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孙树瑾大喊,“第、二、个、字!”他对着自己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人马上倒下,接着又坐了起来。
“诈尸!”
“不是!”
“回光返照!”
“一个字!”
“活!”
“接近了!”
“生!”
孙树瑾激动起来,“连起来呢!”
“余生!”
“回答正确。”工作人员说了一句,两个人耳机里的音乐也瞬间消失,游戏结束,肾上腺素分泌也逐渐回归正常,两个人友好地拥抱了一下。
任肃在后面笑着说了句,“节目组这是对两位歌手的嗓子做什么?”孙树瑾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音乐这么难听。”池轶说同感,两人碰了碰拳头。
任肃跟江盛就友好多了,等他们也成功,车子恰好到市动物园。
四人一下车,被门口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十分钟后才在保安的努力下杀出一条路。进动物园以后,众人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节目组开始宣布规则。四人需要分为两组,最终输的一组要有一人接受惩罚。第一轮是要在动物园中找到一名十岁以下儿童,让他顺利念出卡片上的绕口令。
“走吧。”池轶拍了拍孙树瑾的肩膀。
动物园里小孩多的是,他们一个个上去问,结果都是十岁以上。“小学生不逛动物园吗?不需要写作文吗?”问了四个孩子都是初中生以后,孙树瑾发出了疑问。
“可能这个时间还没从床上爬起来。”池轶道。孙树瑾点了点头,池轶又说,“万一一会遇到小朋友家长不让孩子参加游戏怎么办?”
沈念柯听到这里小声“啊”了一句,周齐立马问,“怎么了念柯?”
“孙树瑾这人挺迷信的,出门、做什么事之前要是有人说了不吉利的话,就会生气。”
果然,孙树瑾看了池轶一眼,没有接话,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过了会,他们把视线定在一个个子娇小的小女孩身上,她妈妈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正对着一只孔雀打招呼。
“您好。”孙树瑾上前打招呼。
年轻妈妈转过了头,看到孙树瑾跟池轶,脸上迅速浮上绯红,她紧紧盯着孙树瑾,“你们在录节目吗?”
“对,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在做一个游戏,需要一位十岁以下儿童帮忙念出卡片上的绕口令,您看您女儿方不方便…?”孙树瑾说。
“方便,”年轻妈妈羞涩地说,“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答应了,我才让女儿帮你们。”
孙树瑾跟池轶对视一眼,池轶果断点头,“好,您说,做什么都行。”
年轻妈妈指了指脚下这条小路,“我要树瑾背着我在这条小路上来回走一趟。”
池轶幸灾乐祸地笑了,“您意思就是…点名要他是吧?我替他也不行?”
年轻妈妈摇头,指了指孙树瑾,“我是他的歌迷。”
孙树瑾看了看她,这种天气别人都是长裤薄外套,这位妈妈短袖短裤、露大腿。听说她是自己歌迷,孙树瑾长长地“嗯”了半天,最后说,“你穿得有点清凉啊?”
沈念柯默默揪着手指盯着看。
“大概是我有预感今天会遇到你吧。”年轻妈妈道。
孙树瑾这时指了指自己外套,“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年轻妈妈由衷说:“好看,你穿很帅气。”
“我送给你吧。”他说着脱下外套,往前一步靠近年轻妈妈,外套从她身后穿过,两只袖子在她肚子上打了个死结,摄像机对着她身后拍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条长裙。
孙树瑾蹲了下来,侧过脸对年轻妈妈说:“上来。”


第十九章
池轶看热闹似的牵起小姑娘的手, 年轻妈妈下一秒就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孙树瑾的背。
嗯…有点重。孙树瑾偷偷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直起了身。就当是给自己歌迷的福利了,他一面安慰自己, 一面背着她慢慢地往前走。年轻妈妈紧紧贴在他背上, 走出一段路, 她在孙树瑾耳旁道, “能给我唱首歌吗?”
孙树瑾好脾气地侧了侧头,“你想听什么?”
