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馨眼前一亮,除了皮蛋瘦肉粥,她最喜欢喝的就是青菜粥,一定很香。
谢承勋盯着她亮亮的小脸,淡淡一笑,“好,那就来两碗,另外你说的烙饼馒头之类的每样来一些吧。”
“嗯嗯。”言馨捏着筷子,在一旁连忙点头,满怀期待地等着青菜粥。
不到一会儿要的东西全端上来了,店老板不改热情本色,指着青菜粥讲解,“我从电视上看到过,此粥粘稠适口,含有婴儿发育需要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还有钙啊什么之类的营养素。”接着看了眼大着肚子的言馨,对谢承勋说,“您太太这身子最适合这种粥,以后生了大胖小子记得送我红鸡蛋啊。”
最后一句话说得某人心花怒放,谢承勋瞧了埋着小脸在喝粥,不好意思吱声的言馨,浅浅一笑,打发了店老板。然后看到隔着一张桌子的几个女孩猛盯着自己看,其中就有那个送他衣服的女孩。朝女孩点了下头,算作是道谢。
言馨吃东西总是小口小口的啜,上次在她家看她喝言语露熬的皮蛋瘦肉粥的时候也是这样,浓密的长长睫毛轻轻落在眼睑处,留下一排弯弯的阴影,樱桃般的小嘴唇微微嘟起,轻吹粥面,再小小地啜上一口,唇角抿起随即露出满意的笑痕,粉粉的腮帮动了动,这一小口粥就咽了下去,然后再喝下一口。
谢承勋突然失神起来,一下子觉得做她手里这碗粥真幸福,能和她如此近距离,还可以碰到她香软的唇,而他呢,除了昨晚在她睡着时,偷偷亲了下她的粉/唇,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
和心爱的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合盖同一床被子,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是件幸福的事,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如此煎熬的夜晚,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直往鼻腔里钻,他是个正常男人,无法做到不动心,无法做到可以收放自如,去压抑全身血管中那如黄河般沸腾叫嚣的欲/望。
(下面有转变啊有转变!!)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未婚妻
言馨喝完粥,发觉谢承勋捧着大海碗,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脸,用手摸摸自己,好象没有把粥喝到脸上吧,不由地问,“怎么了?”
他从唇间扯开一丝微笑,摇了下头,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看她喝这粥那么香,可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这么怪呢,仔细品尝,粥吞下去去,在喉间残留下淡淡的苦涩,最后直往嘴里倒灌,苦得呛人。
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天气却特别不好,阴沉着又开始飘起小雪花,大厅里有台老旧的电视正在播新闻,刚巧讲的是这一次的山体滑坡,“…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暴雨雪导致翠山附近发生山体滑坡,将通往山里的道路封死,所幸当时没有人员伤亡。省有关领导率公安、武警、卫生等部门和人员连夜奔赴现场,查看灾情、指导抢险救灾工作,预计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能全面通车…”
局下午三点?言馨与谢承勋互看一眼,大厅里纷纷响起议论声,有些人去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平安。
言馨看看手表,七点,本来想想指望着吃完早饭出发,还能赶回单位上班呢,这下看来是不行了,准备打电话请假,却见谢承勋没动,“你不打电话吗?”他不是中央派下来的小组组长么,好象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忙吧。
他抬了抬手中的手机,“没电了,打不了。”
百她想也不想把手机递给他,“还有一格电应该够你打一个电话。”
出乎意料,他眼光微微闪动,好象并不太愿意接,停了一会儿才转身跑到一旁打电话,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回来,把手机交给她说,“我顺便给石阳朔打了电话,他说请假的事会帮你处理。”
“喔!”言馨应了一声把手机接过来,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又看着不象是着凉难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味地沉默着坐在凳子上。
中午的时候,随意吃了一些,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四十分,去打探消息的店老板兴冲冲跑过来,直嚷嚷,“通了,通了…”
满堂的人几乎全部站起来,大家欢呼着奔出去,言馨准备站起来,谢承勋按住她的手,“你在下面等一下,我上去,有哪些东西要拿的告诉我。”
言馨摇了摇头,“其实也没带什么东西,你帮把我的包包和包包旁边的塑料袋拿下来就行了。”
看他飞快上楼,言馨支着下巴坐在那里等,大厅里的旅客走得差不多了,柜台后面老板正在和一个女孩算帐,算盘拨得霹里啪啦地响,女孩付过帐,整了整背上的旅行包直接向这里走来。
女孩先看了眼言馨的肚子,然后问,“你和谢承勋什么关系?”
