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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相,先生夫人?夫妻相的两人对视一眼,却也懒得解释,沈孤洁买东西一向利落:“请帮我取浅棕色的那一张,谢谢。”
收拾好两人往前走时,又听到身后那营销员意犹未尽的赞一句:“先生和夫人真是一对少见的璧人。”两张出色的面孔同时黑线。
走到生菜区时,沈孤洁袖子一挽,终于决定大显身手:“冰箱里都空啦,咱们今天一定要买个够本。”豪气的拍了拍身边推车小厮的肩膀,“喜欢吃什么,尽管跟我说,咱们不尽兴不归。”
Rain哭笑不得,看她已经开始转身在琳琅的菜色中认真挑选,很是有些老练专业的味道。想起方才那营销员说的话,他不由心中一动,抓过忙得不亦乐呼的女人,笑着帮她把散落下的几根头发别到脑后:“我从回国到现在,今天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谢谢你了,小洁儿。”

第十九章:痴心错付
近日来碧城早已人尽皆知的江沅颢与沈白微的婚事再一次风靡全城。原因无他,只因这两人高调订婚之后却又拖延了好几年的婚期现在终于确定为下月号举行。
沈家的名望与江家的财富,此消息一传出去,立刻成了各大报社杂志连日来的头版。
沈孤洁倒是没什么所谓,她不觉得五年之后自己还要为这件事情伤心欲绝什么的,况且,她耸耸肩,其实五年前让自己伤心欲绝的貌似也并不是这两人的婚事。一边处理文件时她不由得又想,这两人结婚,可千万别请自己去观礼才成,然后就一门心思全部扎进工作中了。
中午下班时,沈孤洁刚收拾好东西,就见Vincent一身清爽的站在门口:“中午有约吗?一起吃饭。”
沈孤洁挑了挑眉:“你请?”
Vincent伸出两根手指头摆了摆:“NONO,今天有人自愿当我们的冤大头。”
沈孤洁没好气白他一眼:“先生,你真的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有问题吗?两年来每次只要决明找我吃饭,你就立刻跟块牛皮糖似的黏在我身后。从另一方面讲,你每月的月薪可是我好几倍那么多。”
Vincent笑得无耻:“那又如何,我老婆说了,勤俭节约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再说,我月薪就算再多一倍,也还是跟沈决明那大少爷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是二少爷。”沈孤洁狠狠瞪他,“真不知当初是哪根筋不对会那么卖力帮你追珊妮,你两个倒真当一豺一狼天生一对。”
Vincent笑嘻嘻跟在她身边往外走:“这话让我家亲爱的挺听到,又不知要伤心多久了,好歹人家也是你的粉,不待你这样说人家。”
沈孤洁大翻白眼:“就因为有你老婆那样要命的女人给我当粉,我才不得不早晚三炷香,每天临出门前还翻命书。”
Vincent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提起自己可爱无比却到处招人恨的老婆,心情自然是大好。
两人笑闹着走到公司楼下时,却意外看到另外两个对峙的人,很有那么点剑拔弩张的味道。对望一眼,Vincent率先走过去,边走边笑:“沈二少爷,怎么现在连请我们吃饭都这么迫不及待呢。啊,HERY,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一起吃个饭?”
沈决明怒气横陈的目光终于从江沅颢身上撤下来,没好气瞟Vincent一眼:“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能不要这样过分自觉。”只要是在孤洁上班期间,他们能单独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
沈孤洁也已经走了过来,闻言笑开:“我们Vincent哥自诩脸皮厚如城墙固若金汤,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决明你趁早放弃吧。”故意不去看江沅颢深不见得的目光。
沈决明貌似也完全不准备再搭理江沅颢,一手一个拽了沈孤洁和Vincent就往他车上走去:“去吃饭去吃饭,我都饿死了。”
“你真的搬家!搬到哪里?”之一句话,沈孤洁顿住,然后回头,叹气:“江先生,你是不是真的这么闲的,按理现在忙婚礼应该早已忙昏头,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管我一个小女子搬家这点微薄小事。”
都没听过她搬家的消息,一时Vincent和沈决明也暂时把速战速决的想法抛到脑后。
“定下婚礼的人不是我!是我父亲和沈络石!”低吼出连日来心中的郁气,一个沈孤洁,一个沈白微,简直要把江沅颢给逼疯,向她再靠近一步,他眸子中一丝微弱的受伤眼神闪过,“为什么真的要搬家?搬到哪里?告诉我!”
