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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站起来朝燕熙宫走去,希望康茵还未就寝。
康茵正在灯下看书,听到芯儿的禀报,她皱眉,影儿怎么会在晚上来找她?发生了什么事吗?燕熙宫到燕宁宫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接待了今夜无处栖身的影儿。
听了影儿的哭诉后,康茵浅笑道:“怎么你和皇上总是互看相厌?听说你最近和四皇兄走得很近,是吗?”四皇兄和影儿一开始就发生了矛盾,影儿都能和四皇兄成为朋友,独独对皇上排斥。
影儿点头。她抱怨着“自从在地牢里出来后,我对他已经是有多远就闪多远了,我怎么知道他今晚发什么神经,会在燕宁宫坐着等我呢?我根本就没有去招惹他。我好心叫他吃糕点,他还全部拍翻在地上。你说说,这种人谁受得了?”想起来,影儿还是一肚子的气。
“你也当面说皇上‘发神经’了?”康茵好笑地问,“皇上是皇帝,就算他的脾气再怪,也不能当面顶撞他的。刚才皇上没有直接把你拉出去砍头,已是格外开恩了。”
影儿不甚至在意地道:“我当时气得快疯了,才骂他‘发神经’。那些糕点比皇宫的还要好吃,又贵,就这样被他糟蹋了,我能不气吗?就算是皇帝,也不可以浪费别人的劳动成果呀。”皇帝更要做好榜样才行。
康茵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说:“就为了几盒糕点你就骂皇上‘发神经’,要是皇上抢了你的钱,你岂不是要和皇上拼命?难怪皇上大发雷霆了。好了,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吧,明天我带你去向皇上请罪。”康茵虽然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在燕宁宫等候影儿,不过只要皇上对影儿有兴趣就好了。哪怕现在是针锋相对。
要她去请罪?影儿沉下了小脸,不悦地道:“我不去。我没错,我干嘛要去请罪?错的人是他,就算他是天子,做错了事也要赔礼道歉。”
“你呀…”康茵无奈地点点影儿的额,无奈地道:“这里可不是你们人间,这里是动物界,皇上是这里唯一的皇帝。就算皇上真的错了,也要说他是对的。”
影儿呶呶嘴,“反正我不去。”打死她也不会向他低头请罪的,要是这样就屈服了,以后不是被他欺负得更惨?一向都只是她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她被人欺负了?哼,大不了,不当这个劳什么郡主了。
康茵无奈地摇摇头,影儿倔强得很。要是她认准了理,九头牛也拉不动。所以她才会一次二次地惹怒皇上,皇上没有咆哮着拉她出去斩了,已是皇上天大的仁慈了。
早晨的朝阳穿窗而入,投射到床上的人儿熟睡的俏脸,想把她从梦中抚醒。
“嗯”床上的人儿终于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看着房间的一切,才记起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另外一个世界醒过来。来到动物界二个多月了,每天早上醒来,她都要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那就是说,昨晚她真的又和那个小气皇上吵架了?对此,她彼为无奈。她不是爱吵架的人,实在是对方太过分了。而她一生气,也就忘了对方是什么身分,忘记争吵会为她带来什么灾难。现在倒好了,刚刚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又不得不寄人篱下了。康茵说得对,那皇帝没有把她拉出去斩了,已是格外开恩。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她已经很努力地讨好他了,他还是不领情。唉,古人有云:伴君如伴虎呀!
一名小宫女推门而入,见到她坐在床上发呆,连忙问:“郡主不舒服吗?”
影儿摇头,“我没事。你把洗脸水帮我打来就行了。”就算她身份不同了,她依然不习惯被人侍候,所以才将一大堆奴才留在宫中,只带秋儿一个人。
“郡主不用奴婢侍候吗?”小宫女大概进宫不久,对影儿了解不多,见她不用自己侍候,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脸色煞白起来,“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所以郡主不要奴婢侍候?”进宫时,教导她们的嬷嬷都说,一定要小心翼翼地侍候各个主子,否则随时会丢掉性命。
“你没有做错事,你不用如此害怕。是我不习惯被人侍候,你快去打洗脸水来吧。”影儿已经下床穿衣了。
这里的衣服都是锦衣绸缎,但就是穿得太多了,又是里衣,又是中衣,又是外衣的。穿了一层又一层,就像包棕一样。
小宫女连忙转身出去替影儿打来了洗脸水。
“郡主,长公主吩咐奴婢侍候郡主梳洗完毕,就带郡主到前厅去。”小宫女记起主子吩咐她要传达的话。
影儿无精打采地道,“那咱们走吧。”不知为何,她今天的心情很沉,是因为昨晚和他的争吵吗?
