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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故事?机场里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害得她坐牢?他们相爱吗?相爱为什么会伤害?到底是什么原因?闷
江牧离活了快三十年,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他看不透钟未昔,真的看不透,也问过她,可是她要不是不说话,要不就是淡然一笑,人生中他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推挡在心门外的滋味。
车厢里刹时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只剩跑车的引擎声,钟未昔眨了两下酸痛的眼,无力地说,“牧离,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到哪里去?”牧离低低地问。
“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钟未昔头没有转过来,脸仍转向窗外,悲伤地笑了笑。
“未昔,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牧离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记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遇到你这个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你身陷囡囵。
“我不这么认为。”牧离突兀一笑,“假如不是你,可能这一年来我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采风,独来独往惯了,不会有那么多开心的事,也不会学着耐心去接触我曾经以为的贫民。以前我高高在上,习惯了到哪里都被人当成中心。我可是从来不和保姆说话的,你来了之后,我和你慢慢打成一片,我对桂姨没有十分的好,起码也有八分,我是从你身上慢慢懂得一些为人处事,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钟未昔禁不住咧嘴一笑,“你说得我好象是救世主似的,这与每个人从小生长环境有关。”
牧离唉声叹气,“钟未昔,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不管怎么说你能改变我,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不如你继续进行改造计划,想想看,把一个自己改造过的半成品半途丢掉是不是可惜了点,等你完全改造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要是救世主我就去拯救地球,然后名垂千史。”钟未昔笑了起来,实际上像他这样的出生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人成天跟前跟后管着的唠叨婆呢。人都是这样,说是一回事,等到真正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恐怕到时候他烦都来不及,牧离这样说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她要是真拿自己当成是他的什么救世主,恐怕真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主意打定,钟未昔回大宅后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她来的时候只有一只破旧的背包,流浪的时候磨损得厉害,缝补之后几乎到处是补丁,好在能装东西,可是这一年来她东西添得虽然不多,想要全部装下还是有点困难。
想到楼下厨房柜子里有一只以前装蔬菜的尼龙袋,拿来洗洗应该可以用。
进厨房前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钟未昔,你还差我一些东西,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钟未昔莫名其妙,“我差你什么东西?”
牧离无比霸气地堵在门口,扬着头,以鼻孔对着她,完全是一副公子哥的吊儿郎当样,“你病的这段时间我替你负了医药费,还有我请桂姨做保姆也是为了侍候你,总得说来,你欠我很多钱。”
钟未昔一愣,老实回答,“我知道,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你把你的银行帐号写给我,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打到你帐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人的?万一你走了,以后赖帐怎么办?我找谁去找?”牧离根本不信,“还有,你根本就没工作,哪来的钱还给我?你当我是二百五啊?”
钟未昔有点尴尬,看着他她产生了愧疚感。牧离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一眼看得出来他不是正在乎那些钱,主要是想留下她,让她不要走。可是她不走,他还会有更倒霉的事发生,她不想连累他。
“我现在有个方案,你留下来暂时不要走,继续做我的保姆加助手抵债。”
“那要到什么时候?”
“一年。”牧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部表情,神情越来越严肃。
她弯了下唇,淡定地一笑,“让我想想。”
钟未昔想的过程中,牧离在楼下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踱步,大拇指指甲咬在嘴里,时不时竖耳听楼上的动静。
不久后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接到电话后,他整个人更加烦躁,嘴里嘀咕着什么。
钟未昔的身影从楼上下来,钻进了厨房,他急忙跟进去,“想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继续侍候你这个大少爷呗。”钟未昔正用抹布擦灶台,扭头看向他,“还有,我会想办法尽快把欠你的钱还上。”
正文 第222章 中奖
牧离耸耸肩,嘴快拉到耳后根,“到时候再说啰。”皱起秀挺的眉转而说,“未昔,你说桂姨到底是谁杀的?”
“你之前不是说是那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吗?”钟未昔头也抬,专注于擦灶台上的一块油渍。
“不像。”牧离摇头,双手抱住胸靠在门框上,“呐,你想想,那些小混混不过是个求财的,他们杀了桂姨有什么好处?又拿不到钱,众目睽睽下还可能会引火烧身,落得个杀人的罪名。我怎么想怎么觉得疑点重重。”累
钟未昔没有停下动作,接话说,“你说的我也想过。”
“怎么说?”
