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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似乎有意要落井下石,雨势倏然增大,街上来往穿梭的行人低头撑着伞,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漠。
雨像瓢泼一样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天地间仿佛成了雾气腾腾的朦胧水幕,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掀开水帘从远处驶来,纯黑的车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格外亮眼。
全身湿透的她浑然不觉车子停在身边,低头用手抹去沾在脸上的头发,吸着鼻子弯下身去扶躺在地上的行李。
陡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接着一片阴影笼罩在头上,挡去了无情拍打在她身上的雨水。
Par30:施以援手
她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从自己身上滴下的水蔓延在地毯上,整个人冷得直发抖,不禁用手捂住口鼻连打了几个嚏喷。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温和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着,“如果不想感冒的话,去浴室泡个热澡。”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往他所指的浴室方向跑去。
关上门,褪掉湿湿粘在身上的衣服,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了一阵寒意,双手不由抱住自己,这才发现超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
心想着这该不会是他哪个红粉知已用的精油,慢慢坐进去后,一股股久违的温暖缓缓注入体内,长长舒了口气。
冻僵的大脑这时候才稍稍开始转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他车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来的,唯一有记忆的就是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这套几百坪米大的豪华公寓里了。
水蒸汽袅袅上升,驱赶了体内湿冷的寒气。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经验,所有的委屈几乎在那辆货车把泥水甩到她身上后爆发,这时候不管谁出现,只要向她施以援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对方。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需要一个可以暂时借自己休息和依靠的地方,她是这样对自己的贸然跟他回家的行为予以了评价。
在浴室里泡了许久,她才想起没有干净的衣服换,抬头时看到了挂在那里的一件宽大的浴袍,想了想,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浴袍罩在身上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而且显得有些过大,袖口卷了几处上去,站在镜子前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客厅里很安静,他背对着偌大的落地窗,身影被白色的烟圈笼罩。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有些痒,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感觉到头有点晕沉沉的。
听见动静的简君易回过头,视线盯着她瘦弱的身形罩着自己宽大的浴袍,莫名地有种楚楚可怜的娇态。薄唇若有似无地勾起,事实上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实则有多么得牙尖嘴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轻轻叫了声,“简总。”
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依然没说话。
他不出声的态度显得不冷不热,她突然觉得有些困窘,想着自己的衣服在行李箱里,换好了衣服就离开,转头四处查看,“打扰你了,我的行李箱在哪里儿?”
(啊哈哈~~男主终于正式出现啦,撒花过来吧~~~)
Par31:有失风度
完全没想到她自己说出的嗓音却是嘶哑得吓人,愣了愣,惊觉喉咙里干涩无比,再加上头重脚轻,这下她才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有所警觉。
“你好象在发烧。”沉稳的嗓音突然在头顶上响起,下一刻他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头,掌上碰到的烫热温度使他皱了下眉,“我让人煮了姜汤。”
隐隐的厨房方向传来响声,一名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过来,“少爷,姜汤好了。”
“陈婶,放茶几上就可以了。”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对方,而是微微俯着身子,蹙眉盯着她不同寻常的脸色,“这间公寓刚刚装修,一切都是新的,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了眼,“你在开玩笑?”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要和她同居?而这套新装修的公寓就是用来他们同居用的?
