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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屋子里面,王家当家王廷,还有几位年长的老者坐在一起,脸色都很恼怒。
“王家小辈一个都不见了,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一位老者开口讲话,目光紧紧的盯着王廷,“你是王家当家,别人竟然在王家本家动手脚,你事前竟是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老者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戳着地面。
王廷阴沉着脸,站起来,很是恭敬的对着面前的老者们拱手道歉,“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王廷咬牙说道,“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王家嫡支、庶支的所有未成年、未婚子嗣都消失不见,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也未曾料到过,会有人敢在王家太岁头上动土!就在刚刚,王廷得到消息,就连他隐藏很深的五岁大的宝贝儿子也被捉了去,王廷真的很愤怒。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从晚上一直等到天亮,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豫州总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一家一家的搜时间都够,可是现在却没有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王家本宅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怪异的敲门声,等到侍卫将门打开,外面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大箱子放在门前,地上还有几滴血迹。
侍卫不敢迟疑,一人前去给人报信,而另外的人则小心的将箱子抬进来,而顺着路途,箱子底下滴滴答答的渗出鲜血,延伸一路。院子中的人自动的让开道路,箱子被侍卫放到了门口。
屋门终于打开,王廷与那几位老者一起走了出来,站在门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箱子。
“打开!”王廷命令道。
侍卫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等到众人看清,几个人突然大喊大叫起来,立即扑到了箱子面前,嚎啕大哭!那里面有五个血淋淋的头颅,箱子盖上只有四个鲜血写成的大字——下次十个!
这是预告,亦是警告。
除去哭泣的人,剩下的人都瞪大着眼珠子,瞧着箱子里面排列着的一颗一颗头颅,前一刻那熟悉的面孔还在眼前,还曾给自己恭敬的讲话,可是现在,已经成了这个凄惨的样子!
五个人中,四名旁支子嗣,一名嫡支子嗣,而这名嫡子已经二十,而且还是外放官员,今年正准备去上任,前途很明朗,可是现在——
“到底是谁,王家不能善罢甘休,不能!”
“敢欺辱王家者,杀无赦,不能放过他们!”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王家人一直安分守己,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一位年纪大的人仰天大喊着,“天要亡我王家,为什么?王廷,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我王家咋遭受如此重创?”老头衣衫褴褛,满头白发,伸手不客气的指着王廷的脸面,愤怒的质问着。
“甘老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嫡支的一个人看不过去站了出来,冷笑着,“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不担心?你这话时什么意思?你素来对当家有意见,疯疯癫癫也就罢了,怎能如此无赖当家?你到底安得什么心?”那人咒骂着老头。
老头怒极反笑,盯着门口的老者和王廷,疯癫大笑起来,“王家本可以长盛不衰,却出了你这个败类!王廷!你为一己之私,赔上了整个王家,葬送王家后辈,你是王家的千古罪人!”甘老叔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甘老叔是王家的异数,他是王家旁支,但是才华却异常出众,但是却无心仕途,单单对命数有着极致热衷,每天埋首在一堆路边地摊上买来的哄骗小孩子的命数书籍,津津有味研究者,整天整日神神秘秘。
王家的人开始还有人来劝说让其改邪归正,可是都被这位执拗的才子棒打赶出,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管,随着年纪增大,这位甘老叔的性格脾气更加怪异,癫狂的让人无奈。
王廷拧着眉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甘老叔,双手紧握成拳,脸色虽然镇定,可是心早已经乱了!
