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齐点点头,“一会说话不用太顾忌,我们五个人往沙发上一坐,如果不说点有意思的话,观众会看得无聊,所以不要怕表达,综艺要的就是夸张,但也要张弛有度,就跟你们唱歌是一个道理,表达感情讲究细腻但是不做作。”
“受教了,”沈念柯笑了笑,“待会要齐哥多多照顾了。”
“照顾谈不上,但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陷入尴尬。”周齐保证。
当真正坐在演播厅的沙发上,沈念柯心还是稍稍一提,这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综艺表现,还为了一会即将看到的孙树瑾。虽然他答应得好好的,虽然她清楚地知道孙树瑾已经录完了节目,这会说不定在家舒服地待着,但沈念柯还是悄悄为他捏把汗。
节目开始,周齐游刃有余地讲完开场词,轮到四位嘉宾做自我介绍。林冉冉在节目上跟私底下不太一样,属于人狠话不多的大姐大,柳歆讲话就有点俏皮,轮到沈念柯,她方才紧缩着的一颗心反而松了开来,她对着镜头大方打招呼,“《可爱的他》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观察员沈念柯,是当红偶像兼具实力派歌手、你们的男神孙树瑾的朋友。”
讲完她自己都要愣一下,这样的夸奖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说出口了?她在微微愣神的时候,邓菊已经介绍完自己,面前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四位男嘉宾的画面。
一开头,任肃、池轶、孙树瑾、江盛坐在车中的画面剪到了一起,再逐个放大。四人见面前,在车中各自回答了一个节目组问的问题——对另外三位嘉宾是怎样的印象。
任肃说:“这几年已经没有拍戏,参加的也都是经济论坛,跟他们三位不是太熟,不过每天看媒体报导,有所耳闻。池轶很有才华,孙树瑾天生的好嗓子,江盛我看过他比赛,是给国家赢得荣誉的人,值得尊重。”
池轶想了想,说:“任肃大哥我看他的戏长大的,这些年一直专心致志搞风投,是很多男人的榜样。孙树瑾我跟他参加过同一场晚会、亲耳听到过他唱歌,现场真的很棒,大家有时间一定要去听他的演唱会。江盛嘛,全国人民都认识,我们的荣光,希望他退役以后好好养身体。”
镜头切到孙树瑾,沈念柯一阵紧张,她很明显感觉到有摄像机在向她凑近。担心之余,她赶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孙树瑾没怎么思索便对着镜头说:“十八年前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叫《悠悠我心》,主演就是任肃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部电视剧里翩翩公子的形象依旧印在我们这代人的脑海里,是多年不变的经典。池轶影视歌三栖,我很佩服他能兼顾这么多领域并且能都做得很出色。江盛拿冠军那场比赛我买了票去现场,夺冠那刻真的发自内心为他骄傲。”
“天哪,”柳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想不到孙树瑾这么会说话。”
沈念柯盯着屏幕,她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这时视频停了下来,周齐问沈念柯,“看念柯刚刚的表情,好像非常意外?是不是节目里孙树瑾跟平常不一样?”
都被捕捉到了表情,沈念柯也就不伪装了,她点了下头,“但也不能说跟平时不一样,只是他这种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对事物比较严格,极少这么直白地夸人。”
周冉冉笑着点点头,“看来是认真做过功课了。”
视频继续播放,这会江盛的画面出来了,他说:“任肃大哥是我以后努力的目标,退役以后我也在想我可以做什么?大部分人选择做教练,我是想有些不一样的生活。池轶是位好演员,我妈妈特别喜欢看他的电视剧,总跟我说这小伙子长得帅气。我跟孙树瑾一块吃过几顿饭,我妹妹是他的粉丝,一开始我觉得他就是靠脸吃饭的偶像,后来被邀请去听了他的一场演唱会,那真的是…我那时候就忽然明白我妹妹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了。”
听到江盛夸孙树瑾,沈念柯不自觉笑着点点头。不过她之前一点不知道孙树瑾居然跟江盛还有交情。
画面一转,四位男嘉宾的车都到了别墅门口,他们马上就要碰面。沈念柯忽然想,昨天孙树瑾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剧情”,搞得她现在这么好奇。


第十七章
四位男人见了面,并没有想象中尴尬,孙树瑾就更自在了,毕竟这中间有一位跟他交情匪浅。当孙树瑾跟江盛碰了碰肩膀问好时,旁边的池轶惊叹,“你们俩认识啊?”