大厅里,康茵早已吩咐芯儿传上了早膳。
影儿在康茵对面坐下,对着这些茶水点心,她却没有胃口。
忽然外面传来太监的高呼:“皇上驾到!”
白龙远一身龙袍,头戴皇冠,在一班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行礼,只有影儿坐在那里,看也不看他一眼。
白龙远从一进来,就一直盯着影儿看。那眼神错综复杂。
“影儿。”康茵轻扯影儿的衣服,“快向皇上行礼。”
看一下正瞪着自己的男人,又看一下屋里屋外跪着的奴才,再看一下康茵拜托了的神情,影儿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跪下淡淡地道:“皇上吉祥。”
“都平身吧。”白龙远终于满意地说了句大赦的话。
白龙远直接在桌旁坐下,扫了桌上的茶水点心一眼,朝外喊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撤了。”
她都还没有吃呢。影儿正想开口,被康茵阻止了。康茵示意她别出声,由她来对付。“皇兄,刚下朝吧?用过早膳了吗?”
“朕昨晚被某人气得到现在还吃不下任何东西。”边说边拿眼扫了影儿一下,“所以打算来皇妹这里寻求安慰。”
康茵忍不住轻笑地道:“皇上不是想来找皇妹的吧?影儿昨晚到底哪里得罪皇兄了?皇兄大发雷霆,还把她赶出了燕宁宫。”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吗?”白龙远又扫了影儿一眼,发现她也正瞪着自己。“她骂朕!还有她赶朕走!再有是她自己走出燕宁宫的,不是朕赶她出来的。”他其实也理不清自己为何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按理说,他没必要在燕宁宫一坐就是一下午,只为了等她。是真的受不了她轻视自己,还是另有原因?她好心递糕点给他,他为何更加气怒?甚至拍翻了所有她带回来的糕点?因为糕点是自己皇弟买的?这也没有任何原因让他发脾气呀。
他是帝皇,虽然一直高高在上,不可冒犯,可他不是如此没有风度之人。但是一遇上这个天外来客,他就风度全无了。而她也总是无视他的威严,总是把他气得半死。昨晚影儿离去后,他也不好过。回到明子殿一夜无眠,就连今早上朝,他都显得心不在焉,最后竟然问了一句:“要是冲某人发了莫名其妙的脾气,该不该向对方道歉?”让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谁叫你莫名其妙。”影儿小声嘀咕着。
白龙远听到了,不过他假装没有听到。他又朝外面喊着:“呈上来。”便见十名宫女各捧着一盘不同样式的糕点上来,整齐地摆在桌上。白龙远淡淡地道:“这些都是‘云冠饼家’新鲜出炉的各种糕点。皇妹尝尝吧,听说很好吃。”他虽然是对康茵说着话,双眼却紧盯着影儿看,没有错过影儿脸上的任何表情。
影儿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
[正文:第六章]
聪明的康茵没有忽略两人之间的怪异神情,看来皇上对影儿有点好奇心了。否则不会一大早就屈尊降优,捧着糕点来她的燕熙宫。明是说让她尝尝新鲜糕点,暗是想借此向影儿道歉。
康茵拿起了一块糕点,制作的确精美,能与皇宫中的糕点一决高低,就不知味道如何了。她放进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甜而不腻,面粉用的也是最好的,发酵又恰到好处,的确好吃。
“味道如何?”白龙远紧张地问,其实他也没有尝过。
“不错,一点也不比宫里的差。影儿,要不要过来尝尝。”康茵硬把影儿拉近桌旁,把她按坐在白龙远身边,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她手上。