院子中的人开始低声细语,目光在甘老叔和王廷身上来回转换,目光开始疑惑。
“王甘,这里是本家,容不得你撒泼!”老者站出来,当面控制情况,“送箱子的人呢?”老者询问着侍卫,“豫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王家的根本之地,怎能容得那些肖小如此嚣张!给我找!就算翻遍整个豫州,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老者眼中满是痛心之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派人去通知州长,关闭城门,谁都不得进出!”王家的人,真的怒了。
甘老叔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来,脸上的褶皱坑坑洼洼,满是岁月和命运留下的痕迹,甘老叔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天空,痴狂的笑着,摇着头,“晚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晚了!王家要断后了,哈哈哈——天要亡王家,谁能抵挡?”甘老叔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泥土,一摇一晃的朝着外面走去,嘴里嘟嘟囔囔,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王廷抿着嘴,看着院子中的人们,“谁敢欺我王家,必定要他碎尸万段!”王廷发狠的说道,而后转身离开。
王家前院紧张,而后宅也已经乱成一片,王廷妻子的门槛已经要被人挤破,妇人眼眶都红肿着,那五个失去儿子的妇人已经哭的不省人事。
王家一团乱,豫州城内也是形势紧张,城门戒严,街道上只有两三个身影,房门都紧闭着,气氛很紧张。
而与之相比,隐藏于豫州城中的白九儿一行人,却很淡定。
白九儿坐在凉亭中,人靠着柱子,视线愣愣的望着光秃秃的花圃。
这时候,娇月端着一杯茶从远处走来,偶尔视线斜向一侧,人来到白九儿面前,端着茶奉上,“小姐,这是爷让奴婢送来的!”娇月暗中查看着白九儿。
白九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视线打量着娇月,不言不语。
娇月心中本有些打鼓,可是一想到之后,心就顿时坚定下来,将茶杯亲自端到白九儿面前。
白九儿伸出手接过来,但是手却停在半空中,她讥讽的瞧着娇月,叹息着摇头,“真是不知死活!”白九儿已经不止一次说这话了,“可惜了,凭着你这张脸,你着身子,一定能赚不少银子。”白九儿看向手中的茶,“君山银叶,确实很珍贵!”白九儿点头。
娇月抿着唇,她自然明白白九儿话中的意思,“让你失望了!”娇月突然抬起头,阴森一笑,伸手朝着白九儿脖子掐去。
白九儿一动不动的坐在远处,而这时候,一旁突然窜出一道白影,随后传出一道惨叫,血腥弥漫。
白牙爪子利落的按住娇月的头颅,后肢利爪瞬间划破厚重的棉衣,剖开娇月的腹部!速度快的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
娇月只发出一声,而后再也没有了机会。
“回来!”白九儿轻声说道,而原本要吃人肉的白牙听到声音呜咽一声,乖巧的来到白九儿身旁,而白雪则安静的蹲在一旁瞧着。
秋叶凌冰脸色不悦的走了过来,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尸,跨步来到白九儿面前,“出来怎的不说一声?”俯身抱起白九儿转身朝屋子走去,“外面太冷,小心沾上寒气!”
白九儿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笑了笑,“哪有那么娇弱?”
娇碧和娇岫却在原地呆愣愣的站着,视线怔怔的望着那死状极惨的娇月,原本娇小可爱的脸上印着一道狼爪印。
娇岫首先回过神来,讥讽一笑,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怜悯,“这次,后悔也晚了!”
娇碧平稳了下呼吸,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派人来处理尸体。而在不远处,一身艳装的娇画默默地看着这里,一双眼睛很是平静,在碰触到娇碧和娇岫的视线之后,沉默着转身离开。
回到屋子,白九儿身子抖了一下,“竹雨,去给白牙洗洗。”白九儿瞧着秋叶凌冰,却没有解释什么,躺倒床上之后,白九儿很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眼底隐藏着挥之不去的担忧,“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不把爹娘送回来——”白九儿没有继续说,可是,后果自然不是王家可以承受的了的。
“下面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白九儿看着秋叶凌冰,森森冷笑,“蛰伏了这么久,应该动动筋骨了!”