孙树瑾说:“那天我一个人去饭馆吃饭,脸包得很严实,店里没单独位子了,我就找了张人少点的桌子坐下了,吃完饭一抬头,觉得眼熟,江盛认出我,后面就一起去别的地方喝了杯酒。”
“我妹妹房间都是他的海报,有一张就是戴着口罩的机场照,只看眼睛就认出来了,何况长得这么帅气是吧?”江盛笑了笑。
孙树瑾拿手盖住鼻子和嘴巴,镜头跟过来,他说:“这样也能看出帅气吗?”
摄像头上下动了动。
“可爱。”沈念柯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柳歆听到了,对另外的人说:“她说可爱呢。”
另外三双八卦的眼睛瞬间望了过来,沈念柯清了清嗓子,“我说摄像师。”
进了别墅,四人在各自的房间收拾,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并没有互相帮忙,弄好一切后,已经接近晚饭时间。
任肃坐在客厅沙发上喝了杯果汁,池轶从房间出来,看到桌上的饮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点饿了。”任肃说。
池轶坐在旁边小沙发,跟着就摸了摸肚子,“肚子都瘪了。任肃哥你会做饭吗?”
任肃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从没学过。”
这时孙树瑾从房间里出来了,周齐便问沈念柯:“他会做饭吗?”
沈念柯正要点头,画面里任肃也问了孙树瑾会不会做饭,只见孙树瑾淡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做。”
“他骗你们的,”谎言很快被江盛揭穿,“朋友圈常常能看到他晒自己做的菜。”
林冉冉她们几个都很惊讶,会做饭为什么要撒谎啊?孙树瑾这时一点不尴尬地笑了笑,“我妈跟我说,千万别跟人说自己会做饭,尤其是不能跟女朋友说,不然以后结了婚就全是我做饭。”
池轶瞬间就乐了,“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你想得有点远啊。”
任肃也跟着开了句玩笑,“恐怕是连这个八都还没影呢。”
孙树瑾只是笑。过了会他道,“今天大家风尘仆仆地过来,第一顿饭凑合吃点吧。”他拿出手机说:“叫个外卖,火锅怎么样?”镜头凑上来,他接着道,“我一个人在家不想做饭的时候就用这个APP订外卖。”
周齐忍笑说:“这个广告…”
“很硬啊。”沈念柯顺口接了一句。
外卖一时半会还没到,四个人围坐在客厅里聊天。女人分享零食跟八卦就能很快成为朋友,男人要慢热一些,聊了一圈工作的事,大概是都觉得没什么意思,聊完忽然就有几秒沉默。
邓菊出声说:“他们几个好尴尬现在,可以聊点别的啊。”
“聊聊房子啊,球赛啊,女人啊,”柳歆笑道,“大概是都有偶像包袱呢,不敢随便说话。”
林冉冉在旁边说了句:“他们在一起不会聊女人的。”
她们几个里面,林冉冉算是过来人,此时沈念柯她们都以一种看人生导师的眼神看着她。等她们回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谁挑起话茬,开始聊游戏。
任肃一直静静听他们说,目光特别慈祥。林冉冉吐槽道,“好像当爸的看着自己三个儿子。”
池轶发觉任肃很久没说话了,转过头问他:“任肃哥不打游戏吧?”
“自己不打,但我会看比赛、看直播,”任肃说:“偶尔看我侄子打游戏,挺羡慕的,觉得游戏很有意思,可是我年纪在这里了,手速跟不上,怕做猪队友。”
孙树瑾挑了挑眉头,“来一把?”
