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拜她所赐,薛宝儿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规矩学习,请去的嬷嬷不是被她赶走,就是被她骂走,王氏总有法子让她不爱学规矩。
而且薛宝儿能不能学规矩王氏才不管呢,她就是想要让薛老爷对薛宝儿反感,离间他们的感情,让薛老爷一听见薛宝儿的名字就皱眉头,连看都不想看到她,那就最好了!
薛老爷也承认自己的女儿性格暴戾的事实了,王氏这么一说,他觉得十分贴心,是啊,好歹薛宝儿是敏敏郡主的女儿,要是自己三天两头打女儿的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官声也不好听。
“那就依你说的办,好好的让嬷嬷们教她学规矩。”薛老爷想了一会,又补充道,“还有,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她的了,就让她去祖宗灵位前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老爷英明!”
王氏嘤咛一声倒在了老爷的怀里,薛老爷突然发现自己家的夫人长得面带桃花真是好看,连哭也哭得梨花带泪,叫人想要去怜惜一把。
而下人们和薛晴儿,早就看出了王氏的企图,早早的躲下去了,就剩下王氏和薛老爷。
王氏悄悄的对薛老爷哭诉自己和晴儿的委屈,薛老爷也觉得自己挺对不住这个填房和她所生的女儿,面对王氏的柔情攻势,他又雄起了一把,越加的发现王氏的体贴和温柔了,也越加的讨厌起薛宝儿了。
就在王氏攻陷薛老爷的时候,薛宝儿正在自己房间里面发呆。今天小小的舞了一回刀,没有让她血液沸腾起来,反而更加惆怅了,让她一个高级文明的啊细细亚星人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
而且今天回来得晚了,没有办法晒太阳了,补充不了能量源,薛宝儿痛心疾首。
春意和晚秋看见自己的小姐回来后,愁眉不展的样子,还以为她在公主府里被薛晴儿所连累,受了委屈。
两人嘀嘀咕咕的合计了一下,又联想起三小姐回来时候那披头散发的样子,都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还好没头发的,不是自己家小姐!谁叫那个三小姐经常逞威风欺负小姐呢,真真是活该了!
可春意和晚秋还没有高兴多久,就乐极生悲了。
老管家特意上的棠和院,说老爷让大小姐到祖宗灵牌前头跪着。
薛宝儿脸上淡淡的,轻飘飘哦了一声就跟着老管家去了。春意和晚秋哎呀一声,心道不好了,这下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春意是个忠心的,拉着薛宝儿的衣袖,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小姐,祖庙那里寒气重,夜来风大,小姐怎么受得了哟……”
晚秋也着急的对老管家说,“能不能对老爷说说,我们真的很怕小姐扛不住啊。”
“这个是老爷亲自下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老管家如是说,他也不是不心疼薛府的大小姐,只是眼下老爷看重谁,大家都明白得很,没必要为了大小姐丢了自己的饭碗,毕竟干活么,眼力劲也是很重要的。
回薛府告状(3)
看着两个丫鬟哭得七零八落,薛宝儿知道她们是在担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眨了眨眼,用口型对她们说,“不用担心我。”说完,就被人拉走了。
在走去祖庙的空挡,薛宝儿已经完成了对记忆库的翻阅,看来薛宝儿以前没少被罚过跪祖庙,祖庙在她的印象里像一个又黑又冷的盒子,晚上没有风,没有吃的穿的,非常恐怖。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薛宝儿了,祖庙对于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就算是跪一百年又何妨,只是不能晒太阳而已。
薛宝儿很从容的就去了,在老管家看来,又多了一分钦佩,只希望老爷能够在小小的惩罚之后,放过大小姐。
到了祖庙后,薛宝儿找了一处干净宽敞的地方幕天席地的躺下来,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抬起头来,通过那扇通气的窗子看向院方的天空。
