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政治不稳定吗?一个女人改变历史的时刻到了!”说完又跑回阳台山。
朝阳实在看不下去了:“毛晓旭,如果你真的被雷劈中了,我们只会在医院里见到你。”
毛毛:“灵魂穿越灵魂穿越!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这是艺术,艺术懂不?现在流行!”
安宁这时不由笑了一下:“让我想到了尼禄的遗言:Qualis artifex pereo!大致意思是,看这个艺术家究竟是怎样死的?”
“…”
这时有人敲门:“请问谁是李安宁?”
安宁侧头:“我是。”
“外卖,请拿一下。”
“耶?我没叫啊。”安宁疑惑地走过去,朝阳也马上跟上:“哇哇,雅德的牛肉饺子和龙虾派吗?”
安宁皱眉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X大,十四号楼315李安宁,一位顾客在我们餐厅用餐,中途点的外卖,钱已经付过。”送餐人员并不等当事人犹豫,将手上的袋子递上便转身离开了。
“…”
“谁这么阔绰啊,还顾虑这么周全,四人份啊。”朝阳多多少少有点心照不宣,“阿毛,别玩了,过来吃饭,顺便去隔壁叫下蔷薇。”
当晚安宁给某人发信息,琢磨半天只打出一个:“谢谢。”
对方回:“不客气。”
“…”
4、
当蔷薇在吃下最后一个龙虾派时才想起关键性问题:“这大餐谁买的啊?”
朝阳指了指某人:“标的物。”
毛毛狞笑:“谁想泡阿喵啊?”
朝阳同笑:“毛,注意遣词用语,回头有你叫的。”
毛毛:“切,畏首畏尾的,怎么做大事。”
安宁:“什么是大事?”
毛毛:“比如XX,XX和XXX。”
众:“…”
安宁还是很好奇什么是大事…
这时毛毛突然“啊”地一声:“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急速跳动起来?”
蔷薇:“平常都不跳吗?”
“加速,是加速!”毛毛看着安宁,颤着声音开口:“莫非——我刚才吃的是某位帅哥买的晚餐?”
安宁:“呃,有毒吗?”
“…”
安宁本来决定随便找一个托词,但她停顿片刻说:“恩…他叫徐莫庭,我跟他目前…貌似是在交往。”
此话一出,满座皆静。两分钟后315寝室炸开了锅。安宁一向能做到不惊不扰,看着朋友们闹腾,形色平静…只是不知道这三个字这么有威慑力,哎。
而这一边的徐莫庭也是首次在签单时不免摇头苦笑,竟然做起这种事情来了,庆幸理智犹存,没有头脑发昏地打电话过去问一句“味道如何”,否则真像是在讨便宜的小鬼了。走出餐厅,有人提议去酒吧再坐一会,莫庭看时间:“我不去了,还有事,酒钱算我账上。”
“老大,不会是人约黄昏后吧?”老成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试探。
徐莫庭只拍了拍他肩,说:“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当晚一伙人在酒吧里猜测徐老大的心仪对象究竟是何许人也,老三和另一名男生是见过的,而最清楚内幕的自然是张齐,不过张兄明哲保身,未经当事人允许还是少说为妙。
徐莫庭抵达公寓,洗了澡便开始坐床上发呆,这算是千年难得,最后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抬手覆住眼睛,这么首尾不顾地对一个人孤注一掷,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如鬼迷心窍了。
安宁最近都是天蒙蒙亮就开始出门奔波劳碌。兵慌马乱的两天里倒都没见到徐莫庭,虽然未觉异样,但写报告的时候偶尔会一个人陷入思考,只是回过头去追溯又毫无所获,所以她将此归结为“单纯性发呆”。
当周五安宁与朝阳她们为蔷薇的最后一场比赛加油时…见到了徐莫庭…恩…他似乎是受邀来颁奖的,这个男人只是从容地立在那里,坦率持稳,便惹来多方关注。
刚从酒店过来的傅大姐不由感叹说:“要是早生两年我就追他!”