不由自主的无法面对那样的眼神,沈孤洁转过身,冲沈决明直笑:“二少爷,人家不但很有些不想和你最心疼的妹子结婚的念头,还对你的偶像沈络石先生这样没礼貌,请问二少爷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
沈决明依然笑若春风,盯着江沅颢的眼神却半分笑意也没有:“想把这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男人狠狠揍一顿呢。”
连Vincent也再撑不住场笑出声来,沈孤洁却连后脑勺对着他那样受伤的眼神也觉灼痛,终于敛了没有笑意的笑,一手拉Vincent,一手拉沈决明,静静注视眼前薄唇紧抿的男人:“那一天你说,我的一切,都与你相关,于是我搬出江家名下的房子,现在住的地方,也与江沈两家半分关系也没有。至于我的朋友我的工作,那都是我的一部分,我没有必要因为要与你划清界限而刻意让自己推开一切。江沅颢,现在你与白微的婚期也已经定好,等到你们结婚之后,你会跨向你人生的第二个阶段,那个阶段,不需要、也绝不会有我的参与。即使是在一个城市,我想我们回到过去五年那样各自生活的位置,也并不会很难。毕竟相识一场,就算是我请求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任何事情都逼得我退无可退。”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那样认真,却就是那认真让江沅颢由衷恐惧,良久,他开口:“知不知道,当年即使你离开,我依然答应与白微一起?”
沈孤洁闭口不言。即使她心中再怎么怨这个男人,对他的性格却仍然了解,如果和白微在一起不是因为爱,那么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原因。
Vincent识趣的退到几步开外。
江沅颢紧盯着她:“当年,我虽然对不起你,却也对不起白微。你离开之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白微让我选择,要么给她爱情,要么给她时候…于是,我和她一起。”他没得选择,他给他们两个时间,却在长达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后的此时此刻,他心里眼底依然只容得下眼前这女子。一个错误,他用了五年来偿还,但是面对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心中挚爱,他已经吝啬于把自己的下半生拿去一并偿还。
沈孤洁强忍哽咽,心中一阵阵茫然,原来,原来竟是这样?可是,可是即使是这样,又能怎么样?他们之间的爱情,即使那中间从来没有出现错误,可是时间、地点、机缘,错了,全都错了,错得一塌糊涂。看一眼旁边双拳紧握的沈决明,沈孤洁上前一步,抱那个她倾心爱了许多年的男人,泪眼模糊:“沅颢,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头了,你以后,好好对白微。”
她放手退后,江沅颢咬牙:“不管西西是不是我的女儿,我所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孤洁,我会正名给你看。”
“西西”两字让沈决明震惊抬头。
沈孤洁还要说什么,一只手依然搭上她肩膀,身后笑声皑如春雪:“小洁儿,上午干嘛不回我短讯,晚上吃什么,想好了没有?”她转身,笑意盎然的帅哥一身白马王子装,衬得连阳光也跟着失色,摇头笑开:“你是不是那么闲的,上班时间还发那么无聊的短信。我不管,我都连着做了几天饭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下厨。”语气中的撒娇气味唯独她自己听不出。
Rain连忙举手讨饶:“还不都怪你,把我和西西宝贝的胃养得刁钻无比。想从前我一直对自己的厨艺非常自信,现在煮出来的琢磨着连闻都没有人肯闻一下。”
两人一来一往,旁边三个围观者的脸色却是色彩缤纷,Vincent语声颤抖:“孤洁,你搬家,就是搬去和Rain同、同居么?”他大脑因为这个惊爆的消息而导致暂时的缺氧,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沈孤洁耐心解释:“那不是同居,只是这位好心的先生暂时收留我和西西而已。”
Rain却只顾一手仍搭在沈孤洁肩上笑看江沅颢与沈决明两人神态各异的表情,心中很是有趣。江沅颢盯着,直觉想要立刻卸下那只碍眼无比的手,他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的局面,那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那些气话。
