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继续道,“我接受了训练,渐渐被辛言磨练成一个敏锐的特工…我替辛言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我知道我很难洗得清,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脱离辛言,可我真的很想知道莫臣当日想要杀我的原因,因为失去了母亲,莫臣是我唯一在乎的…”
说自此,她抬眸看了一眼他沉冷无温的表情,哽涩道,“由于辛言一直不肯兑现诺言,二十岁那年,我大病了一场,医生说我急需输血,那时候,辛言没有通过身体检查就说他的血型适合我…我莫名地起了疑心,将辛言给我的钱全部花在了找私家侦探替我调查辛言和我的关系,终于…我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份,亦了解了凌辛两家的仇怨。”
她顿了顿,声音愈加悲怆,“我真的很恨辛言,我不懂我为什么会拥有这样一个残忍无情的生父…我没有在辛言面前表露出,心底却对辛言恨之入骨。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接到了新的任务,那便是接近你!我以为我自己很聪明,可是,当我第一次在酒店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去招惹你,无论是我的身份,还是我的目的,我的下场都会很惨很惨!”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吐出,“你觉得你的故事还能在我这里博取到同情吗?”
“不是这样。”她摇头,想跟他解释清楚。“我不是想要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
他嗤笑,冷冷撇嘴。
他狂妄的冷笑令她心悸,她的心猛地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她隐忍着,继续完整地将话说完。
“我承认,我知道你的深沉,我清楚,到了最后,胜利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而我只要应付辛言,拖延时间,我就能通过你摆脱辛言…那一夜之后,我有了身孕,我发誓,我是真心地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不是想为自己留有后路,只是因为我从不知道会有一个小生命在我的体内成长…”好似说到伤心处,眼泪静静地凝聚在眼眶,她费尽全身气力顶住哽咽,“发现爱上你,是在我和你一起去医院做产检的那天…看着你为肚子里的宝宝而喜悦时,我竟是那么渴望能和你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他忽然打断她的话,“一个至始至终都富有心计的女人,此刻却在我的面前试图撇清,我只认为可笑!”
这一秒,她猛然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眸睇向他,痛苦吟出,“对,我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但我所有的心计只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
第一次,她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在一个人面前掏空自己。“你那么优秀,那么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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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配不上你,尤其我的身份还是你的仇人之女,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尤其你的身边还有严雅…我带着奥斯卡离开,只是单纯地想要过简单的生活,也许我曾经期盼过因为奥斯卡你会找上我,但我从没有想过你会真正来找我,直到我在参加品酒大赛的地方见到你。”眼泪扑簌簌滴落,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懦弱,嗓音嘶哑颤抖,“看着你过得很好,就像你的生命中从未有过我,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她回忆自此,他的脑海中亦忆起他曾经翻看过的那本日记。
日记内,每一页都有她的心酸,他感到莫名的心疼…这才会在他和严雅结婚的前一夜狂躁得想要喝醉。
“无论你是否相信,我从不愿意在你和奥斯卡面前透露出我的曾经,那只会让我感到阴暗与不堪…除了你调查到的这件事,你所见到的我全部都是真实的我,而我之所以隐瞒你这件事,只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并不知道你早就洞悉了我的一切,我亦不是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我从没有奢求‘总裁夫人’的位置,亦不认为你有多爱我,我只是想要给肚子里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仅此而已…”
他残酷地结语,“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满口谎言的解释?全部——你所说的一切,在我心中都只是一个笑话。”
她的心,在这一刹那碎了,一切一切都摊开在她眼前。
原本不甘心地想要解释清楚,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彼此有情无情,是信任。
或许,对于她的城府,哪怕他们正沉溺于甜蜜与幸福之中,他依然会对她保持着一丝防备…所以,当她像个胜利者般在电视上宣布他们的婚事时,他眼中所看见的只有她所掩藏的城府、贪婪、卑劣、狡诈,再无其他。
他根本不知道,从她察觉她爱上他的那一天起,她便只是一个单纯的离诺,期许拥有一份单纯的感情。
“我不在意你是否相信,我只想问你一句…”她哽咽道,“你还会再对我好吗?”
她问,他冷酷的眸光却已经告诉她残忍的答案。
“那么…我走了。”她喃喃自语,垂下颈子,“你不用派人监视我,我不会做出令你不高兴的事…现在,我们只当在替两个孩子着想,有一天,我会自动退出‘总裁夫人’的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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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男主和女主之间缺少的就是信任,可信任这东西在两个本就拥有阴暗童年的主角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就是命运的捉弄。
正文 保大人就不能要孩子!(6000+)
“总裁夫人,天色已经晚了,您休息吧!”