毛毛跟朝阳去后台帮忙了,C君听到此说辞立刻挪位过来跟傅大姐聊天:“是吧是吧?很有型吧?我打听出来了,人是外交系的高材生,姓徐,独生子,高干子弟,孝顺,有抱负有野心,无不良嗜好。”
旁边某人听地不免有些坐立不安,刚要借故起身,C君便朝她招手,“阿喵,毛毛说你跟他认识的,来来来咱们唠嗑唠嗑,资源共享啊。”
安宁不确定毛毛出去乱说什么了,对着C君满脸期盼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其实,呃,我对他的了解还没有你多。”这算是实话实说。
C君一听如此,深受鼓舞,再接再厉奉上自己的内幕消息:“现在我们寝室里有两人立誓,谁能追到他就给创办此节目的人送一份红包,以报知遇之恩。”
安宁忽然咦了一声,心想,盘根究底起来这红包是不是应该送给她啊?当然,就算是她也没胆拿便是了。
安宁这时才发现,他以前的“默默无闻”被她的“想走后门”打破了…唔,罪过。
而那天的最后,某人的“默默无闻”也被打破了,徐莫庭在为破天荒取得季军的傅蔷薇颁奖时,后者在麦克风下朗声道:“感谢李安宁的男友给我颁这一个奖项!谢谢!当然,也谢谢各位!”
“…”
此时站在台上神情自然嘴角迷人被众人聚焦的外交系老大,没有一句反驳的言词…
5、
李安宁现在只要碰到熟人就会被逮着问上一句,“阿喵啊,你男朋友真是那谁啊?”或者“安宁你太神了!”亦或者“李安宁,是不是姐妹啊,这种大事都藏着掖着,什么态度嘛。”总之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安宁本身喜静,如今算是被搅得不得安宁了。而罪魁祸首傅蔷薇倒是一脸“我乃开国功臣”的音容笑貌四处晃荡,毫无愧疚之心,遇到有不知道“徐莫庭”为何许人也的同志还会热情地从中点拨一下,惹得对方好奇心大起。总体来说就是现在物理系这边的人都已经知道此事了,甚至有人还问阿喵什么时候成婚的?这是真的把她给吓着了,现在的人都这么一意孤行吗?
蔷薇这天刚进门,朝阳就风水轮流转地拍了拍她肩说:“兄弟,早死早超生啊。”
“记得给我烧真钱。”
朝阳一笑:“我烧我自己也不烧钱啊。”
蔷薇啧了声然后走过去对坐在窗口看书的阿喵说道:“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安宁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柔声问了句:“然后?”
“我错了!!”
朝阳鄙视:“没风都能转舵。”
“这叫没风?”
安宁这边是叹了一声,不过再恼朋友的胡作非为,也还不至于去牵怒。
蔷薇识相转移话题:“我请大家去吃大餐吧?五千元奖金随便花!”
毛毛:“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吃,溃疡,嘴巴烂到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朝阳:“撒一些西瓜霜吧?”
毛毛:“刚好烂在口腔最里头,想喷也喷不到!”
最终权衡再三改去唱K以庆祝蔷薇的季军。
毛毛对此依然有意见:“唱歌不是一样要用嘴巴吗?!”
结果当天毛晓旭在现场是这样的:左手一只烤鸡,右手麦克风,然后当音乐响起时,她一口烤鸡,一口“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摘自熊汝霖《倾国倾城》)
朝阳:“我看着怎么有点渗人啊?”
安宁一直在旁边喝饮料,反正她唱歌也不好听,那天蔷薇还叫了同班几位关系不错的同学,十来个人在包厢里面闹腾,中途项目组的某男过来跟安宁说话,第一句就是:“他是你男朋友?!”
“14。”
“什么?”
安宁笑答:“你是第14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某男这边已经明显受了刺激,“我是不是把幕前幕后的都得罪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来者正是幕后黑手徐莫庭…
当时场面有五秒钟静默,只有“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直至朝阳喊了句:“下一首谁要唱?”瞬间又回复到歌舞升平。
徐莫庭这时坐到她身边,安宁慢慢抿着饮料,想到什么问:“要喝吗?”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安宁也下意识伸手压了压自己微翘的头发。
“蒙头睡了?”