蓦地,鼻间闻到了他自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烟草味,与身上的浴袍味道如出一辙,暧昧地仿佛他整个气息包围着她,脸颊不禁一烫。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他唇角一弯,直起了身子,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脸上两抹可疑的红晕,“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看看,另外,我从不勉强女人。”
他的语气那样如沐春风,仿佛在谈论一种稀松平常的事,她直觉想要去否决,喉咙突然间一哑,吐不出一个字来。看来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扁桃体发炎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出了她的难受,俯身把精致的小碗端了起来,递到她的面前,“把姜汤喝了,去去寒,然后好好休息,你看起来不大好。”
何止不大好,简直是难受得要命,真想身后是张大床,直接躺下去,裹上被子好好睡一觉。
她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端着小碗,细细的姜丝飘浮在红糖熬成的水面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气。心里某个地方不自觉变得柔软下来,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关怀,哪怕是一句嘘寒问暖。尤其是她今天遭遇了种种困境,现在又是感冒发烧,整个人昏沉沉的。
她怔忡着没有动作,以为她不习惯这样过于亲密的举动。他淡淡地抿起唇,把小碗重新放到茶几上,后退了几步,在对面沙发上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了下去。
这下她倒觉得自己有失风度,毕竟他是一片好意。于是,主动弯腰去端冒着热气的小碗,随即在沙发上坐下,闷低着头,在对面那双灼热眼眸的注视下,用汤勺一口口喝着姜汤。
放下小碗时,厨房里的陈婶又默默把碗收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又剩下对视的两个人。
“你的行李在第二个房间,你就住那间卧室。”他吸着最后一口香烟,然后把烟头掐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先走了,希望后天你给我答复。”
说完也不等她出声,他拿了西装外套,径自走向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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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小红帽落入了大灰狼的陷阱,还有逃脱的可能吗?久等了,下面还有一更哦~~
Par32:峰回路转
往第二个房间跑,果然在宽敞的卧室角落里看到了她的几只行李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怀疑自己看错了,她使劲眨了几下眼,还是整洁如初的模样,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是他的司机帮她提行李箱上来的。
可恶的感冒病毒此刻可由不得她再思考,全身的末梢神经发出了难受的信号,她抱着痛痛的头慢慢在床沿坐下。
床很松软,坐上去出奇地舒适,抵抗不住倦倦的睡意,她情不自禁地钻进了被窝,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他既然说后天再等答复,就表示今明两天是不会出现。
一沾枕头,她几乎是一秒钟就睡了过去,然后越睡越沉,一直沉入睡梦的谷底。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象有人在推她,嘤咛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睡眼。
陈婶拘谨地站在床旁,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小姐,你烧得厉害,把感冒药吃了吧。”
实在太想睡了,再有她的喉咙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依言拿起药片倒进嘴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又倒头睡觉。
就这样,她在发高烧的情况下迷迷糊糊一直睡觉,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微微喘着气支起身体,接电话时随意看了眼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放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手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急切的声音,“若若,若若,你这丫头,你怎么突然从那里搬出去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爸…”
蓦地,脖子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吸不进一丝空气,她迅速堵断了对方的话,“我没事,我很好,妈,我现在在上班,等下我下了班再给你回电话。”
装作匆忙的语气挂了电话,她握紧手机,怔忡了一会,才发觉自己能正常说话了,咽了咽口水,好象喉咙也不怎么痛了。
手机上的日期显示现在是下午二点多,这么说已经是第二天了,叹了口气,想不到时间过得这样快,手机铃声又响了,以为又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正想不接,却瞥见是一行陌生的号码。
简君易的号码上次之后就被她随手设了名字,这个号码应该不是他的手机,她接了电话,“你好!”
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来,“是温若娴小姐吗?我是维尼珠宝公司人事部部长助理。”
“维尼珠宝?”她不敢相信地重复着,维尼打电话给她做什么?见对方还在等她答复,赶紧回答,“是的,我是温若娴,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温小姐。”对方耐心地解释着,“前天我们接到了总经理室发过来的一份关于你从汉蒂亚调任的通知,明天就是你上班的第一天,我想再提醒你一下,明天九点先到人事部报到。”
Par33:金屋藏娇
放下手机,她觉得头还在痛,感冒虽减轻了,症状还没消失,于是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电话内容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对方说前天总经理室就发了她要调任到维尼的通知,这就是说这个通知是发生在简君易带着考察团去汉蒂亚的那天。
那天她听他的意思明明就是叫她辞职走人,而她自然是不会厚着脸皮当作听不懂,可是又为什么会出现什么调任维尼珠宝的事呢?
这中间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陈婶推开门站在门口,“小姐,你醒了,吃点东西。”
经这样一提醒,她的肚子倒真的在唱空城计,再看了眼陈婶手里的托盘,她连接摆手,“不用端进来了,我马上起来。”
陈婶没坚持,答应了一声,很快退出了房间。
简单梳洗了一番,她从行李箱里找了件干净的外套套上,离开了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卧室。
饱餐了一顿后,陈婶把碗收走了,她无所事事,开始饶有兴趣地参观起这套豪华公寓。偌大的客厅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东面分别是三间大卧室和一间书房,西面是现代化的厨房和宽敞明亮的餐厅。
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外面是观景大阳台,从阳台往下俯瞰,便是一座绿荫环绕的大公园,依稀能看到在公园里各个风景处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们。
这套公寓足比她住的那套大上两倍,大概是装修风格的原因,一点也不显空旷和冷寂,处处充满了一种温馨淡雅的气息。
她微张开唇,吸了口新鲜空气,是啊,他不勉强女人,像他这种天子骄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买下这套公寓也是打算金屋藏娇用的吧。而她愿意做这个“娇”吗?