——
凤国皇宫,皇后寝宫中,太子凤傲海正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审视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况且,纵使皇儿后悔,亦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皇后开口,脸上很镇定。
凤傲海抿着嘴,站起身来,“母后,一直在遵照您的意愿活着,可是现在,儿臣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不会原谅你的!”皇后拧着眉头。
凤傲海灿烂的笑了,眼中满是温柔,没有作出回应。
卷三 第二十一章 血祭
第二天,王家的紧张情况依旧没有得到缓解,而与此同时,被送来的十颗血淋淋的头颅再次刺痛了王家所有人的心。警告的言辞依旧血印在箱子上,“十五”这个数目让众人触目。
王廷望着眼前两个血色箱子,看着里面的排列整齐的头颅,里面嫡支子嗣数量已经在上升,而且也察觉到,对方是根据人的年纪大小排序,王廷心中一紧,如此进度,不久他就会看到他那可爱儿子的头颅!
王廷紧紧握着双手,额头青筋暴跳,他猛的将桌子掀翻,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给我查,加大力度,找到人,死活不论!”王廷怒吼着。
王家本宅被低气压笼罩着,人们惶恐不安。
白九儿躺在榻上,靠着秋叶凌冰,实现聚集在了秋叶凌冰手中的密折上面,上面写着秋叶宵递过来的话,都是一些发泄的言语,也在怒斥秋叶凌冰的不负责任。白九儿笑了笑,“说自己是傀儡,我看他干的也满带劲儿的吗?”白九儿淡淡一笑,而后看到竹雨朝着自己走进来,竹雨俯身在白九儿耳旁细雨一番。
“让他不用到这里来了,待在凤凰城就好!告诉他,严密监视姬家,姬家所有人的动向都给我弄清楚!”白九儿冷冷说道。
竹雨点头应着,而后退到了一旁,随后白牙和白雪从外面走进来,带进来一股冷气,而后在白九儿榻前蹲坐下来,兀自舔抵着自己的狼毛,偶尔会抬起爪子,将那肉垫拍拍白九儿露在外面的手掌心。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王家本宅的人已经稳定不下来,面前的三个箱子并排在一起,可是第三个箱子上面却没有了提示,没有任何字迹,这使得人们更加的惶恐不安。
王廷和王家辈分高的老者们聚集在一起,其中一名老者盯着王廷,口气有些埋怨,“王廷,已经过去三天,你身为王家当家,不应当给个交代吗?咱们王家自始,就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真是王家人的耻辱!”老者急的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他在等着王廷的解释。
王廷背脊挺直,脸上瞧不出一丝异常,可是那手背上跳起的一根一根青筋彰显着王廷已经处在了愤怒暴走的边缘。
“前段时间,地牢到底怎么回事?”过了许久,一只沉默的人终于开口讲话了,“王甘人虽疯癫了些,可是他的话却不能不信,王廷,王家一脉已经尽数系在了你的身上,莫要因小失大!”
王廷重重叹了一口气,人摊在了椅子上面,“我只是代姬家老夫人,‘照看’她的好儿子、好儿媳!”王廷沉沉开口,“之前得到消息,凌霄国皇位再次易主,邪王和他的王妃不知所踪!”王廷垂下眼睑。
这几个老头都是成精的人,怎的不明白王廷话中的潜在意思?之前得到的凤溪公主和她的婢女、姬家庶出女儿惨死的事情再联系到现在,前后串联起来,就算是再笨的人也应该觅到了中间的不寻常的味道。
“你,你,你!”老者指着王廷,已经哆嗦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异常难看。
“把人放出来!”另一位老者坚定的说道,“现在、马上!”
王廷面色迟疑,但是看到几位老者都怒视自己的目光,不悦的点点头,手一挥,门口候着的小厮悄悄的退了出去。
“王家人在豫州称霸百年,先今却被人在本家耍的团团转,呵呵!人老了,确实是老了!”最后一位老者站起身来,苦笑几声,而后转身踉跄着离开。
过了少许,侍卫们将人带上来,两人已经凄惨的不成了样子,看不见模样!