两人之间亲昵的互动沈决明看在眼里,眼中多了抹若有所思,Rain冲他完全没有半分抱歉的抱歉一笑:“我和小洁儿还有事情商量,决明今天中午就和Vincent单独用餐如何?”听上去是征求意见,不过见他边说已然拉起沈孤洁要往自己的法拉利走去的姿势,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等等!”江沅颢还没有任何动作,已被Rain拦住,仍是满脸优雅的笑意,“江先生,很抱歉无意听到你的最后几句话。我只能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自己犯下的错误,也要由自己承担。在你还没有彻底解决那些乱七八糟事情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来找小洁儿。她不需要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优柔寡断丝毫没有魄力的男人。”
这个看似优雅高贵的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却比刀锋还利,江沅颢怒极冷哼:“我和孤洁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绝不会让孤洁一直住在你那里!”从第一眼看到孤洁和这男人在一起,他看到他,就一次比一次更不顺眼。
Rain微笑,朝沉默不语的沈决明努了努嘴:“我的资格,我想决明会主动告诉你的。总之,先这样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跟Vincent点点头,他几乎是拖着呆呆傻傻的沈孤洁向前走去。
眼见车门都已经打开,却见沈孤洁一脸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旋风似的刮回沈决明身边,盯着他的眼神第一次那样深重的戒备,低声道:“我不管你接下来要用怎样的方法手段把江沅颢留在沈白微身边,可是你如果敢伤害到西西,我一定跟你不客气。”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看他的反应,转身拉着Rain走开,即使明知沈决明对自己从来没有纯粹的好意,却依然无法想,如果他真的对西西动了心思,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又照顾自己这许多年的男人。
沈决明不置可否,心中念头却转的飞快,江沅颢以为,西西是他的女儿?那就难得白微那天跟自己说的那样一席话了。
坐上车,沈孤洁依然闷闷不乐。Rain偏头看她,感受到他目中关切,沈孤洁闷声道:“我担心决明为了白微会伤害到西西。”
酝酿措辞,Rain半晌一个字一个字道:“如果,西西真是江沅颢的女儿,不管沈决明接下来想做什么,都不会对西西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唇咬得快滴出血,沈孤洁却知自己唯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全心信任,低声道:“西西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两天之后,沈孤洁知道了江沅颢所谓他的决定。
报纸上几个醒目的大字:“相恋五年的腾宇纪总裁江沅颢与沈家三小姐沈白微方传出婚讯后不久,江沅颢宣布二人解除婚约。”

第二十章:鬼迷心窍
沈孤洁震惊得快要晕过去。这个江沅颢,他是疯了吗?
不理会全办公室八卦女都在纷纷议论的声音,沈孤洁在众人诧异目光中一路飞奔下去,到了公司楼下时,她这才开始茫然,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沉淀下心思,她才想明白,第一眼看到这消息自己心里一瞬间的恐慌和忧思,竟是为了她心中怨恨不下于江沅颢的沈白微。那个让她又爱又恨,总是故作骄傲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的沈白微,她现在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火红的法拉利猛然停在她身边,一身性感红衣的美女摘下眼镜:“正找你呢,咱俩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去喝咖啡?”
摇摇头,沈孤洁走到另一边拉开门坐进去:“沈白微,你就不能哪天穿一身符合你名字的衣服给我看。”
沈大美女咧嘴一笑:“白衣飘飘这种老土的事,不是我做的。”
沈孤洁叹口气:“可是至少眼下你掂量着心情应该做的事,是喝酒而不是喝咖啡。”
沈白微看她一眼,一丝丝兴味浮上来:“古早古早以前,貌似咱俩也是流连酒吧的高手。怎么样,今天有兴趣没有?”
沈孤洁倨傲的挑了挑眉:“奉陪到底!”