影儿看看白龙远,见他没有什么不悦,才吃了起来。她一向钟爱甜品,何况昨天她已尝过,知道味道不错,才会想着带几盒回宫,让奴才们也尝尝,要是他们都说好吃,再买些回来,送给太后和几位长公主吃。
见影儿吃了起来,白龙远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神情愉悦,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三人静静地用完了早膳。
白龙远觉得自己吃了一次最好吃的糕点,他平时根本不爱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可是今天他居然吃了好几块,真是不可思议。
看着影儿吃饱后,心满意足的样子,白龙远眼中闪过笑意。
“皇兄,影儿还是宁颐郡主吧?”康茵淡笑着对兄长挑眉。
“朕又没有摘了她的封号,她当然还是郡主了。”白龙远不明白妹妹何出此言。
“那影儿是不是该回燕宁宫居住呢?”康茵笑着向兄长使眼色
白龙远明白了,妹妹是替自己找台阶下。他看一下别开头不看自己的影儿,略带尴尬地道:“那当然了。”他站了起来,“朕还要处理政事。”说完匆匆离去,不想让影儿看到他的尴尬。
康茵锐利的双眼,没有忽略兄长的尴尬,也不点破。反正两人以后有没有发展,还得靠两人自己。不过她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影儿就是兄长的命定皇后。只是要兄长发现这个真相,还得经过多少风波?单单是影儿的个性,就有兄长受的了。
玉鸾宫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皇上一下朝就去了燕熙宫?”高皇贵妃吃惊地问着平儿。极难消化这个消息,皇上怎么会一下早朝就去燕熙宫呢?皇上因为康茵长公主有着特殊的权利,所以极少亲近这位同胞妹妹。尽管皇上内心深处很疼爱这位妹妹。
平儿点头,“千真万确的事情,奴婢亲眼看到皇上穿着朝服带着很多奴才进了燕熙宫。”
皇贵妃沉着脸问:“查到皇上昨天下午去了哪里吗?昨晚是哪位娘娘侍寝?”昨天早上,皇上来了,她不在,皇上就临幸了她宫中的一名宫女。之后一天都不再来她宫中了,这有点反常,皇上平时一天至少会来两次她宫中,多则四五次。不是来与她绵缠,就是来带她到御花园赏花,要不是就赏赐奇珍异宝给她,逗她开心。
“平儿打探了很久,才知道皇上昨天下午一直在燕宁宫。皇上昨晚也没有召幸任何一位娘娘。”平儿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像是想极力挑起皇贵妃的怒火。
燕宁宫?那不是宁颐郡主的宫殿吗?皇上又去哪里干嘛?高皇贵妃冷冷地问:“皇上与宁颐郡主都做了些什么?”她非常清楚,皇上与宁颐郡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要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受到任何指责。只是宁颐郡主仅仅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女人,不懂宫规礼教,又调皮捣蛋,皇上应该不会对她动心。前不久,因为宁颐郡主对皇上动粗,皇上还把她关进了地牢,虽然后来不了了之。
“宁颐郡主根本不在宫中。皇上一直在燕宁宫等到宁颐郡主回来,然后皇上大发雷霆,最后宁颐郡主离开了燕宁宫。”平儿打听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平儿瞄瞄主子的脸色轻轻说道:“皇上一大早去康茵长公主处,想必是宁颐郡主去了燕熙宫。”
“宁颐郡主在燕熙宫,皇上才去燕熙宫?”高皇贵妃阴沉着脸,更加确定宁颐郡主是康茵长公主对付她的工具。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女人也能吸引皇上的目光?还是那女人会妖术,把皇上给迷住了?