“王廷!你真是——”见到这种情形,老者们都震惊的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两人。
长者让王廷将人送出去,但是王廷百般阻挠,说明这是筹码,不能离手,然而第二天天没有亮,马车就已经出现在了王家本宅门口,未等到人通报,一股邪气从马车中射出,直逼铁门。
厚重的铁门如浮萍一般轰然倒塌,守门的侍卫四处逃窜,马车平稳的驶进宅子里,一路畅通,因为但凡所要阻止的人全被戾气懒腰斩杀。
马车在停在门口,王廷也闻讯跑出来,一双眼睛盯着马车,怒喝着,“什么人?敢在王家撇野,好大的胆子!”王廷怒喝着,同时运行内息,只是可惜,那威胁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对马车没有丝毫影响。
“王当家好大的脾气!”白九儿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而后两道白影突然从马车中窜出,直扑王廷,王廷险险躲过,入目一瞧,却见到两头白狼呲牙咧嘴的对峙着。
周围的人都后退一步,生怕惹恼眼前这两个凶残的畜生。
车门打开,白九儿被竹雨搀扶着下了马车,身上雪白的披风那么的刺眼,而随后下来的秋叶凌冰却是一身黝黑的披风,正巧与白九儿的行程鲜明的对比,但是两人站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的匹配。
白九儿脚一落地,白牙和白雪乖乖的回道白九儿身旁,对着白九儿拜拜尾巴。
白九儿瞧着周围的人,将众人情绪一一尽收眼底,唇角微翘,“王家的人都在了?”白九儿看向王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爹娘完好无损的交出来!”白九儿冷视着王廷,根本就不介意这是别人的地盘。
秋叶凌冰站在白九儿身旁,似笑非笑,不讲话,可是那架势显然是给白九儿镇场子的,而且有功夫的人都可以察觉出,在秋叶凌冰的面前,他们的内息都受到了压制一这个男人,功夫深不可测!
王廷目光瞧着秋叶凌冰,心中已经有了数,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邪王!样貌确实妖孽,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确实出人意料。
“怎么?王当家很为难么?”白九儿不在意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微微摇头,“豫州王家,名不副实,可惜了!”白九儿讥讽一笑。
“好猖狂的女娃!”长者站出来,看着白九儿,嘲笑白九儿的不自量力,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王家的地盘,一个外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任谁都会认为这个人是疯了!
“王家的事,确实是你做的了?”王廷抿着唇,眼中射出一抹杀意,周围的人也都愤怒的瞧着白九儿。
“白雪!”白九儿突然喊了一声,而后白雪扭头跑了出去,白九儿对着王廷说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看着白九儿,王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很快,白雪叼着一颗血淋淋的小脑袋奔了进来,而后不客气的将头颅扔到了地上,头颅滚了几下,在石头旁停了下来。
那小脑袋,那眼中透露出的惊恐,深深刺痛了王廷的心!
“很可爱的小孩儿,只可惜投错了胎,下次,宁投做成畜生,也别做王廷的儿子!”白九儿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周围的人瞧着都莫名其妙,因为对那面孔很陌生。
“王当家,这私生子可是你最喜欢的!”白九儿咯咯的笑了,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人呢?还是你们想要看剩下人的头?”白九儿阴森说道。
周围人打着寒战,都干巴巴的瞧着王廷,等待他的决策。
“当家,我儿子还没有回来,您一定要救救他!”
“当家,王家不能绝后!”
“当家,快下命令吧!”