池轶跟江盛跃跃欲试,只有任肃还在迟疑。摄像头外忽然有人说:“二楼有游戏室,五台电脑,好多你们爱玩的游戏都下好了。”
“走。”任肃站了起来,节目组都这么说了,去玩一把未尝不可。
节目组挑了一位工作人员跟他们一起组排,演播厅的五个人都是黑人问号,这是怎么剧情走向?而且火锅外卖怎么还没来?
沈念柯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她邀请孙树瑾跟她双排,她很少跟认识的人一块打游戏,除了陈敬。当她发现孙树瑾演唱会期间打游戏的时候,就跟发现神仙会拉屎的感觉一样不可思议,她没忍住,就甩了一个邀请过去。
然后她就被孙树瑾冷嘲热讽了一整场。
“你在打蛇皮?丝血了还在外面浪?你跟对面是一伙的吗,着急送温暖?”沈念柯回忆里的声音跟现实慢慢重合,孙树瑾已经开始了。
“这不是没死吗?”江盛不服输。
“要不是我过来把他弹走,你被打死了还欠他半管血。”
江盛也没生气,默默地跟在孙树瑾的人物身后。
这边他们刚刚处理好“矛盾”,池轶忍不住喊了一嗓子,“任大哥你别一直跟着我呀!”
“他们在打你,我想帮忙。”任肃冷静道。
“你一个远程职业没必要冲脸打人的,那是红名,不是你队友,靠近他们你会死知不知道啊?”池轶说,“他要大招了!你快走快走!哎…草,你怎么不躲技能啊?”
沈念柯看到这里就觉得,好像孙树瑾那样的还好?打游戏喷人看来是男人的通病。其实她打游戏也有忍不住想骂人的时候,但是一般都消化在有力的回击里,当然了,这样的回击不是她的操作,是队友牛逼,她很菜。
这时有工作人员上楼来说外卖到了,搁在了楼下客厅。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摆手,“一会再说,先别讲话。”
完了孙树瑾继续“别演我啊老哥”、“你真的跟对面认识吧,连送两个人头”、“外面的太阳不会晒死你,你能从对面嘴里出来了吗”、“这他妈什么神仙队友,对面要笑得从床上掉下去了吧”、“我说的不是普通话吗,我说的是交解控不是不要动”、“控人啊,你的键盘比我们少个键吗”…
又打了一会,对面开始点名道姓地图喷人了:“傻逼,又菜又傻逼。”说的是江盛跟任肃,凑场子的工作人员操作还过得去,一直深藏功与名。
孙树瑾跟池轶同时卧槽了一声,他们的队友只能他们骂,轮得到他说话吗?两个人都没交流,直接上去对着这个骂人的人一顿干。
结果对面骂得更狠了,骂一句五个字、四个星星。
孙树瑾直接点了举报。
最后结算出来,惨不忍睹。孙树瑾拿手挡了挡屏幕,“行了吃饭去吧。”
男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结仇的,所以这顿饭依旧吃得很愉快,吃顿火锅,刚刚的一切不愉快就都咽进了肚子,兴致一来,四个人还喝起了酒。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气氛比刚刚见面的时候舒服多了。
如果孙树瑾不开口问那一句:“一会还打吗?”
“任肃大哥的眼神,”沈念柯看乐了,“我是谁?我在哪?他在跟谁讲话?我能装作没听见吗?”
“活这么大,估计第一次被人骂这么狠,还没法回嘴。”好友吃瘪,林冉冉抱着胳膊看戏。
江盛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池轶倒是答应得很干脆,后来看另外两位反应不大才拍了拍沙发,“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好心带你们飞还不乐意?”
任肃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你们也没带动啊。”
孙树瑾跟池轶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出来,“是是,怪我们不能一打三。”
节目组这时提醒,“明天早上的早饭自己准备,要早起,各位可以早点休息。”
“刚吃完啊,”江盛摸摸肚子,“有没有什么室内运动可以做一下?”
另外三个默默思考,池轶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孙树瑾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懂了,清了清嗓子说:“太激烈了,还是别了。”
江盛跟任肃也几乎秒懂,最后变成四个人一块迷之微笑。
周齐这会看了看四位女嘉宾,她们都是一头雾水。后期是个耿直的后期,在旁边配了个小兔子红着脸捂眼睛的动图。
噢~沈念柯有点懂了。
天哪,这是在录节目啊,这就是男人吗?