“后来怎样?”皇贵妃虽然很生气,但是单凭这一点,也不能确定皇上是为了宁颐郡主才去燕熙宫。皇上有可能在政事方面有事要和康茵长公主商量呢?她想不明白,先皇为什么要封一个“协政公主”来威协皇上的至高无上?害得皇上想立她为皇后,数次都被阻止了。对康茵长公主,她是恨之入骨,碍于对方的身份,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希望康茵长公主快快出嫁,她才能真正统领后宫。凭她生有定国皇子,凭皇上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她以后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她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康茵长公主。
“皇上带了很多‘云冠饼家’新鲜出炉的糕点去燕熙宫,与康茵长公主、宁颐郡主共用早膳。之后,康茵长公主便把宁颐郡主送回了燕宁宫。”平儿小心地注意着主子的脸色。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轻声道:“主子,皇上对宁颐郡主开始注意了,趁皇上还没有其他表示,咱们先动手吧。”
平儿也有一副天姿国色,却只能轮为宫女。她满以为成为皇贵妃身边的红人,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也能当上个主子。没想到几年来一直得不到皇上的青睬,年龄却越来越大了。她比皇贵妃更嫉妒后宫那些被宠幸的女人,所以想尽办法帮皇贵妃对付得宠的女人。宁颐郡主不知道从何处来,长相不如她,又粗野,却能成为一个郡主。命运真是太爱捉弄人了。皇上现在虽然没有对宁颐郡主有什么越轨行为,但是长此下去,难保皇上不会越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糸。
“你查清楚那丫头的来历了吗?听说她还和四王爷走得很近?”高皇贵妃曾经想过拉拢亲王们,好让他们带头同意皇上立自己为后。但是九位亲王都不买她的帐,丝毫不担心她日后成为皇后,会对付他们。
动物界里有身份的人太多,单单是君王就有成千上万个,更别说王爷与郡主了。而皇室王爷等同各国君王,地位远远高出后宫妃子。因为后宫妃子不准干扰朝政,就算贵为皇贵妃,也没有实则性的权利。女人只有成为皇后,与皇上有着同样尊崇的地位,才能凌架于众人之上。
皇上几次欲立她为皇后,先别说满朝文武有大半数反对,就是皇室王爷也没有一个同意。哪怕她生有唯一的皇子。而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凭什么得到太后的喜爱,凭什么得到几位长公主的庇护,凭什么与亲王亲近?小小一个郡主,有什么资格与她斗?她一定要把她踢出宫去,沦为乞丐。
平儿连忙低下了头,小声地道:“查不出来。但是肯定一点,她之前不是宫中人。”她再有本事,也查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历。明明不是宫中的人,却又在宫中的湖中落水,难不成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应该是天上的仙女呀,怎会是一个毫无法术,又粗野的丫头呢?
“那她怎么会在御花园的人工湖落水呢?刚好又被康茵长公主所救,而不是被别人所救。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平儿,你说,这丫头会不会是康茵长公主从宫外偷偷带进来的,然后两人合伙演这一出戏?还有太后那老婆娘,宫里明明还有五位未出阁的女儿,偏偏又要认一名义女。这不是很反常吗?可能这个阴谋就是太后和康茵长公主联手策划的,目的是利用一个粗野的丫头来引开皇上的注意,令皇上冷落本宫,这样,皇上就不会再有立本宫为后的念头。”
皇贵妃停了停,见平儿不太明白的样子,便继续说着:“至于她们为什么不选一个绝色美人,大概是知道宫中美女如云,皇上看腻了。所以她们就找了一个粗野的丫头来。皇上见惯了唯唯诺诺的人,一下子见到一个不守宫规礼教的,肯定会被吸引过去。这样太后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要是皇上临幸了那丫头,太后肯定又出面说,把郡主封为妃,甚至为后。”皇贵妃不禁为自己的聪明喝彩,这么曲折的阴谋也被她识破。
平儿立即奉承地道:“主子真是太聪明了,肯定是这样的。”
皇贵妃露出得意的神色,冷哼道:“想和本宫抢皇上,还嫩着呢。平儿,咱们先去燕宁宫看看,再考虑用什么方法把她踢出宫去,甚至…”皇贵妃阴狠地道:“送她去见阎王!”
“是。”
主仆俩人阴森森地笑了。
燕宁宫的奴才们见到自己主子被康茵长公主送了回来,都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皇上会直接削去主子宁颐郡主的身份。
“郡主,昨晚真的把奴婢吓死了。”秋儿想起昨晚皇上大发雷霆还心有余悸。
“我现在不是又好好的回来了吗?”影儿好笑地道,身为当事人的她,都没有被吓到,倒把身后人吓到了。
“郡主还笑,要不是有康茵长公主,郡主只怕再也回不来了。”秋儿轻声责道。她的主子就是这样,天塌下来也不担心。
影儿无所谓地道:“回不来更好,我也不想再当这个什么郡主了。出宫去跟立恺一起畅游天下多好。”省得在这里成天对着那神经皇帝。害她一回宫神经就绷得紧紧的,害怕又遇上他,害怕他又乱发神经。
秋儿迟疑地问:“郡主喜欢四王爷?”四王爷风流倜傥,高大威猛,又面如冠玉,加上没有妻妾,是众多女人的梦中情郎。四王爷爱玩,郡主也爱玩,两人在一起总是开怀大笑,无拘无束,倒也像一对。
影儿失笑地拍一下秋儿的头,嗔怪地道:“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和立恺只是兄妹,是朋友,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何况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我不想在这里嫁夫生子。”
秋儿痛呼一声,抚着被影儿打过的地方,轻声道:“但是郡主和王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呀。平时四王爷对郡主又那么好,又那么亲近。”郡主要是不喜欢王爷,怎么会让四王爷牵她的手,虽然后来被她扳开了。
影儿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的脑袋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居然想到那些方面去了。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好朋友都是如此的。”她看一下秋儿,嘻嘻地笑问:“秋儿,你会不会喜欢上四王爷了?”
