熬制好的汤药喂给它两勺,其他的都倒进了痰盂。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防人之心可不可无呐。
“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窗棂,若薇走过去,从信鸽翅膀下取出一个小指粗细的竹筒,打开一看,“小姐,银楼主也受邀参加云湖盛会,特想你请示,是否参加;另外您上次在野外救的那人已经醒来,想要亲自过来谢恩。”
“哦?”,那红绡醒来倒是让江兮浅不觉得稀奇,时间过去这么久早该醒了,只是这银面为何会受邀呢,“请帖是公主府亲自发的?”
若薇愣了一下,“这…银楼主没说。”
“…”,江兮浅暗自思忖着,半晌才淡淡道,“那就参加。”
“可是小姐,银楼主他…”只会杀人,哪里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只是后面这句话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江兮浅已经结果了话头,“谁说楼外楼只有一个楼主来着?”
“小姐的意思是?”,若芸眼前一亮。
“可是这样小姐的身份会不会被暴露了?”,若薇有些担心。
“呵呵,那易容术若是这般容易被看破,那死老头子就等着被炸飞吧”,江兮浅冷声,那无梦曾经逼迫她学习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若非亲眼所见,否则绝无可能被认出来的。
若薇和若芸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同时心里为谷主默哀。
坐在山间木楼中,守着药炉的某白衣老头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毫无形象地揉揉鼻子,“是谁挂念我老人家?嘿嘿,肯定是那个死丫头想我了!”
等这炉丹药完成…嘿嘿…
江兮浅沉了沉声,虽然话虽如此,可却不得不坐好完全的准备,“到时候我会让水阳易容成我的模样,你们两注意不要露出了破绽。”
“是”,两人齐齐应声。
躲在暗处的水阳却是莫名的皱眉,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水阳去将历届云湖盛会的资料调出来”,江兮浅想了想还是决定多了解了解,前世她活了十五年,却从未听说过这云湖盛会。虽然知道季巧巧在凤都颇具盛名,却不知她那第一才女的名头如何得来。
呵呵,想想还真是讽刺呢。
说出去谁会相信,相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被雪藏了三年,而她被送走的那年,刚好是十三岁,其实这样想来,那季巧巧为何要陷害她就说得通了。
怕她抢了她的风头吗?
只是那季巧巧当真不必,且不说她前世是个天真的,如何应付得来那些名争暗斗,就说那琴棋书画四艺,她亦天赋平平,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当初因着种种,季巧萱对她只怕也是失望透顶,所以才会将视线转向季巧巧,倾力培养吧,只可惜他们如何知晓,培养出来的却是那样一个白眼狼。
心儿:下一章让渣巧毁容,O(∩_∩)O哈哈~让亲们久等是心儿的不是哈,不过前面是为了给渣巧拉仇恨啥,尤其是姚驸马,后面很有用滴啥,不是随便乱写凑字数的,真的~
强推【潇隋缘】亲亲的女强宠文《金牌宠妃,王爷借个种》
简介:那年春天,她强了一个王爷,到了秋天,收获了一双儿女。
第一次见面,她把他强了,吃干抹净,溜之大吉。
第二次见面,她又把他强了,翻云覆雨,逃之夭夭。
第三次见面,她再次把他强了…
听说她是丞相府嫡出大小姐,听说她不知廉耻,听说…
只是,说这些话的人,第二天不是死了,就是哑了,要么就是瞎了!
【这是一个女汉子推到闷骚男的故事,亦是一个冷汉子反扑腹黑女的故事,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第54章 众人添料,巧巧毁容(求首订)
江兮浅思绪沉浸,若薇和若芸非常识相地离开。
汐院中的下人,因着香菱之故,都只远远躲开,没人使唤,是绝不会靠近江兮浅寝房半步的,索性江兮浅也是个喜静的,倒乐得自在。
隔天,若薇听从吩咐去锦绣坊取衣,这衣服已经裁好许久,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让江兮浅才想起来。
“小姐,芊画师傅来了”,若薇取了衣衫,芊画也跟了来。
“嗯”,江兮浅摆摆手,芊画的手艺一向没得说,只有些疑惑,“这为何有两套一模一样的?”