说起这个,四个人又有话聊了。孙树瑾跟池轶毕竟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孙树瑾遮了遮镜头说,“这段我们聊就聊了,剪了别播。”
池轶:“要不给我们的脸都打上马赛克。”
“那更不能播吧?以为在拍什么呢。”孙树瑾笑了。
说起马赛克,江盛问了个问题:“你说为什么欧美的都无、码,日韩的就满屏马赛克?”
任肃想了想说:“亚洲人比较含蓄。”
“裤子都脱了,含蓄还有什么意义?”池轶杯里的酒喝完了,自己又倒了一杯。
孙树瑾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看起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半推半就的比睁大眼睛全程去找镜头的更…”
他还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池轶接了句:“更刺激,满足男人征服欲。”
“再说下去这节目要玩儿完。”孙树瑾赶快捡起了节操,停下更深入的讨论。
沈念柯听得脸都热了,妈呀,他是什么臭流氓?


第十八章
理解他们刚来不适应环境,节目组已经买好了菜。因为孙树瑾承认了自己会做饭,隔天他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第一个起床自觉到厨房做饭。
“又是偶像,又会做饭,他的粉丝还不爱死他啊?”林冉冉说,“会做饭的男人太容易刷好感度了。”
“他还困着呢。”沈念柯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些心疼。镜头凑上去,孙树瑾半开玩笑地摆了摆手,“刚醒,脸肿了,请拍我帅气的背影。”
没过多久,他做好了番茄鸡蛋面,还做了几个青菜。闻到饭香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起床、从卧室走了出来。
“饭做好了?”任肃年纪最大,觉也最少,虽比孙树瑾起得晚,但是一出来一身运动装、精神抖擞。
“做好了,正准备喊你们呢。”孙树瑾说。
“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跑步,给我留碗面就行。”任肃路过厨房,往里瞅了一眼,紧接着伸了下拇指,“大厨出手就是不一样,看看这颜色,跟开了滤镜一样。”
沈念柯笑笑,“大哥还知道滤镜,还挺时髦。”
林冉冉丝毫不给好友面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之前网上流行的段子他一个都没听过,要不是我知道他家有wifi,还以为他平时不上网。”
柳歆反应快极了,“你连过他家wifi啊?”
“啊,”林冉冉应了一声,“中年人不喜欢出去聚会,想喝酒了就把人请到家里去一块做顿饭。”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他不会做饭,我也不会,都是让其他朋友做。”
那边任肃出门了,池轶赶紧凑了过来,说了一番好话之后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菜。孙树瑾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就是做给你们吃的,你想说什么?”
“我们不等任大哥吗?不等他先吃不好吧?”
“你的表情可丝毫看不出来你想等他啊,”孙树瑾笑了笑,“一会凉了不好吃了,我们先吃吧。等他回来再给他单独热一热。”
江盛走了过来,跟池轶一块把面跟菜端上桌。摘下了围裙的孙大厨迅速褪去了刚刚的温和,沉默地坐在了江盛对面、池轶旁边。
池轶尝了一口面,由衷发出一声代表好吃的、长长的“嗯”,“是怎么做到让番茄如此入味的?味蕾瞬间清醒,我得吃好几碗。”
“好几碗不行,我做的最多一人两碗的量,多了没有,”孙树瑾说,“番茄你切小一点,水开了先煮番茄、再放面,很简单。”
池轶直点头。
这时江盛对着孙树瑾跟面前的饭桌拍了张照片,他笑着解释,“我妹妹要求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拍几张居家近照。”“我现在就一直有个担心,你说我妹妹只顾着追星,也不谈恋爱,真怕她以后嫁不出去。”他又说。
孙树瑾说:“不会的,姑娘人好的话,到时候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承你吉言,以汤代酒,敬你一杯。”江盛笑着端起面碗。
孙树瑾愣了愣也端了起来,低头看了眼,他这碗没有汤,又换成手边那杯白水,池轶也赶紧凑热闹,“我也来,干杯!”