“意思就是和你想的差不多呗。”
“切,你有说等于没说。”牧离鄙夷了她一把,摸着肚皮催促着,“快做饭,我饿死了。”
“遵命,大少爷。”钟未昔丢下抹布,洗干净手开始做饭,牧离十分有兴趣地帮她打下手,洗菜、切菜,做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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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下午五点半,青州
黑司曜亲自将两个大客户送上车,看着远去的车,他没迈步进大楼,抬头望向天空,有一架飞机响着轰鸣正直冲云霄。
天空的西边红霞满天,像烧红的煤,空气中有一阵音乐,洒水车从马路那头开过来,很新鲜,大冬天还有洒水车。
新鲜的何止这一个,他快要有下一代了。闷
身后有人叫他,“大哥。”
他收回脸上的苦笑,恍然回过神,侧过头,秦啸意气风发地走过来,“肚子饿了,不介意请我吃一顿吧?”
近来秦啸帮他处理和分担了不少事,黑司曜越来越重用秦啸,两个人直接去了附近的餐厅。
看来秦啸是真的饿了,菜上来后专注着吃东西,黑司曜却动了寥寥几筷搁下来。
“大哥,你最近心事越来越重。”秦啸瞄向他的脸,“几个大项目你都拿定了主意,不像是因为公事。”
黑司曜回答得有点应付,“嗯,有点私事。”
“是不是因为钟未昔。”秦啸一眼看出来,停下筷子说,“你想好了怎么样处理付施婕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黑司曜抽出一根烟,不远处的侍者见了准备过来制止,他便把烟塞回烟盒,淡淡地说,“付施婕怀孕了。”
秦啸显然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半晌没说话,拨着盘子里的菜沉吟着,“多久?”他暗自希望这孩子不是大哥的,因为他整天和大哥在一起,太了解大哥心里想的,爱的是谁。
“两个多月。”黑司曜眉头锁起来,“你该恭喜我,我要当爸爸了。”
秦啸闭着唇半天不语,“大哥,如果你真的决定对钟未昔放手,我支持你,当爸爸的喜悦可以冲淡一切,你会慢慢忘了她,再怎么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他没经历过感情,最多也只能说这些安慰的话。
黑司曜沉默不语,良久说,“我无法放手。”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看看没人,掏出电话,她走后他发了疯的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打不通。他一个人在酒店套房里呆坐到下午,才失魂落魄结帐出去。
炽闇查一个人不可能查两年,他发了狠,全程亲自监督,郑卓赶紧承认,并告诉了他钟未昔离开后的一些情况,以及藏身之所。
南方的小镇,他应该知道的,她不可能去北方,在南方待习惯了的人无法适应北方,何况她的个性就是那样,一旦安定下来就不肯挪窝。
郑卓给了他一些近期拍的照片,大大小小全是她,从拍摄角度看上去应该是在一处高楼上拍的,她住在一座大宅里,在院子里散步,浇花。
阳光洒满整个院子,她行走在那间古朴的院落里,眼皮流转,行动不见迟缓,苍白的双颊上有淡淡的红晕,细心地照顾着花花草草,好象很有兴致,嘴张着好象在说话,似乎隐隐能看到她在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院子里的屋内隐隐有个男人的身影,这是一副十分温馨恬静的画面,虽然静止不动,可是看上去有一股明快流畅的快乐在空气中跳跃。
他突然感到心惊肉跳,猛然意识到,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这样爱说话,爱笑,开心得跟得到全世界似的。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仿佛有某种默契,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谁把她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孤独单薄的小身影不见了,那个步履虚浮,反应迟钝的钟未昔不见了,很长时间后他才缓过一口气,终于意识到他彻底被她丢掉,丢在历史的过往之中。
她真的不恨他,像她说的那样,她一点也不恨他。
全因为她找到了快乐。
心里堵得慌,烦躁得像塞了几百斤火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转眼间巨大的悲苦从嗓子眼冒出来,他浑身抽搐,两只手臂在剧烈颤抖,瞬间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等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又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司曜,手机切入一条电话,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付施婕的声音,“我约了医生明天第一次产检,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孩子是他的,他当然要去。
次日他如约到了医院,检查得很顺利,医生说了具体的怀孕时间,与他们那一晚的接触时间刚好吻合。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中奖。其实不必怀疑施付婕,这孩子百分百是他的,一切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快要做爸爸了,是不是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黑司曜从医院里出来,心里暗暗问自己,瞥一眼臂弯里挽着怀孕的付施婕,她淡兴正浓,正在征求他的意见,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付施婕脸上甜甜的笑着,“叫黑什么好呢?”
“不需要姓黑。”他平淡拒绝。
“原因?”