啊细细亚星,距离蓝色星球有一千亿光年的距离。
她现在正远在一千亿光年之外,看着自己的星球。或许,她的灵魂会更换无数个躯体,但再也回不去辉煌的啊细细亚星了,她本来就是被x射线照射过的,被放逐的不祥人啊。
在这个祖庙内,薛宝儿突然伤感了。
同样的时间,老爷已经醉卧于王氏的温柔乡里,王氏虽然生育了一个薛晴儿,但是还是处于风韵犹存之时,自然伺候得薛老爷十分妥帖,在那份妥帖之下,他完全把薛宝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第二天刚好是老爷休沐,薛老爷一下睡到日上三竿,在老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来昨天夜里随口说了一句让薛宝儿去祖庙里跪着的事,到现在也大概有十几个时辰了。
老管家也是看着敏敏郡主嫁过来,直至逝世的,对薛宝儿不得不说也多了一点怜爱,在薛老爷面前也就多提了几句。
薛老爷正在用粥,想着要过去祖庙里瞧瞧,却被王氏摁住了,悄声细语又说了几句好听话,又说现在薛宝儿肯定是非常疲乏了,不若由她过去,对薛宝儿体恤关怀一阵,也好让薛宝儿体谅她这个做母亲的,往后母女感情融洽也是她的荣光云云。
薛老爷被王氏云里雾里绕晕了,转念一想,觉得王氏说得不错,自己的确不用亲自出面,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过去更好,也就准了。
王氏带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的去到祖庙门口,本想看到的是薛宝儿病恹恹的样子,谁知她连扶都不用人扶,是自己走出来的。走出来后,依旧是昨天进去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也没见有什么不舒服的。
王氏本想看她笑话,这么一瞧,却是没发现她有哪里疼痛的了。
王氏心里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不过脸上还是砌着笑,想要拉着薛宝儿的手套近乎,毕竟昨天晚上她很开心,所以今天心情格外的舒畅。
“宝儿,跪了一夜,为娘真是挂心。昨儿个身子没甚不爽吧?”
王氏这样阴阳怪气的态度让薛宝儿膈应个半死,面对王氏的爪子,薛宝儿自然闪避了一下,王氏连她的袖子都没摸到,扑了个空。
王氏倒也不着急,摸了摸自己满头的金钗珠坠,让下人好好的把大小姐带回院子里将养着,实则是变相的软禁,又让王嬷嬷去请个信得过的医生去瞧,对外就说薛宝儿得了风寒,一时半会好不了,要在院子里头养病。
看着薛宝儿生龙活虎的样子,王氏心里头气个半死,想着:我的女儿短时间内没办法见人了,我也不要你在外头高高兴兴的蹦跶,哼!
站在祖庙外侧的李姨娘看着王氏对薛宝儿笼络的样子,想着今儿个是没好戏看了,愤恨的拂袖而去。
薛宝儿回院子后,看见的就是春意晚秋和奶娘林嬷嬷哭红的桃子眼,外加一个瑟瑟站着的林姨娘。
软弱的林姨娘(1)
林姨娘昨晚上听说薛宝儿被关,就担心得一夜没睡好,天一亮就在老爷房前等候,却坐了个冷板凳,被人冷嘲热讽的赶了出来。回来的路上才听说薛宝儿被放出来了,又赶着过来瞧。
看见林姨娘那样子,薛宝儿知道她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心无城府是好事,但是在内宅的争斗中,不免落于下风。
细看之下,林姨娘眉眼之处长得挺好看,也算是非常秀丽的女子了,但却不得薛老爷喜爱,也只能说是因为她纯笨和软弱的缘故。
林姨娘哭哭啼啼的对薛宝儿说,“大小姐,以后不要跟着她们鸡蛋碰石头了,有的时候,该低头时还得多低头……”
薛宝儿沉默的听了一会,才说,“那你低头了,得到好处了吗?”
“我,我那是……”林姨娘手里的丝巾都要被她扭成麻花了,也想不出来有什么措辞可以解释,薛宝儿说的是啊,自从敏敏郡主死后,自己在这里忍辱偷生,在王氏和李姨娘面前,是半分便宜捞不到,在薛府毫无地位,也没有得到薛老爷的疼爱,连带自己的儿子女儿也不能留在身边。
一想到这里,林姨娘就想嚎啕大哭,“我也想强硬的啊,可是……”
可是自己没实力,又能怪得了谁。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姨娘而已。
“那你强硬过,抗争过吗?”薛宝儿说的话不多,却总是能拿捏到最重要的地方。
林姨娘哭得不能自己,一下就抽了过去。
春意探出个头,弱弱问着,“小姐,林姨娘这是怎么了?”