秋儿的脸瞬时红了起来。她连忙辩护着:“郡主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哪敢对高高在上的王爷有爱慕之心。”她小小一名宫女,就算日后不被皇上临幸,年满二十岁后,一般会被安排出宫,嫁一个普通的侍兵,过着平凡的日子,生儿育女。哪能高攀皇室王爷?
明明就是一副被凿穿心事的模样,还不承认。不过影儿也不再逗她了,以后有机会,问问立恺的意思,要是立恺不介意秋儿的身份,就把秋儿送给立恺,成就有情人。
“皇贵妃驾到!”屋外传来太监的高呼。
影儿皱眉,皇贵妃来她宫中干嘛?她又没有招惹她。说起来,她也才见过一次皇贵妃,就是她被关进地牢时,皇贵妃和段贵妃到地牢看了一下她,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影儿却知道她们不是好心去看望她,而是想落井下石。刚好五位长公主也去看她,她们才不好意思久留,很快就走了。仅一面之缘,影儿也能从皇贵妃眼中看到那深埋起来的阴鸷。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皇贵妃了。
因为曾经捉弄了虹妃,害康茵代她赔了几套宫服,她就极少去招惹后妃了。皇贵妃宠冠后宫,呼风唤雨,连康茵长公主也对她束手无策,只能坚决不同意皇上立她为皇后。康茵长公主能代替皇上,却不能代替皇上将后妃打入冷宫。皇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横行霸道之事,影儿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因此才会对皇上有着极深的意见。
皇贵妃穿着黄色宫服,只有皇上、太后、皇后的宫服是黄色的,皇贵妃也用黄色,可见皇上已给她皇后的待遇了。高耸的云髻没有戴着皇贵妃的凤冠,却插满了珠花、金步摇。脖子上配戴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耳戴纯金打造的泪型耳坠。
皇贵妃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走进了燕宁宫。以居高临下的倨傲神态看着柳影儿,等柳影儿向她行礼。柳影儿见到皇上都不愿行礼,更不可能愿意向她行礼了。
平儿装模作样地先向影儿福了福身,不带丝毫尊敬的语气道:“宁颐郡主见到皇贵妃,理应行礼。”就算宁颐郡主礼同长公主,毕竟只是一名郡主,在后宫里,除了太后和康茵长公主,所有人见了皇贵妃都必须行宫礼。
影儿扫一下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秋儿,又看一下冷眼瞪着自己的皇贵妃,她哼道:“皇上到来,我尚且不行礼。皇贵妃与皇上相比,谁最大呀?”想来向她下马威,门都没有。她可不是那些胆小怕事的宫妃。
影儿当然打听过皇贵妃所有的事情。知道一旦皇上宠幸新妃,皇贵妃就会趁皇上不在时,到新妃那里去下马威,然后又造谣诋毁,让皇上误会那些在后宫还未站稳脚的新妃。皇上往往听信皇贵妃的谣言,就会冷落新妃,继续宠爱皇贵妃。
但是她又不是皇上的新宠,皇贵妃有必要来向她下马威吗?
皇贵妃冷哼:“小小一个郡主,居然如此无礼,藐视本宫。平儿,替本宫掌嘴。”高皇贵妃早料到影儿是不会向她行礼的,正好给她借题发挥。
“是。”平儿上前抓住影儿的衣领,她身材高佻,比影儿高了一个头。影儿被动地抬头瞪着她。
“你敢?”影儿恶狠狠地道,要是这宫女真的敢打她的话,她保证一脚把她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