“我讨厌黑这个的姓,孩子出生后跟我母亲姓。”
正文 第223章 晴天霹雳(3000字)
日子像条小泉,不管是苦是悲,是笑是泪,它总是这样静静流淌。
牧离虽然被豪华律师团给保释,但在警察没抓到凶手前,限制他的出行,每天大宅外都有便衣警察坐在车里盯梢。牧离索性也不出去了,吃喝拉撒全在屋子里,除了做自己的事,剩下的时间就和钟未昔耍耍嘴皮子,或是打打电动。累
他是个十足的果粉,房间里有很多先进的电子产品,iPad,iPd,iPh,或a,一应俱全。
时间很好打发,有时候他也帮着钟未昔做点家务,洗碗、拖地、洗衣服,往往急于求成,碗还凑和,衣服嘛扔进全自动洗衣机,按两个按钮就行了,拖地是个大麻烦,他拖得不太干净,到处是水渍,钟未昔就抢过去,里里外外重拖一遍。
其实他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做得了这些,几次之后她要做就让她做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看,时不时指点指点。
钟未昔便叉起腰要他该干嘛干嘛,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指挥,她性子仍是温吞的,也不理他,一个人该干嘛就干嘛,他的指挥成了空嚷嚷。
挠挠头,这世上不可能没有人没脾气,他还真想看看她发火是什么样,一有机会就撩她的火,一次没成功过。
钟未昔呢,对牧离是充满了无语,她明明不搭理他,偏偏他乐此不疲,天天变着法鸡蛋里挑骨头。闷
时间在你闹我挡中过得飞快,一个月后律师打来电话说警方已经攻破了对门两个居民心理的防线,他们承认那天桂姨家闹得动静太大,他们悄悄从门缝里看到牧离把那群小混混打跑后就丢下铁棒跑到后面救人了,当时桂姨还活着。他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便没再看。
“线索到这里断了,那帮小混混警察查了半天也没查到行踪,更为可疑的是去桂姨店里收保护费的这帮小混混从来没有去别家店收过,好象就盯着桂姨的早点铺,实在是诡异。”
牧离此时靠在窗前,摸着下巴,嘀咕着刚刚打探到的消息。
钟未昔坐在一体机前,手里移动着鼠标,ia813H/A果然是ia813H/A,操作起来美观与性能兼具,让上网成为一种享受。
听完牧离的讲述,她想了想说,“这不足为奇,你有没有留意到那天你被居民们堵在外面的情景?每次你把他们驳倒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大声反驳你。”
“你是说有人装作老百姓在中间煽动大家的情绪?”牧离眼前一亮,随即又犹豫,“我怎么不觉得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啊,我在这里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要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钟未昔低低地缓缓地说,“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会比任何时候灵敏,当时我看不见,听到的声音除了居民们的七嘴八舌,只有这个人高叫的声音,我肯定从头到尾是同一个人。”
“这是个有用的线索,只要查到这个人是谁,就可以揪住那群小混混,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我!”牧离打了个响指,兴冲冲去给律师打电话。
钟未昔坐在电脑前,目光呆呆地定在某处,很长时间思绪在游移,直到牧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缓缓在她旁边的一台ia前坐下,“这一次还不抓到那群王八蛋,爷的姓倒过来写…”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几天后传来消息,有村民在河中捕鱼,捕上来几具用麻袋装的男尸,他们接到警方电话,前去认人。
人虽泡得面目全非,从体型还有着装上看应该是那帮小混混,想不到会死得这么惨。
钟未昔和牧离分别给了警方肯定答案,上次目击这帮人行凶的邻居也来认人,和他们的结论是一样的。
自此这批小混混全部找到,但是桂姨真的是他们杀的吗?为什么他们杀了人,又反被人杀了再抛尸?还有那个煽动居民情绪的人也没找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现在死无对证,线索又断了,破案又进入死胡同,警方一筹莫展。
当晚本地新闻对此进行大肆报导,钟未昔看了两眼就关掉了。
倒是牧离兴致很高,抱来一大堆零食,重新打开了那面几乎占了整个墙壁的液晶显示屏,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起来,还不忘招呼她,“未昔,这么好看的新闻你都不看,可惜了。”
钟未昔没理他,关了电脑上楼回屋睡觉。从一开始她心里就隐隐猜出一个人,只是不敢肯定,一切毕竟都要讲证据,就算她说了警方也不一定能动得了他,还有可能被媒体挖出她的过去,这倒没什么,反正她从不掩饰自己坐过牢。只是担心到时候被诬赖说她是为了报复他。
报复?不恨又何来报复?泪水充盈上眼眶,她在黑暗中抱住被子,翻过身揉掉泪水,静默良久,轻轻的一声嗤笑划破沉寂,划破平静的心湖,向四周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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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快乐着”有得有失的时候经常人们会用这句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心情,不管经历了什么,黑司曜近来的情绪却是异常的低落。
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快乐的,他经常在黑夜中睁着眼睛,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遗失了重要的东西,想抓又抓不住,想留又不知从何留起,只留下一片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在身体里回荡。
他和付施姨仍然一个住东郊,一个住西郊,一切好象都没变,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
他们是夫妻,生个孩子是人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也是人生旅途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该知足了,该庆幸了,它日之后可以含笑九泉了。
有时候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蒙过去,搬去和付施婕过,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大,不能受刺激,他不想自己将来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他已经放弃过钟未昔,也伤害过她一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这债他还不清了,也没脸面对。
记忆永远定格在那一天,她咧着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说,“我不恨你,哪来的原谅。”
这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没处躲没处避。
他不相信,以为她骗他,现在他懂了,她是真的不恨了,他的心脏再一次被钝痛侵袭。
梦里,她笑着倒退,没有出声,用唇语静静说着这一句,他真的看懂了,原来她早就放下了,而他却唱着独角戏,纠结在过去,无法自拔。
是不是真的有点傻?