“《余生》。”
孙树瑾便轻轻哼唱起来,也就是他年轻、肺活量大,不然这歌的调早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他背着她一个来回, 正好唱完半首歌, 年轻妈妈心满意足地从他背上下来, 领着女儿去看题板。
他们抽到的绕口令还算简单, 小姑娘念了五六遍就过了。这一轮通关, 工作人员递上一把写着铜钥匙[1]的纸钥匙,孙树瑾出力最多,钥匙便暂由他保管。下一轮任务发放,池轶开心地接过任务卡。
-任务1:找到一位路人对戏,路人准确说出台词即为通过;任务2:找到一对情侣/夫妻, 让男朋友/丈夫在女朋友/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 对她说三句话:你又变胖了;你今天、衣服不好看;刚刚过去的那位美女腿比你细多了。以上任务通过任意一个即完成第二关。
“哇,”池轶拍拍孙树瑾的肩,“这真的是要我们来旅游散心的节目吗?安排的任务都要人命啊。”
孙树瑾笑笑,“那就先试第一个吧, 你的专长。”
池轶却说:“还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同时进行,哪个先完成就算哪个。”
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一对情侣,会来动物园约会的情侣也是不多见。女孩子叫小美,男孩子叫小城,池轶拉着小美去对戏,孙树瑾则跟小城交待一会要说的三句话,小城听完脸色就变了,“…我们刚被人介绍认识的,这是第一次约会,说这些是不是就不用见第二面了?”
“第一次约会,你把人带动物园来?”孙树瑾很诧异。
“那应该去哪?”小城虚心求教。
孙树瑾还没说话,演播厅里几个人讨论起来。柳歆说:“男女学生第一次约会一般会去这种地方,这一对看起来已经工作了吧?”
“但是来这儿也有道理,公共场所,不会太尴尬,”林冉冉点头,“但是第一次约会,女人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太大的地方。其实可以去游乐场啊,累了就去一家装潢romantic一些的地方吃饭,女人是希望能得到珍视的,从对方挑选的约会地点就能体现这份心意。”
周齐来了兴趣,“那四位女士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能跟观众分享一下吗?”他笑着看向左手边的人,“冉冉姐先说?”
林冉冉第一次约会在二十多年前,她回忆了很久才记起来具体细节,说起陈年旧事略感遗憾。柳歆第一次约会是在做艺人之前,跟高中的同桌在学校小卖部门口一起吃雪糕,被教导主任看见差点要叫家长。轮到沈念柯了,演播厅里很明显地一静,大家都知道她前面那段感情结束得很不美好,这时候要她开口是不是戳人痛处?但是节目台本走到了这里,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来听。
沈念柯倒是很平静,表情坦荡无需遮掩,“那时候是高中毕业的暑假,第一次约会去了游乐场,他有点恐高,第一个项目下来他就抱着栏杆吐了,所以后面我自己去玩了跳楼机、峡谷漂流,项目挺有意思的。”
邓菊第一次约会是跟她的富豪老公,那天她老公来看她比赛,赛后说要认识认识,就在赛场的餐厅一块吃了饭。
林冉冉听后说,“看来浪漫没什么用途,要能结婚才行。”
大家都笑起来。
视频继续播放,孙树瑾回答小城的问题,“可以在女孩子家附近挑个咖啡馆、电影院,这附近有居民区吗?”小城摇了摇头。孙树瑾说,“中午选个漂亮的地方吃饭,早点把人送回家。”
小城连声答应,“那我可以不做游戏吗?”孙树瑾看了池轶那边一眼,只好点头了。
池轶这边的表演并不顺利,女孩子有些紧张,一句话磕磕绊绊讲好多次,总是错一个字。“别紧张,”池轶很有耐心地冲她笑笑,“讲台词其实不难…”池老师开课了,女孩子听得很认真,孙树瑾一拉小城,“我们去旁边喝杯饮料。”
两个人去了旁边找了层台阶坐,正在风口,饶是在祖国南端,不穿外套也有点凉,孙树瑾搓了搓胳膊。沈念柯这才想起来他那通电话里奇怪的鼻音,大概就是这时候冻感冒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池轶那边总算完事了。本轮获得“锡钥匙”。孙树瑾握着口袋中两把钥匙问一边的工作人员,“任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们在进行第三关。”有人小声答。
“那我们抓紧。”孙树瑾接过任务卡,边走边看,这轮是要找在动物园附近的小公园晒太阳的老年人完成踢毽子10次,或者他们任何一人背上老年人踢毽子1次。
出去的路上,池轶开始问孙树瑾,“你觉得哪个容易?”