薛宝儿很想说是哭泣太过休克了,不过面对两个丫鬟,她只是很简单的说,“晕过去了。”
在此之后,薛晴儿难得很乖巧的躲在闺房里头蓄养头发,没有出来对着薛宝儿张牙舞爪。
薛宝儿被王氏下了命令待在棠和院里,说是养病,其实也是禁足,不过薛宝儿每天吃饭睡觉,午间晒太阳,倒也过得非常自如。
另一方面,她一直在暗地里用凝聚力查探总部联络队的消息,可惜信号源杳无音信。
想也知道,总部联络队也不知道要多少光年才光顾到这个蓝色星球了,自己会在这里一辈子吗,等到这副身体老去枯萎腐朽,夏克洛克陷入了沉思中,这样说来,自己是不是要努力的适应这副身体,好好的过好薛家大小姐的每一天?
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多月,薛府众人迎来了薛老太太的大寿。
薛老太太是薛老爷的亲娘,平时住在庆寿堂里吃斋念佛,没事也不出来,所以很少和孙子孙女们见面。
这次,为了做给官道上的人和亲戚朋友看,也为了体现薛老爷是多么的克尽孝道,孝敬亲娘,薛老爷拍板决定,要为薛老太太的大寿大搞特搞。
所谓的大搞特搞,就是找一堆人在薛府里头吹吹打打,哼哼唱唱,哄老太太开心。
府里从十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也请了戏班子,派出了不少的帖子。整个薛府都装扮一新,挂红灯笼什么的,面上是一派红红火火的景象。
软弱的林姨娘(2)
为着老太太的寿宴,王氏这近十几天来,忙得团团转,也没有空去理会薛宝儿,薛宝儿更加乐得清闲,每天没事就是晒晒太阳,再不然翻翻记忆库,搜索一下还有什么自己要恶补的蓝色星球知识点,免得在和人对话中不灵敏,吃了暗亏也不知道。
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薛宝儿了,不会辱骂下人,也不会虐待动物,每天修生养性,外头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薛老爷对她的小惩大诫有效果了。
其间,薛晴儿因着蓄头发心里苦闷,也来闹过几次,但都以吃瘪告终。在薛宝儿面前,她是在脑力和武力上,都落了下风,再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薛老太太庆寿当天,薛府来了不少当今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和他们的家眷,这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时机,也是一个联络感情的契机,薛老爷在外面宴请宾客,王氏作为主母陪着女眷,薛府里头敲锣打鼓,欢声笑语,一片清平之色。
因为作寿的缘故,也没人盯着薛宝儿那个小小的院子了,是以她有空溜出来,在四周围来回走走,也好把整个薛府的地势地貌给收入脑中。
就在她走到一个小花园处的时候,隐约听见假山后面传来了啜泣声。
薛宝儿的耳朵非常灵敏,一下就听出来是林姨娘的声音。
此时,林姨娘正在和好不容易见到的儿子,也是薛老爷唯一的儿子薛晨说话,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小声的哭泣,被刚好路过的薛宝儿给听见了。
按照薛家的家规,作为姨娘,是没有权利抚养自己的孩子的。姨娘的孩子一出世,就要被抱到太太房里养育。在称呼上,也只能叫自己的亲娘为姨娘,不能叫娘。所以,姨娘在薛府是很没有地位的。
不仅仅在薛府,薛宝儿还了解到,在这整个大环境下,其他所有人也是这么想的,这里的整个社会,都笼罩在男权底下生活。
对女人来说,只是男权或者说男人的一种附属品。这让在啊细细亚星过来的夏克洛克来说,很不舒服。
这种畸形的社会心态还牵涉到男权等有关内容,这也是薛宝儿最近翻阅记忆库里得知的,反正和薛宝儿在啊细细亚星里的社会形态和社会阶级来说,有很大的不同。
在啊细细亚星,就是以能力分胜负,没有男女之间的不同,男人和女人之间,谁强就听谁的,只凭借能力和基因、表现等等来做主,不存在男人比女人等级高之类的阶级意识。
强者为尊,弱者为卑,一切以能力和高科技实力来说话,这是薛宝儿从孕育包里出来之后,所学习到的阶级意识,如果不是来到蓝色星球,这个阶级意识会贯穿她的生命始终。
但这些阶级意识,从到达蓝色星球以来,通通被打乱重整。
薛宝儿伸长耳朵,听着林姨娘和薛晨的对话。
薛晨今年也只有四岁,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不过也知道林姨娘才是自己的亲娘,自己平时口口声声叫的娘,是别人的娘。
软弱的林姨娘(3)
林姨娘也知道,薛晨平时养在王氏房里,在薛老爷面前或许会扮扮样子,但薛老爷走后,肯定没有对他多好,平素扔给奶娘带,也只是不缺吃穿罢了。