孙树瑾跟着他们干了一杯白水。
面也吃完、菜也吃光,池轶还没吃尽兴,拿着碗又去了厨房。过了会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江盛问他,“不是说去盛碗汤吗?”
“不太多了,”池轶说,“任大哥还没吃呢,下不去手。”
孙树瑾笑了笑,“你们饭量可以,我真没想到。”
任肃回来以后自己把面热了热,痛快地几分钟吃完了。节目组这时递上任务卡,孙树瑾接过、转手给了任肃。任肃喝了口水念道,“请乘车前往市动物园,完成指定任务方可获得通关道具,五个关卡都通关以后可解锁终极奖励。”
“什么奖励?”池轶问。
任肃:“万元奖金?”
镜头外有人笑了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走走走。”除了孙树瑾以外,另外三人已经准备穿衣服出门。
发觉他没动,江盛问了句:“怎么了?”
“有时间限制吗?”孙树瑾谨慎地问工作人员,“完成不了会怎么样?有惩罚吗?”
“有,四人当中必须有一位自己想办法回家。出门只能携带我们发放的手机、身上不可以带现金。”
“这个得在任务卡里说明啊。”孙树瑾说完往房间走,去换衣服。
工作人员在他身后弱弱解释了一句,“任务卡写不下了。”
收拾好后,四人乘一辆车前往目的地。在车上,节目组准备了小游戏。简单的“你比我猜”被大家一致否决,术业有专攻,玩起来完全靠运气,抽到谁擅长的领域结果就基本定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换个游戏。
节目组于是说,“那就‘我耳朵瞎’?”
游戏规则就是,两人结成一组,两人都要戴上耳机,耳机中会播放吵闹的音乐干扰你,一人看完题板对另一个人形容题板上的内容,对方看嘴型猜对即为成功。
任肃听完摇了摇头,节目组马上问,“任肃老师不想玩这个游戏吗?”
“不是,让他们先玩,我第二组吧。”
于是孙树瑾跟池轶结成一组,池轶看题板,孙树瑾来猜。两个人都戴上耳机,里面播的是对方的热门歌曲,音量很大,两个人脑袋都嗡得一声。
第一道题是:歌手。
池轶指了指自己,再戳了戳孙树瑾,然后大声喊:“职业!”
孙树瑾:“一夜?”
池轶:“职业!工作!”
孙树瑾:“一夜共我?到底几个字?!”
池轶:“你说什么?你讲那么快干嘛?语、速、放、慢!”
孙树瑾大喊:“我说到、底、几、个、字?不要每次不、一、样!”
“什么?!”池轶也不管了,一手指孙树瑾,喊“我”,再指自己,喊“们”,一字一字,“共、同、点!”
孙树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车中跟演播厅跨越时空,一致地响起大笑。
池轶被气笑了,还只能点点头,继续喊,“还、有、呢?!”
孙树瑾“男人”、“艺人”、“红”、“演唱会”猜了一个遍,就是绕开正确答案。池轶不干了,他转过头来对节目组说,“我们换一下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节目组答应得没任何迟疑,后座坐着的任肃和江盛兴致勃勃,昨晚池轶跟孙树瑾牛得狠,他们挨骂、大气不敢出,现在看到这俩人互相伤害,两个人越看心情越美妙。
孙树瑾看了眼题板——《余生》。他抬眼看向工作人员,抱怨道,“怎么给我这么难的题?”清了下嗓子,孙树瑾对着池轶喊:“我!”
池轶准确无误地复述:“我!”
“同、义、词!”孙树瑾喊。
“动次!”池轶不确定地喊,“打次?!”
孙树瑾:“打你!”
池轶竟然完全看懂了,摇摇头,“不行!”
孙树瑾继续:“我!同义词!”
池轶明白是同义词了,抢答:“老子!”
“…”孙树瑾转过头看了工作人员一眼,忍着没打小报告,再转过头去,“一、个、字!”
“哦,朕!”
“不是!”
“寡人!”
“一个字!”
“吾!”
“再猜!”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