夜凉如水,佣人来到露台,对着那抹瘦弱萧寂的身影关怀道。
离诺深深吸了口气,任由那股冰凉窜入心底,缓缓转过身。“我这就去睡了。”
佣人见离诺依旧驻足原地,不放心地问道,“总裁夫人,我还是看着您进去休息吧!”累
离诺摇首,“我再站一会儿。”
佣人遁寻着离诺的眸光方向望去,那是别墅的大门,但凡所有进出别墅的车辆都得经过。
佣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缓声道,“今晚总裁怕是不会回来了…”
离诺纤弱的身子微微一怔,转过身,幽幽看向佣人。
佣人以为她是在等他?
呵…
这一秒,竟连她自己都搞不清…
她只是喜欢这里的空气,尤其夜晚,沁人心脾,能够提醒她做人需要认清自己。
可是,她的眼眸亦在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别墅大门。
原来,她已经做到这么明显,竟沦落到了让佣人们同情的地步…
她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佣人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即退身。
…
离诺正欲迈开步伐回房间,这时候,她的余光中突然多了两道耀眼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俯瞰向别墅大门,果然,属于他的法拉利正驶入别墅大门。闷
她有丝不敢置信…
他回来了?
她以为,在这个别墅内,她再也看不到他…
他的车驶入车库,为了避免彼此见面的尴尬,她第一时间回房。
身着睡衣,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她紧紧起闭起眼眸。
蓦地,房门外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她的身体莫名僵硬起来,只好侧过首。
他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她感觉到他的眸光在她的身上随意地掠过一眼,她的身子不由一颤。
他清冷的声音扬起,“明晚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参加。”是的,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因为,进别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站在露台上的她。
她的脊背挣扎了一秒,缓缓转过身,眸光迎上他的冷漠。
他撤回投向她的眸光,淡起唇瓣,“我去客房睡…”说罢,他不带一丝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卧房。
她的心好似突然被针刺一般,锥心的痛楚传来。
看来,往后,他们都会是像是今晚这样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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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夜晚。
离诺换上了凌莫风命人送来的宝石色晚礼服,静静地站在别墅的大门前。
因为一整天都没事,整个下午,她将时间都花在了装扮上。
此刻的她,或许算不上惊艳动人,但清新淡雅的感觉,即便站在他身边,也绝不会丢脸。
许久,那辆熟悉的法拉利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她有些意外的是,司机竟是他自己。
他没有摒弃他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绅士,替她打开车门。
她钻进车厢,静坐在副驾驶位。
他径直发动引擎,视线由始至终都只是投向前方。
她的胸口感到莫名的阻塞,不由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车险内有着他淡淡的男性气息,她曾经无比眷恋这种好闻的气息,尤其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彼此内充斥彼此气息的感觉会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
只是,从今往后,她可能不能再去眷恋这种气息了。
昨天,她已经向他摊牌…显然,他并不以为那就是她心底所有的秘密,他对她的恨、她的戒备,早已经根深蒂固,她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将她当作一个单纯的女人。
也罢…
就让他们默默地等待结束吧!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入了洛杉矶某极富盛名的宴会酒店。
他的车还未驶入停车场,一大批记者便已经守在停车场的出口。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亲自来接他,因为——全世界都在看着他们这对“新婚夫妇”。
扣好西装纽扣,他走下车,替她开好车门。
她下车的时候,他的嘴角正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方才在车厢内的那种疏离与冷淡从未发生过。
“凌总…这边…”
无数的记者要求他们对准镜头,她默契地漾起丝丝幸福的笑意。
“这是凌总与凌总夫人第一次出席这样隆重的慈善宴会,凌总是否已经看中某件钻饰,打算拍来讨好娇妻?”
记者的话题皆围绕两人的恩爱。
离诺但笑不语,知道由他来回答问题才是最妥当的。
他始终只是保持着笑意,大手亲密地揽住她的腰身,紧紧地将她护在他的身畔。
她只感觉到,她所得到的眸光全都是世人的称羡,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被光环围绕的公主,由他心爱的王子守护着。
可惜,虚假的美好画面,总会让人看出些许端倪…
倏然,一个记者随口追问,“凌总,怎么没有见到你手上的结婚戒指?”