更或者,她拒绝后,又会有另外的女人填补进来。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个疑问,她哑然失笑,这个问题还用想吗?
昨天对于她来说就是个黑色星期六,所有倒霉的事一骨脑全找上门,偏偏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身边连个最亲近的人都没有,那种滋味简直糟糕透了。
恍然记起来,当时落汤似的她啜泣着蹲在那里,他静静地撑了雨伞过去,什么也没说,她当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莫名地有了种信赖的感觉,所以才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在这座城市上学及工作已经好几年了,她想她是寂/寞的,这种寂/寞是忙碌了一天下班后回到公寓那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孤寂和冷清,原来她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她在害怕,害怕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
她倚着阳台侧过身,落地窗清晰地反射出她的影子,微微扭曲着,连带着面部表情也显得阴霾难看。
双手不由慢慢握起来,如果,她说如果有种方法赶走这种寂/寞,而又不用像夕南建议的那样找个人结婚,那么她想自己愿意…愿意选择这种方式。
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不是吗?
Par34:无与伦比
人一旦被一种情绪困扰了太久,假若某天突然转变了思维,那种无与伦比的轻松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所描述的。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清晨,她几乎是准时在七点起床,感冒的风暴已经远离了,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新的开始。
他只说今天等她答案,却没说今天什么时候。她可不想在这里等他,决定按照昨天那个电话,今天先去维尼看看。倒不是说她觉得自己有多大本事能进维尼,毕竟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在那个人才济济的珠宝公司,她这个小小的助理可能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她最担心的是这些是他一早安排好的,她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也有自尊和骄傲,不希望是靠他的关系才进的维尼。
收拾好一切快要出门的时候,脚步不禁移往餐厅,铺着精致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份冒着热气的早餐,再透过玻璃看向厨房,里面空无一人,陈婶不在。
看看时间才七点半,这里与她过去住的公寓不同,离维尼很近,这份早餐是为她准备的,不吃了多可惜,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吃完了早餐才起身下楼。
维尼和汉蒂亚同在这座写字楼,进大厅时看到了几个汉蒂亚的同事,没来由地尴尬了一下,万一他们问起自己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到时该怎么回答。一路闷低下头进了电梯,不知道是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是那些同事一个个急着上班,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存在。
就这样一直搭电梯直上五十层,在即将进人事部办公室时脚步一顿,只要一进去,她就算是到维尼正式报导了。思及此,脚步旋即缩了回来,慢慢走到走廊尽头拨电话。
仿佛等了很久,电话里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言简意骇,“我在开会,你到五十二楼。”
好象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她微微窘迫,张着唇“喔”了一声,他不再说话,似乎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才把电话挂了。
五十二楼会客室里温暖如春,中央空调丝丝吐着暖气,她大病初愈,本就比平常特意多穿了一件,只待了一会儿就感到全身冒汗,真想脱掉外套。
领她进来的秘书送来一杯开水就离开了,她坐在旋转椅里小口地抿着水,无聊地等着,左等右等,直到十点多了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期间她担心人事部打电话催她去报到,好在手机一直没响。
脚步声渐渐又消失了,随即秘书出现在门口,“温小姐,总经理请你去他的办公室。”
等了半天还要再移地方,谁让人家是老板,她讪讪地在心里嘀咕,跟随在秘书身后。
秘书敲了两下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门里响起了一贯沉稳的嗓音,“进来!”
秘书轻轻开了门,温若娴迈步走进去后,门迅速在她身后关上。
堆积成山的文件几乎快那张英俊的面部轮廓埋没,他没抬头,似乎正忙着手上的事,示意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谈!”
她摇了摇头,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有时间吗?我想问几个问题。”
Par35:度君子之腹
他持续了片刻的沉默,隐匿在文件后的半张俊脸显得模糊,但眉宇间却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痕。\\//
在她看来这种表情简直比他不说话要来得令人心里阵阵发毛,张了张唇想说话,他随即扔下了手里的笔,缓慢地靠到真皮转椅里,语气低沉,“调任的事吓到你了?”
既然他挑明了,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她抿了抿唇,直言不讳地说,“明明那天你暗示让我辞职,却又在同一天向维尼人事部宣布调任的通知,我想不明白,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没有直接回答,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略带激动的脸色,不疾不徐地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轻轻吸了口气,慢慢抹去了脸上的尴尬,把话彻底坦开来说,“…我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早有打算,所以才会特别给了我这个调任的机会。”
社会上像这种上司看中了某个漂亮的女职员,从而通过某些途径让女职员成为自己地下情/人的事屡见不鲜,从他这些行为来看,她不得不做这种推断。
他淡淡地笑着,并不惊讶,“所以呢?你认为是我在使手段?”