“不知道外面老年人年纪多大,万一…”他说到一半,视线停在前方某处,那里坐着几位戴着口罩、眼神麻木、略显病态的老人,他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对着刚刚递给他任务卡的小哥说,“我觉得你扮老人,我背你踢毽子比较快。”
小哥笑了笑,也没说话。
孙树瑾跟池轶两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没敢上前,如果不是周围除了动物园什么建筑都没有,他们都要以为这是在医院门口。
“我觉得啊,”池轶道,“你们设计游戏之前,可以自己先试试。年过古稀的老人,我们动了还得了?”
孙树瑾忽然指了指左前方,“那边有位大妈,看起来身子硬朗一些。”池轶看了过去,大妈正在一下下地用后背撞着树,脸色看上去不错,就是身材臃肿了些,但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两个人凑了上去。
大妈认识池轶,看到摄像头没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兴奋,“找我有事啊?”
“是这样的阿姨…”池轶正要解释一会要做的游戏,被大妈打断了,“不用那么客气,叫姐就行。”
池轶艰难地喊了声“姐”,把后面的话说完了,然后问道,“姐,您会踢毽子吗?”
“我会。”大妈回答得十分肯定,接过毽子就踢了十个,孙树瑾跟池轶看呆了,反应过来问工作人员,“过了吧?”
没想到工作人员却说,“我们还没喊开始,刚刚的不算。”
大妈这时扶了下腰,为难地说:“再踢可不行了,怕腰椎间盘突出。”
池轶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他凑近摄像头,开始对着工作人员撒娇,“我们也想挑战,可是她身体不允许,想背上她踢毽子吧,又怕掌握不好平衡把人摔了,这次就不能通融一下,算过吗?”
摄像师往后退了一步,他虽然是个男的,遇到一个大帅比这么撒娇也有点受不了。摄像机身后的女工作人员趁机要福利,喊孙树瑾也来撒个娇就算过。
孙树瑾:“…”钢筋一般的直男实力拒绝,他摇着头退后了一步。
池轶赶快去拉他,“快,随便撒个娇。”
“怎么撒?”
“就照我刚刚做的。”池轶说。
孙树瑾迟疑了一下,忽然迅速靠近镜头,长长的睫毛差一点就要戳上去,他对着空气轻轻“mua”了一下,“通融一下吧。”
“啊啊啊啊…”后面的女工作人员全疯了。
沈念柯笑着捂住了嘴巴,天哪,他这是跟谁学的呀?刚刚池轶的示范明明不是这样的。柳歆也拍了下手,叹道,“深藏不露啊。”
“钥匙、任务卡。”孙树瑾对着工作人员伸出手,一把“铁钥匙”跟一张任务卡交到他手上。
他依旧是急切地去看下一轮游戏规则,他看完无奈地盯着递任务卡的小哥,“这怎么给你们想到的呢?像话吗?”池轶凑近一看,“噗”地笑出声来。
“是什么?”演播厅的人也开始好奇起来。
池轶这时把任务卡对准了摄像机,沈念柯她们便看到上面写道:
-请前往中心广场与另外一组汇合,四人要穿上女装完成指定舞蹈动作并接受101名市民投票,获得票数多的组可直接获得银钥匙,另一组则需要晚一个小时出发前往最终比赛场所。
“带蕾丝的那种吗?”柳歆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兴奋呢?”沈念柯跟邓菊默默跟着点头,林冉冉笑着叹了口气,“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孙树瑾跟池轶坐车过去的时候,任肃跟江盛已经到了,两个人在广场长椅上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两组人视线对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尴尬的苦笑。
“要不我们四个一块想办法回去得了,接下来的任务放弃。”任肃提议。他活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没想到今天的节目让他长见识了。