言馨放下手愣了愣,“你认识他吗?”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呃,认识,也算不认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孩回答得模棱两可,扎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大概比言馨要上了两岁,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无辜的好奇。
言馨踌躇了几秒,据实回答,“他是我丈夫的哥哥。”
“哦。”女孩恍然大悟,随即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姓叶,叫叶晓晓,你叫我小叶子吧。他身上的衣服还挺合身的,我刚从国外带回来准备给我弟弟的,刚好我看到他在问店家借衣服,我就给他了。”
“叶子,叶子…”门外有女孩在叫。
“来了。”叶晓晓应了同伴一声,转身往外跑,快要出去的时候朝言馨摇了下手,“再见!”
言馨握起手指,突然笑不起来,只朝女孩点了下头,心头仿佛被人塞了一把刀,左右不停地扭转,疼得不行,眼泪几乎快要下来。
他有未婚妻,他居然有未婚妻,看女孩大大咧咧的个性,不象是在说谎,这么说,这是真的喽!
谢承勋拿了她的红色Birki包包和塑料袋,回来时见她的脸色不好,刚准备问,她低头站起来,拿起东西就往外走,他连忙跟了上去,“言言…”
言馨没理会,继续低头往村口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莫名其妙这么难受,但她确定,只要再在他面前一秒,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女孩的话,她承认自己不对劲到了极点。
“出什么事了?”他几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捧起她的小脸,“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嗯?”
“没事,我就是不想说话。”她别开小脸,突然觉得自己很滑稽,是啊,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有未婚妻又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难过,她与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世人眼中的大伯与弟媳,永远也无法跨越。
谢承勋沉默着盯住她阴郁的小脸,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只是她不肯说。
两个人撑着伞一路无话,直到走回迈巴/赫,他打火的时候在想,最好打不起来,这样他们就不会走出这里,不会回到那个讲究道德伦理的世界去。但这一次老天跟他唱反调,只打了一次,跑车的引擎就响起来。
言馨似乎很累,一靠到车座上便闭上眼睛,跑车开过昨天被泥石流堵住的路口,一路往城里开。天擦黑的时候,跑车驶进别墅宅院。
不等谢承勋过来开门,言馨直接把Birki包往他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往屋里走,这一次他及时拉住她,一路拽进了客厅,咬牙说,“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气什么?嗯?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你要生我的气,也得说明原因不是吗?”
拼命告诉自己他有未婚妻是他的事,没必要她的心情受到影响,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绷着小脸,口气极冷地说,“你想太多了,我没生你的气。这个包包太贵,我配不上,你还是留着给你的未婚妻吧。”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吃醋
“什么未婚妻?”他错愕地连声诅咒,“哪里来的未婚妻?我是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该死的,到底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造谣,告诉我,我马上打电话和对方当面对质。”
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在撒谎或是做戏,言馨微微怔了片刻后,说,“一个叫叶晓晓的女孩,今天你上楼时,那个女孩跑过来跟我说的,她还说你身上的衣服是她给的。”
他冷冷地嗤笑一声,“就为这个吗?言馨,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信用这么差吗?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你就相信,我的十句还抵不上一个人家的一句。”
看得出他很生气,言馨蠕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看来是她错怪他了,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他阴沉的脸,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我只是…”说到这里,下面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局他向她逼近一步,一双黑眸稍闪亮芒,紧紧地锁在她的小脸上,“只是什么?”