“难道不是吗?”她昂起个性十足的下巴,决定今天把事情搞清楚到底,不然她是不会进维尼的。
“你好象太高估自己了。”他缓缓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她走了几步,语调平静而淡然,“凭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觉得我会为了你而花这么多的心思?”
这样犀利的言辞,笃定而不容置疑,她愣住了,又听他继续在说,“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还记得有一次在电梯里我捡到了你落在地上的图纸吗?你说那是你随笔乱画的杰作。”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他还指责了她一番,后来是她解释了之后,他才放过了她,可是她想不出这件事与她调任的事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维尼珠宝在业内已经名气响亮,但总徘徊于全国第六七的位置,在我看来远远不够。维尼现有的设计师大多思维定势,我希望能够吸纳更多新鲜的血液,让人们看到一个人才多样化的维尼,一个正在迅速向前大跨步的维尼,这就取决于维尼吸纳怎样一些有特点的人才,而你…”他顿了顿,踱步走到她面前,垂眸盯着她,嗓音显得认真无比,“尽管只是几眼,你的那些不拘一格的设计,跳跃的思维模式还是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想你是维尼所需要的新鲜血液。”
他说得条理清晰,句句在理,而她却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那些草纸竟然会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这才是他把她调任到维尼的真正原因。
好象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咬起唇,脸上不由灼热得发烫,对这突来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Par36:紧迫压人
他抬了抬眉,深潭般的眸中含着一抹若有所思,“当然,我必须事先声明的是你在维尼目前是实习设计师的身份,要想升为正式的设计师,你还必须通过考核,具体的相关事宜你可以去问设计部的负责人。”
她轻轻点了点头,自己没有参加过国家关于珠宝设计师的资格审查,如果想成为设计师的话,必须拿到相应的资格证书,否则在这种高手如云的大公司根本无立足之地。
“做为一个商人,永远是以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我看中的是你在设计中没有受限的活跃思维。”他微微眯着漆黑的眼眸,直直地凝望着她,“不管你有没有答应我昨天的提议,我做事公私分明,不喜欢混为一谈,明白吗?”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这其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之所以调她进维尼,他唯一看中她的大概是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所做出来的设计吧。而在维尼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她是小小的螺丝钉,别自认为与他有某种关系就以为自己比别人特殊,更为重要的是她必须对外人守口如瓶,只当他与自己毫无瓜葛。
见她一个劲盯着某处在神游,他抬起手腕看了眼外表,旋即换了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低声问,“现在还有问题么?如果没有,晚上六点我们谈谈。”
她迅速收回了思绪,他的话听着仿佛漫不经心,实则却有种紧迫压人的气势,她当然知道他是指今天给他答复的事,随即点了点头,主动说,“我先出去了,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跟第三个人说我认识你的事。”
从她进办公室时的兴师问罪到现在心平气和的配合,似乎喻示着某种明朗化的结局,他薄唇微微上扬起来,按下了内线通知秘书过来。
秘书仍然像之前一样有礼貌地领她出去,目光中不带一丝别的情绪,想必之前已经受到简君易私下的吩咐。
搭电梯到达五十一层,温若娴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反正只要他手下的人不说出去,除非她脑壳坏了才会泄露出去。
在人事部填了一份表格,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设计部总监俞可堂才姗姗来迟,人事部经理柳贤阳赶紧笑着说,“俞总监你可来了,这是温若娴,我刚刚从人才市场召进来的,我看过她的设计图,有种新奇独特的感觉,决定划到最近你们设计部成立的实习设计师队伍中去,你看怎么样?”
不得不佩服简君易的手腕和安排,这样一番合情合理的说辞几乎连温若娴自己都要深信不疑了,更何况是一无所知的俞可堂,只听他忙不迭地说,“是好事啊,我现在正在头疼简总给我下的这个实习设计师的计划,要在一个月内选出三个合格又能带来一股另类风潮的设计师人选实在是太难了。为这事我都几天几夜失眠,睡不着觉。”
Par37:言辞凿凿
俞可堂大吐苦水,柳贤阳一个劲点头附和,“这个问题我会重视,会再想办法招这方面的人进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俞可堂这才领着温若娴往设计部办公室走去。陡然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抬起头,打量着温若娴。
俞可堂指着办公室后排一处格子间说,“你就坐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小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