芊画抿唇,“之前一套绣娘尺寸上稍微有些差错,原本想着毁了,可若薇说小姐想要将水阳易容成你的模样,属下觉得这套刚好能用得上。”
“嗯,也好”,江兮浅看了看那套衣衫,明白她们的意思;水阳既然要以她的身份去云湖盛会,就算是做个看客,那也自然是要打扮的;而她总不能穿水阳穿过的衣衫吧。
其实她也是不介意的,但芊画他们定不会允。
“小姐,咱锦绣坊已经许久没有新花样了,您看,嘿嘿”,芊画谄媚一笑。
“最近没时间,等这阵过了就给你画”,前世江兮浅虽然枉活了十五载,可却曾经看过一本衫裙和刺绣的花样,倒是样样不凡的。
“那谢谢小姐啦”,芊画眼前一亮,“对了听说陆家小六已经快到凤都了!”
说着也不等江兮浅答话,径自告辞离开。
江兮浅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那丫头已经快到凤都了?这…这可不行。
“水冰,让银面派人去阻挡那丫头的脚程”,江兮浅愣了一下,那丫头若是来的,知道这些事情,恐怕整个相府都得翻天,她可不想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不然一回来就亮出无忧谷少主的身份,看他们谁还敢对她使阴谋诡计。
只是如此这般,也太没成就感了些。
那些魑魅魍魉既然想要演戏,她不奉陪岂不显得太无趣了些?
水冰颔首而去。
不多时,江兮浅坐在床上,为了方便,若薇特地给她安置了个小香几,她翻看着前几届云湖盛会的资料,倒是有些惊讶,凤都三公子的名号居然是这样得来。同为一届魁首,不分上下么?
江兮浅心中忖度着,看来他们倒并非她想象那般空有虚名,只是这女子组的琴棋书画舞五项,她倒是真没想到季巧巧居然能拿下其中之二。前世季巧巧的琴声就素有“仙音”的美誉,只是她倒不知那季巧巧竟还有这等舞技。
素手轻翻,书页微卷。半倚在床头的女子,低首垂眸,全心神地放在字里行间;间或一声轻哼,抬手端起茶杯,小抿一口,鼻尖氤氲着清香,嘴角微微勾起。
天外飞仙?
她倒是不知,那季巧巧原来还有这么个具有神奇色彩的称号,也不知道是抬举了她,还是侮辱了天外仙子,她倒真是小看了。
不过既然相当仙子,她倒要看看这次她还仙不仙得起来。
“若芸”,她轻唤一声。
若芸应声而入,“小姐?”
“竹园那位用玉肌膏有几日了吧”,江兮浅神色慵懒如猫,眉毛微挑。
“嗯”,若芸有些不解,随即回过神来,想到之前说好的事,眼前晶亮,“小姐的意思是?”
“呵呵,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除了无忧谷谁都不知这玉肌膏配方出于她之手,自是没人比她更清楚在什么时候添什么料最是合适。
“那我立刻去准备”,若芸心中急切,江兮浅却嘴角微勾,轻轻摆摆手,“这几日咱们的丞相大人为了那位的伤可真是伤透了脑筋啊,想必太医们不会放过这个讨好丞相大人的机会的?”
玉罗衣,那可是上好的滋阴润补的药材啊;真是不知道那季巧巧发现自己竟然是被自己最敬爱的人送上绝路,那感觉…
呵呵,原本她也不打算玩儿得这么快的,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么有趣的场景,不去看看戏,也太亏了她提供的上好玉罗衣了。
看到江兮浅嘴角似笑非笑,若芸脑筋一转,双眼晶亮亮的,对江兮浅佩服又上升了一分,借刀杀人,牛!
“行了,还不快去!”,江兮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巳时刚过,江兮浅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和呼唤声从院内传来,“姐——姐——”,
“都这么大了,还跟个猴儿似的”,江兮浅没好气地瞪了江文斌一眼,“可是下学了?”
江文斌憨憨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快到云湖盛会了,国子监都放假了。”
“那怎地现在才回?”,倒不是责怪他,只是这小子当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越发的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姐,我不是”,江文斌低着头,脚尖在地上轻点着,声音渐渐低沉,“我…姐姐,你的身体?”
江兮浅随手取了搭在床边的风衣,裹了,“有太医调理着,自是好的。如今大哥不知所踪,你断是不能跟以前那般的,罢了,既然回了,今日一起去娘那儿用饭吧。”
“真的?”,江文斌眼前骤然晶亮,看得江兮浅心下摇头,果然是个孩子,三言两语就转了话题,“姐姐何时骗过你?”