一百个人当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不会相信舞池中妖娆妩媚大胆狂放的绝美舞者是从来高贵优雅淑女典范的沈孤洁。唯一一个例外,当然就是悠然跷着二郎腿坐在吧台上把长岛冰茶当纯净水喝的沈白微。
看着周围盯着舞台中央沈孤洁的一干年轻男女痴迷的眼神,沈白微不由自主撇嘴,开玩笑,揭去她所有华丽的低调的淑女的包装,沈白微从来没有见过另一个比沈孤洁更会玩的人,要知道十五六岁那会儿,可是这无比叛逆张扬的妮子领着自己玩遍碧城所有酒吧,甚至连GAY吧都被她们逛了个够本。
再一杯酒下肚,吧台内的调酒师即使见惯豪客,头上也已经升起微薄的冷汗。另一杯冰茶再摆上来,沈白微刚要伸手去接,却已经被另一只手提前抢走。
眼也不眨的一杯酒十几秒内下肚,沈孤洁大叹:“真是老了,才跳了一个小时竟然都累成这样子,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沈白微非常藐视的斜睨她一眼。
调酒师钦佩叹服的眼神从二女面上扫过。
再咕噜咕噜两杯酒下肚,沈孤洁这才手中酒杯大力砸在吧台上,另一只手完全不淑女的抹去唇角酒渍:“西西她,不是江沅颢的女儿。”
沈白微把说话的功夫都花在喝酒上。
“我知道你自从知道我有女儿,一直很介意这件事。沈白微,即使我们之间再多恩怨,我也不会用这么劣质的手段去破坏你的幸福。西西她,绝不是江沅颢的女儿。”她和沈白微之间的竞争和恩怨从来都是明明白白,一码归一码,她们之间复杂的感情,却也说不清道不明。
“幸福?”再一杯下肚,沈白微目光迷离,“五年前你离开,江沅颢是很理智也很有原则的男人,不会把情绪迁怒于我。他觉得对我们两个都是错,于是我告诉他,想要弥补,可以,要么爱我,要么给我们彼此时间,让时间来爱我。”
思索着那些痛苦的快乐的心酸的温馨的往事,沈白微一杯接一杯:“这五年来,我们也有很多开心的回忆,我们在一起,也非常的轻松自在,虽然我知道他心里从没有忘记过你。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不爱你,可是你走后的五年,他却硬生生理清从前所有对你的爱意。我以为我和他一直都作出很对的选择,我以为时间回赢回我想要的一切,可是,那一天,我们在他的办公室碰面,开门那一刹他看你的眼神,我明白这所谓的五年相处,形同虚设。”
沈孤洁苦笑:“如果没有西西这个插曲,他永远不会作出这个让大家都无法面对的决定。”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即使江沅颢真心爱她,但是他一直都是一个多么理智冷静的男人,所有的疯狂与痴情,不过在她面前表现,那个男人,不会当真为了自己放弃与沈家的联姻,还有对白微的感情。
他口中出现“西西”两个字时,她心中有所顿悟,这一切和平的假象,都会有所改变。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来。难道,她茫然的想,她真的要相信他是这样的爱着她?
沈白微扭过头注视迷惘的女子神色奇异:“死丫头,我记得你从前都浑身是刺的,难道,真的没想过要争取回江沅颢么?别告诉我你已经不爱他,这种谎话骗别人可以,在我面前大可不必。”不但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她们还是两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女人。
狠狠噎了一下,沈孤洁仰头,喝酒:“中间自然是发生了一些事的,我不想再提。只是,和他的确不可能了,一星半点也不可能。”
“即使他为你做出今天这样疯狂的事来?”说这话时,沈白微满口苦涩,面上明媚笑容却越发张扬。
“即使这样。”沈孤洁没有犹疑的点头。沈白微不需要安慰,就像沈孤洁不需要同情,她们只是陈述事实。
狂热的音乐褪尽,转而取代的是相当美丽却古老的一首歌:“曾经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让我这么多年还忘不了…”
两个女人对视,随即一手持酒一手指着对方疯子一样大笑:“鬼迷心窍!”再一杯酒下肚,二女滑下舞池,鬼迷心窍,前世姻缘都好,相拥起舞,勾魂夺魄。
同一时间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
沈决明再没有半分往常温润的样子,袖子挽得高高,一拳一拳只把江沅颢打着玩。自认理亏,江沅颢也不还手,一味任他打。
半晌停下,对着眼前鼻青眼肿的脸,沈决明仍然不解气,恨恨道:“解除婚约的话说得那么干净利落,现在在我面前装他妈的什么孙子!”