“不能都放弃,要有个胜负。”工作人员说。
四个人沉默地待了一会,池轶站起来说,“穿就穿吧,要跳什么舞啊?”工作人员指了指背后那座大楼,四个人抬眼望过去,只见大楼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当红女团的舞曲。
“认真的?”孙树瑾盯着看了几眼,发出了灵魂拷问。
工作人员厚着脸皮点头。孙树瑾跟池轶对视一眼,低声问,“你能学会吗?”池轶有些不确定地答,“没准可以?”孙树瑾是出了名的舞蹈功力差,他只是一个唱情歌的安静的美男子,演唱会从没跳过舞,他想着等池轶学会了,再手把手教他。
池轶开始认真地学,那组的两位也就坐不住了。后来就变成三个人别扭地做着婀娜的动作,孙树瑾在后面安静吃话梅。半个钟头之后,池轶学得差不多了,就过去把孙树瑾一把拉了起来。
“这样?”孙树瑾学了几个动作,侧过头问池轶。池轶脸上憋着笑,“你跳得可真好看啊。”
演播厅里的人接着看热闹,四人学得差不多了以后,就去旁边商场的试衣间换女装。没过多久,江盛第一个出来了,他边走边捋着假发笑,对自己这副样子忍俊不禁;池轶紧跟其后,倘若忽略他过于爷们的走路姿势,他穿着紧身长裙还真有成熟少妇的模样。又过了会任肃跟孙树瑾一块走了出来,任肃穿的是OL装,孙树瑾则穿了高中女生校服,下身是超短裙、黑色丝袜。
“好像母女俩,”沈念柯忍不住说,“这不会是他们自己挑的女装吧?”难道孙树瑾竟然喜欢这种的吗…?她不由有些担心。
周齐很快就说不是,“节目组没那么好心。”过了会,周齐的话得到证实,他们抽签决定穿哪套的细节播了出来。
在他们换女装的过程中,节目组已经叫来了101位市民,此时镜头扫过广场上人群,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兴奋地对着镜头用力招手,还有的跟同伴笑嘻嘻地议论商场门口四位男士的装扮。
既来之,则安之,四位在“百”众瞩目之下走了过来。孙树瑾跟任肃代表两组抽了签,摄像机瞬间捕捉到孙树瑾忽然变僵硬的表情,他抽到了“先”,得跟池轶先进行表演。
他扫了眼四周围观群众,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着装,其实他的偶像包袱一直很重,刚刚在试衣间还不觉得怎么样,但这会近距离面对这么多陌生人,羞耻的程度无异于当街裸奔,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但是任务还是得做。
广场上开始播放BGM,孙树瑾瞅了眼同样一脸苦大仇深的池轶,跟着他慢慢跳起了舞,一边跳他就一边想,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背着那位大妈踢一百次毽子。他转而想到这段肯定要被沈念柯看到,忽然就有点想笑,他没忍住,竟真的笑了出来,池轶看看他,也跟着开始笑。
沈念柯早就拿手遮住了眼睛,只通过指缝盯着前面,看到他们竟然笑得出来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怎么感觉他们两个还挺享受呢?”
柳歆看到池轶笑的蠢样也乐得不行,“或许这是什么隐藏的兴趣爱好,被节目发掘出来了,没准从此就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孙树瑾跟池轶跳完了,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这节目上一次真是丢掉半条命,孙树瑾不担心这轮谁胜谁负,倒是开始思索最终环节会是什么魔鬼设置。任肃跟江盛扭扭捏捏跳完后,林冉冉说:“只有一词能形容。”
其余三人一块接了一句,“金刚芭比。”
两组都完成表演,观众开始排队投票,四个人坐在花坛边,灵魂出窍似的盯着这边的情况。投票结果出来以后,节目组要公布结果,四个人没什么胜负欲地站了起来,并不是很关心的模样,丢人都丢完了,还怕最后输了自己想办法回别墅?