手机响起,他僵尸一般直挺挺躺在黑暗中,木然地摸索到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本不该这时候吵醒你,你知道的美国这时候正是大白天。”电话里是郑卓的声音,见他没说话,又问,“睡着了?”
他冷淡地开了口,“什么事?”
“还在生我的气?”郑卓沉沉地笑着。
“不至于。”他并不怪郑卓、默,以及老六他们联手把钟未昔这几年的行踪压下来,其实如果他潜意识里真的想找她,可以像前些天一样什么事也不干,亲自坐在炽闇监督,凭炽闇如今的水准,找一个人最快只要几个月,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郑卓又是一笑,“怎么样不能伤了我们几个人的感情,你要打要骂我不拦着,千万别憋在心里。”
他和卓之间从来不需要矫情,过多的解释让黑司曜受不了,“我挂了。”
“别,有件事要告诉你,本来想等傍晚,也就是你们那里早上的时间再告诉你的,但是我等不及了…最近有人把你的事一层一层往上告,全部被拦下来了,你先做好准备。”
“就为了这个?”他嗤之以鼻,做这一行就这样,随着地盘的不断侵吞,这几年在外树敌不少,暗中不断有人拿着他做的一些不光彩的生意及所谓证据到各个公/安/厅去发,最后还不是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一次不一样,交到了省级以上。”郑卓说得极严重。
黑司曜一点没有感到吃惊,反而冷淡,“是吗?然后?”
“没然后,东西一样不自动到了我们手里。”郑卓笑声依旧迷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最近几次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不是在中国境内发出去的,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在泰国。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
他当然知道,三年前,也就是在钟未昔入狱第一年。经过不懈努力,他的势力已经到了一个新起点,时机已经成熟。乘此大好时机一举铲除了白京和万允的势力,当然还有四处躲藏的黑习尧,佟冠楠虽然逃过一劫,却在他暗中的连环打击下向他俯首称臣,甘愿每年分一半的利润给他。
扼腕的是黑习尧那家伙受了重伤,眼看可以一枪毙命,最后关头有几个蒙面人杀出来把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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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交待一下几个小黑的对手近年的行踪,以免有些亲对此有疑问。
正文 第224章 剪纸(3000字)
自此黑习尧的行踪消失,后来他查出黑习尧被暗中引渡到了泰国,那些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黑宗朔的手下,以阿仁为首。
黑宗朔这些年极力平衡几个儿子间的势力,干预他与黑习尧之间的恩怨他并不感到意外,但事实证明斩草要除根,黑习尧的存在就是根刺,卡在喉咙里时刻提醒他不适感。累
解决掉黑习尧是迟早的事,不要以为躲在泰国就没事,他想杀一个人还没有杀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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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钟未昔就被乱七八糟的声音吵醒,有人的说话声,汽车声,摩托车,还有恨不得整个镇子都能听到的民族音乐。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喇叭声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好在钟未昔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张大伯家的女儿出嫁,今天办喜事,来的亲戚朋友多,难免吵闹。昨晚张大伯和老伴来敲门,打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有点吵。
她到这里住很久,和牧离一样几乎不怎么和邻居走动,难得人家这样客气,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说了些祝福的话,等张大伯走后关门上楼睡觉。
没想到会这么早,她眯着眼睛看闹钟,才六点一刻的样子。
反正也睡不着,穿了衣服坐起来,洗漱完下楼,头还沉甸甸的,牧离的房门此时也打开了,他光着上身,只穿一件裤叉,顶个鸟窝头出来,这小子有极严重的起床气,边打哈欠边抱怨,“谁家啊?一大早吵什么吵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