“恩。”中午的时候洗了头没吹干就睡了,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很乱吗?”
“还好。”他说,眼角带着份情愫。
突然感觉到几道投射过来的眼神,安宁立即想到自己跟他之间的举动非常引人遐想,于是端正坐好。
毛毛带着一份崇敬之心走过来给徐莫庭送上红酒,“请用。”
莫庭道了声谢,这次他没再拿她的果汁代替,端起来喝了一口,侧头问李安宁:“我来你不介意吧?”
他表现地很合宜,但语气却轻柔地让人赧然,安宁抬头看毛毛,她正东奔西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对方想了想说:“你有一位室友姓沈?”
安宁心中呻吟,现在她这边的人算不算一致倒戈啊?
后来有人按捺不住过来邀请徐莫庭唱歌,对方也好说话:“可以,不过——”他按了下喉咙处,于是李安宁不得不对面前的朋友说:“不好意思,下一次吧,他感冒刚好。”让她死了吧…
当日徐莫庭没坐多久,接到两通电话后便起身告辞了。
男主角前脚刚走,剩下的人就疯了,“阿喵,咱们女生要求集体免费授课!”
其中一女颇感慨:“李安宁同学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种清高的角色…啧啧,我连想都不敢想。”
于是,当晚的K歌日成了“探讨如何追到大神级人物的可行性报告日”,报告人自然是某人了,可问题是…她没追他啊!
6、
李安宁的思维抛物线一向很平滑,所以很少会有外物能让她心神不宁,所以这次连续三天的间歇性发呆算是头一回,最后跟爸爸通电话的时候都差点讲错词。
回想起父亲大人今天的建议不禁又迷惘了几分——爸爸要让她去G市工作…如果她去G市了妈妈要怎么办?根本是不可能会答应的事情,但是,父亲大人又不是那种无故讲废话的人。
对她来说,妈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其次是…其次好像也没什么了。
“安宁,我的移动硬盘又打不开了!”沈朝阳突然的声音拉回了某人是思绪。
“恩…运行里输入cmd(命令提示符),后台打chkdsk盘符,冒号,斜杠,f。”
朝阳不得不佩服:“我的女神啊!”
“Google才是女神。”安宁叹笑,“可以了吗?”
朝阳:“…‘非法操作’,丫这么说!”
安宁走过去查看:“…冒号后面要空一格,别跟着就写f。”
朝阳看着她,忽然道:“把你嫁出去还真不舍得啊。”
安宁轻笑了下:“那就留着吧。”
蔷薇带着外卖走进来:“祥和咖啡馆收小费还真是名声在外又在内,不过总的来说,服务态度还行,收钱也利落。”
朝阳闻香而起:“每天让你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啊!”
蔷薇:“破费的不是我。我刚进门就碰到阿喵她男人,呵呵,呵呵,我才上去叫了一声而已,就受益匪浅。”
“…”作者:顾西爵
朝阳:“你叫什么了?”
蔷薇:“妹夫。”
“…”安宁抚额走开。
当晚收到徐莫庭短信:“下周可能都不在学校里,有事打我电话。”
上次的一条类似短信没有回,这一次安宁在睡前终于回了一句,然后关机睡觉。
隔天下工,对安宁来说,坐地铁的一大乐趣就是看每个人手上的电子设备。一般来说,PSP(一款多功能掌机)是最为普及的,几乎横扫所有年龄段,无视性别。而且也经常性地出现其山寨机,恩…正面看像N73反面像立体声喇叭的机体,非常之有趣,安宁一直佩服国人在某些方面的大胆创新理念。
而她这天也碰上了一位达人,加班晚了,上车的时候人很少,于是随便找了一个位子,然后拿出BB(黑莓)翻看新闻。眼角扫到隔壁一个爷爷转头看了下她的机子,也开始掏包。安宁坚信地铁是神人出没的地方,于是开始猜测——爷爷是不是也会掏出BB呢,或者PSP或者一个MP4…
然则,事实总是超乎想象的,安宁瞠目结舌地看到这位北北掏出了一只——电子词典,开始玩俄罗斯方块了…
爷爷迅速败了一局之后,转头问安宁:“小姑娘,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一通电话?”