言馨的眼睛里出现几丝挣扎,下唇被贝齿咬得死死的,那三个字无法说出口,于是勉强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有点过分,不应该这样对你。”
他的背脊一僵,感觉整个人猛然从悬崖边上坠入万丈深渊,本来是个绝好的交心机会,可是有些东西阻隔在他与她之前,使他们裹足不前。
百望着她转身上楼的身影,黑眸中生起一簇火光,低头看了眼手中的Birki包,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发出一丝闷笑。
或许他还得等待,不过他清楚离目标已经不远,因为这个小女人刚刚在吃醋,不管她承不承认,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那个叫什么叶晓晓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暗一思忖,踱步回书房,从抽屉里翻出另一块电板,装上手机,随即给谢家挂去电话,电话是谢母接的,“怎么了,儿子,今天有空给家里打电话,平常你可是几天没人影,非要我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
他不跟母亲绕弯子,直接问,“妈,是不是你跟那个什么留学回来的女孩说了什么?”
“怎么,那个叶晓晓去找你了?”谢母声音里顿时露出喜色,“我看那孩子年纪配你刚刚好,才26岁。暂不说她爸和你爸同是上将军衔,就拿这孩子本身来说,活泼单纯,又是留学回国的高材生,这正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人选。”然后语气一变,埋怨连连,“哪象那个言馨,整个一闷葫芦,坐你旁边啊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弄得我都觉得闷。”
谢承勋头痛地揉起鼻梁骨,“妈,言馨的嘴是笨,不会讨好婆婆,和她多说说话你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你不要对她存有偏见。”
“好,好,我不说她,说了也没用,她又听不见。我说你,行了吧。”谢母喜不自胜地说,“其实我这不是着急嘛,看你整天不着家,媳妇也没个着落,眼看这谢家第三代就剩你这一根独苗,我着急啊,夜里睡不着,就在想你的婚事。你爸也说了,今年你不结婚也得结。”
谢承勋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叹了口气,“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和冒充我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谢母语气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这不着急嘛,人家…女孩看了你照片同意见你一面,你又调到市,暂时不在北京,我…我就以你的名义买一枚订婚钻戒给了人家。”
“妈,你…”谢承勋刹那间头大了起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订婚戒指是随便送的吗?反正我不同意!”
话筒里传来谢承勋怒气冲冲的声音,谢母自然了解儿子的脾气,不喜欢任人摆布,转而一想到谢家到现在还没后,暮澄的孩子虽然是个男孩,可毕竟不是姓谢,谢家现在只剩下承勋,这个传宗接代的事还真得越快越好。
想到这些,谢母的声音硬了起来,“由不得你,承勋,你老大不小了,该替谢家考虑考虑,你总这么打光棍,我和你爸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嘴里直嚷嚷着要看重孙,你就不能替我们这些长辈想想吗?”
谢承勋的脸色死白如灰,控制不住地低吼着,“承志死后,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当兵,入伍后你们又要我替谢家争面子、争荣誉,我也听你们的,在部队努力往上爬,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为谢家而活。如今我只想做一回主,我想娶我真正想娶的女人,我不要什么叶晓晓,我有喜欢的女人。”
“什么?你有对象?怎么不早说?哪家姑娘?家里做什么的?”谢母高兴得不行,“这样,只要你能领这个姑娘回来我看看,什么家世背景我们可以不考虑,只要身家清白,长相说得过去,这总行了吧?”
谢承勋一时语塞,象没梦魇缠住了一样,很久不说话,然后淡淡开腔,“过段时间吧…”
“什么过段时间?”谢母立马就跳,“妈把条件已经降到最低了,承勋,你是我儿子,别以为妈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又拿有对象骗我对不对?反正这个媳妇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谢承勋甩了手机,窝到真皮转椅里,给自己点上支烟。尽管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事情十分棘手。
窗外,一轮明月静静悬挂在当空,他眯了眯眸,一时恍惚。我不管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阻碍和满地的荆棘,我愿意排除万难,只为走到你身边。言言,你愿意把手交给我,跟我走吗?