离诺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在闪光灯与镁光灯之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然而,凌莫风的左手却空空如也。
没有人知道,离诺的脸色在这一刹那起了一丝变化…她的脸色愈来愈白,即使刷了腮红,只要细看,仍旧能够看见她脸庞上明显的不适。
他的戒指,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毫不怜惜地抛向了车窗之外…
她也想知道,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由于记者提问的这个话题敏感而犀利,他无法拒绝,只好莞尔一笑,“让我老婆回答你们吧!”
他吐出这些字眼的时候不忘凑到她的耳际,好似刻意制造彼此的亲密程度。
她没有想过他会将问题抛向她,腰身在他的手中僵了一秒,她极其自然地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轻嗔道,“这都怪他…总是忙着工作没有时间选婚戒,导致我选的婚戒指围太窄,他戴着痛,我只好让他摘了…不过,我已经命设计师重新调整了。”
离诺的话音刚落,记者群内立即传来一阵哄笑,“凌总夫人是在心疼凌总啊…”
离诺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脸庞尽是新婚的娇羞。
记者们不再提问,全都在用相机记者着他们的恩爱。
在步入酒店的时候,他的气息毫不预警地贴在她的耳畔,他轻拂着热气的低沉嗓音轻声逸出,“你还真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一丝鄙夷,还有浓浓的不耻。
她的脸色瞬间刷白,心,猛地划过一阵犀利的痛楚。
他自若地扬着笑意,视线调转前方。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孰料,他扶着她的力道令她根本挣脱不开,她的余光瞥向他,看见的却只是他的淡漠与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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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是一个天生适宜在商界上驰骋的男人…
她跟着他同世界上知名的慈善人士打着招呼,他好似有种与身俱来的王者风范,总能够令每一个接触过他的人气焰减弱。
由于怀孕,她容易疲劳,亦无法站太久,趁着一拨阿谀奉承的宾客离开后,她缓声问他,“我有点累…能不能到一旁休息?”
他瞥了一眼她略微失去血色的精致脸庞,极其轻淡地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期许他会扶她,径直选择转身。
然,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道调侃的慵懒声音突然在离诺的身后扬起,“凌总,你也太不周到了…自己的夫人怀有身孕,居然不知道体贴地扶她去一旁休息!”
凌莫风收回了前一秒想要搀住她的手,勾起一抹笑意看向来人,“徐总…难得在洛杉矶看见你!”
徐总伸手与凌莫风握手,“凌总,幸会…很早就想见识你这位商业上的翘楚,今日可算是见面了。”
离诺旋过身,将眸光投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着一袭休闲服,一派慵懒的打扮,却没有丝毫邋遢的迹象…干净的头发,上算帅气的脸庞,配合他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气质,看起来不止是很舒服,还很好相处,只是,他说话的时候圆滑世故,很明显是在商界上摸爬打滚多年的人。
“凌总夫人,我是徐楚…很高兴见到你!”徐楚执起离诺的手兀自亲吻了一下,眼眸流连离诺美丽无瑕的脸庞上。
离诺看向徐楚,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他是那么大咧咧地看着她,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骚扰与不适。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容易吸引小女生的那种魅惑类型吧!
“您好,我是离诺。”离诺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高贵优雅地微笑。
徐楚将眸光投向凌莫风,“凌总,我知道你贵人事忙…我也就不耽误你们了,先走一步,下次找你秘书预约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好。”凌莫风礼貌颔首。
徐楚离去后,凌莫风又被一群奉承的宾客围绕住。
不过,这次奉承的宾客皆是上流名媛,她们像是莺莺燕燕般围绕在他身边,皆露出崇拜钦佩的眸光,完全将离诺忽略。
离诺缓缓撤离眸光,尽管心底涌起一丝不适,她还是笑着走向了一旁的休息沙发。
…
看着他围绕在万花丛中,明明清楚他只是在逢场作戏,她心头的不适感却在加剧,不由幽幽地垂下眼帘。
“凌总夫人,请问喝点什么?”
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一心以为是侍者,淡淡回答,“温开水就好!”
“好的,马上来!”