连薛晨也这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才六岁的薛蓉儿生活就更难说了。
林姨娘也确实是软弱,想起来这些,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哭,还不敢让人看见。
当时王氏娶进来续弦的时候,林氏只是一个通房,后来薛老爷还念着敏敏郡主的情分,对林姨娘也有着几分温存。恰巧林姨娘也怀孕了,就让她给王氏敬茶,给提了姨娘。
自己刚刚嫁进来,通房就怀孕了,也升了姨娘,还经常和老爷说着当年敏敏郡主怎么怎么的话,王氏肯定是视林姨娘为眼中钉,但当时刚嫁过来,没有根基,也就没有怎么对林姨娘出手了。
林姨娘做了姨娘后,和王氏的生产前后只相差了一个月,林姨娘生薛蓉儿在前,是为二小姐,王氏生薛晴儿在后,是为三小姐。
薛蓉儿还没满月,王氏就大手一挥,直接把薛蓉儿抱进了房里,成为了要挟林姨娘的工具。
当时的林姨娘,也是非常清丽可人的,虽然没了女儿,也没有失望,两年后,和薛老爷再接再厉,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薛晨。
晨,也即是晨光的意思,那是冉冉升起的太阳啊,王氏一听不好,要坏事,又大手一挥,把薛晨也抱进了房里。
林姨娘和老爷闹也闹了,哭也哭了,薛老爷一开始还心软,觉得王氏专权垄断,王氏最会装腔作势,各种给林姨娘小鞋穿,后来连薛老爷也觉得林姨娘哭得有点讨人厌了。
在这个时候,王氏就适时的出手了,在外面寻了一个良妾,以给老爷排忧解难,抒发思绪的名义接进了家门,这位就是李姨娘。
李姨娘既是王氏命人专门找来的良妾,身份也不算差,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还会舞文弄墨,说几首酸不拉几的诗词,和娇羞又什么都不会的林姨娘比,更有一些风情在里头,薛老爷得了李姨娘,渐渐的就把林姨娘给抛在脑后了。
林姨娘在薛府,从此受到了冷待,王氏开始了对她克扣银两,克扣缎子的事情。
两个孩子都捏在王氏手里,林姨娘敢怒不敢言,身上没有多少钱,就没多余的闲钱买胭脂水粉和漂亮衣裳打扮,连带两个孩子还不在自己身边,心情一不好,久而久之成了黄脸婆,薛老爷也嫌弃她没有以前那么温婉可人了。
而和林姨娘不同,李姨娘自己的女儿薛月儿,今年三岁,却是养在自己房里的,对外则说是因为王氏身边有太多孩子了管教不来。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李姨娘是王氏身边的人,被王氏收服,用来抗衡林姨娘的。王氏的意思很明显,能受我用的、被我收服的人,就有好果子吃,你林姨娘心心念念只有你的旧主子敏敏郡主,那就陪你的敏敏郡主去喝西北风把。
林姨娘平时省吃俭用,也只是凑了几个银子,买通了奶娘,在王氏没有察觉的时候,偷偷的见一下自己的儿子。
毕竟女儿是要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只有儿子才是自己日后的根基所在,所以林姨娘拼了老命,也要牢牢的抓住自己的儿子,不让他被王氏所瓜分。
软弱的林姨娘(4)
薛宝儿的耳朵很灵敏。自从凝聚力和这副身体重合之后,她每天都没有忘记晒太阳补充能量源,在能量源充足的情况下,她欣喜的发现自己的一些能力终于在这副身体里有所体现了。
比如灵敏的听力,比如蝇眼,还有,她发现自己集中凝聚力,还可以看见和听见方圆300米的东西。
其他的能力,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觉醒,但薛宝儿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自己真正的掌握了这副身体后,应该可以把原来的能量都激发出来。
是以,薛宝儿站在园子外头,却把假山里面林姨娘和薛晨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薛晨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但从小生养在王氏眼皮底下,心智还是未开化的样子,看来王氏什么都没有教给他。
林姨娘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没说话泪就流了一地,只会摸着儿子的小手小脚,问着平时生活上的事情,小薛晨木讷极了,也只会回答是或者不是。
两个人在假山后面说了有好一会话后,奶娘提醒了一下时间,林姨娘才依依不舍的放掉了薛晨,三个人刚从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迎头就看见了听壁角的薛宝儿。