关上卧室的门,言馨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抱了塑料袋,里面是他的衣服,想了想,拿到洗手间,倒上洗衣液轻轻搓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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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代沟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干净的味道,象夏日清冽的泉水,不象她每天在办公室里的男同事,一身的古龙香水,从身边走过直呛鼻。
言馨不由自主地拿起水盆里的衣服凑近鼻端闻了闻,被洗衣液浸泡之后,已经闻不到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只有洗衣液里薰衣草的香味,不禁有些失望。
刚才在楼下,她差点脱口而出那三个字:在乎你。
以前她从没有在意过自己对他的转变,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可以令一个让你恨之入骨的人渐渐在你的眼里变了模样。
局如今还时常想起过去他对自己的种种发指行为,但她得承认,心里已经渐渐没有了恨。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得向前看不是吗?如果一味活在过去,人生岂不是很无味?做人,要懂得原谅与遗忘,原谅那些过错,遗忘那些伤痛,自己的心也会同时得到净化。
再说,她不是瞎子,她看得到他对自己的好,也察觉到他眼中的炽热,她是人,不是冷血动物,也有感觉。
只不过,她与他心里都清楚,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她与她两个人存在,他们上面还有两家长辈,还有外界世俗的眼光。
百最近她想了很多很多,暮澄刚刚去世,尸骨未寒,她肚子里还有暮澄的宝宝,难道她真的有脸从暮澄妻子的身份,一下子转变成与谢承勋有关系吗?
不,如果说和暮澄订婚那会儿,是谢承勋强迫与她发生关系,那么现在他没有强迫,甚至是尊重她的,选择权在她手里,而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最先做的就是把暮澄的孩子养好,等到临盆的那一天,而不是做对不起暮澄的事,她在他墓前答应过要为他守一辈子寡,誓言是她自己发的,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对于谢承勋,她只能摇头,把这些日子的情感埋起来,默默祝福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想起有一天他的身边站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会享受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微笑和柔情,心便象刀子在活搅,一阵阵紧疼,疼得仿佛即刻死去…
隔日,早餐桌上——
言馨面前出现一碗皮蛋瘦肉粥,不是平常张书莲开的营养食谱,不由得看了眼对面的谢承勋,他靠在椅子里正在翻看财经报,接收到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来一眼,“吃完赶紧上班,我送你。”
想到昨晚的决定,言馨抿唇摇了摇头,“不麻烦了,我坐那辆奔驰。”
“司机家里有点事。”他抬起眼帘,面不改色地说,“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我去军区每天正巧顺路,以后由我接你上下班。”
其实,只要她稍微一转头,从窗户看过去,司机正开了车恭恭敬敬地等在庭院里。谢承勋微侧过头,朝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立刻机灵地退下去,自然是跟司机说,大少爷让他请一段时间的假。
言馨低头喝粥,知道自己找什么借口都地被他三下五除二地拆掉,索性也不争了,只要自己意志不动摇,谢大首长想屈尊降贵充当司机就由他去吧。
“好喝吗?”他看她喝了一半的皮蛋瘦肉粥,不禁问。
她抬脸看了她一眼,“嗯。”看得出来他是花过心思的,以前厨房里的下人从不熬粥,这一次熬的皮蛋瘦肉粥很香,显然专门请的人做粥。
半个小时后,言馨吃完早餐准备起身,腿上突然落下一只包包,一看正是昨晚她还给他的那只Birki包,仰脸见他站在身侧,一字一句地咬牙,“这是特意给你订做的,喜欢,你可以留在身边用,如果不喜欢直接扔垃圾桶。还有,我再重申一次,我没有未婚妻!”