江文斌高兴之后,随即脸色降下来,“可是姐姐,你的身子?”
“不过两步路而已,真当姐姐是泥捏的吗?”,江兮浅摇摇头,唤来若薇,让她去主院知会一声。
江文斌心下激动,从江兮浅回府至今,他们一家都尚未吃过一顿团圆饭呢。
“观语,去唤上二哥,父亲也快下朝了,我们今天可以好好吃顿团圆饭了”,江文斌说着也没看江兮浅的脸色,手舞足蹈着。
“是是是,我们斌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江兮浅嘴角微扬,倒是给了她一个好理由呢,既然是团圆饭,那江嘉鼎又岂会不让季巧巧出来,啧啧,好戏连台呢。
江嘉鼎回府,刚好看到江兮浅和江文斌兄妹有说有笑地走来。
“不是说身子不好,怎么不好好养着?”,得了太医的准信,拿到药材的江嘉鼎心情大好,竟难得的关心起江兮浅来。
近来,凤都大街小巷的流言着实让他焦头烂额了一番。不日便是云湖盛会了,若到时季巧巧被掌刑的事真的被揭露出来,只怕她就真的毁了。他怎么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如今终于从一名太医手上拿到了那味叫做玉罗衣的草药,据说对容颜恢复有奇效,乐呵呵的连内阁都未去,直接提着玉罗衣回府了。
江兮浅状似无意地扫过江嘉鼎手上的药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半分,“多谢丞相大人挂心了。”
“姐姐,你”,江文斌轻轻扯了扯江兮浅的衣角。
“娘应是等急了,走吧”,左右她和江嘉鼎已经是撕破脸的关系,女儿算什么?抵得上那个季巧巧吗?她中毒多日,那丞相兼父亲大人可曾为她这般费尽心力?他又可曾为她想过,若是云湖盛会上,季巧巧无碍,她又会如何?
江嘉鼎愣了一下,面上喜色尽去,迈步进入院子,季巧萱、江兮浅等人正感情和谐,氛围融洽,有说有笑的。
“老爷今日怎地回得这么早?”,季巧萱心中高兴,语气自然带着欢快。
“嗯?难道无事不能回来不成?”江嘉鼎被江兮浅呛了声,心情不好,冷冷地看着一旁的江文斌,微微蹙眉,“怎么今日都过来了?”
季巧萱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不悦,“难得今日都在,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说起来自浅浅回来,我们还没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呢。”
“也好,让翠柳去吧巧巧也叫过来吧”,江嘉鼎话未落音,就看到江兮浅面色一沉连带着季巧萱和江文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江兮浅抿着唇,双目含泪,氤氲着雾气,抓着季巧萱的手臂微微摇头,“娘,父亲说得是,既然是团圆饭自然也该叫上表姐的”,她要是不来,她还看什么戏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瞌睡遇枕头?
要是江嘉鼎这尊大佛不开口,她当真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季巧巧从竹园里弄出来呢!
话音落,守门的家丁立刻来报,宋家小姐、蓝家小姐、赵家小姐来访。
“快请”,江兮浅未归之前,相府唯有季巧巧一个女子,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是冲她来的;季巧萱应声着。
不多时,三位娇艳亮丽、各有千秋的女子,在贴身丫鬟的簇拥下娉婷而来。
“见过丞相大人,江夫人”,三人双手搭在腰间,微微俯身。
身后的丫鬟全都跪下。
“大家不必多礼,都是巧巧的朋友,翠柳看座上茶”,季巧萱赶紧让下人准备着,将三人迎到花厅,“三位小坐片刻,巧巧立刻就来。”
宋珏雨狠狠地瞪了江兮浅一眼,“巧巧身子不好,我们还是去竹园吧,也省得糟心。”
季巧萱被噎了一下,心下一沉,这宋家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只是到底来者是客,“这眼见着快午时了,本来今日是准备的家宴,既然三位来了,索性一起吧,想来若是巧巧看到你们也会高兴的。”
才怪!
江兮浅心中腹诽着,这当真是老天都帮她呢!
常年跟药材打交道,又怎么会闻不出那宋珏雨身后那丫头提着的食盒中散发出的味道,她倒是对季巧巧真心,上好的珺楠香芝啊,就算是皇家也未必有单手指数,她竟能舍得。
若是平常,倒是好药,只可惜啊!