薛宝儿大方的表示自己不是想要听壁角,她是正大光明的在听的。
林姨娘求薛宝儿不要说出去,薛宝儿一直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虽然林姨娘平时哭哭啼啼,产生噪音让人不快,但她是敏敏郡主的人,在王氏看来,想来也是把她们划分为一个阵营上的了。
夏克洛克是行军出生,知道阵营之间结为联盟的好处,也知道团结互助,守望相助的道理。
同是一个阵营上的人,她能去扯林姨娘的后退么?当然不能。
所以她让林姨娘放心,她没有那么无聊去嚼舌根的。
谁知道今天林姨娘真的很不走运,前头刚被薛宝儿发现,后头又被薛晴儿发现了。
薛晴儿今天也是被关在房门里太久了,因为蓄养头发的关系,她不得不找老太太寿辰的这天出来放风,没想到巧遇到了林姨娘私会自己儿子的事情。
遇到薛晴儿,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薛晴儿是什么人,不事利己,专门损人的人,她从小和薛蓉儿一起长大,两年后自己的弟弟出生了,抢走了自己的宠爱。
和王氏一样,薛晴儿也是视林姨娘和薛蓉儿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她是巴不得林姨娘遭殃的人,又怎会轻易放过林姨娘。
如果是在平时,薛晴儿肯定让自己的人扣住林姨娘不给走,自己偷偷去叫王氏过来,不过今儿前厅在开宴席,王氏势必走不开。
她想着不能这么白白放过了一个机会,就想出去前厅去找王氏说去。
自从那天从公主府回来之后,薛宝儿就没见到薛晴儿了,一看到她就很自然的打招呼,“你的头发长出来了?”
自从那天李耿家的献计说民间有手工艺人会编制发髻后,王氏就让人寻了来,平时系在薛晴儿头上,充当假发使用。
今天薛晴儿溜出来,头上自然也顶着一顶假发,虽然心里挺美的,不过薛宝儿的话,还是严重的损害了她的自尊心。
她笑得像狠毒的蛇蝎,“呵呵,妹妹怎么会忘记自己的这头发是拜姐姐所赐?”
“哦。”薛宝儿摆了摆手,轻轻晒笑,“这倒不用谢。”
虽然已经有了超能力的提升,但是要在脸上做足表情,对薛宝儿来说,还是有一点难度的,到现在为止,她也只学会了微笑。但对于薛晴儿来说,却是莫大的挑衅!
软弱的林姨娘(5)
薛宝儿一句话把薛晴儿堵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林姨娘几个大骂道,“好你们两个人,加上奶娘三个,趁着老太太做寿的日子来这里私会,一个包庇纵容,一个无视家法,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是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犹如螃蟹一样,横行无忌,她半刻都等不得了,她要去向王氏告状!她要让这两个人在众宾客面前出洋相!
林姨娘是个软弱怕事的,生怕事情败露,以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薛晨了,急忙上前苦苦哀求,“三小姐,我也只是一个想要见到自己儿子的可怜人,求求三小姐通融一下,放我和晨哥儿一条生路吧!”
又推搡着薛晨,“晨哥儿,快和娘一起,求求你的三姐姐啊。”
薛晨本来就吓得一张小脸白了半边,被自己的娘这么说着,也对薛晴儿说着好话。
薛晴儿瞄了一眼薛宝儿,展示着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看着这个惨兮兮的画面,薛宝儿在心里腹诽道,看薛晴儿的为人,你求她,还不如气她来得有用呢,求她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她更狂妄罢了。哎,她的儿子薛晨看起来,也继承了她软弱的性格,往后怕是更加不像一个男子汉了。
哎,林姨娘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听着林姨娘和薛晨的哭诉,薛晴儿有点不耐烦的把他们的手都拍走,扬声道,“哭什么哭,今儿是老太太的寿辰,你们要哭到所有人都听见吗?”
停了一会,薛晴儿又尖酸刻薄的说,“林姨娘,我刚刚可是听见晨弟弟叫你‘娘’来着,我看你私底下教了他不少东西吧?呵呵,没想到你倒是有这个胆子,等我去告诉娘,看你怎么办?欺上瞒下的坏东西!”
薛晴儿几句话说得林姨娘面无血色,是啊,她怎么能让薛晨叫她娘呢,可平时也只是背地里叫叫,今天她是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可没想祸害晨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