言馨愣愣地呆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腿上的Birki包,六十多万的野鳄鱼包包她哪敢扔。
一路上,车厢里极静,他开着车也不说话,样子极严肃,仿佛此刻坐在中央军委会议的桌上。
虽说知道他平常就这样,不苟言笑,可言馨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想了想,找到话题,“今天我会和甜儿商量一下,找个时间,可以和你安排的几个男孩分别见个面。”
“嗯。”十分简短的回应。
言馨紧了紧交握的手指,又说,“是哪几种类型的男孩?”心想这下总该回答了吧。
结果是三个字,“优秀的。”
言馨不死心,再问,“个子高吗?是瘦还是胖?年纪大不大?甜儿可能不喜欢年纪大的,最好是五岁之内…”
他侧头深深看了她两眼,沉着嗓音问,“你觉得大五岁以上不合适么?”
言馨肯定地点头,“不合适,你想啊,差三岁一个代沟,差五岁以上起码两个代沟,没有共同语言,要是在一起多累啊。”
“那么,你觉得差十岁呢?”他在一旁轻描淡写地问。
“十岁起码三个代沟,太老了,不好!”言馨努力想了想,拼命摇头,直皱秀挺的小鼻子,“还是找年龄相近的好,你说是吧?”
难得她主动讲这么多话,本来以为看到的是昨天看到的一张含笑的俊脸,哪知道他此刻的脸色黑得吓人,隐隐有一排黑线在头顶笼罩,若有所思地问,“言馨,你觉得我很老吗?”
她张口结舌,突然意识到好象他今年三十四岁,与她正巧相差十岁,天哪,本来是想调节气氛的,没想到弄巧成拙,看来她真的没有幽默的细胞,倒有气人的潜力。
等到车子一在外事办停下,她根本不敢看他,缩头乌龟似的跑下车,头也不回地钻进大门。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厚颜无耻
市某军区总部会议室——
这是场绝秘会议,负责调查军队与政府腐败问题的两小组在中央指示下联合出击,彻查市腐败问题,两小组按照事先商量,今天一大早聚在这里,双方做个工作交流,以便下面的工作顺利进展。
谢承勋所带领的小组里有中央分别从北京各军区抽调过来的四名高级干部,另外一组由同样被中央特调过来的国家反腐局副局长宗立时带领,宗立时以前和谢承勋是中学的同学,后来谢承勋国外留学,两个人这才渐渐失去联络,如今再聚在一起,感情仍然没断。
“…经过我们的调查,基本排队市军区领导阶层有腐败行为,市黑势力拥有枪支的来源另有渠道…不过我们也同时得到消息,政府那一块情节严重…以下是可疑人员名单,省委书记薛民基、税务局局长田兴康,这两个人相互勾结,广拉党羽,收受贿赂…”
局谢承勋端坐在会议桌的一端,全神贯注听着手下的人汇报调查情况,他平常不笑的时候,一张立体感特别强的五官显得特别严肃生硬,光是坐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强大的气场。结果他今天一整天都黑着一张脸,搞得大家神经紧张,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宗立时研究似地一味盯着谢承勋瞧,再木讷的人也有所反应,谢承勋冷冷瞄了宗立时一眼,“宗副局长有何赐教?”
“没有。”宗立时摊起双手,笑眯眯地回答。
百“这个会议很重要,我想大家应该专心致志听下去。”谢承勋直直地看着会议桌另一端的宗立时。
“我知道,继续吧。”宗立时收起脸上笑,示意汇报工作的人继续。
会议开了极长的时间,主要商讨一些搜罗证据的具体措施和上报中央工作进度的具体内容,直到下午三点多一场冗长的会议才结束。
谢承勋走出会议室,宗立时从后面过来,拍了下他的肩,笑嘻嘻道,“老同学,你丫真这么无情啊,被派到市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分头忙,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你丫能不能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谢承勋侧脸扫了宗立时一眼,“改天吃顿饭。”
“这还象句人话。”宗立时狠狠捶了谢承勋一记,呵呵笑着,“这可是咱俩分别这么多年,头一次吃饭,怎么着也得好好聚聚,别客气,我作东,到时候记得带上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