几秒后,侍者将一杯温开水递予她的手中。
她礼貌地想要说谢谢,转首看见的人却是方刚才认识的徐楚,并非侍者。
她微微一怔,“呃,徐总…”
徐楚自顾自地坐在离诺对面的沙发上,嘴角挂着迷魅的微笑,“凌总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离诺执起温开水轻抿了一口,“他要应酬,我站着累。”
徐楚轻笑,“你真美!”宝石色的礼服衬出她的肌白如雪,加上那张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的古典小脸,美丽而不可方物,远远看起,更有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
这是离诺第一次听见如此毫不掩饰的称赞,她打量着徐楚,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谢谢。”
徐楚自沙发上起身,“好了,不打扰你了,我怕凌总会以为我在觊觎他的妻子…有机会再见。”
离诺跟着起身,“好。”
徐楚刚刚迈开步伐,猛然听见离诺的一声痛呼传来。“啊!”
徐楚不由转过身,视线内,离诺已然蹲坐在地上,一旁还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离去的女人。
徐楚眉头一皱,第一时间冲到离诺的身畔,赶忙搀扶起离诺,“凌总夫人,你怎么样了?”
离诺的脸庞已经失去血色,“我的肚子好痛…”
“我去找凌总!!”徐楚将离诺抱坐在沙发上,第一时间搜索凌莫风的身影。
奈何,视线中的凌莫风正与商界上的朋友谈笑风生…
徐楚正欲喊凌莫风,离诺却猛地伸手握住徐楚,她的脸庞已经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濒临垂死边缘一般,脆弱逸出,“送…送我去医院…”
徐楚连忙颔首,径直抱起离诺,冲向通往电梯的宴会厅门。
徐楚注意到,隐隐的血迹已经染红了离诺身上宝石色的礼服…
他没有顾及众人的眸光,抱着离诺上了他的酒红色跑车,径直驶向医院。
…
医院内的急救灯亮起,徐楚试图联系凌莫风,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倏地,凌莫风的身影出现在医院。
凌莫风突然狠狠地揪住徐楚的衣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总,你先别激动,松开我…”徐楚试图扳开凌莫风的钳制。
凌莫风冷冷瞪了徐楚一眼,好似费劲了全身的理智提醒,这才松开徐楚。
徐楚理了理衣襟,轻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老婆肯定知道。”
凌莫风将眸光调转向急救室。
大约一个小时候,医生走出了病房。
凌莫风立即走上前,“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医生松了口气,缓声道,“凌夫人的身体虚弱,加上胎儿本身缺氧,有流产的迹象…幸好送来及时,目前大人小孩都没有危险,不过孕妇的情况不太乐观,请多加注意。”
凌莫风紧锁的眉心微微舒展,“好”
徐楚倚着医院的墙壁,亦在仔细倾听着医生与凌莫风的对话。
待医生离开后,徐楚移至凌莫风的面前,笑着道,“看来有惊无险…凌总,好好照顾你的妻子,我就先走了。”
徐楚走出几步后,凌莫风较方才软和的声音这才响起,“谢谢。”
徐楚摆了摆手,没有回身,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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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风轻轻扭开门把,走进病房。
床上的人儿双手交叠在床上,呼吸平缓,显然睡得很熟。
他静静地站在床畔,视线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苍白无色的细致脸庞。
蓦地,医生推门而入,“凌总。”
凌莫风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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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嘘的姿势。
“是。”医生悄悄退出了病房。
凌莫风的眸光依旧停留在离诺苍白无色的脸庞上,数秒后,才像是不舍般地撤离。
…
病房外,医生与凌莫风正在交谈。
“凌总,方才有外人在,我不好多说…其实,您妻子的情况很危险。”医生沉重逸出。
凌莫风皱眉,“什么意思?”
医生如实解释道,“凌夫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加之孩子本身有缺氧的症状…由于母体供给胎儿的营养不足,胎儿很难在母体内健康成长…如果胎儿成长有异或胎死腹中,这将直接威胁母体,我的建议是不要这个孩子…反正你们都还年轻,未来还可以生育更多的孩子。”
“大人小孩我都要保住!!”凌莫风冷沉命令。
医生战战兢兢道,“对不起凌总,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尽快做选择吧,如果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医院不能保证大人无恙。”
凌莫风将眸光睇向病房的玻璃窗。
病房内的离诺依旧沉静地睡着,模样恬静而安逸。
他重新将眸光睇向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手术?”
医生道,“越早动手术对孕妇的伤害越低…如果凌总允诺,我现在就去准备手术。”
“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凌莫风淡淡道。
医生颔首,“我现在就去准备手术。”
凌莫风轻点了下头。
医生离开后,凌莫风再次回到了病房。
视线中的离诺因身体的热度而双颊绯红,看起来天真无害。
他猛然忆起她对他所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