“可以。”安宁关了网页递给他,对方笑道:“我让我儿子到车站外头来接我,你帮我拨一下吧?”
安宁拨通之后老爷爷讲了两句,还给她时道了声谢,最后问:“小姑娘,要玩俄罗斯方块吗?”
“不用了,谢谢。”安宁婉拒。
那天安宁折去洗手间一趟出来时,旁边一辆车开过来,到她身边时喊了句:“小姑娘,送你一段路吧?”
安宁这才看清车里的是先前的老人家,开车的是…徐莫庭的同事?上次在影院碰到过的…
“呃,不用了,谢谢爷爷。”
但车子已经停下来,西装笔挺的男人下车对她说道:“是在X大吧?上来吧,我是顺路。”
安宁已经往旁边走去,嘴上也没停:“谢谢,恩…我还要去买点东西,拜拜。”
这话倒也不假,先前蔷薇电话过来让她回去的时候带两条丝巾,也不知道要来干嘛?
于是转道去某大街,在经过中心广场时,瞄到一幢大楼上金光灿灿的一竖立大字“XX省监察厅”…
安宁走进去的时候才觉自己行径莽撞且莫名,只一会她就发觉这里进出的都是衣冠楚楚的工作人员,而她的一身T恤衫尤为显眼,如果理智,应该立即调头,但安宁发现自己已经在服务台前询问,不过前台小姐的回复是当事人正忙,如果要见需要等一下。
“等啊…”也算是庆幸,跟对方说了声谢谢,就准备撤退。
这时电梯里出来的人叫住了她:“安宁?!”此人正是苏嘉惠,已经快步走过来,“真是你啊,来找莫庭?”说着笑眯眯地往后看去。
安宁下意识侧过身子,看向离她只有几米远的人,眼神交错的一刹那,安宁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地一紧,可能是因为自己先越界,有些窘迫。
这边徐莫庭也确实是意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她,站立了两秒钟,习惯性双手插袋慢慢走过来。
“看来我这餐饭要记在下一顿了。”嘉惠笑道。
“没事,一起吧。”
嘉惠已经举了下手后退,“谢谢你的邀请,但我可以确定这是外交辞令。”
徐莫庭也不勉强,等苏嘉惠走后才认真看向身侧的人,而他的手已经轻牵住她的左手:“特地过来找我?”
那个“不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呐呐道:“买东西,刚好在附近。”
他瞥了她一眼,最后说,“请我吃饭吧?”
安宁跟出来的时候心里哀叹不已,怎么看都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徐莫庭带着她穿越人群,手一直没松开过,在过马路时,他索性揽住了她的腰,后者刚要开口,他已淡淡一扯嘴角说了句:“再动我现在就吻你。”
第一次听这个斯文的男人讲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安宁一下懵住了,侧头看他,一直觉得徐莫庭周身聚集着一股气场,凌厉深敛、无法揣摩…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餐厅里,暗自摇头抛开纷乱的思绪,清澈的眸光扫视了一下室内,环境幽静,非常适合情侣约会,不由脱口问道:“你跟同事经常来这边吃饭吗?”