她正腹诽着,季巧巧已经在翠文的搀扶下,来到正院。
白衣飘飘,身姿浩渺,单手搭在翠文的腕儿间,轻移莲步福身,微风起,裙摆摇曳,身姿越显得单薄,只可惜那脸被幂离遮挡着,不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弱柳扶风呢。
“巧巧,你没事吧?”,宋珏雨立刻起身。
赵诗茵和蓝雨薇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虽然知道她受了掌刑却不知如何严重,这不今日约好了一起前来探望的。
季巧巧双手紧握这宋珏雨的,“珏雨,诗茵,雨薇,我…”
声音哽咽着,竟像是受尽了委屈般。
“巧巧,你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宋珏雨面色一沉,下巴朝着江兮浅的方向扬了扬。
季巧巧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下,“没…没人欺负我。”
“巧巧,你…”,宋珏雨怒其不争,死死地瞪着江兮浅,“哟,咱们的江大小姐不是身中剧毒生死未卜么,怎么我看着可是精神得很呐!”
江兮浅薄唇微抿,冷眼扫过,宋珏雨只觉得身体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倒是比不得某些会装的麻袋!”
赵诗茵和蓝雨薇想要阻止,可宋珏雨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再听江兮浅的,话音刚落,若芸一声冷哼,“倒也是,有些人尽会装无辜,装可怜,跟个破麻袋一样,就只会装。”
宋珏雨气结,“这是谁家的狗乱吠啊,我跟你家小姐说话,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草夏,掌嘴!”,说着对江兮浅得意一笑,“江大小姐也别感谢我,毕竟是乡下长大的,在咱们凤都啊,这规矩可是最最重要的,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砰——砰——”
草夏上前,还未碰到若芸的衣袖就被整个人地扔出去,宋珏雨上扬的嘴角还来不及放下,情势就陡转直下,看着被扔出去趴在地上的草夏,抖着胳膊将被气流掀起陇住头顶的裙子拉下来,仿若筛糠般点点爬起。
宋珏雨被气得,指着江兮浅的手哆嗦着,“你…你…”
“宋小姐说得当真不错”,江兮浅慵懒地斜靠在软枕上,声音悠悠,“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红梅、翠柳两人刚想上前,可看到草夏转过来的脸,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草夏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清丽之姿,可现在那整张脸…
一个字形容,惨!
两个字形容,很惨!
三个字形容,非常惨!
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
一旁的赵诗茵在心头叹口气,拉着宋珏雨,“宋姐姐,我看巧巧的伤势必然严重,这可是我求了好久才得来的玉颜,对脸上的伤口有奇效,巧巧也别太伤心了。”
嘴上虽然安慰着,可心里却是明白。被圣旨责罚过的女子,除非她能扭转乾坤,不然在她们这个圈子只怕是…
今日能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宋珏雨这才面色好看些,从草萱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食盒,从里面端出同样精致的白瓷小盅,放到季巧巧手中,“巧巧,这可是我特地求了太子妃姐姐才的来的珺楠香芝燕窝羹,对容颜最有好处,趁热用吧。”
珺楠香芝!
在座之人除了事先知晓的江兮浅,还有精通医道的若薇和若芸,其余之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珏雨…我”,季巧巧声音哽咽着,珺楠香芝她自是知道多么贵重,想来是太子特地为太子妃准备的吧,就算是太子妃用剩下的,也是极为珍贵的。
“我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宋珏雨倒是沉下气来,拉着季巧巧坐在茶几旁,取了银匙,“珺楠香芝,这有些人呐,只怕是一辈子也用不上吧。”
说着,眼角不断地朝江兮浅处飞射。
蓝雨薇和赵诗茵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悔,她们今日可不是来拉仇恨的,“珏雨说得是,珺楠香芝可是贡品,我们平民百姓哪能见到,巧巧还是快用吧;我就没她们那么好的东西了,这幂离是我自己绣的,巧巧可别嫌弃。”
季巧巧接过来,看着那白瓷汤盅,犹豫了下。要喝汤必然要掀开幂离,这…
“巧巧怎么了?快用啊…凉了药效可就过了”,宋珏雨说着一把将季巧巧的幂离拉开,突然只听见花厅一声尖叫。
——分割线——
“姐姐——”
“浅浅姐——”
一男一女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因为是女眷,江文斌并未呆在花厅,又碰巧姚瑶溪来访,正准备进去就听见一声尖叫,两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