小哥忍笑公布结果,孙树瑾这组获得投票数比另一组多,获得“银钥匙”以及立即前往最终比赛场所的权利。
“在哪?”孙树瑾跟池轶一块问了句。
“穹顶山。”派发任务的小哥回答。
“不是吧?”孙树瑾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玻璃栈桥?任务卡不提前给我们吗?”
“到了给。”
两个人坐车去穹顶山路上一直在讨论到底节目组要安排什么游戏环节,前面的已经足够折腾,最后一轮岂不是要上天?
结果到了穹顶山之后,任务卡一发,还真的是要走栈桥,不过不是简单的走过去完事,边走要边回答问题。不怕玻璃栈桥下水流湍急,就怕栈桥自带碎裂特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们两个站上去以后还是被吓得不轻。
慢慢地,两个人努力克服恐惧走到了中间,回过头来一看,拿着题卡的小哥站在原地没跟过来。
“不敢过来吗?”孙树瑾喊了一句。
小哥摇摇头,喊道,“要在这里答题,答对前进一步、答错后退半步,通过栈桥算任务成功。”
孙树瑾跟池轶对视一眼,顾不上脚底下的特效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来假装要揍他,池轶从小哥身后锁住他脖子,孙树瑾道,“这个你要提前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要从这里开始任务?这不会是临时改的规则吧?”
小哥笑了几声,摇摇头,说了句不是。
孙树瑾跟池轶不闹了,赶快站好了,小哥提问第一道题,“刚刚去的动物园里一共有多少种动物?两个人不允许商量,十秒之后一同喊出答案。”
“???”
以上是两个人共同的心声。
孙树瑾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前几轮游戏没有必须选在动物园的理由,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们呢。“这问题有点过分吧?”他都快笑不出来了。
池轶叹了口气,“如果都是这种问题,我们俩今天就住这了你信不信?”
十秒到了,小哥说时间到,“请退半步。”
两个人退了半步。
第二个问题——觉得“跟女朋友吵架,不管谁对谁错,男人都该先低头道歉”是对的吗?
两个人都没对视,两秒以后异口同声:“不对。”一起往前跨了一大步。
演播厅的女人们感叹一声,“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还单身啊。”
“这就是我们节目要升华的内容了。既然都聊到了这里,”周齐笑了笑说,“四位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林冉冉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副早就有话要说的表情,“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女人要的不是讲道理,是你的态度。大家都是成年人,对是非对错有明确的判断,但是不同的人看同一件事想法会不一样,女人啊,心思比较细腻一些,假如你有不同意见,你可以委婉点提出来,不要为一些跟你们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争论得面红耳赤,伤感情。如果已经争论了,都生气了,不要让你女朋友一个人去冷静,因为女人冷静下来的结果就是更心疼自己,她很有可能因为这个跟你产生嫌隙,更有甚者会闹到分手。女人脸皮薄,这时候就需要男人来给个台阶下。”
柳歆接了一句,“如果两个人之间还有爱,一旦男方认错,和好的几率有百分之八十。”
“我补充一点吧,”沈念柯道,“隔夜饭不能吃,也不要有隔夜矛盾。有的男人跟女朋友吵了架,估计了一下一时半会也哄不好,而时间也不早了,就选择自己先去睡觉,说明天再谈,因为他觉得说不定女朋友一觉醒来就把矛盾忘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就这一晚上,你女朋友能把你们的分手的场景演练一百遍。”
邓菊想起来跟老公每次吵架的场景,感同身受,借机抱怨了一下,“我老公跟我吵架,事后从来不会反省自己错在哪,你生气,他要是有事要忙,就能把你晾半天,他以为等他从公司回到家你自己把一切消化好了,其实你是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你要是继续跟他吵架,他就会说‘我在外面工作了一天很累,你在家就做做家务,我回家你还要挑三拣四不给好脸色’,我真的是很气的。”
外界都传邓菊跟她老公很恩爱,原来真相竟是这样。沈念柯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所以女人别管自己的男人有多会赚钱,一定要有工作。”四个女人对着镜头前的观众说出这样的叮嘱。
讨论过去,那边游戏继续。第三个问题——女朋友跟其他异性走得太近你不高兴,是会直接讲还是偷偷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