对座的人没接腔,安宁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忙摆手道:“恩…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他看着她说:“这里我是第一次来。”
安宁一听此言,然后不知怎么又想到自己前天回的信息…擦过面颊的气流都仿佛是热的了。
对方倒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的“不良状态”,抬手叫来侍应生点餐。
饭局到最后时徐莫庭接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讲了起码有五分钟,莫庭一挂断,安宁马上说:“你忙的话先回去吧。”
他只是望着她,正当后者不明所以时,徐莫庭站起来俯身过来,气息慢慢靠近,嘴唇覆上她的,安宁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是后仰,可对方已经先行一步按住她的后脑勺,他轻咬了一下,安宁吃痛,“唔”了一声闭上眼,心如鼓跳,他把舌头探进来的时候,安宁全身都僵住了,睁开眼睛,下一秒便跌进了一双深色的幽黑眼眸中…
安宁从未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她可能会立即把头伸进凉水里冷静一下,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气息也依然紊乱。
而对座的人已经恢复一贯的状态,向服务生示意买单,似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再理所当然不过。
“我送你过去?”徐莫庭说完顿了一下,又道:“相对于短信,我更喜欢实际的回复。”
安宁“咦”了声,刹那百感交集,最终将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那天干嘛去回一句“kiss good night.”啊?
服务生过来时不免多看了一眼头低垂至桌面的姑娘,莫庭拿出钱放在托盘上。
“先生,需要开发票吗?”
“不用,也不用找了。”
服务员点头:“谢谢。”
徐莫庭起身,一手滑入裤子袋里,绕到某人旁边不由轻浅地一笑:“走了。”
安宁跟在后面,站在门边的服务生拉开门:“欢迎下次光临!”
徐莫庭微颔首,在走出门口时,这个看似气定神闲的男人轻微咬了一下嘴唇,将裤袋中一张沾了手汗的纸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七点钟徐莫庭送她到达学校前门后说了句“别太晚睡”便让出租车司机掉头走了。
安宁懵懵懂懂回到宿舍,朝阳一见她就问:“脸怎么这么红啊?”
“恩…天气热。”
“我也热。”毛毛淫-□道:“阿喵,你上次说的那个受,他和箕子是什么关系?”
“箕子是殷受(商纣王)的王叔,帝乙的儿子,装疯后被贬为奴隶。”安宁真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对答如流。
毛毛:“为什么要装疯?”
安宁:“恩…因为殷受要把他处于绞刑。”
朝阳:“他哪里惹到小受了?”
安宁:“史书上说,劝谏。”
毛毛:“劝谏他什么?废除妲己吗?”
朝阳:“我记得安宁上次跟我说是当时殷受正乐于废祭祀,不待见王公贵族,启用平民奴隶…但商朝用女人做官的历史一点不短,如果箕子是想凭这点来劝谏纯粹是自己抽自己呢吧!”
毛毛:“殷受还做过什么?”
安宁已经洗了冷水脸:“你指哪方面?其实他的史料不多。”
毛毛:“都可以。”
安宁想了想:“听信女人的话,不祭祀祖先,对祭祀大事不闻不问,不任用同宗兄弟,重用逃犯,让他们虐待百姓,胡作非为…等等。”
毛毛呻吟:“我喜欢S-M!”
朝阳别开头:“阿喵,炮烙真的是殷受发明的?”
“什么烙?”蔷薇走进来,身上带着股烧焦味。
毛毛和朝阳看到她的样子就笑抽过去了。
蔷薇扭捏状:“笑什么啊?都是某男啦,硬要说什么在高处看烟火更好看,拖着我去天台,结果是很清楚没错,丫就在眼前,然后我就被火星四散烙得满身是洞了…”一夜成名的季军看来这两天活动相当丰富多彩。“对了阿喵,你有没有帮我买丝巾啊?”
“啊…忘了。”
当晚,办事不利的李安宁被派出去带宵夜,回来时因为心不在焉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结果绕到食堂后面的小道上就被人堵住了。
对方两人来势汹汹:“你是傅蔷薇的朋友?”
安宁:“是。”
一高大女生嗤笑了声,刚要出手就被人截住了,一回头便狠吃了一巴掌。
沈朝阳绕到安宁身前,甩了甩手说:“这肥肉打起来软趴趴的,真不舒服。”
被打的姑娘其实不胖,但毕竟女生最忌讳这个,所以一撩拨火力全开了。
安宁退后一步,“手下留情。”
对方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你觉得有可能吗?!”
安宁委实有点无辜:“我是在跟朝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