…
劝说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廷,指甲已经掐入肉中,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上,王廷头嗡嗡作响,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候,四名黑衣人突然驾着两人从嘴里面走出来,带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血淋淋的长剑彰示着之前一定经过了一场血战。
待到看清来人,白九儿瞳孔皱缩,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身上释放出来的煞气丝毫不逊于秋叶凌冰。
秋叶凌冰蹙了蹙眉头,视线快速在那四名黑衣人身上扫过,而后停留在那两个昏迷中的人身上。
黑衣人直接将人送上车,竹雨转身跟上去。
白九儿看着王廷,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不见,“豫州王家!”白九儿转身上了马车,秋叶凌冰嗜血的眸子扫过,飞身跃起,马车拐了个弯,又明目张胆的离开,无人能够阻止。
“娘?爹?”白九儿看着瑶雪和姬武,两人只是昏昏沉沉微微睁开眼睛,而后又昏死过去。
“杀!”白九儿冷冷下了命令。
四名黑衣人手中的剑再次舞起来,虽然仅有四人,但是这四人的功夫却丝毫不逊于秋叶凌冰训练的血卫,杀人的功夫更上一层楼。
秋叶凌冰手指在窗外打了个手势,随即就听到一声窜天猴的响声,随后隐藏在豫州的另一波势力开始朝着四面八方行动。
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搂在怀中,手碰着白九儿的脸颊,深深的望着——小九儿,你是我的,怎能将我比之门外?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血的祭祀才刚刚开始。
卷三 第二十二章
王家被灭族的消息很快传递出去,所有人都愕然,而且稀奇的却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处处透着诡异,王家是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出乎意料的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瑶雪和姬武躺在床上,身上包裹着绷带,一盆一盆的黑血水从屋子中端送出来,白九儿在一旁瞧着,脸色时好时坏,秋叶凌冰陪在一旁,直到那血水见红,诊治的大夫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对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福了福身子,“爷放心,这两位的伤已经不打紧,毒已经逼出,人马上就能清醒了!”大夫说完,开了方子,而后拿着药箱离开。
瑶雪首先醒了过来,神色恍惚了会儿,见到白九儿担忧的神色,原本焦急的心缓缓平稳下来,侧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姬武,殷切的看向白九儿。
“爹很好,娘放心!”白九儿解释说道,而后命人将备好的药端上来,让其服下。
瑶雪虚弱的躺在床上,瞧着白九儿,眼里满是贪婪之色,她原以为会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瑶雪咧嘴一笑,朝着白九儿轻声说道,“真好!”又可以见到女儿。
白九儿摸了摸瑶雪的脸颊,而后又讲了几句安慰的话,而后让其休息,自己则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白九儿瞧着灰色的天空,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有爹有娘的感觉,真好!长臂一揽,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搂在了怀中。
王家血案一出,豫州城内的人们诚惶诚恐,情势一度紧张。与此同时,朝廷却也是不得闲,根本就腾不出手来调查王家血案。
城门口,先后缓缓驶出两辆平白无奇的马车,马车晃晃悠悠消失。
秋叶凌冰备好了一辆舒服的马车,里面有柔软的供人歇躺的床榻,中间有暖炉,马车中很是暖和,也有热茶,还有点心,但凡想到的都准备好了。娇碧、娇岫、娇画和竹雨陪同照顾。
姬武和瑶雪靠在一起,温馨的聊着天,偶尔会询问娇碧一些关于秋叶凌冰的问题,也会同竹雨了解一些白九儿原来的事情。虽然脸色还有些发黄,线条却柔和很多,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把玩着白九儿头上的长发,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对视着白九儿的双眸,“那四个杀手的手段很有趣!”秋叶凌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白九儿瞧着秋叶凌冰的样子,扑昧一声笑了出来,“你憋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口说了,真是不容易。”白九儿打趣的说道,“要说其他方面比不上你的血卫自然,杀人方面却是可以与他们叫板的!”白九儿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一共有多少?”秋叶凌冰挑眉,他自然看的出来,他们的内息或许说不上浓厚,可是他们速度的敏捷,出手的狠辣却是让人咋舌,若是单凭杀人的技巧,秋叶凌冰也是甘拜下风的。因着太过强大,秋叶凌冰已经懒得再去纠结那些招式,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敌人丧命,这就是邪王的恐怖之处。
“我也不知道。”白九儿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或许只有十几个,或许有几十个,恩,不过至多不超过一百就对了,过多必失。”
秋叶凌冰挑眉,他记得小九儿也就只有十岁之前是不知所踪的,十岁之后的行踪他纵使没有参与,点点滴滴却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她不可能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训练这种杀手。那也就是说,必定有人帮衬着他家女人的。是男是女呢?秋叶凌冰思绪开始飘忽。