抹一把嘴角的血迹,江沅颢冷笑,他是欠了沈白微,可没有什么对不起眼前这疯子:“够了,沈决明!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还是怎么?你把白微当成宝贝,当年明知什么状况依然一心撮合我和她一起,我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不会放弃找孤洁。这些年你一味把孤洁窝着藏着,那点龌龊心思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么?沈孤洁大方,她是瞎了眼会一直让你看顾她。你自问有哪一件事是真正为她?我和白微和孤洁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倒是你,你这卑鄙小人打着哥哥的旗号欠了孤洁多少!”
沈决明冷笑:“没错,我和孤洁过的是这么多年都心照不宣的生活,我考虑最多的从来不是她。可惜就算我欠她再多,也比不上江大情圣你当年干下的蠢事!”
“你什么意思?”江沅颢沉下了脸。
“意思就是,”沈决明笑得满脸悠然,“就算你做得再多,就算你把整个碧城拿来当礼物,孤洁也绝对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成功的看着他变得铁青的脸,大家都不是傻子,没有谁会天真到以为,沈孤洁对江沅颢过度的排斥,只因为他当年的背叛。可惜,沈决明撇了撇嘴,各个都是打着如意算盘呢,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去调查当年的事。既然如此,那就由他来当导演好了。
想起那人说过的不许伤害西西的言语,沈决明心中一痛。
沈家。
沈秦艽神色闪烁不定。
“江沅颢退婚的理由,是为了沈连翘?”
沈络石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口中却是不急不缓应答:“是。但事先沈孤洁小姐并不知情,而且曾经多次拒绝江沅颢。”
沈秦艽面沉如水,一直低头站在一旁的沈石耳忍不住上前一步:“老爷,连翘小姐她…“
“青琅现在处处护着那丫头?”沈秦艽向来只是问话,不想听的话他不会听到。JOoyoo
沈石耳沉默片刻,点点头:“是。青琅少爷说得很明白,如果我们对连翘小姐不利,他会立刻离开沈家。”
“这小子,翅膀长硬了,现在也敢反抗我。”沈秦艽的面色也不知是喜是怒,喃喃道,“决明那小子一心护着白微丫头,就让他们兄弟先去斗吧。”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绝不会让那个害死他女儿的凶手再有任何一丝伤害到沈家的机会。
各自有些明白老爷子心中的想法,沈络石和沈石耳对视一眼,同时有些忧心。
台灯下密封的文件袋。Rain抬起手,又放下。
他从未过问任何关于孤洁的过去,也全心想要尊重她的选择。是以在国外那么多年,除了她的日常生活,即使在她最潦倒的那一段时间,他也不曾向决明问起发生在她身上过多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回来之后,从她一点一点的信任和依赖,慢慢得知。他心痛且自责,却仍然不愿调查她的过去。
可是她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西西不是江沅颢的女儿。在这个前提之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护得她周全,还有西西,他疼若性命的西西,那孩子,她说过的关于沈决明的话再次浮上来,他忍不住深深皱眉,比狐狸还狡猾的沈决明,那家伙身上是没多少道德良知可讲的。
他绝对不会在这样弱势的情况下把孤洁和西西置于沈决明的盘算之下!想到此,Rain手指终于捏上了那文件袋的一角——关于五年前沈孤洁从江沅颢家里跑出来之后当晚即住院的那家医院的记录资料!

第二十一章:昔情难返
江沅颢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绝对理智的男人。理智到当年最爱的女人离他而去他依然可以平静的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然后和平共度五年,即使现在身边的低气压超过零下十度,他依然相信自己每一个决定当中的理智成分。
他想要的,一直是真实理想的生活,并非为了自己其实并不是太看重的利益可以牺牲珍贵东西。这是他做一切事情的前提。
江祈英冷冷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叉,神色惬意,那个半天之前才由他亲自从碧城上空投下的炸弹对他自己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就连他脸上青肿的瘀伤似乎也无法扰乱他此刻惬意的心情:“如果你现在去告诉记者上午的一切都只是个玩笑,沈家和我都可以不追究,帮你摆平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